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喜儿双手抱膝,蜷缩在墙角,瞪着凌乱不堪的床铺。
她知道不该去想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可是她无法不去想伊恩怎样爱抚乔丝黄!是不是像他前晚爱抚她胴体那样,用他温存的吻遍乔丝黄的身体,用他修长的手指握住乔丝黄的乳房,用他坚挺的家伙挺进乔丝黄的幽壑……贱女人!雀喜儿愤怒而且嫉妒地冲向床头,她像抓到老公外遇一般,把留有玫瑰花香味的枕头丢在地上狠踩。
从第一眼见到乔丝黄,她心中就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一想到媒体把乔丝黄捧得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雀喜儿嘴角不屑地一扬,看著有点邪气,在此同时她想到一个坏主意,她要把乔丝黄淫荡的面目公诸于世。
让大家都看到,这位被喻为处子XO美人的超级模特儿,在男人身下,充满着欲望,张开着双腿的模样。
如此一来,乔丝黄铁定身败名裂。
她以为她会笑得很灿烂,可是她没有,她觉得空虚。
在她身体里有一种极度空虚的感觉,她渴望被包围、渴望被占有,渴望被充满,她甚至有点羡慕乔丝黄,当她看到伊恩时,仿佛基督见到上帝,脸上有着奇迹般的美丽和快乐,令雀喜儿全身每一处的无端感到疼痛。
此刻她的内心像一个善妒的情敌,正拿着一根根的针刺进草扎她的心脏。
蓦地,一下清脆的门钤声突然响起,雀喜儿直觉是乔丝黄来找伊恩,这个贱女人一天要被干几次才满足?她绝不允许贱女人再踏进向屋子半步,万一把病菌留在沙发上,她岂不是成了间接受害者?雀喜儿快步冲出卧房,抢在伊恩之前拿起对讲机:找谁?请问张先生在吗?这里是管理室,请他下来一趟。
张先生是伊恩的假姓。
等一下。
雀喜儿这时才看到伊恩腰间系着一条围裙,一只手拿着长柄的炒菜铲子,忍俊不住地大笑,找你的。
废话,难道是找鬼。
伊恩抚住对讲机的话筒,对雀喜儿鸠占鹊巢的行为嗤之以鼻。
这个欠揍的女人,看见她心烦,不见她也心烦,唉,他比她更欠揍……伊恩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对着话筒问:有什么事吗?有人送衣柜来。
管理员回答。
送错了,我没有买衣柜。
伊恩突然觉得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不会错的,收件地址就是这里。
管理员确认过。
有写寄件人是谁吗?伊恩保持声音平淡。
让我看看……是乔丝黄小姐。
管理员确认后。
好吧,请工人把它抬上来。
伊恩考虑了五秒,然后才下定决心似的。
那个衣柜,伊恩知道不是乔丝黄送的,他的套房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这间密屋是他在一年前才买下来,来这儿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所以家俱几乎跟新的一样,熟朋友是不会送人根本不缺的礼物。
再说这一趟来台湾是临时决定,主要是为了参见二嫂,所以知道他在台湾的人寥寥可数,除了二哥、二嫂、乔丝黄和雀喜儿的德国情报局之外,只有周森礼知道。
那么衣柜可能是周森礼送的吗?伊恩摇头,周森礼并不认识乔丝黄,不可能冒用她的名字送礼。
衣柜到是谁送的?送他衣柜的目的又是什么。
伊恩摸着下巴想。
雀喜儿陡然抓住伊恩的手腕,从她的手心透出冷气,显见她十分担忧。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万一衣柜里有炸弹……伊恩沉着的:这道门有金属探测装置,万一有问题,会发出警告声。
万一衣柜表面涂有巨毒……雀喜儿想像力丰富。
这有特制的手套,百毒不侵。
伊恩打开鞋柜上的抽屉。
万一送货的工人是杀手组织……雀喜儿戴上手套,还是忐忑我想,杀手组织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把杀人当作一种艺术,那么应该不会使用这么没把握,又没格调的雕虫小技。
伊思神态自雀喜儿吸了一口气,三秒之内稳定住情绪,表现出情报上尉应有的镇静。
伊恩打开大门,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很吃力地抬着一个不是很大的衣柜,伊恩看到这样的情形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两个工人看起来很正常,和一般做工的人差不多,体格粗壮,咬着槟榔,完全不像装扮的,可是那样一个普通的衣柜,为什么会搬得满头大汗!照这样看来,衣柜里有东西,而且不轻,会是什么呢!衣柜的外形……伊恩看了又看,不知为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棺材!?这是一个不祥的念头,使伊思心里产生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闷气。
要搬到哪一个房间!〞一个工人喘着气问。
放这就行了。
伊恩指着玄关。
这衣柜真是重,不输一台钢琴的重量。
工人甩着手。
里面有装东西?伊恩故意问,他想试探一下两个工人的真伪。
是啊,不知道里面装什么死人骨头,害我手都红了。
工人暗示小费。
辛苦了,这是给二位大哥喝凉茶的一点小思。
伊恩很识趣地拿出两千元,两个工人一再地道谢之后才离开。
雀喜儿靠近衣柜,打量的说:这衣柜很普通……你退后。
伊恩表情严肃。
站到沙发那边比较安全。
.不要把我当女人,我是军人,我不怕危险。
雀喜儿勇敢的说。
我怕,你万一出事,我……伊恩怔了一下,他在说什么?他要说什么?你怎么样?〞雀喜儿焦急的追问。
我对圣龙无法交代。
伊恩轻描淡写的说。
你自己小心点。
雀喜儿掩住失望的情绪向后退。
我来看看杀手组织摘什么花样?伊恩动手把衣柜上的胶带一一撕掉。
衣柜门才打开一条缝,伊恩立时合上门,转过身靠着门,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像是被吸血鬼咬到颈子似的,脸色苍白吓人,而且他用手敲自己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又痛苦又懊悔。
怎么了?雀喜儿正想抬脚,被伊恩止住。
不要过来,我不想让你看见……伊恩别过脸,不让她看见他的泪光。
伊恩,衣柜里到底有什么?雀喜儿吓一跳,她虽然没看见他嵋眼泪,但从他哽咽的声音,她猜他哭了,衣柜里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悲伤?一个战书。
伊恩咬着牙说。
;战书?什么战书?伊恩你说清楚一点。
雀喜儿走到伊恩面前,那个杀手组织终于向我下战书了。
伊思含糊的说。
让我看看战书是什么样子?雀喜儿决定自己查明真相。
不要看。
伊恩突然抱住雀喜儿,像个小男孩靠在母亲怀中,伤恸的说:是乔丝黄,他们杀了乔丝黄。
不是,不是她,她不会死,她不该死……雀喜儿惊叫。
她的难过不下于伊恩,因为她刚才咒骂乔丝黄,罪恶感使她无墙自容,使她泪如雨下,使她完全不像上尉,只是一个多愁善憾的女人,正是伊恩喜欢的林黛玉型,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雀喜儿,你冷静一点。
伊恩扶着雀喜儿到沙发上坐。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死乔丝黄……雀喜儿抽搐着。
雀喜儿你在胡说什么!伊恩憾到莫名其妙。
是我,我刚才在房里诅咒她,是我间接害死她的。
雀喜儿惭愧道。
不关你的事,她的死该负责的人其实是我,我不杀伯仨,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才是害死她的间接凶手。
伊恩自责道:她本来可以不死的,只要我肯开口留她,可是……可是我却跟她说再见,把她赶走,我才是把她推向死亡……讲到这里,伊恩的喉胧已经被泪水堵住。
伊恩……雀喜儿想安慰他,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话。
乔丝黄若不是爱上我,她现在应该还活蹦蹦地站在舞台上,年轻美丽,而且生活多彩多姿,前途无可限量。
伊恩双手捂住脸,从指发出抽搐的气音。
就算我们两个一直自责,乔丝黄也不会活过来,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一定更希望我们找出凶手替她报仇。
雀喜儿化悲愤为力量。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伊恩用大手抹了抹脸,把悲伤抹去。
凶手极有可能是杀手组织。
雀喜/L很有把握的。
应该是他们没错,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乔丝黄和我的关系!伊恩顿了一下,推翻自己原先的说法。
不,我想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乔丝黄是我的女人,而是先知道这间密屋,在这间密屋的附近布下眼所以才知道乔丝黄和我的关系。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找出泄露密屋的人。
雀喜儿说。
那个人并不重要。
伊思的眼充满求助的企望;乔丝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叫我的手下来这儿,妥善处理乔丝黄的事。
伊恩朝衣柜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有条有理的说:这间密屋已不安全了,你快去打电话、我也准备收拾行李,我们尽快离开这我们要怎么躲开他们的监视?雀喜儿问。
易容。
伊恩拿手的本事之一。
伊恩和雀喜儿在半个小时之后化好了妆,看起来像两个要电打动的少年,虽然他们无法从大门直接走出去,但没关系,在伊思衣柜底层别有洞天,只要拉开下面的木板,将会看到通往楼下卧房的梯。
这是伊恩的密诀,每一间密屋都有两个以上的逃生门,可能是密室的楼上,也可能是隔壁,只要改变外貌,就算密屋被监视,他也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从另外一个门光明正大地从监视者的眼前走过,而不会发觉。
离开密屋之后,伊思和雀喜儿来到伊恩位于外双溪的豪华密屋,,它其实不能算是一间屋子,而是一幢别墅。
从外表看来和其他幢别墅相当,都有修剪合宜的花木庭院,可是一走进雕花铁门内,雀喜儿怔了一怔,客厅里连一张椅子也没有,只有昂贵的栗鼠皮地毯,和一座从三楼天花板垂下来的水晶灯。
伊恩拢上丝织窗帘,将月光阻隔在窗外,室内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时水晶灯乍亮,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仿佛是银河系图,美不胜收。
好美!雀喜儿惊呼一声。
坐下来看会更美。
伊恩脱了鞋,坐在栗鼠皮地毯上。
雀喜儿顺从地坐下去,手心一触到柔滑的皮毛,不禁咋舌:难怪你的收费那么高,这块地毯少说就要十万美金。
这块地毯的附加价值,远超过十万美金。
伊恩话中有话。
附加价值!雀喜儿眉头微蹙,一副想不透的模样。
光着身体躺在上面时,那感觉一级棒。
伊恩的手很快地圈在雀喜儿的腰。
你放手,这时候不是男欢女爱的时候。
雀喜儿生气的说。
只要我高兴,任何时候都可以玩。
伊恩嬉皮笑脸。
对色男人而言,女人大概全都叫玩具。
雀喜儿铁青着脸。
我可没你说得那么恶劣,我只是把做爱简称为玩,我想你应该知道男女之间在玩的候,男人比女人更卖力、更出力、更辛苦。
伊恩手指划过雀喜儿唇瓣。
我不知道。
雀喜儿感到背脊窜过一阵酥麻的暖流。
对,因为你是处女,所以你不知道。
伊恩故意用强壮的下身贴近她。
别忘了,杀手组织现在可能就在屋外。
雀喜儿呼吸急促的提醒。
我在越紧张的时候,越喜欢用玩的方式放松心情、减轻压力。
伊恩面不改色的说。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完全是因为他知道杀手组织不在屋外,因为水晶灯的电源连接屋外的警报器,只要水晶灯一打开,警报器也同时启动,如果有人接近,水晶灯会自动熄灭,以示警告。
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这种女上尉。
玩的意思等于做爱,这令雀喜儿红了脸。
这一刻,我只看到一个渴望玩的女人。
伊恩的脸渐渐逼近雀喜不行……雀喜儿还没把抗议的话说完,她的唇已经被两片湿热的唇封住,而且他柔滑的舌尖在她口中蠕动,使她不由自主攀上他的颈项,双双跌人栗鼠毛地毯上。
栗鼠毛搔着她的手臂,令她感到又痒又舒服,她想这就是栗鼠毛。
他的附加价值,让人的皮肤感到敏锐而且淫荡。
很快地热火蔓延,什么任务、什么杀手组织,都已不存在,她一心一意只想要沉迷堕落。
她摇摆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开放,吟声也越来越急剧,虽然雀喜儿没有说话邀请他,但她的身体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的需要,所以伊恩的手越来越不老实。
他解开她上衣的钮扣,把她的衬衫从牛仔裤里拉出来,老天,他不喜欢女人穿牛仔裤,在美国早期是给做工的男人穿的,偏偏现在女人爱穿它,对男人来说真是一种障碍,比裙子麻烦太多了。
不过这点小事难不倒色男人,他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除去这层障碍,只要他一只手玩弄她的乳头,把她带到浑然忘我的境,-只手就可以拉开她的裤炼,穿过有花边的丝质小内裤,抚摸她的女性象征。
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雀喜儿最敏感的耽带时,她的心疯狂地跳动,…紧紧环住他,她感到整个人快瘫了,实在太快乐了。
地完全迷失在这种崭新的喜悦中,甚至不知道自己跟其他接受保护的处子朋美人一样,只要他的手指一碰,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奉献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连串如蜜蜂嗡叫的声音响起,把雀喜儿拉回现实,而伊恩仍埋首在她胸部,尽情地吸吮她的膨胀乳房,但欲望已在她地体内快速撤离,她担心这是警报器的声音,表示有人正闯入伊恩,你停一下!雀喜儿僵住身体。
我停不下来,就算我想停也停不了。
伊恩喃喃的说。
这是什么声音!〞雀喜儿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的嘴拉离她的乳好痛,拜托你轻一点,大力女士。
伊恩求饶道。
是不是警报器的声音子雀喜儿松开被手揪得跟猴子屁股红的耳朵。
是电子邮件,不要管它。
伊思的舌头又回到她乳峰上。
这个人一定有急事找你,你快去接。
雀喜儿推都推不动他。
什么事都比不上玩你重要。
伊恩企图脱掉讨人厌的牛仔裤。
你说什么?雀喜儿顽强地弓起双腿,不让他得寸进尺。
老天,摸着你的感觉真好。
伊恩顾左右而言他。
你想玩我,等你把杀手组织找出来再说。
雀喜儿拉上牛仔裤拉炼。
你不能就这样子丢下我不管!伊恩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理衣服。
为什么不能?〞雀喜儿目光冷淡,和一分钟前判若两人。
因为我会很难受。
伊恩指着他亢奋的下体。
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雀喜儿毫无同情心的说。
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伊恩忿道。
那一天,要不要买蓝色小药丸助阵?雀喜儿捉狭地笑。
你会后悔说了这句话。
伊恩眯起睛,凶狠的模样不输坏男人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雀喜儿打哈哈的说。
我已经放在心上了。
伊恩佯怒道。
对不起。
雀喜儿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地赔不是。
不接受。
伊恩的脸绷得比木乃伊还紧。
那你要我怎么办?雀喜儿像青蛙一样鼓着脸颊大叫。
我要你用身体赔罪。
不论何时何地都想到色,正是色男人的性。
下次好不好!今晚我没有准备。
雀喜儿咬着唇,乔丝黄的音忽然浮在她脑海,她觉得如果今晚和伊恩发生关系,实在太对不起丝黄了,她在九泉含冤、含悲,她现在怎么能和伊恩巫山云雨……当然不能,在她对乔丝黄的亏欠感未消失以前,就算和伊恩做爱,她也不会放开来。
不过为什么她一直想和伊恩做爱!是伊恩起了她体内的热火?还是她的身体早巳背叛?她觉得这两者都只是原因之一,并不是主因,那么真正的主因是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做爱是合约的一部分,她只是履行罢了。
无奈的、是被逼的、是心不甘的、是情不愿的……雀喜儿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可怜。
和色狼做爱,这不叫可怜,叫什么?我们去电脑室。
伊恩不想强迫还没做好献身准备的女人。
休想在电脑室做爱?雀喜儿花容失色。
是去看电子邮件,你想到哪里去了!伊恩暧昧地瞟她一眼。
根据合约,她早晚是他的,而且女人的情欲就像弹簧床,压抑得越大,到时爆发力越大,也就越好玩。
所以伊恩一点也不心急,他虽不喜欢她——到现在他还是强调这一点,不过不玩白不玩。
谁会在这时候写电子信给你?雀喜儿跟在伊恩身后踏上楼梯。
艾曼妞。
伊恩下意识地怀疑到艾曼妞和乔丝黄的死,有某种程关连。
她是你的XO美人之一?雀喜儿声音充满浓浓的醋意。
别吃醋,他是男的。
伊恩打开房间门,走向嗡嗡叫的电脑前。
你连男的也玩?雀喜儿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
瞎说。
伊恩回头白她一眼。
他也是你朋友!雀喜儿伸出情报员的触角,她怀疑是电子信泄露行踪。
不是,最新的客户。
伊恩坐在电脑前,开始敲键盘。
你不是只保护处子XO美人吗?雀喜儿推了另一张椅子坐在旁没错,我保护的不是他,而是他请我保他的未婚妻。
伊恩先把消毒系统叫出来,彻底清查这封电子信有没有被做了,或是遭到跟监,在确定完全干净,没被污染之后,他才打开信吧电子信打开来看。
那你会跟他收最后一项服务费吗?雀喜儿好奇的问。
当然。
伊恩嘴角轻浮地一扬。
他同意?雀喜儿真想拿针把他的嘴缝起来。
马。
他不但同意,而且很乐意。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戴绿帽,他会不会是杀手?雀喜儿合理的怀疑。
他不是。
伊恩摇头。
你怎么知道?雀喜儿用眼角瞄他。
凭我的第六感。
伊恩识人一向准确无误,除了莫斯科那一次。
别忘了,你的第六感在莫斯科失败过一次。
雀喜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专门喜欢揭人疮疤。
伊恩寒着脸。
我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雀喜儿不服气。
你看到他之后,就会明白我没看走眼,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杀手味。
我什么时能见到他?雀喜儿不想跟他争辩下去,眼见为凭。
叼一个星期后,他会来台湾找我。
伊恩解释:他的本名叫周森礼……等一下,你说他叫周森礼,是不是就是那个三年前从五角大厦辞职,然后转到奥克斯林生化制药厂的电脑博土周森礼?雀喜儿问。
没错,你认识他?伊恩表示意外。
不认识,不过奥克斯林是各国情报局最近一致的目标,人家都很好奇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药物!还有在奥克斯林有几位享誉盛名;的生化科学家,从半年前开始陆续发生车祸或是自杀的事件,引起有关单位的注意。
雀喜儿皱了皱眉。
周森礼找我也是因为对其中一位生化科学家的死因存疑,我想见了他之后,你可以好好地问他。
伊恩回答。
伊恩和雀喜儿没有再讨论下去,他们各别以自己的办法,在一个星期之内搜集奥克斯林的资讯,可惜所得有限,而且相当今人失望,几乎各国情报单位都以神秘做结论,这使得伊恩和雀喜儿把所有希托在周森礼身上。
在这一个星期中,伊恩和雀喜儿还曾打扮成外国人的模样参加乔丝黄的葬礼,德国情报局把乔丝黄的死安排得像意外,警方完全没有怀疑。
一个星期过去,伊恩提着手提箱,和雀喜儿准时到人潮三越百货,两人才刚站定位,就在这时一个牵着小孩奔跑,一个下小心,雀喜儿被拿着麦当劳饮料杯的泼得她一身湿。
你看你,走路不带眼睛。
妇人立时责骂小孩。
太太,没有关系,你不要骂孩子。
雀喜儿劝阻道。
快向漂亮的姐姐说对不起。
妇人压着小孩的头。
对不起。
小孩抽搐着道完歉,便和妇人朝人群中走去站在一旁的伊恩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虽有疑虑,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对母子和寻常母子完全一样,做母亲的边走边念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机会教育,看得出这母亲是个好母亲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安呢?就在这时他远远地看见母子擦身而过,不知是什么缘故,那个令他不安的感觉。
周森礼在伊恩面前站定,但眼神却飘忽不定。
我觉得有人跟踪我!用不着紧张,你跟着我走,我来帮你甩掉跟踪。
她是谁?周森礼看了一眼雀喜儿。
我的助理,雀喜儿。
伊恩这时发觉站在雀喜儿身后的不对劲。
她的衣服怎么了?周森礼十分神经质地问。
没事,她自己不小心打翻饮料。
然后伊恩对着雀喜儿说,你身后那一对情侣有问题,想办法甩掉他们,之后到下面的停车场,找一辆车牌为X肋213的黑色特福车:驾驶座的前轮下方。
一个小时后把车子开到来来饭店前甩开他们,前面的约定取消,自己想办法脱身。
好,我去买汉堡,你们在这儿等我。
雀喜儿马上展开行动,果然不出伊恩所料,那对情侣也跟着雀喜儿走进百货公司地下场。
接着伊恩和周森礼走到距离不远处的希尔顿饭店,并订了一房间,然后叫客房服务送来一餐车的美食,十五分钟后服务生敲门进去,三分钟之后服务生推着空的餐车走下去。
这时伊恩已经改变了形貌,他穿上被他打昏的服务生制服,而周森礼则躲在被白色长布遮着的餐车里,俩人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到了电梯内,伊恩按的是楼上的数字键,他以一张特制的IC卡打开没有人住的房间,并把餐车推进去,在三分钟之内再次改变外貌。
当他和周森礼走出房门时,两个人变成像是来台湾观光的外臼夫妻,高大、金发,而且恩爱。
计程车。
一走出希尔顿,伊恩立时拦了一部计程车。
先生,你们要去哪里!计程车司机问。
老爷饭店。
周森礼抢先回答。
:你?伊恩的两道金眉几乎立了起来。
我的行李在那里。
周森礼男性化地抓了抓头,把假发差点抓下来。
你难道不怕他们在那儿守株待免?伊恩把他的假发戴正。
我想过,与其把那么重要的磁片放在身上,不如藏在饭店比较安全。
磁片?伊恩发现周森礼比想像中来得谨慎,好歹人家也是个博士,不是笨蛋。
莎卡拉的研究。
周森礼补充,不过我还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你在什么时候发现被人跟踪?伊恩接着问……三天前拿到磁片时。
周森礼叹了一口气,显见他很担心莎呻拉的安危。
他们为什么不马上杀了你?这时伊恩已经确定知道他行踪,继而杀死乔丝黄的关键人物,周森礼并无关系。
那么会是谁呢?除去周森礼、圣龙、二嫂,就只剩下雀喜儿和她所属的德国情报局……伊恩懂了,一锅粥里有一粒屎,德国情报局里有内奸。
我也觉得奇怪,坦白说他们似乎在看我跟谁接头……周森礼可以说是和伊恩的猜测不谋而合,代表奥克斯林事先并不知他的存在。
这么,他们的目标是想把我们两个一网打尽。
伊恩下结论的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周森礼歉疚的。
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拿命赚钱,如果没有生命危险,我还不想接呢。
伊恩豪气的说:对了,磁片你藏在哪里?周森礼低声道:一楼大厅的男厕,最后一间的冲水槽上。
到了老爷大饭店,伊恩交代地:我去拿磁片,你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就坐在那等你。
周森礼手指着沙发,眼睛却看着甬道上电话机。
伊恩感觉周森礼有意打电话给莎卡拉,不过他想周森礼应该知道这不是时候,莎卡拉的电话一定有被窃听,而且这间饭店此时一定有不少的坏人在,周森礼不至于笨到为了爱情冒险,所以他也就没说不准打电话之类的话。
可是,等伊恩拿到磁片走出男厕,一看到周森礼并不在沙发上,一群人往通道聚集,伊恩感到事情不妙。
他立刻往门口走,并问了一下门房证实:发生什么事了?有个人妖在打电话时,不知为什么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门房说,而且是一刀毙命,从背后刺居然能准确无误地刺穿心脏,凶手八成是恨他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