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彤甄像见到鬼似的尖叫,然后急急的躲进浴室。
拜托!我的耳膜会被你震破。
聂谦恨不得眼睛有透视的超能力。
事情是这样子,昨晚越想越不对劲的聂谦,今天早上到了公司,始终无法定下心神工作,他觉得有必要向彤甄查问,她为什么会算那么难的微积分?匆匆交代秘书取消他今天的行程,他开着车直驶回家,一进屋,在一楼没找到彤甄的人影,他便往二楼去找,突然眼前一亮,一具妙不可言的胴体正背着他走来走去,熊熊的欲火,霎时从他裤子里燃烧了起来……彤甄的身材,毫无疑问的,是造物者的杰作!就像一把上好的小提琴,腰身细,臀浑圆,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此刻,他的手指真恨不得是小提琴家的手指,轻抚她凹凸有致的曲线……然而彤甄并未感觉到身后有双喷火的眼眸在窥视她,她刚洗完澡,一边走一边用手扯掉怕头发淋湿而绑起来的橡皮圈,然后甩了甩如瀑的长发,姿态十分撩人,使得身后的聂谦忍不住发出一声粗喘……听到异声,彤甄惊跳的回过身子,整个人惊吓过度地愣在原地数秒钟。
就在这短短的弹指时间之内,聂谦的贼眼快速地将她从头到脚梭巡一遍。
最后他的口光停在浓密毛丛覆盖的三角地带,喉头困难地吞咽口水。
不过养眼的画面,很快就在色狼的啐骂声中,消失无踪。
留下聂谦自己偷偷地以手覆住自己那儿,要它安静……隔着门,彤甄气愤地骂道: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躲在我背后!这是我家,我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哼!你别得意,我诅咒你长针眼。
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在我的地盘晃来晃去,强迫我看的。
小伟吐奶吐了我一身,我急急忙忙进来洗澡,忘了拿衣服……彤甄一面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一面环顾浴室,心中暗叫不妙,她今天早上才把浴巾洗了拿出去晒太阳,现在挂架上只剩下方寸大的洗脸毛巾,还不够她包住屁股,偏偏之前的脏衣服又脱在浴室外……想也知道,门外那个猪八戒,一定把她脱下来的衣服藏到老鼠洞去了!她该怎么办才好?我回来得真是时候,看来我以后要常常回来突击检查。
你快去帮我把衣服拿来。
彤甄只好硬着头皮要求。
我是少爷,你是女佣,你不觉得命令少爷做事,有点说不过去。
那你把眼睛闭上,我自己出去拿衣服穿。
很抱歉,我的眼皮现在罢工,不听任何人使唤。
那你把身子转过去……彤甄急的乱了方寸。
恕难从命。
聂谦发出一连串的奸笑。
聂谦!你――彤甄真想拿个苹果塞住他嘴巴。
聂谦歹毒的说:叫我干什么?要我进去陪你鸳鸯戏水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失误,居然会让她陷入骑虎难下的窘境!不过,聪明的大脑适时告诉她解围的办法――以眼泪化危机为转机,根据她大脑对聂谦所做的观察,聂谦自十七岁就兄代母职,一边读书一边照顾聂谨,而且还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梦想,由此可见他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的男人通常都会怜香惜玉,所以哭是她最后的绝招。
我求你行行好,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彤甄哭哭啼啼地央求。
这一次聂谦是吃了秤陀,狠心的说:要我帮你也行,不过先讲好条件。
连大脑都救不了她,彤甄认命的问他:什么条件?古人说,受人点水之恩,当泉涌以报,我帮你拿衣服,你要怎么报答我?你想要什么?算你便宜,一个吻就好了。
你……尽管彤甄感到生气,但她心灵深处却有相反的感觉。
说起来真丢脸,二十一岁的窈窕淑女,居然没有君子追求,因为大家都被她傲人的头脑吓跑。
然而她毕竟是个健康美丽的年轻女子,对接吻自然有过憧憬,只是从未遇到像聂谦这样让她产生强烈渴望的男人……所以对他提出的要胁,连她的大脑都不表反对。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聂谦气死人不赔丧葬费的激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彤甄打算一皮天下无难事。
别想赖皮,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聂谦看穿她的心思警告在先。
这这这……彤甄哑口无言,她发现自己活像自动送入虎口的小绵羊。
你怎么去那么久!彤甄抗议的说。
我不知道你想穿什么内衣!聂谦把衣服递进门内。
其实,聂谦去那么久的原因是因为――他鼻血流过多所导致。
一看到彤甄放在衣柜的内衣和内裤,样式虽平常,白色,纯棉,但他却自动联想到穿在她身上时的画面,甚至偷偷闻了闻,想从中闻到女体的芳香,虽然只闻到柔软精的味道,不过这种偷香的行为照样令他壮情勃发……彤甄穿好衣服,百般无奈地走出浴室,准备实践诺言。
聂谦也已经换上家居便服,一只手搭在墙上,展现潇洒之姿。
快点,我还要洗衣服。
彤甄明明浑身乏力,但说话仍然中气十足。
你眼睛瞪那么大,叫我怎么吻你?天晓得你会不会趁我眼睛闭起来时,来个恶狼扑羊!我若是想强暴你,刚才我就破门而入了,何必等到现在!闭就闭!彤甄咬咬唇,紧闭双眸,一副赴死刑场的痛苦表情。
聂谦欺过身体,将她背压向墙上,斜偏着头,避开两人鼻子相撞,很自然地将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先是蜻蜓点水式的唇碰唇,企图以温柔吻掉她的紧张,当他感觉到她的唇柔软了许多,他开始进行下一波攻势――他伸出舌往芳唇里探,却碰到坚硬如钢的牙齿挡关……把嘴巴张开,让我的舌头进去。
聂谦边吻边诱哄,话说得不是很清晰。
什么?彤甄因为没听清楚,不小心张开嘴发问。
乖女孩!聂谦顺利地进行热吻攻势。
啊!彤甄禁不起他熟练的挑逗,发出怯怯的讶然声。
来,你也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聂谦沙哑着嗓子要求。
彤甄其实仍然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但她本能地学着他的舌探入他嘴里。
聂谦兴奋地发出呻吟:对,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好。
两人的姿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原本是站着接吻,现在变成坐着,聂谦坐在地上,彤甄坐在聂谦的大腿上,两腿环住他的腰,而且双手还圈在他颈后,如母猫般缠住他,使他的男性象徵如铁杆般坚硬挺立……隔着彼此的裤子,彤甄仍感觉到下身被它抵触而脸红了起来。
啊……彤甄扭动臀部,分不清是想要避开,还是想要更接近铁杆……你真令我疯狂!聂谦将湿热的舌伸向她耳窝,并藉此喘气。
不要,好痒。
彤甄为了闪躲搔痒,主动贴上聂谦的唇。
在进行灼热拥吻的同时,彤甄忘情地依附着聂谦的胸膛,乳房活像燃烧的火弹,摩蹭着他的胸膛,使得他的身体数度传出颤栗,他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了下来,在未获得她同意以前,他不敢让双手游向她的乳房……彤甄,我好想抚摸你……聂谦近乎哀求的低喃。
你想摸哪里?彤甄星眸半张,眉宇间不自觉的流露出性感的媚人神情。
这里。
聂谦的双手爱怜地包住她乳房,一边搓揉,一边沉吟:如果你不喜欢,说声不,我立刻停止。
不……不要停。
彤甄发出窒息般的呻吟。
感觉如何?隔着两层障碍物,为了让彤甄感受到欢愉,聂谦加重力量反复挤压,没一会儿时间,原本羞怯的乳房更像面包在烤箱里快速膨胀。
好舒服……彤甄已经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欲中。
彤甄……我可不可以解开你的衣扣?好……彤甄用好小好小的声音答应他的要求。
聂谦一面解开她的衣扣,一面亲吻她的唇,以免她的欲火熄灭,但他并未完全解开她的衣扣,只解了三颗扣子,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服从肩膀往下拉,拉到手臂一半处,如此半脱半露的模样,反而使她看起来更迷人……接着他快速将手绕到她背后,解除胸衣的扣子,让两只乳房完整的呈现在眼前。
你真美!聂谦热情地抓住两只乳房,捏来捏去。
啊嗯……从彤甄的喉咙迸出香艳的吟哦。
我想吻你的胸部,行不行?聂谴逐步进行蚕食策略。
从一个有条件的吻发展至今,完全在他的计划中,凭他丰富的经验,怎样让女人撤除防卫,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彤甄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犹如掉入蜘蛛网的飞虫――插翅难飞!得到首肯的聂谦快乐的俯低头,一手抬高她的身子,一手托高她的胸部,轻而易举地含住她发胀的蓓蕾,吸吮,旋舔,咬啮……用尽各种技巧撩起她更大的欲火,但同时他白己的欲火也失控的蔓延开来……他的手刺探地抚摸她大腿内侧,见她没反抗的动作,色向胆边生……偷偷拉开她的裤链,然后以电光火石般的迅捷,攫住她三角裤的中心点……不要……彤甄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软弱的阻挡他的进犯。
你的内裤都湿了……尽管手腕被抓住,聂谦仍然不停地搓弄。
为什么会这样?彤甄开始显得有些慌乱失措。
那是你想要的讯号。
聂谦出其不意地用吻堵住她的排拒。
虽然隔著内裤爱抚她的花心,但他的手指可以感受到她的花心越来越热,她的臀部下意识地自己抬高,方便他的抚摸,此时他的手指偷偷穿过内裤的边缘,进入两片湿热的花瓣中寻找快乐……紧接着,他直接将指尖压在珍珠粒上旋弄,令它耸立。
啊……不要……你好坏……初尝禁果的彤甄,根本无法招架。
一声接一声的恳求,聂谦充耳不闻,更进而将手指伸入幽密小径。
不要……求求你,人家不要啦……彤甄夹紧双腿。
你这么湿,不可能不要的。
聂谦硬用他粗壮的双腿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将入口处打开,轻轻地将手指头推送进入湿滑的秘道。
嗯……好难受……彤甄的腰部不停的传出阵阵抖动。
来,臀部抬高,让我帮你把内裤脱掉。
聂谦已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
不要,我求你不要玩弄我……彤甄抓住最后一丝力气恳求。
我不是玩弄你,我是……聂谦还来不及诉说爱意,就被楼下的声声呼喊打断。
今天是星期三,在小学俗称小周末,所以今天只上半天课的聂谨一进门就大声嚷叫:彤甄!彤甄!你在哪里?两人慌忙地分开,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各自的房间整理仪容。
经过那天惨痛的教训,彤甄刻意避开聂谦,已经有一个星期之久。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经常发呆,一发呆就是两三个小时,不要说女佣的分内事做不好,就连小伟也学会肚子饿哭十分钟仍叫不回她的魂时,靠吸奶嘴,吞口水填肚,或是干脆昏睡节省力气,等聂咏回来再哭……彤甄的失魂落魄像传染病一样,使整个聂家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气压中。
大家都变得不爱说话,各做各的事,就连吃饭时间也凑不齐人数。
尤其是聂谦和彤甄,两人王不见王,不是有他没她,就是有她没他,整整一个星期两人没同桌吃过一口饭。
这天也是一样,好不容易聂家兄弟全到齐,彤甄却藉口喂小伟喝奶,自己待在三楼房间,一边看着熟睡的小伟,一边把小伟的牛奶喝掉,就在她打算到―楼清洗奶瓶时,听到聂谨兴冲冲的声音传来……大哥,明天学校举办亲子共游动物园的活动,你陪偶去好不好?我工作忙,没时间,叫你二哥陪你去。
聂谦的声音回复以往的冷酷。
对不起,我明天乐团要录音乐母带,无法分身。
三哥,那你明天有没有空?明天教授要随堂点名,很抱歉,不能跷课。
在听到三位哥哥都不能参加之后,聂谨忽然发起小牛脾气:算了!反正偶本来就没有爸爸,你们也没有义务假装是偶的爸爸,呜呜呜……聂谨你别哭……我明天请假陪你去动物园。
聂咏心是最软的。
不准,聂咏你明天给我准时去上课。
聂谦以严厉的口吻说:老爸在世时,从来没陪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长大,我们谁也没因此而哭。
只有你,连聂诗都不如,她从来没为一点小事掉过一滴眼泪。
其实聂谦并不明白,真正没哭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在母爱的呵护之下长大,他母亲,也就是聂爸的第一任老婆,为了聂谦不惜忍受聂爸的风流史。
一直到聂谦十五岁时,因看不惯母亲受苦,要求母亲别再为了他牺牲一生的幸福,于是聂妈才在那年心安理得地离婚。
而聂证他们,小小年纪母亲就不在身边,不知已哭湿几百条棉被……只是他们皆不敢在聂谦面前哭,那样只会显得他们私生子的身分更加卑微!至于聂谨,虽然爸妈早走,但在五兄一姐,六个人的溺爱下成长,养成他依赖和耍赖的个性,眼泪是他最常用来要胁兄姐的绝招。
这一招以前很管用,尤其是对聂咏,不过今天不但失灵,反而还被臭骂一顿,聂谨不服气的说:偶看过她哭,就在她离家前一天,你骂她母狗……闭嘴!你居然敢跟我顶嘴!一聂谦暴喝。
聂谨快向大哥道歉。
聂证赶紧出声做和事佬。
偶没说错,若不是大哥,姐姐不会离家出走。
聂谨死不认错。
对,都是我不对,这个家就属我最可恶,该离家出走的人是我才对。
砰地一声,椅子翻倒在地,聂谦气得离开饭厅。
听到这巨响的同时,彤甄快速奔回三楼,以避开去碰到正气头上的聂谦。
此时,在饭厅的聂家兄弟议论纷纷:大哥最近好奇怪!从上星期三,偶中午放学回来时碰到他,他就变得怪怪的。
偶记得当时他脸好红,看到偶就像看到……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他粉不高兴,从那天开始,他就没一天高兴过。
聂谨条理分明的回想。
聂证狐疑的续问:那天你有没有看到彤甄?有啊,叫了老半天彤甄都不回声,她也是从那天开始改变的。
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聂咏杞人忧天。
哼!只怕是大哥太愉快了!聂证忿忿不平的酸言道。
这话怎么说?聂诚一头雾水的追问。
聂谮讥讽道:简单说,就是红颜祸水,大哥想一人独喝那口水。
话毕,众兄弟不约而同地想着――实践孔融让梨的美德!在三楼的房间里,彤甄在胸前挂了一个婴儿背带,硬是将熟睡中的小伟放进带中,这么做的用意有二:一是有小伟在,可避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情形发生;二是胸部有小伟保护,可避免胸部被人当叭噗按……说穿了,这么做是因为她要到书房跟聂谦唇枪舌战,所预做的防护措施。
礼貌性地敲了敲书房的门,门里却迟迟不出声,显然他还在气头上,不希望被人打扰,但她偏要打扰他的清静,就像他这一个星期每晚都不请自来地打扰她的睡眠一样,害她美梦变恶梦……你这做大哥的真是失败!一进到书房,彤甄就先开炮。
我的事,还轮不到做女佣的来管!聂谦也毫不客气的反击。
我才懒得管你,我是为了聂谨而来。
彤甄一副正义女神的架势。
聂谨叫你来的?聂谦对她不是来求和而感到失落。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是来请你明天去参加聂谨的校外活动。
你搞清楚,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工作赚钱,连你算在内,有七张嘴巴要靠我吃饭,我明天陪他去逛动物园,明天谁替我去跟美国人谈生意?聂证?聂咏?还是你?聂谦的嘴角牵出一抹冷笑。
彤甄不得不承认,她越来越迷恋他带点邪恶的表情……那天,真要感谢聂谨及时回家,挽救了她的清白,但即使到现在,那天的经历却一直盘据在她心头。
他的唇,他的手指,让她又爱又恨,这样的感觉,有多少女人曾经有过?他的吸引力太强烈了,她猜想没有女人能从他的手中安全脱逃,她是唯一的例外,可是她并没因此感到轻松,她变得更紧张,害怕他会看穿她的体内有一股不安的热火,所以她才会选择逃避他,逃避现实。
其实,与其说是为了她的小救身恩人而来找他,还不如说是她找到了跟他面对面的藉口,经过一个星期反覆的思考,她发现,对一个天才而言,不能把问题解决掉,晚上绝对睡不安稳。
但她今晚很失败,不仅没把自己的问题解开,连聂谨的问题也无解,反而被他说服,彤甄自嘲:要我跟美国人说话,跟叫鸭子听懂雷声没两样。
聂谦抬起一边的眉毛,口气高深莫测的说:真人不露相,或许你真的能代替我跟美国人做生意!大少爷,你太抬举我了,我高中……不知道是谁在聂谮洗澡时,算出三十题微积分的答案?聂谦虽然语气充满火药味,但他内心其实很感谢她对他弟弟们的关心。
彤甄就像他妈妈,心地善良,关心别人,这也是他爸爸毫无忌惮地将私生子带回家丢给老婆养的缘故,只是他了解弟弟们无法真心的接受他妈妈,因为男孩子天生叛逆性就比较强。
感谢老天爷,让这么好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生命当中。
即使他们现在有一点点摩擦,但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没事了,我不打扰你休息。
彤甄手放在门把上。
我没准你走,你不许走。
聂谦话中带有严厉的警告意味。
我要去上厕所,这样我可不可以走?上完之后,再回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知道怎么都逃不过,彤甄只好放开门把,随便在室内挑了一张椅子坐。
那天的事,不止我一个人的错。
聂谦邪笑的挑明说。
旧事重提,他是有阴谋的,一般人对处理不愉快的过去事,多半是采取忘掉的态度,而他却反其道而行,当然是有阴谋的。
他想知道她这一个星期不跟他说话,除了生气外,还有哪些原因?只要他不断地提醒她那天――他的手指探入小穴,她很快就流出涔涔蜜液的情形,她一定会脸红,如果在她脸红中能找到羞怯的成分,这就表示她的身体渴望得到安抚,得到满足,得到高潮……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反应就是身体对那个男人充满渴望。
那天,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想说我爱你的冲动,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很气聂谨这小扫把星,害他的喉咙被――爱哽住!还有谁有错?彤甄尽量使脸色平淡无一丝波动。
你,那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聂谦对她的反应大失所望。
那天的事,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记不得了。
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种敏感话题不能继续,女人总是吃亏的一方。
彤甄……聂谦嘴巴张开老半天,爱却说不出口。
小李子在。
彤甄开玩笑道。
算了,以后再对你说。
聂谦打退堂鼓了。
倒是彤甄,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能告诉我,聂诗是怎么一回事?她跟聂谮虽是双胞胎,但两人发泄情绪的方法完全相反。
聂谦一脸头疼的表情。
聂诗不读书,在外面混太妹,结果混出大肚子,我叫她把孩子拿掉,她不听,所以偷偷的离家出走。
老天,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堕胎?我是她大哥,在法律上,她未成年前,我有义务保护她。
在我看来,不止是你,即使法律也没资格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她如果想做母亲,就不该把孩子丢给我。
聂谦摇头叹气。
这句话非常对,使得彤甄一时接不上腔,用脚趾头想了半晌才说:她是你妹妹,她有困难,求助于你足很自然的事。
不是我不帮她,而是她没有责任心,每每遇到困难就撒手不管。
小伟真可怜,被母亲遗弃……他父亲呢?彤甄感到鼻酸。
聂诗不晓得谁是他生父。
聂谦苦恼的说。
或许她知道,她只是不说罢了。
彤甄体恤的说。
你不了解,叫她母狗的不是我,母狗是外面的野男生替她取的外号。
一声炸弹开花般的嚎啕大哭,从彤甄胸前的背带里传出来,彤甄挖苦道:你看,小伟真聪明,知道你在说他妈妈的坏话,以哭声表示抗议。
彤甄一边说,一边走向门边……你要去哪儿?聂谦真想把电灯炮一个个关掉!小伟喝奶的时间到了,我要去冲奶。
彤甄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
我懂了,你背小伟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我……聂谦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彤甄已扭开门把,一只脚跨到门外,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身体很快地向后仰,右手按在右眼下,扮鬼脸地吐舌:你知道就好了,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猪八戒。
哦?真的吗?聂谦露出笑容。
那么可爱的女佣,他决定雇用她一辈子……灿烂的阳光,照在冷若冰霜的聂谨脸上。
这时,在动物园入口处,聂谨一眼就看见前胸以背带抱著小伟的彤甄,扎着马尾,手上提着一个装满婴儿外出用品的大包包,聂谨脸上的冰霜顿时融化,他高兴地冲到彤甄面前,将大包包抢到他的手上……你抱小伟,包包偶来拿。
聂谨粉有男子气慨的说。
你这么小就懂得照顾女生,在班上一定粉受小女生的欢迎。
偶不喜欢小女生,她们好吵,讨厌死了。
聂谨桀骜地昂高下巴。
噢……这小鬼头又冷又酷的模样,颇有聂谦的影子,将来肯定也是一个让女人伤心的情场高手,彤甄轻吁,聂家兄弟,各具特色,只要勾勾小指头,女人就会像见到火光的飞蛾,被火吞噬之后才知道――爱上聂家兄弟,是个愚不可及的错误,因为他们的血液里都存在风流因子。
但是,她怀疑台湾有几个女人在聂家兄弟黑眸闪动欲火时,能够顽强抵抗到底,像她这种拥有天才头脑的女人都想飞蛾扑火,智商比她低的女人就更不用讲了,如此看来,台湾的女人死伤惨重……一声尖锐的哨音,打断彤甄的冥想,牵着聂谨的手,两人随着队伍前进。
没多久,一个衣着时髦的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探问:聂谨,这位是……林老师,她是偶大嫂,叫彤甄。
聂谨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好。
彤甄露出两排紧咬的白牙齿,强颜欢笑。
你大哥什么时候结婚的?被唤林老师的女人顿时花容失色。
老师,你看偶大嫂背娃娃,就应该知道他们是先上车后补票。
聂太太,借一步说话。
话毕,林老师就握住彤甄的手臂到一旁。
一阵麻痛从林老师抓住的地方,沿着手臂蔓延开来,彤甄蹙着眉,这女人是相扑选手吗?那么用力,简直要把她骨头捏碎了,彤甄恨恨地甩开手臂,抚着痛处,不悦地问:有什么事吗?聂谨在班上讲黄色笑话,你知不知道?不知道,不过我回去之后会严加管教他。
该管教的是大人,大人才是散播黄色毒素的源头。
老师说得很对,我会好好地骂聂谦一顿,叫他以后不要把黄色笑话当睡前故事讲给聂谨听,还有我会告诉他,这是林老师的建议。
彤甄直觉这位林老师有神经病,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胡乱放矢,不是神经病是什么……草草结束和林老师不愉快的交谈,彤甄向他问道:聂谨,林老师有没有什么行为异常现象?有,她疯狂地暗恋大哥。
你看,都怪你说谎,害偶的手臂被抓瘀青了!哇!可怕的女人!看来偶最好赶快转班,免得被她体罚。
你活该,害人害己。
彤甄毫无同情心的说。
好心没好报,偶是为了说你是女佣不好听,为了替你隐藏身分,不得已才说谎……聂谨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复杂,远超过同年龄应有的纯真。
职业不分贵贱,这才是正确的观念。
彤甄机会教育的训道。
二哥说的对,女人是天底下最难以取悦的两脚动物,尤其是处女,要打开她的两只脚,更是难上加难。
聂谨像背课文般叙述昨晚二哥对大哥滑铁卢的情况所做的结论,真好,这段话今天就派上用场!他现在最崇拜的偶像是二哥,一句话就将他幼小心灵所受的创伤抚平。
本来他最喜欢的是大哥,可是大哥总以忙碌为理由,对他鲜少关心,虽然大哥昨晚骂他,其实他并不想顶嘴的,但他小,控制不住难过的心情,天晓得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惹大哥生气!就在他痛恨自己让大哥生气之际,二哥告诉他,大哥气的是彤甄……这番金玉良言,就是二哥开导他的智慧箴言。
听完聂谨的胡言乱语,彤甄终于晓得了,聂谨的坏榜样是聂证,这下子她不仅要刷聂谨的牙,还要刮聂证的胡子。
彤甄厉声道:回家之后,我一定要用肥皂水好好地刷你的牙。
聂谨威胁道:你这么凶,当心偶以后反对你嫁给大哥!偶才不喜欢你大哥!彤甄大声否认。
上星期三,你和大哥孤男寡女独处,有没有什么趣事发生呢?你忘了,小伟也在场,偶和你大哥什么事也没发生。
拿小伟当挡箭牌,偶又不是三岁小孩……彤甄打断他的话:快走吧,偶们已经脱队了。
因为小伟才两个月大,彤甄尽量避免太靠近笼子和人群,多半的时间,她都是站在离聂谨一段距离的地方。
说真的,她快被聂谨逼疯了,不停地想从她嘴中套出她和聂谦发展到什么程度……没见过那么难缠的小鬼,比起聂谦,可真谓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活动到了尾声,聂谨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逐一挥手道再见,彤甄站在一旁露出大嫂式的甜笑,忽地看见,聂谦从阳光下走来,浑身泛着金黄色光泽,更显得他英俊不凡,令她怦然心动。
彤甄?你怎么在这儿?我来陪聂谨,你不是和美国人谈生意吗?刚谈完,聂谨呢?我特地来陪他的。
聂谦的眼中只有彤甄。
我就在你身旁,你来晚了,活动在五分钟前刚结束。
聂谨的脸粉绿。
那我请你们吃午饭。
聂谦殷勤的说。
你们两个去吃,偶才不做电灯泡,偶背小伟回家吃。
你别再闹别扭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聂谦口是心非地道。
你们看,二哥在那边招手。
聂护手指着被一群女乐迷包围的聂证,一副俨然是超级巨星的模样,替那些尖叫不已的女乐迷签名,甚至有个女乐迷要求他在她臀部签名,瞧他笑得嘴阖不拢的……既然这样,彤甄你把背带取下来,把小伟交给聂证带回家。
我们一起回家吃……彤甄担心会遇到熟人。
你敢说个不字,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扛上车。
聂谦小声恐吓。
好吧,我去,我投降。
彤甄举起双手,朝聂证走过去,心里想着,台北市有数十家餐厅,她不至于这么倒楣……另一方面,聂谨跟聂谦走在彤甄身后,聂谨口气不小的说:大哥,偶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是偶大哥的份上,偶才不会孔融让梨。
聂谦哼了一声,轻蔑的说:不用你让,她本来就是我的。
以大欺小。
聂谨感觉胸口彷如被挨了一记无形拳,又闷又痛。
分道扬镳之后,看到聂谨一脸闷闷不乐,聂证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呜呜呜……偶的初恋粉碎了!男子汉大丈夫,失恋算什么,哥陪你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