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表兄不善(重生) >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2025-03-22 07:29:28

--------我觉得不好。

谢枝山气咻咻地答, 他很为难:本官不是来给你占便宜的,你得尊重本官。

谁占你便宜了,你先前……不也看过我么?司滢红着脸咕哧。

她也满脑袋浆糊,不知怎么嘴打瓢就提了这事, 然而话已脱口, 收回来也尴尬, 不如硬着头皮继续。

久慕大人风姿,民女……思之若渴,还望大人成全?没脸没皮, 谢枝山觉得她没救了:跟我论这个,你想想自己多早把我给看光了的?怎么又揭人窘处?司滢臊死了, 脸在他怀里胡乱拱起来:那回只顾看你一身白肉了,别的什么都没看着,真的!谢枝山被她拱得牙根发酸, 啪地拍了一下:你再动个试试?话里是有威胁的, 那一下也把司滢给拍乖了。

许是知道男人苦处,她安分伏着, 再没闹他。

过上片刻,谢枝山把她往上捞了点,眼对着眼。

待要好好说道说道的,可她巴巴地看着他,两只眼里装满卑微的、还没掖下去的渴求,竟令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鬼使神差地,谢枝山视线往下,在那蜿蜒的鹅黄交领停留一瞬, 脑子里突然犁出个新的想法。

她虽然很了得, 但也得让她知道, 他同样拿得出手,不会辜负她。

况且东西早晚是她的,再看一眼也不损失什么,还能让她对婚事更期待些。

非要上眼么?谢枝山努力说服自己,但还是有些放不开。

想了想,他找到她的手,引着她,口齿不清地游过去:就这样,不行么?司滢闭着眼勘了勘:是什么?香覃?船头?……谢枝山先是羞恼,接着无奈妥协了。

隔着一层到底欠点意思,他把手松开,垂下来抓了抓席面,忸怩地对她提要求:去罢,但上眼可以,别的不行。

本以为黄了的事居然峰回路转,司滢忙不迭点头,一连说了十八个好字。

生怕他反悔,嗖地就起身去了席尾。

多巧,还是自己熟悉的女裙,都不用他教,两下就牵开了。

只是太兴奋离得太近,差点挨了个嘴巴子。

司滢连忙捂着脸退开,以跪坐的姿势看了看。

说好的一眼,谢枝山也没催她,反而屈辱又自豪地问:……怎么样?司滢没吭声,但突发奇想,撅起嘴吹了一口,接着笑起来,仿佛小孩子吹动蒲公英般的惊喜:真好!她这回高兴了,满有种建了丰功伟绩的骄傲,把衣料提盖好后回到原处,脆快地在谢枝山唇上啮了一口,亲出谢谢款待的意思:我看完了!谢枝山摁住她:没完。

他将一只手臂游到她颈下,将她侧着抱住:还没完。

多情的嗓音,就像他在蕉月院外吸食天地灵气的那一晚。

肘打开,腕子带着掌心,从席面往后溜,等到地方后,司滢心已经不会跳,感觉自己快要圆寂:我这手不是用来……这样的。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是她自己要主动的,那可怪不得他。

谢枝山这时候格外有耐心,说女施主你不懂:它可以用来这样,还很合适。

司滢魂没了,结结巴巴想说些什么,然而不晓得到底什么在作怪,她光张嘴说不出话,耳窍被旁边这人无意义的声调簌簌扫着,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要不讲道理地把她给吸进去,然后扯碎。

或许,也跟窗外扑天盖地的风雨之势有关。

夏日里的雨最不讲道理,要么久久不来,要么落个不停。

阵雨结成密匝匝的水网,在地上打出了钻筋斗骨的气势,杨府的荷池之中,下人用来捞水草的木舟正随风势沉浮,船头因不吃水,被煽得频频点头。

堤岸旁栽着树,雨水拭过树干,沿着树皮的纹理滑到底下一株香覃上,从菌褶再到弯生的菌柄,最后注进原本也不干爽的地里。

风呜雨嚎,像荒腔走板的村戏,织儿坐在廊下追蚊子,心里惦记等雨停了,得把西瓜从井里捞上来,太凉的瓜吃了肚子痛。

又一只蚊子飞到左边眉毛,织儿狠狠拍下去时,独眼向外,见有人撑着一柄凉绢伞过来。

是个叫梅巧的丫鬟,听说皇帝赏下来的,现在在掌印老爷院子里伺候。

织儿把手拿下来,蚊子卡在掌纹缝里,她握紧拿指腹去摁,待摁死了蚊子,梅巧也进到廊下,诧异地问:你怎么坐在这里?我在看西瓜。

织儿指了指井口,又伸出去接雨水,把手心的蚊子血给洗干净。

这么大雨,你不在院子里伺候姑娘,跑来看什么西瓜?梅巧紧着眉心:小小年纪偷这份懒,回头给掌印知道,可没你好果子吃。

开口就给人扣偷懒的帽子,说话这么不客气,要不是知道她同为府里丫鬟,还当是掌印老爷的正头夫人呢。

织儿心里暗翻白眼,但敬她比自己先进府里,还是好声好气叫了声梅巧姐姐:我没偷懒,是姑娘让我看着,说怕癞蛤.\\\\蟆跳进去,脏了西瓜。

梅巧是宫里出来的,眼里规矩比谁都多,织儿的话当下就引得她不满起来:吃个破西瓜哪来那么多穷讲究?你这么大人,满嘴扯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放在宫里,得挨板杖知不知道?我才没扯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织儿背过身,简直不想搭理她了。

到这府里也有些日子,织儿不是头一回跟这个梅巧接触,早就觉得她这人傲得不明不白的。

宫女而已,又不是宫妃,说话老拿腔拿调,颐指气使,总拿鼻孔盯人做什么?梅巧呢,确实在府里也习惯做大了,就连管事的都会听她几句,这下立马甩了脸:犯不着抬别人来压我,我从宫里出来进府里,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识规矩的丫鬟!声口略顿,她又讽哂道:再说先前姑娘落魄没得选,只能让你待在身边伺候,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也该知道自己多有欠缺,这府里就算是灶下烧火的都经过调理,比你晓事得体许多!这些话不啻于直接扇人脸,掌印老爷还没拿过谁错处呢,她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织儿心里不舒服透了,回身瞪了梅巧一眼:那你有本事回宫里吧,咱们寻常百姓,跟您这样贵人说不上话!龃龉顿生,梅巧阴笑着撂下狠话:这府里横竖你是待不下去的,识相点自己收拾包袱,等掌印回来听发落吧!说完重新撑开伞,摆着腰肢扬长而去。

织儿盯着那妖娆背影,憋屈地撇了撇嘴,然而一想到谢大人跟她们姑娘,又掩着嘴偷偷笑起来。

谢大人愿意这么为她们姑娘牺牲,有情人,肯定最终能成眷属的吧!雨脚渐低,慢慢成了蛛丝。

船头不再拍个不休,树干则洒落一捧有份量的雨露,把伞盖般的香覃打得抖弯了腰,随着最后一滴雨水的吐离,再度恢复正常姿态。

拍窗的动静没那么大,该是快要雨停了。

而享受过后,人是骀荡不休的,只是目光愈加空洞,浑身像没了骨头,随时能流下席榻。

司滢洗完手回来,见谢枝山还原姿势躺着,眼也闭得紧紧的,呼吸早平复下来,像睡过去了。

然而当她走近席子旁边,他却睁开一只眼睛看她,接着又闭上,且快速转了个身,拿背对着她。

她不明所以,盯着腰臀曲线看两眼,还挨过去问他:怎么了?他不吱声,背阔得像一堵墙,司滢这才看出来,谢大人有情绪了。

也是奇了怪了,方才分明是他非要拽着她,结果她以侠肝义胆帮了忙,这会子他倒千唤不一回,跟个新嫁娘似的。

司滢摸不着头脑,问他:不快活吗?谢枝山不动。

司滢性子好,这会儿积极反省原因,弯腰看他的下裙:我换过水了,水是干净的,帕子也是没用过的……没擦干净吗?谢枝山还是不动,只耳尖红了些。

司滢更纳闷了:那是……在痛吗?谢枝山终于动了,不过是往里面挪了挪,离她更远了。

司滢耐心用光,伸手推他一把:再不说话,我也不搭理你了!生气是奏效的,谢枝山到底肯给反应了,委委屈屈质问她:看就看,你吹我做什么?是不是故意的?你坏得没边了!不用问,又犯矫情了。

不过矫情的人果然从头到脚都一个样,根子再倔也落她手里服了气,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能伸能屈,是条好汉。

司滢心虚地笑了笑:我的错,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有错要认,还得弥补,所以又扣住他的肩关心道:板车重不重?这还像话,谢枝山窝窝囊囊转回来:重,拉得我手痛,肩更痛。

那我帮你按一按?司滢问。

谢枝山抿嘴一笑:好。

司滢于是扶着他坐了起来,想到这位有洁癖,还重新拧帕子,当着他的面再擦了把手。

尤其是右手,连指头缝都仔仔细细揩了一遍。

做完这事,她才把手搭了上去,替他松着脖颈。

轻\\\\拢\\\\慢\\\\捻的功夫发挥出来,被用在肩窝。

其实姑娘家手劲很小,没什么份量,按得极其马虎,甚至有些像在提巴猫儿狗儿的脖颈子。

但她有这份心,谢枝山已经很受用了。

他如今对这双手产生了特殊情感,人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发乎情,止乎礼,可他到底还是做了一回伪君子。

而且两世都栽在她手里,证明她手段是真的很了得,几乎完全拿捏住他了。

可他……甘之如饴。

绕指柔中带着惆怅,谢枝山说:怎么办,你这么馋我,为了让你快点得到我,看来还是得尽早把你娶回去,不能拖太久。

否则哪天你兽\\\\性\\\\大发,我怕是真要被你提前……了。

本来想着他们兄妹刚相认,这么快抢人不好,可快到中秋,天气凉一些,她婚服穿起来应该没那么热,再一想……有人。

谢枝山突然扭身朝门的方向看去,眼中完全没有方才那股意乱情迷的透魂,锐利好似雪里钢刀。

彼时距房门几步之外,梅巧心跳大作。

本是来告状的,没料想撞见大姑娘跟男人私会!这可是天大的把柄,这么快被她捉着一项,真真是意外之喜。

一颗心跳得压不住,手也犯起抖来,梅巧更加摒住息,提起脚尖便奔了过去。

她手伸长放到门板上,激动地深吸一口气,正想用力去推时,毫无预料的,门从里面开了。

轻微的吱呀声响,司滢站在槛栏后头,平静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娇:呔!居然有人捉奸,老婆保护我(咬手绢婚前观具行为不可取,非女流氓,不得效仿(严肃宫廷玉液酒,一杯2300【感谢灌溉营养液贴贴】Wen:2瓶 A.L.:9瓶◉ 53、被瞧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