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漫长的折磨。
尤其是当心里充满著不确定时,这样的过程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现在的平心就是这样,所以即使双眼已经因为长久的等候而酸涩,可她仍不愿放弃的张著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望著四周梭巡著,满心期待能早一秒见著浪少云的身影。
终于,在她第无数次的眺望之际,浪少云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眸中,几乎是同时的,她跃然而起,在一次深深的呼吸之后,她踩著优雅的步伐走向他。
看著她走来,浪少云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定定地瞧著她。
坚定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平心仰首问道: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这是她等待了一天之后,所要的第一个答案。
面对她的质问,他抿唇不语,一双眼情绪复杂的直视著她,一句话也不说。
昨夜对你难道没有任何的意义吗?她再问。
可回应她的依然是他那逐渐泛起的,让她不解的怒气。
你爱我吗?虽然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惶惶不安的她仍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然后屏息以待。
两人对视,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平心以为她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之际,浪少云终于开口。
我对爱上一个骗子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声音冷冽得吓人,他的眸中甚至还浮现著就像是她初次见到他时,他望著她的那种冷然和不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气后,她不安的问道。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已经知道你为了钱可以出卖你的情感,而我对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兴趣。
话说完,浪少云面无表情的迈开步伐,准备绕过她,就在错身之际,她尽管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指控弄得愤怒,但还是伸出了手扯住他的手臂。
你把话说清楚!她不要被这么不明不白的指控。
不要告诉我,你不是被家裕花钱请来演戏的,也不要告诉我,你不曾参与过他们的这一场骗局。
没有兴趣也没有心情对著她长篇大论,浪少云简单又扼要的说出重点。
见她一怔,他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望著他冷绝的背影消失,平心的脸色从原本的无措、不安转为坚定。
她知道他绝对误会了什么!她的诚实来得太晚,但她的欺瞒有严重到让他气得都不想理她了吗?她不解的双手倏地收紧成拳,然后回身离去,她知道自己该去找谁算帐了。
只是帐能算,心中的痛呢?这一段还没成形就早夭的恋情呵,她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
几日不见的思念啊,以著极快的速度堆积著。
这是一出多么可笑的剧码。
原来浪少云的冷漠全都来自于他的误解,而令他产生误解的竟是他们。
手指在透著水雾的玻璃窗上画著圈,像是无意识的,写下一个名字。
意识到自己写了什么,平心默然不语地注视著那三个字,然后倏地擦去了那个早已深刻在她心间的名字。
可以擦去他的名字,却不能擦去他在她心里所划下的痕迹。
所以她决定了,她要为了这份感情赌上一把,用她的一切去赌。
她一向坚毅,所以丝毫不想当个怯懦的感情逃兵呵!平心,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对,把消息放出去吧!她肯定的点点头,不让自己有半丝反悔的空间。
面对她的固执,即使明知自己该劝的、能劝的都已经说了,情风还是忍不住地又说:可是这样你会身败名裂啊!最近平心因为得到设计大赏的首奖而成了台湾最知名的人物,这样劲爆的消息一出,媒体铁定大肆报导。
除非她每天都躲在家里,否则她一旦出现,恼人的指指点点绝对少不了。
我就是要身败名裂啊!扬起了一抹笑,她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身败名裂,我怎么知道他值不值得呢!但……情风定定地瞧著她,犹豫了半晌,若是这消息见报,他还是没有回来呢?那就代表他不是一个值得我爱的男人,我不会再留恋。
可是他现在是在气头上,而且家裕也已经答应去找他把一切说清楚、讲明白了,难道你就不能再等等吗?我不想再等,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我不想等了几年后,才见他突然跑回来跟我说他想开了,那样等待来的爱会是真爱吗?就是这种奇特的想法造就出这样奇特的平心吧!情风没辙的朝著门口那两个巴巴痴望著里头的人两手一摊,表示她已经尽力了,可是却还是敲不开平心那颗顽固的脑袋。
就在她与门外的两人使眼色的同时,平心突然歉疚地开口,罗姊,不过我真的要和你说声抱歉,为了我要把你拖下水了,得委屈你的名字和严家裕那家伙连在一起好一阵子。
听到这话,情风还没啥反应,门外就突然跳进了一人,一手扯住她的手,对著平心气冲冲的道:这算什么委屈啊,她的名字本来就和我的连在一起!你在说什么啊?情风不好意思的猛扯著自己的手,想要脱离严家裕的钳制,嘴里娇羞地嚷嚷,我和你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干么名字要和你连在一起啊!厚,真受不了这个男人,有时孩子气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掐死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帮著劝也就算了,竟然还忙不迭的跳出来宣示主权。
真是有点给他受不了!什么叫做没关系,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完全没瞧见情风使的眼色,严家裕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真被这个鲁男子给气死,倩风凤眼儿一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当初她干么要因为担心平心去找他,结果就被他像是块牛皮糖似的给缠上了,唉!原来你们两个……看见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平心微微一愕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欣慰的嘴角牵起一抹笑,不管未来会如何,这几个月的荒谬终于还是造就了一对有情人。
回过头,视线再次对上了方才玻璃窗上被她抹去却仍有残存的字迹,怔怔地,久久不肯移开视线。
这是他和她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他曾经爱她,他能因为爱放下一切的误会吗?他--应该会来吧!她真心的祈求著。
麻雀变凤凰不过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新科首奖得主恶运缠身,不但被指涉作品抄袭,情人还因此琵琶别抱,昔日的风光不再,关平心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落水狗……一份报纸被扔掷到浪少云面前,那斗大的字眼蓦地映入他的眼帘,他原本佣懒的身影倏地僵直,可在转瞬间又刻意靠回沙发里,故做若无其事。
就这样?!你的反应就这么一咩咩?简直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秦扬天忍不住抄起了报纸,硬是摆在浪少云的眼前,要他看个清楚仔细。
因为自己也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虽然知情不报算不上是要杀头的大罪,可是好友好好的一段情,眼见就要被他们玩完了,他当然心急如焚。
他是有些难以接受关平心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可是既然她做都做了,他当然也得在后头推上一把。
我已经看到了,你不用这么激动。
懒洋洋的伸手拂开了眼前的报纸,浪少云的情绪依然没有多大的起伏。
唯一仅有的,伯只是那眸中一闪而逝的浅浅异样。
既然看到了,难道这事你不管?秦扬天追问道。
我用什么立场管?他反问。
厚,就用她的男人这个身分啊!秦扬天忍不住气急败坏的跳脚。
我不是她的男人。
又是简单的几个字,完全否定了他和平心的关系。
我拜托你好不好,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她除了骗了你她是严家裕的女人之外,其余的全是那对不负责任的兄妹搞出来的鬼,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到底还要介意到几时啊?!面对好友的长串低吼,浪少云的反应更是淡然得叫人抓狂。
我知道。
依然是这么淡淡的回答,脸上的神情完全叫人摸不著头绪。
既然知道就该做点什么啊,她现在落难了,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瞧著不管吗?莫测高深的扬起了一抹浅笑,浪少云不语,双眸直勾勾地盯著桌面上的报纸。
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吗?不管是琉璃、家裕,还是眼前气急败坏的扬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急欲弥补。
的确,在经过他们轮番上阵的解释后,他已逐渐释怀与接受。
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愿出面见平心,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坏心地也想让她尝尝那日他的心痛呵!他是爱她,可是还没大方到让她捉弄著玩,所以小小的报复总也是要的。
可他没料到的是这妮子也真是够狠的了,竟然拿这招来逼他!他知道她的意思,若他出现了,那么还有得谈,可他若是继续避著她,那就代表这段情缘到此为止。
狠,真是够狠!他或许真该结束这场小小的恶作剧了,否则再让这几个人搅和下去,只怕再有情也会变成无情。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嗯,我说。
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然后开口,你可以走了。
啥?这样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秦扬天忍不住愕愣。
我说你可以滚了,这样够清楚明白了吗?浪少云重复道,仍是不想太好心的让好友放下心头的罪恶感。
呃,我……这下他到底是该走还是不走啊?!若是真走了,只怕就要眼睁睁地看著这段情逝去。
若是不走,又旧等会儿浪少云会扔人,那……走吧!这事我不想再多谈了。
他还得赶著去做最后的准备呢!那妮子就等著接招吧。
他终究还是没来呵!是她错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牵绊吧!上了床代表什么呢?没有爱的话便没有任何意义。
拖著简单打包的行李箱,平心决定放弃这一切的紊乱,和那份还来不及长成就夭折的情感。
现在育幼院有了东平集团的鼎力支持,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而罗姊也有了严家裕的照顾。
至于浪少云最挂心的东平集团,也在两兄妹的面壁思过后,逐渐的把原就该由他们承担的责任一样一样挑起。
除了她的心不小心失落了一块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推开了玻璃门,她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面对外头那一群宛若秃鹰般蜂拥而来的记者们,她只是抿著唇不发一语。
关小姐,请问你对这一切的流言有何评论……关小姐,你对严先生琵琶别抱,有什么话要说吗……关小姐,对于外界指控你抄袭一事,你……一连串的问题朝著平心兜头罩来,但她却只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迳自往前迈进。
这一切本就是她预期中会发生的,她早有心理准备,既然是自找的,也没啥好怨。
反正再过一会儿,她就要搭上飞往法国的班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
过去的恩怨情仇再也与她无关了。
突然问,耳际的嘈杂竟全都乎息了下来。
可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好奇,只是继续的往前直走,怎知自己却撞进了一个伟岸的胸膛。
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她微微一愕,然后心跳如擂鼓。
她很想抬头看看这个胸膛的主人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可是却不敢,生怕这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所以她就这么低著头,准备绕过眼前的这个阻碍,可是不管她左移右移,就是移不出那具胸膛的包围。
啊,这个人是怎样?存心找麻烦吗?被这么一群秃鹰围著她就已经够烦了,这个人还要来找她的麻烦,她……气急败坏的抬头,定睛一瞧,她整个人都傻了、愣了。
然后她的耳际不真切的传进他那浑厚的嗓音--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我是浪少云。
他一开口,记者们全屏息以待。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瞧著他们,有的比较夸张的,甚至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眼花看错了。
但他们没看错,真的没看错,几十双眼睛都瞧见了浪少云而大手一伸,把平心那纤细的身子揽到身侧,密密实实的拥著、护著。
浪先生,请问你和关小姐……甲记者的问题带著一点迟疑。
但浪少云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落落大方的答道:我和关小姐是恋人,我今天来是为了澄清一些误会。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气,在三秒的呆愣之后,现场又开始骚动起来。
这个消息绝对可以入选年度十大新闻的榜首。
呃,那为什么之前会传闻她和严家裕先生有暧昧,又为什么有传言指出关小姐是为了想得到首奖,所以刻意勾引严先生,以取得特权?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替关小姐提出严正的声明,她和严先生没有任何的暧昧,王于抄袭一事,我会查出是谁放出的流言,然后给予严惩,至于你们这些推波助澜的媒体,我也会一并处理。
浪少云强硬的宣示让所有的记者们都噤了声,他们全怕要是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会遭到无妄之灾。
就这样,原本寸步难行的人海,宛若摩西过红海似的主动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畅行无阻。
重新将平心拥入怀中,浪少云的脸上带著一抹满足的微笑,而被他护在怀中的她则是一脸的愕愣,久久不能回神。
他又成了她的骑士。
好像作梦似的,平心望著浪少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直揉一直揉,直到他拉住她的手。
别这样,眼睛会受伤。
他不是不会出现了吗?她等了那么久!他不是很气她、很恨她吗?那日他那冰冷的神情还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中,可此刻的他却又为什么笑得那么温暖,一如他还没误会她那时一样?你为什么来?因为你而来。
深情的眸锁著她的,浪少云说道。
不可能的!多么甜蜜的谎言呵,她不敢相信。
为啥不可能?他反问。
因为你气我不是吗?那一天……嘘!修长的食指罩上了她的唇,他温柔的说:我不气你了,早就不气了。
既然不气了,那又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她才不信,眸中依然漾著满满的疑惑。
知道她不信,浪少云索性自己招供,我之所以不出现,只不过是为了给家裕和琉璃一个教训,顺便趁此机会将他们的责任扔还给他们。
她听著他的解释,再望向他温柔的眼神,心里渐渐地了解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说是教训著那对无法无天的兄妹,倒不如说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吧!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平心忍不住的气结。
虽然她可以体谅他的愤怒,可是却难以接受他的做法,毕竟他让她难过了这么久,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受伤了,是会夜夜流泪到天明的吗?但是你那日的眼神那么冷,叫我怎么相信你?她还边说边挣扎著离开他的怀抱,然后远远的挨在车窗边,怎么也不肯瞧他一眼。
我承认我这么做很孩子气,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态,浪少云承认了自己的小恶劣。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她没好气的说。
不。
他摇了摇头,轻柔的扳过了她那细致的脸庞,柔声说道:是让我们欠得平等,然后纠缠一生一世。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她有听没有懂?她一头雾水的望著他,几乎连气都忘了生。
思思就是……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顿时那亮灿灿的戒指呈现在两人的眼中。
思思就是,你欠我一次,我欠你一次,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的纠缠著。
呃,话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吗?平心愣愣地望著那枚闪亮亮的钻戒,整个人傻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拿起戒指,牢牢的套进她的纤指中。
哇哩咧,连一句爱啊、对不起的都没有,就想套住她的一生吗?门儿都没有。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论啊!平心委屈的跳了起来。
可是浪少云却只是气定神闲的伸手按住她的肩头,然后俯身,攫住她的红唇。
那睽违已久的甜蜜滋味呵,就连一向自制的他都沉醉其间,缠绵到两人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才结束了这一吻。
虽然被吻得头昏昏、脑胀胀的,可是向来有著小固执的她还是没忘了要抗议。
只见她才张嘴,他就又抢先一步的说道:这是我的爱的理论,因为我爱你,所以要求公平,不公平的爱情没法持久,现在我们之间有了公平,等你嫁给我了,就能长长久久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竞被简单的三个字给打败了,她愕愣地望著他,好半晌之后,才摇著头笑了起来。
是他,这么特别的他呵,才能让她伤心,让她温暖,让她快乐吧!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她扯起了一抹甜滋滋的笑容,纵身投入他的怀抱之中,原本的残缺如今都变得圆满起来。
怪理论就怪理论吧!反正总也是个理论,既然他相信这样他们之间便能长长久久,那么就换她宠溺他一次又有何不可呢?谁叫--她爱他呵!尾声在那拥挤的中正机场内,琉璃和严家裕像是一双无头苍蝇似的,在偌大的机场大厅里东撞西闯,找得气喘如牛,找得气急败坏。
严家裕最后只能喘著气,恨恨的低咒道:该死的!我们被骗了!终于得要万般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兄妹俩面面相觑,一脸死白。
天啊,这个领悟为啥要来得这般的迟呵!其实,他们本来就在怀疑了,毕竟他们想要跷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浪大哥从来也没这么生气过。
这次干么发那么大的火,甚至连班都狠心的不来上。
原来,这一切只是他在逼他们接掌东平的计谋!当他们听说浪大哥要带著平心出国,归期不定时,便急奔来机场,可已经来不及了。
扼腕啊!呵,真是高招啊!不知这是不是应了一句古话,就叫做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看著他们兄妹俩的气急败坏,一向觉得他们不负责任得过火的情风忍不住的讲了一句风凉话。
这句话登时换来了严氏兄妹的白眼一枚。
但那瞪人的气势只不过维持了一下下,随即便像泄了气的气球消去。
唉!只要一想到住后的水深火热,严氏兄妹就非常的颓丧。
看他们这模样,情风也于心不忍,所以只好努力地安慰,喂,你们干么弄得好像天已经塌下来似的。
情风姊,你不懂,浪大哥是超人,你知不知道他平常一天的工作量我们得花三天完成,照这样算下来,我们还有时间可以休息吗?呵,你们怎么这么呆啊!又不是计画完全不成功,颓丧什么,想想看平心有多么重视育幼院,难道她真的会一去不回吗?所以……她的话登时让两兄妹的眼儿一亮,散发出希冀的光芒。
所以你们只要撑一撑,撑到平心不安心的回来,你们就逃脱生天啦,怎么说你们的计谋也算是成功一半了啦!这是一种安慰,白痴也听得出来,因为要等平心不放心到极点,这对兄妹可能得等好久!事情真的可以这样解释吗?兄妹俩面面相觎。
可事已至此,就算不能这样解释又能如何,也只好就这样了。
现在他们除了做牛做马之外,只能天天祈祷平心快快地不放心,要不然他们的日子铁定很苦。
唉,还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呵!END*欲知见钱眼开、心花也开的地痞之女钱多多,遇上年轻俊帅又特爱面子的宰相大人柳兆宣,会被改造成什么样的美人,请看馥梅新月缠绵170《俗女不受教》*欲知粗鲁、偷抢拐骗样样精的街头小霸王严幼幼,遇上风流倜傥、知书达礼的小王爷袁罄,会被改造成什么样的美人,请看花儿新月缠绵171《管教女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