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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行了,把人领回去……

2025-03-22 07:25:11

行了,把人领回去吧。

阿青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说。

是。

杭拾甫忙转身对邹氏和杭筝使眼色,让两人先走。

邹氏脸上一喜,拉着杭筝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拽。

但杭筝却是不愿的,最后还是杭拾甫极为严厉地瞪了她一眼,杭筝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娘离开。

这走,也是走得一步三回头的。

邹氏一出门,浑身冷汗都吓出来了,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杭筝的脑袋,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那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一尊杀神样的人物,她也敢往上凑,简直是不知死活。

杭筝倒是不这么认为,满不在乎与她娘犟嘴,将邹氏气得不轻。

……阿青盯着还立在原地的杭拾甫挑眉问:你怎么还不走?杭拾甫闻言忙转身行礼道:城主,下官还有要事禀告。

你说。

杭拾甫得了令,立刻把他与陆旷之发现的俘虏一事一一详细道来。

临了又将他们担忧也一并说了出来。

城主,这俘虏既然是有主的,你看我们要不要先把人放了?这也是杭拾甫犹豫的地方。

若只是乱民作乱,这残兵败将收就收了,可要是真是某位诸侯的人,那留下这些人,就危险了。

毕竟好端端的这诸侯假借北方豪族的名义造反,这背后有何阴谋定是不为人知的。

所以杭拾甫担心这会为应城招来祸端。

也是因着如今应城论兵力,论财力,论人力,样样都是最末等的,现今最应该做的就是休养生息,不易生事端了。

放什么?不放!阿青立时否定了杭拾甫的这个提议。

杭拾甫:城主说的是,确是不应该放。

但这诸侯要是来犯……阿青忽而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走到杭拾甫年前笑吟吟地问他:你是在试探我吗?杭拾甫心下一虚,但嘴里却道:下官不敢!阿青笑着回身又走回了主坐,而后她转过身来单手叉腰,下巴微昂,指了指杭拾甫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杭拾甫大约知道阿青的喜欢指的是另一个意思,这应该也是她愿意跟自己回府衙的原因。

可是杭拾甫自认平庸,实在不知道阿青为何三番两次说喜欢。

是下官得城主厚爱了。

阿青道:你,聪明,灵秀,正直,善良,温厚,有责任心,不虚荣,一个人,应该具备的优秀特质你都有。

你这样的人,很难再遇到第二个。

杭拾甫被夸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城,城主,谬赞了,下,下官担不起,担不起。

说完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任谁被人这样一本正紧地夸赞,都受不住。

况且杭拾甫一个接受的是儒家谦逊的教育思想的古人,现在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我看人,向来很准。

阿青笑着又坐回了椅子,接着说,所以,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应城的府官。

做她应青的府官。

我会省很多的事。

所以你只管,管好应城就是,我告诉你的事,你照做就好,其余的都不用管。

不该你操心的,也不用操心。

明白吗?杭拾甫听阿青这话一说,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态度,当下便鞠了一礼,老老实实地说:是。

这下他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了。

好了,去厨房催催,我快饿死了。

她是真的饿,饿得都快没劲了。

是,下官这就去。

杭拾甫急忙忙地直奔厨房去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以后,应城慢慢生机重现,虽然还是有几分冷清,但并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街上开始人在走动,摊贩,客店也陆陆续续开了门。

杭拾甫手上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应城各处就变得井井有条。

而从叛军那儿缴来的粮草,也按需分给了城内的百姓,这够他们吃上好几天了。

城外的战场也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妥当,据说打扫战场搬运尸体的人,回来吐了好几天。

脸上又白又青,差点病倒。

他忍着恶心和恐惧,与人聊天时,透露了几分那些尸体的惨状。

直说几乎难以看见一具全尸。

这些话一传,坊间对于阿青的诡异流言更多了。

当然猜测她身份的更多,有说她是战神下凡,有人说她是杀神降世,还有人说她是阎王殿爬出来的恶鬼。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最终的话还是那一句,这人惹不得。

不得不承认阿青这一次不仅杀得敌人扎破了胆,也让应城里的人心肝乱颤的。

待城外的死尸彻底清理干净以后,应城城门也开了。

城门外,除了土地的颜色要深一点,已经看不出来与之前有什么分别了。

应城或许要不了几日就可以重新恢复之前的安定的模样。

这一日杭拾甫正在处理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公文,就有衙役匆匆来报。

杭大人,衙门口有个人饿晕过去了。

杭拾甫愣了一下,肃着脸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说粮草须分到每一位百姓手中吗?这其中难道还有人敢贪赃枉法?听到杭拾甫的质问,那衙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直喊冤。

回禀大人,我等绝不敢做阳奉阴违之事,是,是那个人,他说,他要见城主,见不到城主就,就绝食饿死在我们衙门口。

起先我们也没在意,每日想见城主的人多的是,我们也以为他只是耍手段说说而已。

但没想到,他真不吃不喝一直等在门口,这不刚刚受不住,昏死过去了。

说起这人,衙役们自己都觉得冤枉。

本来就是那人态度嚣张,口放狂言,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谁能想到,人还真绝食,还真就倒在衙门口。

如今那里围了不少百姓看热闹,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才来禀告杭拾甫。

杭拾甫听完衙役的话后,便搁下了笔问:人现在在哪儿?在门口,我们想送他去医馆,可他仆人不让我们动。

杭拾甫略有吃惊:此人身边还跟了仆人?是,那仆人死活不让我们动那人,只说见不到城主,就陪着他家老爷一起饿死在衙门口。

杭拾甫皱眉,沉吟片刻问:他可有说要见城主作甚?衙役闻言,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杭拾甫道:那人,他,他说,他乃当代陶朱公,能辅佐城主,坐,坐,坐,坐拥天下第一城!说完衙役白着脸将头埋在了地上。

阿青虽说做了应城的城主,可从未说过要造反的话,这人一出口就是什么天下第一城,当时差点没把他们吓尿。

要知道能当天下第一城的除了那皇帝坐拥的皇城还能是哪儿他们当时听这话就抽刀要把此人拿下,但这人却理直气壮地与他们争辩直说,是要让应城成为天下第一城,还说他们那么激动干嘛,是不是做贼心虚。

衙役当场就没辙了,说不过,要拿人也没正当理由。

现在应城百废待兴,府官大人早有命令不得生事,不得苛待百姓。

所以他们能怎么着,只能把人凉着呗。

结果都这样了,还是出了事。

杭拾甫听这话也吓了一跳,他忙从椅子上起来,往书房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他说这话时,可有旁人听到?衙役脸色难看地说:他说时,门口有不少百姓都听到了。

这几日有许多百姓都等着,看那人的结果。

这事可算是闹大了。

等杭拾甫到衙门口时,果然见此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衙役指着人群围着的正中间坐在一脸菜色,瘦得皮包骨头的人说:大人就是他!周遭百姓见着杭拾甫来了,立马起了一阵喧哗,有人大喊一声:杭大人来了!所有人让开了位置,杭拾甫抬脚往那人走去。

此时那人也幽幽转醒,他虚弱地抬眼看着杭拾甫,半响哑着嗓子拱手说:在下宣州涂西奉,宝安六年宣州解元!杭拾甫一惊,宝安六年的解元,他瞧这人年纪至少也是而立了,也就是说这人十来岁或不到十岁的样子便考取了解元?杭拾甫又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眉毛微皱道:你若是宝安六年宣州的解元,而今怎么会在这里?宣州自古出才子,文人墨客繁多,你既能以小小年纪考取解元,再不济也得是进士。

但本官瞧你却是不像。

涂西奉饿得头晕眼花,强打起精神解释道:在下中了解元以后便,便再未参加科举,遂,遂现还是一届解元。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涂西奉扶着椅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旁的尽舟赶忙扶住他的胳膊。

涂西奉拱手鞠礼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可去,可去……话刚刚说到一半,涂西奉突然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了。

尽舟急得脸色大变,他家老爷这次可是实打实地糟蹋了身体,这要是真出事了可如何是好?杭拾甫见状急忙大声喊到:来人,快把人先抬进去,请大夫来。

两个衙役奔来,抬起地上的人就要走。

尽舟起身就想要拦住。

杭拾甫一挡,道:城主就在衙门里,先让你家老爷把身体养好,到时若你家老爷的话属实,本官可帮他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