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2025-03-28 15:01:04

正如伊恩所料,两天后,电脑发出收到电子邮件时的哗哔讯号,伊恩将滑鼠箭头移向资讯栏一按,萤幕上立刻闪出:明早七点到大安森林公园,有个在溜直排轮的处子朋美人玛丽在等你。

第二天早上六点,伊恩和雀喜儿穿着普通的运动服,完全没有化妆就出门了,因为已经没有化妆的必要了,这栋别墅正被监视,他化妆技术再高明也没用,只要从这栋房子一出去,对方马上就知道他的身份。

伊思故意要让对方知道他没有防备,对方现在一定在想,他是识破了,还是相信!让对方弄不清楚他的打算,这正是他的目的——出奇能制胜。

为了预防万一,伊恩并不急得去找溜直排轮的XO美人,反倒是雀喜儿悠闲地在林中散步,不过一碰到垃圾桶,他都会事先察看一,看看里面有没有包包之类的东西,以免对方用遥控引爆预先藏好的炸弹。

除此之外,他也熟记下四周的地形,算好狙击手可能躲藏的位置和最快逃离现场的途径,等到快接近约好的七点时,伊恩很肯定,这座大安公园并没有预设的陷阱,那么陷阱可能就在朋美人身上。

伊恩你看!雀喜儿手指指着前方不远处。

当心点。

伊恩拉着雀喜儿离开平滑的走道,退到草坪上。

瞧你紧张地,不过是个溜直排轮的小女孩罢了。

雀喜儿扇着眼说。

你难道不觉得她完全符合处子XO美人的说法。

伊恩一笑。

有道理。

雀喜儿想了一想又摇头:凭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从上千万的国际网站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你的连络信箱?〞你瞧,后面走来一个骚货。

伊恩眼睛发直地看着红发女郎。

你想干什么!雀喜儿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仿佛怕他魂被勾似的。

我敢说她是小女孩的同伴。

伊思体贴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要她别瞎吃醋。

她们不像德国人。

雀喜儿言下之意,不是德国中情局的内奸。

她们应该是美国人。

伊恩依她们的穿着判断。

我们要不要过去表明身份?雀喜儿问。

等一会,我想多看一下她们的演技。

接着伊思和雀喜儿就像一般的晨跑者,沿着走道慢跑,脸虽然是朝前看,但眼角余光却不时打量这一大一小的女性。

同样有,那个小女孩也和一般快乐的女孩没两样,尽情而没有烦恼地溜着直排轮,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倒是那个红发女郎东张西望,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但只要一有人从她身旁经过,她就:会出现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这种表现是因为她并不知道伊恩的面貌,所以每个靠近她的人都有可能是伊恩,不过也有可能不是,就连伊恩和雀喜儿从她身边跑过,她也是如此,这代表她确实不知道伊恩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她好像没有问题。

雀喜儿小声地对跑在旁边的伊恩说。

这是你第几次出大任务!伊恩好奇的问。

第一次。

雀喜儿吞吞吐吐:以前都是模拟任务。

她表演得太好了,看起来反而很假。

伊恩渐渐放慢脚步。

她们好像放弃等你了,你打算怎么做?雀喜儿回头看了一眼。

走,我们去和她打招呼。

伊恩冷笑的说。

伊恩大步追上转身欲离开的红发女郎,并说出联络暗号:玛丽莲。

你……你不是刚才在这的晨跑者?红发女郎一脸惊愕。

很抱歉,在没确定安全以前……伊恩想看穿她似地盯着她跟睛说话。

你怀疑我们?红发女郎打断他的话,你太无礼了,居然把我们当成是坏人防护,真可恶,大老远从美国跑来受这种鸟气。

不是的,你误会了。

伊恩沉着的说:我不是普通的保镖,通常花大钱找我保护的,一定是面临到死亡的威胁,在这种情形之下,杀手可能如影随形跟踪在你们后面,为了安全起见,我必需先检查周围,然后才能跟你们碰头。

对不起,我没弄清楚情况就发脾气,请你原谅。

红发女郎不好搔了搔那头火鹤色的长发,眼勾勾的说:难怪人家说红头发脾气不好,看来我应该去染发,改变一下自己。

这么漂亮的红发,染了多可惜。

伊恩热情的说。

雀喜儿青了脸,真想一拳打掉伊恩的牙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称赞别的女人!你看我多糊涂,忘了跟你介绍,她是玛丽莲,我是亚莉,她的家庭老师。

亚莉风姿嫣然地掠了掠红发。

两位美女你们好,我是色男人。

伊思,她是我的助手雀喜儿。

我从没听说伊恩有助手!亚莉一脸讶异。

说来话长。

伊恩摊开两手。

表示不想浪费口舌老师,你还要讲多久?一旁的玛丽莲发出不耐烦的吵闹声。

玛丽莲你再溜二十圈,老师就讲好了。

亚莉哄着。

亚莉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跟角有意地瞟了一眼雀喜儿,等于是雀喜儿去保护玛丽莲。

伊恩顺水推舟地说,雀喜儿,我和亚莉有重要事要说,最好别让玛丽莲听到,你去陪玛丽莲玩,但不要走太远。

雀喜儿欲言又止,一脸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牵着玛丽莲到看见伊思,但听不见伊恩说话声的地方玩。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伊恩开门见山问道。

周森礼,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他告诉我的。

亚莉毫不考虑的回答。

你也是奥克斯林生化科技的一员?伊恩扬起眉尾。

是的,奥克斯林的福利十分完善,设有替员工照顾小孩的托儿。

奥克期林规模很大,你和周森礼完全不同部门,你们能认识,也很有缘。

伊思故意用强烈怀疑的语气说话。

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决定否定她说的每一个字,但表面上他会先质疑后信任,取得她的相信,再由她掀开戏幕。

这出戏才刚开始,主角还没上场,伊恩不急着离场。

他很想知道,这个主角和复仇者、德国情报局、奥克斯林、杀手组织之间有没有关连?周森礼很喜欢小孩,常在中午休息和下午茶时间来托儿所。

你找我有事!伊恩点头表示相信,问多了怕亚莉自露马脚,就没戏唱了。

玛丽莲,她是奥克斯林未来的继承人,我想你应该听到我们老板车祸身亡的消息,玛丽莲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的太太在两年前过世,现在有很多所谓的亲戚想要她的命,所以我想请你保护她的安全。

亚莉说到最后声音哽咽。

你是周森礼介绍的,那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收费标准。

伊恩不为所动。

最后一项……我代替玛丽莲。

亚莉舌尖诱人地舔着唇沿。

我想你应该是老板的情妇!伊恩察颜的说。

何以见得!〞亚莉身子陡地一震。

如果不是他的情妇,你不会如此牺牲自己,保护他的女儿。

没错。

亚莉的声音发抖:不过应该是曾经,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一个月,他虽然另有新欢,可是我爱玛丽莲的心不变。

新欢指的是和他一起死的那个生化博土吗?伊恩不动声色。

是的,周森礼到死都不知道莎卡拉早已变心,自以为莎卡拉嫁他……亚莉说长道短地:我听说周森礼偷了莎卡拉的研究成果,所以才会被迫杀,不过恶有恶报,他们发生车祸,逃不过老天爷的制裁。

原来如此。

伊恩嘴抿成一线,免得说出她是谎言婊子。

你答应保护玛丽莲了?亚莉露出感激的笑容。

你先别高兴,只和处子XO美人睡是我保镖的原则。

伊思强调。

我知道了,如果你一定要求处子,玛丽莲十七岁时会去找你履行合约。

她现在几岁?伊恩撇着嘴问。

十岁。

亚莉据实回答。

还有七年……伊恩装出考虑的模样。

好吧,不过我事先申明我不喜欢小孩,叫她现在不要靠我太近,十七岁以后靠越近越好,结成一体更好。

我记住了。

亚莉对他喜欢嫩草的嗜好颇不以为然。

你们今晚住哪?伊恩关心问道。

凯悦。

亚莉解释:三天后我和玛丽莲要到日本分公司参观。

这三天你们可能有危险,不如住我那儿比较安全。

伊恩好心的提议也好。

亚莉蓝色的眼眸变得像大海一样神秘……雀喜儿终于受不了了,老远就大叫:伊恩,我们可以过去了吗?伊恩挥手示意雀喜儿回来,然后四个人坐上计程车,到凯悦饭店亚莉她们的行李,接着又坐计程车到民生东路,伊恩另一间密屋。

之所以不回原来的别墅是因为别墅里有很多重要的资料,他可不想被窃,至于新的密屋,是一个六十坪大的住宅,除了大门有金属武器之外,其他地方跟普通的豪华住宅一样,只是个舒服的大房子了。

在车上,玛丽莲拿出一包糖。

雀喜儿阿姨,你要不要吃糖!雀喜儿轻轻拍了拍玛丽莲的头。

谢谢,你好乖。

伊恩叔叔,你要不要也来一块!玛丽莲手伸到司机旁的前座。

不要。

伊恩冷冷的回绝。

吃一颗糖又不会死!雀喜儿噘着嘴。

我有蛀牙。

什么情报界的天才少女!就凭她这豆腐做的大脑,恩相信,雀喜儿哪一天死了,还要问阎罗王才知道自己的死因——毒死。

亚莉不但发色火辣,连身材和打扮也都辣味十足。

她有一双修长美丽的腿,而且她很懂得展现她的优点,刚好遮住腿部弧线的短裙和黑色高跟鞋,是她突显美腿的方法,不过她不穿丝,她的皮肤细白,腿上无疤,也无腿毛,任何男人见了这双美腿都会不住伸手想抚摸……当她坐下来,她的双腿就更美了,亚莉总是故意表现出很优雅的坐姿,她把双脚紧紧的夹在一起,并确定裙子没有不合宜地露出不谚露的部份,仿佛刚从修道院出来的女学生,小心翼翼的维护名声。

男人是极端的动物,同时会对性感尤物和清纯女学生有不可售人的幻想。

伊恩当然知道亚莉想尽办法要勾引他,但碍于雀喜儿在场,亚莉只能用令男人听了骨酥的声音说话和微笑。

那声音真是动听,就像传说中能够蛊惑船员的声音,使人听了神魂颠倒。

这是经过训练的声音,伊恩更加确定亚莉不是简单的女人。

一阵轻剥的敲门声,打断伊思的思维,他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亚莉,不是雀喜儿。

雀喜儿好不容易等到亚莉和玛丽莲回房睡觉,她才肯去洗澡,可是亚莉却等雀喜儿去洗澡的大好机会,打算勾引正在书房的伊恩。

谁?伊恩明知故问。

是我亚莉,你在做什么?亚莉压低声音。

没什么,看书罢了。

伊恩回答。

我可以进来打扰你一下?亚莉哀求。

欢迎。

伊恩拉开门,亚莉穿着纯白棉纱的睡衣站在门口。

对不起,我睡不着,想跟你借本书看。

亚利深吸一口气,乳尖突出睡衣表面,形成一种无比性感的诱惑,只要是生理状态良好的男人都会采取行动,撕去她薄纱的睡衣,粗暴地进攻她的胴体。

即使伊恩的忍耐力超强,但也有一定限度,面对这样的诱惑,男性象征也不免硬了起来,一股巨大的热浪从他的下体冲到他的脑门,便他整个人红得像熟虾。

亚莉显然看出她的美人计奏效,而且她迄今没失败过,所以她故意在走进书房的一刹那,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扫过伊恩的手臂。

你喜欢看什么书?伊恩咽了咽口水。

你去看你的书,我自己来找就好了。

亚莉欲擒故纵。

好,那你慢慢找。

伊恩绕回书桌后,缓和裤子里紧绷的神经。

亚莉走到一排书柜的前面,她知道伊恩的目光正盯着她不放,她要好好地利用这机会展现自己。

她一会蹲下,一会弯腰,故意让他看见她没有穿内裤,但每次让他看见她浑圆的屁股的时间都不长,刚好搔到痒处而已。

伊恩明知亚莉的诡计,她很懂男人的心态,可以说是个挑逗专家,但是他的身体仍然无可避免地发烫,幸好这种效应没有继续扩展,就像看色情电影,一开始会感到兴旧而挺起,再看下去就麻痹了。

下面没我要看的书。

亚莉叹口气:我想我需要一张椅子。

上面放的书大多很无聊,你确信你要!伊恩很合作地配合她的演技。

越无聊的书,越能培养瞌睡虫。

亚莉甜笑。

有道理。

伊恩起身,把椅子抬到亚莉的脚边放下。

伊恩……亚莉忽然拉住伊恩的手。

什么事?伊恩手一颤,故意表现出触电的样子。

我有一点惧高症,你能不能帮我扶一下椅子。

亚莉恳求。

没问题。

伊恩乐意的说。

亚莉手搭在伊恩肩上,很害怕的先站上去一只脚,再站另一只脚倚子上,微微踮起脚尖,提高睡衣下摆,让站在她下面的伊恩看见三角地带。

因为亚莉曾做过一段时间的模特儿,所以她对身体的要求十分严格,她不但骨架匀称,而且漂亮,连耻毛也剃饰成心型,非常的引人瑕思。

伊恩刻意大声吞口水,粗声喘气:找到了吗?还没有,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好看的?亚莉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你的臀部很美。

伊恩不老卖地抚摸亚莉的臀部。

其它地方呢?亚莉张开双腿。

很柔软,而且湿透了。

伊恩的手指插入她的私处。

啊……亚莉发出性感的叫声:好舒服。

你想要我?伊恩沙哑着喉咙问。

嗯……亚莉手伸入伊恩上衣内,拧捏他的乳头。

摸你的感觉很好。

亚莉,不要这样。

伊恩拉出她的手,对自己挺起的乳头不谅解。

我偏要这样。

亚莉敏捷地跳下椅子,一点也不像胆小怕高的女生,而且她还一手月下偷桃,准确无误地搓揉手中变硬的男性象征。

亚莉,住手。

伊恩粗暴地推开亚莉。

他这举动其实是气自己身体背叛比气亚莉得手还多,所以力量非常人,便得亚莉踉踉跄跄往后退,不小心拐到椅子,然后跌个四脚朝天,头还应声撞到椅脚。

为什么?你明明喜欢……亚莉痛苦地坐在地上喘气。

很抱歉,我只对处子XO美人有兴趣。

伊恩冷冷地抖直裤管。

处子什么都不会,躺在床上跟死人没两样。

亚莉不屑道。

时间很晚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回房睡觉了。

伊恩手放在门把上。

不要走,满足我。

亚莉扑在伊恩腿下,死命地抱紧他的大腿。

别再闹了。

伊恩冷淡的说。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亚莉头枕在伊恩腿上。

亚莉,请你自重。

伊恩俯身抓住亚莉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提到椅子上。

你忍心看我这么痛苦?亚莉双眼闪着泪光,抽泣着声音。

对不起。

伊恩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你到底是不是色男人?亚莉怀疑,色男人应该是来者不拒。

你误会了,我的色只针对处子XO美人,对于其他女人,我还有另一个外号,叫不色男人。

伊恩说的是实话,世人通常只会注意到别人坏的一面,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不相信,我的感觉是——你怕雀喜儿。

亚莉一口咬定。

笑话。

伊恩的心向下一沉,但他还是保持着看来极自然的嘲笑。

或许我应该说,你爱她,还比较正确。

亚莉是个以身体工作的女人,擅长使用美人计,当她百般勾引伊恩不成时,她就已经想到原因,男人只有在心有所属时才会对其他女人无动于衷。

而且男人的专情在恋爱初期最明显,到了恋爱未期的男人,照样会偷腥尝鲜,由此可见,伊恩和雀喜儿正在热恋,不容易趁虚而入。

我和她只有伙伴关系。

为了雀喜儿的安全着想,伊恩不得已说:我对破鞋没性趣。

伊恩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雀喜儿正站在门口。

她不是处子?亚莉吃惊地睁大眼睛。

不知道哪个男人上过她!伊恩道。

〞那个男人不是你?亚莉目光相当锐利,不过伊恩毫不畏惧。

拜托,你们外国女孩有几个到了十七岁是守身如玉的?伊恩讥笑她看起来很像处女……亚莉半信半疑。

你们女人哪个不会装,装可爱、装清纯,甚至连高潮都假装。

你怎么知道她是装的?你上过她?亚莉好奇。

我用目测的。

伊恩大言不惭的说。

突地,大门碰地一声巨响,伊恩心中暗叫不妙,雀喜儿误会了!雀喜儿漫无目的地奔跑,路上十分安静,偶有车声从耳朵旁呼啸,但身后并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声,一想到伊恩不在乎她,泪水不由主地流下。

她跑得更快了,一直跑到松山机场前的喷水池才停下来,平缓几乎要冲出喉咙的心脏。

深夜的柢山机场,有种不甘心的冷清,完全看不出白天曾经是那样热闹,就像伊恩的誓言,三天前的甜味仍在,现在只剩下苦味,使她忍住要怀疑伊恩说谎,他根本就不爱她,不爱她……不对,他根本就没说爱她,那两个字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替他说来的。

啊——啊——雀喜儿对着空荡荡的喷水池,声嘶力竭地尖叫。

看到水鬼了!一个躺在长椅上的男人忽然坐起身。

神经病,你吓了我一跳。

雀喜儿回头朝男人龇牙咧嘴。

你半夜不睡跑来这大叫,我看你才像神经病。

男人反击道。

你才是神经病,睡在这儿喂蚊子,嫌血多不会去捐血车发挥爱造福人群,却跑来养蚊子,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年蚊子有多恶,在台八成登革热人流行,还害死好多条人命……雀喜儿连珠炮似的开看你的样子,八成是被始乱终弃。

男人挖着耳朵说。

有那么明显吗?雀喜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软趴趴。

何止明显,简直是脸上刻字。

男人盘腿坐在椅子上。

天下的男人全是不负责任的混帐、禽兽。

雀喜儿忿忿不平。

不负责?你怀孕了?这男人说话有股傻劲。

怀你的头。

雀喜儿没好气地纠正。

是失身,失去处子之身。

有骗财吗?男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没有。

雀喜儿摇头,坐到男人的旁边,一副两人是好朋友的样子。

其实这个男人长得怎样根本看不清楚,和灯光不亮没关系,就着月光她看见他满脸胡子,照理来说,大胡子的男人看起来都很可怕。

可是他不会,雀喜儿直觉他是好人,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他听。

当然这个男人可没说要当她的听众,而是她强迫他中奖。

那还好,没有很严重嘛。

男人耸了耸肩,很平常的说:天底下比你惨的女人多得是,有被骗财骗色,有被打成残废,有被推人火坑,也有被杀死的,你的情形算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大不了。

该死的男人诅咒我!雀喜儿如猛虎出闸般捶打男人的后背。

别打了,我又不是害你失身的男人。

男人求饶道。

见我算你倒霉,成了我的出气筒。

雀喜儿抬着下巴。

唉!男人吐了一口怨气似的说:我现在终于了解到他离开你的原因。

你皮又在痒了?雀喜儿握紧拳头。

不敢,大力女土饶了我吧。

男人双手举在头上,童子拜观音。

大力女土……他也这样叫过我!雀喜儿眼眶又湿了。

嗨,我发现你是个大美人。

男人逗她开心的说。

是XO美人。

雀喜儿喃喃道。

既然你是顶级美女,追你的人应该多得跟天上星星一样,你不该那么在乎他,不懂得珍惜你的男人不要也罢。

男人头头是道的说。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夫人遍寻不到的宋家老四,臭男人,宋常睿。

宋常睿从小就是宋家的圣人,他虽然有逢赌必赢的本事,不过他赢的每一分钱都捐给世界展望会。

称他圣人另外还有其它的因素,例如他不像酷男人阴冷,也不像坏男人暴力,更不像色男人淫邪,事实上他还是个在室男。

十三岁的在室男,也许有人会怀疑他生理结构有问题,其实他既健康正常,只是在他离家的这段日子,被美国中情局当成实验,这可以说是非常痛苦的经历。

他好不容易和四个同样遭遇的朋友逃了出来,虽然他们现在各奔东西,但只要一个人有事,其他四个一定会义不容辞出现和帮忙。

他们的代号叫U5,意指五个像幽浮一样的男人。

宋常睿是U5中年纪最轻的,不过却是U5的老大,因为能逃出实验室,以他的功劳最大。

这份功劳完全归功于,他高人一等赌运和异能。

他的异能,说穿了就在眼睛,他的眼睛不但能穿过纸张,还能看人心,不过要知道看到人性的丑陋面不是——件愉快的事,宋常睿一不茛让人知道他有这项异能,但秘密还是泄露出去……对了,他以这样邋遢不修边幅的脸孔出现在台北,目的只有一个远处看看二哥和二嫂,真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碰到末来的三嫂,光听XO美人这个名词,他就了然一切。

隔着大胡子,雀喜儿没看见眼前男人沉思的模样,她自顾自地虽然我是德国人,但我妈告诉过我,男人和女人接吻就表示他们是情人,以此类推,男人和女上床就代表他们要结为夫妻。

现在只有乡下初中生和你,才有这种八股想法。

,宋常睿大笑。

如果可以随便接吻和上床,岂不是便宜了你们男人!雀喜儿道。

这年头女权高张,女人只要说不,男人乱来会吃宫司的。

宋常看一眼未来的嫂子,一看就知道她有功夫底子,依色男人的个就算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霸王硬上弓,除非雀喜儿自愿把腿张我拒绝不了他,他好有魅力,如果你见过他,你就会明白他的我不用见就知道他好得不得了……,糟糕!说溜嘴了。

你怎知他好得不得了?雀喜儿狐疑。

看你爱他那么深的样子,所以我就这样猜。

宋常睿瞎掰。

你恋爱过?雀喜儿信以为真。

没有,女人是全天下麻烦的动物,我宁愿养狗养猫,也不愿跟女人为伍。

女人不是用养的,是用来疼、用来爱的。

雀喜儿振振有辞。

拜托,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宋常睿搓着手臂。

跟你谈爱情的道理,比对牛弹琴还辛苦。

雀喜儿伸直腰杆,手向上抬,做起伸展运动。

对了,你的男朋友呢?宋常睿打探的问。

现在可能正跟狐狸精上床。

雀喜儿嗔怒地咬牙切齿。

你捉奸在床?宋常睿追根究底。

没有,他们在书房……雀喜儿心痛的说不下去。

在书房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宋常睿胳臂向内弯的说。

你不了解,他什么地方都可以。

雀喜儿如数家珍地,说出她和伊恩交欢的实情。

浴缸、楼梯、阳台,就连马桶也行,而且站着、坐着、蹲着、躺着、趴着,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嘴巴抱怨,其实暗爽在心里。

确实很像他的作风。

宋常睿爆笑的说。

你认识他?雀喜儿困惑的问。

不,我是说很像男人的作风,处处留情。

宋常睿谨慎小心的说我区区一个流浪汉,今晚能跟美丽的小姐说话,可以说是三生有幸,若有机会认识小姐的男朋友,恐怕要感谢祖上积德。

你千万不要自卑,跟你聊天很愉快,我甚至想跟你做朋友。

相逢自是有缘,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宋常睿神秘一笑。

说的对。

雀喜儿点头,心里觉得这个流浪汉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所以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劝你,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跑出来三十分钟了,他却没来找我,事实摆在眼前……雀喜儿哽咽。

你放心,我想他在十分钟之内会找到你的。

宋常睿安慰道。

何以见得?雀喜儿对藏在胡子里的长相越来越好奇。

凭我的直觉,它一向很灵的。

宋常睿对兄弟的心电感应一向强。

六年前离家出走时,若不是被中情局关在实验室内,他一定会和伊恩去莫斯科。

当时虽然和两个哥哥相隔半个地球,不过龙受重伤之际,他曾经出现心绞痛症状,他猜他们出事了,事后报纸上证实他的直觉没错。

所以当他们兄弟一有状况,他总会事先感应到,就像他上个月身适,后来查证又是圣龙差点呜呼哀哉,然而他现在已经确定圣龙没有血光之灾,倒是伊恩这个色男人,可千万要当心了。

下一个处子XO美人,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到时候,他会暗中出现,为风流三哥消灾解难。

但愿如此。

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雀喜儿不敢质疑。

和你聊天很愉快,送你一样东西当纪念品。

宋常睿取出一只徽怎么办!我匆匆出门,什么也没有带……雀喜儿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下次我们再见时,你再送我也不迟。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你的礼物了。

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宋常睿很有礼貌地鞠躬。

再见。

雀喜儿心微微一震,感觉这一鞠躬有股被当成嫂子的敬味。

她是怎么了?居然和流浪汉有说有笑,而且心中还有一抹离情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被色男人气得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