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2025-03-28 15:00:40

雨天让任竞遨心很烦,天还没黑就到酒吧一边喝酒,一边等候赵世傅。

酒吧里只有他一个客人,小安默默地在擦拭空杯,没多久身后的电动玻璃门发出音乐声,浙沥沥的雨声跟着窜进来,任竞遨没有回头看,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酒杯里的冰块发呆。

雨下的很大,任竞遨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担忧赵世博不会前来赴约,但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后天打算怎么跟廖敏约会……他决定去上一下洗手间,从高脚椅走下来时,冷清的酒吧里,很难不去注意到另一个客人的举动。

那个客人也正好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接着低下头继续喝他的酒。

任竞遨强忍着一脸的惊讶,上完厕所后,刻意地再朝那个客人多看几眼,然后才回到原来的坐位,以一千块向小安探问:那个客人你认识吗?小安收下钞票,透露的说:他叫楚文,外号老帅哥,过去来头不小,富可敌国,但可惜全被女人坑光了。

他是双性恋?任竞遨知道这间酒吧最不欢迎男女皆可的双性恋。

不是,以前是异性恋,现在完完全全是同性恋。

我懂了,这两种性向的分界线,就是那个女人对不对?没错,女人真是祸水。

小安咬牙切齿的咒骂。

他现在在做什么?任竞遨好奇地追问。

可怜啊,在卖屁股。

小安吸了吸鼻,抑止住想哭的冲动。

又是一个受害者!任竞遨吸了一口马丁尼,眼中有着压抑的怒光。

他现在年纪大了,生意大不如前,你想帮助他吗?小安好奇地打探。

任竞遨摇了摇头,一抹邪笑褂在嘴角,卖关了的说:我没能力,我顶多只能请他喝几杯酒,不过有个人一定会帮助他。

他心中的人选是――廖敏!凭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就足以证明廖敏是楚文的亲生女儿。

此时小安朝他的身后挥了挥手,高兴的说:世博来了!赵世博跟小安要了一杯威十忌之后,酒一调好,便拉着任竞遨坐到角落的桌子,愁眉苦脸的说:我真的不能去赴那个约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临阵脱逃吗?任竞遨不悦地睨着他。

我是不得已的,我从来不碰女人,要我碰女人,还不如叫我去自杀。

任竞遨恶毒的说:反正你喜欢从后面来,关上灯你当她是男人不就行了。

我们可不可以出钱找个异性恋去勾引她?赵世博苦苦哀求。

你给我听清楚,除了你之外,她绝不会要别的男人。

可我不要她,我要的是你,竞遨。

赵世博贪婪地握住任竞遨的手。

你不去,就休想得到我,你自己考虑清楚。

任竞遨骤然一惊,用力过猛地抽回手,以致于桌子不稳,酒杯悴落在地毯上,小安见状连忙拿着小扫把和畚箕跑过来收拾残局。

两位别吵,我去替你们弄杯消火的。

小安打回场的劝道。

弄一杯就好,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任竞遨作势要走。

小安,快去弄两杯。

小安一转身,赵世博就迫不及待的说:我有法子了,喝完酒后我回实验室,先用特殊的石膏敷在我脸上,做出我的脸部模型,再用人工皮肤强力压缩模型,这样就会有一张我的脸皮,然后我们再找个演员戴上这张脸皮,代替我去赴约。

你给我现在就去实验室。

任竞遨心一动的命令他。

我还要跟你喝酒……赵世博流露舍不得才见面就分开的表情。

快去!你去做脸皮,我去找人演戏,分头进行。

任竞遨忍住手臂冒出疙瘩的颤栗感,沉稳地指示:做好之后,立刻打我的手机,我会跟你约地点拿脸皮。

那我们的约定?赵世博眼神充满温柔的期待。

事成之后,我们到你的住处好好地庆祝。

任竞遨应付性地露齿而笑。

赵世博却像触到高压电般,以热情如火的语气说:我会用香摈、佳肴、鲜花、腊烛、和很多很多的爱,等你来。

坦白说任竞遨根本不会去,他和廖敏没什么不同,都是――偷心贼!按照赵世博的要求,廖敏穿了一件前有开叉的黑色长礼服赴约。

赵世博和廖敏坐在积架的后座,司机将车子驶向凯悦,车内的气氛沉闷。

突然赵世博像想到什么似的,一点也不避讳前座的司机,以充满色情的口吻问道:你有穿内裤和丝袜吗?当然有。

廖敏手指紧抓着皮包,心里恨不得将皮包挥到他脸上。

到了饭店之后,去洗手间脱掉它们。

他的大手轻抚着她腿侧的丝质礼服。

为什么?廖敏怔住,对那双大手有种似会相识的感觉。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命令。

赵世博双手忽地交叠在胸前,不让廖敏再看见他的大手,因为此刻的赵世博是任竞遨假扮的。

两人的体型相当,但任竞遨略高两公分,这点小差距,一般的肉眼并不容易分辨出来,不过廖敏是神偷女,她应该有能力看得出来,可惜她连看赵世博一眼都懒,所以她连此刻的赵世博身上没有富家子的气息都闻不出来。

让任竞遨感到自傲的是,他有模仿别人声音的天分!一进到饭店,为了完成偷心任务,廖敏趁他在柜台拿房间钥匙时,到化妆室脱下内裤和丝袜,将它们放进皮包里,然后走回柜台处,再由他挽着她的手臂,一起走入西餐厅。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经理,一见任竞遨就热烈拥抱,并在任竞遨耳边小声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害我想死你了。

任竞遨板着脸说:我今天不是来了嘛!心里不断咒骂赵世博。

突地,经理的眼睛像装了炸弹般瞠瞪着廖敏和她的手臂。

这位小姐是――我的新欢,廖小姐。

讪笑的介绍。

你什么时候……经理的眼神不仅充满怀疑,还有一点失望。

我已经站很久了,快带我们进去坐。

任竞遨徽怒的命令。

请跟我来。

经理迅速地转过身带路,怕自己会当场掉出泪来。

跟在身后的廖敏越想越不对劲,走在面前的经理为何把她当情敌仇视呢?坐定位之后,经理因受不了赵世博移情女人的刺激,躲到洗手间调整情绪,改由副理来服务。

赵公子和廖小姐想吃什么?龙虾跟生蚝。

他的心意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公子今晚要大开杀戒!副理的眼珠子暧昧地在廖敏身上打转。

我要让她今晚上得了床,明早下不了床。

任竞遨邪恶的宣示。

我建议赵公了来瓶上好的香摈酒庆祝。

副理借机做生意。

任竞遨同意,一待副理离开,立即命令道:坐我旁边,不要坐我对面。

这是卡座式位置,廖敏听话地移动位置,任竞遨坐里面,她坐外面,虽然这种男内女外的坐法很奇怪,但廖敏不敢有异议,不过她对之前任竞遨和副理的谈话很不满意,小声抗议:你刚才那样讲,我好没面子。

哪一句?任竞遨侧过身子,紧贴着廖敏的发鬓问。

上床。

一口热气吹在廖敏的脖子上,她缩起脖子,发着抖说。

忽地任竞遨像在演莎翁剧的演员,夸张地拉高嗓了,引起附近几桌客人的注意,比她更生气地说:难道你改变主意,今晚不跟我上床了!你小声一点,我没改变主意……廖敏猛地夹紧双腿,眼睛惊惶地看着任竞遨,喉咙却吐不出完整的话:赵公子你……把你的腿张开一点!任竞遨一脸邪气地命令。

这是公共场所,万一让人发现,明天你我都会上报的。

桌布这么长,没人会看见。

任竞遨强行将右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不行啦,赵公子,这样我没办法吃饭。

廖敏像坐在针毡上的拼命挪动身体,但却阻止不了任竞遨的中指强硬地探索花心。

任竞遨威胁:如果你认为吃饭比我重要,我现在立刻走,你留下来慢慢吃。

赵公子你别走,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廖敏只好不再挣扎。

没有这种刺激的游戏做前引,我对女人就提不起兴趣。

为了怕别人看见,廖敏略侧着身子面对任竟邀,任他予取于求。

任何一个女人受到这样低级的侵袭,都应该是受不了的转头就走,原本廖敏以为她一定也会那么做,可是她没有,与其说是偷心任务使然,还不如说是他的中指充满某种如催眠般的魔力,令她的身体无法拒绝。

但在她的心中,却坚持认为自己是为了妈妈和肚里的胎儿,才如此忍辱负重。

她感觉到花心整个绽放开来,忍不住地轻吁低吟:啊……小声一点,别让服务生听见。

任竞遨的指尖充满了浓稠的蜜汁。

赵公子,我不行了,我已经湿了。

廖敏全身瘫软在椅上。

很好,我喜欢容易湿的女人。

任竞遨将手指抽回,用餐巾擦了擦。

廖敏像得到赦免般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并没看到赵世博,不,是任竞遨的眼神里充满轻蔑,因为他认为廖敏为了钱――人尽可夫!吃过晚餐,一进入房间,任竞遨立即猴急的搂住廖敏的纤腰,意欲亲吻。

廖敏别过脸问避他的攻击,紧张的说:刚才吃了好多大蒜,口里有异昧,吻起来会很臭。

其实她是故意拼命吃大蒜,对她来说嘴唇是不可侵犯的圣地,只有任竞遨才可以……没关系,我就喜欢有味道的女人。

任竞遨扣住她的下巴强吻。

随着他狂烈的亲吻,廖敏终究还是臣服在他熟悉的技巧下,全身虚软的瘫靠在他身上。

一边吸吮着热唇,任竟邀的右手一边从礼服开叉处滑进去,探索草丛中的花心。

我想先洗澡比较好。

廖敏如同被电到般,奋力地推开任竞遨。

在这之前,我想先看看你。

任竞遨舔着辱要求道。

看什么?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廖敏害怕得浑身发抖。

花心。

任竞遨直截了当的说出答案。

赵公子,你好色,人家不要……廖敏心中升起想逃的念头。

似乎是看穿廖敏的企图,穿着黑色西装的任竞遨,突然如向黑豹般一个箭步,将廖敏推到床上,蛮横地撩高她的裙子,腿间浓密的森林覆盖住美丽的女性禁地,如同性感女神,让男人百看不厌。

真美!给过别人吗?任竞遨充满欲望的问道。

曾经有一个。

廖敏闭上眼睛,不敢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幸好你不是处女!任竞遨手指如蛇般钻探到幽洞内,亢奋的说:我怕血,我喜欢跟有经验、开放的女人玩。

我想我不合你的要求,我不够开放……廖敏拒绝地想并拢双腿。

把大腿张开,别逼我使用暴力。

任竞遨威胁的说。

等一下,求你让我先去洗澡。

廖敏无可奈何的恳求。

好吧,反正你也逃不掉,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只要洗下面就行了。

任竞遨一个起身,廖敏含着眼泪,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浴室里。

其实他放开她是有目的的,因为他的脸虽然贴了赵世博的面皮,但他的身体仍然是任竞遨,他怕她会认出他的身体,特别是他背后的伤疤。

过了好久,廖敏终于在赵世博不耐烦地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浴室。

怎么这么黑!一股不安的恐惧感笼罩着廖敏。

我喜欢在黑暗中做爱。

任竞遨应付的说道。

赵公子,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我们改天再约。

我知道你哪里不舒服,刚才吃了龙虾,身体痒的不得了对不对?话一说完,廖敏立刻被强拉到床上,一双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地身上游走,找到她的乳房后,便猛力地一捏,廖敏吓得双手乱挥,苦苦哀求道:赵公子,我今天不想要,我还没准备好,我们改天好不好?不好,我就是今天要,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肯乖乖就范,休怪我……不用数了,今天就今天。

廖敏绝望地答应。

她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任他脱去她身上的礼服,吻遍她的身体,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心里想着任竞遨,唯有如此她才能完成偷心任务。

虽然她的理智是痛苦的,可是她的身体却正好相反,快乐地接受着他的爱抚。

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他像任竞遨……那粗糙的大手,结实的胸膛,强壮的勃起,处处都让她迷惑沉渝。

任竞遨快意的说:来,把嘴巴张开。

干什么?廖敏全身的神经绷得几乎快断掉。

用你的舌头爱抚我。

任竞遨趁她开口时,将自己的雄壮塞入她嘴里。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廖敏觉得咬他一口,只会带来反效果,不如让他早一点得到快乐,她也好早一点脱离苦海。

任竞遨试探的问:我有没有比你之前的家伙来得伟大?那个家伙是根牙签,怎么能跟赵公子你这根球棒相提并论!廖敏违心道。

很好,今晚我会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任竞遨充满怒意,全身涨满了如猛兽般的力量,一口气将硕大完全插入体内。

啊――廖敏一声娇喘,情不自禁地拱起腰部,配合着他的节奏。

爽不爽?任竞遨尽情地冲刺,两具身体并不时地发出相撞的声音。

爽。

廖敏伸手抓起床单,将它咬住,不让自己发出满足的呻吟。

在这段律动中,她的心虽然被罪恶感啃噬,可是她的身体却百分之百地全心投入,她也觉得很奇怪,是因为赵世博的动作很像任竞遨?还是她太思念任竞遨的缘故?所以将现实与幻想重叠,身体才会如此放浪不羁?一边享受着出入的快感,一边吸吮着她胸前饱满的乳房,任竞遨忽然要求;跟我说你爱我。

我……我……廖敏如额在喉的支吾着。

快说!任竞遨的欲望像濒临爆炸边缘的火药。

我爱你。

廖敏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但心中想的却是任竞遨。

贱女人!任竞遨如狮子般怒吼,然后将他的愤怒和亢奋一起迸射出去。

在黑暗中,一片寂静,弥漫着激情汗水的味道,和两人无声的眼泪……廖敏躺在床上,心里一再地责怪自已背叛了任竞遨,她应该听从妈妈的意见,今天不要来,管他什么偷心任务。

她开始了解到跟一个自已不爱的男人上床是件多么愚蠢的行为,而且就仅一次根本不能保证任务成功……但她知道她绝不会跟赵世博再上第二次床!此时,传来穿衣服的声音,廖敏感觉得到这次的任务是彻底失败了!因为男女在温存过后,通常男人会留在女人的身边,表示男人很重视这个女人,他还想再要,即使体力不行,也会陪伴到天明,但赵世博却急着穿上衣眼,这动作等于打了廖敏一巴掌――偷鸡不成着蚀把米。

钱我放在桌上。

任竞遨故意当她是妓女般的付钱。

你……廖敏气得说不出话,因为连她都看不起自己。

咱们银货两讫,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拜拜。

随着门被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廖敏将脸埋进枕头里,第一次出偷心任务,不但没偷到赵世博的心,自己的心反而破了个大洞。

这个大洞,恐怕再也补不起来……泪如雨下般的浸湿了枕头!任竞遨以痛苦的心情回到住处,一打开门,愕然看见廖婉儿正坐在沙发上。

不过他没有马上做出该有的行动,痛骂或是痛殴这个害他家破人亡的女人,而是走到自已房间,脱掉令他浑身难过的西装,换上轻便的家居服,然后到厨房拿出一罐啤酒,边走边喝地坐在单人座的沙发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任竞遨着实佩服廖婉儿自投罗网的精神。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为任岳的死负责。

廖婉儿是从安筱筱那儿得知他的消息。

在五年前任竞远溺水的新闻中,安筱筱的名字一直停留在她脑海里,当女儿进入大女人俱乐部之后,得知安筱筱是副社长,而且任竞遨也以男扮女装的方式进入大女人俱乐部,这时她已经猜到安筱筱早就知道任竞遨的身分。

果然不出她所料,今早见到安筱筱,安筱筱二话不说就给了她这的住址。

为了女儿,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能将前一代的仇恨就此终了!放过阿敏,我求你别再玩弄她了。

当初你可曾想过放过我爸爸,我们一家人!你的愤怒我可以了解,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阿敏无关。

任竞遨竭尽恶毒的说: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女儿贱到求我玩弄她。

那是爱,不是贱,廖婉儿十分心疼任竞遨所出的字眼,不过她原谅他被仇恨蒙蔽双眼,以柔和的声调说:我没有玩弄你爸爸,我是真心爱他的。

好恶心啊,说这种话你不怕咬到舌头?任竞遨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我没有骗你,骗你才会咬到舌头。

廖婉儿心平气和地反驳。

比起你那白痴女儿,你果然懂得哄骗男人的心,不过这一招对我没用。

阿敏是个好女孩,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是你的女儿,你当然说她好。

任竞遨不屑地抬了抬眉尾。

竞遨……廖婉儿只喊了一声,即被任竞遨打断。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任竞遨眼睛冒火的低吼。

当年我是不得已的,如果不完成任务,老奶奶威胁要让阿敏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只好与她虚与委蛇,我以为只要把任务完成,然后想办法带走阿敏,再回去找你爸爸就行了,可是老奶奶把我关了起来,让我无法再去找你爸爸……这个谎言,你用多久的时间想出来的?我说的是实话,但我不要求你相信,因为连你爸爸都不相信我,所以他才会选择自杀。

廖婉儿卑微的说,脸上有一沫浓浓的自责。

你知道我爸爸的遗书上写了什么吗?我很想知道……廖婉儿心脏一阵紧缩,颤抖着唇乞求的看着他。

他说他不是不想活,而是他的心被偷走了,所以才活不下去。

廖婉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心口的悲伤,恣情地淌着泪说:我对不起他我不该偷他的心……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任竞遨无动于衷的瞪着她。

你杀了我,我真的愿意以死向你赔罪。

廖婉儿打开皮包。

你好狠毒!居然想让我背负杀人罪坐牢!任竞遨指着廖婉儿鼻尖骂。

那我自杀好了。

廖婉儿突地从皮包中取出预藏的刀子,欲往喉咙刺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任竞遨迅速地扑了过去,抓住她手腕的相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迫使她的手松开,刀子应声落地。

那一刹间,她以为她的手腕会被他拆断,但是她没有喊痛,没有求饶,甚至眉头也没皱,只是以忧伤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要折磨你,然后才让你死。

他怒道。

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你要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

打通电话给廖敏,说你被绑架了,要她把神偷世家这些年来所偷的财富全部偷走,让你们尝到三餐吃不饱的滋味,让你们为了肚皮,不惜像一个可怜人……任竞遨突然停顿,啜了一大口的啤酒润润喉,故意要折磨廖婉儿脆弱的神经。

像谁?廖婉儿手心冒出冷汗。

楚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这位跟你有过一腿的男人!我记得。

廖婉儿脸色刷白,眸中闪着愧疚。

他现在怎么样?他是廖敏的亲生父亲,对不对?任竞遨求证地反问。

廖婉儿惭愧的说:他是老奶奶指派给我第一次偷心任务的对象。

你爱他吗?任竞遨好奇的问。

不爱。

廖婉儿摇头,艰涩地说:我最为了钱才跟他上床。

你真像妓女,你女儿也是。

任竞遨狠狠地捏挤啤酒罐。

你不懂,我们是被迫的。

廖婉儿是有口难言。

你可知道你把他害得有多惨!任竞遨感慨的说;拜你之赐,他再也不敢碰女人,沦落到成了同性恋,现在靠屁股为生。

不!廖婉儿身子剧烈地一震,灵魂出窍般的昏死过去。

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任竞遨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