元里看他吓成这样, 又好笑又是心疼,我说了和你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不会后悔的。
这话听在楚贺潮的心里就成了蜜, 楚贺潮哼笑两声,放松地道:你看看你把我变成什么样了, 听你说一两句话就吓成这样。
说,你是不是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元里道:是啊,我给你灌迷魂汤了。
楚贺潮乐了,佯装惊惧,说说,什么时候灌的汤。
不知道, 元里嘴里发干,踢了踢楚贺潮的腿,我渴了。
楚贺潮不想动, 元里又踢了踢他。
被踹了两下, 楚贺潮才懒洋洋的下床,去给他拿水,你看你懒的。
元里喝了整整三杯水才解了渴,男人嘴里嫌弃,却很耐心地给他一杯杯倒水。
元里把杯子递给楚贺潮,嘿嘿一笑。
谈恋爱之后最爽的就是这种事, 上床后不用下床就能有各种东西递到面前, 真的是太快乐了。
睡觉的时候,元里抠着男人的指甲,你要不要也穿个四角平裤?楚贺潮神情怪异, 我穿那东西干什么。
穿上去很舒服的,元里道, 还很有安全感。
他把内裤的好处说了许多,楚贺潮半信半疑,真的?元里顿时来了精神,下床翻箱倒柜,我先前有做多了的,拿给你穿试试。
楚贺潮解着裤带脱裤子,见元里有些不自在,他还笑着道:你亲都亲过了,这会躲什么。
元里皱眉道:你长得太丑了。
楚贺潮呵笑,过来。
元里走过去,把手里东西递给他,楚贺潮攥着他的手先把人拉过来亲了一口,才换上裤子。
结果太紧了,穿不上。
元里心里惆怅,这人是怎么发育的,等明天我让人给你做更大的。
楚贺潮坏笑,是不是嫉妒了?元里闷不吭声地直接把裤子扔他脸上。
第二日,杨忠发与何琅就假借着钓鱼的借口将元里请走,想让元里教他们凫水。
他们看完昨日那场比赛后都产生了不少危机感。
元里操练出来的新兵都这么会水了,他们这些富有威名的将领,怎么连水都不会呢?万一以后真要打水仗,他们就干看着着急吗?他们不好意思找士兵教,便求到了元里这。
元里干脆利落地应下,带他们找了处水浅的河道,先在岸上教他们游泳的动作。
杨忠发和何琅一边练,一边道:元大人教起来可比将军教我们要仔细得多了。
元里挑眉,笑眯眯地看了旁边面不改色的楚贺潮一眼,将军还教过你们凫水呢?楚贺潮学会游泳了?两个人连忙点点头,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上次教了我们一些。
我们这次本不想麻烦大人,让将军教教我们的,只是将军嫌烦,不愿意教。
元里一听就知道了,楚贺潮这是在瞎吹牛。
他也没揭穿,等两个人的游泳动作练得熟练之后,就让他们两个人各自准备了一块木板,抱着木板在水里练习动作。
杨忠发与何琅有点害怕,下水也很僵硬。
身体一绷紧,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往水底沉。
元里鼓励他们,别紧张,放松放松。
这河不深,站起来也到你们胸口,这么浅还怕什么?何琅苦着脸,我也知道这水不到我们胸口,但怕也是真怕……对不会游泳的他们来说,有一种随时会被淹死的恐惧。
元里索性也下了水,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他一下来,杨忠发与何琅心里就有底了,终于敢抱着木板游动两下。
没一会儿,已经有了些感觉。
看着他们进步飞快,在岸边站着的楚贺潮忽然开口道:嫂嫂。
水里的人一同抬头看他。
楚贺潮面色不变地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顿了顿,他接着道:军中武器短缺一事。
杨忠发和何琅露出了然的表情。
元里上岸,跟着楚贺潮走到了一旁。
还没说什么,楚贺潮便拽着元里来到了河的另一段隐蔽位置,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元里顿时朝四处看去,低声呵斥,你干什么,这里还有人在呢!楚贺潮闷不做声,很快就将衣服脱了下来,就开始脱靴子。
衣服下的一块块肌肉精悍结实,裤子坠在跨间,人鱼线深入裤腰,还带着几根卷曲毛发。
元里看着他耸动的肌肉,鼻尖好似已经闻到了楚贺潮的味道,心脏砰砰砰乱跳。
他舔舔唇,想要开口拒绝,楚贺潮就埋头跳到了水里。
元里:……他面无表情抹了把脸上被溅到的水,低头看着水里的男人。
楚贺潮站得笔直,乐君,你也快教教我怎么凫水。
元里呵呵笑了两声,蹲在旁边凉凉地看着热闹,你不是早就会凫水了吗?楚贺潮黑着脸,我那是说大话。
赶紧的,乐君,别让你男人在部下面前丢人。
元里看了一会他的笑话,才慢悠悠地开始教他。
在元里教杨忠发与何琅时,楚贺潮就记住了要点。
这会全心全意地练了一会,不到一刻钟,他便略显生疏地学会了怎么凫水。
元里热得卷起裤腿坐在岸边,双脚在河里晃动,怎么样,凫水不难吧。
楚贺潮刚学到手,在水里新奇地游了好几圈,只觉得浑身清凉,这滋味不错。
他游到岸边冒出头,凫水不难,士卒很快就能掌握。
学好之后,应当也不畏惧你所说的水仗了。
元里摇摇头,水仗最难的不是要会水,而是适应在船只上作战。
没怎么坐过船的人,上船后便会头晕恶心,体力匮乏,更严重的便是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元里补充道,要是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作战?楚贺潮若有所思,战船应当尽快建造起来。
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
楚贺潮双手撑在岸上,手臂猛地绷起,从水里跃上了岸坐在元里身边。
他湿漉漉地捏着元里的脸亲了一口,戏谑,怎么办,你哥没钱建船。
元里尝到了一嘴水味,呸呸两声道:你什么时候有过钱。
楚贺潮笑了,脸皮厚如城墙地道:这不是有你吗?元里瞥了他一眼,你像是一个吃软饭的。
楚贺潮手指糙糙地摸过他的脸蛋,有点毛刺的疼,看着青年露出吃痛的表情,楚贺潮咽咽口水,心中火热,让吃不让吃?元里:吃软饭?楚贺潮哑声调笑,吃.奶。
元里的脸蹭地一下红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两道脚步声。
楚贺潮反应迅速地跳回了河里,装模作样地凫水。
元里咳了咳嗓子,捧了把水洗脸,浇灭脸上的烫意。
刚做完这些,杨忠发与何琅便并肩走来了。
见到人后就一顿抱怨,元大人,您和将军真是叫我们好找。
怎么教着教着我们,您两位还跑没影了呢?说着,他们才看到水里的楚贺潮,咦了一声,奇怪道:将军怎么还下水了?你们不是去谈武器短缺一事了吗?楚贺潮道:天太热了——元里道:他想下水抓鱼——两个人同时闭了嘴,沉默了。
杨忠发和何琅面面相觑一眼,到底是天太热了还是想下水抓鱼?楚贺潮面不改色地道:天太热了,正好看到河里有鱼,就下水想抓几条鱼回去。
对,元里从容笑道,你们出来时不是借口要钓鱼吗?将军抓几条鱼回去,正好也省得被旁人发现你们是来偷偷凫水了。
何琅和杨忠发恍然大悟,是该如此。
他们也不回去了,跟着在这里重新下了水,顺便捉几条鱼留着晚饭吃。
一个下午,这几人都学会了如何凫水。
学会凫水之后,楚贺潮经常抓着元里在农庄湖里游上几圈。
湖里的莲蓬也熟了,元里爱吃这个,刚摘的莲蓬最是鲜嫩,元里一吃就能吃一两支。
这一天,楚贺潮一脚泥地刚从湖里给他摘了些莲蓬出来,就得知门前停了一条长队,元里的父母到了。
楚贺潮皱眉,刺史呢?仆人回道:出门迎接父母去了。
楚贺潮点点头,心中忽然有些心神不安,他打算先换身衣服再去拜见元里的父母。
但刚回房间不久,门外就有匆匆脚步声传来。
楚贺潮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听到声音后直接打开门,冷着脸道:什么动静?但却看到匆匆走来的以元里为首的一队人,这些人的神色有些仓皇,元里的面色同样慌张,看到他之后更是快步走了两步。
人群里头,竟然还有洛阳楚王府的杨公公。
楚贺潮眼皮跳了跳,强烈的不安升起。
他想把元里拉到自己身边缓解下焦躁的情绪,问问怎么回事,但手还没伸出去,楚贺潮就想起来这是在外面。
不能在人前这么做。
杨公公嗓子都哭哑了,一见到楚贺潮,两行泪就又流了出来,扑通跪在了地上。
将军,王爷和夫人……被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