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8 14:25:06

大夫,他到底是男?还是女?国舅爷眉头紧蹙。

回国舅爷,她是女的。

一头白发的大夫,眼中进出诡异的幽光。

那她怎么会没有胸部?国舅爷凝咪着躺什床上的可人儿,神情充满疑惑。

在一住香前,国舅爷一掌打昏了项翎,扒去她的上衣后,正欲脱掉她的长裤之时,却发现她少了男性象征,按礼教他应该请大夫替她检查身子,但国舅爷才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戒条,他胆大妄?地脱去了她的长裤……证实她上身是男性,下身却是女性,他心中顿时百思不解。

她到底是男?是女?还是妖?虽然这三个都有可能,但他最希望她是女人。

大夫的回话使他喉头动了一下,一股欲望之火正从他胯下缓缓燃起……回国舅爷,她是练功时伤到筋穴,导致胸部无法正常发育。

有什?办法能让她的胸部长出来?国舅爷关切地问。

如果用针灸,比较费时,可能需要两年的时间。

比较?大夫的意思是,还有其它办法?办法是有,可是小的怕说出来会被砍头……白发大夫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白发大人可以说是国舅府事属的大夫,经常进出国舅府。

这是因为国舅爷的脾气很大,稍有不顺心就拿下人当沙包打,出完气,总管就会跑来请大夫医治伤者。

所以白发大夫说话都很小心翼翼,深怕一出错,便身首异处。

不过白发大夫看得出来,平日脸部线条冷竣刚硬的国舅爷,今天显得特别温柔,似乎对躺在床上的女娃儿颇具好感,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娃儿有了胸部后,将会成为国舅爷的新欢。

这个女娃儿,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胸部,却会失去贞操,她会有什么想法呢?纵然白发大夫心中有此担忧,但他可不敢在国舅爷面前,表露出他对女娃儿的将来感到忧心仲仲,只能怪女眭儿飞蛾扑火,落入国舅爷熊熊的欲火之中……国舅爷坐在床沿,眼睛只顾着流连在项翎的脸上,根本没空注意白发大夫的表情,他承诺的说:有话直说,本国舅绝不会因大夫之言而生气。

小的曾闻国舅府中有一传家宝――牡丹宝典,可以让女性胸部变大,不知是否属实?白发大夫问道。

确实如此。

国舅爷点头,同时他也想通了,她来参加擂台赛,原来真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牡丹宝典而来。

若国舅爷信得过小的,小的斗胆可否借此宝典来医治此女?不行,国丈有令,此宝典不能让外人窥看。

国舅爷摇头拒绝。

小的了解,就当小的没说过刚才的话。

白发大夫转移话题,要不要我现在就替她针灸?国舅爷并没应声,他的心思凝聚在牡丹宝典这部传家宝之上,其实他并没真正看过牡丹宝典的内各,他是男人,自然对让胸部变大的宝典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为了让躺在床上的可人儿变成完美的女人,他有必要一窥究竟。

大夫,这样好了,我明天再叫总管通知你要不要来替她针灸。

是,小的告退。

白发大夫背起药箱,拱手离去。

白发大夫走后,国舅爷坐在床沿好―会儿,眼神如中蛊般不肯自床上的可人儿脸上移开,他忽地俯身,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厮磨一阵,才满意地离开房间。

来到书斋,扭动书架上一头麒麟铜像,书架后露出一道缝后,他走了进去,里面是藏宝库,随后拿起牡丹宝典仔细阅读……当他看完牡丹宝典之后,唇角勾起一抹色眯眯的笑意。

国舅爷那一掌打得非常重,项翎整整昏了二个时辰才醒过来。

缓缓睁开眼皮,项翎第一限就看见床边站了个婢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婢女萍儿是奉国舅爷之命来到霁梅阁,在国舅府中,共有十二个类似这样焚着紫金云炉,垂着翠羽霓帐,装饰得美仑美奂的香闺,这十二个香阁各有不同的名称,像是露华阁、掬兰阁、滟棠阁……全都是国舅爷侍妾住的房间。

国舅爷还没有娶正妻,侍妾的出身参差不齐,有的是出身青楼、有的是名门闺秀、有的是小家碧玉、有的甚至已?人妻,不过,只要她们长得够美,就能成?国舅爷宠幸的侍妾。

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的心愿――成为国舅爷的正室,受封为一晶夫人。

但侍妾的位子也不是那?好小的,稍有不慎,国舅爷就会将他感到厌烦的侍妾当成礼物送人。

就像萍儿之前服侍的主子,霁梅阁原先住的侍妾,在一个时辰前莫名其妙地被国舅爷送给京城来的第一铁匠,当成铸造把好剑的额外谢礼。

可是萍儿不懂,新来的霁梅阁主子,正躺在床还很高兴她的容貌胜过其它十一个侍妾,这表示她跟着新主子将会很有前途,谁知她忽将被子踢落到腹部,萍儿着实吓了一大跳,新主子竟然是个美少年!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国舅爷外,香阁可以说是男人的禁地,就连总管有急事找国舅爷,也要请婢女转告,不能冒然进来,违者削足惩罚。

国舅爷怎么会自己中先打破香阁的规矩呢?想来想去,萍儿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国舅爷有了断袖之癖!因为躺在床上的美少年有着沈鱼落雁之姿,难怪国舅爷会喜欢上他……请问,这儿是哪里?项翎刚醒,意识还不是很清楚。

国舅府啊。

萍儿把玩着两条辫子,故作可爱状,想讨新主子欢心。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项翎双眸茫然地环顾四周。

我不知道,我进来时你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萍儿耸肩。

项翎聚撤双眉,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记起拿剑刺向国舅爷的那一幕,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此刻她应该是被关在地牢里才对,怎么会在如此舒适的床上,一旁还有婢女服侍……虽然她事前并没对国舅爷这个人做过详细调查,但国舅爷冷冽的眼神一直盘据在她的心头,即使她现在盖着被子,却仍能感觉到一股寒冽之气袭身。

如果她没记错,国舅爷说要鞭打她,但除了肩膀挨了国舅爷一记手刀之外,她身上其它地方并无疼痛的感觉。

他为什么没鞭打她?不祥之感让她眼皮惊跳,使她怯怯地拉高被子,将视线向被里移转,两颊快速烧热,那抹徘红瞬间染遍她整个身子,她??的询问:我身上的衣服呢?我不知道。

萍儿眼神闪烁,泄露了她看过主子男身的秘密。

在你来之前,有谁来过?项翎不以为意,因为同为女人。

国舅爷和大夫在房里待了好一会儿。

萍儿据实回答。

大夫来做什么?项翎追问,脑子一片混乱。

我不知道。

萍儿摊了摊双手。

项翎叹了一口气,她想国舅爷一定是发现她的身体结构异常,所以延请大夫来确定她的性别和病情,这表示国舅爷已经看过她的身体了,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好丢人,现在他一定在某个地方嘲笑她是没胸部的女人……不!她此时应该是羞愧得想咬舌自尽,而不该是在乎他会有何反应。

女体最隐私之处让人看到了,在自尊心的女人皆会选择一死以保全名节,但她不想在死去时,墓碑上还被刻上比目鱼三字贻笑万年,就算要死也得在胸部长出来之后再说。

说来说去,都怪国舅爷变态,居然要扒光她的衣服在大街上鞭打示?,即使是男人,恐怕也不能忍受在众日睽睽之下,露出那海草瓒盖的私处……如果他只是个平民,她一定会回广州搬救兵,找爹爹来教训他;她深信凭爹爹的武功必能胁她讨回失去的颜面……离家二十天了,不知家里现在的情况如何?应该不会有事吧!?就算爹爹发现她偷抄了武功秘籍,只要大发雷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倒是她好想娘,只要早一日拿到牡丹宝典,她就能早一日解除思乡病。

国舅爷人呢?项翎不客气的问。

按察史嫁女儿,国舅爷受邀去喝喜酒。

萍儿回答。

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项翎打探。

不知道,不过国舅爷回来时肯定是醉得连路都不会走。

这位小姐姐怎么称呼?项翎大喜,心中顿生一计。

机会难得,今晚趁着国舅爷宿醉,她就可以翻遍整间国舅府,找出牡丹宝典,顺道带走。

虽然作贼有辱家门,但为了洗刷她胸前的耻辱,什?难堪的事她也愿意做,即便国舅爷把宝典藏在裤裆里,她也不惜伸手探进他裤子里,取得宝典。

打定主意之后,项翎心底竟涌出莫名的怅然,若能在今晚偷走宝典,不但自己的胸部得救,还能把国舅爷气得半死,她欢喜都来不及了,怎?会出现这种失落的情绪……萍儿以响亮的声音打断她的愁思。

千万别叫我小姐,让总管听到了,会把我赶出国舅府,我是你的婢女,我叫萍儿。

我的婢女?我没说要请婢女……项翎怀疑自己在作白日梦。

国舅爷说的,他要我从今大起开始侍候你。

萍儿一五一十的回话。

不用了,你还是去服侍别人好了。

项翎婉拒,她怀疑萍儿是国舅爷派来监视她,举一动的奸细。

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不要我?萍儿眼眸霎时泛着泪光。

不是的,萍儿你误会了,我不讨厌你,而是我出身低微,习惯自己的事自己打理,所以不须要婢女伺候。

项翎搪塞的说。

你如果不要我,国舅爷一定会认为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怪罪我的……萍儿在国舅府做奴婢已有三年,国舅爷每次惩罚奴仆,都要府中所有的奴仆欣赏,她每每吓得晚上作恶梦,深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惹国舅爷不高兴,的处罚,如今眼看噩运即将降临,她话还没说完,脸已经湿得像淹水一般。

好吧,好吧,你别哭,我让你服侍就是了。

项翎投降。

萍儿一定会努力服侍主子,讨主子欢心。

萍儿马上破涕而笑,转变得真快。

我先声明,我不喜欢背后多一个影子,所以我没叫你,你就别过来。

是,萍儿遵命。

萍儿恭敬的回答。

看萍儿一脸毫无心机的天真模样,项翎心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不过国舅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没有道理啊,她企图拿剑伤他,他应该很恨她才对,怎么会得到相反的结果?难道国舅爷的脑子有问题――会是什么问题呢?头颅内长蛆?还是生脓?项翎眉头幽幽一皱,无端担忧起国舅爷的健康……不!他死了最好,她还要到他坟前吐口水,以报他偷看她身体的深大仇恨……怎?胡思乱想了起来。

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赶快穿上衣服,去观察国舅府的地形。

萍儿,请你去拿件衣服给我穿。

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只要能蔽体的就行了。

项翎忽然改口:颜色最好不要太鲜艳。

毕竟小偷是不可能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去偷东西。

萍儿有些困扰的说:但是要找到像主子这么瘦的男装恐怕不太容易......我穿女装也行。

项翎看得出来萍儿看过她的上半身。

你不觉得男人穿女装很奇怪!萍儿难以控制嘴巴,惊吓的喊出心中真正所想的。

我是女人,只是胸部不大而已。

项翎的胸部根本没有乳房,只有乳头。

哦,我懂了,原来国舅爷没断袖之癖,他留你在霁梅阁住,目的是要收你做第十二号侍妾。

萍儿此刻恍然大悟,但眼神闪过一抹轻蔑。

连这种半男半女的怪胎都能做诗妾,萍儿自觉,她可能也有机会乌鸦变凤凰。

这可不是她的妄想,国舅爷的眼光怪的很,连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中年妓女都带回府内做妾,消息一传到京城,气得国丈连忙冲了回来,想要撵走这败坏门风的妓女,结果是――这名妓女侍妾目前仍在国舅府中穿金戴银。

十二号?我才不做侍妾。

项翎异常愤怒,他居然一次玩十二个女人!那由不得你,国舅爷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萍儿明白指出她目前的处境。

他若是强逼,那他只会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项翎坚称。

恐怕会不止一具,就连你的家人都会变成冰冷的尸体。

萍儿警告。

我无父无母无兄。

项翎一紧张声音就会提高,更显出她的心虚与狼狈。

主子,你说这话,连我都听得出来你有父有母有兄。

萍儿毫不客气地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我该怎么办......项翎喃喃自语,心中茫然不已。

国舅爷虽然性子不好,但他有权有势,英俊非凡,只要你好好服侍……萍儿叨叨不休的说,虽然项翎觉得她好烦,但萍儿的话却字字钻入她耳中,让她无法漠视国舅爷的存在:他似乎具有某种磁性,即使他如此残虐,但看在女人眼中,竟成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魅力,包括她也不由得被他深深吸引……呸呸呸!她为自已有此种想法大为生气,她才不会着迷于他,她迷的是牡丹宝典。

你别说了,快去替我找件衣服。

项翎怒气冲冲地阻断萍。

儿的话。

是,萍儿遵命。

萍儿福了福身后退出房间。

夜晚,一轮明月高挂,空气中飘着夜来香刺鼻的香味。

项翎已经找遍整个府邸,从客厅、佛堂到书斋、库房,甚于连厨房的老鼠洞也没放过,但仍然一无所获,使她不得不怀疑国舅爷是随身携带牡丹宝典!反正他现在醉得恐怕连老虎咬掉他的头都不会知道,当下决定去搜他的身,于是她偷偷摸摸溜去驭风楼――国舅爷休憩的地方,而这――路居然没碰到半个守卫,看来国舅府的戒备并不森严,若这时有刺客闯人,那国舅爷的性命岂不危哉……她如波浪鼓般剧烈地摇头,狠狠摇掉脑中不该存有的忧戚。

多行不义必自毙,像国舅爷这种坏蛋,死了是普天同庆,举国欢腾的大喜事。

来到床前,项翎为了?眉尾,做出吃惊状。

天啊!床好大,足以容纳十个人睡呢!看回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果然,国舅爷早已醉得毫无知觉,就着窗外射入的月光,半明半暗中,她的视线像陷入泥沼之中,一直停留在他出色的五官上,无法自拔。

闭着眼的他,少了那股慑人的寒气,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有多?温柔。

但他一张开眼就是个魔鬼,她并没有忘记他睁眼时的狰狞,令她害怕。

定了定神,项翎开始轻手轻脚地搜查驭风楼,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连床下都爬进去过了,不;过国舅爷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居然连床下也是一尘不染,看来国舅爷有洁癖,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未找到宝典。

现在只剩下床上和国舅爷身上还没搜查。

虽然随便上男人的床有违礼教,但此时她并不当他是男人,而是一只死猪,于是她神色自若地爬上了床,检查床柱四周有没有暗匣,确定没有后,她转而检查床铺,但还是没找到牡丹宝典。

正当项翎感到沮丧之际,国舅爷突地一个翻身,踢开被子,从敞开的衣襟中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画页的一角,她的大脑立刻判定那本便是牡丹宝典,随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夺取......但一股强大的外力显然比她的手更快,将她连手带人拉下去。

等到项翎意识自己犯了大错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紧贴着国舅爷的身体。

你醒了!项翎急欲出身退避,但腰际被他的大掌箝制住,根本使不出力来。

我根本没睡着。

国舅爷像只抓到老鼠尾巴的猫,一脸得意地看着老鼠挣扎,事实上她越反抗,他越觉得有趣,在他的周遭全是卑恭屈膝的人,他就是因为快被这种无趣的窒息生活淹没,才会变得喜怒无常。

而她的出现,让他像在黑暗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突然看到一缕星光,因而内心充满希望,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受,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勇气,还有她的美貌……她有乌柔亮丽的发丝、白皙粉嫩的肌肤、红润小巧的樱唇,这些条件其实和他所拥有过的侍妾差不多,不过她的眼睛会说话,当她说谎时,眼珠会骨碌碌地转动;当她快乐时,眼角的弧线会向上弯;当她害怕时,眼睫会眨个不停……比起那些侍妾们只会佯笑的死鱼眼,他可以说是被她活灵灵的大眼睛给迷住。

纵然她的身材奇烂无比,但牡丹宝典能化腐朽?神奇,显而易见这就是她参加擂大赛的真正目的,而他打算利用这点,跟她玩个游戏……我明明看到你被四个大汉扶回来……原来你装醉!项翎大呼上当。

没错,因为我知道今晚会有‘家贼’出现。

国舅爷语气中充满挖苦味。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做什么事?项翎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我有读心术。

国舅爷邪扬唇角,手指轻点她的胸口。

再次被轻薄,就算他是皇上,项翎照样严词指责:非礼勿动,你身为堂堂国舅爷,居然连这点道德观都没有。

国舅爷一声冷笑,出言反击:跟你主动上男人的床相比,你比我更没道德观。

项翎顿时羞红了脸,对自己的愚行找不到合宜的借口,只能沉默以对。

既然你自己送上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国舅爷舔了舔唇瓣,又咽了咽口水,一副饿虎扑羊的模样,将男人的兽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别碰我!项翎惊叫,急得眼眶口微微泛起泪光。

我偏要碰你,你能拒绝得了吗?国舅爷故意挺直下身。

你下流!硬朗的男性象征抵在她两腿之间,惊骇之余致使项翎口不择言。

污蔑国舅爷,该当何罪?国舅爷双眉紧锁,像在考虑该如何处置她。

要杀要剐随便你!项翎逞一时口舌之快,根本没想到后果。

先奸后杀,比较合我的胃口。

国舅爷嘴角扬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你……项翎本想骂他禽兽不如,但还来不及斥责,双唇已被强行攫夺。

那绝对不是个温柔的吻,而是粗暴的惩罚,直到她的嘴皮被他磨破,血丝流进他的喉间,尝到些许血腥味,他忽然改变原先的粗暴,温柔地将舌尖伸进她的唇内汲取她口中的芬芳,以他的经验,要挑逗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女孩,并不是什?难事。

他的舌就像一条发情的公蛇,缠绕住在温润洞穴中的母蛇,激起交配的欲望。

随着两舌缭绕纠缠,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又热又软,而且心跳疯狂加速,一颗心仿佛要飞出胸膛,投入他的怀抱……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紧绷,他对她的箝制渐渐放松,一只手滑向她的臀部,将她的花心贴向他的男性象征,隔着彼此的衣物,厮磨取乐,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她没有胸部,让他另一只下没有搓揉抚摸的快感。

当她从半张的星眸中,看到他正以促狭的眼神睨视着她泛红的脸蛋,霎时她觉得自己好可耻,竟然任人狎玩,还乐在其中。

有生以来她第次对一个男人?生惧怕感,同时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惧怕。

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咬舌自尽!项翎奋力推开他,瑟缩着身体滚到床角。

刚才你明明乐在其中,现在才想到以死守节,未免?时已晚。

国舅爷嗤鼻,若不是她的胸部让他倒尽胃口,他今晚一定会穿破她的处女膜。

我上床才不是为了那种脏事,而是……项翎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而是什么?国舅爷明知故问。

项翎没有作声,陷入沈思中,表情显得挣扎而苦恼。

今晚的行为只有用种解释――小偷或妓女,权衡之下她选择说实话。

她宁愿被他视为小偷,也不愿他以为她今晚来他房间,上他的床,是为鱼水之欢,只有妓女才会明日张胆地求欢,她不愿他因此而看轻她。

虽然偷牡丹宝典的罪名远大于做妓女的臭名,但她就是不想他误会她。

想借‘牡丹宝典’看看。

项翎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

你很诚实,对于诚实的人,我一向是很宽怀大量的。

国舅爷一反常态。

你打算放我走?项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正好相反,我要你留在霁梅阁......国舅爷的眼神高深莫测。

你休想,我宁愿一死,也不做你的侍妾。

项翎先声夺人。

萍儿将十二间香阁的来龙去脉全告诉了项翎,她感到相当气愤和悲伤,她气愤他仗着权势玩弄女人,却又悲伤他如此不长进,身?国舅爷,只晓得眠花宿柳,不思筑桥铺路,造福乡里,实在是令她痛心疾首。

国舅爷有什为了不起!说穿了不过是个靠妹妹吃饭的小白脸!她理应讨厌他,可是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是对他关怀特别多……凭你这种身材想做我的侍妾,门都没有。

国舅爷反唇相讥。

那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项翎以充满防卫的口吻回问。

留你在霁梅阁住,是为了替你医治胸部。

国舅爷肯定的说道。

你这是答应借我看‘牡丹宝典’吗?项翎喜上眉梢。

这不行,先祖有言,牡丹宝典不能让外人见着,但你别紧张,我会照着牡丹宝典上的步骤,完成你的心愿。

国舅爷解释。

你为什么肯帮我?项翎皱起眉头,脸上出现不信任的神情。

我非常同情你上半身是男人,下半身是女人的怪症,也很佩服你敢来国舅府偷‘牡丹宝典’的勇气,因?同情加佩服让我决定帮助你。

国舅爷嘴角噙扬,似笑非笑,让人分不清他这表情是微笑?还是嘲笑?从国舅爷毫不掩饰的态度看来,分明是吃定了项翎,因为她除了相信他之外,还是只有相信,这样她才有间接的机会接触到牡丹宝典。

迫于无奈,项翎心不甘情不愿地谢道:国舅爷的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

话先说在前头,宝典上有说,医治时患者必须一丝不挂。

国舅爷懒洋洋地道。

为什么要全身不穿衣服?胸部在上半身,只裸露上半身不行吗?项翎急嚷了起来。

要治疗她的胸部,赤裸上半身是合理的,这点她还能接受,但关下半身什么事?她不免怀疑他有趁火打劫的阴谋。

人体有很多穴道是环环相扣的,要打通它们,你的胸部才有救。

可是要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在男人面前裸身相向,这要她将来如何嫁人?没有胸部的女人,未必嫁得出去。

国舅爷一语击中她的要害。

可是……项翎小手紧紧纠缠,显见她此刻心乱如麻。

国舅爷侧着身,以手肘支着头,一面欣赏她窘迫的粉脸,一面说:这是为了治病,你只要心正就不会觉得难?情了。

话是不错,可是替她治胸部的人如果是个大夫,大夫仁心仁术,肯定是不会有邪念的,这样她或许还能接受大夫的要求,但国舅爷可就难讲了……一个视女人如换洗衣物的男人,很难教人相信他在见到女体私处时,不会?生性冲动,虽然长出胸部是项翎此行最大的目标,但她毕竟是受过礼教的,要她一下子就抛开贞操矜持,她仍有些举棋不定。

你的身体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国舅爷有意强调。

你……项翎的心蓦然揪紧,眼泪几乎因那轻蔑的字眼给逼出眼眶来。

看一次跟看十次、百次根本毫无差别。

无视她的难过,国舅爷越说越狠毒。

这……项翎真想冲过去将他的嘴撕烂,让他以后无法伤人。

国舅爷眉头一蹙,残酷的俊脸愈发阴沈,十分不悦地说道:我的耐心有限,要不要治胸,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不用了,我答应你,我们什?时候开始?项翎屈服的抢着回答。

\'牡丹宝典’上有说,胸小者必须先吃一个星期的木瓜炖牛肉,改善体质之后,才能进行疗程。

国舅爷唇边勾起笑意,反让人感到那是笑里藏刀。

项翎默默地点头,心中的忐忑不安却如惊涛骇浪……牡丹宝典真的值得她如此牺牲吗?滟棠阁里,传出女子带着香艳色彩的吟哦声。

啊!啊!奴家要!奴家要!嗯嗯……国舅爷你再不给奴家,奴家会死,真的会死……好舒服!噢……噢……奴家要死了!花媚娘是三个月前才进国舅府的,可以算是舅爷的新欢。

在未进国舅府前,她是个结了婚的胡夷女,有一子,丈夫是往来丝路经商的中年富贾,原本夫有妻子和小妾数个,但为了让她更开心,他将妻妾全部扫地出门,让她顺理成章升格为正室。

然而因为今年边疆战事吃紧,到丝路的通路封闭,丈夫无法前去做生意,花媚娘便央求相公带她四处游玩,来到洛阳白马寺遇见国舅爷,两人四目相望,霎时花媚娘仿佛身上通过一股电流,心动不已。

因此,花媚娘以身体不适为由,遣丈夫去找大夫,又遣婢女抱着孩子到别处游玩,自己则偷偷跑到国舅爷的轿子里,两人就在轿内一拍即合,如胶似漆。

事后,不顾相公与幼儿,坚持离异,成了滟棠阁的侍妾。

这三个月,国舅爷虽不是每天来滟棠阁,但她却每天裸睡期盼他来,今晚好不容易盼到国舅爷临幸,她自然不会让他草草了事。

她可以感觉到国舅爷今晚欲求炽热,所以在擦净身体后,便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国舅爷。

果然不出所料,国舅爷热情如火,抓着她饱满的乳房又捍又吸,像个还没断奶的大男孩,对乳房行强烈的渴望,弄得她的乳房变形走样,但却令人酥软......抽送了百回,花媚娘全身骨头都已酥麻起来,这就是她宁愿不要正室头衔,却来国舅府跟另外十一个侍妾分享雨露的原因,国舅爷的威猛,比起她的中年前夫实在是强太多了,只可惜每每在紧要关头,国舅爷便抽出来。

绝不在侍妾体内留下精液是国舅爷一贯的作法。

?此,花媚娘闷闷不乐,她是个善妒的女人,深怕其它侍妾怀了国舅爷的种,抢走了一品夫人的位子,所以她一直很注意另外十一个香阁的动静,上至总管,下至厨子,大多人都拿了她的好处,成?她的眼线。

云雨过后,花媚娘讨好道:国舅爷,您今晚好猛。

我以前就不猛吗?国舅爷眼眉一挑,射出一道慑人的目光。

不是啦,奴家的意思是这几天没见着国舅爷,好想念国舅爷的威猛。

我在忙擂台赛的事。

国舅爷心烦的说,皇后妹妹下个月就要回乡省视了,朝廷要他在民间找个能当征西将军的人才,到时候陪同皇后妹妹一起回宫,这事到现在八字根本都还没一撇,一想到就令他心烦。

听说,今年的优胜者全是酒囊饭袋。

花媚娘批评道。

总管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狗腿子?国舅爷沈暗的声音中透着怒气。

国舅爷您多心了,我是今天下午遇到总管,两人随便聊了一下才得知的。

其实是总管特地跑来告诉花媚娘的,一来是因为拿了她的好处,二来是因为总管看准了花媚娘是十一个侍妾中,最有可能当上夫人的,所以互相利用,但总管还不知道有第十二个侍妾的存在,也就是霁梅阁有了新主子。

随便?你该不会是几天没得到滋润,见了男人就心痒?天可明鉴,奴家心里只有国舅爷,为了国舅爷,奴家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要,国舅爷您不能冤枉奴家对您的一片痴情。

花媚娘双眸星光闪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只是问你,又不是骂你,没有就没有,你要是眼泪敢掉下来,我就当你是偷汉子心虚了。

国舅爷脸色一沈,起身欲拿起裤子穿上。

国舅爷您要去哪?霁梅阁吗?花媚娘急切的追问。

你用多少银子收买了萍儿那个大嘴巴?国舅爷停下手中的动作。

奴家没有,奴家只是随口猜的。

花媚娘暗责自己,妒意使她露出马脚。

萍儿以为她的新主子那副身材,是绝不可能得到国舅爷的欢心,良禽择木而栖,所以她把项翎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花媚娘,小赚了一百两银子。

那你怎么知道霁梅阁现在有人住?国舅爷质疑。

那是因为我经过那儿时,看到一位陌生的姑娘,我看她模样挺标致的,不像一般的丫鬟,所以大胆地猜测她是国舅爷新收的侍妾。

花媚娘临危不乱,声音毫不抖颤。

你真聪明。

国舅爷冷笑,心中明白她在说谎,但他连拆穿她都懒。

那个姑娘胸部似乎好小……花媚娘脸露得意之色,说话的同时还故意抖了抖高耸的双峰。

你倒是看得很仔细嘛。

国舅爷瞄了她眼,眼底掠过一抹古怪的诡谲。

国舅爷,您喜欢胸小的女人吗?花媚娘刺探。

谁说我喜欢她,我是同情她没有胸部,想改造她。

国舅爷信誓旦旦。

用‘牡丹宝典’吗?花媚娘放心似的轻吁了一口气。

对,反正助人为快乐之本。

国舅爷饶富深意地勾起边的嘴角。

国舅爷您什么时候长出一颗善心了?花媚娘的口气像酸醋。

你居然敢讽刺我!国舅爷额头的青筋暴现,手高高地举起来。

花媚娘颤着身子求饶:奴家错了,奴家自己掌嘴,国舅爷您别生。

打一百―下才能停手!国舅爷命令道,然后穿好衣服,在啪啪的掴掌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滟棠阁,留下不敢偷斤减两继续掴掌的花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