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娶我吧(叶芊芊) > 正文 第六章

正文 第六章

2025-03-28 15:01:08

休养了三天,林蕾腿伤还没痊愈,就跟着风鹤立跑去看电影。

散场后,大批的人挤进电梯里,他面朝着她,想要保护她的腿别被压到,哪晓得手一伸出去,竟变成当众抓住她的胸部?一阵惊呼声从身旁几个年轻人口中传出,他急忙缩回手,背后却又是一挤,他的身体向前一倾,她想帮他的忙,扶着他的身体,没想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反倒是抓了他的西装裤一下……老天!她抓到那个东西,她满脸羞红,却看到他一脸幸福的表情。

回到住处,两人刻意假装忘记在电梯里发生的事。

照理说,他应该在送她回来之后就回家,可是他却赖着不肯走,他说他今天还没看新闻,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个小时的新闻后,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她的心情有些失望,她又没赶他走的意思,他干嘛非要那么君子不可?而且这三天以来,他们已经拥吻过无数次,他还是停留在一垒。

她真希望他能像陈金锋一棒挥出全垒打……她为自己的不害脸感到羞愧,赶紧跑去浴室放水洗澡。

半躺似地坐在浴缸里,客厅里传来忘了关的电视声,她闭上眼,脖子以下浸泡在热烫的水中;忽然一双手放在她肩上,她吓一跳地睁开眼,只见他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浴缸旁,脸上的表情像一只偷吃了金丝雀的猫,坏坏的。

贼贼的。

你要干什么?她简直是多此一问。

客房服务。

他早已想好说辞,有准备才敢上山打虎。

什么客房服务?她发现他的手从容地在她肩膀做按摩。

小姐,你住在本饭店一个月,可以免费享有一次马杀鸡服务。

我不要,可不可以?她强忍着不愿流露出享受的表情。

不可以,这是本饭店的规矩。

叫你的经理来,我要告你性骚扰女客人。

他的拇指温柔地在她颈后搓揉。

我就是经理。

那我要去警察局检举你开黑店。

她快乐得想呻吟。

你先别急着报警,如果我服务得不好,你再报警也不迟。

你好坏,刚才明明说明天见,却偷偷跑回来偷香。

他的手移到她小腿上。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你好熟练,你做这种事做多久了?她起了妒意。

你是第一个。

他把她的脚提出水面,弯腰亲吻她的脚趾。

骗人!她立刻感到一股热流从脚趾直窜上小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发誓……他突然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目光在她的胴体上游移。

又是大象那一套!她不知该遮住哪里好,上面?还是下面?不是,这次是被母老虎咬死。

他用大浴巾包住她身体,然后把她抱到床上去。

上次那个咬你的手的女人怎么了?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几乎每天都见到她,但她还是不讲实话。

你干脆给她一巴掌,命令她老实一点。

她不知道他在说她。

你鼓励我打女人?他咽了一口口水,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她那么坏,教训一下无妨。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其实,我在等她自己良心不安。

他话中有话。

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觉得为钱说谎的女人是不可饶恕的。

向蓓,你会不会为了钱对我说谎?看她一脸正义,他的心更难爱。

他开门见山地直说:我知道你爸爸公司财务出状况。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会为了他出卖自己。

她坚决地表态。

但在她的心中却有不同的微弱声音,她会为了母亲出卖自己。

她好想告诉他,她的苦衷,可是她说不出口,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她还来不及阻止,眼泪已经潸然落下,他立刻凑上嘴,像吸尘器般吸干她又咸又苦的泪水。

一阵纠缠,谁也不知道大浴巾是怎么滑落的,是她主动,还是他使坏?她张开眼,对着他苦笑,好痛!可见小说上描写的都不是真的。

你看色情小说!他挖苦她地说,不过他的表情有些黯淡。

现在时代那么开放,有的爱情小说里都会提到这个。

他好奇地问。

爱情小说说了些什么?很甜蜜、很快乐、飘飘欲仙、欲仙欲死之类。

大概是我的技术不好,让你只感到欲死。

她发现他有离开的念头,双腿紧夹住他的背。

你要干什么?反省,去找教学录影带观摩学习。

他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失去信心。

如果你敢草率的结束,我以后就不跟你说话了。

她郑重警告他。

他恢复阳光般的笑容。

感谢老天,我还真怕你嫌我笨拙。

也难怪风鹤立对自己没信心,十八岁以前他是个一百公斤重的大肥猪,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正眼瞧他;到英国之后,因为课业压力和吃不惯汉堡,体重因水土不服而节节下降,后来他醉心得道成仙,心思可以说是从未放在女人身上过。

直到参加了段彬卫的婚礼,他才开始觉得能够找到相知相许的伴侣满不错的,可是跟向蓓的婚约一日不解除,他就心日没办法给女人承诺;他很高兴她假冒向蓓,他更高兴她打出神乎其技的一杆进洞,现在他不再认为是恶魔作怪,他相信是月下老人的杰作,如果这世上真有恶魔,他想他的名字叫向立夫。

林蕾有那样的爸爸真是可怜,虽然他不知道他是如何逼她就范,但他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我就是知道,因为……她从灵魂深处吐露吃语。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清晨,送报生的摩托车从窗下骑过,惊扰他的美梦。

他转过脸,看着甜美的脸庞,小心翼翼地从她的颈下抽出他的手臂。

轻手轻脚地溜下床,关上浴室的门隔住声响,扭开莲蓬头,一边等水温变热,一边转动手臂。

谁说男人把手臂当枕是浪漫的行为?他想说的人的手臂肯定是义肢,他的手臂被她枕了一晚,比举哑铃举一晚还酸。

冲好了澡,穿上轻便的休闲服,风鹤立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拿出鸡蛋和火腿片。

他昨晚在她洗澡时下楼,不是真的要回家,而是去买今天的早餐。

围上围裙,扭开炉火,放好油,等待油热,蛋壳在锅沿轻轻一敲,金黄的蛋黄和透明的蛋白完美地落到油上,煎好四颗蛋,然后再煎火腿片,分别盛人两个盘子内。

不过,他突然走到客厅,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他从家里带来的绒盒;在驴蛋事件落幕后,他就决定这么做――向她求婚。

打开绒盒的盖子,璀璨的钻石戒指像是在向他骄傲地展现光华,这是他爸向他妈求婚时用的。

那时,他爸的事业小有成就,娶了他妈之后开始飞黄腾达,他妈认为这是带来好运的神奇魔戒,坚持当他风家的传家之宝。

回到厨房,他将戒指藏在荷包蛋下,满心欢喜地要给她惊奇。

接着他又泡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再逐一将早餐端到餐桌上。

这时林蕾已经闻香醒来,穿着他的毛衣,长度遮到她的大腿上,光着脚,像只看到红萝卜的大兔子,跳到桌旁,手指才刚夹起火腿片,手背冷不防地被敲了一下。

去刷牙洗脸,脏娃娃。

是,老妈。

她吐了吐舌,趁他骂她以前,躲到浴室里。

你动作快一点,我还要赶去上班。

他有点等不及。

她满嘴含看牙膏泡沫说:那你不会先吃吗?我要你陪我。

他孩子气地撒娇。

要不要我喂你吃?她嘴硬,但心却是柔软甜蜜。

他一待她坐下,便走过来替她围餐巾。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她提高警觉地注视着他。

我昨晚就已经变成黄鼠狼了,你忘了吗?他暖味地强调狼那个字。

她娇羞地低下头,却挑嘴地说:蛋黄是生的,我不敢吃。

生的才有营养,不准不吃。

他快成为急死的太监。

你怎么又变成暴君了!她眉头皱起来,感觉到他有些不寻常。

他牵拉着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小姐,我是为你的健康着想。

你比我老妈还罗嗦。

她勉为其难地又起第一个荷包蛋吃。

吃快一点,还有一个荷包蛋。

他急切地催促她。

好恶心,只吃一个行不行?她讨价还价。

他佯装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还想看我发脾气的样子?我吃,我马上吃……她又起第二个荷包蛋的同时,整个人愣住。

一层蛋黄覆盖在镶了有拇指头般大圆球的戒指上,虽然没有光芒万丈,但她相信盘子里的绝不是玻璃球,而是颗大钻石;难怪他要做早餐,难怪他要逼她吃生蛋黄,为的就是这一刻,给她意外惊喜……可是,这枚戒指的意义是什么?昨晚的夜渡费?还是订情戒?前者当然是不可原谅,她听说有钱男人都是用昂贵的礼物打发一夜情,难道他心里想的是结束?但他的眼眸里有深情,后者的可能性大增,不过她并末因此感到狂喜。

因为他订情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向蓓,她总不能用向蓓的名字答应他吧……她的双眉困烦恼而纠结在一起,真相如鱼骨梗在她喉咙里。

你怎么毫无反应!他轻轻地皱起眉头。

她装傻地问:怎么会有一枚戒指在这?你想呢?他眸里透出绵绵情意。

她促狭地说:这颗蛋的母亲是只金母鸡。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严肃地板着俊脸。

你干嘛送我这么名贵的礼物?他的表情令她神经紧绷。

你想呢?他以为她在玩捉迷藏是为了考验他的脾气。

她把盘子推到地面前。

我不能要,不然我昨晚的行为形同妓女。

你想到哪里去了,小傻瓜,我是在向你求婚。

他又把盘子推回去。

我……我真的可以嫁你吗?她的双唇和声音都在颤抖。

你只要把戒指戴上去,就是我的老婆了。

他柔声说道。

看着盘子,林蕾心事重重,她很想立刻戴上戒指,但是她的手仿佛被铅球系住,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她的视线移向他焦急的俊脸,试了好几次,可是仍然开不了口,她好想大声告诉他,她不姓向,她姓林……他以为是他求婚的方式不够浪漫,便绕过桌子,将她抱了起来,他坐在她的椅子里,将她放在他腿上,冒着短髭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

你怎么了?我的心好乱。

她双手环住他的肩膀,紧紧地倚偎着他。

愿意谈谈吗?他想他知道她心乱的原因了。

她深吸一口气才说:你真的愿意娶我――向蓓?我当然不愿意娶向蓓,他正色地说。

我要娶的是林蕾。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吓一跳,眼睛睁大地看着他。

他气定神闲地说:雷骘见到你的那天。

你当时为何不拆穿我?她百思不解。

我等你自首。

他叹了一口气。

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无法说,我不能说……眼泪刺痛了她的双眼。

他用力地搂紧她。

别哭了,每次看你哭,我的心都好痛。

我也是一样,每次看到你对我那么好,我就心痛想哭。

她哭得更大声。

他拿起她胸前围的餐巾,呵护地擦干她的泪水。

老天,他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哭?对她不好,她会哭,对她好,她也哭,看来他必须尽快适应自己娶了一个水做的新娘子。

告诉我,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向立夫手上?我妈妈的骨灰坛,被他藏了起来。

她哽咽地说。

他咬牙切齿地说:可恶!我去帮你向他讨回来。

你别去,他会向你勒索天文数字的钱。

她阻止他地摇摇头。

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

只是钱而已,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快乐。

不,我不甘心他达到目的,这样我反而会觉得更不快乐。

她坚持。

他想了一下,她说的没错,向立夫不愧是老狐狸,看准了他会为了娶她不计任何代价,但骨灰坛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然她这一生都会有阴影,就算嫁给他也不会得到全部的快乐。

我有办法,只要叫衣笠雅人出面就行了。

衣笠雅人是谁?他真的拿得回骨灰坛吗?他是我朋友,日本名侦探金田一的曾外孙。

你真好,为我做那么多事。

她感激地朝他的脸颊啄了一下。

那你还不快把戒指戴上!他以为心中的重石头搬开了。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盘子,有意吊他的胃口。

我不要。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阴沉有如超级台风。

上面都是油和蛋黄,怎么戴?她挑剔地噘着嘴。

我马上拿去洗干净。

他任劳任怨地把盘子端进厨房。

要用沙拉脱洗,你上次洗碗只用清水,害我又全部重洗一遍。

其实他在美国根本没洗碗打工过,他只是想表现自己是新好男人,不过还是露出马脚,被她识破他甜蜜的诡计;但可别以为他认输了,洗好戒指,一等她戴上去,他立刻把她抱到床上,用男人的方式惩罚她、吊她的胃口……他要好好地折磨她,延长前戏,亲吻她娇躯的每一寸肌肤,在她不停发出呻吟时,他却一点也不着急;直到她苦苦哀求他,将她带到一层又一层狂喜的高峰,以排山倒海之势吞没她,也吞没他自己……从昨晚到早上,除了早餐之外,他们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

她羞红了脸会在床上,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连太阳下山都没发觉;门铃声突然响起,她慌乱地套上他的毛衣,这才发现已经五点多了,真可怕,她居然发呆了一个下午。

赶到门口,还以为是他提早下班,打开门,一大束的红玫瑰映入眼帘。

刚把玫瑰花插到水瓶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拿着话筒,甜蜜的声音如一道热流灌进她耳里。

宝贝,你在干什么?插花。

她好想整个人钻进电话里面,热情地拥抱他。

有没有想我?他压低声音,但甜蜜的威力不减。

没有,想你干什么?她顽皮地捉弄他。

他咕哝地抱怨。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你的声音好小声,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她故意的。

我不能太大声,我已经被骂了一整个下午了。

他唉声叹息。

因为他早上没去上班,赶到公司时又一副没睡饱的模样,更糟的是下午和外国客户谈生意时,他居然打嗑睡!?所以他被他爸骂成臭头,不过他没忘了她的事,他已经打电话给衣笠雅人,要他尽快来台湾一趟。

她替他不平地问:谁那么大的胆子敢骂你?我去找他算帐。

好啊,你现在赶来我公司,骂我的人是我爸爸。

他考验她的应变能力。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她立刻转移话题,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他无奈地说:我被我爸罚加班,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要不要我来陪你加班?她一刻也不能没有他。

晚上九点,带葡式蛋塔来。

他欣喜若狂。

挂上电话,她迅速冲到浴室里冲澡,然后花很长的时间打扮。

上次他们去看电影,在电影开场以前,他带她去买了好多女人的必需品,有衣服、香水、化妆品。

还有内衣裤,她当时还偷偷买了一件时下最流行的丁字型内裤,但她一直没有勇气穿,不过她现在勇气十足,手指指看镜中人,小声责骂她是――狐狸精!在乳沟处喷上香水,她没穿胸罩,直接穿上一件象牙色的丝质紧身洋装,光滑的衣料使她曲线毕露,她对着铺里的女人眨了眨眼,她此刻的模样比蛋塔还令人流口水,没错,她就是要勾引他,看看他会不会变成狼人?踩着新买的高跟鞋,在镜前走来走去,力求走路姿势完美,当她看到镜里的女人每走一步,胸部就会为之一颤,她高兴地露出狐狸精似的媚笑。

八点钟一到,林蕾穿上长度及膝的大衣,昂首阔步地走出去。

到了公司,办公室只留下走道的照明设备,指引她走向总经理室。

一推开门,没看到他的人影,正在奇怪,一双手突然从门后伸出来,紧紧环住她的纤腰,吓得她手中的蛋塔盒差点掉在地上。

她佯装不悦地指责。

你要吓死我是不是?你迟到了十分钟。

他接过蛋塔盒,像扔篮球般扔到桌上。

我跑了好几间蛋糕店,才买到你要的葡式蛋塔。

外面很冷吗?他看她穿那么厚的大衣。

你抱我抱得那么紧,快把我热死了。

他纳闷地扳过她身子。

你今天怎么老是说死字?因为我紧张得半死。

她推开他的手,颤着手褪去大衣。

你真美。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挺立的胸部,感觉到欲火烧的全身。

快去吃蛋塔。

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她的脸都红了。

他吸了吸鼻,发出低沉富磁性的笑声。

你还喷了香水!买着不用,难道要放着发臭?她若无其事地反驳。

你故意勾引我!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浑圆。

我没有,是你自己发春。

她浑身轻颤地娇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谎,我要惩罚你。

他把她推到沙发上。

他们的双唇纠缠着吸吮,时间和地点部不重要,在忘我的境界中,双手从拥抱对方的身体变成探索和抚摸,爱在一瞬间化成熊熊烈火,几乎将他们燃烧成灰烬。

激情席卷,他的手撩高她的裙摆,一触到她的内裤,他突然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往下面一看,见到红色性感的丁字型内裤,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手指钻了进去,勾起线一样的细带,往她大腿褪下去……这时,门外却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吓一跳,她赶紧拉回内裤,他则是用身体阻挡她白皙的大腿。

门很快地被推开来,一声清朗的男音响起。

鹤立,我来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门很快地又被关上。

风鹤立见林蕾整好衣服,不情愿地走到门外。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是你叫我尽快赶来见你的。

衣笠雅人一脸无辜。

你要进来以前,不会先敲门吗?风鹤立冷声质问。

衣笠雅人反问,我们以前进彼此的房间,哪一次敲过门!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风鹤立气得往他额头上狠敲一下。

我三十分钟后再来,这样可以吗?衣笠雅人抚着头,一脸可怜兮兮。

三十分钟不够。

风鹤立洋洋得意地抬高下巴。

衣笠雅人发出嗤鼻声。

你有这么行吗?不信,你可以问我末婚妻。

风鹤立正想推开门。

未婚妻?你不是很讨厌她吗?衣笠雅人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

她不是我以前的未婚妻,是新的。

风鹤立拉着衣笠雅人走进房里。

你好,我叫衣笠雅人。

衣笠雅人友善地伸出手,但被风鹤立吃醋地拍开。

我是林蕾,很高兴见到你。

林蕾礼貌地报以微笑。

太好了,你不怪找打扰你们的好事。

衣笠雅人有意促狭。

我们刚才没干什么,鹤立在帮我找隐形眼镜。

林蕾作贼心虚地解释。

衣笠雅人露齿而笑。

我也来帮忙,助人为快乐之本。

他的视线大胆地打量林蕾,而且公开流露对她的赞美。

只不过他不敢看太久,一来是因为她的穿着太性感,他不好意思吃冰淇淋;二来是因为他身旁站了一个醋坛子,他的鼻子向来比狗还灵敏,闻到一股酸味。

隐形眼境是掉在沙发上,还是你身上?衣笠雅人明知故问。

林蕾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时迟那时快,风鹤立从衣笠雅人背后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办公桌旁,和林蕾保持安全距离,冷声警告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多管闲事,已经找到了。

衣笠雅人的视线移向桌上的蛋塔盒。

好香的味道!是蛋塔。

你要不要吃?林蕾跟着转移目标,她还满喜欢他的。

我跟鹤立一样,都喜欢吃蛋塔。

衣笠雅人伸手正要染指蛋塔盒。

风鹤立飞快地把蛋塔盒移开。

要吃你自己不会去买!你真小气!衣笠雅人瞪大眼睛,很不高兴。

这是我未婚妻买的,恕不割爱。

风鹤立扮鬼脸地吐舌。

我又不是要吃你未婚妻,你干嘛把我当贼防!衣笠雅人哇哇大叫。

看他们两个有钱的公子,为了一盒蛋塔争得你死我活,林蕾的嘴边泛起一抹甜笑,心里想着如果驴蛋是女孩子就好了,她就会把他介绍给驴蛋。

不过她又想到另一个人――跟她八字不合的雷骘。

对了!她想到整雷骘的好办法,叫驴蛋来纠缠雷骘,谁叫他三番两次跟她作对,她就让他尝点苦头。

可怜的雷骘,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却误被当成仇人,都怪风鹤立抢去他英雄救美的功劳,这时的雷骘,耳朵正无缘无故的发痒,而且怎么样都止不了痒,只好跑去医院看耳鼻喉科……废话少说,这包资料你拿去,快点滚吧!真无情,老朋友见面,连一个蛋塔都不请就赶我走。

你赶快把事情办好,以后我会请你吃一百个蛋塔,吃到你吐为止。

风鹤立一边说,一边像押解犯人似的将衣笠雅人推到门外。

衣笠雅人感到伤心欲绝,为了风鹤立的一通电话,他如同接到圣旨般,大老远地从日本飞到台湾,他咽不下这口气。

对了,帮我跟你末婚妻说,她的衣服很漂亮。

你是不是希望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风鹤立气得火冒三丈。

衣笠雅人耍嘴皮地说:别发那么大的火,我是羡慕你将来婚姻幸福。

你再不滚,我就请你吃拳头!风鹤立一副要揍人似地卷起衣袖。

风鹤立,我今天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有异性没人性。

衣笠雅人像蚱蜢般跳开一大步。

可别看风鹤立现在瘦巴巴的,当年他是大胖子时,可是黄色炸药中最会打架的,被他一拳打中,就算没有肚破肠流,少说五脏六肺也会移位。

他还是躲他越远越好,犯不着自讨苦吃,不如去买蛋塔找雷骘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