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已远远地过去,办公室也早早地空无一人。
安筱筱的办公桌上,除了笔筒之类的文具用品外,也是空荡荡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回家?她像在等待什么事发生似的站在窗前。
整个下午,她都无法把罗纬从脑中逐出,不过她仍努力强迫自己上班,开除安守仁,虽属一时的意气用事,但她向来说话算话,所以她接下他留下的烂摊子,交代秘书准备召开临时股东会事宜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安坐在椅上。
她在办公间转来转去,最后她站在窗口,站到深夜,心中怅惘不已。
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身体热热的?这让她感到相当难为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冷感的女人,毕竟这五年她是如此度过的——完全没有性生活,连自慰也没有,但遇到罗纬之后,她经常在夜里醒来,旖想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抱住她,有一个温柔的嘴亲吻她,有一双粗大的手抚摸她,还有一根坚硬的……每当她把这些幻想拼在一起,总是拼成罗纬,而不是任竞远。
她将这些半夜幻想视为最高机密,妥善的隐藏,却还是被罗纬一眼看穿。
为什么他能看出她的需求?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她的心跳泄了密?或者是,他也有同样的需要……他不是说过,他也五年没有性生活,所以他们才会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五年!真是一个好巧、好奇怪的数字!她强烈地想知道,五年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故呢?此时,门外传来轻快的口哨声,安筱筱转过身,面对门口,眉宇间出现一道不安,她记得最后一个人下班时她有锁上办公室的门,能够这样自由进入办公室,而且显然是专程来找她的,只有安守仁……可是安守仁不会吹口哨,那么,谁会在夜深人静时来找她呢?当门把发出转动的响声时,安筱筱紧张的问:是谁?我,罗纬。
罗纬双手背在背后,像个大顽童的模样走进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安筱筱语气冷漠,但体内却涌起一股猛烈的悸动。
送你一束花。
罗纬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束水仙花。
谢谢。
安筱筱平静地接过花束,用好大的力气压住激动的情绪。
今天有没有想我?罗纬凝视着她的眼眸问。
没有。
安筱筱摇摇头,轻声说:我去找个花瓶。
我好想你……罗纬迫不及待地示爱,令安筱筱皱起眉头。
有什么事,等我把花插好后再说。
安筱筱急急拉开门走出去。
罗纬走向窗前,从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反影,像刚吞了一只金丝雀的坏猫。
若不是他早就详细调查过她,他肯定无法忍受昨晚躺在他臂弯,吟声甜美的女人,今天却拒他于千里之外,这种行为通常是男人玩过女人的表现,不该是女人把男人当使用过的卫生纸丢弃。
是他在玩她,是他在报复她,最后也会是他抛弃她。
不过他不喜欢她隐藏喜怒哀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任竞远还活在她心中,他必需想个法子赶走这个霸占她心的鬼魅,唯一的法子……他露出淫笑,就是跟昨晚一样,他敢跟老天爷打赌,昨晚在床上她可把任竞远忘得彻底。
然而他也把报仇的事抛到脑后,所以他也不是赢家。
今天就不同了,他是怀着狎玩的报复心,前来蹂躏她美艳的身体。
没多久,安筱筱拿着插满水仙花的花瓶走进来,罗纬回过身,笑容可掬地面对她,一看到她脸上有水珠的痕迹,他更得意了,她刚才以插花为借口,其实是去用冷水降低体内的欲火。
这种作法无异是隔鞋搔痒,一点用处也没有。
唯一能帮她止痒的方式,就是他的手指头,直直地插入她的痒处……门有上锁,你怎么进来的?安筱筱把花瓶放在桌上,随便找话题说。
我有每一家公司的备份钥匙。
罗纬一边回答一边走向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筱筱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你说呢?罗纬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栗。
不行!万一有人闯进来……安筱筱害怕地推开他,绕到桌子另一边。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不会有人来加班的。
罗纬指出。
楼下另一名警卫看你不在,他有可能上来找你。
安筱筱提出。
他不能走开,公司有规定楼下大门至少要有一个人留守。
罗纬有恃无恐的。
你不见,他会怎么想?安筱筱不停地发问,显得心慌意乱。
我跟他说了,我要上来找个地方小睡片刻。
罗纬打量着办公室。
这样合乎公司规定吗?安筱筱极力掩饰心中逐渐扩大的不安。
他会替我把风,我们做晚班经常这样彼此照顾。
罗纬把花瓶放到墙角。
你干嘛把花瓶拿走!安筱筱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说过,找个地方小睡片刻。
罗纬把桌子推向落地窗前。
你在干什么?安筱筱烧红着脸问,其实她有点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过来,双手按在桌上,脸看着玻璃窗。
罗纬柔声化解她防卫的心墙。
你要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安筱筱照着他的意思做。
你看见没,你的模样映在灯光闪烁的玻璃上。
罗纬手指着窗户。
看到了……安筱筱不疑有诈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两腿分开,你被捕了。
罗纬趁势抵着她的身体,用膝盖分开她双腿。
别这样……安筱筱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抗,窄裙被他拉到腰上。
我好想你。
罗纬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手隔衣摸她乳房。
你好色!安筱筱生气的语气却充满情人间那种撒娇。
穿这么多扣子的衣服真碍事!罗纬一个用力,把她上衣的扣子全扯掉。
这是香奈儿……安筱筱从玻璃反影清楚地看见自己性感的表情。
赔你一件就是了。
罗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内裤。
你……安筱筱慌乱地夹紧双腿。
这种姿势叫狗交。
罗纬下身挤压着她后面,双手态意玩弄乳房。
不要……安筱筱的叫声仿佛快断气似的喘个不停。
试试看嘛,很好玩的。
罗纬硬是拉开她双腿大举进攻。
当他的手掌沿着她臀部中线滑进她的私处时,她的大脑一阵痉挛,身体顿时软绵绵,即使想要忍耐,但蜜汁却经不起挑逗,随着他手指的进进出出,和她臀部的扭扭摆摆,不断地由体内流出。
一股女性特有的浓艳香气,从黑密的森林飘向空气中。
受到色欲之香的影响,他的情欲被撩拨到爆炸点,炸掉了仇恨……嗯……嗯……安筱筱大胆地以臀部上下摩擦他两腿之间。
很舒服对不对?罗纬将多根指头戳进去。
好棒……安筱筱的背宛如小提琴的琴身般美丽动人。
臀部再翘高一点。
一股蓄势待发的冲动使罗纬抓住她的纤腰。
我要……快点……进来…。
…筱筱苦苦哀求。
今晚我要彻底地品尝你。
罗纬的那话儿正如凶猛的眼镜蛇昂首挺立。
欢迎你攻击我……安筱筱伸直了腰,激烈地摇晃着臀部。
我来了。
罗纬的男根仿佛被洞口吸进般消失无踪。
他抓住她的腰际,指挥她配合他的节奏,舞出极快速的波浪舞。
一阵阵猛烈的撞击,使得她不停地向前倾,下半身越抬越高,上半身越弯越低,终于她的乳房碰到桌子,乳头在坚硬的桌面上摩擦,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令她整个人为之疯狂。
就在此时,他的手指从她大腿前面探进,搓揉开在谷口外的花瓣,动作由温柔变粗暴,这种前后夹攻的方式,可以说是世上最棒的甜蜜折磨。
最后在他们的身体同时渗出大量汗水时,一波狂刺,他壮大的男根在她体内虚软下来,留下温暖的白液在里面继续游泳深入……罗纬从安筱筱的体内撤退,跳到桌上坐,然后将手放在她腋下,她不知他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抬手,将她抱到他腿上,让她双腿圈住他身体,他的头则依偎在她两乳之间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两人的心跳声终于都回复平静的规律。
你累坏了。
安筱筱抚着他的头发。
只要你快乐,一切都值得。
罗纬感性的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禁欲五年?安筱筱鼓起勇气问。
为了遇见你……罗纬叹一口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两者有何关连。
告诉我实话,五年前你是不是受过伤?安筱筱好奇。
我身体好得很,连感冒都没有。
罗纬岔题的说。
我指的是这……你的心……安筱筱的手温柔地压在他胸口上。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还想再吃你一次。
罗纬舔着她的手指头说。
为了配合两人的时间,他们只好以办公室为约会地点。
一到下班,安筱筱总是先赶回家陪伴爸爸一会儿,接着泡香精澡,穿性感内衣,端庄套装,再心不在焉地看财经新闻,十点一到化妆喷香水,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开车回公司等罗纬上来。
如此周而复始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对这种偷情的方式已感到厌烦。
这两天,她发现只有性,并不能满足她,她想从罗纬身上得到更多更多……她渴望每天晚上能躺在他臂弯中睡觉,她渴望每天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她渴望能多跟他讲一些知心话,她渴望多了解他一些,而不是一天做爱两三回,然后穿上衣服,带着寂寞,半夜从公司开车回家。
安筱筱坐起身子,看着铺在地上的毛毯,这是为了方便他们交欢而买的,此刻它简直像被非洲大象践踏过的草皮,扭得一团糟,而罗纬正站在毛毯上,快速地穿回制服,像赶着回家的有妇之夫,办完事就走,令她好生难过。
一股汹涌的悸动,使她忍不住扑到他身前,双手像长满了吸盘的章鱼,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安筱筱以一贯的命令口气:不要走。
你还想要啊!罗纬手指探进她两腿之间,试探那里的润滑度。
不是,我要你明天搬到我家住。
安筱筱虽然摇头,但还是悄悄地敞腿。
你说什么?不顾欲火焚身,罗纬抽回手指,决意和她好好谈一谈。
还有把工作辞掉。
安筱筱退后到桌旁,跳到桌上坐。
你吃错药了吗?罗纬咽了咽口水,知道她有意以性迷惑他。
我要你……只保护我一个人。
安筱筱晃着腿,乳房也跟着婆娑起舞。
你要我做小白脸?罗纬一个箭步,缉拿令他眼花撩乱的祸首。
没错。
安筱筱以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际。
你要我不工作,留在家里做什么?罗纬用力挤捏。
晚上服侍我。
安筱筱本能地发出呻吟。
白天呢?罗纬含住一只乳头,用牙齿咬啮。
安筱筱想了一下,喑哑的说:读书。
读书这两个字,正是当年任竞远对她说的生活方式。
她本来是想让他成为完美的小男人,妇唱夫随,她把安守仁的公司整顿好后,交给他和安守仁负责,由他负责财务,安守仁是电脑博士,负责研发新产品,她则回到大女人俱乐部,这是她原本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任竞远,她便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对罗纬费尽心思?罗纬并没注意她脸色丕变,他只顾探寻女体柔软湿热的奥妙。
我最讨厌读书了。
罗纬用两指夹住珍珠粒。
读书才有将来……安筱筱突然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好端端的,你干嘛眼眶发红?罗纬不解的问。
想到过去一些伤感的事罢了。
安筱筱吸了吸鼻,将悲伤吸回肚子里。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罗纬不动声色,知道又是那个鬼魅作祟。
你不会喜欢听的。
安筱筱摇头。
那说些我喜欢听的话,你爱我吗?罗纬严肃的问。
安筱筱想了很久,心乱如麻的说:我还不很确定,那你呢?我当然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罗纬力求镇定的说。
从你眼中,除了爱,我还看到很多晦暗不明的情绪。
安筱筱平静道。
你要去配副眼镜了。
罗纬顾左右而言他。
我刚才说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安筱筱把话题转向。
我需要时间考虑。
罗纬慎重的说。
我明天要去花莲一趟,回来后给我答案。
安筱筱决定去海边沉思。
好。
罗纬眨眨眼,暧昧的说:现在,让我们再玩一次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罗纬抱着留下纪念的心情,使出浑身解数地满足她。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安筱筱就驱车直奔花莲,这是她五年以来,第一次在不是十二月一日来到伤心海岸,但她的心情并不像以往那么痛苦,她以为她会不断地想任竞远,然而她却是不断想到罗纬。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罗纬在她现在的生活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未来呢?这就是她到伤心海岸的重点,她要好好地想一想。
她虽然曾经做过太妹,但她对性仍是很保守,过去她是以要跟任竞远结婚才上床,现在也是一样,她绝不是抱着玩玩的心理跟罗纬上床,她只是没发现她的身体如此接纳他的进出,是因为——爱。
对着寒风冷浪,她终于不再感到痛苦和愧疚。
那是一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意外,她整整自责和受苦了五年,直到在伤心海岸遇见罗纬,她残缺的生命才有了一线转机,她深信罗纬是任竞远和东方建纶原谅她,并为她带来的奇迹。
虽然他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男人,但爱是没有贵贱之分。
只要他也爱她,这样就够了,即使前路坎坷,她深信爱能化险为夷。
一如往常地,她面向着太平洋,不过泪水和笑容在她脸上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她大声呼喊:任竞远,东方建纶,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她的确爱他们,在她生命中已如一段难忘的前世记忆。
告别了花东海岸,是的,她不再叫它伤心海岸,往后她将以快乐的心情欣赏花东海岸的风景,就像一般的观光客,只是她比别人多了一份爱的感情,接着她急速驱车回台北,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罗纬——她爱他,她深爱着他。
不论罗纬是为什么受苦五年?她想用她的爱化解他的痛……来到罗纬的住处,门露出一条明显的门缝,可能是罗纬忘了锁门,她打算像个小偷溜进去,然后给他一个特大号惊喜。
一走进屋内,映入眼廉的是,两具赤裸裸的身体如两条大蛇交缠在一起。
我爱你三个字,卡在她喉咙深处,让她感到窒息……喂!有人来了!坐在罗纬身上,面向大门的女人推了推他肩膀。
你先回去。
罗纬拍拍女人的屁股,但始终背对着安筱筱。
我的内裤呢?女人光着屁股,在安筱筱的面前展示。
被我擦脏了,你拿回去洗洗还可以穿。
罗纬拎着中间开叉的内裤。
送给你做纪念算了。
女人直接穿上网状丝袜,然后套上短裙。
谢了,我正好有收集战利品的习惯。
罗纬把内裤塞到枕下。
我的钱呢?女人穿上衣服,立刻叼起烟来。
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
罗纬从她嘴上抢过烟抽。
我先声明,虽然没到点,但是你叫我走的,还是算全价。
女人说。
下次我会加倍玩死你。
罗纬点然烟,吐出一团白雾。
小姐,他功夫一流,换你爽了。
女人经过安筱筱时故意淫笑。
门被重重地关上,屋里冷得可怕,明明气象报告说今天的太阳是入冬以来最温暖的一天,要大家出门时可以少穿一件外套,但安筱筱却浑身冷得发抖,冷得连牙齿都隐隐打颤……此刻她坚强地克制住泪腺,表情比空气还冷,心里想着在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一个是相爱,另一个是爱她,最糟糕的就是这第三个,她爱的,可笑的是,结局一模一样,三个男人都遗弃了她。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拥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大女人得到好归宿?她的要求并不高,不过是一个小男人,为什么老天爷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肯施舍予她?她觉得好累,即使心碎,她都还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但这并不表示她承受得起无边无际的感情折磨,唯有不再谈爱,不再谈恋,她才能避免三度伤害……但她怀疑,她能从二度伤害中复原吗?复原的时间要多长呢?再一个五年?再两个五年?还是无数个五年?此时,罗纬慢慢地转过身,眼里没有不安和惭愧,脸上甚至还挂着不正经的笑容,令安筱筱感到震怒,但她对他的愤怒远不及她对自己愤怒,打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不该选小男人,因为小男人的另一种解释,就是男的小人。
她真傻!她瞎了眼!才会爱上罗纬这个阴险小人!你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罗纬装作没一回事地对着她微笑。
很抱歉,我应该事先通知你,好让你把女人藏起来。
安筱筱冷声讥讽。
她不过是个妓女,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罗纬摊摊手。
我看错你了。
安筱筱失望地摇头,打算转身离去。
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昨天的要求就是了。
罗纬从床上从快速跳下床,一丝不挂地冲到门边,他挺直了身子,像一座漂亮的大卫雕像,毫不在意裸体供人参观。
让开!我要出去!安筱筱注意到他的男性象征并没完全勃起。
不对,不对,你现在不能走,你应该是投入我怀中,高兴地庆祝我们即将同居。
罗纬企图将她搂进怀中,但被她回避地退后几步闪掉。
安筱筱决裂的说:就算你跪下来舔我脚趾,我只会一脚把你踢开。
你喜欢我舔的地方,不是脚趾头,而是那里。
罗纬挖苦道。
闭嘴!安筱筱使出全力掴他一耳光,响声轻脆。
我要你付出这一巴掌的代价。
罗纬握起拳头。
你打我,我就告你伤害。
安筱筱警告。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安董事长。
罗纬又松开拳头。
原来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是……是……安筱筱气得说不出话。
没错,打从我知道你的身分后,我就爱上了你。
罗纬奸笑。
你爱的是我的钱吧!安筱筱痛心疾首。
还有你的身体,大波霸。
罗纬视线盯紧她的胸部。
下流!安筱筱节节后退,一直到脚碰到床边,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原来你想上床。
罗纬舔着嘴唇,男性象征蠢蠢欲动地涨了起来。
让我出去。
安筱筱的脉博开始狂跳,身体也迅速发热。
不行,我要你躺在床上立刻满足我。
罗纬用力把她推到床上并压住。
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救命,让左邻右舍报警抓你。
安筱筱忿忿。
我让你叫不出声。
罗纬粗暴地强索她的唇。
不……安筱筱咬紧牙,直到嘴唇被磨破。
我有办法让你投降。
罗纬不再攻击她的唇,但为了防止她尖叫,嘴依然覆盖在她唇上,另外他加强手的攻势,解开她长裤的扣子,拉下拉链,和内裤一并脱掉,手指直捣花心。
虽然她的意识努力要将沉醉在淫荡之中的身体叫回来,无奈他的手指太了解她身体喜欢的方式,经过一阵猛力粗暴的狠戳,她的大腿自己越张越开,剧烈收缩的谷口吸引着他的手指更深入进去。
光用鼻子呼吸似乎无法供应她心脏疯狂跳动所需要的氧气,所以她张开嘴。
他的舌趁虚钻入,像吸尘器一样,将她的抵抗和理智从喉咙深处吸掉,只剩下细细的、浅浅的、柔柔的、轻飘飘的、不好意思的吟哦声。
蜜汁像淹水般在她大腿内侧氾滥成灾……你是我玩过最湿的女人。
罗纬一边欣赏,一边脱光她衣服。
求你放了我……安筱筱的胴体像打败的白蛇,无力地在床上扭动。
说你要。
罗纬含着她跳动的左乳,轻咬狠吸,玩得不亦乐乎。
不……我不要……安筱筱弓起身体。
我会让你求我的。
罗纬一次插入三根指头。
不要……安筱筱无奈地扩开双脚,让秘道大得足以容纳他的入侵。
想要更舒服,就快点求我。
罗纬的男根抵着壶口欲进不进,欲退不退。
嗯……安筱筱咬住唇,表现出宁死不屈的坚决。
该死的女人!还不快点求我!罗纬自己也兴奋难耐。
啊……罗纬……我求你……安筱筱身体数度激烈的颤栗。
求我什么?罗纬握住男根,濒临发射点。
快……快进来……安筱筱失控地大喊。
哈!我赢了!我终于赢了!罗纬故意释放在床单上。
唉——安筱筱深叹了一口气,羞辱地穿上衣服。
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安董事长。
罗纬背靠着床头,眼光轻蔑。
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我找到。
安筱筱以杀气腾腾的眼神回应。
反正我也玩腻了乳牛。
罗纬发出无比难听的邪笑。
罗纬,我恨你!安筱筱气愤地把门甩上。
听到车声离去,罗纬才止住大笑,双手捣着脸,心痛得几乎要崩溃。
这就是报复,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感觉不到一丝快乐的情绪,他甚至怀疑他的痛苦比她还深,昨晚听到她说要去花莲,他的恨意突然如排山倒海而来,他不能忍受她去看任竞远,所以安排了这出戏,伤害她,也伤害他自己。
他派人尾随她到花莲,并要跟踪者不断地用手机跟他保持联络,捉准她回来的时间,当她车停妥时,他立刻跟那个拍过床戏的肉弹女星上床演戏,内裤是新买的,根本无人用过,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但他已搞不清楚为什么而报复?是为了建纶?还是为了嫉妒?他应该告诉她,他是东方纬,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宁愿她永远当他是罗纬,一个好色贪心的薄幸郎,也不愿她知道他是一开始就打算玩弄她感情,那个用报复为借口,实逞兽欲的东方纬。
他希望,她知道罗纬确实曾经真心过,曾经爱过她……只是身为东方纬,建纶的堂哥,他不能爱她,不能爱害死建纶凶手。
老天!他抬看头着天花板,为什么要跟他开那么残酷的玩笑!自那天之后,罗纬像是从地球上消失般,音讯全无。
表面看来,安筱筱似乎很平静,她比任何人都早到公司上班,也比任何人都晚离开公司下班,她像沙漠里最强壮的骆驼,背驮着全公司的成败,在激烈竞争的商场上勇敢前进,大家受到她的影响,也跟着为公司的存亡拚命起来。
其实她的内心非常不平静,她虽然用工作麻痹神经,但胸口的大洞一到深夜就流出汩汩鲜血,痛得她要咬住床单才能不哭出声。
匆匆过了两个月,深蓝营运上了轨道,东方纬那边也不再找麻烦,但是有一点安筱筱感到奇怪,东方纬放弃收购深蓝的时间,跟罗纬失踪的时间相差无几,那时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根本无心上班,平常很会收集情报的东方纬,居然不知道那时的深蓝岌岌可危,竟错过大好时机……不过,一离开公司,她的心完全沉浸在罗纬身上,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罗纬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找到新目标?纵然她思念他,可是自大的个性不容许她去找他。
这天,宋小曼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像蓝球高手般步伐轻快来到深蓝。
你怎么有空来台湾?安筱筱对她的来到感到安慰,但高兴不起来。
陪我老公来开会。
宋小曼以一双精锐的目光注视她。
他真狠,你都快生了,还要你千里跋涉!安筱筱羡慕道。
陪他是其次,想见你才是主要目的。
宋小曼坦白的说。
少来了,甜言蜜语对我起不了作用。
安筱筱笑声空洞。
你又受伤了!宋小曼终于忍不住戳破她自大的虚伪。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安筱筱抿唇,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恭喜你,深蓝公司起死回生。
宋小曼按兵不动。
我只是运气好,搭上银行放宽科技贷款的列车。
安筱筱挤出一丝苦笑。
唉!我的运气为什么不如你好?宋小曼装腔作势地吐大气。
少在我面前演戏,你要我做什么?安筱筱了然于心。
我快生了,大女人俱乐部群凤无首,你说怎么办?深蓝已经没有问题,爸爸已经能靠助走器行走,和安守仁也已经冰释前嫌,她应该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台湾,等到下个十二月一号再来,可是她却一点想走的念头也没有……这时,她才猛然惊觉,她想再看罗纬一眼。
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去找他,她打算躲在远处,偷偷看他一眼就好,也不想让小曼知道,她对抛弃她的小男人依依不舍,有损她自大的形象。
唯今之计,只好编一个能让小曼相信的借口,多留在台湾一些时日。
东方纬,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托辞。
我也想早点回去,不过我必需先找到东方纬。
安筱筱为难道。
好巧,我老公明天要跟东方纬约在富临极品吃鱼翅。
宋小曼接口。
我明天就去找他。
安筱筱弄巧反拙,只好硬着头皮承诺。
你瘦了好多!宋小曼有意突破她感情的心防。
现在流行瘦即是美。
安筱筱依旧守口如瓶。
见安筱筱防守固若金汤,宋小曼只好把真相留给安筱筱自己去发现。
话锋一转,宋小曼说:我带了一个女孩来,想请你替她取花名。
安筱筱若有所思地:这种事,你通常不会找我商量……先别想那么多,等你见过她后再慢慢想。
宋小曼故弄玄虚。
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个女孩一定很特殊!安筱筱肯定的说。
你要看仔细。
宋小曼喊道:任莹莹,你进来一下?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瘦高的女孩,她有和孟云一样模特儿的骨架,不过她没穿高跟鞋,身高至少有一七五公分,很怕冷的样子,脖子围着围巾,身上还穿厚重的大衣,脸型的轮廓线条在女性中少见,有些刚硬……蓦地,安筱筱心一窒,椅子像有图钉似的刺得她想跳起来,但宋小曼的手适时压在她膝盖上,阻止她轻举妄动。
任莹莹有礼貌的问:部长,有什么吩咐吗?这位是副部长,安筱筱,我想请她替你取花名。
宋小曼微笑。
副部长你好,我是任莹莹,火玉莹,今年大学刚毕业。
任莹莹说道。
筱筱,你想到什么花?宋小曼叫醒一旁呆若木鸡的筱筱。
罂……罂粟!安筱筱结结巴巴的说。
跟我的想法一样,以后就叫你迷幻罂粟。
宋小曼弹指表示赞同。
罂粟有毒,这花名不太好吧!任莹莹面有难色。
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这花名好在哪里。
宋小曼不容拒绝的说。
既然部长和副部长都这么认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任莹莹颔首。
没事了,你到外面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宋小曼命令。
是。
任莹莹顺服地退出办公室。
小曼!她……安筱筱急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女人,他是男人。
宋小曼代替她说。
他是任竞远的弟弟!安筱筱郑重地宣布。
什么!宋小曼黛眉锁了起来。
他混进大女人俱乐部的用意是什么?找我报仇吗?安筱筱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调查清楚。
宋小曼的眼神充满备战的光芒。
小曼,算我求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安筱筱恳求的说。
别担心,只要他不伤害你,我也不会动他。
宋小曼有条件道。
小曼,谢谢你。
安筱筱感谢的说。
别客气,我走了,明天别忘了去餐厅。
宋小曼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