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下来马车后正想走进珍宝阁,三个身穿华服的女子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满脸邪笑的看着他。
让开!时洛皱眉呵斥了一声,见三人无动于衷,他侧步想要从旁边绕过。
美人别急着走吗。
三个华服女子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拦住了他。
朝他逼近几分后甚至还想朝他动手动脚。
见此,时洛身后的小侍立马上前一步,满眼警惕:你们想要干什么?站在边上的紫衣华服女子立马朝她身后的随从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随从会意立马上前将几人拽走。
时洛孤立无援的站在原地只能一个劲儿的朝后退去,他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人竟如此嚣张。
你们别过来!我可是侍郎府的公子,若你们敢对我做什么,我母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时洛眼眸湿润,精致的面庞上添了丝慌乱,像是误闯入山林之中的幼鹿。
三个华服女子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其中,红衣华服女子更是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在他颈侧嗅了嗅,一脸陶醉:这侍郎府的公子我还真没玩过。
果然,身上的香味确实不是春风楼里那些俗物可比的。
你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时洛虽然总是轻易的得到女子的好感,但他认识的都是名门贵女,对他也是客气有礼。
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无赖。
他拼命的挣扎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红衣女子听到他这话后,不仅没有松开,甚至还将他往自己怀里拉。
她狰狞一笑,看着时洛说道:不认识我们?但我们认识你!鹿清知道吧?我们和她有过节,你是她的小情人。
逮不到她就只能玩玩你了。
要怪你也只能怪她。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和她根本就不熟。
她是我兄妻。
你们找错人了!时洛没想到她们是因为鹿清找上了他,心里越发委屈起来。
三个华服女子却不信他的话,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她可是亲口说过你是她的心上人。
我,我真的不是。
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时洛几欲崩溃。
见几人的手掌在他身上乱揉了起来,甚至还隐隐有朝下的趋势。
他忍不住朝旁边的人呼喊道:救命!救命啊!就在时洛感到绝望的时候,一支利箭破空穿来,射在了红衣女子落在时洛身上的手掌上。
她立马哀嚎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掌大叫了起来。
时洛连忙拢起身上的衣服,小声哭泣了起来。
阿洛你没事吧?燕暮晚从马上一跃而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焦急问道。
殿下,殿下。
我好害怕。
时洛抓着她胸前的衣领泣不成声。
燕暮晚拍抚着他的后背努力安抚着他。
眉眼凌厉的射向了三人:竟敢当众调戏儿郎。
本殿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她朝身后的侍卫下令道:都抓起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是因为鹿清。
对,是鹿清!我们和她有仇,知道她喜欢这位公子,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想要吓吓这位公子的。
燕暮晚本不想理会她们。
不过在听到鹿清两个字的时候,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鹿清?定远侯府的那个二世祖?她低头看向怀中的时洛,问道:是因为她你才遭受了这些?时洛没有抬头,只是一个劲的哭着,声音哽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却因为她遭受了这样的侮辱。
燕暮晚瞬间心疼的抱紧他,眼眸深沉的承诺道:放心,我会将你受的这些苦从她身上讨回来的。
鹿清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男女主之间的润情剂。
无缘无故的背上了黑锅。
还被书中的女主给记恨上了。
——定远侯府鹿清在侯府呆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从东魏营里来了一封书信,她才决定回军营。
这一个月间,老侯君一直想要鹿清回到从前的模样,做了许多糊涂事。
后来见鹿清一意孤行,他心气不顺,又将目光瞄准了时洺。
从前他从不要求时洺每日都前去请安,但如今一日三次,哪一次都不能少。
甚至还为了故意磋磨他,让他在门外等许久,最少也得一个时辰。
除此之外,在他用膳的时候还让时洺站在一旁听训,这一训便是一个上午。
闹得时洺几乎整日都待在春晖堂内。
后来,时洺身边的阿朝和阿启实在不忍他这般受磋磨,只能将此事偷偷告诉了鹿清。
那一日,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世女大发雷霆,满脸冷峻的朝春晖堂走去。
也不知她同老侯君都说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世女是抱着正君出的春晖堂,浑身寒意缠绕。
第二日,春晖堂的老侯君便病倒了。
怡景院阿朝将药膏涂抹在时洺的腿上,小心的揉开,嘴上心疼道:老侯君也真是的,竟然对正君如此心狠。
您看您这腿都跪成什么样了。
都过了半个月了还没好。
时洺忍不住抓紧手中的素帕,默默忍痛,他是长辈。
长辈想要罚小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也不知世女做了什么竟惹得老侯君如此动怒。
听说是老侯君不满世女去军营,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阿启站在一旁开口道。
这是为何?时洺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世女是侯爷的女儿,子承母业这不是该欣慰的事吗?奴也不知道。
阿启摇了摇头,眼中带了抹笑意,不过不管如何。
上次经由世女的出面,老侯君以后也不能再为难正君了。
阿朝眼睛也亮了起来,是啊!正君您是不知道。
当时奴和阿启去找世女的时候,她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吓人的很!奴还从未见世女如此动怒过。
时洺听到两人的话后,也想到了鹿清那时的神情。
他还记得她抱他回来时,脸上浮现出的怒火和歉意。
唉!阿朝突然叹息了一声,奴听行芷说世女马上要回军营了。
也不知道世女离开后,老侯君会不会又来找正君的麻烦。
时洺闻言忍不住抿起了唇瓣,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几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句:这么快啊……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通报声来:正君。
世女身边的行芷和行兰来了。
时洺眉眼轻动,立马回道:让她们进来吧。
话音落地,不一会儿,行芷和行兰便走了进来,朝时洺行了个礼:正君。
世女那边可以有何事交代?时洺看着她们轻声问道。
行兰立马回道:主子让属下们过来告知一声她今日便回军营了。
并且命令属下二人在她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守在正君身边。
是啊正君。
行芷也在一旁嘿嘿笑道:主子说了,您在这侯府尽管横着走,出了事有她负责。
话刚落地就立马被她身旁的行兰怼了下腰肢,示意她别胡说八道。
时洺立马红了下脸,实在无法想象这是鹿清会说出的话。
他又不是螃蟹,怎么横着走?他清咳了几声,掩了下唇角:那这些时日就麻烦两位了。
对了。
他声音顿了下,似不经意问道:世女可说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行芷和行兰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此,时洺立马补充一句:若是不方便不说也无妨。
倒不是不方便。
行芷挠了挠头,只是属下们也不知道。
主子离开的时候也没说。
不过若是正君有事找主子的话,尽管写信给她。
好。
时洺闻言看着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那你们先去忙吧。
我这里现在也无事。
行芷行兰立马拱手躬身,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着,两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阿朝和阿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忍不住叹道:刚还在想若是世女离开正君该怎么办。
没想到世女竟将行芷和行兰留了下来保护正君。
世女真是周到体贴。
时洺也慢慢收回了视线,低声说了一句:她向来如此…总是能够不动声色的给予他要的安全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依靠她。
时洺忍不住垂下了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起来。
即便是他这个没有感情的夫郎她都能如此对待。
那被她真心相待的男子,又该是何等的幸福呢?想到这里,他睫毛剧烈颤动了起来。
时洺突然嫉妒起时洛来,能够得她喜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