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弹指过去,国舅爷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大发脾气,仅是偶尔耍耍小脾气。
大家都以为国舅爷会收敛脾气,是因为皇后娘娘即将回乡省亲的缘故,并没有人认?这是项翎的功劳。
自从二十天前国舅爷在滟棠阁勃然大怒之后,侍妾们的香阁就像冷宫一样,再也看不见男人的影子。
当然,每三天国舅爷还是会去齐梅阁,但这事只有国舅爷知、项翎知,萍儿也知。
萍儿是何等聪明,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拿捏的恰到好处,再说现在项翎跑起步,胸前已有两粒水球会晃动弹跳,可不再是昔日的比目鱼了,看在萍儿的眼中,自然明白翎主子将会成为国舅爷的宠妾。
虽然心中不悦,但就算她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表现出来,乖得像狗一样地服侍主子,满心期待有朝一日主子承受不了国舅爷的勇猛,她可以瓜代,为主子分忧解劳。
这天,项翎刺绣刺到浑身酸痛,决定到屋外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沿着两排竹林夹生的鹅卵石幽径散步,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叫声......小姐!小姐!喜儿你怎么会来这?项翎回头,和急奔向前的喜儿相拥。
家里出大事了,夫人叫我来找你......喜儿喘着气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天!我得立刻赶回去!项翎的眼眸闪着泪光。
小姐你回去能做什么?夫人是交代我叫你暂时不要回广州,免得县太爷找碴。
县太爷太可恶了,总有一天我要替爹爹报仇。
项翎信誓旦旦的宣誓。
喜儿拉着项翎的手,从头到脚打量,小姐,看来你在国舅府过得还不错,珠圆玉嫩的......说到这儿,善儿瞧见项翎的胸部,顿时张大嘴,看凸了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活见鬼似的!项翎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的胸部是真的长出来?还是塞了两粒橘子在里面?当然是真的,‘牡丹宝典’替我创造出奇?。
\'牡丹宝典’是国舅爷家传之宝,他怎么可能借给外人?我没亲眼看到‘牡丹宝典’,而是国舅爷照着宝典上的方法?我疗胸。
怎么会?我听说国舅爷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喜儿深怕有人听到似的小声说道。
只要不惹他生气,他心情好时,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有爱心的大好人。
项翎顺口说出,说完之后,心头跟着涌上一股暖暖的热泉。
小姐,国舅爷是不是对你有兴趣?喜儿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
别乱说话,当心让人听到,国舅爷会把你的舌头拔掉的。
项翎瞪眼警告。
原来我说反了,看小姐的表情就知道,是小姐对国舅爷有意思。
喜儿,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打成‘比目鱼’。
项翎恼羞成怒似的,作势要追打喜儿,喜儿一溜烟跑到竹林中,主仆俩就在林中玩起捉迷藏,笑声如铃,快乐极了。
好一会儿,项翎终于捉到喜儿,喜儿哀求:小姐饶命,喜儿不敢了。
别再叫我小姐,在国舅府里。
你要叫我翎主子。
项翎放开手。
翎主子,好拗口。
喜儿嘟着嘴,脸上露出不从的表情。
你要尽快习惯这个称呼,这是规矩,马虎不得。
项翎严肃的说。
是,翎主子。
项翎很少表情这么正经,喜儿立刻了解到不守规矩的严重。
喜儿你怎么进得来国舅府?项翎换了个话题。
我看到门外贴着征奴婢的红纸,就进来应征。
喜儿回道。
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累不累?项翎关心的询问。
好辛苦,每天从早忙到晚,事情好像永远都做不完似的,最讨厌的就是,所有的奴婢都去睡觉了,我却要去洗浴池,这哪叫征奴婢,根本是征牛马。
喜儿抱怨连连,心中大有被欺侮的委屈感。
现在你知道做奴婢的辛苦了。
项翎噗咻一笑。
若不是夫人要我陪小姐。
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喜儿,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绣两只鸳鸯好不好?项翎绣功不好,绣出来的鸳鸯比鸭子还丑,总管一直叫她重绣,其实这是国舅爷的命令,他怕她没事做,跑去厨房打杂,伤了纤纤玉手,所以故意叫总管刁难她。
当然好,可是等我洗完浴池,我的手恐怕累得连针都拿不动了。
这样好了。
我帮你洗浴池,你帮我刺绣,项翎建议。
好,每晚子时浴池没人,到时候你去洗浴池,我去刺绣。
我会在晚上赶走萍儿.将门虚掩着,到时没人会知道你在齐梅阁刺绣。
一言为定。
喜儿和项翎相互击掌?证。
你在这里做什么?国舅爷拿着罩袍来到浴池边。
洗浴池。
项翎也刚到没多久。
正在卷袖子和裤管,准备工作。
这是个露大浴池,翠竹围绕,竹外遍植樱花,每逢樱开樱落的时节就特别美丽,而浴池里的水是引地底温泉而成,离国舅爷所住的驭风楼不远,是国舅爷赐浴侍妾时专用,平常一到戌时,奴婢会先在浴池旁放置烛灯,以五蕴已香人汤,以便国舅爷随时使用,这有个很听的名字,叫――沐香芦。
不过,不管国舅爷有没有使用沐香芦,到了子时,奴婢就要将灯烛撤走,池水漏掉,清洗浴池,到第二天晚上的戌时再放干净的泉水进来。
这原本是谁的工作?国舅爷的脸色有如暴风雨来袭般的怖满阴霾。
国舅爷,你别发火,是我自己要跟人交换的。
项翎连忙解释。
你又忘了教训,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
国舅爷跺足。
是喜儿,她帮我刺绣,我帮她洗浴池,公平交易。
项翎颤着唇说。
是我的要求,喜儿她不敢不从,你要怪就怪我。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又想替别人顶罪是不是?国舅爷冷竣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他那么珍惜她,他要的是一具完美的身体,从头到脚都不能有任何一点瑕疵,她却如此不知自爱,老是糟蹋自己的美丽。
他越想越气,箝住她的手腕,将怒气发泄在手上。
好痛!项翎强忍着从手腕上传来的阵阵痛楚,将下唇给咬出一排鲜明的白色牙印子。
看她痛苦的模样,国舅爷竟感同身受,一阵胸闷,一颗心倏地揪紧,手一松,放开了她,而这突如其来的功作,使项翎一个站不稳,脚底一滑,掉进浴池里,湿透的衣服使她的胸部若隐若现,国舅爷像着了魔似的紧盯着她如包子般的胸部,心中起了淫念......项翎站在池中,水深及腰,拨开挡住视线的几撮湿发,只顾着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发誓,若我刚才所言有半句虚假,罚我再变回比目鱼。
这可是她所能想到,最毒的惩罚。
但,国舅爷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什么,他现在眼中只有眼前这条活色生香的美人鱼。
我相信你,不过这不代表我不会惩罚喜儿。
国舅爷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你既然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惩罚喜儿?看到他挑逗的动作,项翎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哆嗦,她退缩到池子的另一边,爬出池子。
要我不罚喜儿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国舅爷抓住了她的弱点。
我答应你。
项翎毫不考虑就答应,连条件是什么也不管。
侍候我净身。
国舅爷噙着笑逼近项翎。
什么?项翎惊愕地张着嘴,瞪大了眼,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强迫你。
国舅爷揶揄地挑了挑眉。
你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我......项翎不依,急切地想找理由逃避。
废话少说,快替我宽衣。
国舅爷不耐烦地发出怒吼。
从他噬人的目光中,项翎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心一横,颤着手?他宽衣。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她以?这和平常看见爹爹那些弟子,在大太阳下赤裸着上身练拳没什么不同。
男人的上半身,她早就司宰见惯了,理应不会在任何感觉,但事实不然,一看到他的身体,她的小腹有股热潮蠢蠢窜动......他的肌肉发达,胸膛健美,在肚脐的下面有一道黑色亮泽的体毛,延伸到裤头里,她强烈地想抚摸他,想知道那是什?感觉,但她不敢,她怕这么做会冒犯国舅爷,会激怒国舅爷把她的手砍掉。
把我的裤子也脱了!国舅爷促狭地命令。
是。
项翎蹲下身体,闭着眼睛将他的裤子脱掉,起身时才把眼睛张开。
还不快把你的衣服脱了,难不成你想穿衣服下池!国舅爷催促着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万万不可!在国舅爷的面前,除了疗胸以外。
其它时候要她脱衣,项翎直觉有违礼教。
放肆!你这身衣服穿了一整天,想弄脏我的洗澡水不成!刚才我已经穿着衣服掉进浴池中......项翎提醒。
你若是敢再顶撞我一句,我就杀了喜儿。
国舅爷先声夺人。
我脱就是了,你别那么凶。
顶多再十四天就可以脱离苦海,项翎拼命地压制住对他的愤怒,像个小媳妇般委屈地解衣。
两具赤裸的身体相对,国舅爷赞叹似的沈吟了一声,然后牵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跨进浴池,两人的身体很快就变成红色,分不清是欲火使然,还是热水......我该怎么做?氤氲的热蒸气使项翎感到脑子一片空白。
先洗背。
国舅爷背过身去。
是。
项翎看了看自己多日未修剪的指甲,心中倏地升起报复的念头。
该死!你想把我的皮抓破是不是?国舅爷挺直背脊,对背上传来的刺痛十分不满。
我最近忘了剪指甲,要不要我去叫丫鬟来替你洗?项翎以为开溜有望。
用指肉洗,如果洗不好,我就剁了喜儿的手指。
国舅爷又拿喜儿威胁她。
这可恶的魔鬼!项翎气得牙痒痒,但她只能像只脖子被拴了条无形铁链的乖狗狗,照着主人的指示去做。
然而只要一接触到他刚硬的背部,她的恨意全消,触摸这样一具雄壮的身体,她竟然心神摇荡......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背磨掉一层皮才甘心?国舅爷粗声打断她的迷茫。
洗好了,然后呢?项翎如大梦初醒般,但神智仍有些恍惚。
什么都问,你到底有没有洗过澡?国舅爷转过身瞧儿她的异样。
有,只是我不知道男人跟女人洗澡的方式一不一样?项翎佯装面无表情。
就照你平常洗澡的程序替我洗。
国舅爷冷笑一声,表示他视破她的?装。
项翎涨红了脸,以水搓洗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一直到他的大腿、他的小腿,然后才是他两腿之间,当她碰触到男性象征时,坦白说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对那东西会胀大感到不可思议......一声粗喘,国舅爷捧起她的乳房,将一只乳头含进口中。
不要,国舅爷不要这样......项翎推抵着他的肩膀,身体一直退到池边。
我只是亲亲我的杰作,有何不可!不一样,那是疗胸的过程,现在这样的行为等于是轻薄。
你的身体,我哪儿都亲过、摸过,没什么好害羞的。
国舅爷利用地形,用他壮硕的身体压住她娇嫩的身躯,继续以嘴品尝那像浆果的乳头,一只手则用力分开她的双腿,搓揉着绽放的百合花花蕊。
啊......你这是在干嘛?项翎身体顿时紧绷。
你刚才帮我洗澡,现在换我帮你。
国舅爷得了便宜还卖乖。
万一有人经过,我的名节就毁了。
项翎越是扭曲身体,国舅爷越显亢奋。
这儿是本国舅爷专用的浴池,除非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的。
国舅爷......求你别这样......项翎担忧喜儿会跑来。
你就把现在当成在疗胸,不就好了!国舅爷这会儿可是玩得不亦乐乎。
啊......不要!人家不要......项翎情急之下,又哭又喊。
我不会强暴你的,你用不着叫得像杀猪般。
国舅爷突然放开她。
好好的兴致,被她滴落在他肩膀上的泪珠给打断了,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她心甘情愿,快快乐乐地奉献出她的身体,而他的希望在十四天后,最后一次的疗程时将会实现,所以他――不急!心好烦,喜儿在忙,赵婶也在忙,项翎满腹的烦闷无人可诉。
整个国舅府上上下下无不?皇后娘娘的归期将幸而忙碌,喜儿帮她绣的鸳鸯图,总管非常满意,所以她已无事可做,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闲晃。
忽然传来一阵琴声吸引子她的注意,她循着琴声的来源走去。
来到一座凉亭,看到一个光彩照人的美妇正抚着琴,琴音如泣如诉,非常哀怨,项翎听了入迷,不敢唐突打扰,仅是待在凉亭外静静地倾听,直到一曲弹毕,琴磬停止,项翎这才走进亭内,福了福身,有礼地问道:请问你是――我是湘竹阁的萧咏薇。
萧咏薇起身回礼,仪态万千。
你好,我是暂住在霁梅阁的客人,我叫项翎。
我听国舅爷提过你,你是为了‘牡丹宝典’而来。
一听到国舅爷三字,项翎脸色丕变,我不能跟你说话,若让国舅爷知道......你放心,他不会处罚我的,来,我们坐下来聊聊。
虽然湘竹阁算是国舅府中最偏僻的香阁,但萧咏薇对府中的事了若指掌,不过她可不像花媚娘用银子收买眼线,她的消息来源,全是国舅爷自己亲口对她说的。
府中之人,就连待最久的赵婶,都不知道她与国舅爷的真正关系。
大家都当她是飞上枝头的乌鸦,她年轻时原本是洛阳当地红极一时的名妓,后来不知是什?原因,离乡背井到秦淮河畔落籍,直到两年前,国舅爷以二十六岁的年龄,带着一位四十岁的老妓女回家,可谓是嫩牛吃老草。
不过项翎一点也没有看轻她的念头,甚至惊诧她有双美丽的眼睛,秋波转动间,顾盼生姿,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自然的妩媚,但她的眼神是悲伤的,像月宫中的嫦娥,仿佛对遥远的某个人有着很深的思念......你长得好漂亮,看不出来有四十岁。
项翎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说。
是四十好几了。
萧咏薇更正,一点也不以年长?羞。
薇主子你个性真直爽,难怪国舅爷会喜欢你。
项翎欣赏的说。
他是尊敬我,不是喜欢我。
萧咏薇语带玄机。
项翎偏着头沈思,一副想不透她话中含意的俏模样。
从国舅爷的口中,萧咏薇对项翎已有很深的认识,自从项翎来到府邸之后,国舅爷每次来到湘竹阁,三句话不离项翎,项翎的好、项翎的笨、项翎的可恶......国舅爷从没这样在乎过一个侍妾,这让萧咏薇觉得事有蹊跷。
今日一见,她觉得她比国舅爷形容的可爱多了。
现在她敢肯定――国舅爷坠人爱河了!可是项翎呢?她是不是喜欢国舅爷呢?萧咏薇决定先探个究竟。
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萧咏薇技巧高明的问。
哎,我烦得快发疯了。
项翎手肘支在石桌上,手心捧着俏脸,哀声叹气。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分忧解烦。
萧咏薇体贴的说。
坦白说,我越来越怕国舅爷了。
项翎直率的坦言。
在这儿没有人不怕他,但他并不是坏人,只是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
我承认他对我比对别人好太多了,可是他的眼神总是让我不安。
他的眼神怎为了?萧咏薇饶富兴味地追问。
好像他是老虎,我是小羊,他想把我一口吞下去。
项翎抽了一口气。
萧咏薇发出清脆的笑声,你知道男人想吃女人是什?意思吗?跟吃豆腐的意思差不多吧!项翎猜测。
不止,吃豆腐只是轻薄,吃下去有喜欢的成分。
萧咏薇明白指出。
他才不可能喜欢我......项翎双颊酡红,但眼神却是复杂的。
没错,国舅爷是对她与众不同,他帮她疗胸、任她撒泼、替她擦药,种种证据都显示他的心里确实有她,她并不笨,她早有感觉;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她认为他喜欢她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得到她。
等到他得到她之后,她就成了破鞋,会像其它侍妾那样被扔弃在一旁。
这种喜欢,不能称之为爱,爱应该如同好酒一般,越陈越香才对。
而国舅爷对她的喜欢,她看得出来,只能算是――性。
为什么不可能?萧咏薇看出她此刻的心境波涛汹涌。
就算他喜欢,但他喜欢的也只不过是我的身体而已。
项翎苦笑。
我问你,你喜欢他吗?萧咏薇转移目标,因为她无法否认项翎的说法。
项翎要的是天长地久的答案,但她只能肯定国舅爷现在是爱她的。
其实男人才是善变的动物,女人的善变是在情绪,但女人对爱往往抱着从一而终的执着,男人则不同,他们的情绪稳定,却喜新厌旧,尤其是有权有势如国舅爷这种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皇亲国戚,根本不懂珍惜的可贵!萧咏薇就因为爱上了和国舅爷相同身分的男人,所以才会天天以弹琴来排解忧闷。
天底下的男人,其实都是教女人伤心的同类......看来项翎也正为情所苦!他太残暴了,又有那么多侍妾,我才不要喜欢他。
项翎不胜唏嘘。
我懂了,你烦是因为你压抑自己的感情。
萧咏薇一语道破。
或许吧,我的心眼很小,不愿和其它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
萧咏薇感同身受。
不管那么多了,再过十天我就可以离开国舅府,忘了一切。
我觉得国舅爷不会放你走的。
脚长在我身上,我会想办法逃走的。
项翎斩钉截铁地说:而且永远不再见他。
逃走不是最好的办法,萧咏微当年离开洛阳,也是抱着和项翎现在一样的想法,但是人逃了,心却留了下来,这样反而更加痛苦。
在她的内心深处,藏了三个不可告人的极大秘密......一是牡丹宝典根本不是国舅府的传家宝,那其实是她在青楼时写下来的书籍。
她从小被鸨娘收养,为了栽培她成?全国第一名妓,鸨娘用尽心思,不仅注重她的内在美,请专人教她琴棋书画,还花尽心思培养她的外在美,收集各种中药和偏方,将她养得皮白肉细,身材凹凸有致......牡丹宝典其实是她将鸨娘养她的方法去芜存菁后,所写出来的心血之作。
但牡丹宝典有上下二部,上部是养身之术,下部则是春宫性事。
二是她所爱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国舅爷的爹――国丈。
三是当今皇后,其实是她和国丈所生的私生女。
这三个秘密,除了她和国丈心知肚明之外,国舅爷也知道。
国舅爷接她来国舅府,跟外人想的嫩牛吃老草’完全不一样......她和国舅爷――是以姨侄相称。
今晚是最后一次疗程。
国舅爷一进霁梅阁就如此说道。
那我们快点开始巴!项翎脸上有掩不住的欢喜。
把衣服脱了,坐到我的腿上来。
国舅爷坐到床上,眼中有炽热的火焰在狂烧。
是。
项翎照着他的话做,赤裸着身体爬到他强壮的大腿上。
真听话。
国舅爷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捏揉着娇小的乳头。
在他的手指揉捏下,两只玫瑰色乳头像果实般勃发着生命的光采,很快就硬挺起来,然后他俯低头,将一只乳房托高,吸住上面的嫣红,乳尖的皮肤光滑柔嫩,如同一块上好的湿玉,使他呼吸急促......虽然他这么做已经不下十次,但每次都令项翎浑身酥软。
啊......啊......项翎不由自主地倾着上身,将整个乳房塞进他的口中。
不错嘛,你越来越懂得如何享受。
国舅爷以含糊不清的声音调侃。
你说什么?项翎的声音跟她的身体一样充满情欲。
把双腿弓起来。
国舅爷趁着换吻另一只乳尖时命令道。
是。
项翎腿一曲起来,花心立刻受到攻击。
还没摸就这么湿了!国舅爷将手指徐徐深入流着溪水的山谷里。
这次他故意和以前不同,只挑逗小核,在小核上不停地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致使她的洞口一张一合地歙动,蜜汁顺着花心流向他的裤子,她的身体强烈地摆动,已到亢奋的阶段。
花心如通电般痉挛,她无意识地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忍受着快乐的折磨。
喜欢吗?国舅爷将手指浸入蜜壶,指头一滑进立即被吸人洞内。
啊......我要......项翎没头没脑地呻吟乱叫。
你要什么?国舅爷将唇移到她耳窝,吹入混浊的热气。
今晚是不是可以用那个东西治疗?项翎娇嗔的问道。
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国舅爷的眼神闪过像狼一样的奸诈神色。
你放在裤子里的东西。
项翎胡乱地将手放在国舅爷的裤子上寻找。
你这样是找不到的,帮我把裤子脱了比较容易找。
国舅爷怂恿着项翎一步步踏人他的陷阱。
项翎听话地将手放在他腰际两侧,正当她抓着裤头往下一拉之际,为了协助她完成这个动作,国舅爷特意将她的臀部捧起,扭动的身躯让裤子顺利滑落到膝盖,然后他再用脚将裤子踢到床下。
此时,雄伟的男性象征骄傲地耸立在她眼前......这是什么东西?项翎好奇地伸出手去触摸,意外地发现它是连在他身上的。
能让女人浑身舒畅的秘密武器。
国舅爷嘶哑着声音,语气中充满着勃发的情欲。
我懂了,它有打通经脉,舒经畅血的功用,所以能使胸部变大。
你怎么说都好。
国舅爷毫无纠正她想法错误的念头。
它好大!项翎咋舌地吁了一口气。
这样还不够大,你必须先替我把它弄得更大,这样我才能替你舒经畅血。
我该怎么做?项翎有些迷惑,她总觉得事情怪怪的,不对劲。
亲它。
国舅爷的眼神闪亮着渴望和需求。
看到国舅爷眼中的情绪,项翎一阵轻颤,像是中蛊般低下头,温顺地吸吮着他的强壮,双手在他的指导下,握住它的根部,轻轻地摩掌,直到他的强壮在她口中变得又热又硬,令她再也无法承受......国舅爷快活地退出她的口中,满意的说:很好,躺下来,把腿张开。
这是开苞,国舅爷虽喜欢标新立异的玩法,但怜惜她初经人事,为了减轻她撕裂的痛楚,所以他决定采行中庸之道,以传统之姿好好疼爱她。
将她的身体平放之后,他的唇激情地吻着她的乳沟,他的手热烈地勾弄她的花心,使她全身发出难以自抑的抖颤,使她的喉咙发出魅惑人心的吟哦声,使空气中布满了情欲的气味......灼热的蜜汁溢满而出,女体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你很想要了吗?国舅爷以温热的舌尖舔舐她敏感的耳垂。
嗯。
项翎无法回答,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简单的吟声回应。
你不后悔?在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以前,国舅爷不愿冒然进入,他紧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壮大,竭力控制住想一举贯穿她的冲动。
不。
项翎的小腹涌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会很痛,你怕不怕?国舅爷抬起臀,做好准备一飞冲天的架势。
不怕。
项翎的身心都像陷在泥沼里,根本无法自拔。
忍着点,我进去了......国舅爷一个向前挺进。
虽然里面又湿又滑,但一触及到把关的薄膜,项翎的身体不再觉得飘飘欲仙,她僵得像石头一样无法动弹,只能扭曲着脸,哀嚎着:好痛――说你爱我,就会不痛了。
国舅爷停顿下来,等待她疼痛的感觉过去。
真的吗?项翎的明眸充满了泪光,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真的,骗你是小狗。
国舅爷噙着笑回答。
我爱你,国舅爷,我好爱好爱你。
项翎羞怯的说。
她是真心的,她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将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说出真心话,可是她却装出不得已的样子,为的是不让他发现她已经爱上了他这个魔鬼,而且坠人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随着他轻柔的律动,她的身体不再像紧绷在弓上的弦,她慢慢放松四肢百骸,重拾快乐的感觉,她微微?起身体去迎合他的进出。
过了今晚,她来国舅府的目的就算完成了,她想明天一早就回广州去。
或许是离别的念头使然,她整个人情绪高涨,全身热烘烘的,不顾疼痛的感觉。
只想把这最后一次的疗程写下完美的句点,让他高兴,让他快乐,让这一切成为最甜美的回忆......在她几乎崩溃爆炸的边缘,忽然他一阵虚软,停止律动。
什么东西流到我的体内?项翎感到体内流进一股汹涌的温泉水。
是能让你胸部变大的神奇精华液。
国舅爷面不改色地说。
国舅爷,天色很暗了,请你早点回驭风楼休息。
项翎身心俱疲的说。
大胆!你居然敢赶我走!国舅爷倏地眼神冷竣,之前的温柔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的,我好累,我想睡了。
项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行,至少还要再做两次,你才能睡。
国舅爷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可是你只对媚姐姐做一次......项翎半信半疑。
\'牡丹宝典’上面说的。
国舅爷拿着鸡毛当令箭。
真的吗?项翎眼睛睁得好大,里面全都装满了问号。
以后不许你再用这种怀疑的口气质问本国舅爷。
国舅爷粗声的警告。
是。
项翎虚与委蛇,因为天亮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以后了......她好矛盾,纵然离开国舅府的理由有千百个那么多,但她明白,即使她人走了,她的心却留了下来,唤也唤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