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宗盈歌为了避免法子阴魂不散,特地躲到假山后面去睡午觉。
她睡了好一会儿,完全不知道有好多人正在找她;李银娃和管家婆想教训她,李武德想轻薄她,童女因见不着她而心烦,法子想更接近她,库库汗的心情揉合了他们的心情,他此刻的心情是对她又爱又恨。
突然有一只大掌蒙住她的嘴,她吓一跳,但她没有做出攻击,因为她认出那只大掌是属于英雄的。
不过她却不认识他眼中的怒火,他在生什么气?该生气的人是她,她虽然对他说了不少的谎,但这不表示他可以如法炮制地对她说谎。
一到他房间,宗盈歌没好气地问:天还没黑,你拉我到你房里干什么?我都看到了。
库库汗背部挡着门口,试图以冷漠的声音掩饰住他的愤怒。
看到什么?你昨晚偷看我洗澡是不是?宗盈歌只会往这方面想。
妳才偷看过我洗澡,我指的是妳跟米公子眉来眼去的事。
我没有,是他自己要对我放电的。
拜托妳好好说话,别老是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
他对我好,他对我有意思,你应该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妳长得漂亮,因为妳在他面前如同淑女,因为妳有意勾引他。
宗盈歌忿忿不平地说:我本来就是淑女,是你没眼光,看不到我隐性的温柔。
妳明明就是个爱说粗话,行为举止不雅的怪女人。
库库汗嗤鼻道。
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却把她当成东施,老是嫌她不够温柔,气得她浑身发抖。
她不温柔怎么样,大声笑犯法了吗?说粗话要坐牢吗?她觉得自己比假正经的女人好太多了,因为她忠于自己。
淑女有什么好?她认识不少淑女,有假淑女,也有真淑女。
不过做真淑女是很辛苦的每次真淑女上厕所的时间都特别长,她曾问过原因真淑女说她每次上完大号,都要把臭气先吸掉,以保持完美无缺的形象。
还是做三八好,她永远都不必为了形象而苦恼,活得快乐最重要。
既然如此,你干么要做我男朋友?宗盈歌厉声问他。
是妳强迫我做妳的男朋友。
库库汗轻蔑地冷笑。
宗盈歌生气地抿嘴。
你后悔了是不是?库库汗大肚量地说:只要妳不再理米公子,我就原谅妳。
放屁!宗盈歌从喉咙深处发出怒吼,她没犯错,她不需要他的原谅。
妳再在我面前说粗话,我就打妳的屁股。
库库汗狠狠地警告她。
放屁!放屁!放屁!宗盈歌一连狂吼了三声。
库库汗拉着她坐在床上,把她的屁股朝上。
是妳自找的。
你敢打我一下,从今以后,我就不再理你。
宗盈歌冷声威胁。
时问彷佛突然静止般,一点声音也没有,库库汗的手虽然高举着,可是一看到蜜桃似的臀部,欲火战胜怒火。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她的身体扶正,双腿拉向他大腿两侧,让她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让他感到全身舒畅。
妳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库库汗放软了语气。
宗盈歌撒娇地嘟嘴。
我才没有,是你先惹我生气,我才反击的。
我什么时候惹妳生气了?库库汗双手搂着她的柳腰,拇指在她腰间画圈圈。
你不相信我,对我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宗盈歌露出一抹悲伤的浅笑。
我亲眼看见他帮妳提菜,又帮妳晒衣服,妳教我怎么相信妳?你既然都看见了,为什么不过来帮我的忙?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重点是妳不该接受别的男人的帮忙。
你明知道我前天才打了李银娃,手还在痛,有人自愿做我的奴才,何乐而不为!宗盈歌心虚地吐舌。
利用别人的好感是不道德的,她以前常这样劝她的女朋友,别因为贪图男人的钱财,就欺骗不喜欢的男人的感情。
法子不算是坏人,他只是喜欢上她,但她却已经心有所属,她知道如果她不严厉拒绝法子,万一让他误会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受伤的是英雄,管他是假英雄,还是库库汗,她都会心痛。
但受伤的若是法子,就换童女心痛了。
不过,做演员喜欢观众的掌声,做美女喜欢男人的注视,现在每个见到她的男人都对她起色念,她显得有些得意洋洋,但看在库库汗眼中,可就不是滋味了。
妳不要太过分了,妳是我女朋友,妳那么做,我当然会不好受。
哇!好棒!你在吃醋,我好高兴你有这种打翻醋坛子的心情。
妳是白痴啊,我在骂妳,妳居然还笑得出口。
宗盈歌威力十足地反骂回去。
你才是大白痴,以为我是白痴。
算了,我不想跟妳吵架。
库库汗愣了一下,这女人比河东狮吼还会叫。
放我下来,我要去收衣服了。
宗盈歌扭动着臀部,窗外有些阴沉。
不放,我心情不好,妳应该留下来安慰我。
库库汗大受刺激。
今天,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妳离开我。
库库汗吻着她的唇,一阵恣意的狂吻,舌与舌纠缠起舞,急切的手在娇躯上来回爱抚。
柔情紧紧地包围着他们,他们都希望此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但天空不作美,一声声的雷响划破天际,宗盈歌不安地推开他。
老天在打雷,如果我不赶快去收衣服,管家婆会骂死我的。
妳才不会被骂死,妳嘴巴这么利,管家婆没被妳骂死就阿弥陀佛了。
她年纪那么大,我又老是惹她生气,万一真的把她给气死,我就造孽了。
库库汗才不相信她会怕管家婆,如果她真的在乎,她一定会立刻起身离开,但她并没这么做;事实上她正在造孽,她的手解开他的衣带、扯开他的衣襟、拉高他的亵衣,双手正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双手跟她的动作一朴一样,只不过他遇到了阻碍,他越是想快,速度却越慢。
这也不能怪他,他若是伊鲁都思汗就不会这么笨拙,连一个死结都应付不了,急得他满头大汗。
妳今天肚兜怎么绑成死结?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扯断它不就行了。
宗盈歌羞怯地提醒他。
可是妳没穿肚兜,会不会被人发现?库库汗有所顾忌地说。
我有穿衣服就好了,谁会注意到我的里面!宗盈歌转转眼珠子。
就照妳的好办法。
库库汗大力一扯,双手毫不客气地握住白皙的雪球。
挤压的快感从双峰窜向心深处,她感觉到蓓蕾像是被温暖的阳光照耀,而逐渐盛开的花朵。
她闭上双眼,双手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按向乳沟,一股又湿又滑的暖意使她全身愉悦战栗,她想要更多的爱,但是……他究竟是谁?爱一个人应该是诚实而毫无隐瞒的,她喘着气刺探他。
英雄,我今天早上买菜时碰到张伯,他要我向你问好。
我改天再去找他聊聊。
英雄,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现在没时间说话。
库库汗用舌尖挑逗玫瑰色的蓓蕾。
啊……啊……宗盈歌情不自禁地呻吟,将从大脑传来的警告声淹没。
盈歌,妳想不想更进一步?库库汗一只手来到她大腿处徘徊。
我的腿悬空,连地都没踏到,怎么走路进一步?宗盈歌紧张地夹紧双腿。
库库汗舔着她的耳廓呢喃低语。
傻女孩,我指的是到床上巫山云雨。
我最讨厌人家说我傻和笨,我宁愿你说我色。
宗盈歌娇笑。
这么说,妳是答应了。
库库汗的手钻进亵裤里,浓密的草丛和柔软的处女地令他亢奋得不能自已,波涛汹涌的欲望眼看就要席卷他们,但好事多磨……管家婆又刚好从门外经过,嘴巴叨叨念个不停。
都快下雨了,那个臭丫鬟又不知野到哪里去玩了!没多久,从英雄的房门里探出半个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到处张望,见四下无人,宗盈歌赶紧踩着小碎步疾行。
她听到背后有轻微的关门声,她以为她刚才忘了替英雄把门关上,善心的风替她将门吹上,以免仆人看到英雄光着身体,躺在床上,小弟弟有如站在高岗上,责备英雄不是个好哥哥。
其实她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关门声,而是开门声。
米里乙安达就住在英雄的隔壁房间,他脸色凝重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之前隔着薄墙,他在房里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吟哦声,他觉得耳熟,但他不敢相信是她,他打开门是为了确定那个女人不是她。
此刻,他的心像被猫撞碎的花瓶,碎成千万片……还是男追女比较快乐,库库汗心里这么想。
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但他不好意思亲自交到她手上,于是他趁着丫鬟们都不在通铺里,偷偷地将它放在她没有折叠的被子里;一到了晚上,她掀开被子就会看到,然后羞红着脸赶来凉亭与他幽会。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米里乙安达会跟在他身后,他被甜蜜的幻想冲昏了头,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轻如猫掌的走路声。
米里乙安达飞快地把情书偷走,剪掉盈歌卿卿如晤的字样,然后将情书塞到李银娃的门缝里,完成偷龙转凤的计划。
不知情的库库汗,摇晃着折扇,风流倜傥地在凉亭内焦急地走来走去。
细碎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一颗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在看到来人是李银娃之后,心倏地彷佛沉到胃里;原本他还天真的认为她只是路过,但看她笔直地朝凉亭走来,喜气的脸立刻变得硬如铁板。
表妹,妳怎么来了?英雄表哥,不是你约我来的吗?李银娃穿著昭君罩盖住全身。
我没有,那封情书不是给妳的……库库汗及时抿唇,免得盈歌被赶出去。
李银娃眸中燃烧着妒火。
不是约我?那英雄表哥想约的女人是谁?不关妳的事。
库库汗别过脸,手指掐算出是米里乙安达搞的鬼。
可是情书却出现在我的门缝里英雄表哥,这叫天意。
一场误会,表妹,对不起,请妳把情书还给我。
我知道,是那个叫宗盈歌的贱丫鬟,对不对?不许妳骂她贱!库库汗狠白她一眼。
李银娃不服气地说:她只是个丫鬟,她配不上你。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妳操心。
库库汗摇着扇子,搧搧一肚子的气。
李银娃越看越喜欢他摇扇的动作。
这么帅的男人,总归还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有冲动。
她将身体贴向他,挑情地搧动睫毛。
你应该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粗俗的丫鬟。
妳别把妳的身子往我身上摩来摩去,这种行为不仅粗俗,而且下流。
英雄表哥,我喜欢你,我什么都不要求,我只想把我的处女身献给你。
我无福接受,妳还是把它留到洞房花烛夜,献给妳夫君才对。
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立刻一头撞死。
李银娃以死要胁。
妳去撞吧!我还有事,恕我没空看妳自杀。
库库汗推开她。
你别走,你看清楚,我的身体是那么洁白无瑕……昭君罩突然自她肩上滑落到脚踝,赤裸裸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表妹,院子里蚊子多,妳这样明天会全身红肿,痒得受不了。
快抱紧我,我需要你给我温暖。
李银娃扑上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请妳自重,我对妳一点感觉也没有。
库库汗连碰她的手,都嫌会弄脏自己的手。
他的小弟弟垂落不动,对她又大又圆的胸脯摩挲他的胸膛完全没反应,这让他更加确定自己深爱着宗盈歌。
李银娃仰起脸。
吻我一下,你就会发现我多么可口。
表妹,妳想加些新的伤口吗?库库汗冷眼看着她瘀青的嘴角。
当然想,我最希望你能在我这里加个伤痕。
李银娃两腿微微张开。
妳真不要脸,妳再不放手,休怪我打得妳以后不能开口说话。
英雄表哥,只要你肯吻我一下,我立刻就放手。
库库汗用力地拉开她的手。
妳休想!我一定要得到你!李银娃又朝他脖子一伸。
一种尖锐的疼痛感剌进库库汗的颈侧,他手一摀,摸到一丝血,一阵头晕目眩使他身体摇摇欲坠。
他手扶着亭柱、支撑着身体,呼吸困难,喘着气问:好痛!是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李银娃得意地咭咭笑。
过了今晚,你的身体和财富就都属于我的了。
滚……库库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同个时间,宗盈歌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郁闷,一整个晚上没见到英雄,对他的担忧比思念更重,于是她急急忙忙地往英雄的房间走去,却在长廊遇到反方向而来的法子。
她往右闪,他跟着往左移,她向左走,他却往右挡,分明是有意跟她作对。
米公子,你挡到奴家的路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姑娘可否赏脸陪我一起赏月?奴家累了,奴家想回房睡觉了。
宗盈歌声音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丫鬟的房间不在这个方向。
法子话中藏着刺。
宗盈歌佯装疲累地打个呵欠。
你瞧,奴家困得连回房的路都搞错了。
妳是来找英雄公子的吗?法子语气酸得像口中含着青梅。
不是,奴家只是走错路罢了。
宗盈歌极力撇清。
我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快活。
法子露出冷笑。
宗盈歌肩膀不由得微微颤动。
快活?这是什么意思?妳跟我走,一起去看看不就懂了。
法子大步迈向她前面。
奴家累得走不动,奴家还是回房休息好。
宗盈歌不肯跟着他走,她并不怀疑他知道英雄在哪儿,但她好怕,冥冥之中她感到有很可怕的事情在前面等着她。
不行,妳一定要去,现在该是妳了解英雄真面目的时候了。
法子粗鲁地拉住她的手臂,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出长廊,往后花园走去。
宗盈歌大叫:米公子,你放手,别拉着奴家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安静,妳看,好戏在那里。
法子放开手,手指指向凉亭。
不……宗盈歌双手掩着嘴,阻止自己发出尖叫声。
她看到李银娃一丝不挂地坐在英雄赤裸的腿上英雄的双手包在李银娃的胸脯上,李银娃的手则包住英雄的手;李银娃的胸部真大,只要看一眼,没有男人不投降的,难怪英雄会紧紧抓着那双巨乳……如果宗盈歌不是被愤怒蒙蔽,她将会看到英雄根本浑身无力,一切都是由李银娃主导的。
法子落井下石地问:英雄跟小姐在干什么,妳看懂了吗?闭嘴!宗盈歌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泪光打转。
我们走吧!这个时候他们一定很不希望被人打扰。
法子手顺势搭上她的肩膀。
你别碰我的肩膀!宗盈歌甩动着肩膀,一个转身,飞也似地跑开。
妳别跑,我还有话要对妳说。
法子笑吟吟地追奔而去。
正当李银娃想抬高臀部,一举坐在小弟弟上,失去知觉的库库汗,他的头脑其实还是清晰的。
他努力地默念咒语,双手用力一推,李银娃从他身上弹了出去,屁股摔成两半,她爬着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还有力气推开我?妳太小看我了。
库库汗迅速地穿上裤子。
你要负责,我已经被你侵犯了。
李银娃挤出眼泪。
没有,妳别以为我会被妳的谎话所骗。
库库汗怒火中烧。
英雄表哥……李银娃不肯放弃,想以傲人的巨乳瓦解英雄的自制力。
去睡觉!库库汗手指在她额头上一点,她立刻沈入梦乡。
将昭君罩盖在她身上,他的头还是很晕,眼前所看到是天旋地转的景象,双腿软得像没骨头支撑,扶着亭柱站起身,如同百岁老人般一步一步地慢慢走。
盈歌现在人在哪里?他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找她,但他非得找到她不可!*****宗盈歌伤心欲绝,热泪刺痛她的双眸,心里一阵阵抽痛。
无论她怎么生气难过,他仍旧霸占她的心,他抚摸巨乳的画面不断地浮现在她脑海,她应该恨死他,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令她感到愚蠢,她是神母,她应该有上乘的智能。
但神母也是女人,和受到爱情摆布的普通女子一样,逃不出爱情的伽锁。
她已经够烦心的了,偏偏法子还锲而不舍地缠着她。
其实法子的心此刻正在暗地里偷笑,连他都没想到计划会那么顺利。
不过他早就看出英雄不是正人君子,一个会跟丫鬟厮混的公子,自然抗拒不了千金小姐的诱惑。
老天!他们居然在凉亭里行鱼水之欢,他原以为顶多只是搂搂抱抱,真是天助他也,这是他的大好机会!安慰一向是他的专长,他相信她会融化在他怀中。
不过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她根本不理他,他的耐性渐渐磨得跟纸一样薄。
好狗不挡路,你再不让开,休怪我……宗盈歌真恨不得把他变成苍蝇。
法子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很严肃。
休怪妳怎么样?使用巫法吗?你知道我会巫法!宗盈歌眉头皱起来,他果然知道她是谁。
宗盈歌,神母,我的未婚妻。
法子郑重地说出每一个字。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宗盈歌面若寒霜。
法子嗤鼻道:为了英雄那种花花公子,值得吗?不关他的事,而是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不打紧,婚后妳一定会爱上我,因为我会对妳非常好。
是的,她绝对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可是她要的不只是一个爱她的好丈夫,她要会爱上这个好丈夫才是重点,她以E世代最流行的星座算命告诉他。
我告诉你,我是白羊座,我喜欢爱人而不是被爱。
法子只愣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虽然听不懂白羊座是什么,但他的态度是坚决的。
不管妳是白羊或白马,我们的婚事都不会改变。
宗盈歌不客气地说:我不会嫁你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盈歌,我第一眼见到妳就爱上妳了。
法子声音温柔得有如一阵暖风。
这表示你不忠。
宗盈歌充分发挥她鸡蛋里挑骨头的本领。
妳说什么?法子有些生气,颈间的脉动清晰可见。
我想你当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分。
宗盈歌指责他有调戏丫鬟之嫌。
我可以解释,是老天爷给我暗示,让我喜欢上我的未婚妻。
好说歹说都赶不走他,她只好吓吓他,莲花指一比,佯装要念咒语。
你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用巫法对付你。
只见法子脸色发白,退后好几步,他果然上当了。
但宗盈歌的心里却出现疑问,法子为何没有法力?法王没教他吗?还是他学不来?我知道妳深受打击,我不烦妳,妳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不用想,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妳不想我无所谓,妳就想英雄吧!想想他现在在干什么。
滚!你再让我看一眼,我就让你从此有眼无珠。
法子悻悻然地离开,但他最后一句话彻底击败了她,只是她不愿表现出来,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她便跌坐地上,大量的泪水有如溃堤般涌出,她的心里彷佛有一条毒蛇在啃噬她,好痛啊……英雄!她的心在呼唤他快来救她,快来把她心中的毒蛇抓走。
可是他不会来,因为他的手现在正抓住巨乳,玩得乐不思蜀,就算他知道她在哭,他也不会放弃手中的乐趣。
混蛋英雄!猪哥英雄!她诅咒他的手……一阵低沉的声音自她头上传来。
妳在哭什么?贱男人!宗盈歌抬高头,迷蒙的泪眼透出一丝喜悦的光芒。
库库汗跟着她坐在地上,他的体力并未完全回复。
我哪里贱了?你的手,还有你弟弟都很贱,贱死了!宗盈歌破口大骂。
库库汗了然于心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被陷害的。
我有长眼睛,你的手摸着她的胸部。
宗盈歌指证历历。
是李银娃硬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她胸上。
你就这么贱,任由她摆布?她趁我不注意,在我脖子上刺了一针,让我全身无法动弹。
你说谎,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宗盈歌转过脸,觉得自己被两股力量撕扯着,她真的想相信他,可是刚才的情景令她难以相信,她的头好痛,她无法使出读心术,她只能从他的话作出判断。
妳听我说,这一切都是米里乙安达搞的鬼。
库库汗口气真诚。
宗盈歌冷笑道:你为何不说是米里乙安达拆穿了你的假面具!我写了一封情书藏在妳的被子里,可是那封情书却出现在李银娃的门缝里。
库库汗喘了口气,其实他连说话都要花不小的力气。
我想米里乙安达一定是看到我,所以才会移花接木,变成李银娃来赴我们的幽会。
够了,我头好痛,我不想再听了。
相信我,盈歌,我现在终于知道不被信任是多么痛苦的事。
你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跟我说话,好象被我强暴了似的。
我的确是差点被李银娃强暴,不过我还是童子身。
可惜你没处子膜,不然我就可以试验你。
盈歌,相信我好不好?库库汗声音出现哽咽。
我懒得听你哭,我要去睡觉了。
宗盈歌蓦地站起身。
库库汗捉住她的脚哀求。
盈歌,别走!我偏要走!宗盈歌并没狠踹他一脚,她只是抬高脚,便从他的手中轻易挣脱出来。
咦?她感到奇怪,他今晚没吃饭是不是?怎么变成了弱鸡?她回过脸,看着他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大正常。
你这个白痴,还不快追过来!太好了,妳相信我了。
库库汗手撑着地,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身。
让我看看你的脖子哪里被刺?宗盈歌决定检查他的伤口,验明他的话。
库库汗偏着头,手指指着疼痛的地方。
这里。
好可怜,还有血迹。
宗盈歌凑上唇,亲吻伤口周围的皮肤。
妳总算明白我是真的差点被强暴。
库库汗紧紧抱住她。
英雄,你的小弟弟实在好调皮。
宗盈歌感到下身被硬物抵住。
库库汗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微笑。
妳想不想让他安静……要我给他一拳吗?宗盈歌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
到我房里去,我让妳任意教训他。
库库汗牵着她的手。
这时却响起愤怒的吼叫声。
放开我的未婚妻!未婚妻?库库汗看了眼宗盈歌,心里想的却是原来米里乙安达是法子。
没错,宗盈歌就是我的未婚妻。
法子眼神充满指责地看着宗盈歌。
我才不是,指腹为婚这件事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算数。
婚姻本来就是以父母之言为主。
你烦不烦啊,我不爱你,我爱的是他。
宗盈歌忍不住大叫。
有了这句话,库库汗如同有了神助,全身立刻充满战斗力。
米里乙安达,你来得正好,今晚我们就把帐算清楚。
话一说完,他就像头蛮牛扑向法子,把法子撞倒在地,两个人拳拳到肉地扭打起来。
胜负很快就分晓,法子不仅不会巫法,而且柔弱得不得了。
该怎么处置他?库库汗得意地站起身,看着昏迷不醒的法子。
你把他背回他房间,我去叫小丸子来照顾他。
宗盈歌没忘了红娘的责任。
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夜晚,库库汗背靠着墙,双手环胸而抱,双腿盘坐在床上,脸颊气鼓鼓,思绪一直停留在一炷香以前──他满怀希望等她叫了童女后回来,结果只有童女一个人疾步走来,问童女她人呢?答案是──她已经上床睡觉了。
一想到隔壁的房间,做了坏事的米里乙安达,身边居然有温柔的童女陪伴,而他却是被孤独寂寞紧紧包围住。
同样是恋爱中的女人,面对有伤在身的爱人,童女放弃睡眠,照顾着米里乙安达,而她却不管他的死活,自己先睡了!唉呀!他的颈子到现在还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