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2025-03-28 15:01:54

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冷杰专程跑到李如芝的办公室收赌金。

嘿嘿,连她也没想到,她居然赢了两万块,实践她答应妈妈的诺言。

意念突然一转,想起自从小仙逃家那晚之后,松岗彻就主动跟她保持距离,难道他是刻意让她?有这可能哦!她错怪他了,原来他是个好人,怕她变成长鼻小木偶;想到这,她反而觉得对不起如芝……平白损失一万块,对如芝而言,是九牛一毛,但他前男友对她这么好,这才是大打击;她想,她绝对不能在如芝面前,承认松岗彻放水的事实。

如芝的秘书见过她好多次,知道她是老板的朋友,挥挥手就让她进去。

打开门,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松岗彻的脸贴在如芝裸露的胸上……天啊!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在办公室嘿咻!?冷杰惊魂未定,急急关上门,颤抖着唇道歉。

对……对不起!我……我忘了先敲门。

这个坏习惯以后一定要改。

没关系,快进来吧!如芝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

为了两万块,钱歹赚,冷杰还是硬着头皮开门走进去。

打扰你们了。

你干么那么客气?如芝慢条斯理地把义乳戴上去。

冷杰如梗在喉地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松岗彻神色自若地说:如芝说他心脏有杂音,叫我听听看。

骗人!冷杰心中大声呐喊,但神色不变地问:结果呢?松岗彻一脸担忧。

该去看医生了。

我就知道我快死了……如芝眼底泛着莹莹泪光。

松岗彻挖苦地说:疑神疑鬼,我是叫你去看心理医生。

讨厌!我没心脏病,都会被你吓出心脏病。

如芝一阵抡打。

拜托你,别用男人的力气打我。

松岗彻痛得差点想还击过去。

冷杰,你找我有事吗?如芝的唇角扯出微笑。

冷杰见腆地说:一个月的期限到了。

如芝同情地看着冷杰。

不好意思,还让你亲自送钱来。

我是来收钱的。

冷杰心虚地低头,不敢直视如芝的眼神。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如芝脸色不变,难以置信地瞪着松岗彻。

松岗彻从皮夹里掏出十张千元钞,工整地摆在桌上。

这是我的一万块。

和阿彻认识二十年,两人从小赌到大,比谁的情人多,但如芝从来没赢过他;毕竟同性比异性难追,而且阿彻把马子的数量,从幼稚园到大学都是全校第一,只要是他看中的美眉,没有一个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如芝近乎捉狂地大叫。

不可能!你一向是不认输的。

松岗彻发出泄气的叹息。

事实摆在眼前。

如芝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你们两个串通好想骗我的钱。

我没想到,她比我想像得还难搞。

松岗彻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

我要看到医院证明才算数。

如芝刁难的要求。

松岗彻见色忘友地说:愿赌服输。

你为什么故意要让她赢?如芝气不过。

我没有。

松岗彻眼里的正直,完全看不出来是装的。

如芝把矛头转向冷杰。

这段期间,阿彻有没有去勾引你?嗯……冷杰说不出口,是她三番两次去勾引他。

说不出话,就表示阿彻放水。

如芝一口咬定。

两万块已是到手的肥鸭,冷杰怎么能眼睁睁地看它飞走!她必须找个好藉口,让如芝心服口服……有了,她半真半假地说:公司最近接了不少的大案子,总经理大人日理万机,夜以继日的加班,所以这一个月天天累得只想睡觉。

如芝冷哼了一声,他又不是没见过阿彻一边开夜车读书,一边身下照样嘿咻。

那么威猛的男人,才不可能在一个月之间变成软脚虾。

他搬到你对门去住,照理说,应该是去进攻,不是撤退才对。

反正是我赢了,二万块快交出来。

唉,真是交友不慎。

如芝不情愿地掏出一万块。

冷杰怕他反悔似的,快速地把钱一把抓起来。

阿里阿多。

正当冷杰担心数目不对,在数钞票之际,松岗彻突然冷不防地咳了一声。

如芝咬牙切齿地诅咒。

咳死你最好!见色忘友的混蛋!松岗彻恍若未闻,他的眼里只有大眼美眉;若不是有电灯泡在,他肯定会情不自禁地紧搂她。

忍耐了一个月,对他来说,是他人生最大的折磨。

他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我现在正式宣布,我要得到你。

冷杰傻呼呼地说:打赌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不是为了打赌。

松岗彻充满魅力地微微一笑。

那是为什么?冷杰屏息以待,心里却是小鹿乱撞。

傻瓜,当然是为了爱。

如芝管不住舌头,多嘴地为他们牵红线。

※※※璀璨的星空下,有个像天使的女孩,站在马路边。

她手里捧着捐献箱,始终保持笑容的菱角嘴,让路人纷纷慷慨解囊。

一阵狂奔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菱角嘴拉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朱安琪挥手向上气不接下气的冷杰打招呼。

嗨,冷杰,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冷杰手抚着胸口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你一定是来感谢上帝的。

朱安琪对着天空道阿门。

冷杰拉着她,到路椅上坐下。

很抱歉,我又有了新烦恼。

你说,上帝会给我指示。

朱安琪双手合十,虔诚地为她和上帝做桥梁。

他好像爱我耶!冷杰苦恼了两天,到现在仍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那很好,是上帝帮你请丘比特射他一箭。

朱安琪深信不疑。

不是他亲口说的,是他好朋友说的。

冷杰语带失望。

朱安琪坚定地说:既然是好朋友,那就不会错。

冷杰摇了摇头,她不是否认安琪,也不是不相信如芝,而是她不知道松岗彻爱她哪一点!她不是大美人,个性也不温柔,还有乱七八槽的习性……她想了很久,想到一个狗屁不通的歪理。

他可能是因为我的名字男性化才喜欢我。

朱安琪愣了一下,虽然没听懂她的话,她觉得她大错特错,而且无知。

没有人会因为名字而产生爱,爱是由丘比特掌管,只要一男一女背上插着相同的箭,那么他们就会结为夫妻。

他曾经喜欢有女性化名字的男人。

冷杰坚持己见。

你想太多了,爱是信任,不可以有猜疑。

朱安琪耐心地辅导。

冷杰未雨绸缪地问:就算是,万一他以后又喜欢男人,我该怎么办?朱安琪话锋一转。

他有读圣经吗?没有,圣经现在在我家。

冷杰咬着指甲。

朱安琪目光逼人地看着她。

你有读圣经吗?冷杰惭愧地低下头,心虚地说:我工作忙,没时间读。

那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朱安琪很不满意她不认错的态度。

你跟上帝比较接近,你帮我向求情。

冷杰拉着她的手臂撒娇。

好吧,我跟上帝沟通看看。

朱安琪合上眼。

这时一辆银色宾士车突然停在路边,先从车门下看到一双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玉腿,再来是一件及膝的貂皮大衣,当人从车里完全走出来之后,冷杰这才看出是钱多得不像话的如芝。

你在这儿干什么?安静,安琪在跟上帝说话。

冷杰食指比在唇中。

我还跟玉皇大帝说话呢!如芝嗤之以鼻地朝着安琪冷瞄一眼。

朱安琪睁开眼。

我感觉有股邪恶的力量在干扰我,让我见不到上帝。

冷杰别理她,陪我去吃消夜。

如芝挽着冷杰的手腕。

放开她,原来是你这个恶魔在搞鬼!朱安琪突然大声喝止。

我看你才像装神弄鬼的骗子。

如芝反唇相稽。

朱安琪捉住冷杰另一只手。

你不能跟他走,他身上有股邪气。

冷杰被两股力量拉来拉去。

别这样,我的手快你们拉断了,两位朋友。

两人同时放开手,朱安琪从口袋里取出十字架指着如芝,义正词严地说:你不能跟他做朋友,他是男女装的同性恋,是撒旦的化身。

如芝吓白了脸,冷杰代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男人?上帝告诉我的,要我用十字架打出他原形。

朱安琪手一挥。

如芝轻而易举地夺过十字架,冷声嘲讽道:你不是没见到吗?我是听到上帝天籁般的声音。

朱安琪大叫。

魔鬼快把十字架给我。

你看!我还挂着十字架项链呢!如芝敞开貂皮大衣,果然有条十字架项链。

朱安琪无法认同地说:上帝是不允许同性恋者挂十字架的。

还给你。

如芝懒得跟她解释,他的十字架是装饰品。

你喜欢的人该不会就是他!?朱安琪接过十字架。

我谁也没喜欢……冷杰还来不及否认,如芝快速地打断她的谎话。

她喜欢的是我朋友,阿彻。

有你这种朋友,难怪他会变成双性恋者!朱安琪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如芝杏眼圆睁。

是哪个白疑说阿彻是双性恋者?她。

朱安琪手指指着恨不得钻地洞的冷杰。

※※※冷杰穿着和服,在门外走来走去。

特别打扮,当然是有特别目的──今晚她想从毛毛虫变成蝴蝶。

原来是误会一场,松岗彻是个标准的异性恋,和如芝之间是纯友情而已。

只要一看到电梯指示灯往上,冷杰就会立正站在电梯门口,准备迎接辛苦的总经理大人;等到将近十一点,松岗彻终于从台中出差回来。

他低着头想公事,走出电梯时,一个不留神,把冷杰像打保龄球似地撞倒在地。

松岗彻边拉她起来,边以充满妒意的口吻问:你要去约会啊?不是,我有话跟你说。

她两颊泛着红晕,一副羞涩小女人的模样。

松岗彻不解风情地说:说话而已,有必要穿这么正式吗?衣服摆着不穿会发霉。

冷杰保持甜美的笑容。

你的腰带没绑紧。

他眉头皱了起来。

太紧会不舒服。

腰带根本只是挂在腰上而已。

问题是,你的大腿若隐若现。

松岗彻别过脸打开门。

她紧跟在他身后进屋。

很性感不是吗?我不是兔子。

松岗彻累死了,没力气跟她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哇!你的床好柔软!冷杰一个箭步,往床上飞扑过去。

他拉松领带,目光突然呆滞。

你干么一进门就躺在我床上?和服是一种开前襟的裙子,靠着腰带紧系,完全看不出那条缝。

但冷杰故让腰带松垮垮的,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双腿一撑,自然把和服内的白色衬裙往左右拨开,染红的脸蛋和白皙的大腿,形成一幅诱人的美女图。

我这样迷不迷人?冷杰顺便把领襟往下拉,露出纤细的肩头。

你不怕我恶狠扑羊?松岗彻吞咽口水,紧握拳头的指甲插进肉里。

你敢吗?她肩头一扭,勾引的意味更浓。

我不想坐牢。

松岗彻提心吊胆,深怕陷入整人的圈套里。

这时,房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晚上跟大客户谈生意,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能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不多,都是在他心目中份量比较重的家人或朋友,所以他赶紧拿起话筒。

原来是如芝打来打小报告的,听完之后,松岗彻有如大梦初醒。

挂上电话后,他没好气地惊呼。

老天!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双性恋者!误会一场。

冷杰不想费唇舌解释,耽误春宵。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误会,所以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们的距离哪有超过一千公里!松岗彻质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冷杰很不得已地点了点头。

有,好几个人。

我今天累坏了,改天再打你屁股。

松岗彻回复之前的动作,把领带拉掉。

她主动走到他面前,屁股翘得高高地对着他。

现在就可以打。

这女人改变未免太快了!?可惜,他现在全身上下存一丝丝的力气,这个力气是要把西装脱掉,换成睡衣,然后去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松岗彻转过身,背对着诱人的臀部,继续做他的事。

我没力气。

要不要我帮你马杀鸡一下?冷杰手搭在他的肩上揉捏。

我只想早点上床睡觉。

松岗彻打了个大呵欠,显得非常疲惫。

冷杰无视他的疲惫,坚持今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生我的气是不是?你到处破坏我的名声,我当然会不高兴。

我愿意无条件弥补你的损失。

松岗彻又打了一个大呵欠。

你打算怎么做?冷杰乾脆把领口再往下拉。

你吃草莓乳酪蛋糕。

今天不行。

他摇了摇头,悲伤地看着弹出来的乳房。

为什么?冷杰一边问,一边把和服一层一层地褪掉。

我全身无力。

松岗彻的眼皮沉重地开开闭闭。

如芝送我一盒威而刚。

她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他自尊受辱地发怒道:用那玩意,有损我的威名。

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是靠它重振雄风。

冷杰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晃。

松岗彻决定驱除瞌睡虫以前,先逗弄她的乳房。

好吧,我去洗澡。

有如布丁般柔软的乳房,随着反覆揉挤,渐渐胀红;她宛若没有骨干的布娃娃,身体几乎快瘫了,整个人被抱到床上。

冷杰喘着气地推开他。

洗快一点。

松岗彻精神奕奕地往浴室里冲。

遵命,皇后。

五分钟一过(这是冷杰平常洗澡所花的时间)。

冷杰就不耐烦地大叫:你是在下蛋是不是?※※※冷杰终于跟松岗彻成为室友,同睡一室一床的男女朋友;当然,这个室绝对不会是冷杰那个乱七八糟的室,而是她对门的室。

要找到理想的房子,不能急于一时,所以两人只好在单人床上挤一挤了。

一具美丽的胴体,和另一具俊朗的躯体,从昨晚到今晨,不知已经是第几次交缠成一体;当他们正要再度开始翻云覆雨之际,恼人的电话声响起,松岗彻伸手要拿起话筒,但手臂却购不着,看来除了身体暂时分开,别无他法。

暂停一下,我去接电话。

松岗彻想挺身而出。

不准。

冷杰双腿紧紧夹住他,强烈抗议。

万一是重要的事,不接不行。

电话铃声催魂似地响个不停。

假装没人在家,不管它就好了。

乖一点,我先看是谁打来的,再决定要不要接。

我跟你一起移动身体。

她坚决不肯放开这么美妙的姿势。

是如芝打来。

看着来电显示,松岗彻有点不想接。

冷杰一个翻身,女上男下,他讲电话,她运动。

接吧。

一接起电话,彼端立即传来如芝惊魂未定的尖叫声。

阿彻!你快救我!不然我会死!会死的人是他,松岗彻一边享受鱼水之欢,一边又要听如芝哭诉,整个人呈现四分五裂的状态。

怎么了?芝泣不成声地说:门外有五个说是要来驱魔的神父。

打电话请警察赶他们走。

神父是上帝派在人间的使者,我不想报警。

那你就假装不在家,他们自然会离开。

如芝不满地质问:你为什么不肯来?我昨晚累垮了。

现在也是一样,但这种累法是甜蜜的。

如芝语带妒意地问:冷杰是不是在你身旁?除了她,还有谁能把我整得这么惨?松岗彻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声音。

见色忘友的坏蛋!如芝愤愤地把电话挂断,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冷杰一心二用,边摇摆身体边关心地问:如芝怎么了?不知是哪个混蛋说他是妖魔鬼怪!松岗彻一个翻身,把冷杰压在下面。

喔!看来她的技术有待加强。

偏偏这时又换门铃响起,而且一声接一声。

一大清早,是谁在按门铃?冷杰全身香汗淋漓,眼看高潮就快要降临她身上,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不会让他去开门。

还不是楼下那些女人,假装你不在家就好了。

冷妈妈敲着门大叫。

松岗先生!松岗先生!是伯母。

松岗彻赶紧跳下床,冲去浴室,披上浴袍。

冷杰抱着和服躲进浴室。

我在浴室躲一躲,你别露出马脚。

有必要瞒着伯母吗?松岗彻把浴带一拉,只剩小腿裸露在外面。

她若知道我跟你嘿咻,会……冷杰手往脖子一抹,做出砍头的动作。

拉开了门,看到冷妈妈的身旁站着金童和玉女,也就是小伟和小仙,三人穿着看起来像要去郊游的外出服。

松岗彻尽量保持和善的微笑,声音清爽地问:伯母,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冷杰人在哪里?找她有什么事?松岗彻答什么都不对。

今天是小伟生日,她答应小伟要陪他去淡水渔人码头。

奶奶,那个钥匙圈是姑姑的。

小伟眼尖,一眼就看到鞋柜上的钥匙圈。

冷妈妈气急败坏地咬牙:你跟她说,我们在她房里等她死出来。

伯母,你别生气,请你答应我娶冷杰为妻。

松岗彻急忙恳求。

冷妈妈坚定地摇头。

松岗先生,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一旁的小仙忍不住地打岔。

松岗先生才不是你们说的双性恋者。

小伟和你姑姑……冷妈妈暗示地捏了捏耳垂。

耳环戴左耳是追求流行的象徵。

小仙见多识广地解释。

其实,这耳环是我去世的母亲留给我的纪念物。

松岗彻补充道。

都怪冷杰……冷妈妈对着屋里大吼。

你还不给我滚出来!东窗事发了!冷杰在浴室里,越是焦急,越是手忙脚乱,无法把和服穿好;她需要男仆,也就是松岗彻的协助,才有办法穿好。

她硬着头皮说:你们先进我房里坐一下,我待会儿就过去。

小仙嘟着嘴。

我才不要去蟑螂屋!你姑姑现在很爱乾净。

冷妈妈打圆场地纠正。

可能吗!?小仙毫不给姑姑面子,小声地嘟嘟囔囔。

闭嘴!冷妈妈接过松岗彻递给她的钥匙圈,门一打开,臭味扑鼻而来。

奶奶你看……小仙的话还没说完,嘴巴立刻被奶奶和小伟一起封住。

眼看她们冷家,终于出了一个变凤凰的麻雀,嫁入豪门,怎么可以让这大好机会溜走?在冷妈妈的一声令下,三个人一起动手大扫除,替那只乱七八糟的麻雀整理出一个乾净的鸟窝……名字取坏了,杰应该改成洁才对!三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地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