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和嫔被整蛊

2025-03-22 07:25:07

婉绣前一夜吃了酒, 太后那里不用她去,她便正大光明的赖在床上睡了懒觉。

到了日头高照时,瓜尔佳氏过来了。

婉绣听到来意后心中不觉如何, 面上却挑了眉, 去叫十二格格来。

娘娘, 奴才是想着莫要误会了什么。

叫格格来,她只怕以为奴才心里记着呢。

瓜尔佳氏就知道贵妃会这样, 但她还是要做到自己该做的。

婉绣却不喜欢这样, 你若不是记着又怎么会巴巴的第二日登门拜访?哪怕你是好心,却也显得她太过了不是?更何况,果糖的动作不小, 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知道没有欺负人便作势不知不管罢了。

她默认的事情,却被‘自己人’来找场子, 开玩笑么?果糖心大, 记不住这些。

婉绣笑了笑, 只是她这样放肆了,听说皇上昨儿在澹宁居?瓜尔佳氏心知贵妃这是心里不爽快了,垂首回道,奴才棋技不胜, 皇上觉得无趣就回去处理政事了。

你的棋技还不胜?都怪奴才伺候的不好, 让皇上不能舒心。

没什么,你回头和皇上软和些,多笑笑就好了。

婉绣不以为然,她抚着护甲慢条斯理的打量着瓜尔佳氏, 毕竟, 皇上钟意你。

别人不知道, 她还不知道私底下如何吗?瓜尔佳氏苦笑,外人打趣就算了,怎么娘娘还笑话奴才?婉绣心知和康熙的别扭并不深,她如今更想知道眼前人的心思,我也是实话说而已,皇上有好东西都送给您,日日牵挂,还不叫钟意?想到那个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好生歇息,身子为重的皇上,瓜尔佳氏真心不愿意担钟意二字,皇上看奴才小,所以多照顾而已。

再且娘娘不理皇上,皇上也十分苦恼。

本宫不理他?婉绣还真不知道康熙这么会反过来说话的,明明是他气自己太懂事乖巧,疑心犯起远了大半年。

她不过是善解人意的明白自己人老珠黄,不去自讨没趣罢了。

怎么到他嘴里,反是她错了?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

瓜尔佳氏站起了身,奴才来也没什么事,娘娘才起身来,就不打扰了。

婉绣端起茶,嗯,跪安吧。

知夏站在一侧伺候,虽说和嫔娘娘没有反主子的心,只是对她而言似乎没有意义。

她看得稀里糊涂地,眼见着和嫔走了这才敢走近问一句,主子,和嫔这样有什么好?不好,但是也不坏。

婉绣对于瓜尔佳氏的服软很满意,她当初抬举只是想着她总要起身,不如向密嫔王氏一样,承一点恩惠罢了。

别人都说和嫔娘娘是个清高人,入宫以来不论高低都显得不知愁色,整日里像是个仙女似的。

可有谁知道人家想通之后,也试着要和康熙好的心思?可惜啊,婉绣顶着养虎为患的风声,瓜尔佳氏的野心没起来,反而因为女儿的夭折而没了志气。

别说是争宠了,她现在这副反复无常的心思能掰过来就算好的了。

眼看着把她当晚辈小丫头宠着的皇上,瓜尔佳氏是怎么都觉得泄气无奈。

婉绣看的明白,却不想果糖想差了,时时刻刻地瞧康熙不顺眼。

整日里杠精似的,比当年的糖包过之不及。

不过果糖做的事情无伤大雅,两人也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可是争对的多了,总是不好的。

皇上一直在前面忙着?是忙着,不过昨儿个在秋水阁前的池塘转了一下。

就走了?走了。

知夏闷声应答,她实在不明白主子和皇上闹什么别扭,不过没人能越过主子去,那就是好事。

婉绣想了想,吩咐道,备些纸笔和茶果,过午去池塘的亭子里放着。

主子要抄经?作画。

婉绣抚着额头,她昨日看着热闹喝了几杯酒。

虽然她垫了肚子,做了其余准备,但是喝不得酒的身子总是不争气,昨儿那样好的机会,得趁脑子里还有印象,把它作下来。

好,奴才这就去准备。

知夏起身去准备,不止是午后得消遣,还有眼下提神的汤,午间的膳食都要盯着了。

她出了正院,就遇着了来请安的四爷十四爷和十二格格,她见了礼后对着果糖道,主子刚起来,格格赶巧了。

也不巧,我早到了些,见和嫔过来就没有打扰。

是啊,和嫔娘娘估摸着主子起身就过来坐了会儿。

知夏想和格格说一声和嫔过来的事,可惜眼下有个四爷在,她着实不好说,免得引出格格麻烦来。

想了想,便投其所好道,主子才说午后要作画呢。

果糖摆了摆衣袖,她抚着髻上的花儿,娇娇俏俏地,又像是冬日里顶上的腊梅一般。

她听了作画,眸子都是澄亮一片,抬手拍了拍知夏,好,我记着了。

投桃报李,回头她要给知夏些好吃的,还有新制的胭脂。

这已然是两人心有灵犀的共点了。

胤禛知道两人有事情隐瞒,但是细想近日没有听闻什么,索性就不听这些小女儿的细事。

胤禵也是如此,他笔直的跟着胤禛前去,只是错身时眼角挪了挪。

果糖恍似不见,拉着知夏就出去了。

额吉要作画,她作为的主角,自然要多费点心思。

别的不说,她闲着的时候还用花汁捣了做颜料。

可惜额吉越发懒了,偶尔轻快的拿起毛笔也只是练字抄经而已。

她也想过自己提笔来,还特意搜刮了一副一人高的玻璃镜来。

不过她技艺不如额吉,还常常对着镜子如影自怜,哪里下得去手啊?婉绣不知道小女儿自恋痴狂到这个地步,她看着孩子进门来,打头就问,你怎么又来了?胤禛无语,引得胤禵发笑,四哥嫌儿子烦,遭报应了吧。

弘晖年纪小,出来自然是不便。

胤禛觉得孩子体子弱,舟车劳顿容易伤病。

何况如今也是收紧心思,不能放纵玩耍的时候,怎么能整日里带着他玩?待到以后教学,怕是不能收心。

更何况,宝珍咳嗽,我和福晋都不放心。

宝珍就是四十年出生的嫡长女,因着她是格格,又长得玲珑乖巧。

胤禛和乌拉那拉氏对她爱若珍宝,平日里对着弘晖还能有点严父模样的胤禛,说起女儿来神色也温柔许多。

胤禵嬉笑脸色一收,走之前我还去看了,脸色还有些红。

婉绣看着两兄弟模样沉稳端肃,尤其是胤禛,还颌首回答,就是冷着了,走前和福晋吩咐,让她三日一书。

他们可来了不止三日。

怎么说?好些了,就是天热贪凉,夜里难受就要哭一哭。

慈父语气低落,言说到女儿悲惨处更是一副尚在孩身,痛在父心的心痛模样。

胤禛发愁,连着胤禵也皱起了眉头,跟着讷讷有声,没法子的事,不过可以和额吉说一声,叫刘御医来。

他是稚童的杏林高手,定然能药到病除。

我也是这么说的……出去。

婉绣看着两儿子一应一合,一副她这个玛嬷很不心疼的模样,气的指了门外。

孙女并不好,底下的人第一时间就传了消息。

什么刘御医,李太医。

但凡是儿科的大夫,她都叫人去知会过了。

还用你两个马后炮,在本尊面前暗戳戳的指怼?胤禵眸子抬起,他有些茫然。

待到胤禛叫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额吉您别气,儿子就是出去。

走吧。

不顾胤禵说辞,胤禛拉着人就出去了。

他踏出了院门,脚不停蹄地往外走去。

胤禵没顾上什么,径直地跟着,待到走了一段这才回过味来,四哥,你去哪?给你四嫂书信。

书信什么?自然是问刘御医去了没,宝珍是不是应该全好了?胤禵瞪着眼,他想要骂人,但是又担心侄女。

他扁着嘴巴回头看,忽然停了脚,他之前听知夏姑姑说什么来着?和嫔给额吉请安了?可额吉的模样,分明是不怒的!坏了!胤禵头疼不已,可惜算着时候早已晚了。

瓜尔佳氏走了一趟后,心里有些不安的去找密嫔王氏。

王氏靠着自己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加上两人同级,靠着德贵妃反而有了几分感情来。

她想着自己没有做过坏事,因而去的时候并不慌忙。

出行在外,瓜尔佳氏缓缓漫步而去。

路经一处园子时,她不过时看着花儿停了两步,回头行至假山却兜头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夏日里凉水还好,只是瓜尔佳氏惊吓的尖叫之余还咽下两口来,一股子怪味溢满嘴里和鼻下。

酸臭难忍,让瓜尔佳氏一口气没喘过来。

主子,主子!宫女忙带着她走到一侧去,她忙拿着袖口掩住,低着头狠狠的地咳嗽起来。

她从来没闻过这样难闻地东西,心中又恼又怒,她反手想拉住宫女却不知怎么的偏了一边。

瓜尔佳氏只听见宫女尖声叫她,下一瞬头便磕到了假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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