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一到,项翎已蒸好烧卖,但赵婶和厨房丫鬟都去忙别的事了。
项翎只好自己提着竹篮,来到滟棠阁外,她上次勘察地形时十二个香阁都来过,当然只是在阁外的花园看了一下,园裨种满凤仙、石榴、芍药,全是红颜色的,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落了满地无人理,像是刻意铺成的红地毯......敲了敲门,项翎道:媚主子,我送烧卖来了。
是翎主子,请进来坐。
花媚娘推开门,拉着项翎径往房内走。
我连一只鸳鸯都还没绣出来,我不坐了。
项翎心系着后天要交绣图的事。
不成,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至少要喝杯花茶才能走。
花媚娘倒了一杯花茶,递到项翎面前,嘴甜得像含糖似的说:不好意思,劳驾你亲自送来,不知水儿这死丫头跑哪儿去玩了!其实不仅是水儿,她一早偷偷塞给总管一条坠玉金链,要他在未时以前,打发厨子里所有人,包括赵婶在内,离开厨房去做别的事,他有意让项翎亲自过来一趟,因为昨晚萍儿跑来告诉她,国舅爷去了霁梅阁,她听后妒火中烧。
为了铲除异己,她差水儿请国舅爷未时来喝花茶,国舅爷允诺,她打算借此机会让项翎了解国舅爷喜好――大胸脯的女人,所以她刻意穿着酥胸半露的胡服,并不时在项翎的面前抖动本钱。
媚主子泡的茶真好喝。
项翎啜了一口,顿感神清气爽。
这茶要趁热喝才能喝出香味。
花媚娘噙着笑,茶里放了特制的迷?香,只喝一口会让人精神一振,但喝完一杯就会让人手脚无力。
媚主子人漂亮、身材好,又泡了一手好茶,难怪萍儿说媚主子是国舅爷最宠爱的侍妾。
项翎不疑有诈,将花茶整杯喝完,以表小对主人的尊重。
翎妹妹,你叫我媚姐姐,你说好不好?花媚娘唇角笑得像弯刀,令人不寒而悚。
媚姐姐,找该走了。
花媚娘的言行让项翎提高警觉,想要起身但双脚却不听使唤。
糟了!国舅爷来了!花姐姐见状,忽然高声大喊。
我没听到任何脚步声啊......项翎竖直耳朵细听。
你快躲到衣柜里去。
花媚娘急急拉起浑身发软的项翎。
为什么要躲起来?项翎感到全身一点力也使不出来,只能任由花媚娘拖着走。
国舅爷说家祸都是由女人搬弄是非开始的,所以他严禁侍妾私下见面聊天。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请我进屋里坐?项翎被硬推进衣柜里去。
安静,若让国舅爷知道我们违反规定,你我都会被赶出去的。
衣柜里没空气,会闷死人的。
项翎见门关起来,急声呼叫。
你放心,我会留道缝让你呼吸的。
其实花媚娘是别有用心。
没多久,国臭爷果然来到滟棠阁,他之所以来找花媚娘并不是为了喝花茶,而是为了排解昨晚高胀未消的欲望,一见到花媚娘半露的双峰,立刻迫不及待地将衣服的襟口撕裂,捏住那如白雪覆盖的山丘。
啊!啊!花媚娘浪声荡叫,故意叫给衣柜里的项翎听。
你今天怎么这么会叫?国舅爷挟着她的乳头,眼神充满了怀疑。
奴家刚才读了一本好书,书上说让男人壮情勃发的人法有三:看春意,读淫书,听骚声,所以奴家想试试看书上说的对不对?花媚娘发出像被欲火烧灼喉咙的沙嘎声音。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你给我咂!舅爷突将她的头按在腿中央。
遵命,国舅爷。
花媚娘解开他的裤头,将他的硕大含入口内。
躲在衣柜里的项翎无心偷看,其实衣柜外也没什好看的,只见国舅爷坐在椅子上,露出两条毛茸茸的腿,花媚娘在他腿中间不知干什么,总之她觉得好无聊,想打瞌睡,而且她真的睡着了。
在花媚娘的舔弄下,国舅爷很快就欲火高炽,他粗暴地将花媚娘提起来,将桌上的杯壶一扫落地,乒乒乓乓的清脆响声,惊扰了刚睡着的项翎,她好奇地往缝隙看出去......只看见花媚娘坐在桌上,裙子被撩高到腰际,国舅爷站在桌边,一只裤管还挂在他的脚踝上,只见他一手提起一足,一手兜起腰儿,将一根长在黑丛中的庞然大物用力送人花媚娘的花心中,花媚娘立刻发出杀鸡般的叫声......项翎觉得很奇怪,花媚娘的胸部那么大,居然也在进行胸部加大的疗程!噢......噢......花媚娘的吟声香艳动人,项翎听了不知不觉中心神荡漾。
把腿放到我的肩上!国舅爷粗嘎着嗓音命令。
国舅爷......您好棒......这姿势使得花媚娘上气不接下气。
你今天也很够劲!国舅爷一面抽动,一面俯身亲吻她突起的乳头。
啊......花媚娘弓起上半身,让胸部更加挺立,以方便国舅爷的需求。
这种疗程令项翎大开眼界,她天真的以?那根庞然人物是使花媚娘胸部变大的主因,心想不知哪一天国舅爷才会对她进行这种神奇的疗程......随着抽送的韵律越来越快,花媚娘的叫声也越来越大,项翎的花心受到影响,一张一阖地歙动着,不由自主地流出蜜汁,她感到自己也想如花媚娘那样让国舅爷治疗,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如此一来,胸部一定能很快长大!此时国舅爷突然停下来,抽身而出,在花媚娘裙上留下乳白色的液体。
国舅爷,奴家还想要。
花媚娘坐起身,将国舅爷的脸抱向双乳之间。
你这两个大馒头,真让我百吃不厌。
国舅爷狠咬一口。
希望国舅爷每天都想吃大馒头,不要吃米粒。
花媚娘这般讽刺是说给项翎听的。
你说谁是米粒?国舅爷冷冰冰的问。
新来的侍妾。
花媚娘指出,但项翎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谈论她。
你倒是调查得很清楚嘛!国舅爷生气地揉捏着花媚娘的乳房。
奴家只是想知道,国舅爷是不是最喜欢吃大馒头?花媚娘不敢喊痛。
嗯。
国舅爷将裤子拉上,回答得心不在焉。
国舅爷再多吃我几口......花媚娘双臂环住国舅爷的颈子。
不吃了,我今晚再过来吃你的大馒头。
国舅爷扒开她双臂,走了出去。
花媚娘自以为好计得逞,但项翎却很感激花媚娘,让她知道她以后该怎么做,才会让胸部像大馒头,不,她只要像包子就心满意足了......浪费了一整个白天,项翎回到霁梅阁后,开始努力绣鸳鸳。
她本来的绣功就不好,再加上花茶的药效未退,手更显得不灵活,指头因仳被针刺了好几下,索性将绣针插在绣图上,躺到床上,心想今晚睡饱一点,明天再早起赶工。
可是她哪睡得着,一轮圆月高挂窗外,令她不禁想到花媚娘的胸部……真羡慕她有那么饱满的胸部,项翎可以感觉到国舅爷对那丰满喜爱的程度,她忍不住有些嫉妒和难过,上天对她真是不公平,明明是女儿身,却只给她男人般的乳头,她叹了口气,希望明晚,快点来,她好想快点有花媚娘那样的身材。
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总算快进入梦乡时,却在那一刻她听到公鸡的啼叫声。
当她醒来已快接近正午,赵婶早来过霁梅阁两趟,两次敲门她都没应声。
第三次赵婶敲门时,她其实是因肚子饿才会醒来。
狼吞虎咽地吃完木瓜炖牛肉,和喝下每天必喝的药汤后,虽然感觉胸部有点涨涨的,但她以?是吃太多所引起的。
拿起绣针,她胡乱地绣着,只想赶在黄昏前交出鸳鸯图。
可想而知,她的鸳鸯图绣得极差!到了晚上,点燃了腊烛,国舅爷的脚步声自远渐近朝霁梅阁而来。
你干嘛坐在桌上?!国舅爷一进房,看傻了眼。
这样进行疗程比较有效,不是嘛?项翎依样画葫芦。
谁告诉你的?国舅爷眯起眼,两道箭眉深锁。
我......自己猜的。
项翎支支吾吾地回答。
说实话,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说谎。
国舅爷冷眼瞅着项翎。
是前天我在衣柜里,看到媚主子这样做。
项翎诚惶诚恐的说。
你躲到衣柜里偷看我办事!国舅爷震怒地朝她吼叫。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项翎不得已只好把当日的情况说出。
国舅爷听完后大怒,可恶的花媚娘!竟敢违反国舅府的规矩!国舅爷眼睛冒出熊熊的火光。
国舅爷,你别怪媚姐姐......项翎吓得声音发抖。
你叫她什么?媚姐姐!国舅爷嘴角撇,似乎觉得很滑稽。
媚姐姐人很好,我想她是好心想以行动告诉我这样的坐姿有助于疗胸。
好心!哼!你真笨,她是在向你示威。
国舅爷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不懂国舅爷的意思......项翎此刻脑中一片混乱。
你以后就会懂了。
国舅爷邪佞地命令:把你看到的,做给我看。
项翎的脸上出现了矛盾挣扎的表情,在男人面前撩高裙子实在是有失礼教,,可是她又希望胸部能快快长大,几番思索衡量之后,希望战胜了礼教,她咬着下唇,撩高裙子,露出白皙的大腿和柔软的花心......真美!国舅爷屏住呼吸,拿起烛台走向她两腿之前,伸出手抚弄。
美丽的花心立刻像期待蜜蜂采撷般盛开,渴望他的手指深入......项翎浑身紧张得发抖,她感到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似乎随时在等待他、感应他,即使他用最轻微的动作触摸她,都能使她的身体激起极大的涟漪,这让她十分害怕,她害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此时修长的手指如她所期望地进入,她几乎叫了出来,还好她的下唇被牙齿咬住才没使她失态,随着手指的律动,她的花心已经是火烧般难受――或者说是快活,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贯耳......声声诱人的吟哦声,从她牙齿咬着下唇的缝隙问流泄出来。
嗯......嗯......项翎浑然忘我,花蕊像被太阳雨淋洒,又湿又热。
你这里湿得不象话了。
国舅爷满意的说。
我要......项翎想到花媚娘的姿势,将双腿?放在他的肩上。
你要做什么?国舅爷露出困惑的表情。
要像你对媚姐姐那样使胸部变大的疗程。
项翎不知羞的说。
不要跟我打哑谜,说清楚你到底要什么?国舅爷寒着一张脸沈声问道。
你从裤子里取出来的东西。
项翎小声的说。
在你胸部没长出来前,不能使用那个东西。
国舅爷毫不通融地说道。
他是很注重巫山云雨的质量,能够让他贯穿的女体,不但要有美丽的脸孔,柔嫩的皮肤,还要有凹凸有致的曲线,缺一不可,像项翎这样平坦的身材,他肯用手指深入、舌头舔舐,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
你偏心!项翎忿忿不平地用双腿踢开仍在兴头上的国舅爷。
大胆!你居然敢用脚踢本国舅爷!国舅爷一时疏于防备,不慎被踢倒在地。
那你剁掉我的腿好了!项翎发起脾气来,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你无缘无故发什么鬼脾气?国舅爷大喊回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骗我。
项翎斩钉截铁的说。
我骗你什么?国舅爷咽了咽口水,一抹不安从黑眸中闪过。
口口声声说最讨厌人家说谎,却被捉到说谎的狐狸尾巴,这国舅爷的面子是有些挂不住,不过不安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抛到一万八千里远去了,他就定说谎怎么样,对平民百姓而言,国舅爷说谎跟天打雷一样,不听都不行。
项翎拉下裙摆,跳下桌子,以咄咄逼人的语气指责国舅爷道:你故意用最差的方式治疗我,摆明有欺骗嫌疑。
你懂不懂揠苗助长的后果是什么?国舅爷不由得松了口气,狐狸尾巴还截在裤子里。
我读过书,我当然知道,但我怎么知道你话里的真??项翎想套出宝典一看。
你只能选择相信或不相信我,相信就留下,不相信就离开。
国舅爷看穿她的心思,牡丹宝典不是不让她看,而是时候未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他会和她一起裸着身躯,躺在床上,一边亲热一边看......项翎无言以对,因?除了选择相信他,没有其它法子可以让她胸部变大。
虽然她一脚踢倒了他,但国舅爷却一丝怒气也没有,其实,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没想到她居然敢捋虎须,若不是他手中握有牡丹宝典,她恐怕会把他身上的虎毛全都拔光。
这一脚踢得他胸口发痛,一个女流之辈能有这般力气,教她功夫的爹爹即使不是赫赫有名,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不过他可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受伤的模样,他坐到床上,命令道: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胸部有没有一点成果?是。
项翎深吸一口气,羞怯地将上衣褪去。
不错,‘牡丹宝典’果然有用。
国舅爷倏地眼睛一亮。
感谢老天!循着他的目光,项翎低下头,看到胸部确实微微隆起,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滚落,一滴流进她唇里,是甜的,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你该感谢的人是老天吗?国舅爷?起她低垂的蛲首,眼神变得阴惊。
谢谢国舅爷。
项翎哽咽地说。
国舅爷以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幽邃的眼眸透着温柔,但口吻仍是强横的威胁:只要乖乖听话我的话,以后你的胸部也会像大馒头。
项翎摇头。
不,我不想象大馒头,我只要有包子那?大就心满意足了。
难道你不想满足绝大部份男人的喜好吗?我想要有胸部不是为了男人,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是女人。
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希望身材好应该跟男人有关才对。
国舅爷将她落在额前的一小撮乌发绕在长长的手指上,然后吻了吻,以懒洋洋但却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她的脸,注意着她的反应,他希望听到她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项翎紧张得快昏过去了,她佯装想了一下,其实是在平稳呼吸,然后以报复的口气说:若硬说我有胸部是为了哪个男人,那?我想我是为了让俊哥哥后悔。
在本国舅爷面前,随便提到别的男人名字是忌讳,你懂不懂?国舅爷气愤地拿绕在手指上的头发出气,用力一扯......好痛!项翎痛得眼泪都淌了下来,但她觉得自己很冤枉,是他一直暗示她要说出个男人的名字,除了爹爹和丰哥哥之外,跟她熟稔的男人实在不多,总不能叫她说忠伯吧!现在你到床上躺着,我要替你运功。
国舅爷解开缠指的长发。
国舅爷,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像媚姐姐那样的疗程?项翎小声??的问。
运功通脉的疗程总共要七七四十九天,你自己算还剩儿天?四十六天。
项翎十分清楚地回答。
是的,还有四十六天,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
虽然同样是笑容,但两人的想法却是南辕北辙......国舅爷想的是,只要再过四十六天,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占有她.把她留在国舅府做侍妾,而项翎想的却是,只要再过四十六天,她就可以快快乐乐地回家,头也不回地离开国舅府。
究竟,再过四十六天,老天会让谁的想法实践呢?大消息!国舅爷在滟棠阁里大发雷霆!萍儿兴冲冲地跑回霁梅阁。
糟了!国舅爷一定是为了我去媚姐姐的香阁而生气!项翎黛眉紧锁。
媚姐姐?主子你有没有叫错?萍儿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
没错,你有话要说吗?项翎不懂何以萍儿的表情竟跟国舅爷一样?你知道其它侍妾怎么叫花媚娘吗?萍儿没大没小地直呼媚主子的本名。
不知道。
项翎耸耸肩,心知萍儿这丫头的嘴巴比针尖还尖锐。
蛇蝎美人,这样你懂了吧。
萍儿一副打落水狗的嘴脸。
就算她心机多、城府深,但她也是因为爱国舅爷才会容不下其它女人。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爱情是独霸的,媚姐姐的心情她懂,如果是她......不,这个假设定错误的,她不会爱上国舅爷,她永远也不会爱上只会伤女人心的国舅爷。
国舅爷是个残酷无情的男人,虽然地对她还不错,但她警告自己千万别陷入。
萍儿没注意到项翎错综复杂的眼神,只顾着说:之前住在霁梅阁的霜主子,原本是国男爷最喜欢的侍妾,她是教书匠的女儿,家境虽不富裕,但家世清白,侍妾中以她最有可能当上一品夫人,谁知道花媚娘一到,才短短三个月时间,霜主子就瘦成皮包骨,还被国舅爷送给打铁铸剑的粗汉。
不怪媚姐姐,该怪国舅爷喜新厌旧,视女人如鞋,穿过就扔。
拜托你别说国舅爷不好,那是要杀头的。
萍儿吓得肩膀直发抖。
杀头是杀我的头,你紧张什么?项翎没好气地翻了翻眼。
萍儿撇着嘴说:国舅府的规矩,主子做错事说错话,奴婢要一起受罚的。
心里却想着,她得赶快去拜托总管,将她安插到别的香阁工作,换另外一个丫鬟来服侍这没胸部、没前途、没大脑、没见识......一无所有的翎主子。
总有一天,萍儿敢跟老天爷以终生不嫁打赌,翎主子连命都会没有,她贪心地希望,被她言中的那天,老天爷能让她当上国舅爷的侍妾。
连徐娘半老的妓女都能做国舅爷的侍妾,萍儿自然以?自己也有机会。
但愿霁梅阁会是她未来的香居......萍儿!你流口水了!项翎打断萍儿的白日梦。
我害怕时就会流口水。
萍儿心虚的说,然后将衣袖往脸上马虎地一抹。
好歹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应该互相帮助。
项翎想到花媚娘担忧地叹气。
帮什么?翎主子你该不会打算做什么傻事吧?萍儿颇不以?然。
我打算去向国舅爷求情,求他放过媚姐姐。
翎主子你别傻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幸灾乐祸才对!萍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毒的话!项翎真想撕裂萍儿的毒嘴。
要去你去,我可不想遭受池鱼之殃。
萍儿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
项翎舒了舒气,不想跟萍儿计较,转身走出厅堂,但刻意把门用力一甩,这等于告诉萍儿她并没原谅她,只是暂时记帐,下次犯错再一起算,然后她飞快地来到滟棠阁,瞧见在门和窗的附近散落了一堆鲜艳的衣物......走进门内,看见国舅爷挥舞着皮鞭,鞭条落到跪在地上的花媚娘背上。
住手!项翎一个飞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花媚娘。
你这是干什么?国舅爷及时停止挥鞭,但眸光比鞭打花媚娘时更凶狠。
国舅爷,是我不对,是我不懂规矩擅闯媚姐姐的香阁,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项翎抬起头,以毫无畏惧的目光直视国舅爷。
国舅爷恼火地斥喝:大胆!你竟敢指使本国舅爷如何处理家务事!我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项翎强硬的回答,一颗心却抖得像风中孤叶。
好,你想受鞭罚,我就成全你。
国舅爷气急败坏地扬起鞭子便直直挥落。
鞭子连续刷了数声,原本侍妾穿的衣服就是质料轻柔的丝绸,再加上国舅爷在盛怒之下,鞭鞭都是又狠又准,这么几鞭抽打下来,衣服很快就裂开,项翎白皙的背部立刻出现了一条条血红的鞭痕......不过项翎却握紧拳头,咬紧下唇,坚持将疼痛往肚子里吞。
好了,你的惩罚到此为止,退到一边去,换花媚娘。
国舅爷粗声命令。
媚姐姐皮薄肉细,经不起鞭打,我代替她受罚。
项翎逞强的说。
叫你退你就退,再不退开,我就让花媚娘受到更大的处罚。
你快让开,不然我会被你害死的。
花媚娘用力推开项翎。
花媚娘一点也不感激项翎的求情,她认为她根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项翎躲在衣柜里的事,若不是项翎自己告状,国舅爷怎会知道,现在她装模作样地来替她求情,分明是想在国舅爷向前表现出她善良可人,故意讨国舅爷欢心,花媚娘是宁愿挨鞭,也不愿让项翎的好计得逞。
媚姐姐,我是真的想救你。
看到花媚娘怨恨的眼神,项翎百口莫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赶走我......花媚娘恶狼狠地指责。
够了!花媚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国舅爷铁青着脸怒喝。
奴家知道了。
花媚娘起身,褪下裙子,手抓住桌缘,翘高臀部。
看到花媚娘的姿势,项翎的脸比背上的鞭痕更红,从任何角度都可以看见花媚娘的花心,她低垂着头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怎为了?不敢看你多管闲事所造成的后果吗?国舅爷冷声讽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项翎心头揪痛,对自己的弄巧成拙感到十分后悔。
我要你牢牢记住,以后别指使我如何做事。
国舅爷咧嘴冷笑。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有兴趣留下来看你表演。
项翎转过身想离开。
站住!如果你走开,我就把花媚娘吊在树上打,让国舅府所有人都来看。
你......项翎再次转过身,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闭嘴!你给我看清楚,看我怎么处罚不听话的贱人。
国舅爷粗暴的说。
项翎捣住嘴,深怕一点声音,即使是哽咽,都会带给花媚娘莫大的灾难......只见国舅爷走向花媚娘的臀后,将鞭子反握,以包着皮革,粗粗的鞭把抵人花媚娘臀部的洞口,花媚娘虽没发出叫声,但从她抖颤的双腿,不难看出她有多么地痛苦。
此时项翎早已泪流满面,对于国舅爷强迫要她留下来观赏――这?残忍而下流的惩罚,感到无比的悲伤和愤怒,她恨他,也恨自己......好一会儿,国舅爷才抽出鞭把,并大力地朝花媚娘臀部又抽打一下,沉着声说:花媚娘,我警告你,下次别再犯错。
奴家再也不敢。
花媚娘缓缓地转过身,困难地跪下。
今天就看在项翎的面子上,只处罚你一次,还不赶快好好的谢谢人家。
谢谢翎主子。
花媚娘咬牙切齿的说。
你听见了,她并不是真心地感谢你,她恨死你了。
国舅爷大笑。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项翎无言以对。
记住今天的教训,这对你很有帮助的,以后你再敢强出头,干涉本国舅爷任何事,我保证让你想救的人会有比今天更惨的下场。
国舅爷冷言警告。
若不是知道她的胸部是后天失调引起,只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治疗,便可回复女人该有的身材,他老早在发现她是比目鱼时就会把她赶出国舅府,任她自生自灭了,哪容得下她现在在国舅府里撒野!回到霁梅阁之后,项翎小心翼翼地脱去衣服,趴在床上哭泣。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还有四十五天,她的胸部才能长大,可是这四十五天里,国舅爷会不会像对花媚娘那样折磨她?只要她不惹他生气,四十五天或许能平安地过去,但他阴晴难定,就算神仙也捉不准他的想法......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浪,背部的疼痛却使她精疲力竭,沉沉地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清郁烟香,这是国舅府的规矩,每到戌时,所有的香阁都要鼎焚百合之香,让满室允溢幽兰之气,因?国舅爷喜欢在香烟缭绕下巫山云雨。
闻到此香,项翎以为是萍儿燃的香,悠悠从梦中醒来,一眼即看到坐在床头的国舅爷,烛光下,阴影使他棱角分明的脸孔变得异常柔和,但这是错觉,今早他凶狠的模样,她连做梦都心有余悸。
国舅爷你今晚怎么来了?项翎放柔声音问道。
这是我的府邸,我想到哪就到哪。
国舅爷寒铁着脸。
不,我的意思是,今晚不是疗胸的时间,国舅爷来此有事吗?项翎坐起身,血对国舅爷,将被子拉到下巴处,谨慎地解释。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国舅爷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怜惜。
谢谢国舅爷关心,一点也不痛。
项翎心想她大概看错了。
枉费你身为女人,连撒娇都不懂。
国舅爷讥诮,但神情却是温柔的。
项翎微微一愣,这次她看得很清楚,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一簇炽热的火焰,让她的心儿怦怦跳,他变得好陌生,让她几乎不认得他了,同样的脸,现在的他和下午的他却给了她截然不同的感受......他的转变如此快速,她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下午的他像头嗜血的狮子,虽然现在他仍是只狮子,却是温驯的。
她不敢讲话,因为怕一开口就会驱离了他脸上这份难得一见的温柔。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咬掉了吗?国舅爷挖苦道。
我怕惹你不高兴,所以不敢随便说话。
项翎老实的说。
转过身去,我带了上好的金创药来,我替你擦上。
不敢劳烦国舅爷,擦药这事我叫萍儿来做就好了。
你又违抗我的命令!国舅爷眸光倏地射出两道怒火。
不敢。
项翎手指紧抓住被子,慢慢地转过身,屈着膝盖而坐。
国舅爷将膏状的命创药沾在指尖上,轻轻地涂抹在她背部的鞭痕上,他的力道轻如羽毛,几乎感觉不到手指接触皮肤,但因鞭痕过重,致使有些地方破皮,药膏一浸到那些伤口里,还是令她的背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起来。
疼吗?国舅爷问,声音中有着掩不住的呵护与心疼。
有一点。
项翎小声回答,思绪被迷惘和不安层层包围。
她的耳朵仿佛听到警告的声音,要她别被他一时的表情迷惑,想想他是怎样对待花媚娘的,一个小小的错,他竟然用那么残酷的手段折磨她,这样粗暴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爱?她被这个字眼吓到了,她责怪自己不该胡思乱想。
挨鞭子的明明是后背,怎么脑袋也像挨了鞭子般被打坏了?!项翎轻咬着唇,背脊渐渐僵硬,压抑住身体渐起的叛意,她真希望他赶快把手移开。
这时国舅爷察觉到她的改变,他以催眠般的声音安抚道:躺下,你的身体绷得太紧了,这样不利皮肤吸收金创药。
我很强壮的,这点小伤很快就会自己复原。
项翎抗拒。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顺从本国舅爷的重要性吗?国舅爷厉声斥道。
我只是担忧国舅爷会手酸。
项翎像个蹩脚的讼师,一见到官就腿软。
不要惹我生气,做个听话的乖女孩!国舅爷命令。
项翎服从地趴在床上,任由国舅爷的手指在她颈项和肩膀之间按摩,让她的身体彻底放松,她怀疑他曾替别的女人做过类似的服务,所以他的手指才会这么灵活的动作,才会这么熟练,霎时一种嫉妒的情绪涌上心头,但她不愿多想。
国舅爷一边替她按摩,一边问:我来了好久,怎么不见萍儿?她在忙皇后娘娘回乡省亲的事。
项翎其实并不知道萍儿跑到哪里去了。
你老是替别人着想,别人却未必领你的情。
国舅爷心知肚明。
他交代过总管,凡是在香阁工作的丫鬟,一到戌时,都要回到香阁伺候侍妾,要帮侍妾净身、换衣、打扮,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除了霁梅阁之外,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到其它香阁。
媚姐姐她还好吗?看他心情不坏,项翎提心吊胆的问。
她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这是她咎由自取,你用不着觉得对她有亏欠。
我娘说,要犯错的人改过,打不是最好的方法,要用爱心感化才是上上策。
你娘谈吐不俗,似乎受过不错的教育!国舅爷语意深长。
不,她没有,她只是个卖烧卖的小贩。
项翎声音发抖地说。
你说谎,我要惩罚你。
国舅爷忽然扣住她的胳臂,将她身体拉起。
啊!项翎惊叫了一声,她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根本来不及抓住压在身下的被子,来包裹她光溜溜的上半身,她已经有了小胸,也有了女性的矜持,所以她本能地以双手遮住胸部,做出防卫的动作。
但国舅爷的目标并不是那对微不足道的小胸,而是她小巧的红唇。
他轻啮她的唇肉,他的手搂着她的颈项,将他的舌尖深入她口中,挑逗她的舌尖,她的舌尖像条苏醒的小蛇,羞怯地响应他的吸吮,他们的舌头纠缠舔绕,使她感到浑身的血液瞬间燃烧了起来。
可是他却猝然放开她,以得意的眼神捕捉她眼中的迷乱。
离去前,国舅爷神色自若的说:以后你每说―次谎,我就这样惩罚你。
这是惩罚吗?项翎的脸颊霎时红透,心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甜蜜,慢慢泛滥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