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感觉可以无限制地加深无限之后会变成了爱吗?哇,你们都不知道,那天的演唱会有多特别,当炜羽把《给你伤心给我泪》提到了第二首歌来唱,我就觉得好奇怪,没想到歌一完,炜羽就是在近一个小时后才再上台。
中午的午休时间,冯可可照例在炜羽的演唱会后唾沫横飞地发表着她的观后感。
自古以来,有说的人,就必然有听的人。
三年级三班的一帮炜羽迷俱乐部的成员,凡举那天没钱买票的人,统统围了过来,听着冯某人的大论。
然后呢?然后炜羽上台说什么吗?同学甲问道。
就是啊,炜羽说是因为什么会过了那么久才回到台上?同学已在中之后也发表着问题。
然后啊,炜羽再次上台,在台上对着所有的观众说道:‘我很喜欢一个女孩,她来了,并且愿意听我唱,所以我会继续地唱,为她唱。
’天哪!好深情哦,我当场就感动得稀里哗啦地掉了好多眼泪,如果我是那个女孩的话,我可能会马上昏倒。
冯可可一脸陶醉地双手做捧心状。
事实上她当时虽然没昏倒,可是在演唱会结束后,当炜羽开着车来接思菱回家时,她很不争气地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第二次昏倒。
谁能想得到,娱乐圈有名的羽王,刚才还在台上又唱又跳的炜羽,所喜欢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这种震惊,远比第一次亲眼看见炜羽的冲击要来得大,所以,她的昏倒也理所当然得很。
哇,好感人啊!若是有一天有男孩来对我说这种话该多好。
啊,说得我现在都想哭了。
你们不……可可,你说得够多了,要不要我去福利社帮你买瓶饮料补充补充你的口水啊?丁思菱看着说得兴致昂然的死党,不客气地泼着凉水。
我……我是因为感动嘛。
她不满她的打断,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
你巳经感动得够久了,都三天了,每天说同样的话题不累吗?居然有人可以同一个话题说上三天还不厌,丁思菱实在是佩服冯可可的功力,而更值得佩服的是那帮炜羽俱乐部的死忠会员,同二个话题听了三天还能像第一天那样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这还是人家第一次坐在前排看演唱会。
多说几天也是应该的嘛!若非答应过思菱绝对不把她和炜羽交往的事公布于众,凭她这张广播嘴,早就宣扬得全校皆知了。
哎,说坐第一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哆气的声音,从教室的门口传来,田由美倚在三年级三班的教室门上,一脸嘲讽地说道。
喂,田由美,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这是三年级三班,你们班在隔壁。
冯可可瞪着前来的不速之客。
对于隔壁班的田草包,她一向都没有好感,她说炜羽这个,她就说炜羽那个,总之,关于席羽的一切都要和她争!我当然知道我的班级在隔壁,我是看不惯某人在这里说大话。
拔了拨一头的卷发,田由美拐着弯说道。
什么大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关于炜羽,我冯可可从来都不会说谎。
冯可可一个跨步冲上前理论。
天哪!这两个炜羽迷又撞在一块了。
丁思菱头疼地看着眼前双眼不停撞着火花的两人。
基本上,这两人撞在一起,十之八九是为了炜羽的事在争吵,而争吵的结果,十之八九是没有结果。
可可,你该不会是想和田由美开吵吧?若是的话,她今天的耳根是别想清净了,不管是输赢,可可绝对会在她的耳边涝叨上半天。
用力地点了点头,冯可可一脸肯定地说道,当然了。
这个田草包,每次都怀疑她的人格和信用问题,太可恶了。
喂,姓田的,你凭什么说我说的是大话?她转过头,对着站在面前的头号敌人问道。
前排的位置呗,你怎么可能会有!凭她家的财势,也只拿到了中排的位置,冯可可怎么可能会有前排的位置。
我就是有。
那好,你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这――这票她压根就没花过钱,是别人送的。
其实正确的是她死皮赖脸地要来的。
送的?田由美啧笑一声,谁送的?这次纬羽演唱会的前排位置票价的最高位置己经炒到了两万五,有人会那么好的送你吗?若是有这种人,我倒很想认识认识。
该死的,摆明着不信嘛!要不是那天她昏倒,以至把演唱会的票根给弄丢了,她早拿出来挫挫田草包的锐气了。
思菱!冯可可双眼求助地看着死党,希望能站出来为自己证明。
别看我,那天我没去演唱会。
无视好友发过来的强烈的S0S,丁思菱拿出随身听,把耳塞放进了耳朵,听起了音乐。
有没有摘错啊,这样不顾朋友道义。
冯可可瘪了瘪嘴,不会是天要亡她吧,看来在以后的一个月内,田草包都会在她的面前嚣张了……* * * * * * * * * * * * * * * * * *真想不通,你干吗老想隐瞒和炜羽的交往关系?如果是她的话,恐怕会放鞭炮昭告大众。
放学回家的途中,喝着从福利社买来的热饮,冯可可一脸抱怨地说。
今天的她,在田由美的面前算是彻底的威风扫地了。
麻烦。
我不想每天忙着对付一群狗仔队。
即使她心中己明白自已喜欢的是他,但她依然怕这份麻烦。
呃,这也对,每天被一大帮记者追来追去的确是不好受。
那,再怎么说,你今天还是太不顾道义了吧。
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我不是己经请你喝热饮了吗?指了指冯可可手中的热咖啡,丁思菱边走边说道。
还不够。
她今天所受到的打击岂是一杯热咖啡可以补偿得了的,你还要再多一点补偿我!那你想怎么样?可可该不会是想把她这个月的零花钱榨得一干二净吧。
我要炜羽的亲笔签名海报、亲笔签名照片、亲笔签名CD、亲笔签名……总之,是他亲笔签名的我都要。
冯可可捞着手指头厚颜无耻地说出了要求。
你要他的亲笔签名的东西?她有点意外地问道。
对呀,既然他在跟你交往,我当然也想要沾点光啦,冯可可说得骄傲。
有个和炜羽交往的死党,以后说出去她的脸上也风光无限呀,思菱,你从来不向他要亲笔签名的海报、CD之类的东西吗?听思菱刚才的语气,好像对地所提出的条件有点意外。
干吗去要,我又不迷他。
他的签名,只有对她们这帮席羽迷才有价值。
唉,冯可可的头重重地垂下,她早就该猜到依思菱的个性根本就不会想到去要炜羽的签名海报和CD,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男女关系啊!对了,你圣诞节准备送什么礼物给炜羽?距离圣诞节还有几天,沿途上不少的商店己经开始装饰起了店面,也让冯可可想到了这个问题。
圣诞节的礼物?丁思菱怪异地问道。
你该不会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确实是还没想过。
仔细想想,从认识至今,她还没送过他任何礼物。
可可,你觉得我该送什么给他?扶了扶眼镜,丁思菱问着死党。
既然她是喜欢他的,那么,送份礼物给他也未尝不可。
巧克力啊!男孩子不是最喜欢收到巧克力的吗?冯可可建议道。
巧克力?这好像是情人节送的才对吧。
虽然她不喜欢看八卦新闻,但这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送两次就成了。
有道理,那好,什么时候有空去超市买……等等,思菱,你是说你打算去超市买巧克力?不会是真的吧?有什么不对的吗?…当然不对,巧克力应该要自己亲手做的才有意义。
自己做?饶了她吧,别的她还可以,但厨艺……还是算了吧,十三岁那年差点把家里的厨房烧起来后,她就实行远离厨房的原则,你知道我是从来不进厨房的。
可以学着做嘛,人总是从不会到会的。
冯可可说得大义凛然,天知道,她其实自己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厨房白痴。
嗯……丁思菱低着头细细地考虑着。
啊!一阵惊呼,打断了她的思考。
思菱,你看,有帅哥朝我们走过来了。
冯可可兴奋地说道。
一张可爱娃娃脸,配上挺拔的身材,可以打上90分。
唉,看到帅哥有必要叫得那么大声吗?丁思菱受不了地抬起了头,噢,杜大哥,是你!竟然会在这儿碰上杜涵,杜大哥,你在这儿拍照吗?是啊,不过,现在碰上了你,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杜涵淡淡地微笑着说道。
你有话要和我谈?方便吗?他询问着她的意愿。
嗯,方便。
看来杜大哥像是有心事,转过身,丁思菱对着冯可可说道,可可,你先走,我今天好像还有事。
哦,了然地点点头,冯可可再一次地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杜涵,那,我先走了。
近来思菱好像和帅哥特别有缘。
* * * * * * * * * * * * * * * * * *城市一隅的咖啡厅里,丁思菱看着不住地搓着手的杜涵,忍不住地问道,杜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欲言又止地拿起了放在面前的咖啡,杜涵轻吸了一口,小菱,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我的特意安排,事实上,在那天前,我已经跟踪了你五天。
一口气,他把一直压抑在他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呢?没有愤怒,她有的只是奇怪,她有什么值得他来特意安排一场见面吗?为了炜羽。
为了文?为了他什么?因为你和纬羽的特殊关系,有一个人让我想办法让你爱上我,再甩了你。
希望你能就此离开炜羽。
把这些话说出口,他真的觉得轻松了好多。
想要让她离开文,是爱慕文的女人吗?那个人是谁?这一我不能说。
他只是想把欺骗过她的事说出来而已,并不想把雅的名字说出。
是女人吗?沉思了一会,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你很爱她,对吗?咦――你怎么知道7杜涵苦笑着抬头望向丁思菱,自己的行为就那么明显吗?因为你的笑有点苦涩的感觉。
所以我才猜你是不是爱着那个人。
好特别的女孩,这样的年纪,却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莫怪乎炜羽会喜欢上她。
你告诉我这些,那么,你对那个人怎么交代?丁思菱小心翼翼地问着。
交代……忧郁的双眸黯了黯,我是一个摄影师,最忠于自己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要欺骗任何人。
对于雅,也是依着那分最真实的感觉来爱她,只是……好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我也该走了。
结了账,站起了身,他向着店门口走去。
杜大哥!她在后面叫住了他,真的很感谢你告诉了我一切。
不用谢我,我只要看见你能够爱得比我好就行了。
他的爱,太苦涩,不希望有人像他一样……爱,有时候是如此地简单,有时候,为什么又是如此的难呢……* * * * * * * * * * * * * * * * * *任何一个男人在收到自己所喜欢的女孩的巧克力,都应该是面带微笑的,除非那个男人是超级不喜欢吃巧克力的,而南宫拓文,很不巧,就是那种不喜欢吃巧克力的男人的其中之一。
对于艺人来说,工作拍片录唱片是重点,没有所谓的圣诞节,所以圣诞节的那天,丁思菱特地逃掉了两节课,到南宫拓文拍片的现场送巧克力。
文,在郊外的某个拍摄点的休息区中找到了正在看剧本的南宫拓艾。
菱菱,你今天怎么来了?南宫拓文看着丁思菱的出现有点意外,她今天不是要上课吗?我是来……该想么说呢?突然间,她的脸浮出了一丝红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他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剧本,站起身来,怎样?他靠近她,笑着低头问道。
很少看见菱菱会脸红,让他兴起想追弄她的感觉。
圣诞节、我、想送你巧克力。
终于,她竭尽所能地把话说出口,从书包里掏出了巧克力递给他。
楞楞地接过巧克力,你……送我巧克力?向来可以做到在脸上面带微笑的他,现在连假笑都做不出来。
你不喜欢吗?虽说在圣诞节送情人节的巧克力是奇怪了点,但也不用脸色这么难看吧。
这……他还真的是不喜欢,从小到大,不爱吃甜食是他的习惯,你是怎么想到要送我巧克力的?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他固然高兴,但有必要送巧克力吗?可可啊,她建议的。
可可?谁啊?可乐吗?你见过的,就是上回见了你昏倒的女孩。
她解释道。
哦,那个女孩,他当然有印象,每次一见他,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先在他面前上演昏倒记,算是绝对标准的追皇族。
她让你送的?早知道,他就该先把不喜欢吃甜食的习惯公布于众才对。
对,你到底是吃不吃?若非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打死她都不可能亲自下厨为他做巧克力,害得这几天天天在家被当成怪物和国宝级对象来看待,只要她一进厨房,绝对有一个家人跟在身后,深怕她烧了厨房。
南宫拓文面有难色地看着手中包装好了的巧克力盒,不吃,我不爱吃甜食。
没必要和自己胃过不去。
面带微笑的脸僵了僵,你不吃?…对。
点头声是很肯定的。
现实和幻想果然是有差距的,头脑中想过千百个情景,却漏估了对方拒吃的可能性,那把巧克力还我!她一把从他的手中把包装好的巧克力抢回,三下两下把包装给拆了。
你干吗?他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
吃巧克力!既然他不吃,那献出她自己来吃,总不能浪费了几天下来的成果,以后,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白痴到给你做巧克力了。
她发誓道。
他说的喜欢她,可能只是一时吧,否则,即使他再讨厌吃甜食,也该多少吃一点意思意思。
你亲手做的?他吃惊地问道。
她不是一向能少做事就少做的吗?会为了他去做巧克力?不可以吗?她白了他一眼,掰下其中的一小块才准备放进嘴里,一只大手已经先一步截走了她手中的巧克力。
南宫拓文盯着手中的巧克力,性感的薄唇抿了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良久,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拿起了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噢,你不是不爱吃的吗?两手中只剩下刚才掰下来的那一小块,她的巧克力基本上己转移到了他的手中。
是不爱吃。
他点头,皱着两道剑眉,边吃边说道。
那你――她看着他,甜蜜的感觉油然而升,他不喜欢吃甜食,却为了她而去吃,是代表了他是真的喜欢她吗?唔,南宫拓文吃着巧克力,一股反胃感涌了上来。
好难吃的巧克力。
虽然他是不爱吃巧克力,但不代表他没吃过巧克力,正常的味道他还是知道的,决不是眼下所尝到的味道,又甜又腻,像是在吃整罐的白糖而非巧克力。
好吃吗?她笑着询问道,满意他把她做的巧克力吃下肚。
好――难吃。
特别的女孩果然手艺也特别,难吃的程度和他的厨艺有得拼。
难吃?!会吗?她都是照着书店买来的食谱做的。
随手把手中的一小片巧克力放进了口中……唔,好难吃,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难吃的巧克力,看来她实在是没有进厨房的天赋。
才嚼了两三下,丁思菱就尽数把口中的巧克力吐了出来。
喂,你别吃了,丁思菱一把把末吃完的巧克力从南宫拓文的手中枪了回来,这么难吃,亏他还吃得下!拓文,休息好了没?要开拍了!翁广言老远地走来,叫着南宫拓文,在看见丁思菱后,随即打着招呼,小菱,你也来啦!嗯。
丁思菱点点头,应了一声。
喂,休息够了,导演说要开始了。
翁广言继续着刚才的催促。
缓缓地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南宫拓文强压住胃里的恶心感,我有点不舒服,想再休息一会儿。
怎么了?翁广言这才注意到老友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微微沁着汗珠。
没什么……是我不好,丁思菱急急地说道,我不知道文不喜欢吃甜食,做了巧克力给他吃,而且……她所做的还是超级难吃的那种,不如,我去向导演他们要点胃药。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难受。
她做的巧克力,就算是铁胃,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你居然会去吃巧克力?翁广言看着丁思菱走开,笑坑着老友,一向连在咖啡里加奶精都受不了的拓文,竟会去吃巧克力?!笑够了吗?笑够了就闭上嘴!南宫拓文冷冷地瞥了一眼裂开嘴,毫不客气地笑着的翁广言。
谁让你会做出这么吃惊的事。
在大学里,每年学姐、学妹所送的甜类食品,都是拓文所敬说不敏的,你想,你会不会是爱上她了?爱?他会是爱上她吗?我不清楚。
不清楚?没有否定,而是用了模棱两可的字眼,怎么样,现在还是不想进军欧美市场吗?TJK己经超过了库斯卡曼,而皮耶罗正在到处笼络有实力的明星到自己的旗下,你期待已久的机会己经到了。
湛蓝的眼昨微微一眨,还是再过段时间吧,我想等小菱中学毕业后再走。
最起码,他现在还不想离开,不想看不到她。
等小菱毕业,那不是还有半年?翁广言嘴巴张得老大,看来了菱的重要性远比想象的大,那今年冬天你还回日本吗?回日本就意味着必有近一个月拓文和小菱见不了面。
当然回去。
那小菱……我会带她一起去日本。
也许,母亲一个人太寂寞了,让她多见一个人也好……* * * * * * * * * * * * * * * * * *某年某月的某日不要,我绝对不要去日本!在南宫拓文的私人别墅内,丁思菱两手叉腰地大声申明自己的立场。
今天的期末考才刚结束,还没来得及HAPPY一下,就被人逮到这儿来告之去日本的事,让她马上起来反抗拒绝到底。
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正在看着下季度的行事表的南宫拓文终于抬起头来,为什么,去日本有什么不好的?什么都不好。
放寒假了,我要待在家里,不想飘洋过海去日本。
去日本?!大过年的,就算她肯,她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不用你飘洋过海,有专机接送。
不要,我没护照的。
她举出不去的理由之一。
我会帮你办的。
只要他想,可以马上就有一张护照。
我不会说日语。
她举出不去的理由之二。
那里人人都会和你说中文。
母亲是中国人,在日本的别墅内服侍的人都是经过挑选,会说中文的。
那……我对爸妈不好交代。
她举出了不去的理由之三。
你可以说是学校举办的冬季野营活动。
更甚者,他可以让广言去把校长的印章要来。
……我懒得动。
她举出了最后的理由,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南宫拓文站起身来,俊逸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湛蓝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温柔,菱菱,我很希望你去,如果你去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低哑的声音温柔得能沁出水般。
卑鄙,竟然使用美男计来逼她就范!望着眼前一副深情王子样的南宫拓文,丁思菱发着一丝怔仲,莫怪乎帅哥有理,美丽无罪。
怎么样?你的回答?他看着她,满意于她的怔仲。
我――使劲地把眼晴闭上,丁思菱大声地嚷道,不去啦。
美男当前,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已有勇气拒绝。
若是让那帮炜羽迷知道她拒绝他们的偶像的邀请,她很可能当场被口水和眼泪淹没。
决定了?声音依然温柔,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缓缓地划过。
唉,美色诚可贵,帅哥价更高,若为懒惰故,两者皆可抛。
……不去啦!总之,她这次要千分之千地坚定自己的立场。
即使她好努力地说了好几遍不去,但在三天后,丁思菱还是被南宫拓文像货物一样打包上了飞机。
老天,这算什么?绑架吗?南宫拓文,你信不信我叫我老爸抓你进监狱!被按在私人专机的机舱座位上,丁思菱瞪着眼前闲适地喝着咖啡的南宫拓文,忍不住地吼道。
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保持心平气和。
真是见鬼,光天化日之下,只不过是从家到酱油店这短短的五分钟的路程里,她竟会被人像沙包一样从路上塞到车上,再从车上塞到飞机上,虽然她是想坐坐飞机,但决不是以这种形式。
更见鬼的是,她的手上到现在还握着刚买的酱油。
喂,南宫拓文,你听见了没?喜欢他,但她讨厌被强迫做不想做的事。
听见了。
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他双手优雅地交叉放在双膝上,那你想怎么样?我要下飞机!八个小时后你自然可以下飞机。
我现在就要下!不可能了,现在飞机己经在半空中了。
我一定要下,我爸妈会担心的。
老妈等着烧菜的酱油还在她的手上。
哎,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报警,不过若是报警的话倒方便的很,家里现成就有两个警察,连打电话的钱都省了。
他们不会担心的,我已经让广言去你家说了。
说什么?她紧张道,不敢想象若是老爸老妈知道打劫他们女儿的是电视上频频出现的羽王,会做何感想。
当然是说――他好笑地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去参加学校的野营活动了。
呼,还好,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一一我要下飞机。
中国,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
他不语,只是递给她一杯果汁,以补充她所流失的口水。
她不客气地接过喝了一口,我要下飞机。
该坚定的立场还是要坚持。
他继续递给她一块蛋糕。
唔,不吃白不吃,……我要下飞机。
嘴里吃着蛋糕,她还是嚷着。
一块黄桃派又递了上来…唔……算了,还是先吃了再说吧……静冈县,日本最著名的标志富士山的所在地,处于日本的中央地带,市区的大部分都是山地,海拔三千米群峰相连的南阿尔卑斯山和流水平缓的骏河湾,加上在其中心地区穿过的安倍川异石及在远南边的大平洋海岸,形成了富有特色的美丽自然景色。
而这次来日本的目的地是海滨的某幢三层别墅。
第一次见到南宫拓文的母亲,虽说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文长得秀色可餐,只要不是基因突变,那么他的母亲也势必是个美妇人,但――你确定她是你的母亲而非姐姐?丁思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该说是驻颜有术还是返老还童的女人,问着身边的南宫拓文。
眼前的女人,一头及肩的碎发,高挑有致的身材配上款式简洁大方的服饰,看起来顶多三十多岁,实在很难想象她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的妈。
我没有姐姐,南宫拓文说着,拉着丁思菱向母亲介绍道,妈,这是我的女朋友丁思菱。
哇,阿文,你的女朋友好会说话,南宫雨抚着脸笑道,开心地拉着丁思菱的手,你叫丁思菱对吧,那我以后就叫你阿菱吧,你呢,就叫我雨妈好了。
呃,好……啊。
天生不习惯于热情,这样的局面让她有些不自在。
南宫雨拉着丁思菱来到了二楼的左手边第三间房间,推开了房间的门,来,看看,这是你的房间,今天一早阿文说要多带一个人来,我就开始准备了。
怎么样,喜欢吗?丁思菱环视着房间,粉色系的营丝花边装饰的窗帘,白色长毛地毯铺在地上,雅致的家具配上精巧的单人床,在墙上还挂着一幅乔尔乔纳的《沉睡的维纳斯》的复制画――完美的房间,宛如走进了中世纪的公主的闺房。
这太……她不是公主,这样的房间感觉上像是和她搭不上关系。
喜欢对吗?她把她的犹豫自动解释成了喜欢,秋子,把丁小姐的行李搬进房。
她对着站在身侧的女仆道。
是的,夫人。
一身制服的秋子应声答道,开始把一袋袋的服饰拿进了房。
有人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丁思菱乐得空闲。
所谓的行李,即是指南宫拓文从机场到别墅的途中在商场为她买的衣服,毕竟她被打劫上飞机的时候,除了身上穿的这身衣裤,手中的一瓶酱油以及裤袋里的三十元钱,就再无他物了。
好了,今天阿文回来,妈要亲自下厨。
南宫雨一脸含笑地直布道。
南宫拓文走上前去,轻搂住母亲,妈,可以让厨师烧的,你的身体不是太好,还是别进厨房了。
哎,今天难得你回来。
放心,我不会计自己太累的。
南官雨笑拍着儿子的肩膀,当年毅然决定生下他,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她知道儿于是关心自己的。
好――经典的画面啊!丁思菱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俊男美女的组合,又轻靠在一起,温馨而惟美,同时……也很养眼!对了,阿菱也一起来吧。
啊?一起?还没反映过来,丁思菱人己被南宫雨拉进了厨房。
厨房里,南宫雨从冰箱中取出了做菜的材料,边洗着菜边间道,阿菱,你几岁了?说是要阿菱来帮忙,道不如说是想要和她单独聊聊,毕竟,这是阿文第一次带女孩回来。
十八。
十八?!洗菜的手停了下来,不知道十八岁还算不算是未成年。
他的儿子,竟会喜欢一个小七岁的女孩!那你以前是阿文的歌迷还是影迷?就她所如,儿子在娱乐圈爬得颇高,在日本,她也常常收看儿子主演的电视剧与电影。
歌迷?影迷?都不是,我听过他的歌,也看过他的影片,但若要说’迷’的话,好像还称不上。
像可可这样,才称得上是炜羽迷。
雨妈,我可以帮点什么吗?虽然能少做事就少做事是她的原则,但若一直干干站在旁边,于理好像说不过去。
不用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南宫雨捞起了洗干净的菜,口中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迷阿文,难道你不觉得他很让人心动吗?儿子是她生的,她知道他迷人的程度。
是很让人动心,他有一张很美丽的脸和让人沉迷的气质,我很喜欢他,但‘迷’,太夸张了,我不想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
迷代表了丧失了自我的主权,完全随着对方而转动,她还是比较喜欢拥有自己的思想主权。
南宫雨有些吃惊地望着丁思菱,做梦般的年纪,却有着清醒的头脑去判断,保持着自己的心性,莫怪乎阿文会喜欢上她。
而自己,若是当年也有这种清醒,也许……怎么了,雨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丁思菱看着一脸沉思的南宫雨,呐呐地问道。
你没有说错,我只是在想,若是我年轻的时候有像你的心性,可能就不会有那么荒唐的青春了。
荒唐的青春?你想听吗?她的目光像回到了过去般。
我……对于别人的隐私她并没有想要去知道的念头,但却总觉得雨妈所说的会关乎到文,想听。
很久的事了。
声音缓缓地溢出,像在说故事般,那时我还很年轻,才刚读大二。
有一天,碰到了一个男人,他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双蓝眼睛,透明清澈。
很冲动地,我就向他告白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接受了我的告白,于是我开始恋爱――或许也和他的家世有关吧,他是美国的名企业的继承人,而我,只是普通家庭的女孩,所以我的世界开始为他而转,抱持着灰姑娘也会变公主的梦想,但是……梦会醒的,交往了两年后,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对象是和他家门当户对的某大企业的千金,而我……怀孕了,我的梦,也碎了。
她眼眶开始湿润。
即便是己经破碎的梦,如今想起来却依然还有怀念的地方。
那后来呢?他知道您怀孕了吗?不,我很干脆地要了他给的分手费,独自一个人把孩子生下。
然后,抚养他长大。
依当时还是学生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经济能力来生下孩子。
而告诉父母的惟一结果,就只有把孩子打掉。
好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丁思菱动容了,没有用孩子来挽回负心人的心,也没有不负责任地把孩子打掉,而是一个人去负起该负的责任。
不过,那个孩子……那个孩子难道说是南宫拓文?!她失声叫道。
炜羽的家庭情况在娱乐圈中一直都是迷,从来没有过任何关于他家庭的报道,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倒不奇怪了。
是阿文,南宫雨拿出随身的手绢擦拭着微湿的眼眶,阿菱,你会因此而看不起文吗?看不起?为什么?她迷插地眨眨眼,对于她的问题感到不解。
虽然阿文现在的事业很好,但他毕竟是个私生子。
这不仅仅是只关名誉方面的事。
她所担心的是阿菱不能接受阿文这样的身世,但,另一方面,若是她不能接受,那也同时代表了她并不适合阿文。
私生子的确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但一一我也从来不认为他是可耻的事,毕竟这样的出生并不是可以选择的。
我……很高兴雨妈和我说这事,让我可以更了解文。
对他,她现在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怜惜。
是心疼吧,在他成功的背后有着多少的辛酸,他设有可以炫耀的家世,也没有别人的护航,一切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的争取而得来的。
南宫雨满意地合着笑,你说你喜欢文,那,你爱文吗?当然,你不回答也不要紧,这只是我作为文的母亲想间的问题而已。
我……丁思菱轻庭着秀眉,若是不爱,那那股心疼感又从何而来?我还小,在我的父母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我想,小孩子也是懂得爱的,小孩子的爱有时也是很认真的,所以――我想我是爱的吧。
爱他,在这不知不觉中,即使只是在十八岁的年龄,却真的懂了……晚餐在和谐的气氛中度过,让丁思菱见识到了雨妈的风趣,也见识到了南宫拓文对于自己母亲的爱护和尊敬。
没有任何羽王的尊贵与荣耀,在南宫雨的面前,南宫拓文拥有的仅仅是儿子的身份。
真没想到,南宫拓文在母亲的面前是这样的,今天,她似乎又见到了他的另一面。
丁思菱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沉沉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无论身在哪里,月亮似乎还是一样的大小。
哎,今天发生的事好像多了一些,看了两个小时的月亮,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倦意。
在飞机上又睡了五个小时,再加上她有认床的习惯,想要睡着,好像困难系数高了些……月光饺洁柔和,长长的黑色发丝散落在深蓝色的被单上,微卷的黑色睫毛轻合着眼帘,白暂的皮肤在月光的印称下显得有些透明。
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床上的人被敲门声惊醒,趋着眉问道。
是我。
声音不大,却己足够让房内的人听清楚来人是谁。
扭开了床头的灯,南宫拓文开口唤道,进来吧。
丁思菱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我睡不着,所以……想找你聊聊天。
她穿着一身草莓图案的睡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小声地说道。
房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在月光与灯光的辉映下,一身睡袍,长发微乱的他看起来别有一股颓废的美感,让她不禁再次赞叹于他的美丽。
好啊,他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
一个女孩,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难免会睡不着。
床上?我看我坐在椅子上和你聊好了。
半夜三更到男人的房里聊天己经够辜负老爸平时的叮嘱了,若是再在男人的床上聊天,不知道老爸知道后会不会气得去跳江。
过来!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拖到了床上,如果你是担心我乱来,那么,你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乱来。
既然不用担心贞操的问题,那就难得放纵一下自己吧,拿下了眼镜,抱着枕头,她把小小的身子钻进了暖和的被子里,文,我们聊聊天吧。
也许聊着聊着就能让她睡着了。
聊什么?他顺了顺头发,躺在了她的身边。
随便。
只要能让她睡着就行。
随便?她来找他聊天,却只甩给他随便两个字。
那好,今天你和妈在厨房聊什么没有?他笑睨着在被单里窝成一团的她。
有呵,聊关于你……她直觉地回答道,却在话出口了一半后收住,不知接下来的该不该说。
什么?。
你的父亲。
她不想对他说谎,还是老实地说了。
房间里刹时沉默了下来,良久,他开口道,你知道了?他的呼吸喷洒在地的头顶,即使隔着枕头,还是感受得到他的体温,嗯。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没有必要说不知道。
蓝色的眼昨闪过一丝的犹豫。
会因此而看不起我吗?虽然母亲从来都没有让他因为没有父亲而自卑过,但他却有些害怕她会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私生子。
害怕……第一次,他用上了这个词,即使当初和广言两人去美国创建公司的时候,也不曾感到害怕,如今,他竟会害怕她的反应。
你们……呵,她失笑道,果然是母子,连问的问题都一样,你和你母亲今天都问了我同样的问题,你们很在意吗?可是我觉得是不是私生子并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活得快不快乐。
像她,以活得舒坦为人生的最终目标。
他的菱菱,每一次都会给他不同的意外。
文,你见过你父亲吗?见过,在美国的雅高饭店见过。
只不过,他如道皮耶罗,皮耶罗却不知道他。
你们的眼晴像吗?听你母亲说,你父亲和你一样也是蓝色的眼睛。
她好奇地问道。
蓝色的眼睛……他的手划过自己的双眸,像……所以我很讨厌自己的眼睛。
像是血缘的见证般,证明他是他的儿子。
他再想否认却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讨厌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你的眼很漂亮啊!她吃惊道,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望着他,无奈没有眼镜的帮忙,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漂亮,很多人用这个词形容过他的眼睛,但从她的口中说出,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你喜欢?很喜欢啊。
她直言道。
伸手探上他的脸,摸索着他的眼,你的眼晴蓝得很清澈,像是……她搜索着脑中的词汇,对,冰泉饮料的那种蓝。
老天,她可能是第一个用饮料来形容眼睛的人吧!南宫拓文啼笑皆非地看着抚着他脸的丁思菱,你的形容很――特别。
虽然形象,却毫无美感可言。
特别?那就是形容得不好了。
她耸耸肩,将手缩回到了被窝中。
继续开口闲扯道,文,你恨你的父亲?想过要报复吗?至少,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
报复?你觉得我该吗?他想听听她的意见。
她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她摇摇头,她不是他,体会不来他的感受,不过,在她看来,任何的报复到头来都是没有意义的,即费心又费力,何不把这种心力用在干自己喜欢的事上,只不过,我想报复并不是件好事而已……不是好事……或许吧,但他绝对要他为当年的行为所后悔。
* * * * * * * * * * * * * * * * * *聊了一个晚上的天的结果是两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直到早上被前来叫儿子起床的南宫雨发现为止。
据说当时两人的睡姿十分唯美,但――天知道,当时以她一只脚搁在他肚子上的情形若能称得上是唯美的话,那世界上恐怕也很少有不惟美的东西了。
不过,二十天的日本之旅在雨妈的安排下,过的倒是十分充实(确切来说是充实得过分),毕竟静冈是个旅游的好地方,有许多日本的特色的地方,比如泡温泉、游览富士山。
惟一的遗憾是她的两条玉腿也差不多在这十多天内快走折了。
所以,当南宫拓文宣布回中国的时候,丁思菱有种想要掉眼泪的冲动,总算可以回国了,可以回到她温暖的窝了,接下来,她起码要三天不出门,以慰劳慰劳她可怜的腿。
坐上私人专机,在南宫雨频频的挥手告别后,南宫拓文和丁思菱回到了中国。
南宫拓文马上投入了紧张的拍片中,而丁思菱如愿地在家足足待了三天。
嗯,虽然是睡足了三天,但还是好想睡,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房间电脑上播放的炜羽主演的电视剧,丁思菱一口蛋糕,一口可乐地灌下肚。
离寒假结束只剩下几天,当然要好好把握最后的美好时光了,等到一开学,作为中学的最后二个学期,很可能会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 * * * * * * * * * * * * * * * * *礼貌性的两声敲门声后,来人自发地打开了门,小妹,你居然偷藏老妈的蛋糕!丁思桁进房后,在看见了妹妹口中正塞着的蛋糕,忍不住哇哇大叫道。
拜托,这是一个哥哥,一个大她六岁的哥哥会说的话吗?老哥,看看上面,这才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
她指着电脑的画面上正放着的哥哥拿着仅剩的一个馒头递给自己的妹妹的情景。
基本上,要像这样才算是哥哥吧,哪像他,有事没事和她抢吃的,三不五时的为了接女朋友――也就是她未来的大嫂而放她的鸽子,更为了谁去帮妈买酱油的事而大打出手……而惟一的好处就是老哥对于她,向来是只有自己能欺负,别人决不能欺负,所以,小时候,每当有哪个不如死活的小孩捉弄她的的话,那绝对会被他修理得很惨。
丁思桁顺着丁思菱的手指看去,哇,小妹,你在看炜羽的电视剧呀。
乖乖,炜羽的勉力好大,可以吸引一问只看金融节目的小妹耐心地坐在床上观看,这好像是炜羽最新拍的吧,你怎么会有?据他从女友郝佳亭处得来的消息,这套中视剧才刚拍摄完毕,还没上档。
唔,是朋友送的碟片。
丁思菱啃完了最后的一口蛋糕,含糊不清地说着。
最近,没事想看点文主演的电视、电影,于是就从翁大哥那里要了最新的这部刚拍完的电视剧。
朋友送的,那……能不能先借哥哥几天?这套片子,他在市面上还没看见过,若是那给佳亭看的话,她恐怕会开心得当场送吻给他吧。
借?反正这部电视剧她也差不多快看完了,看在老哥平时请她吃肯德基的分上,就借给老哥好了,好啊,等一下我看完后你拿去好了。
估计老哥十有八九会献宝给他的宝贝女友。
那就谢了……铃!铃!电话的铃声打断了兄妹俩的对话。
喂,这里是丁公馆,找谁?把手中的可乐放在了床头柜上,丁思菱接起了书桌上的电话。
找你。
熟悉的声音从话简里传来,让丁思菱警觉地朝自己的老哥看去,深怕他听出自己是在和纬羽通电话,有什么事?陪我去走一圈。
走一圈?你今天不是有事的吗?他今天有片要拍呀。
我现在已经在你家门前,下来好吗?南宫拓文不答反问道。
楼下?!你……丁思菱猛地提高了音量,却在发现自己老哥的奇怪目光后,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真的在我家的楼下?她问得极小声。
对,你可以从窗户看。
放下手中的话筒,她走到窗前,探出头向外张望……天!一拳打昏她算了。
红色的保时捷光明正大地停在她家的门口,高挑的身影依在车身上,虽然戴着宽沿帽和墨镜,但依然有被人出的可能!快步走回到了书桌前,她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话筒,你……等我!惊得让她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挂下电话,披了件外套,丁思菱向着门口奔去。
小妹,去哪儿?丁思桁在丁思菱的背后叫问道。
学校。
她随口抛了个地点给他。
学枝?现在不是放寒假吗?小妹去那里干吗?丁思桁疑惑地摸着脑袋。
门外,丁思菱大步地奔向红色的保时捷,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我家吗?还好她家在别墅区而非市中心,否则,大概早有一帮媒体记者包围过来了。
有什么不妥吗?南宫拓文透过墨镜看着眼前的人,浅笑着问道。
她生气的时候,脸部的表情果然会丰富许多。
当然不妥!她双眼瞪着他,还不想要成名。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拉着她的手,把她推进了车里,那就不妥吧!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就当成是我们的约会吧。
他发动着引擎。
约会?我的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呢?本打算看完电视剧后歇一会再做,因为他带她去日本的缘故,害得她的寒假作业很可能沦落到最后几天连夜补起来的下场。
车如弹簧般的驶出,像是给她无言的回答。
好吧,去就去了,至于寒假作业……就晚上再说了……在郊外的一处僻静的草地边,红色的保时捷停了下来,好了,这就是我想带你来看的地方。
他拉着她下了车,踏上那片草地。
丁思菱环视着四周,宽阔的草地,不过因为冬天的关系有些枯黄了,远远地,还有几棵松树矗立着。
很普通的景象,甚至在她家旁的公园里的草地都要比这好看得多,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你认为它很美吗?或许……是她自己太没浪漫细胞。
美?南宫拓文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它当然不美,可是,我很喜欢这里。
我很孤独,它也很孤独,在一起,就不会孤独了。
她迷感地眨眨眼睛,你说得好深奥。
你会孤独吗?会,在当初刚进圈子里的时候,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无名小卒,处处都受到别人的打压,有时真的觉得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而当时母亲和广言又不在他的身边,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来到了这里,才发现,所有的心事都可以对它说。
她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他的话,激发出她的疼惜。
孤独――她不曾感受过的词,你刚进娱乐圈的时候很苦吗?苦,当然,人们只看到光鲜的一面,灰暗的另一面是永远看不到的。
他的成功,除了机会外,亦有着别人所难以想象的艰辛。
我……好像很难体会你的感受。
她沉思了片刻后,抬头老实地对他说道,她对他感到心疼,但她没有经历过他的那种苦与孤独,所以很难体会他的感受,不过,如果杜大哥在的话,应该能够体会你的感受吧,他是个摄影师,总是用感觉来体会事物,也许……她的话让他的脸拉了下来,我不想听杜涵的名字。
他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你不喜欢杜大哥吗?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是不喜欢。
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南官拓文站在丁思菱的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着,却在看见不解的神情出现在对方的脸上而叹了一口气。
他的菱菱,即使有着成人的理智,但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好吧,不谈杜涵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少接近他。
他并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过分的接近。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为什么,文会讨厌杜大哥呢……而风,在轻轻地吹着,枯黄的草在风的吹拂下摇摆着,不断地发出嚷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