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珊珊神情疲惫地打开门。
你来干什么?看到我,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秦烨一脸不悦。
我今天很倒楣,没力气应付你。
金珊珊作势要关门。
秦烨一脚伸进门里面。
穿那么性感,你是不是在等他出现?金珊珊平心静气地说:这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睡衣,没必要大惊小怪!我了解你,你穿这样开门,根本不是你的作风。
秦烨充满抱怨地数落。
我累了,如果你想吵架,我们改天再舌战。
金珊珊气若游丝地叹息。
让你累坏的原因是什么?秦烨突然推开她,往屋里横冲直撞。
你没有权利擅闯我家!金珊珊忘了开门,仓皇地尾随他。
他走进每一个房间,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细看过。
因为那间温水游泳池,还是他出钱帮她买贵宾证的,今晚刚好有个抓耙子也去游泳,不但看到她和生面孔的俊男在池里打情骂俏,甚至还跟踪她到他车后,愉窥车震,因此向他通风报信,可想而知,此刻他的心情有如吃了黄色炸药般猛烈。
偏偏在客厅的沙发下,又让他看到一只可疑的意大利男鞋!原本她是当宝贝搁在化妆台上,早晚擦拭,但随着两人吵架次数增多,男鞋变成打蚊子的武器,这点可从墙壁上的那些鞋印得到证明。
他躲在哪里?秦烨用脚扫出快被打烂的男鞋。
屋里根本没有你想要找的人!金珊珊以尖锐的语气回答。
这只男鞋打哪来的!秦烨抬起打量,鞋底粘了好几只蚊子的尸体。
路上捡到的,打蚊子专用。
金珊珊决定改变用途,以后拿来打薄情郎。
秦烨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你跟他在游泳池和在车里所发生的丑事,全被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车震很好玩,应该大力推广。
金珊珊佯装无所谓。
在乎你的男人,绝不会在车上玩你。
秦烨斩钉截铁地说。
金珊珊板起脸孔。
我的事跟你无关,你最好弄清这一点。
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事实吗?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秦烨大声疾呼。
她不想责备他执迷不悟,因为她跟他一样泥足深陷,一样是为情所困的可怜虫。
在三姐妹中,金佩佩面冷心热,而她恰好相反,面热心冷。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因此她从来不曾在路上给残胞一块钱,不像金佩佩,是有多少钱就掏多少钱,在她看来,那叫滥用同情心,因为残胞可以从政府手中拿到救济金。
安慰他只会给她带来麻烦,事到如今,唯有残忍地斩断他们的关系,连一丝希望也不留给他,才能让他脱离苦海。
我一再强调,我们只是朋友,但我怀疑这份友谊就此结束!是他逼她下最后通碟。
为什么你宁愿被他玩弄,却死都不肯接受我的真爱?秦烨伤心欲绝。
金珊珊面无表情地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很抱歉,伤了你的心。
珊珊,给我一次机会,你会发现我比他好。
秦烨搂住她。
不要动手动脚,我不喜欢。
金珊珊极力挣脱。
只要一个吻就好了。
秦烨快速地俯低头。
不要!金珊珊拒绝地别过脸大叫。
求求你!秦烨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乖乖就范。
从下巴传来疼痛的感觉,她被他的暴力吓到,惊喘一声,反而被他乘虚而入,舌尖闯进微启的唇里,另一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体也迫不及待地贴向她的娇躯。
这是激情的一吻,让她想起高中时做啦啦队队长的时候,得到有万人迷之称的美式足球四分卫青睐,两人在他帮助学校拿到洲冠军的比赛后,跑到车里拥吻的情形一模一样,她完全没有感觉。
不能说他的吻技不好,但跟其他以前吻过她的男人那些索然无味的吻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向修华;他的唇一碰到她,她就会融化,就会放电……她有没有看错?任何时候她都想见到,只有这时最不想见到的人站在她面前,而且用比过去更轻蔑的眼神瞪着她?!她赶紧推开秦烨,但她知道,就算用地球上最清澈的天池池水,也洗刷不了她一身污秽的罪名。
向修华苛刻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二位。
这么晚了,你找珊珊有什么要紧事?秦烨充满敌意。
向修华持高手中的袋子。
她的泳衣忘在我车上,我特地送过来。
谢谢你专程跑来。
秦烨抢过袋子,直接走向浴室。
我帮你清洗。
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恭喜你找到如意郎君。
向修华皮笑肉不笑。
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金珊珊用快哭的哽咽声解释。
一个男人无法满足你,你的胃果然是无底洞!向修华嗤之以鼻。
金珊珊感到胃部一阵抽搐。
你听我解释,我爱的人不是……我对你的风流艳史没兴趣!向修华不耐烦地打断。
我跟他什么事也没发生,求你相信我。
金珊珊恳求。
你穿这么性感,一副急着要上床的模样,显然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他自己可以跟未婚妻翻云覆雨,却瞧不起她跟男性朋友亲吻?!太自私了!不过她却从他眸中捕捉到一抹很深的嫉妒――他在乎她!这是天大的喜讯,但她的心中却是忧喜参半。
喜的是秦烨不过是个误会,很好解决;忧的是他未婚妻,就看他的态度,愿不愿意为了她喜新厌旧?就算世人视狐狸精跟过街老鼠一样可恶,对她吐痰、吐口水,她也无怨无尤。
三姐妹中,金瑶瑶一心一意想成为人见人爱的可人儿,但却经常马屁拍到马腿上,反被踹成重伤!她才不像她那么笨,毕竟没有人能做到面面俱到,皆大欢喜的地步,因此她一向主张,与其拥有全世界,不如拥有一个至爱。
对了,解铃远需系铃人,她急急忙忙从浴室里揪出秦烨。
秦烨,如果你还想当我朋友,就快点解释!金珊珊命令。
很高兴认识你,向先生。
秦烨两手沾满泡沫,以冷笑代替握手。
幸会,不过我该走了,秦先生。
向修华不友善地转身,以屁股面对他们。
趁他人还没走远,秦烨故意暖昧地说:时候不早了,珊珊,赶快准备上床睡觉。
金珊珊气炸了,暴跳如雷地说:为什么你不但不帮我解释,还故意火上加油?我是为你着想,睡眠能使皮肤保持光滑和弹性。
秦烨落井下石。
你陷害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金珊珊又吼又叫。
别激动,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不爱你。
秦烨残酷地指出。
周姐,你为什么不做了?金珊珊一脸的哀怨。
我打算找别的店面,另起炉灶。
周姐倒了杯咖啡给她。
既然你还没找到新店面,那就不要急着搬走嘛!金珊珊恳求。
光缴房租,却没收入,我哪受得了?周姐莫可奈何地叹口气。
你走了,以后谁帮我洗头?一声哽咽,金珊珊忍不住嚎啕大哭。
周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干么哭成泪人儿?连你也抛弃我,我变得一无所有,你说我怎么不难过?金珊珊泣不成声。
这一次,她真的是举目无亲了!老爹早就死了,两个妹妹不知是死是活,秦烨最好去死,小青不死不活,周姐好死不如赖活,最糟糕的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吃斋念佛、求神问卜,都没有答案,无法知道向修华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有谁看过狐狸精踢到铁板时的模样?现在的她,长发打结,大热天穿绉巴巴的长袖长裙,只在嘴唇搽上口红,两颊流着黑眼泪,一脚高跟鞋一脚拖鞋,仿佛是从正在排演歌仔戏的疯人院逃出来,渗不忍睹的疯婆娘!失恋又痛不死人,但是发疯吓死的是别人,她一再的自我开导,不要为了一棵树,拿斧头进森林砍伐。
树干那么粗,斧头那么重,手臂那么细,搞不好反而会砍到自己!况且野生动物对血腥味最敏感了,阳明山死一个人,远在玉山的秃鹰都会闻味飞至,以此推算,她的下场不是被台湾黑熊咬死,也会被蚂蚁大军给踩死。
你是不是感情受挫?周姐拿出面纸盒,明知故问。
他讨厌我,他看到我像看到瘟疫……’金珊珊一言难尽。
这都要怪你的外号――‘狐狸精’,难怪他会误解你!周姐了然于心。
不瞒你说,我并不觉得狐狸精可耻,而且还引以为傲。
金珊珊拭泪强调。
你只是外表像狐狸精,我了解你洁身自爱,但他不了解。
周姐一口咬定。
如果我不做狐狸精,我更不可能得到他。
金珊珊有口难言。
这话怎么说?咖啡冷了不好喝凋姐赶紧啜一口润喉。
金珊珊想了一下说;他有未婚妻了,我想这是他拒绝我的主因。
我懂了!做狐狸精使你没罪恶感,使你勇于横刀夺爱。
周姐总算弄懂。
周姐不好意思告诉她,其实她已经在天母找到新店面,租金比这里贵,不过因为整条商店街都看好金珊珊稳赢,打赌的结果反倒被她海赚一笔,因此她才能够这么快就找到新店面。
不过为了堵住小青的嘴,她还带小青去光顾牛郎店,痛快地享受小白脸献殷勤。
周姐人老珠黄,小青貌不惊人,却能拥有和金珊珊同等级的际遇,这对她们而言,是个到死都难忘的经验!被俊男吃豆腐,不,是她们两个吃俊男牌豆干,堪称是天下第一美味,可惜人生只有这么一回……明知道破坏别人姻缘,下辈子要牵猪公,千万使坏不得,但她明确地告诉老天爷,为了感谢金珊珊的失恋为她和小青带来了宝贵的牛郎店入场券,因此她别无选择,只好逼自己想出馊主意来报恩,如果老天爷要算帐,一定要算在狐狸精的头上!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他抢到手?金珊珊无助地握住周姐的手。
这得要看他有多爱他未婚妻。
周姐蹙眉。
他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薄情郎……金珊珊落落寡欢。
那就惨了!这个噩耗比寡妇接到儿子的死讯更加回天乏术。
但我感觉得到,他想要我。
金珊珊羞赧得脸颊晕红,眼睫颤抖。
你想不想赌一把?周姐心想,又可以当组头,捞钱去牛郎店消费了。
怎么个赌法?金珊珊早已对小青严刑逼供,得知了牛郎店名片的来历。
用你的身体孤注一掷。
一想到俊男牌豆干,周姐就乐在其中。
又想把她当摇钱树?!但她却聪明的不动声色。
现在拆穿周姐,对她没有好处,还是等新店开张后,她再大摇大摆地去洗头修指甲,然后拿牛郎店的名片抵帐!周姐是有点不要脸,但还没不要脸到让属下知道她有老牛吃嫩草的癖好。
不过,眼前有更紧迫的事要好好想清楚!她不否认,这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愿意献身。
每次见到他,她总是幻想两人在床上,他会很敏捷地、很勇猛地、很饥渴地把她压在身下,以他惯有的霸气占有她的美丽,一次、两次,直到N次……他不会累,他的体内有一座永远不会故障的核能发电厂,随时给她温暖、给她狂野、给她激情!但是她要的不只是一具强壮的身体,她还要一颗属于她的心,一张写着他们两人名字的结婚证书,她要他爱她!能得到吗?会不会太贪心了?他是个精明能干的老板,一夜换一生,就算是傻子都不会贸然答应这种交易,除非有真爱保证书。
万一他视她为用过就扔掉的卫生纸,她又不能拿染红的床单到法院门口按铃,逼他负起责任,那她该怎么办?得到他的人,并不保证他的心也能一并得到。
金珊珊悲伤的苦笑。
没错,但总比什么都没得到好。
周姐回味着俊男牌豆干,一脸甜蜜。
金珊珊摇了摇头,心似刀割般的痛。
我不甘心只有一夜情。
周姐没好气地说:那就忘了他。
这是二选一的决定。
办不到!金珊珊断然回答,脸色有如掉进油锅里的炸虾。
这不肯、那不行,你迟早会把自己逼疯!这点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金珊珊感慨地悲叹一声。
天长地久,似乎比我想像的更困难。
光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缘分。
周姐语重心长地提醒。
我需要时间考虑。
这是一翻两瞪眼的豪赌,她轮不起。
你得赶在他结婚以前下定决心。
周姐耳提面命。
门一开,向修华眉头深锁地问:你发什么疯啊?金珊珊全身湿得像只落水狗。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她接到匿名信,信纸上写着他的住址,大概是老天爷大发慈悲寄给她的。
雨下那么大,你为什么不打伞?向修华怀疑她来意不单纯。
我在路上闲逛到一半,才突然下雨的。
金珊珊眸中透着诚实。
真巧,居然会刚好逛到我家门口?!演技越来越进步,但说的谎话却明显退步了。
伤害我是不是会带给你快乐?金珊珊有备而来,以近乎感冒的沙哑声音问道。
进来吧!向修华抱着想知道她葫芦里装什么药的心情,门户大开。
我站在门口说就行了。
金珊珊想吃又装小心,太假了。
你淋得一身湿,无非就是想要进来谈!向修华一眼识破她。
没错,她来让他验明正身,她以为只有这个法子,他才会动心转念。
在黑色大理石的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观察地形。
光是客厅就比她家还大,地上铺着纯白喀什米尔羊毛地毯,而圆形立柱和西洋神话人物的雕像,则展现出他偏爱古罗马风格,所有的家具和电器都是白色的,显然他有洁癖。
太好了,这表示他一定会珍惜处女,她今晚来对了!经过一个星期的挣扎,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
她原本打算一进门就自动脱掉及膝的长大衣,不过,他的脸色很难看,仿佛晚餐吃到死猪肉,随时可能投一枚臭弹熏死她!看他往一扇门里走去,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好的呆立原地。
他是去拿菜刀,还是去拿杀虫剂?正当她担心自己命在旦夕之际,他手上挂了一件女人穿的睡袍走出来,令她感到有点生气又有点高兴,整个人矛盾得不得了!她气他未婚妻已经登堂入室,却也高兴他体贴她从头湿到脚……把湿衣服换了,浴室里有烘干机。
向修华以命令小狗似的口气说道。
只要借我一条毛巾擦干头发就好了。
金珊珊不接受情敌的睡袍。
你想在我家昏倒?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向修华有如老鹰捉小鸡般逼近她。
金珊珊抱着立柱抗拒。
就算快病死,我也会用最后一丝力气爬出你家。
原来你想病死在我家门口,害我家成为凶宅?!向修华扯着她湿发。
牛头马面今晚会来捉我,绝不是因为我病死,而是被你杀死!看她咬牙忍痛的模样,向修华不忍地松开手。
快去换!我死都不穿臭睡袍!金珊珊忿忿地表明立场。
我最讨厌女人违背我的命令!向修华如雷公暴喝。
说这种话,证明你是猪的亲戚――沙猪!金珊珊破口大骂。
数到三,你不去,就准备屁股开花,一、二……向修华来真的。
我帮你数三,你敢碰我,我就告你性骚扰!咸猪手!金珊珊不甘示弱。
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好心替她着想,怕她染上肺炎,才要她换睡袍,她居然嫌睡袍臭?!这不是她头一次令他发火,她曾经让他克制不住邪恶的一面,以暴力相向,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
这只狐狸精身体带刺、舌头含毒、手段耍狠,可以说是前科洋洋洒洒的累犯!她曾经用假车祸压他的脚,用假病骑在他背上,用假昏迷博取他同情,用假跌倒扑进他怀里,用假眼泪陷害他胀大,今晚她打算用假颤抖做什么?浑身又湿又颤的性感尤物,确实能让男人看了眼花撩乱,心猿意马。
可恶!他懂了,他只要一碰到她屁股,就会像碰到炸弹那样,粉身碎骨!她是来看他出糗的!在她的计划书中,写好了每一个步骤,先激怒他,再挑逗他,接着抚摸他,然后嘲讽他,最后离开他,回家后再把他的名字填在阵亡名单上,让他独自在欲火和怒火的双重火力下,燃烧殆尽。
要谈什么?严重的挫折感使向修华咬牙切齿。
金珊珊以平稳的声音说:你赢了,我决定关门大吉。
我喜欢胜利的感觉,还有什么好消息!向修华面无表情。
你从此再也见不到我,满意了吧?!金珊珊像中枪似的僵直身子。
向修华脸上露出傲慢的笑容。
我会到淡水放一天鞭炮庆祝,还有吗?结束了。
金珊珊勉强转过身,握住门把,却使不出力转动。
就这两件小事而已?!向修华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尾。
对我来说,是人生的两件大事!金珊珊一阵心虚。
你今晚来我家的目的,应该不只如此吧?向修华无声无息地走近她。
就这样,我走了,你不用拿扫把出来赶我。
金珊珊用力拉开大门。
唔――一声哀嚎从咬紧的牙缝中迸出来,他的脸几乎贴在铁门上,久久无法动弹。
原来她是来毁他的容的!她比他想像的还要恶毒!他感觉到有东西从鼻孔里流出来,他以手指抹过鼻子下方,看到了鲜红的血。
他可以接受跟男人打架受伤,但绝对无法忍受女人伤他的自尊心!门缓慢的被关上,他的脸像帮圣诞老公公拉雪橇的红鼻鹿,不过那只鹿是笑嘻嘻的,而他的眼角眉梢则是布满了愤怒。
她应该要拔腿就跑,但她却被他有如利刃的眼神吓呆了。
他双手掐住她的双肩,防止她逃跑。
你故意的!向修华十分激动,情有可原。
谁教你要站在我背后,活该!别指望金珊珊有同情心。
你以为羞辱我,可以不必付出代价吗?向修华手指深陷下去。
金珊珊仿佛听到骨碎的声音,眸里涌出点点泪光。
你弄痛我了!是你自己飞蛾扑火!向修华改捉她胳臂,神情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请你记住,你爱的是你的未婚妻。
极度的悲伤和恐惧使她胃痛如绞。
你不是一直想敢代她吗?我就让你心想事成。
向修华拖着她走。
金珊珊眼泪夺眶而出。
我只是来认输的,你想大多了……向修华打开卧房的门,并且将她身上的长大衣扯掉。
看来你早有预谋。
向修华震惊地倒抽一口气。
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扒掉我的外套。
金珊珊遮胸护体。
一丝不挂,你果然是勾引男人的高手!向修华快速脱衣褪裤。
金珊珊顿时泪如雨下。
求你快点恢复理智,再下去我保证两败俱伤。
光是看到这对大奶子,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晕头转向。
向修华突击。
不要这样!他的手掌像钢筋铁条做的,轻易地掰开金珊珊遮胸的手臂。
今晚我会让你尝到玩火自焚的滋味!向修华泄恨似的挤压。
我又不是乳牛,你别那么用力挤我。
金珊珊求饶。
太好玩了!向修华像是生平第一次玩水球的顽童。
金珊珊打强心针似地说:你那么喜欢玩,何不去玩你未婚妻的?就算你提到她一百次,我也不轻饶过你,狐狸精!向修华豁出去了。
她要他,所以大衣里空空如也,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他脸上的神情令她害怕,那么深的恨意比只有性欲还糟糕。
她极力反抗,可是在人高马大的他面前,她渺小得有如毛毛虫一般,他只要伸出一根指头,就足以压扁她。
经过片刻的缠斗后,她体力不支的被他推倒在床上。
他以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姿,跨坐在她身上,两腿紧紧地夹住她的纤腰,坚硬的象征抵着她的柔软,而她不再做无谓的抵挡,暗自期望自己接受他的处罚能够平熄他的怒焰。
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吻,蹂躏着她的唇,一阵带有香艳色彩的呻吟,从弱到强逐渐的扩大,让她很难相信是从她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她竟然如此轻易就投降了,甚至陶醉其中,这让她更加确定她爱他,很爱很爱他,爱到原谅他对她的粗暴。
爱不是病,但爱有传染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给了她无比的信心。
迟早有一天,他会感觉到她的付出,远远超过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所能给他的!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么爱他。
山高水深尚不足以形容她的爱,要用宇宙、要用轮回,她的爱是生生不息的永无止尽……我就知道,一碰到床,你就会乖乖投降。
向修华得意洋洋。
为了抗拒你的粗暴,我的手脚几乎快折断了!还不到坦白的时候。
别再说谎了,这里就是最好的答案。
向修华如钻地凿泉般探入湿热。
逞兽欲,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
金珊珊辩驳,神情努力保持镇静。
是你挑起我的劣根性。
向修华的指尖无法自拔地陷入。
金珊珊不经意地拱起身子配合。
是你把持不住。
难道你希望我打退堂鼓?向修华充满自信地展开全面进攻。
你肯住手,我不但求之不得,还谢天谢地。
金珊珊强忍着吟哦。
真的?向修华拿出男人本色,在她身上遍植颗颗鲜红欲滴的草莓。
假不了!金珊珊咬着下后,含糊不清的说谎,但体内早已高潮迭起。
度日如年的四十天,他人在纽约却如同行尸走肉,白天参加冗长的会议,晚上周旋无聊的派对。
以前他很喜欢胜利的感觉,看到那些被他打败的商场对手在派对上喝问酒,以怨恨的眼神注视被美女包围的他,让他作梦都会笑,但现在他对纸醉金迷的生活已经不再感到有趣,也放弃和家人一起去蒙地卡罗度假的计划,除了秘书和詹启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则下飞机和这里的住址。
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躯在他身下悸动颤栗,他现在不想追究谁是大嘴巴,只想进入她!不过,他被坚定的谎言误导,以为自己无法满足她,甚至想着要去学茅山道法,练十八般武艺,这样他就能彻底收服狐狸精!他毫不怀疑,她有过的男人比他有过的女人多,虽然明知她人尽可夫,他却仍渴望与她缠绵温存。
不管再怎么顽强的狐狸精,终归是女儿身,他还是有信心旗开得胜!告诉我,有几个男人从你的手掌心逃出去过?向修华旋弄着核心。
你看清楚,现在是谁落在谁的手掌心里?金珊珊快控制不住地夹紧。
向修华不受影响地说:你不觉得现在才想到夹紧双腿,为时已晚吗?如果你在乎你的未婚妻,你就会知道放过我才是明智之举。
想以告密威胁我?!我劝你别白费心机。
向修华冷笑。
事后你一定会悔不当初。
金珊珊话中暗藏玄机。
就算火烧到屁股,也阻止不了我。
向修华分开她的双腿。
啊……不要……看到他跪在两腿之间,金珊珊羞怯地惊喘。
少装出一副圣洁处女的样子!向修华俯低头,沿着小腹留下吻痕。
光是抚摸粉红如花蕾的乳峰,就会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侵蚀他的身心;当他将花蕾含入嘴里吸吮,他的坚硬就几乎要爆炸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渴求将她据为已有,这种情形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不敢相信,他的灵魂似乎在等待这一刻,和这个女人出现。
一定是她的娇躯太迷人了,他才会像中蛊那样身不由己地迷恋她!说服了自己之后,他肆无忌惮地探入私密,以舌尖滋润柔软,感觉得出她喜欢他这样做,野猫般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深刻的抓痕,紧翘的臀部在他眼前狂骚的扭动,她的心跳如万马奔腾,她的吟哦如0204女郎……一阵纵欲前戏,让她的身体像一池温泉般湿热,他挺起下半身,猛力地深刺,一层早就不该存在的薄膜阻碍了他,让他不得不停顿下来,虽然理智明确地告诉他要退出,但身体却以温柔的节奏开始解放她。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冲刺将他们吞没,直到冲向高峰……不可能!向修华坐直身子,气愤地脱掉像水袋的保险套。
金珊珊全身汗珠闪闪发亮地瘫在床上。
你的确是我第一个男人。
我明白了,你想用人工处女膜逼我负责!向修华以直觉一口咬定。
我没说要你负责,我自认倒楣总可以了吧!金珊珊气若游丝地叹息。
这是我第一次不用买单就能吃到可口的点心,运气真好!向修华冷笑道。
金珊珊气急败坏地跳下床,套上长大衣。
希望你拉肚子拉到死!向修华尾随在后,在门连捉住她。
你要去哪?金珊珊冷冰冰地说:放手!我要回家!先去洗澡,把身体冲干净。
向修华强拉着她走进浴室。
你放心,我不会去医院验伤,然后再去警局告你。
金珊珊说。
你没穿内裤,我怕假血滴到我的地毯上,清洗不易。
向修华指出。
老天爷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上这么可恶的混蛋,却不阻止她跳入火坑?!她承认自己不是好女人,老是玩弄男人,不过她从来没有玩弄有妇之夫,还不到罪大恶极的地步,她不应该有此恶报!而且最让她难受的是,她的初夜竟成了一夜情,她最怕见到的结果。
她好想哭,但她已经赔了身体,不想连最后一丝的尊严也赔下去。
正当她陷入苦思时,大衣却被他从背后拉扯掉,她猛地回神,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进浴缸里,站在莲莲头下,温水像细雨似的从天而降。
他挤了一团香浴乳左手上,完全不顾她的意见,擅自作主,涂抹她的胸部。
你在干什么?金珊珊吓得双手环胸,背靠着瓷砖墙。
我没跟女人洗过鸳鸯澡。
向修华色迷迷地抚摸她的手臂。
你欺负我,欺负得还不够吗?金珊珊难过得悲从中来。
到嘴的熟鸭,不多咬几口太对不起自己了。
向修华快乐地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