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8 14:25:06

项翎自从国舅爷答应要为她治胸后,便心情大好,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到厨房煮木瓜炖牛肉。

一开始,厨娘赵婶还以为她是新来的丫鬟,对她在厨房弄东弄西并不以为意。

赵婶可以说是国舅府的老仆,在皇后还没进宫以前,国丈爷还只是一名五品洛阳御由时,她就在这间府邸工作了,看着这间府邸越盖越华丽,仆人越来越多,国舅爷也越变越暴戾……国舅爷本来不是这样子的,他小时候是个可爱的好孩子,老是跑到厨房找些剩菜剩饭,拿去给外面的野狗野猫吃,直到他生母过世,三十天不到,国丈迎娶继室的那天开始,他就性情丕变,成天跟人打架,成了令人头痛的坏孩子。

继室嫁入府中,不到六个月就生下一子,来年又一子,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都没活过三岁就夭折了,大夫说是因?继室身染不治隐疾,所生的孩子因在母体受到脐带感染,而导致身虚气弱,命不长久......后来家里多了个女儿也就是当今的皇后,这个小国舅爷十岁的小妹妹,竟和国舅爷两人好得不得了,除了过世的奶娘外,皇后几乎可以说是国舅爷抱大的。

皇后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但并不是人见人爱,继室对她异常冷淡,不把她当亲生女儿疼惜,不过天生丽质难自弃,她的美貌引起国丈的野心,在有计划的教养之下,她终于成了一家人荣华富贵的跳板。

不过,这些事是不能随便乱讹出去的,赵婶是个嘴巴很紧的忠仆。

看着新来的丫餐,也就是项翎面前摆了一只大木桶,里面放的清一色都是木瓜,至少有十来个……这年头丫鬟们总是能偷懒就偷懒,像她这样一大早起来就做事的女孩着实少见,所以赵婶对项翎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削木瓜的情景,勾起了赵婶过去美好的回忆,她也拿起了一个成熟的木瓜,搬了张凳子和项翎对坐,问道:你拿这?多的木瓜要做什??做木瓜炖牛肉。

项翎抬起脸,漾着笑意回答赵婶的问题。

皇后还没进宫前,国丈也常叫我做木瓜炖牛肉。

赵婶回报一笑。

这么说,他没骗我。

项翎原本半信半疑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是谁?赵婶好奇的问道。

国舅爷啊,他说吃木瓜炖牛肉会使胸部变大。

项翎嘴角噙着笑。

是哪个侍妾要吃的?赵婶想了一下,印象中那十一个侍妾都不需要丰胸。

是我,我叫项翎,大婶怎么称呼?项翎说道。

我是赵婶,厨房是我的管区,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进国舅府的?一看她人长得漂亮,笑容又甜又有礼貌,赵婶打心底就喜欢她。

自古红颜多薄命,像皇后就是一例,被国丈当成荣华富贵的跳板在养,虽然现在贵为皇后,但三宫六苑七十二嫔妃,个个是美女,个个是她的情敌,就算皇上目前对皇后情有独锤,可是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谁敢保证早上哪天不会见异思迁而冷落皇后?像项翎这般花朵儿似的姑娘,却在国舅府做丫鬓,弄得蓬头垢面,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埋没在厨房中,被油烟一点一滴地摧残,然后光阴似箭,美丽不再……想到这,都不禁替她惋惜起来,赵婶同时想到自己的青春也是这?流逝的,心中不禁一阵欣献。

不过她是心甘情愿做一辈子的厨娘,为了一个她永远高攀不上的男人……项翎去掉木瓜籽之后,才回答赵婶刚才的问题:昨天,实不相瞒,我是因为身体有缺陷而来国舅府的。

身体有缺陷应该去看大夫,来国舅府有什么用?我家乡的人都笑我是‘比目鱼’。

项翎羞怯地小声回答。

我懂了,你是为了‘牡丹宝典’而来的。

赵婶眼睛―瞄看到了答案。

赵婶,我想请问你,皇后的胸部是不是真的很大?项翎不知轻重的问。

赵婶点头,但她郑重告诫项翎:皇后不是我们这种小百姓能指指点点的,尤其是不能在国舅府里说皇后怎样怎样,说错一句话可是会被杀头的。

项翎立刻放下手里的削刀和木瓜,用两根食指在嘴唇上打叉。

这么可爱的动作,令赵婶不由地啥笑,心想若是让国舅爷看到了,会不会把她从丫鬓提擢为侍妾?不不不!做国舅爷的侍妾不见得比丫鬟好,虽然做侍妾小用做粗活,白天跷着腿让丫鬟服侍,晚上张开腿服侍国舅爷,但这三年来她看多了侍妾们进进出出的景象,进来时笑嘻嘻,出去时哭哭啼啼,让人看了鼻酸不已。

想要拴住国舅爷的心,比拴住匹发狂的野马还难。

还是做丫鬟好,她倒希望国舅爷没注意到项翎......不对,国舅爷已经注意到项翎的胸部。

甚至还告诉她吃木瓜炖牛肉的妙处,难道国舅爷想用牡丹宝典改造项翎的身体,进而……进而摧毁她的身体!国舅爷是不是答应传‘牡丹宝典’替你医胸?是的,他说他是同情我,而且还让我住在霁梅阁,他人真好,不像外传的那?霸道,不论情理。

项翎开心的向答。

原来项翎的身分已经是侍妾,而不是丫鬟,赵婶这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在国舅府里,没有一个侍妾会走进厨房,也难怪赵婶会误判,而身?侍妾理应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国舅爷垂爱。

像项翎这样连头发都没梳,不知道是哪个失职的丫鬓在服侍她?国舅爷有派丫鬟给你吗?有,是萍儿。

萍儿那丫头向来见钱眼开,你有心事千万别对她说。

赵婶警告。

我知道。

项翎深感赞同地直点头。

昨天萍儿把衣服拿来之时,手上还拿着一迭银票,银票是总管从她原先衣服的袖子里找到的,接过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收到枕头下,当时萍儿就一直暗示着,侍妾中就属滟棠阁的媚主子最大方,连帮她倒杯茶水都有小费可拿……项翎本来就是铁母鸡,虽然听懂萍儿的意思,但她无动于衷,媚主子是侍妾,国舅爷自然会给她金银珠宝,而她不过是个客人,国舅爷没理由给她金银珠宝,再说那迭银票乃是她将来回广州的旅费和嫁妆本,一张也不能少。

为此,萍儿气呼呼地走出去,直到今天早上都还没见到她的人影。

你快回雾梅阁去梳洗打扮吧,把自己打扮得像天仙一样,这些木瓜我叫厨房丫鬓来削就好,削好了我会亲自傲木瓜炖牛肉,叫丫鬟端去给你补身。

赵婶拿走项翎了中的削刀,一口气说完话,不让项翎有插嘴的空隙。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削就可以了。

项翎又把削刀拿过来。

不行,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冉踏进厨房一步,想吃什?叫萍儿来通知我。

为什么?你是国舅爷的侍妾......赵婶你误会了,我不是侍妾,我只是客人。

项翎解释:国舅爷说,凭我这副身材想做侍妾,门都没有。

说完后,她以为她会笑得很灿烂,庆幸自己的烂身材让她免于辣手摧花的恶运,但她却露出个苦笑。

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赵婶一听就知道国舅爷居心叵测。

是啊,她现在是没有胸部的比目鱼,可是过一段时间,比目鱼变成了波霸鱼,国舅爷就会露山男性本色的真面日,但国舅爷的阴谋,赵婶必须埋在,心底,不能讲出来,她只能向菩萨祈求,保佑项翎别被国舅爷给糟蹋了!赶她不走,赵婶只好任由项翎削木瓜,而她则帮忙一起削。

经过这次的交谈,赵婶和项翎成了好朋友,赵婶毫不保留地将木瓜炖牛肉的做法传授给项翎,可怕的是,出十数个木瓜和十斤牛肉炖成一锅的木瓜炖牛肉,项翎居然一个人在一天之内将它全吃光。

第二天,项翎又起了个人早来厨房削木瓜。

一进门就听到赵婶哀声叹气,项翎关心的问:赵婶你为什么叹气?国舅爷吃腻了山珍海味,我不知道该做什?来满足他的胃?赵婶又是一叹。

不如做烧卖吧,我娘做的烧卖在广州大大有名,我是她的传人,保证让国舅爷赞不绝口。

项翎其实是想吃有娘亲味道的烧卖,借此抚慰自己想家的心情。

好吧,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试试看吧。

赵婶点头同意。

午饭过后,赵婶去睡午觉,项翎一个人坐在荷花池旁柳树下的石头上。

她闲不下来,早上做好了烧卖、削完了木瓜,拿起一旁要当做柴烧的竹子,削得细细的,在前头邦上一条吊线和一只铁勾,做成简单的钓鱼竿,吃完午饭就拿着鱼竿来池边钓锦鲤,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还没钓到鱼,就看见国舅爷东张西望,看到她之后便朝荷花池笔直走来。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颈侧的脉搏越跳越急,而且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好烫,她把种种不安的现象解释成她怕他,毕竟他那捉摸不定的脾气令她心有余悸,但她强迫自己当他半人她旁边的石头上时,记得朝他露出一摸最灿烂的笑容。

为了牡丹宝典,就算要她学狗爬逗国舅爷开心都行。

只是她并不晓得她此刻的笑靥有多迷人,水亮的眼睛大而无邪,嘴蜃微启,好似动了心的仙女向凡间的恋人乞吻,那般纯洁、那般天真,却又那般妩媚,连不太容易被女人一两个抛媚眼动作勾引的国舅爷,都忍不住喉头颤动了一下。

国舅爷心中暗惊,那双像深潭的晶亮黑眸竟令他情不自禁......国舅爷,你找我吗?午后的太阳那?毒,国舅爷又不像爱花的男人,放眼整座花园就只有她在,所以项翎直觉以为国舅爷是来找她的,而不是来赏花。

我没找你,我是在做饭后散步,帮助消化。

国舅爷矢口否认。

哦。

项翎不便拆穿连三岁小孩都比国舅爷说的还强的谎话。

说散步,屁股却坐在石头上,这不是说谎是什么?虽然项翎嘴巴上没说,但她的眼睛藏不住话,看在国舅爷的眼中,颇不是滋味。

他的的确确是来找她的没错,因?昨天他到少室山的少林寺去了一趟,请方丈大师提供一份少林俗家弟子的名册,好方便他派人去寻找能做征西将军的人才,直到今晨他才回到国舅府。

不知为什么,才一天没见着她,他就有些失魂落魄......她还不是他的侍妾,她目前只能算是个客人,所以他必须容忍她没大没小的说话态度和眼神,以后她成了侍妾,就不能再说我,要改口说奴家,对他而言,在这国舅府邸除了他以外,其它人都是奴。

男人叫奴才,女人叫奴婢,侍妾叫奴家,只有他一人高高在上。

你很喜欢钓鱼是不是?国舅爷打着要送她一支上好鱼竿的主意。

才不,我只是更不喜欢午睡。

项翎泼冷水地耸了耸肩。

鱼咬勾了!国舅爷看着池里水波涟涟,大叫道。

项翎一个慌乱,太过用力,啪的一声,鱼竿应声断成两截。

你真笨!国舅爷翻着嘴皮,调笑的说。

我娘说天公疼憨人,所以她常叫我不要太聪明。

烧卖是你娘教你做的?国舅爷打算以聊天的方式套出她的身世背景。

嗯,好吃吗?项翎灵活的大眼,一副期待赞美的样子。

很好吃,我本以为美人都不大会烧菜。

国舅爷拐弯抹角说她美。

你在说......项翎歪着头想了一下,才问道:你那些侍妾都不会烧菜是不是?就当是吧。

她没听懂就算了,国舅爷才不愿明说她美。

我娘说要捉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捉住男人的胃,难怪你的侍妾们到现在还没有人升得上正室。

项翎言之凿凿,从赵婶口中得知侍妾们为了争一品人人的头衔,莫不勾心斗角想击倒对手,她觉得她们好笨,不知从厨艺下手......可她误会了赵婶说这些事的真正用意――要她留心其它侍妾。

国舅爷摇头,轻佻促狭的说:她们怕弄粗了细嫩的双手,难道你不觉得女人应该有一双细嫩的手,男人摸了,壮发情畅。

什么叫壮发情畅?项翎一脸茫然的呆望着他。

就是――爽。

国舅爷凑近她耳朵说,同时故意吹出一股热气。

爽?项翎只觉得耳朵痒,脸向另一边撤退,一面捏着耳朵,一面做出努力想事情的模样,半晌才说:我爹爹说,男人吃蚝要生吃才会爽,同样是爽,因?我的手生得不漂亮,所以我还是觉得手艺比手重要。

真的吗?让我看看。

国舅爷强行批住她的指尖,将她手心向上,摊放在他的大腿上。

啊......男女接受不亲,项翎想抽回双受却徒劳无功。

国舅爷仔细查看后道:你的左手还好,可是你的右手却有好几个粗茧,怎么弄的?练剑,我从三岁就拿木剑了。

项翎脸颊窘红。

你师承何人?国勇爷顺势以拇指轻划她的手心,摆明了吃豆腐。

我爹爹,不过他没没无闻。

项翎黛眉深锁,一脸不悦和警戒。

烧卖做的这么好,你是广州人?国舅爷只顾着调戏柔葵,没空注意她的表情。

不是,我是潮州人。

项翎故意讲个同省但地理位置相隔甚远的城镇。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在做什么买卖?禀国舅爷,有爹爹,娘,还有一个哥哥,我家卖烧卖。

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出远门,你家人都不担心吗?我的武功那么高强,他们很放心......项翎喉咙突地哽咽,说小出话。

一想到自己是离家出走的,对不起爹娘的心情突然涌上,现在又遭受国舅爷的轻薄,她觉得自己好可怜,被人欺侮了却无处可诉,难过得眼眶发红......怎么好端端的眼睛红了起来?国舅爷以?她是想家,只猜对了一半。

有一粒沙子吹进我的眼里。

项翎作势以手揉眼。

用手揉太脏了,来,我帮你吹掉。

国舅爷手指轻压在她眼袋上,温柔地轻吹。

好了,已经被吹掉了。

项翎脸红得比园里盛开的洛阳花还红。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好美?国舅爷这回手指换在她的眼睛周围流转。

有,好几个人说过。

项翎想到了俊哥哥,脸色又黯淡下来。

哪几个人?国舅爷将她掉落仟颊边的发丝绕到耳后。

卖胭脂的李大娘,卖糖葫芦的叶伯......还有俊哥哥。

项翎被他感性的动作所迷惑,整个人呆住了,一口气说了十数个人名,除了俊哥哥之外,其它都是生意人,为了赚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其实,每当她路过这些摊贩而没买东西时,他们总在背后嘲笑她比目鱼。

至于俊哥哥,当初他看中她也是为了藏龙镖局项立武穷得半死,钱全花在武功秘籍上,他就转而选择首富之女,虽然长得奇丑无比,但吹灭蜡烛照样能洞房,跟比目鱼相较,人家至少还有椒乳可以摸......俊哥哥是你什?人?国舅爷以指托高她下巴,咄咄逼问。

别提他了,他为了三千两,娶了‘葱油饼’。

项翎一提起他便火冒三丈。

你说清楚一点,他是不是娶了卖葱油饼的女?是个脸像葱油饼,终年油光的丑女人。

国舅爷闻言一阵狂笑,他起身拍了拍长袍,临走前问:有没有按时吃木爪炖牛肉?项翎像个乖小孩似的,高兴地点头道:有,谢谢国舅爷的关心。

他才不是关心她,他是关心他自己的福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要她以身体抵偿使用牡丹宝典的债......七天过去了,是夜,国舅爷准时来到霁梅阁。

项翎在房里已经来回踱步了很久,直到听到门外的碎石子路发出响声,她才赶紧半倒椅子上,拿起插在绣架上孝着红线的绣针?假装专心地绣鸳鸯。

虽然她的女红不是很好,但因皇后即将回乡省亲,国丈特别紧张和兴奋,特地从京城派人来通知,国舅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务必焕然一新,所有桌椅都要有新绣图盖在下面,以示对皇后的尊重。

因?人手不足,总管得到国舅爷的首肯,连平常不做家务事的侍妾们,这次也必须工作,当然总管也不敢叫她们做粗活,只好派她们刺绣,所以项翎最近无法去厨房,木瓜炖牛肉都是由赵婶端来的。

一见国舅爷进门,项翎立刻放下针线,恭敬地起立,并福了福身。

把衣服脱了,盘腿坐在床上。

国舅爷命令,眼里几乎找不到一丝火苗。

国舅爷请你把脸转过去。

项翎小声恳求。

大胆!你居然敢指使我!国舅爷眉头一皱,脸色便沈了下去。

国舅爷你误会了,我不是指使你,我只是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我倒是很习惯,而且很喜欢看女人在我面前脱衣服。

国舅爷偏和她唱反调。

见国舅爷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项翎叹了口气,山不转,路转,她自个儿转身面向墙壁,背对国舅爷,不用看他的脸色,她的心也不会那?不安。

项翎平日在家,母训严厉,耳不闻淫音,目不睹邪色,所读之书多?烈女传和孝女纱,要她在男人的的注视下,不管是面对或背对他宽衣解带,她实在鼓不起勇气。

手来到襟口上,反而是拉紧衣襟,眼神出现挣扎......此时国舅爷不耐烦的声音由背后响起:子时才有效,可别误了时辰。

是,国舅爷。

心一横,项翎颤着手拉开衣襟,解开裙带,褪下抹胸,然后一身雪白的背影走上床,依照他的话,盘腿而坐。

光是看她纤腰和臀部之间的弧线,国舅爷就精神大振,再看到女人特有的走路之姿,两片臀瓣扭来扭去,他的心跳倏地加速,现在他来到床上,前胸贴着她肘后背而坐,黑眼珠肆无忌惮地朝她浓密的三角地带打转,整个人欲望勃起。

真是漂亮!他伸手从她的大腿绕进她两腿之间......项翎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杏眼圆睁的问:国舅爷你要干什???你疗胸。

国舅爷以指尖轻轻地撩拨着柔软的毛丛。

可是胸部在上面。

一股酥痒的感觉传来,使项翎浑身隆起一粒粒的疙瘩。

这里面有很重要的穴道,对疗胸有很大的帮助。

国舅爷睁眼说着瞎话。

真的吗?项翎直觉他的话不可信。

难道你认?堂堂的国舅爷会骗你!国舅爷忽以舌尖舔舐她的耳垂。

不敢......项翎禁不住如此的挑逗,发出娇喔的喘气声。

那你还不快放手,让我?你进行疗程。

国舅爷温柔的命令。

是,国舅爷,你请便。

项翎连忙放开手,任他恣意玩弄。

只见那只大手如丛林中的庞然大物,所经之处树林莫不东倒西斜,并发出沙沙的响声,游耍了好一会儿,那只人手突然探进她的三角地带,又捏又挤,虽然项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她不敢问。

接着他中指突然滑进一条沟中,来回搓揉,弄得她身体发软,肩膀向后靠在他的肩上,这个姿势给了他舌头一个大好的机会,沿着她越跳越快的颈脉辗转吸吮......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越来越强烈,当他的中指来到女性敏感的小核上,她的花心抽搐了一下,仿佛对他的中指发出欢迎的讯号,项翎此时已无法思考,她悄悄地阖上眼,享受这奇妙的疗程......国舅爷并不知道她已阖上眼,但他感觉得到她的身体中是那?紧绷,是时候了,他开始旋转指尖,小核在他的逗弄之下,很快就膨胀起来,而且他故意叫她盘腿坐,因为这个姿势能使洞门大开,让他的指头畅行无阻。

如果这个穴道经过按摩,你的乳头挺起来,就表示你的胸部有救。

那就有劳国舅爷快替我按摩。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的乳头硬挺起来了。

项翎张开眼低头一看,她从未看过乳头硬挺的样子,第一次看到,错觉胸部有如从泥土冒笋的现象,她快乐极了,对他不再有任何怀疑,撤除了心防之后女体像脱缰的野马,以原始而自然的反应配合着他的节奏。

不知不觉中,项翎无意识地从喉间发出了淫荡的呷吟:啊......啊......这种艳声是最具有催情作用的,能让男人勇猛无比,国舅爷在听到这般热情如火的吟哦声后,抵着她臀部的男性象征不由得蠢蠢欲动。

国舅爷......项翎仰起白皙的颈子,想问他那根硬硬的东西是什么?什么事?国舅爷将指头送入花心深处,阻断她的问题。

我全身好热。

项翎立刻感到一股狂野的火焰从下体燃烧起来。

热好,热表示我灌进你体内的真气正在运转。

国舅爷也不怕咬到舌头。

那湿呢?秘穴经不起逗弄,犹如幽谷涌泉般汩汩不绝溢出蜜汁。

湿当然更好,湿表示你的身体开始在改变。

国舅爷沙嘎的说。

啊......项翎整个人晕陶陶,巷心荡漾却浑然不知。

有没有很舒服的感觉?国舅爷更深入地侵略。

有......他长长的指头像要戳破什?似的,项翎突感一阵疼痛贯穿脊髓,他哀叫喊出:国舅爷,我痛......好,这种疗法到此为止,我们换另一种方式。

国舅爷撤指而出。

与其说他是怜惜她的痛,倒不如说是他不愿意让手指戳破她的处女膜,只有他的男性象征才能撕裂她的贞操,他要等她胸部长出来后,一边握住她的乳房,一边进行交媾。

他起身绕到她面前,本来要进行真正的疗程,但一看到她泛红虚弱的娇颜,又把正事暂时搁下,意犹未尽的说:来,把腿弯起来,我要看仔细一点。

他想知道,她的花心此刻是不是跟她的红?一样美丽?看什么?项翎手心抵在床上,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娇躯。

这里面穴道很多,弄错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国舅爷指着她的花心。

为了疗胸,项翎听从地将双腿松开,弯曲膝盖,蜜汁濡湿的花瓣清楚可见,此时国舅爷突然将头整个放进她的两腿之间,并以手指拨开花瓣......国舅爷,你在干什么?项翎惊慌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想将他推开。

别推,我正在替你治疗。

国舅爷假公济私,根本就是舌交她的私密处。

嗯嗯......项翎感到全身瞬间被电流通过,变成娇喘。

国舅爷巧妙地舔弄着剧烈收缩的花心,致使吟哦声越来越高,越来越细。

项翎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她的上半身像被火舌烧到,又热又烫,小腹开始如波浪般起伏,不停地嘤咛:啊......国舅爷......终于她再也坐不住了,整个身体向后瘫软在床上,双腿越张越开。

此时,他几乎有一种想进人她体内的冲动,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贯穿她,他?这种想法激动莫名,但他突然停住了,压住欲火。

这种压抑对已勃起的男性象征来说,是折磨,而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他有更远大的计划,每次搔她一点,时日一久,她就会变得如虎狼般需要,到时候他不来,她自然也会来找他,奉上她自己,这就是他对侍妾的方法,他不仅要她的身,还要她的心。

他要她离不开他,像其它侍妾一样,乖乖地在香阁里等他宠幸。

不然,她的目的一达到,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国舅府的。

这可是事关他国舅爷的威望,只准他不要她,绝不准她抛弃他。

结束了吗?项翎平躺着,声音充满意犹未尽的失望之意。

现在开始进行第三种疗程。

国舅爷扶她起身,对准她胸前的穴道运掌。

只要打通胸前的穴道,再配上滋补汤药,七七四十九天后阴阳调和,她的胸部必可发育长大,这才是牡丹宝典上所说的疗胸方法,之前那两种疗程,根本是他为了吃豆腐而自编自导的谎话。

昨夜的疗程,使项翎全身软绵绵绵的,到早上还下不了床。

她希望他能够天天来,一是因为胸部可以快点长大,二是那样好舒服。

可是,疗程是三天一次,才不过第二天,她就已经开始想念昨晚的一切,并对国舅爷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观,她原本还担心他会欺狎她,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他那么用心地替她治疗,他应该是个正人君子,只可惜脾气坏了点。

他是高高在上的国舅爷,有权有势,又帅得不得了,任何女人想要拒绝他都很难,她隐约感觉到心里藏了一份情欲的火苗,可她绝不会让它燃烧,她不想做他的侍妾,她也不向往做一品夫人,她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男人......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想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想法太危险,危险得让她心儿怦怦跳,而且羞愧万分。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赵婶的声音:翎姑娘,你醒来了吗?赵婶你等一下,我这就来开门。

项翎连忙穿好衣服,下床开门。

这碗汤药快趁热喝。

赵婶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有一碗黑漆漆的水。

这是什么?呛鼻的药水味,使项翎不由得鼻头一皱。

国舅爷叫小厮去抓的药,要我今后每天早晚各熬一碗给你喝。

赵婶,谢谢你。

项翎心知是疗胸的药水,拿起汤碗,吹了吹水面。

你今天不太一样。

赵婶凝视着项翎那双盈盈似水的黑眸。

哪里不一样?项翎疑惑地眨了眨眼睫。

特别漂亮。

赵婶肯定这种眼神是情窦初开的象征。

赵婶,不来了,你吃人家豆腐。

项翎轻念,双颊泛成粉红色。

虽然我爱吃豆腐,但我是说真的,可没占你便宜。

赵婶话中有话。

可惜项翎听不懂赵婶的暗示,她慢慢喝完汤药,然后快乐的说:我喝完了。

汤药进入胃中,一股热流贯穿全身,项翎很自然的将长发全拨到颈后,让自己凉快一些,却不经意地露出了脖子上瘀红的齿印,赵婶一怔,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半晌,关切的问:你脖子怎为了?项翎把赵婶当成自己娘亲看待,毫无隐瞒的说:国舅爷昨晚为我疗胸......话还未说完,门外突然想起撞到东西的声音,赵婶立刻起身将门一拉,躲在门口想要偷听她们说话的水儿――她是花媚娘的贴身丫鬟,整个人立刻跌了进来,幸亏赵婶一把抓住她,不然她准跌得鼻青脸肿。

你这个臭丫头,来这儿做什么?偷听我们说话吗?赵婶大声责问。

冤枉!我刚刚才来,赵婶你就把门拉开......水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

这儿又不是滟棠阁,你来干什么?赵婶可不是那?好骗的。

媚主子要吃烧卖。

水儿不慌不忙的说。

我待会去做。

赵婶白她一眼。

媚主子想吃她做的烧卖。

水儿仗着自己主子当红,手指指着项翎。

在国舅府中主仆分明,水儿这动作等于是以下犯上,赵婶逮着机会,立刻赏了水儿一记热辣辣的耳光,水儿又痛又气,但她不敢反抗,怕赵婶向国舅爷告状,打好捣着脸颊,乖乖地听赵婶训斥。

没大没小,她可是翎主子,和你的媚主子身分相同,媚主子没资格命令她。

看着水儿眼眶含泪,项翎心一软,好意的说:赵婶,没关系,我去做。

媚主子希望能在未时吃到。

水儿恭恭敬敬地说。

好的。

项翎不知自己已一脚踏入别人设计好的陷阱中。

赵婶瞪着水儿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杵在这儿做什??水儿甩了用衣袖,转身欲走,却被赵婶硬是揪住耳朵,又拉了回来。

赵婶你干嘛揪我耳朵?水儿痛得大呼小叫。

没人教你国舅府的规矩,我来教你......赵婶指桑骂槐。

不劳赵婶教,奴婢知道该怎么做,求赵婶快放手。

水儿求饶。

你要是说错,当心我把你没规炬的事告诉国舅爷。

赵婶松开手。

翎主子,奴婢告退。

水儿颤着唇,嚅嚅嗫嗫道。

打狗也要看主子,这赵婶当然知道,但她在国舅府可是老资格,有地下总管之称的,连真正的总管都要礼让她二分。

回想起以前国丈的继室,也就是国舅爷的后母,因为知道赵婶负责伙食采买,进而动了歪念,想趁此职务之便捞油水,于是千方百计想把自己的穷亲戚弄进来挤掉赵婶,为此国舅爷跟她大吵一架,力保赵婶的地位。

所以就算是花媚娘,也不敢明目张胆挑衅赵婶。

待水儿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项翎不解的问:赵婶,你为什么说我的身份和媚主子一样?还有水儿为什么唤我翎主子?你住霁梅阁,按国舅府的规矩,住香阁的姑娘一律视为侍妾。

项翎了解地点头,完全没察觉出赵婶含蓄的说法中暗藏着玄机,她挽着赵婶的手臂,安抚的说:赵婶你别气了,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厨房准备午饭吧。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千万要记住。

赵婶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放心,我有武功,谁也欺侮不了我的。

项翎自信满满。

赵婶不再多说什么,她深知项翎是为了胸部而留下来,但当她的胸部有了成果之后呢?这成果是福是祸?只能看她向已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