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8 14:43:25

「你们怎么看护她的?」一走进萧遥那栋狭窄的公寓通道,张扬抓住两个跟随萧遥而来的手下便是一顿臭骂:「让你们好好保护,不要让她出一点意外,你们的眼睛是白长了吗?以後看我怎么修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这两个手下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大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教训兄弟,这真是开天辟地头—遭耶!屋里的女子大慨是大哥的真命天女,以後一定要好好巴结她才行。

不管那两个家伙在那里东想西想,张扬风一般冲进屋里,「小妖?小妖?」萧遥正躺在床上,医生在为她处理脸上的挫伤,那张小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再加上红肿的眼睛,真是有些凄惨。

「伤口是处埋完了,但是病人情绪太过激勋,又有点感冒了,等一下很可能会发烧;你要看着点,时候一到记得给她吃药,如果严重的话要赶快送医院。

」「是。

」等医生为她弄好退出去後,张扬才半跪到床前,想握住她的手,但萧遥却把手藏到被子里。

她紧闭著双眼,嘴角依然委屈地抽搐著,眼睫毛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般颤抖不止。

张扬看了心疼,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後抬起手轻轻抚摸她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

静默一会儿,张扬哑声问:「小妖,你饿不饿?早餐还没吃吧?」萧遥仍然死不吭声。

张扬站起来,走到门口叫来手下,「去买点食物,要豆浆和小笼包,小妖就爱吃这个。

」「是。

」不一会儿,他们提著热腾腾的早餐回来,并交给张扬。

张扬把豆浆倒在碗里,端到床前柔声道:「小妖,来吃点东西,空著肚子吃药对胃不好,吃点东西垫垫胃。

」房门没有关,屋外的弟兄们看到张扬小心翼翼、柔声细语的模样,简直怀疑自己的老大是不是变了性;个个因他肉麻的话而浑身起鸡皮疙瘩,想笑却又不敢出声,憋得身子直抽搐。

他们习惯老大拉大嗓门凶巴巴的模样,道上的兄弟也多是如此,痛快地喝酒唱歌、大笑大闹,不爽了抽刀子砍人大吼大骂,完完全全是粗野人的生涯,哪时有过这等八点档肥皂剧的阵势?那萧遥还真是厉害,能让老大政变这么大!张扬想扶起她喝豆浆,但萧遥猛一挥手把碗打翻,豆浆洒了一地,碗也碎了。

张扬的眉头一皱,刚想发火,忽然想起耿轩的警告,只好无奈地让手下人进来收拾残局。

「小妖,你这是何苦呢?」张扬看了实在不舍。

「我不过是个玩具,怎么敢让你堂堂一个大哥辛劳伺候?」萧遥终於睁开眼睛,但脸色依旧冷冷的,目光死也不往张扬的身上看。

「怎么会那么大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张扬也不以为意,任她讥嘲。

「我爱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不过你大爷现在大概巴不得我摔死了吧?」张扬嘴巴张了张,皱皱眉没有吭声。

萧遥凶完了,见他不回嘴也觉得没趣,眼角瞥见他额角的纱布又有些犯红,心里—疼,却咬住嘴唇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混帐话。

」他低头道歉。

她低哼一声,扭过头去面对著墙壁。

「小妖,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张扬抓住她的手。

萧遥瞪著墙壁发呆,最後乾脆整个人又缩进被子里,蒙上头当缩头乌龟。

他拿她没辙,又不敢大声吼叫,只看着眼前微微起伏的被子发呆。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面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并且一阵比一阵厉害,张扬听得心慌,强行把她的被子掀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有些烫,又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去,感觉她的体温像滚热的水一般。

「你发烧了。

」他赶紧取医生留下来的药,去倒开水时才发觉水壶里空空如也,只好用剩下的豆浆代替水,强迫她把药片吞下去。

萧遥似乎浑身没了力气,也不再与他抗争,却仍不说话。

「小妖,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不懂得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如果我做得不对,说了混帐话,你尽管打尽管骂,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好不好?」张扬被她的表情吓怕了,小声哀求著。

女人生气他见多了,却没见过像萧遥这样闷声不响的。

就这样又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大概是药效的关系,萧遥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脸蛋红扑扑的。

张扬守在她的床前寸步不离,又取了湿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每隔十分钟更换一次。

萧遥似乎做起噩梦,手在空中挥舞着;张扬伸手过去,却被她紧紧抓住,泪珠从她憔悴的脸颊纷纷滚落下来。

「张扬,呜……你这个傻瓜,呜呜,你这个天下第—号傻瓜!你不要吓我啊,张扬,你醒醒啊!你醒过来,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只要你醒来,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啊!张扬,呜……你不要吓我!」张扬忽然明白过来,她一定是梦见自己被摩托车撞到时的场景,心里一动。

看她哭得伤心,即使在梦里依然如此,才明白她是这样铭心刻骨地爱著自己。

这个女人的爱,就如同她的个性一样,从来不大张旗鼓,只是默默地爱、默默地承受和付出。

「你去结婚不要我了……扬……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似乎不停的被噩梦纠缠住,萧遥的泪水越来越多,张扬乾脆把她抱进自己怀里,用大手抚慰著她。

这么孱弱纤细的身子,是如何受得住那么多的风浪呢?被学校开除,不被母亲爱护,被亲戚邻居嘲笑,她孤身一人来到台北,偏偏又遇到他……怀里的人儿终於停止了挣扎,陷入沉睡。

张扬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再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他低头沉思一会儿,走出来对手下说:「好好看著她,我出去办点事。

」面对许多的镁光灯和记者,被张扬强行拉到会场的辛媛有些吃惊,她小声的问:「扬哥哥,你要做什么?」「发布公告啊。

」张扬冷哼一声。

突觉大事个妙,辛媛急忙扯著他的手问:「你要发布什么公告?」「和你一样。

」「啊?真的吗?」辛媛顿时开心起来,满面生春,一点怯意也没有了。

「张先生,请问您和辛小姐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一个女记者娇嗲地问。

张扬站到台子正中央,另一只手握菩辛媛的胳膊,「今天我正式公布,一个月後我将大婚。

」「哇,这么快?真是劲爆的消息,一定又有许多女人要伤心了。

」记者们小声的嘀咕著。

「不过,我的新娘不是这位辛小姐。

」「你说什么?」辛媛不顾形象地大叫。

记者们顿时鸦雀无声,密切关注著戏剧性的发展。

出现第三者了吗?不知那个真命天女到底是什么人?不理会辛媛的暴跳如雷,扭曲怒容的张扬接著说:「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之一;我的最爱有两个,一个是我的母亲,她已经过世;一个是我的妻子,她将陪伴我走过完整的人生。

我们将去旅游结婚,也会公布婚讯,但是我不会让她公开露面,因为我怕她会勾去所有人的魂。

」「哈哈哈……」「张先生,您的未婚妻一定很美丽吧?」「您要金屋藏娇吗?」「那么您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怎么办?」台下的记者们开始热闹起来,纷纷提问。

「那些都只是我人生路上的风景,人生是一个单行道,只能向前无法後退;而在以後,我的妻子将是我的伴侣,也是永远的风景。

」「好深情的告白,您的未婚妻太幸福了。

」一位女记者既陶醉又羡慕地说。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为了她,我会断绝与所有女人的来往,以後我的生命中只有她,或者还将有另外的女子。

」「耶?您还是要花心吗?」「那些女子将是我和她的女儿。

我是说,如果她愿意为我生的话,当然,如果一直过两人世界我更乐意。

」「原来张先生也如此幽默。

」大家被他的话惹得哄堂大笑,一场记者会成了八卦聊天的地方,反而是怒气冲天的辛媛没人理会。

张扬和辛媛认识已久,在他接替父亲的位置後不久,便和道上的另—大帮派杠上了,正巧那个帮派的老大是辛媛的父亲。

两个帮派互相较劲了很长的时间,後来辛媛的父亲陷入众叛亲离的情形,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反而向对手张扬求援。

他很欣赏张扬,认为他後生可畏,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他以两个帮派合并作为条件,要求张扬以後帮他照顾自己刚满十六岁的女儿,而张扬答应了。

那之後不久,辛媛的父亲去世了,而辛媛便一直待在张扬的家中,以他的未婚妻自居,连手上的钻石戒指也是她自作主张买的。

「那辛小姐怎么安排?」有记者追问。

「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

」张扬严肃地回答,「如果她遇到自己真正爱的人,要出嫁的话,我会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

所以还没结婚的男士,快点来追求她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辛媛见事已成定局,除了眼眶含泪之外,也别无他法。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大吵大闹,反而会让自己成为笑柄。

等众人散去,辛媛咬牙切齿地对张扬说:「你真卑鄙!抢了我爸的地盘和财产,现在却对他的嘱托反悔,你无耻!」张扬冷然道:「你最好克制些,否则别怪我无情。

况且有律师作证,你爸当年到底还留下多少家底,我想你自己也清楚,我不过是尊重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才帮他接管;再说我现在把他的家产增加了两倍,也全移到你名下,你好自为之吧!」「扬哥哥!」辛媛见他真的要翻脸,不由得大慌,「我怎么会处理那些生意?你不会真的甩了我吧?呜……」「如果你乖乖的,我们还是—家人,我是你的哥哥,萧遥是你的嫂子;如果你再做一点对不起她的事,就真的别怪我绝情。

」张扬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辛暖不服气的跺脚,最後呜咽地哭起来。

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不如那个平凡无奇的庸俗女人了?次日,萧遥看完报纸,便把报纸扔到张扬的脸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想结婚就结婚,爱跟什么女人就跟什么女人,给我看做什么?」她真想踢他、咬他、拧他,这个混帐王八蛋都要和什么神秘女人结婚了,还专程拿过来给她看,想羞辱她吗?张扬今天的脸色也不好,昨日的温柔全消失不见,他气得拉著她朝外走。

一路上,萧遥不停地反抗,而他却像个木头似的不以为然,一直把她拽到他的车子上,把她按坐在副座上。

「女人,你给我安静点!」「你凭什么管我!」萧遥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吵架也有精神,张牙舞爪的模样像只愤怒的小猫,全身的毛都竖起来。

「你给我等著瞧就是了!」张扬把萧遥带到一家夜总会,进入一间高级套房,把她塞进内室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

在小房间里有个小孔,可以从这里对外面的大卧室进行窥视。

张扬把她按到椅子上,「待会儿给我好好看著。

」「这是哪里?」萧遥狐疑地打量四周。

张扬也不回答她,自己走到外面,在卧室的大床卜躺下。

随後,三个妖娆性感的女子走进来,萧遥的双眼瞪得出奇的大,心里有一道无明火翻滚上来。

那三个女子纷纷嬉笑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也帮张扬褪去衣服,然後极尽温柔缠绵地伺候他。

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的萧遥很想冲出去,可是门被锁死了,她被困在里面。

变态!张扬你这个超级大变态!要和谁玩就自己去玩,拉著她来算什么!萧遥委屈得想哭,这种情形比强暴她更让她难堪。

她也不看了,缩到房里的一角蜷缩著,听著外面的淫声浪语,头痛欲裂。

坏男人!死男人!天底下没有比张扬更恶劣的家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於开了。

萧遥抬头看到浑身赤裸的男人站在那里,因为背光,高大的男人宛如天神般。

萧遥冲过去,挥手要甩他耳光。

张扬一把抓住,把她拎到他面前低吼著问:「你都看清楚了吧?」「你是个变态!」张扬抓著她的手,抚摸他的si处,但那里像睡著了一样。

「整整六十分钟换了四次人,就是没有人能让我站起来!」张扬把她压到床上低吼著,「你总该明白了吧?」「啊!」萧遥傻住,像突然断电的电动玩偶般失去行动能力。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我拉你来是让你观看春宫戏吗?你还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白,但是身体是最诚实,你该明白了吧?」张扬的脸涨得通红。

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种事更耻辱了吧?可是为了证明他的真心,他连自己最窝囊、最羞耻的一面都展现给她看。

萧遥看著他,眼眶突然红起来,她真不明白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世界上有人用这种方式示爱的吗?「小妖,我爱你。

」张扬专注地看著她,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傻瓜!」萧遥突然大声哭起来,紧紧抱住他,死死地抱著。

「张扬,你这个傻瓜!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呜……」「小妖,我爱你。

」他却固执地向她表白。

「呜……混蛋!你欺负我!坏蛋!坏蛋!」萧遥益发哭得委屈,用小手捶打他厚实的背。

「刚才我真想把那些女人都杀了,把你变成太监,呜……」「如果没有你,我已经变成太监了。

」张扬咬若她的乳尖说。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猛然推开他。

「不要!」「小妖!」张扬让她抚摸自己已经抬头挺胸的欲望,「你看,只要抱著你就忍不住了。

」「不要在这里!」她的脸红得能开染坊了,「这种地方,脏……」她才不要在这种有别的女人气息的地方呢。

「那咱们回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萧遥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张扬急忙地穿起衣服,把她抱在怀里,走出房间时说:「小妖,我爱你。

」一直到车子开到他的别墅门口,他才听到那别扭又倔强的小女人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我……也爱你。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把心爱的女人抱下车。

「这是你欠我的债,要用—辈子来偿还喔。

」萧遥哼了声,可是眉梢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这样的债务,她愿意背负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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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是哪个作家编出来的谎话?骗人!根本就是骗人的!萧遥扔掉手中的言情小说,心里忿忿不平。

她终於被张扬强拉著去结婚,可是谁来告诉她,幸福在哪里?那个野兽男人几乎每夜都让她累得半死,连白天的时间也不让她得一会儿清闲,不是抱著搂著缠著,就是让她待在他的视线之内,好像她是个风筝,一松线就会飞掉—样。

当她表明自己想继续念书的时候,他甚至扬言要去把学校给炸了。

社会上怎么可以容许这么危险的男人存在?警察伯伯在哪里,快点把他抓起来好不好?呜……哼!话说回来,以上的状况不过是才结婚第一个月发生的,後来……後来他就变了。

她依然每夜累得半死,但他白天却把她扔在家里不管不顾,让她待在偌人的别墅里发呆,每天数著花园的玫瑰有几棵。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因为她说了一句喜欢玫瑰,就把别墅花圃里的所有植物都拔光,种了一院子的玫瑰。

瞧瞧,哪有人这样的?简直是糟蹋浪漫!萧遥知道张扬的工作很忙,事业很大,而且他正在做一项伟大的事业:把自己手下的事业漂白。

他说不想在黑道待著了,想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所以他很努力。

可是就这样把她扔在家里当闲妻,她也会乏味啊!她好想去工作,去餐厅做诗者也不错,每天都能见到很多很多人;去武馆打工也不错,现在的她除了床上运动之外,根本就没有机会锻炼;去酒吧也不错,有很好听的音乐……驳回!驳回!驳回!结果她的每一项提议都被嚣张的老公逐一驳回,张扬甚至捏著她依然纤细的身子怒吼——你已经是我张扬的妻子,是堂堂黑道老大的夫人,怎么还可以去做那种工作?留点时间给我把身体养壮一点!那种工作怎么啦,他自己还说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呢!萧遥在心里小声的嘀咕,却不敢真的说出来,否则一定又会被他好好地躁躏一番。

再之後,他每个月会有一两天晚归,甚至整夜不归。

这意味著什么?就算是傻子也能猜想出来。

天色暗了下来,萧遥吩咐帮佣的刘嫂把整栋别墅所有的灯都打开,顿时满院的光明。

今天是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但是张扬一大早就出去,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分明是没把这个日子放在心上。

「太太,晚餐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等下又要凉了。

」刘嫂来到萧遥身旁说著。

她摇了摇头,「先放著吧,我不饿。

」「是。

」九点半。

张扬,不管你记不记得,只要你今天晚上乖乖回来,我就饶了你。

十点半。

混蛋,十一点之前不回来,就不让你上床。

十一点了。

王八蛋,如果超过十二点再回来,就把你乱刀砍死。

十二点半。

明天跟你离婚!萧遥转身上楼走进卧室,穿著衣服倒在Kingsize的大床上,她闭上眼睛,却睡不著。

你在哪里?你和谁在一起?你用拥抱我的双臂去拥抱别的女人吗?悲哀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向萧遥席卷而来,她想逃避,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她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张扬,身体、心灵,连赖以生存的工作机会都放弃了。

她想到蜜月的那段时间,他们像发情期的动物般,用绝大部分的时间来做爱。

—开始是张扬主动,到後来,她就主动在他身下敞开双腿,蠕动著身子乞求他的进入。

每次她一主动,他就会兴奋异常,饥渴而疯扛地需索著她,进入得又深又猛,宛如要把她刺穿一样。

那种狂热让她觉得天底下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事、其他人的存在了。

她和他都已经融为一体,他应该会永远这么爱她吧?但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还真是傻。

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大概和哪个女人都可以这样做。

妈的!混蛋张扬,不要以为我爱了你就会怕你,如果你敢对不起我……哼!後果自负!凌晨一点钟,张扬回来了。

「先生,您可回来了。

」一直守候著、没敢入睡的刘嫂看到张扬进门,急忙站起来迎接。

「怎么了?」「今天太太的脸色不好,晚饭一口也没吃,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问她也不应声,卧室里的灯也是关著的,我好担心。

」张扬眉一皱,随即神秘一笑。

「没事,你去睡吧,我去看她。

」「那好,她看起来心情不好,您千万别再惹她生气了。

」刘嫂又叮咛了一句才离开。

也不知道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太太看起来很和善,但是生起气来脾气却大得很,连先生都怕她。

偏偏先生又喜欢逗她,非得把她逗得七窍生烟,再急忙软哄硬磨,非要把太太逗笑了才算了事。

呃,大概有钱人家比较特别,这就是所谓的生活情趣吧!刘嫂耸耸肩,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张扬来到主卧房,站在门外敲著门。

「小妖,开门。

」五分钟後,门没开。

「小妖,开开门,今天晚回来没有给你打电话是我不对,我跪地板给你道歉好不好?先开门。

」十分钟後,门依然没开。

「小妖,你又孩子气了,给你说了多少遍,要是生气就对我吼对我骂,这样憋著会生病的。

你不疼惜我,总要疼惜自己是不是?」张扬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

二十分钟後,门还是没开。

张扬从开始的优闲自得变成担心,「小妖?你没事吧?别吓我啊!我逗你玩的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可是用分秒计算著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呢!」「小妖、小妖!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张扬一时情急,忘记刘嫂手上有各个房间的钥匙,他直接就朝门撞过上,结果门恰巧开了,他因用力过猛,马上跌了个狗吃屎。

萧遥转身又钻进被窝。

张扬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确认这个傻女人没做什么傻事後,才陪著笑小心翼翼地挨过去。

「宝贝老婆,亲亲小妖,还在生气呢?」萧遥背对著他,不吭声。

张扬又说了一会儿好话,见她依然没反应,急了便把她扳过来,结果就看到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哭成了夹竹桃,红红肿肿的;他一碰她,脸上的泪珠还是不停地掉下来。

见她真的伤心了,张扬也心疼起来,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把她抱进怀里坐亲右亲,可依然亲不完她不停滚落的泪水。

完了、完了,小妖真的伤心了。

她不像其他女人,真正伤心的时候反而不打不闹,只会自己躲起来哭;甚至连哭都是与众不同,一点声音都没有,紧咬着那薄薄的唇儿,豆大的泪珠却不断地落下。

最厉害的是,她还曾哭得昏迷过去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次的记忆太过深刻,让张扬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乖小妖,好小妖,不要难过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故意逗你,谁教你这—年我晚归也不表示一下嫉妒,我还想你心里根本不把我当作—回事了呢。

」萧遥狠狠地瞪著他,天底下有这样的男人吗?呜……她的幸福在哪里?「亲亲老婆,宝贝小妖,去洗洗脸,换套礼服,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张扬把萧遥抱进浴室,亲自为她洗脸,画上淡妆,又挑选一套白色碎花缎子的旗袍,搭配一条白色的孤皮披肩,有着说不出的动人。

张扬看得心神荡漾,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他真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

「要去哪里?」被抱进汽车之後,萧遥才想起来问一句。

「嘿,给你看我最後的秘密。

」「秘密?」他果然还有瞒著她的事呢,哼!萧遥又嘟起小嘴呕气,一路上都扭头看窗外的风景不看他。

见她嫉妒吃醋的娇憨模样,张扬的心里窃喜不已。

好呵爱、好可爱,好想现在就吃了她!还没在汽车里做过,如果现在压倒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反抗?张扬一边开车,一边想著这些兴奋的事儿,—颗心都飞到九霄云外。

萧遥被拉著走进—栋豪华的建筑里,这里是名为七宗醉的酒吧,可是气势却比得上台北最奢华的夜总会。

哼!这混蛋果然流连在这种风月场所中。

萧遥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张扬拉著她的手穿越华丽气派的走廊,两人一起走到三楼,来到一间挂著「经理室」牌子的房门前,他在门上敲了两下。

正当萧遥犹豫不定时,门忽然开了,香槟彩带连同口哨声迎面而来,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结婚一周年快乐!」「恩爱永远!I「甜甜蜜蜜!」「蜜里调油!」「快点生几个小Baby来玩吧!」「向咱们七宗醉的第—位女主人致敬!」萧遥听得头昏眼花,还弄不清怎么回事,看著一下子围过来的几个高大男人,被夹在中间的她有些心慌,急忙伸手抓住张扬。

「扬……」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喂!你们别吓著她!」张扬把萧遥拉出色狼的重重包围,站到房子中间大吼一声。

那六个嘻皮笑脸的男子顿时闭嘴,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张扬牵著萧遥走到他们面前,指著眼前六个俊美无比的男子骄傲地说:「他们就是我对你的最後秘密了。

」啊?难道老公的秘密情人有六个,而且还是男的?萧遥被自己这个劲爆的念头给吓住。

「这是耿轩,知名设计师,你见过的是不是?」张扬指著第一个戴著眼镜的男子说。

「耿轩,奸久不见了。

」萧遥对他点点头。

「这是秦惑,拥有一座葡萄庄园。

」秦惑是一个身材颀长、同样俊美得足以魅惑人的男子。

「这是骆磊,电子公司人老板,是同行的龙头老大。

」骆磊一身黑色西装,高大挺拔,但是面容端庄严肃,剑眉星目中显示出他的沉稳不凡。

「这是齐烈,银行界贵公子,实际上……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他做的勾当了。

」齐烈拥有—头长到肩膀的乌黑长发,衬托出他俊逸宛如雕刻出的脸庞,丝毫不显文弱,反而增添一种邪恶的美。

「段翼,他的绿色眼珠会变化颜色喔,他的老爸是外国人。

」段翼的肤色较为深一点,是自然的古铜色,一双深邃的眼睛呈现翡翠般的色彩,分外迷人。

「最後这位是亚瑟,有四分之一的华裔血统,眼睛是蓝的,但对外人来说,血也是冷的。

」亚瑟的个子在七个人之中是最高的,肌肤却有些白皙,非常诱人,简直像一个活的完美大理石雕塑。

哗!如果允许,萧遥的口水恐怕要流成河了。

不得了,全是会令人一见锺情的美男子!「喂!老婆,你的眼睛都直了!」张扬不高兴地双手捣住她的眼睛。

那六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扬,你完了,彻底沦为妻奴了。

」「我开心、我高兴、我得意!你们想被管还没人管呢,哼!」张扬把萧遥紧紧地抱在怀里,示威般地望著他们。

萧遥的心—暖,所有的哀怨瞬间化为乌有。

「你们特地为我和张扬庆祝周年纪念吗?」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问。

「蛋糕漂亮吗?我觉得有些俗,上面全是玫瑰花瓣,一共有九十九朵。

」秦惑用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睛望著她说。

「很漂亮。

」萧遥更加的感动,原来是张扬订作的蛋糕。

呃……虽然确实有点俗,但这家伙就是认定玫瑰了。

「恭喜你,通过我们七宗醉的资格鉴定。

」被张扬评论为最冰冷的亚瑟微笑的对她说。

「资格鉴定?」萧遥更迷惑了。

「是这样的,虽然你一年前就嫁给张扬,但是我们并不太看好这段婚姻,因为你和张扬之间有很大的差异,而且也不能肯定张扬能对—个女子锺情超过一年。

所以我们做了个协定,如果你能顺利通过一年的考核,不无理取闹、不惹张扬疲倦,而且还让他越来越迷恋的话,就邀请你加入我们七宗醉,成为这里的第一位女主人。

」「在这之前,这个房间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踏入过喔,是我们兄弟的私人地盘。

」「扬还威胁我们,如果不让你进来,他就要退出,连兄弟都不要了,真够狠心。

」一时间,萧遥的心被一股热流烫过,让她的泪水几乎要满溢出来。

张扬,张扬……男人往往说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还好,她的张扬不是这样的混蛋,他重情,不但重友情也重爱情,这才是她的男人啊!不顾身旁六人的眼光,萧遥主动吻了自己的男人。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萧遥整整一天都下不了床。

拥抱着她—整天也不知厌倦的张扬,在她耳边不停低喃着,说会抱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真到他们都白发如霜,入土为安……萧遥再次掉下眼泪,这次的泪水却是幸福的。

谁说哭泣一定是因为悲哀,喜极而泣才是最大的快乐与满足吧!所有的猜疑都是多余且可恶的,信任才能配得上这个可爱的男人。

她不敢狂言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幸福的女人里,一定会有她。

只要有这个男人的拥抱,她一定就会很幸福。

萧遥若有所思地想著,最後在爱人的怀抱里沉沉睡去,甜美纯净得宛如婴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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