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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2025-03-22 07:25:18

傅家山顶豪宅, 停机坪上。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辆湾流G5私人飞机,平稳的降落在地。

傅总, 已经到了。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秘书恭敬的走上前去, 对顶级真皮座椅上坐着的傅西深毕恭毕敬的说道。

走傅西深放下手里的红酒, 站起身来,往舱门的方向走去。

下了飞机, 两旁的管家和下人们已经一次排开迎接他的到来。

傅宅里一切如故,符合傅渊审美的,名贵古董, 奢侈品家具遍布。

他轻车熟路的乘坐一层的电梯,直接到达了豪宅的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前, 傅渊负手而立,矍铄的目光注视着玻璃外那广阔的山顶自然风光。

父亲, 我回来了。

傅西深朝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唤道。

西深, 你可算回来了!你在外面这么久了, 难得回一趟家!傅渊带着笑脸转过了身来,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知父亲突然叫我回家, 有何要事呢?傅西深那双看不出情绪的幽深黑眸直视着眼前的傅渊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 傅渊从未如此紧急的叫他回家。

不急, 我们边吃边聊。

我已经叫厨房, 准备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

傅渊却并不急着说明自己的用意,热情的招呼傅西深在摆满了家常菜的豪华餐桌前坐好。

来, 这是你最爱吃的什锦虾仁。

傅渊亲自舀了一勺虾仁放进傅西深碗里。

傅西深凝视着那盘子里的虾仁、胡萝卜以及青豆。

这么多年来,傅渊即使能记住他对吃虾感兴趣, 却仍然记不住他对任何豆类都会过敏。

多谢父亲的款待。

傅西深舀起那勺虾仁毫不犹豫的放进了嘴里。

傅渊对他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西深, 你应当知道商场如战场, 没必要的儿女情长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傅渊一边喝着自己碗里的山水豆腐羹,一边冷不丁的说出了这句话。

当然明白,父亲从小教导过我很多次。

傅西深放下手里的勺子,抬起头来直视着傅渊回答道。

那个叫顾清漓的女孩,我调查过了。

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和你并不匹配。

傅渊喝光了碗里的豆腐羹,一双鹰眼如炬望着傅西深着神情淡然的说道。

傅西深瞬间明白了傅渊此次叫他回来的目的。

不止有对苏州项目的兴师问罪,最重要的还有解决他的感情问题。

父亲何出此言,那不过是西深认识的一个朋友罢了。

傅西深的话不轻不重,打消了傅渊心里的疑虑。

这才像话嘛,我也不相信我傅渊的儿子,品味竟会如此之低。

傅渊望向他,笑容里充满了满意和赞许。

你也快到成家的年纪了,我帮你物色了几个对象你看看满不满意。

傅渊招了招手,令一旁的下人将几张长相娇俏,艳丽的女人的照片放在了他面前。

这几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家族企业千金,涉足珠宝业、航空业、邮轮业。

都是从小养尊处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她们都知道你的名号,只要你肯点头,挑哪一位都愿意立刻和你相处的。

傅渊笑着对他说道。

西深精力有限,目前还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情。

苏州的项目很快就能竣工,届时请父亲亲自前来参观。

傅西深不动声色的将那些照片放在了一旁。

好!果然是我的儿子,事业为重!这些千金,我届时再安排时间让你去见见面。

傅渊拿起手里的红酒和傅西深干了一杯。

结束这场鸿门宴,傅西深迈上了电梯,下了楼。

私人飞机仍在停机坪里等待着他,使他随时可以回苏州。

叮!电梯门开了,一张愤怒的脸却骤然出现在他面前,是矮了他半个头来势汹汹的傅成言。

你把星恒传媒给卖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电梯门在他们身后猛的合上,整个电梯成为了只有他们两人的密闭空间。

傅成言扑上前去,踮起脚,扯着傅西深的西装衣领,将他压在电梯墙上怒目切齿的朝他问道。

是啊,那又如何?本就是我全权控股的公司。

傅西深神情淡然的对他说道,在傅成言看来,那眸光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对他的讥讽。

你这该死的野种!傅成言一拳砸了下去。

傅西深却飞速转过头去,敏捷的躲过了他的攻击,反而一记利落的右勾拳狠狠的揍在了傅成言脸上。

呸傅成言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

别总是把野种这种字眼挂在嘴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认不清现实呢?我早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任你欺负的受气包了!傅西深望着他,嫌恶的拍了拍自己被傅成言触摸到的西装,慢悠悠的说出了口。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如今傅家真正掌权的人是谁?做你那花天酒地的纨绔公子不好吗?我劝你别惹我!傅西深高大的身影走近傅成言,幽深的黑眸锁住他,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警告道。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敢和我抢女人、抢公司的理由吗?傅成言并不服气,继续出拳狠狠的挥向了傅西深。

然而,这一次。

他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傅西深,便被一脚重重的踹飞了出去,狼狈的跌落在了巨大的电梯间角落里。

我血统高贵的演员弟弟,你怎么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呢?傅西深不再跟他废话,神情冷漠的留下这句话。

修长的手指整了整自己稍显凌乱的西装领带,随即按开电梯门,利落的走了出去。

该死!傅成言懊恼的锤了锤地,出离的愤怒和嫉妒充斥在他的心房。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傅西深付出代价!顾宅妈,您把门开开,无论如何也要吃点饭呀!顾清云端着摆了饭菜与碗筷的托盘,站在秋雁房门前,敲了敲房门,冲里面的母亲劝道。

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连着两天了,母亲一餐也未吃,顾清云的心里十分担忧。

二小姐,您也别费功夫了。

顾老爷有命令,这两个月夫人都不能离开房间,估计夫人心里觉得丢人,也迈不过那个坎呢。

依我看,您把饭菜放在门口就好了,少关注她,让夫人自行决定吃不吃。

等她想一想,也就想通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下人,见顾清漓这样一日三餐的催也怪辛苦的。

走到她面前,小声朝她说道。

听了这下人的话,顾清云也觉得有些道理,将手里的托盘轻轻放在了门口。

红着眼圈,凝视着那扇未开的房门,多日里来的烦心事,令她心里的情绪堆叠如山。

我出门走走,你们不用跟着....她朝身后的下人们神情疲惫的发了令,便独自走出了院门。

顾清漓房间内浴室镜子前,顾清漓慢慢拆下了自己右手手掌的白纱布,掌心的伤疤已然结痂掉落,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痕迹,再过些时日就能好了。

顾清漓慢慢抚着手上那条伤疤,她想起了那天傅西深是怎么样蹲在她面前,细心的为她擦药。

她的脸赫然红了,傅西深的手掌是那样宽大,那样温暖。

随即,她望向了镜中的自己。

那张不染而红,形状好看的唇上,被傅西深咬破的伤口也已经好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一夜的记忆,她已经全部忘记了。

只依稀记得那种窒息般的燥热,这令她仅仅只是直视着傅西深便觉得呼吸急促。

况且,傅西深还说自己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

真是丑态毕出啊....顾清漓抚额,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不敢想象,当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挂着笑容的落莹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自家小姐在傻笑。

她利落的将自己带来的香薰烛台点好,又在顾清漓的浴缸里洒满了玫瑰花瓣。

没什么顾清漓红着脸,不愿意回答落莹的话。

我看,您不会是在想傅总吧?落莹走到她面前,一双大眼望着她古灵精怪的逗她道。

你这丫头......顾清漓笑着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

对了,大小姐。

家里收到了一封国外寄给您的信,应该是您的友人寄给您的吧?落莹突然想起了这件要紧的事,在顾清漓穿着碎花睡裙的曼妙身影迈进浴缸之前,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顾清漓的手里。

信?顾清漓有些疑惑,接过了那封信。

莫非是远在洛杉矶的林音给她寄的?可明明前几日,林音才向她汇报完,洛杉矶的睡眠中心一切良好。

她看向了那泛着纸墨香气,造型优雅的信封。

这是一封来自瑞典的信,在署名处还有两个小小的英文名字—shadow moonshadow moon英文翻译出来是月亮的影子,这样的名字太过奇怪了,莫非是直译—影月?顾清漓瞪大了眼睛,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她并没有一个叫这样名字的瑞典朋友。

与此同时,她的眼皮越跳越快。

她颤抖着手迅速打开了信封,信封里赫然放着两张同一名陌生中年妇女的照片。

有一张照片背后还留了一行娟秀的汉字。

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找到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