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之中,一点点的声响对廖敏来说都是种折磨。
因为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从他决定惩罚她开始,他就不断地挑逗她的身体,但他绝不满足她。
她的思绪变得极度混乱,她渴望他,她怨恨他,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抑着欲望。
他的口中有酒的味道,和台湾啤酒不尽相同,但他每次一吻她,她就觉得头晕晕的,她以为那是究竟在作崇,不过她到现在还找不到好理由解释――当他得手指伸进她体内时,里面就会又热又湿的现象,那是怎么一回事?每次她对自己这种反应感到羞愧,以为只要咬紧牙跟,不叫出声,就能否认他所带给她的快感……吃披萨。
任竞这将一块温热的披萨递到廖敏的嘴前。
现在几点?廖敏不怎么有食欲地咬了一小口。
差五分钟六点,你问这干什么?任竞遨两口就将她咬过的披萨吃掉。
我通常都是七点半才吃饭。
廖敏随口回道。
我劝你最好赶快吃,多吃点,才有体力满足我的需要。
任竞遨视破她的拖延战术,以调侃的口吻说:今天晚上我已经计划好,七点钟洗鸳鸯澡,八点钟上床,一直玩到十二点钟。
哦。
廖敏苦无良策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难过时间过太快了,担心天亮,舍不得我走……我觉得时间走太慢了,你确信你会看时钟!廖敏忍无可忍地讽刺。
我读到大学毕业,当然会看时钟?任竞遨故意透露一点口风。
你受高等教会却做这么下流的事,书白读了。
廖敏不屑地批判道。
这世上衣冠禽兽又不止我一个,跟某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相比,我只是小巫而已。
任竞遨一记重拳发泄地击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廖敏吓一跳,从他的话中,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愤世嫉俗。
他可能遭遇过什么严重的打击,所以才会变成强暴犯。
是失恋?是工作不顺?还是家遭变故?他的话里头一直强调人,可见他的恨跟人有关,莫非他盯上她并不是偶然,而是她跟他的仇人有关?谁会是他的仇人呢?老奶奶?妈妈?阿姨?三个都有可能。
为了确认她是不是代罪羔着,廖敏小心的探问:你是不是有仇人?凡是让我看不顺眼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任竞遨不敢掉以轻心地回答。
你有没有生病?廖敏开始担心他有比炸弹还可怕的――神经病。
放心,我不是疯子。
任竞遨语气诡秘地大笑。
我真不懂,你既然没病,为什么要做这么病态的事?因为我从以前就决定非要你不可!任竞遨轻摩着她的嘴唇,黑眸更为精光,其中还闪过一抹不自觉的怜惜与眷恋。
多久以前?廖敏强迫自己不要发抖,可是声音却抖个不停。
你搬来这儿住开始。
任竞遨的指尖轻划过她的喉咙。
这么说,是我奶奶买错房子了。
廖敏屏住气说,全身流窜过一阵快感。
你是第一个被我绑了手做爱的女人。
任竞遨的指尖在乳晕四周打转。
真倒霉!分不出是害怕还是兴奋,廖敏胸部像遇到风浪上下起伏的圆船。
倒霉?未必吧!我倒觉得你很喜欢我的抚摸。
任竞遨粗嘎地笑言。
胡说八道,我是为了让你高兴才装出喜欢的样子。
廖敏乏力地辩驳。
哦?任竞遨不高兴地抓住一只乳房,感觉到乳头在他的手心迅速挺立。
我肚子好饿,快给我一大块披萨。
廖敏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真希望我是婴儿,只要吸这儿就饱了。
任竞遨贪婪地吮着乳头。
廖敏不由自主地头往后仰,将胸部倾向他,臣服在他的逗弄下,她觉得自己简直糟透了,居然主动迎合他,不仅全身的细胞迎合他,就连她的心也……真的是为了活命才虚与委蛇吗?真的只是那样吗?那么,她演得实在太逼真了,连她自己都被骗了!只有产后的女人和乳牛才有奶,你要吸去吸他们的。
廖敏用力地说话。
你想怀孕吗?任竞遨换吸另一只饥渴的乳房。
只要是女人,没有人不喜欢当妈妈的感觉。
廖敏迷乱地回答。
搞不好你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种了!任竞遨抚摸着她的小腹。
如果有,我一定会去堕胎。
廖敏毫不迟疑的说。
我还以为你会为我成为未婚妈妈,任竞遨佯装失望的说道。
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任家的血,在仇人之女的肚子里孕育成生命。
你作梦!廖敏冷声的说。
人生本来就如梦!任竞遨话中有话的暗示。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整整响了二十声,廖敏隐藏住兴奋的口吻说:如果不接,对方会起疑的。
哼,别管它就行了,这样对方就会以为你出去了。
即使她隐藏得再好,任竞遨还是听出她的声音中有一份热切,不过如果她以为她可以利用这通电话暗示她的处境,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通电话是任竞遨为自己所制造的不在场证明。
他预先录好了一卷录音带,要求去新加坡的安筱筱在这个时间播放给廖敏听。
凭廖敏是神偷的触感,将来一定会对他的手和任莹莹的手产生联想,任何可能影响到他在她身旁扮演任莹莹的蛛丝马迹在廖婉儿未现身以前,都要彻底清除。
廖敏,只是他引廖婉儿出来的诱饵。
电话仍在响,廖敏谎称:可是通常这个时候我一定都会在家……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突然中止,可惜廖敏的眼睛是蒙着的,不然她一定会看到任竞遨讶异的表情不亚于她。
任竞遨心中暗气,才响三十几声,安筱筱就失去耐性,不过表面上他仍需装出高兴的语气:电话不响了,对方肯定认为你不在家。
就在这一瞬间,电话再次响起,廖敏和任竞遨同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认定我在家。
廖敏故意发出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等一下再接,我去拿分机任竞遨走到廖敏房间,拿着无线的电话分机,然后拉着她走向沙发,他警告道:你最好别玩花样,否则要你好看,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同时按下手中分机的通话键,交给廖敏。
喂?廖敏刻意让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但她的大腿被警告似的拧了一下。
我是莹莹,打电话来跟你问好。
电话彼端的任莹莹当然不会理会她的异状。
我很好,我正在吃披萨。
廖敏正声的不敢再犯。
你真好命,我还在忙,趁着上厕所才有时间打电话给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来?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大概是晚上七点的事。
早点回来……廖敏忍不住地哽咽。
长途电话费很贵,回来再跟你聊,拜拜。
莹莹――廖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莹莹怎会没听出她在哭!手上拿着已经挂断的话筒,廖敏的心跌入深不见底的谷底……真可惜,那个笨女人跟你没心电感应。
任竞遨幸灾乐祸的嘲弄。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会坐牢的。
廖敏只能以诅咒的方式反击。
你错了,监狱里关的不全是坏人,而是倒霉的人。
任竞遨冷哼。
我真希望能一刀把你刺死!廖敏努力在语气里增加恨意。
上床之后,我看你能狠到什么程度?任竞遨魅惑地抚摸她的下巴。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凌虐我?廖敏尽可能地不让声音发抖。
不只是凌虐吧,我记得我也有带给你快乐!任竞遨呵呵地笑起来。
一阵红晕从廖敏颈部涌到脸颊,但她仍坚持否认:才没有。
哼,我要你承认你是说谎的女人。
任竞遨的手冷不防地钻到裙里。
不要!廖敏发出狼狈的声音,反射性的紧锁双腿。
不要也得要。
任竞遨的手指霸道地贯穿花心。
你已经湿了!任竞遨感觉手指彷如陷入沼泽里,难以自拔。
啊……啊……廖敏的腰部逐渐轻摆,并吐出娇唱的吟哦。
对他这种手指的挑逗,她可以说是毫无抵挡的能力,往往在嘴巴说不要的同时,身体却不顾羞耻地采取迎合的姿势,将双腿张开,好方便他的手指活动,使得花心越来越湿润,全身的细胞越来越亢奋……看着她因春情荡漾而泛着桃花颜色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冲动急涌而上,任竞遨感觉到自己的男性象徽也变得炙热,他想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穿刺她的身体,让她发抖、让她痉挛、让她吟叫,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爱奴。
你现在快不快乐?任竞遨以低沉充满欲望的嗓了问。
求求你,我好难受……廖敏双手紧抓着沙发椅套,身体期待地向上弓起。
回答我的问题任竞遨虽然浑身被欲火烧红,但他的目光却出奇地冷静。
快乐……我现在很快乐。
廖敏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很好,我们去把披萨吃完吧。
任竞遨将她的身子从沙发上拉起来。
不……廖敏心里升起一股绝望。
难道你现在想要被干?任竞遨以恶毒的字眼讥讽道。
当然不是。
廖敏装出凛然的样子抬高下巴,口非心是的说。
任竞遨饶富兴味地冷笑,她越是顽强的表现,越让他有征服她的快感。
挑起她的欲火,却不让她得到满足,这才叫折磨。
这种折磨对廖敏来说,固然是件残酷的事,对他又何尝不是。
他必需用极大的意志力压抑自己的欲火,忍受着非人的煎熬,和女人相较起来,男人是更容易冲动的动物,所以他所承受的痛苦,其实比她还大。
但这只是暂时的,他要让她自动为他张开双脚,他要让她无法自己地沉伦在欲海里……吃完披萨,他将她带到浴室里,为了不弄湿她的头发和眼罩,他不用莲蓬头淋浴,而是在浴缸里蓄水,两人站在浴缸外,先以温热的水冲湿彼此的身体,然后地手握着香皂,在她的身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皂沫。
也许是热水的效应,廖敏仿佛迷途知返般的回复理智,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一个男人过,但更令她担忧的是,她害怕自己会成为――他肉体的囚犯!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廖敏沉着的问。
你说。
任竞遨将她的两腿分开,将沾满肥皂的手摩擦其间。
廖敏咬着唇忍下难耐的呻吟,直到他的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下移,她才接续着说: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立刻给你一仟万。
金钱一向是世上最好的诱饵。
这个提议很诱人,不过我不会上当。
任竞遨手指一弹,弹过她的乳尖。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报警,也不会报仇。
她的乳尖霎时硬如果实。
就算你在神前斩鸡头,发毒誓,我照样不相信你。
我真的有一仟万,在我存折里……钱要怎样从银行提出来给我?我拿你的存折去银行,我跟你去银行提钱,我在屋里等你领钱回来,或是你把钱汇到我的户头?结果都是一样,被警察绳之以法。
任竞遨以快如机关枪的说话方式拆穿她的伎俩。
钱我一定会给你,但警察我一定不会找。
廖敏不死心的游说。
你这招只对财迷心窍的人有效,而我则是属于色迷心窍的人有了一仟万,你可以玩更多女人。
廖敏蛊惑道。
真不巧,我喜欢玩不用花钱的女人。
任竞遨快速地冲掉她身上的泡沫。
他将廖敏抱进裕缸里泡水,换他清洗身体,洗好之后他也跨进浴缸,挤在她的身后,以双腿夹住她的腰际,双手从后面绕到前面,搓揉她的乳峰。
喜不喜欢啊?任竞遨吻着廖敏发根附近的白皙后颈。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廖敏怕痒地紧缩颈子。
时间到了,我就会放你自由。
任竞遨将原本环绕在乳房的双手,一只向下移到如海草覆盖的三角地带,抚玩了一下,然后向幽洞滑行……为了掩饰身体淫荡的反应,廖敏慌忙地以怒声指责:自由?我被你蹂踺,被你玩弄,身心俱创,这辈子即使不用再见到你,恐怕也难逃你带给我的阴影。
放松心情,别想那么多,让我们好好享受。
任竞遨的男性象征已硬挺地在她臀部的中线处待命,似有一飞冲天的准备。
啊……你想干什么?廖敏摆动着臀部,企图逃避他的攻击。
我要从后面进去。
任竞遨掰开浑圆的两股。
不要……廖敏展慌乱地想要起身,但抬高的臀部反而制造了不利的局势。
你会喜欢的。
任竞遨将自已的身子向上一举,再将廖敏的身子向下一压,两人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块,他开始抽动身体。
嗯――越来越深入的感觉,使廖敏同时有着快乐和痛苦的两种情绪。
温热的水随着他们的律动起舞,溅出一波比一波高的水花,洒向浴缸外……从浴室走出时,感到喉头有点渴,任竞遨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日本啤酒。
然后拉着廖敏下床,他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回顾这整个过程,他发现计划跟原先设想的已经有了出入,他明明扮演的是强暴犯,想要借此给她致命的一击,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根本就不像强暴犯,倒像个色情狂,要她要个不停。
他应该要给她一次很痛苦的性经验,让她以后见到男人有如见到瘟神。
可是他找不到下毒手的好机会,到目前为止她都表现得很听话,更何况像个疯子似的无缘无故去处罚她的肉体,他怎么也做不出来,不过一想到自己竟对她感到不舍而手理留情,他却忍中仕骂自己愚蠢!她是仇人之女,他的态度应该是越凶越好,越恶越好……他根本不该在乎她对他的感受,他猛然一惊,身体顿时僵化,他无法不质问自己,明明是冷酷的复仇,为什么在占有她身体的同时,他会感受到莫大的狂喜?为什么他会对她的身体如此的着迷?为什么?他转过脸看她,仿佛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却看到她脸部表情扭曲……你怎么了?任竞遨本来不想问,但一股莫名的情素迫使他开口问她。
我的手被绑了好久,又痛又麻。
廖敏可怜兮兮的说。
只要再忍耐八个小时就好了。
任竞遨怀疑地居心不良。
求求你,让我的手自由活动一下好不好?廖敏低声下气地哀求。
不好。
任竞遨紧咬着牙,颊上肌肉抽搐着,极力不让心软下去。
我是真的很难受,不是在演戏。
廖敏语带哽咽的乞求。
天知道松绑你的手后,会不会又有一把刀插在我身上!任竞遨不愿冒险。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再攻击你。
廖敏说得嘴出几乎比沙漠还干。
这年头言而无信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任竞遨不信地嗤鼻。
求你……廖敏几乎泣不成声,一行清泪缓缓地从眼罩流向脸颊。
要我松绑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需保证不打开眼罩。
任竞遨有丝软化的说。
我保证,如果我违反承诺,任凭你处置。
廖敏微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
任竞遨看了看手表说:给你十分钟休息。
以力气来说,他不怕她跑,也不怕她反抗,但是他怕她偷偷的掀开眼罩,到时她将发现他跟任莹莹长得极像,日后她看到任莹莹,岂不跟看到鬼一样,两人的友谊也会因此破灭。
不能留在她的身边,就不能抓到廖婉儿,他的复仇计划也完了!在这十分钟之内,他必需一面提高警觉注意她的手,一面防止脸部朝向她。
他想到一个好法子,趴在她饱满的乳房上,以像情人那样轻柔的动作抚摸她的手臂。
你该不会又想要了?廖敏会错意的问,手臂彷如电流通过。
我这么强壮,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任竞遨将错就错的继续动作。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纵欲过度衰竭而死。
廖敏讽刺。
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也不错。
任竞遨不正经的调笑。
他抚摸着她的乳房,压迫她,挤捏她,揉搓她,直到她全身不禁轻颤起来,每到这个时候,他根本忘了什么应不应该或对不对,复仇的种子被抛到脑外,脑里只有她……嗯――廖敏重获自由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弄他的头发。
握住我这儿。
为了不让她的手有任何机会妄动,他挺起身子,坐在她的小腹上,并将她的手拉向男性象征。
好大啊!廖敏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叫声。
这儿越大,你越快乐啊!任竞遨很得意的说。
廖敏将它握入手中,感受它逐渐增大变硬的奇异现象。
你真是有天份,一下子就让它变得跟铁棒一样坚硬。
任竞遨嘎声赞赏道。
接着他将两根指头探入幽口,搓揉饱满的红莓子,在确信湿润之后,他霍地抬起她一只腿,以侧姿斜斜地深入核心,让她感受不一样的快感。
随着出入的节奏,廖敏的胸部跟着前后摇摆,任竞遨俯身衔住一只乳头。
廖敏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肩膀,顺势将腰抬了起来,让自己深深地融入炽热的火焰中,除了呻吟,还是呻吟。
强烈的好奇心使她想知道他的长相,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你干什么?任竞遨快速地从她体内撤退。
我只是想摸摸你。
廖敏咬着手指甲,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想知道我的长相,好去警局找素描高手是不是?任竞遨气得暴跳如雷。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廖敏拼命地摇头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任竞遨咄咄逼人。
我不如道,我只是想摸你而已。
廖敏嗫嚅的说。
该死的女人!你准备受罚吧!任竞遨再次绑住廖敏的双手。
不!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绑住我……廖敏害怕地求饶。
打你不是最好的处罚方式。
任竞遨将廖敏放在床头的腊烛点燃。
你点腊烛做什么?廖敏吓得往后退,一直退到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为止。
乖乖地躺好,否则被腊烛烧到头发或是脸,可不关我的事。
廖敏冷不防地浑身打颤,整个人仿佛成了没有灵魂的傀儡。
听话地躺在床上,忧惧地等待他的惩罚,此时,滴滚烫的腊油滴到她大腿上……啊!廖敏痛苦地大叫,但腊油一干,痛苦也跟着消失无踪。
感觉怎么样?任竞遨一手持着腊烛,一手爱抚着她。
好难受……廖敏不敢相信在滴烛油的过程中,竟有种痛苦的快乐!只有难受的感觉吗?任竞遨促狭的说:古今中外,都有性书描写到点烛油能增加鱼水之欢,痛苦的快乐才是人生极大的快乐。
你既然喜欢,那换我来帮你点好了。
’廖敏忍不住想反抗他。
不行,你眼睛蒙住,会点错位置。
任竞遨又点了一滴到她的臀上。
不要……我快受不了了……廖敏在床上直打滚。
受不了什么?任竞遨吹灭腊烛,将她抱坐在身上。
给我!廖敏感到一根硬棒抵着她花心,全身立即如火燎原地燃烧起火。
想要什么,自己来拿。
任竞遨故意停手,这次他要让她自己来。
嗯……廖敏摸索着他的男性象征,对准幽口之后坐了下去。
上下摆动你的臀部!任竞遨抓住她的腰,指挥她如何律动。
廖敏的腰杆像奔驰中的野马那样跃动,任竞遨双手从下面握住她弹跳的乳房,在不断地搓揉抚摸之下,廖敏摇摆了幅度越来越大,长发如在风中飘动,她兴不可遏地吟叫:你把我变成淫荡的女人了……看到她迷眩的神情,一股背叛的痛楚在任竞遨心里逐渐扩大,他不该愉悦,他不该贪欢,他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快感!此时他的身体似乎蕴含着仇恨的爆发力,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地挥击她的体内,狠狠地释放仇恨的怒火。
两人身体像是两只装满热水的玻璃杯,经过互撞之后破碎,热水四溢,以充满了绚烂的激情和哀凄之姿到达颠峰,他们彼此憎恨,同时也深刻地迷恋彼此。
黑暗的感觉似乎永无止尽……极度的疲棠,使廖敏沉沉地熟睡,完全不知天已亮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任竞遨睁着眼,深邃的眼眸里有两簇火苗,目光梭巡着躺在他臂弯里的姣颜,最后盯在她丰润的辱上。
虽然她不是他这一生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她绝对是他这一生最难忘的女人!因为仇恨使他印象深刻吗?他无法强而有力地肯定是或不是,他陷入挣扎困境,他的意识是恨她绝对没错,但他的身体却不这么想……一股强大的激流再次冲向他的男性象征,他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呼到她嘴唇上,她的嘴缓缓开启,他趁机强行进入,用柔似羽毛,轻如雨点但却充满火辣力量的热吻,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仿佛燃起火焰,令她浑身燃烧起来。
你一定是狐狸精转世!任竞遨将自身冲动的责任全推到廖敏身上。
你才是色狼投胎!廖敏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时间还很充裕,让我们再燕好一次。
任竞遨贪婪的说。
你要抱我去哪里?廖敏对他行走的方向感到不安。
浴室做了,客厅做了,床上做了,沙发上做了,餐桌上也做了,还有一个房间没做。
任竞遨用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铺着廉价羊毛毯的单人床上。
这是我室友的房间,不许你乱来!廖敏的皮肤被柔软的假羊毛刺得酥痒。
我偏要!任竞遨故意用力发出拉开抽屉的声音,接着他拿出拙屉中的拍立得相机;静声地蹲在廖敏的面前,调整好距离,摄取她裸体的特写镜头。
一听到卡咛的声音,廖敏连忙背对声音的来源大叫:你在干什么?白色羊毛和黑色体毛相间,真美。
任竞遨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把照片还我!廖敏恼羞成怒地吼道。
任竞遨暖昧的说:这张照片将成为我的珍藏,以后打手枪的时候看。
下流!廖敏忿骂,这时她的双腿突然被大大地拉开,又是卡嗦一声。
你每骂一次,我就拍一张特写。
任竞遨像个动物观察学家似的,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抚拨花核,一看到化核浸泡在蜜汁里,他不加思索地按下快门,再次响起卡咛声。
受辱的感觉使廖敏狂怒,以脚拼命踢向他的脸: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任竞遨将相机放在一旁,双手抓住她大腿,以强大的暴力控制住她的抵抗,突地低下头,闻了闻她散发出来的女性激素,然后邪恶的说:不用脏手,我用脏舌。
不断地用舌头舔舐,舔得廖敏双腿酥软,腰际颤动……啊嗯……廖敏娇喘连连。
脏舌的滋味如何?任竞遨将含有蜜汁的舌头送进廖敏口中。
啊――强烈的女体麝香味从舌尖传开,廖敏惊讶地说不出话。
想不想换另一种武器攻击你?任竞遨哑嘎着嗓子问。
不……要……廖敏本来只想说前面那个字,但后面那个字却自己跑出来。
到底是不?还是要?说清楚一点。
任竞遨故意将男根停放在幽口外。
要――廖敏发出像战败斗鸡的微弱声音。
聪明的选择。
住竞遨迅速将即将引爆的火箭推进湿润的女体。
两人上身紧紧相拥,下身却是激狂的律动,速度越来越快,汗水越流越多,身越摩越热,最后一阵白热的火热在两人体内迸开……激情结束,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但空气中却飘浮着男女欢爱的麝香味。
时间不多了,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沉沦欲海,任竞遨将廖敏抱回她房间床上。
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廖敏好奇的追问:你在找什么?你的珠宝首饰藏在哪里?任竞遨佯装要劫财。
我不喜欢穿金戴银。
廖敏回答,但显得有些提心吊胆。
这个梳子挺精致的,看来值一点钱。
任竞遨找到一只镶玉的梳子。
那最我妈给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求求你不要拿走。
送给我当纪念品。
任竞遨恍若未闻。
不行!还给我!廖敏大声拒绝。
啪啪两声轻脆的响声,任竞遨怒道:你再吵!我就再赏你几巴掌!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除了脸颊疼痛之外,廖敏感到心口更痛。
怪你运气不好,自己一个人在家,让我有机可乘。
他转过头,不愿看向她脆弱的模样。
骗人!事情一定不是这么单纯!不然你以为什么是事实?任竞遨不动声色的问。
廖敏终于说出憋在心里两天的疑问:你跟我的家人有仇,谁是你的仇人?老奶奶?我妈?我阿姨?我知道你叫廖敏,是个上班族,一个星期前那个像大树的女人搬来跟你同住,前天她提皮箱出门,昨大打电话说今天要回来,就这么多了。
任竞遨镇定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廖敏试图从他的话中找出破绽。
从你的信箱中得知。
她的问题早在任竞遨的估算中。
我不相信。
廖敏感觉得到他在戏弄她,把她极想知道的事情割成碎片,让她自己去拼凑,而且他没有将全部的碎片交出来,少了一张最关键的部分。
到底关键的碎片是什么?为什么她隐约觉得那张碎片就仕唾手可得的地方?在她的身边吗?在这间屋子里吗?还是在大女人俱乐部?你慢慢想,我要走了。
任竞遨从她身旁走开,但并没走出房间,而是将放在化妆台上,预先准备好搀了安眠药的蜂蜜水拿过来,假好心的说:把这杯蜂蜜水喝,在你室友回来以前,你没东西可吃,这杯蜂蜜水可以暂时帮你度过饥饿。
廖敏无选择,她确实虚弱的像个病人。
喝完蜂蜜水,任竞遨不舍的说:宝贝,给我一个再见的吻吧!廖敏舔舐嘴辱,喉咙里像哽了什么似的发不出拒绝的声音,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慢慢地俯低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身躯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仿佛这是他今生可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那一瞬间,她愕然地发现――这是个温存的、几近痛苦的吻。
他为什么而痛苦?她?还是他?或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