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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2025-03-28 15:01:42

青青和萨尔浒面容相似,影白到现在才看出来,可是她全完全没有异性相吸的感觉,反倒是对他……她知道自己心中埋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被他温柔的眼神深深吸引,或许青青的眼神也跟他一样温柔,但她却无法心动。

一想到青青,她觉得心中有罪恶感,她那么美、那么高贵,任何男人见了都应该着迷,如果青青知道她对她无动于衷,肯定会受不了。

她越想越害怕,面露惶恐地说:那我更不敢去讲,格格心高气傲,她受不了这种打击,她会哭死。

萨尔浒点了点头。

好吧,我去扮坏人就是了。

影白揶揄地说:你本来就像坏人。

你说什么?萨尔浒抬抬眉尾,佯装不悦。

你想陷害我去伤害格格,你还敢不承认你心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贝勒爷出言不逊!萨尔浒突然伸手拉她。

影白身子一倾,整个人扑进他怀中。

你抓着我干什么?惩罚你,打你十下屁股。

萨尔浒将她按在腿上,手举得高高的。

影白奋力挣扎,在他的腿上蠢动,但她就是不肯求饶;她的脸好红,分不出自己是因为害怕被挨打,还是由于趴在他腿上的缘故,眼看他的手掌就要落下,这时候洛隽却出现。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洛贝勒,你来得正好,快救我!影白大叫。

打是情,骂是爱,我最喜欢看这种戏。

洛隽袖手旁观。

萨尔浒放开影白,没好气地说:洛隽,你能不能少喝一点酒!我今天一滴酒都还没喝到。

洛隽自叹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没喝酒也能胡言乱语,我看你是酒精中毒了。

影白得了便宜还卖乖。

最近,有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洛隽看了两人各一眼。

萨尔浒皱着眉。

只有坏消息,青青喜欢影白。

洛隽拍着自己的额头。

老天!一群瞎子!你说什么?萨尔浒和影白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

洛隽拐弯抹角地说:西洋有个叫眼镜的宝物,你们知不知道?我知道,眼镜可以加强视力。

萨尔浒不明白洛隽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们两都需要戴眼镜。

洛隽俨然是神医的口吻。

忽然一个侍卫疾步跑了过来。

启禀贝勒爷,京城里的郭公公有急事求见。

萨尔浒匆匆忙忙奔向大厅,得知皇后娘娘生了怪病,群医束手无策,但因萨王爷知晓府里来了一位神医,便向皇上建议不妨请神医来一试,所以皇上派郭公公火速赶来开封,命令神医即刻进宫。

孔陀接到命令,不去不行,但他想在进宫之前好好跟影白谈谈,偏偏影白已经跟着洛隽出府去了,郭公公等不及,强押着孔陀上轿;孔陀在轿里连连哀声叹气,他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萨尔浒发现影白是窈窕女……经过一夜的心潮起伏,萨尔浒决定一大早就去青青房里。

推开门,青青正坐在梳妆镜前,小桃站在她身后,细心地替她梳理长发。

萨尔浒不发一语地坐在一旁的椅上沉思,透过镜子看着青青白里透红的脸颊,煞是美丽。

他从未见过青青脸上有朝气,可是他的心却被这份朝气揪痛了起来,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将会带给青青多大的打击,虽然残忍,但他不能不说。

他的出发点是为青青好,长痛不如短痛。

支开小桃,萨尔浒以极温柔的声音说:青青,影白以后不能陪你下棋。

为什么不能?青青沉了脸,眼神和声音都有藏不住的怒气。

他是汉人,你是格格。

萨尔浒好言相劝。

青青坚决,豁出去地说:我不在乎影白身份低贱。

萨尔浒加重语气地说:父王若知道,一定会杀了影白。

我不当格格总可以了吧!青青毫不考虑,她执意选择爱情。

不行,父王和额娘会伤心的。

萨尔浒冷着脸,心里却佩服青青的勇气。

青青眼里一片湿润。

你们都高兴,就我一个人伤心,这样公平吗?青青,你是金枝玉叶,影白只是个毛头小子,他怎么养你?我愿意跟着他吃苦,只要他陪在我身边,我不怕吃苦。

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吃苦。

萨尔浒明白指出。

青青天真无邪地说:有神医在,我迟早会康复。

你的身体需要名贵的药材调理,否则神医也束手无策。

我不管,我爱影白,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面对青青义无反顾的表情,萨尔浒的手臂忍不住泛起疙瘩。

爱情的魔力真恐怖,令他联想到济尔雅贝勒,为了爱,济尔雅甘心抛弃一切,他虽然身负追杀济尔雅的责任,不过他却是以祝福的心情目送他们远离。

但他们的情形跟青青和影白截然不同。

影白无法给青青带来幸福,影白并不爱青青,他是不可能跟青青私奔的。

这就是他们无法结合的症结所在,萨尔浒咬了咬唇,忍痛说出。

青青,你听了别难过,我坦白告诉你,影白对你无意。

青青咬牙切齿地大叫:你骗人,你说谎,我不相信。

我问过影白,他只把你当普通朋友。

萨尔浒努力保持冷静。

青青哇地一声,泪如雨下。

一定是你威胁他,你好卑鄙、好残忍。

别哭了,身体要紧。

萨尔浒疼怜地搂住青青,轻声细语地安抚。

没有了影白,生有何欢?死又有何惧?青青依然痛哭流涕。

萨尔浒苦口婆心地劝道:哥将来一定会替你找个比影白更好的男孩。

除了影白,我谁都不要……青青突然一个岔气,失去意识地瘫软。

来人啊!格格昏倒了!快去叫影白来!萨尔浒急忙把青青抱到床上。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桃和背着药箱的影白赶至,望着青青没有血色的面容,影白显得十分镇静,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定,拉起青青无力的手臂,撩开衣袖,指尖熟练地压在青青的皓腕上把脉。

发生了什么事?萨尔浒焦虑地说:青青听到你不喜欢她,悲伤得昏了过去。

她的脉搏又乱又快,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影白起身,打开药箱。

萨尔浒不放心地看着影白。

你有几成的把握?我尽力而为,你帮我把格格翻过身。

影白拿出数个竹罐。

然后呢?萨尔浒轻而易举地翻过青青僵硬的身体。

快叫人抬个热锅来。

影白将通筋活血的药材一一塞进布袋里。

萨尔浒转过身,乱发脾气似地大叫:小桃,你还不快去!小桃连福身都来不及,赶紧冲出去吩咐厨房大火烧水。

同一个时间,影白又叫人去拿爷的诊断纪录,飞快地研读,了解青青的病况,和确定该使用的方法;但萨尔浒却像半夜惹人厌的蚊子似的,在她耳边嗡嗡叫。

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我不该在神医不在时说这件事……影白瞪他一眼。

你要自责到外面去自责,别在这儿妨碍我。

热锅来了!小桃领着两个扛锅的侍卫走进来。

影白迅速地把布袋扔进锅里。

放在这儿就好了,你们全都出去。

小桃和侍卫急急退出,萨尔浒则呆立不动。

我该做什么?出去。

影白取出布袋,又将竹罐扔在热锅里浸泡。

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萨尔浒从门缝瞧人似的。

影白淘气地问:我要替格格脱衣,你想留下来看吗?脱衣?这好吗?万一青青知道……萨尔浒吓到似地大叫。

影白赶紧捂住他的嘴,她的手心触到他温热的唇,一阵麻酥使她又赶紧缩回手。

影白甩了甩手,她的手不能麻,她要替青青针灸,不容有半点差错,她压低声音地警告。

这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萨尔浒用力点头。

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一声。

好啦,你快出去吧!影白把他推到门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现在她必须排除一切的杂念,专心医治青青;她鼓起勇气走向床边,将青青上衣褪去,将布袋里的药液滤干,放进竹罐里,把竹罐压在青青背上的风门、命门和俞穴上。

接着在青青头顶的百会,发根处的风池和天柱,耳后的窍阴,以及拇指和食指间的合谷,各放上半粒米大的艾草,然后再以银针插入。

之后影白坐在床边,指尖轻触青青的手脉,许久,待她的脉象稳定下来,便拔掉竹罐和银针,并帮青青穿好衣,将她翻身平躺,垫高脚部,再取麦管将粉状的通关散吹入青青鼻中,直到她手脚变热为止。

青青渐渐苏醒,一看到影白,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我去叫小桃来。

影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青紧紧抓住她的手。

别走!影白尴尬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青青一脸苦涩。

影白不安地说: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

哥说你不喜欢我,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确实喜欢你,但,是以喜欢妹妹的心情喜欢你。

你早就有心上人了是不是?青青软弱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

影白用力点头,眼前浮现萨尔浒的面容。

你需要多休息。

你可不可以陪着我,直到我睡着?青青近乎哀求。

影白试着牵动嘴角,露出笑容。

当然可以。

青青依依不舍地合上眼睫。

她虽然很想再多看影白几眼,但她却不愿让他见到从她心底快泛滥出来的泪水,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在他面前哭泣;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柔,她要好好珍惜这一刻。

过了许久,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影白抽回手,站起身,看着青青微红的眼眶,她的心好痛,她感觉自己做了件不可原谅的坏事,害得青青连作梦都掉泪。

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无法爱青青,她爱的是……打开门,影白还没来得及开口,萨尔浒抢着问:青青情况如何?影白语重心长地说:很好,只要别再刺激她就没事了。

辛苦你了,换我去照顾青青。

萨尔浒拍拍她的肩。

影白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进去打扰她。

你还好吧?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萨尔浒眼里充满担忧。

影白放开手,别过脸。

不大好,我的心情糟透了。

萨尔浒小心翼翼地问:青青跟你说了什么?没什么。

影白其实是替自己难过,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萨尔浒体贴地说: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我去叫厨房给你弄吃的。

我不饿,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影白迳自走回房间,连告别都没说。

※※※夜深了,月儿明亮地高挂在天空。

萨尔浒无法合眼,心里仿佛被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

起身、下床、走出房间,不知不觉地走到影白的房外,房里一片阒黑静悄,他转身,看起来像在巡逻似地走动,走到竹围附近,泼水声清晰入耳;这个温泉池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这可是主人专用的浴池,他有点生气,谁那么大胆?他气呼呼地走到竹围的入口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月光照亮了他所看到的一切──虽然有片白雾笼罩水池,但他还是清楚地看见一具玲珑剔透的上半身,像雪一样白的肌肤,俏生生地、活脱脱地,一个美女在池中载浮载沈。

是影白!老天!他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窈窕女!难怪他觉得她的身材不像男孩,难怪洛隽最近老是疯言疯语,难怪他的身心蠢蠢欲动,原来除了他的眼睛之外,他全身上下早都感觉到她像磁石般的吸引力。

他猛地眨了眨眼,确定他不是在作梦,但他的眼中却燃起了怒火。

这世上最让他不能忍受的事,就是有人胆敢把他当成笨蛋愚弄,她不仅骗了他,还骗了青青!他愤愤地褪去衣服,跳下水池,巨大的响声伴着溅起的水花,把在合眼泡澡的影白吓一跳,她慌张地张开眼,手挡在胸前,戒备地看着四周。

她不能让人看到她胸前那对乳峰,万一张扬出去,她会被人嘲笑为怪物。

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影白正想逃跑,但身体被萨尔浒的双臂从后钳住。

不!不个鬼!萨尔浒将她挤到池边,然后扳过她的肩膀。

影白惊骇地看着他眼中的凶光。

你要干什么?你好大胆,居然敢玩弄我!萨尔浒双手掐入她的双肩摇晃。

没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玩!影白被他摇得头昏。

萨尔浒出其不意地攫掠她的唇。

我现在有时间,陪你好好地玩。

影白整个人如石像般僵直,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她感觉到他的怒气传进她口中,他粗暴地堵住她的唇,强行将舌尖探进,用力地吸吮,无情地咬啮;她有种受辱的感觉,可是她不敢松开胸前的手,只是用身体不停地扭动,企图摆脱他。

在尝到她芳香的气息后,萨尔浒不再那么野蛮,他的吻突然变得温柔,双手搂住她的纤腰,爱抚似地纠缠她的柔舌;他的怒火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欲火,他迫切地想要探索她如丝绸般的娇躯。

我快喘不过气了。

影白发出呜咽的哀喊。

你说,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萨尔浒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我没有,我本来就是男生。

影白一脸不知道他说什么的无辜表情。

萨尔浒抓住她一只手臂,用力地拨开。

这是什么?怪病。

影白抬不起头似地低首,看到自己的乳尖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你还在说谎,这明明是女人的奶子。

萨尔浒渴望地咽了口口水。

我知道,所以爷要我缠布条,别让人发现我得了怪病。

影白解释。

萨尔浒大叫:这不是怪病,神医骗你,你到现在还不懂吗?影白摊开手。

爷是神医,他说这是怪病就是怪病。

反正他已经知道她生了一对跟女人一样的奶子,要笑就笑吧!她不在乎了,她只想推开他,尽快离开水池、离开王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但他却抓住她的手,眼里有恍然大悟的惊讶。

凤凰烙印!你……原来你是前朝公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影白纳闷。

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萨尔浒抓住一乳,一边问一边调情。

我当然知道,我叫孔影白。

影白郑重地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战栗。

你知不知道你是窈窕女?影白喘着气,声音微弱如游丝。

我跟你一样是男生。

你不是。

萨尔浒另一只手伸入水中,往她两腿之间盈盈一握。

你干么摸我!影白吓一大跳,双腿发软地跌坐在水池里。

萨尔浒抓住她的手验明正身。

你摸摸看,我们两个有什么不一样?你的身上怎么会长根腊肠?影白百思不解,怀疑他也有怪病。

这是男人的传家宝。

萨尔浒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无比强壮。

不懂。

影白觉得好奇怪,那根腊肠变大了。

我会让你懂得它的用途。

萨尔浒飞快地将她抱出水池。

影白还不知道危险将至,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你真美!萨尔浒张开手心搓揉她浑圆的乳房。

我是男生,你只能说我英俊。

影白感到意乱情迷。

你的身体真柔软!萨尔浒俯低头,衔住一只鲜红的蓓蕾。

一波又一波快乐的热流贯穿,影白全身泛出淡淡的晕红,好像一朵粉红色的睡莲在太阳的照射下,缓缓舒开一片片的花瓣;她的眼中流露着情意,在他宽大的胸怀中蠕动,她喜欢他摸她的感觉,此生,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她感到欢愉。

当他的手指探入湿热的花心里头,她的双臂不由地环住他的颈项,她拱起小腹贴紧他,她觉得自己快炸开了,她想要更多,却不知道更多是什么?是快乐?是堕落?是新生?是毁灭?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想下去。

一阵刺痛随着他的挺进撕裂了她,她微启着唇,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喊,他的唇封住她的疼痛,他静静地拥抱着她颤抖的娇躯,直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消褪,他才开始以温柔的旋律推进,将她推向高潮、推向狂喜、推向无止尽的巅峰……她承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冲刺,极甜美的感觉溢满全身,她迷眩地听着他在她耳边呢喃;在一连串震荡的摇晃之后,她感到天旋地转,紧紧环着他强壮的背脊,直到一股热流在她体内迸射。

他翻过身体,将她的头拉进他的怀中,抚着她如丝的乌发,他的心如发丝般越抚越乱。

老天!她是前朝余孽,他竟跟她发生了关系?更可恶的是,他还利用她的无知,夺取了她的贞洁。

而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办?一夜风流是满足不了他的,他想要继续维持这种欢愉,说他自私,甚至说他卑鄙都行,他不能没有她、他不能失去她!他突然明白神医隐藏她是窈窕女的用意,因为凤凰烙印会带给她死亡,看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继续隐瞒她是窈窕女的秘密。

他自欺地想,这是为了她好,更是为了他好。

萨尔浒轻声说:影白,今晚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影白身子一颤。

你怎么在发抖?冷吗?萨尔浒以身体为被覆盖在她身上。

影白担忧地说:不是,我害怕,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天打雷劈?萨尔浒热切地吻着她微颤的唇瓣。

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影白眼神透着意犹未尽。

你还想要吗?萨尔浒仿佛掉进激情漩涡,小腹又亢奋了起来。

想,我无法控制自己不爱你。

影白情不自禁地吐出爱意。

萨尔浒期待再一次温存地凝视着她。

我也是。

影白的双臂立刻缠绕着他的脖子。

当我想要你时,该怎么办?萨尔浒灵机一动。

用暗号,到时你只要说鸳鸯,我就会想办法。

鸳鸯。

影白测试地说,双腿很快就被他的双腿分开,体内充满了爱。

她想把这一刻紧紧抓住地攀紧他的肩膀,喜悦淌遍她的身心,一声声吟哦从微启的唇流泻出来。

她爱他,他也爱她,但他们同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他们是两个得了怪病的男人;她的上半身有像女人一样的奶子,他的下半身却有像食物的腊肠,她想,这是他们不能没有彼此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