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喜儿一路大叫地跑到赵婶的房间。
瞧你嚷得屋顶都快垮了,有什么大事发生吗?赵婶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翎主子快死了,她的床上有好多血。
喜儿苍白着脸,仿佛她也失血过多。
造孽!赵婶一声咒骂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套上床下的鞋,头也来不及梳就往霁梅阁奔去。
从沐香芦那天后,在国舅爷的暗示下,总管将喜儿和萍儿的工作交换,由喜儿服侍翎主子,而萍儿成了劳动丫鬟,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来打扫门庭,一直要工作到子时,洗完浴池才能去睡,致使萍儿对项翎主仆二人心怀怨恨。
项翎很感谢总管的安排,为此还跟喜儿两人连手,特地做了数笼的烧卖,让喜儿拿去给总管,总管哪里敢吃,一等喜儿离开,他火速将热呼呼的烧卖借花献佛呈到国舅爷面前,意外地赚到一百两的赏银。
而昨晚初尝雨露,项翎累得连喜儿进房都不知道。
现在,赵婶和喜儿两人站在床旁望着她,她仍然毫无知觉,倒是赵婶才一踏进屋里,看到地上散落的儒裙,因为喜儿以为是凶杀现场,不敢随便破坏,所以没将衣物拣拾起来,而这正好肯定了赵婶先前的猜测――昨夜国舅爷侵占了翎主子的身体!看样子喜儿并不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才会如此大惊小怪地跑来找她。
幸好是来找她,赵婶真为喜儿捏了把冷汗,若让国舅爷知悉此事,把他的床第之事说成了凶事,喜儿就算不被活活打死,也会变成残废。
情急之下,喜儿露出了口风,赵婶,我家小姐要不要紧?你叫翎主子什么?赵婶老眼闪着精光。
不瞒赵婶,我是奉了我家夫人之命来保护小姐安全的。
翎主子的府上在哪?在做什么的?赵婶觉得这对主仆说话不够小心,基于一片好心,想提醒她们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要守口如瓶,以免祸从口出。
本来是在广州,开镖局的,但老爷遭人陷害,充军三年,家产充公,夫人和一名老奴回夫人娘家暂住,不过惟恐小姐回广州会有危险,所以夫人要我明为保护小姐,实则监视小姐,提防她会冲动坏事。
喜儿一五一十地说出。
这么说翎主子的爹是个罪犯,天啊!这事千万不能让其它人知道。
赵婶赶紧提醒喜儿。
喜儿明了。
赵婶,翎主子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喜儿担忧。
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下床了。
赵婶深怕照实讲出来会吓到喜儿。
喜儿抿起了唇,不敢再问下去,她已经意识到这事不能问。
她来国舅府已有十数天,原本大家都欺侮她是新丫鬟,后来她提几到霁梅阁,那些欺侮她的人现在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标准的欺善怕恶。
所以,她已经了解在国舅府中的规矩。
可是她好不习惯国舅府的风气,真怀念以前的日子,真想赶快回到夫人身边。
虽然小姐的胸部已经长出来了,但回家的日子却像隔了一重又一重的山,望也望不见,遥遥无期的,想到就叫人心烦,喜儿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喜儿你怎么了?赵婶关切地望着喜儿。
我想回家。
喜儿嘟着嘴说。
依我看,你和翎主子是回不去了。
赵婶预言,因?国舅爷根本就不可能让项翎离开的。
为什么?喜儿眉头纠结,唇肉噘到能挂三斤猪肝了。
赵婶凝望着床上酣睡的翎主子,裸露在被单外的粉臂和颈子布满了齿噬的红痕,可想而知国舅爷昨晚有多么疯狂,依这情形看来,国舅爷十分宠爱翎主子,少则一年,多则三年,这份宠爱才会由浓烈转为淡薄。
本来赵婶以为,国舅爷会将翎主子扶为正室,但刚才听到喜儿说起,翎主子的爹爹是罪犯,光是这点,国丈决计不会允许罪犯之女成为一品夫人,就算国丈拿国舅爷没有办法,皇上和皇后也不会答应姻亲中流有罪犯的血液,除非......除非国舅爷愿意抛弃荣华富贵,跟翎主子过着山野夫妻的生活,但这可能吗?国舅爷有过那么多侍妾,赵婶认为,国舅爷是不可能专一的。
天底下,有钱有势的男人能始终如一者,寥寥可数。
而翎主子又是个执拗的女子,对爱情抱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强烈意识。
所以赵婶肯定,翎主子会偷偷离开国舅府......赵婶叹气道:国舅爷不会让翎主子走,主子不走,你当然也不能走。
赵婶,国舅爷是不是喜欢我家小姐?喜儿眉开眼笑的问。
这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赵婶白了她一眼。
谁说的!小姐若是能得到国舅爷的喜爱,我家老爷或许就可以无罪释放。
笨啊!翎主子有个罪犯的爹,这事若传开来,国丈一定会大发雷霆,为了斩断国舅爷对翎主子的迷恋,天知道国丈会做出什?可怕的事来......喜儿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就能构罪于人,虽然只是判了老爷充军三年,但打战死人是常有的事,而像国丈这种大官,草菅人命岂不是易如反掌,连理由都不用,一句话,一条绳子,一包毒药,就能让小姐永远离开国舅爷。
太可怕了!喜儿的身子不寒而栗。
记住,国舅府里人多嘴杂,翎主子家遭变故这事,万万不能说出一个字。
喜儿连做梦都不敢忘记赵婶的训示。
喜儿手拍胸脯保证。
好了,你去烧壶热水,水开了之后,用铜盆将热水端过来。
是。
喜儿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出去办事。
没过多久,项翎醒来看到赵婶在房中,一面困难地撑起几乎快散开的骨头,一面声音干涩无力的问:赵婶你怎么来了?赵婶倒了一杯水挨近床边,扶着项翎的腰,支着她的身体,当她是病人般将水慢慢地灌进她的嘴里,关心的说:你现在还不适合下床,再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喝过水之后,项翎意识清楚不少,突然感觉到两腿之间的黏腻感,眼神一垂,先是看到床上的血渍,掀了被子,又看到自己下半身几乎是坐在血滩上,项翎花容失色地叫道:唉呀!我怎么流了那么多血!翎主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代表什?吗?赵婶惊诧地膛大了眼。
国舅爷昨晚为我做最后一次疗程,应该跟那有关。
项翎回想。
你真傻!赵婶哀声叹气地直摇头。
我娘说傻人有傻福。
项翎不以?杵地微笑。
你娘教了你很多处事道理,独独少教了你最重要的一样事。
哪一样?项翎双眸清澈的像渺无人烟的山湖。
做人。
赵婶话中有话。
我也觉得我做人失败。
项翎想到媚姐姐怨恨的眼神,脸是出现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幽幽地道:我娘不但处事,连做人都很成功,乡里中,几乎没有人不称赞我娘,回家之后,我会跟我娘好好学习。
你已经是国舅爷的人了,你要走到哪里去?赵婶干脆明说。
我只是国舅爷的客人......项翎说到一半,就被赵婶的手势截断。
我虽不懂‘牡丹宝典’的疗胸过程是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你已(此处缺若干字)地看着项翎。
她不笨,她是聪明的,但却聪明仗被聪明误,为了胸部;竟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而且被人卖了,还替卖掉她的人数银票,说来说去,不怪她落入圈套,该怪的是设下圈套的人。
但,谁敢去跟国舅爷要求正义公理啊?即使是不想活的人,也不敢说出迨种会连诛九族的话!赵婶你的意思是......我失身了?项翎闻言仿如青大霹雳。
没错,这滩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婶点头回答她。
他竟敢狎玩我,我要去找他算帐。
项翎咬牙切齿。
他是国舅爷,武功强,权势大,你能把他如何?赵婶劝她打消念头。
我不怕他,我就算做鬼也不会饶过他的!项翎一脸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
国舅爷如果少了一根汗毛,要被砍头的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家人。
赵婶提醒她后果的严重性。
项翎哑口,她已经是个败家女了,怎能再连累父母兄长......老天!她错了,她竟天真地相信将女人视为玩物的国舅爷,对她没有邪念!打从一开始,他就捉住了她的弱点,假借牡丹宝典之名,精心设计了这场骗局,让她将肌肤相亲视?治疗的过程而疏于防范,因?他若是露出狼子野心,她会以死来捍卫贞节,那么他得到的将不是她的身体,而是一旦冰冷的尸体。
她太不小心了,也太无知了,没有人告诉过她巫山云雨是怎?回事,昨晚窗未关,疗程进行到一半,风就吹灭了蜡烛,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流血,她以为那是阻碍她胸部成长的脓液,没想到女人最宝贵的贞操就在这滩血水里......我该怎么办?项翎?喊地问。
留在国舅府,做他的侍妾。
赵婶以平静的语气回复。
我不要!这句话使项翎像是被毒蛇咬到般,脸色发青,眼露惧意。
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就算有人要你,那人恐怕是像卖胡饼的三寸钉,或是武大郎之流,讨不到老婆,只好拣破鞋穿,我不是说你是破鞋,而是世人当你是破鞋,与其跟武大郎睡,还不如服侍相貌堂堂的国舅爷。
赵婶分析现实的状况。
我宁可选武大郎,最起码他是人,而国舅爷根本是禽兽。
项翎忿忿不平。
昨晚国舅爷强暴你?赵婶听得出来那只是气话。
没有,但他欺骗我。
项翎双颊酡红,眉宇之间流窜一古城舒妩媚的风韵。
为了疗胸,你心甘情愿地上当,这是你的命。
赵婶看出端倪。
过去有几个侍妾也是哭哭啼啼、寻死寻活地被强押进国舅府,但初夜过后全变得温柔服贴,乖得跟国舅爷腿上的猫一样,不用说也知道,她们都臣服在国舅爷的裤子下......光是脸上那抹漂亮的嫣红,赵婶心想,翎主子恐怕也已爱上了回舅爷!心――好痛啊!森黑阴冷的霁梅阁,项翎哭红了眼。
为了疗胸,她抛开礼教,让他摸遍了她的身体,她原以为只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清白终究可保,但最后一道防线在哪里?是什么?娘从没告诉过她,竟让她如此轻易地失去,她好怨,不是怨娘,而是怨他,他竟可恶地利用她的无知,骗走了她的贞节。
未来该何去何从?她散乱着长发,像个女鬼般呆坐在床上已经好一阵子,这个问题她反复想了千万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终生不嫁,二是认命留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心皆偏向第二条路。
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刺绣的床帘微微摆动,但这些细微的声音都掩盖不什从门外远处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踩在鹅卵石子路的声音,听起来是那?地清亮悦耳,显了出来人的好心情,莫名地她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烫......碰!地一声,国舅爷绊到椅脚,怒道:搞什?鬼!连蜡烛也不点,喜儿呢?我叫她早早睡觉去了。
项翎的喉咙因过度哭泣,致使嗓音变得干涩。
你的声音怎?听起来怪怪的!国舅爷摸索到床边坐下。
滚开!项翎心一慌,踹了国舅爷一脚。
你发什么疯!国舅爷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腿,力道十分强劲毫不怜惜。
骗子!不要碰我!项翎无法动弹,只好改用咒骂的方式,消极抵抗。
别忘了,昨晚的事是你自己要的,而且你说过你不后悔的。
国舅爷丝毫不认错。
我以?那是疗程,所以我才会......项翎急声解释,但却被钻进裙子里的毛手给吓呆了数秒,直到亵裤被扯下来,她才惊醒大呼:你想做什么?国舅爷拨开花心,邪笑道:做昨晚的事。
不!我的身体还好痛,禁不起摧残的。
项翎紧紧地抓住入侵的手。
只要你顺从,我会温柔对待你的。
尽管手腕被捉住,指头仍不停的活动。
求求你,放过我,去找其它侍妾。
项翎低声下气地哀求。
你越不要,我越要,我就是喜欢驯服不听话的女人。
国舅爷愠怒。
不要......项翎扭动着身躯,然而愈是排斥,愈是带绐手指更大的刺激。
随着手指的搓揉挑弄,小核已肿娠发红,蜜汁从幽口顺着两股流到床上,此时国舅爷突地反手箝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拉向已然湿热的幽口,强迫她抚摸自己,邪恶的说:你的花心已经湿了,你自己摸摸看。
项翎握紧拳头,带着哽咽的哭声求饶:我不要!国舅爷毫不怜悯地将她的中指拉进花心里,花壁受到刺激立刻蠕动了起来,源源不绝的蜜汁将她的中指包围,又湿又滑的感觉使她颇觉羞赧。
抽动你的指头,你会得到快乐的。
国舅爷一边引导着她的手,一边将她的衣襟拉开,俯身含住她粉红色的蓓蕾,旋弄舔舐。
唔......项翎无法自持地加快手指进出的速度。
很好,你做得非常好。
国舅爷?高自己的下身,以单手脱去裤子。
啊......嗯......项翎快活地闭上眼睛,花壁越缩越紧,但她无法感到满足,手指太细了,她需要他的硕大充满她的身体,此时她才了解到什?叫做对男人的需要,她希望他的男性象征用力地,一遍又一遍进入她体内,让她疯狂,让她迷乱,让她尖叫。
随着吟哦声越来越狂野,国舅爷拉开项翎的手指,将自己的硕大抵住幽口,欲进不进,似退不退地在花瓣上摩蹭,致使项翎因他的挑逗而浑身发抖,整个人兴奋的几乎要爆炸,迫切地需要他撞进她的体内......想不想要啊?国舅爷以高高在上的口吻问。
不......项翎一时气恼,心口不一的说。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不做了。
国舅爷故意将身体?起作势要离开。
不......项翎的双腿不知羞耻地夹在他的腰侧。
你夹我夹得那么紧,是不是想要?国舅爷暧昧地大笑。
是的。
项翎以滚烫的花心摩擦着他的男性象征,乞求它进入。
一边抬身,国舅爷一边举起她的一只腿,然后对准幽口,撞进她的深处,强大而粗暴的力量,充实了她的身体,攻势又急又猛,令她又痛苦又快活,她挺起身子配合着他的节奏,一阵一阵的酥麻让她几乎快晕死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烧的的热气,身体渗出大量的汗水,耳朵听到粗喘的呼吸声和吟哦声,她无法分辨在男欢女爱的情欲之中,到底是男人比较快乐?还是女人?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一阵极限的快意袭来,用力一挺,忽然整个人虚软下来,在她体内留下了狂欢的灼热液体,不在女人体内射精是他一贯的原则,他向来控制得很好,唯独对她把持不住......躺在她的身上,国舅爷将脸埋在她的乳沟中,一面舔舐着柔软的玉丘,一面调理自己紊乱的气息,准备再一次的攻势,但却隐隐听到啜泣的哭声从头上传来。
他十分不悦,因为这哭声使得原本是两情相悦的行为,染上强暴的阴影......你哭什么!国舅爷将气愤发泄在双峰上,卯足了力挤捏它们。
我恨你。
项翎咬紧牙根,忍受着他残暴的玩弄和两乳背叛的兴奋感。
我让你得到这么美的乳房,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国舅爷掐住硬挺的蓓蕾。
有了胸部,却丢了清白,你对我根本没有恩。
项翎竭力保持镇定。
你只要好好服侍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国舅爷一口含住她的嫣红。
我才不要留在国舅府,我要回家......项翎嘴硬的说。
回家做什么?难道你还在想那个俊哥哥!国舅爷狠咬了一口。
好痛......项翎痛得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
除了我以外,不准你心里有其它男人。
国舅爷命令道。
你控制了我的身,你永远控制不了我的心。
项翎反抗的大叫。
你的心,迟早会像其它侍妾一样,恨不得能挖出来送我。
我才不会,我永远不会。
项翎违背心意的反驳。
你可恶!国舅爷气愤地掐住她的脖子。
项翎不愿求饶,身体一动也不动地平躺,一副从容求死的模样。
虽然很气她老是违抗他的命令,但国舅爷还是不忍心伤她,他放开了,心疼地亲吻她的细颈,抚摸她柔软的身体,再一次深深进入那湿润的桃花源地......窗外的天色由黑转白,漫长的一夜即将过去,几乎没合眼的国舅爷,将环抱着他胸膛而睡的项翎,双手拉开,起身穿衣,正当地套上靴子时,项翎睁开眼眸,半梦半醒似的,以依依不舍的呓语问道:你要去哪里?国舅爷没回答她的话,倒是从衣袖里取出一本卷成筒状的书放在枕边,说道:这就是‘牡丹宝典’,你拿去看,当初是你自己要我照宝殿行事,看完之后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项翎整个人顿时清醒,想问他为什么,但他已经转身走出霁梅阁。
看着枕边的书,项翎感慨万千,会落到侍妾的命运,都是牡丹宝典惹的祸!皇后将于三日后回国舅府,府内各处莫不装饰着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不仅崖内美仑美奂,就连园内中开花的柳树,都用绸绫纸绢剪出花形,粘在枝上,每株树上都挂了数盏水晶玻璃风灯,将花园装缀如银花雪浪,让人迎月不暇。
国丈先回来,遣退仆人和丫鬟,在凉亭里和国舅爷对坐。
两人生疏而冷淡的目光不像是父子,只是隐约透着对对方的不满。
子歆,征西将军的事办得如何?国丈开口问。
没有人可担此大任。
国舅爷直截了当的说。
随便找个有武功的人交差不就行了。
国丈明白指出。
朝廷要找的是能打胜仗、智勇双全的武将,随便找人充数恐怕有辱圣命。
找不到人,一样是有辱圣命。
国丈眉头一皱,反唇相讥。
为了不辱圣命,那我去好了。
国舅爷心中早有此想法。
不行,会危及生命的事,我不许你去做。
国丈偏私的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会打败仗!国舅爷的话中流露着浓浓的火药味。
鞑靼兵强马壮,我朝兵薄马弱,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无法一夫当关的。
如果我打胜,一可光耀门楣,二可荣显皇后,如果我战败,顶多不过是死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而且死后还能留个美名,你何不让我去沙场上一试身手!国舅爷早已衡量过利弊得失,虽然他对死亡毫无畏惧,但是......他舍不得项翎,她是他黎子歆这二十八年来唯一心动的女人。
靠皇后的裙带关系而享荣华富贵,对朝廷却毫无建树,恐怕会落天下人口实。
天下人有谁敢说咱们的不是!国丈眼睛冒出炽热烈火。
天下人虽不敢明说,但你怎知道他们没在背地里嘲笑咱们?征西将军的事,由我负责,你不用管了。
不行!皇上是交给我,不是你。
国舅爷手朝北方恭敬地一拜。
我回来之前,已经向皇上请缨负责此事,皇上也允诺了。
国丈早有准备。
当初女儿被皿封为皇后,一家大小加官进爵,皇上素闻子歆功夫了得,想加封他?御前大将军,他却在皇上面前极力阻拦,说此子个性顽劣,胸中无半点墨,恐会有辱皇上所托,为的就是不希望他日后捐躯沙场,如此苦心竟不得谅解。
难道保护自己的孩子有错吗?一想到这,心绞痛的宿疾隐隐发作......你这么做简直是让天下人嘲笑我是废物!国舅爷无视于父亲脸色发白。
我这是为你好,我担心皇上会以办事不力降罪于你。
国丈抚着胸口说。
省省吧,我看你是怕我会连累你。
国舅爷丝毫不领情。
子歆,你什么时候才能体谅为父的苦心!男儿志在四方,你不让我出去打拼,根本是不了解我。
男儿之志不就是求荣华富贯,这里都有了......国舅爷打断国丈的话:我要的是靠自己双手努力所得的成果,而不是依附皇后所赐予的空名虚位。
够了!征西将车的事,皇上已经交给我处理了,你不必再过问。
若无其它的事,我想告退了。
国舅爷忿忿地起身。
你想去哪?找你新来的侍妾发泄吗?国丈轻蔑地睨着他。
你倒很清楚我的事嘛!国舅爷沈下声,脸色倏地铁青。
你终日将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成何体统!国丈不快。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国舅爷冷笑一声。
子歆,你也该成亲了,为我们黎家添后代。
国丈晓以大义。
我自有分寸。
国舅爷眼前鲜明地浮现项翎动人的身影。
知子莫若父,国丈一看子歆原本愠怒的眼神出现了温柔的微光,心中知道他有了对象,但他查得很清楚,子歆这两个月,除了承欢于新来的侍妾之外,并没有其它女人,那?他现在心中所想的女人,一定是那个新侍妾。
这还得了,侍妾都是些身分低贱的女人,这种女人哪能做一品夫人!若让皇上知道,国嫂是个有辱国体的侍妾,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恐怕就不保了。
国丈先声夺人的说:相国有一女,正值二八年华,我跟相国商定,下个月择日请皇上、皇后为你们举行赐婚大典。
我不喜欢金枝玉叶,那种女人躺在床是像死人一样,不合我的胃口。
婚后你若不满意相国千金,你想要多少侍妾,我都不会过问。
要娶你自己去娶,我没兴趣。
国舅爷冷声回道。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皇上、皇后贵为你的媒人,你若是不从,就等于是抗旨,违抗圣旨可是杀头大罪,你不怕死,我知道,但想想皇后,她可能会因你惹恼了皇上而被打人冷宫,这样你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吗?国丈软硬兼施、威胁恐吓。
国舅爷一向疼爱妹妹,妹妹的幸福比他更重要,所以他不得已地道:要我娶相国千金也可以,但你别想我会跟她行周公之礼。
她是你的正室,你不跟她生孩子,我怎?抱孙子?你既然那么想抱孙了,我找妓女生一堆给你抱,抱到你手断掉为止。
你住口!你是活活想把我气死!国丈气喘咻咻地拍桌怒吼。
你难道没抱过妓女生的孩子吗?国舅爷指的是萧咏薇。
你明知道她身分特殊,你还将她带回府,万一让人知道她的身分,我们一家都会死的。
国丈压低声音怒斥。
而且她?咱们家生了一个荣华富贵的跳板,我怎能任她四处飘零!给她一万两黄金,叫她离开洛阳,到南方买栋华屋,雇几个家仆奴婢,这样她就不会四处飘零,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了。
国丈打着如意算盘。
你有种,你自己去赶她走。
国舅爷扭头走出书斋。
你......国丈心痛得连话都说不山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提不起勇气跟萧咏薇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