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承长假实则是最忙的时间, 想见他的也得了空闲,沈亦承多数需要奉陪。
他想带着宁嘉,让她多接触接触, 以后路也好走, 宁嘉却赖床说:难受,走不动路。
沈亦承说:真不去?这次主要是钻石首饰。
宁嘉斩钉截铁地说:不去。
在家等我?吃什么?我点外卖。
沈亦承觉得那东西不干净, 也没说什么, 递给她两张卡, 宁嘉接过来,笑着说:叔叔, 您这是要我吃熊猫?违法乱纪,给你抓起来。
宁嘉打滚着笑,随后将两张卡收好,沈亦承俯身吻她:是不是折腾病了?宁嘉摇头,手指在他的发里穿梭, 眼睛里满盈她的倒影。
他还是离开了, 宁嘉等到他关门, 忍不住站起来,扒着窗户看他的车, 等看见他上车,才坐在飘窗上, 收起目光。
宁嘉到没那么难受了, 如果是看看钻石首饰, 她确实应该去, 但沈亦承说他挨了老师骂, 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因为什么, 到最后也隐约觉察到是因为她。
不然跟老师吃饭还给她带东西回来, 一看外带的包装就是人均几千的中餐馆,随手带,做得也不合适。
宁嘉叹口气,打开手机,魔仙堡还热闹,长假只有两个人回了家,剩下的都是外地人,不想挤旅游大部队,江潮和金茹也在,两个人下楼时,宁嘉正巧推开门,金茹嘿嘿一笑:感觉十年没见到你了,金屋藏娇?宁嘉说:我藏的娇早就走了。
妈呀,她脸皮好厚。
宁嘉转身将门拧了,软饭硬吃,没见过?三个人笑做一团,互相挽着往外走,江潮说:想吃食堂的小面了,宁嘉你吃什么?一块吃食堂,我一直没得空买画材,你们两个要买吗?买了,撂在画室的柜子里,家根本搁不下。
江潮指着金茹说,最后通牒,不把快递箱子收走,我就要亲手扔了。
金茹有点囤积癖,闻言叹气,你不觉得它们一定会有用吗?你跟我说说什么时候有用?旺财不就经常钻…宁嘉早就注意到她们俩身上的猫毛了,问:你们养的猫还是狗,怎么叫人家旺财。
江潮仰天道:还不是小金,说名字越土越好养,旺财可是白色的布偶猫。
宁嘉难以想象,金茹和她说:有空来看看我们家旺财?她顿了一下,然后摇头:不了,我有点怕猫。
怕猫?金茹夸张道,那这种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宁嘉叹气,一叹三咏。
*沈亦承在北市就会回来,九十点钟,洗完澡便躺在她身边,十月中旬都有些冷了,沈亦承一进屋就给她摆满了一地的衣服,宁嘉看了看包装袋,都是商场里的大牌,问他:你把商业街打劫了?沈亦承说:叫周秘书买的。
外套、内搭、半裙、连衣裙、皮鞋、包包,甚至还有一个一米的兔子玩偶,宁嘉说:想和秘书姐姐谈恋爱了。
沈亦承瞧她一眼,宁嘉才正色道:秋装都穿不了一个月,十一月就冷了。
冷了再买。
宁嘉往常也是这么扫货的,那时候她的衣帽间就有两个这儿大,现在…宁嘉只有收纳的头痛。
也不管了,张开手臂,要他抱,沈亦承把她抱紧,宁嘉主动拿了一盒,沈亦承将人翻过来,宁嘉抱着兔子,他弄上才忍不住叫了一声。
疼了?宁嘉摇头,养了这么久,不算疼,沈亦承握着她的头发,宁嘉两手撑着床,只感觉这人仿佛在凿玉,刀法精准,次次都刻在重点,缓急有序,落槌后还能雕琢细节,看来比起上次的急迫,这次反而得心应手一些。
宁嘉也不知道怎么取悦,觉得舒适了,便舒展后背,微弱地发出声响,沈亦承的呼吸临近,宁嘉感觉到他缠绕了她的发,头皮发紧,沈亦承平日看起来不像是会这样的人,可见人不可貌相,到了床上都会展出凶恶的原型。
宁嘉轻轻请求:别扯掉我的头发。
沈亦承这才松开,长发如瀑滑落,他埋在她的发里,两手还握着他最喜欢的二两肉,他也不讲话,宁嘉看不见他的时候,总觉得恐惧中掺杂着快意,直到面对他的脸,心里又添上一份温柔。
沈亦承喜欢的是那么俗气,宁嘉也半斤八两,她仰头讨吻,沈亦承躲过去,宁嘉觉得逗一下也行,没跟他计较,又去讨第二次。
三四次都吃不上,她生气了,沈亦承却扬起一种愉悦的笑。
看宁嘉要哭,他才吻上她颤抖的双唇,宁嘉推开他,他才说:真生气了?宁嘉扭头不看他,被他捏着下巴掰过来,宁嘉用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梨花带雨、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个人就喜欢她这样,宁嘉的柔弱、讨饶、不满、娇嗔,一切鲜活的情绪,都让他喜悦。
十足的施虐狂。
宁嘉却被迫爱上他这样,沉迷这样的他,她感到一阵可悲,尤其是在最后,他喂给她的糖,过程是那么熟悉。
沈亦承什么样子她都见了,落寞、游刃有余、残酷、不容置喙,还有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
宁嘉要感恩他只有这时候是这样的,而她也确实因为他这样获得了最高的享受,等他结束,宁嘉还在余韵中无法自拔,沈亦承低头道:喜欢么?宁嘉点头,脸颊燥热,沈亦承轻笑,满足就好。
他给她的体验太好,宁嘉感觉到他的抽离,忍不住担心,以后没了这种享受,她的生活才是没了意义。
沈亦承去拿了一支烟,宁嘉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沈亦承拂过她的皮肤,她生理性地稍稍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刚才他带她赴极乐的样子。
宁嘉脸红,让他去别处抽烟,她不想屋里都是烟味儿。
沈亦承只好去厨房,打开抽烟机,宁嘉静了一会儿,他才折回来,带她去洗澡,宁嘉早就知道他哪里是帮她洗澡,全靠淋浴时还能再来一回。
等到了盖着被子聊天的阶段,宁嘉单手搭在他腰上,嘴贴着他的胸口,仿佛饭后甜点,沈亦承摸着她的头发,柔软得像一片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两个人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喜欢的玩意,反而不怎么想聊天了。
宁嘉吃着吃着就睡了过去,沈亦承不知怎么,想起来她吃药的事儿,中途把人晃醒,宁嘉一惊,将手搭在他的额头,迷糊中都是担心,怎么了?沈亦承被她弄得心里柔软一片,他低低说:我没事,你吃药了吗?吃了吃了…我都是中午吃完饭就吃,哎呀我都睡着了…真想咬你。
沈亦承将手指放在她口中,宁嘉吧嗒吧嗒,立刻睡了过去。
沈亦承第二天离开,宁嘉上午没课,还在睡,他打开门,看到一只布偶猫趴在楼梯上,沈亦承两手抱起来,看了看脖子上的牌子13-402旺财,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便往上走,到402,门口打开,金茹正在收拾纸箱子,见到沈亦承,想打招呼,不知道该叫什么,说了句:您好!沈亦承单手将猫递过去,金茹吓得半死:天呐,旺财,你怎么跑出去了。
说着将小猫放在笼子里,落锁。
金茹想回头道谢,沈亦承已经走了。
既然如此,谢意就顺承到宁嘉这里,宁嘉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是一份外卖,还有一杯奶茶。
宁嘉拿进来,没敢吃,打开手机看到金茹截图的订单才放心,金茹说:给你看一下,别给我钱,就是告诉你是我买的,放心吃,今天你男朋友把旺财送回来了,小小谢意。
宁嘉回了个表情,顺势将午饭用了。
她也学着江潮把自己的画材工具都放到了他们班的画室,这个专业用不着经常画画,屋子不大,是从他们的工作室旁边开辟出来的,宁嘉分到了一个柜子,画架子之类的都扔在外面,别人用也不心疼,别弄得太脏就行。
素描作业他们都画一些小猫小狗什么的,宁嘉左挑右选,画了一匹黑狼,她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在角落里画,后面噼里啪啦的车床声,有几个学长过来拿材料,看见宁嘉在这画素描作业,吹了个口哨:小宁同学,着什么急,半年就画一张。
宁嘉不想搭理,但不搭理,男的就更来劲儿,于是礼貌道:手生,先来练习一下。
实际上是在家呆着憋闷,正好一会儿上课,每天画两笔,很快就能画完。
几个人围过来,宁嘉有点不自在,好在是学校,她又靠着窗,他们也没怎么样,就是想凑,欠得慌。
她抬手看看手表,是沈亦承给她买的宝格丽,褐色的小皮带,配她的荷叶边米白色长袖裙,又穿了个深棕色的毛线马甲,搭上新烫的蛋卷,一整个文艺小画家的样子。
后面有人拿起铅笔在宁嘉的画上勾了几笔,你这调子都没表现出物体的暗面,得这样…宁嘉有些不耐烦,她抬眼看了一眼对方,他也反应过来不妥,笑着把笔递回去,你看我,在外面当老师得习惯,教导起小学妹来了。
我去上课了。
宁嘉把东西收好,画板锁在柜子里,刚才和她讲话的是大四的学长,专业排名不错,也定了出国,叫白同景,现在追在她身后问她去上什么课,要不要他送一程。
画室离教室隔着一方湖,真不近,宁嘉出门,问他:拿什么送?白同景指指旁边的共享电动车,行不行?宁嘉一笑,掏出车钥匙,钻进了她的宝马车,白同景吃了一嘴车尾气,叉着腰笑笑,跟同伴说:还挺有个性,你们了解吗?你九月没来,新晋院花早就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别人也就是逗逗,喜欢小美女,没想真的追求宁嘉,白同景闻言摆手,男朋友,又没结婚。
这点人谁也没见过她男朋友,看宁嘉穿着自然,低调文静,不像是捞的,应该本来就是富家小姐,大家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底,可能没有她的一个零头,没施压的快乐,不管她真有假有,也断了念想。
宁嘉绕出去,从另一个门将车停在地下,坐电梯上来,刚打下课铃,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宁嘉逆着人流往教室走,快进楼的时候碰到了同学,这才散去一脸的厌烦,面容淡淡地跟在他们身后,刚才一块凑的也有大一的一名男生,看见宁嘉不讲话,不太高兴的样子,宽慰她:别往心里去啊。
白学长就那样。
宁嘉冷冷道:你怎么不当场劝他,转过来劝我,我就该忍吗?哎?吃枪药啦?笑嘻嘻的,宁嘉心里难受,看见江潮,跑了几步,江潮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小嘉嘉烫头发了,真好看。
她个子高,短发红唇,干练的很。
宁嘉这才露出一些笑容。
第二天她便将画材都卷到车上,准备带回家,白同景看到她在搬画架子,伸手要帮忙,宁嘉拒绝:不用,我拿得动。
白同景道:这么不禁逗,别生气啊,还挺敏感。
宁嘉又能说什么,跟他这种人计较真是不值,她忽得好想沈亦承,昨夜他没回来,今天就想得不行,她想起和沈亦承盖着被子聊天时的内容:你看没看过那个电视剧,一吹蜡烛,男主就会出现。
沈亦承回:没那个超能力,或许可以打电话,也不能瞬移,在原地等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他就会拉长声音,学她:那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宁嘉将画架子放在后备箱,白同景帮她关上后门,宁嘉忽然听到一声:嘉嘉。
她总觉得是做梦。
宁嘉推开白同景,嫌他碍着她的视线,果然,沈亦承穿着大衣,站在一棵枫树下,和一位老师站在一处,远远喊了她一声。
宁嘉小跑过去,沈亦承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介绍:赵老师。
这是宁嘉,学珠宝设计。
宁嘉叫了一声,赵老师笑意和蔼:你师妹?都到了提拔晚辈的年龄了,原来见你,还只有院头的小树高。
沈亦承却说:不是师妹。
赵老师惊讶了一下,看他的手搭在宁嘉的肩膀上,也不深究,宁嘉站在他身边,一派乖巧,赵老师将自己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开,沈亦承这才沉下脸,回头找那个姓白的。
宁嘉钻到他的大衣里,左右晃动,你来找人呀?嗯,事谈完了,还有没有课?吃什么?刚才那人做什么的?宁嘉说:讨厌的人。
沈亦承搂着她道:我去找找。
你出什么面…宁嘉搂得正香,沈亦承蓦地转身,径直进了工作室,白同景在窗口都看到了,见沈亦承进来,下意识后退两步。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外衣,长到脚踝,整个看起来不可亲近,气势极盛。
沈亦承站在他跟前,宁嘉也不知道叔叔说了什么,他中途点燃一支香烟,越说白同景的脸色越差,宁嘉探头探脑地看,江潮忽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嘿,干什么呢?宁嘉差点蹦起来,你吓死我了!做贼呢?江潮往里面看,我去,这是什么场景?宁嘉也不好说,沈亦承讲完,将烟压在窗台上,宁嘉觉得这个行为不太好,给他用卫生纸拾起来,沈亦承轻笑:做什么呢?不要乱丢垃圾。
他嘴里赞同,不再看旁边的人,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她把烟扔到垃圾桶,随后钻上了车,江潮在这边看了看白同景,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下毒了呢,嘴都吓白了。
*宁嘉美滋滋开着车,和沈亦承说:你讲了什么?杀人放火。
好可怕啊。
她这样说,笑得更得意。
沈亦承开了一道车缝,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宁嘉握住他的手,和他说:等下车再抽,你都不注意我的车载香。
沈亦承在意了,就闻到淡淡的檀香,并不刺鼻,幽静淡雅。
她那点小心思…沈亦承用手指搓搓白色的烟管,闻到了。
这样你不在副驾驶,就好像你在一样。
前面红灯,宁嘉停下车,龟速往前挪动,沈亦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宁嘉亲了下他的指尖,握着方向盘说:想你一直为我撑腰。
那你还要不要长了?宁嘉晃悠晃悠地往前开,车流松弛开来才加速,不想长,一辈子在你的保护伞下。
沈亦承轻笑:那怎么能行,嘉嘉。
两个人往黄昏开去,宁嘉定位了一间隐蔽的小餐厅,开车在找,等到了地方,门口又没有停车的位置,宁嘉绕来绕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有点倒不进去,沈亦承让她下车,宁嘉只好下去,他坐在驾驶位,两下便将车停稳。
他拔了钥匙,放在宁嘉的小挎包里,宁嘉挽着他的手臂说:我请你吃饭,今天的谢礼。
他顺着话说:客气了。
宁嘉去的地方像是小年轻喜欢的,外面放着不少各式各样的人偶摆件,宁嘉买了两个,进去找到预定的座位,沈亦承打开菜单,花里胡哨,不明所以,便将菜单放下,由宁嘉全权决定。
她点了两份套餐,端上桌才明白,这里卖的是日式的餐饭,沈亦承这份是牛肉盖饭,中间一个温泉蛋,然后就是一些小菜和味增汤。
牛肉到实在,很大一块,切成均等的六份,七八分熟,不是劣质的合成料子,肥瘦匀称,品色中高等的和牛,怪不得价格偏高。
芝麻海苔的搅拌在一起,宁嘉又要了一排粉色的肉丸,应当是煮熟的虾滑,弄得像一朵朵樱花。
宁嘉抱着一小份,看起来很爱吃,沈亦承将牛肉塞到她嘴里,叫她多吃,好像又瘦了。
越养越瘦。
说着还往她嘴里塞。
宁嘉鼓着腮帮摆手,嚼了半天才咽下去,要吃不完了…说着吃不完,沈亦承又要了一份好看的甜品,打包了两盒冰皮大福,宁嘉还是能吃进去的。
沈亦承不明白的是,她只有在他面前胃口那么好,这样怎么可能长得胖。
宁嘉没敢喝酒,买了几瓶带回去,沈亦承想在楼下抽一口,宁嘉拉着他的腰带往上走,到了屋里,沈亦承没了抽烟的念头,嘴里含了一下她的侧脸,然后去吃她的小嘴,都是草莓味儿。
夜里宁嘉不想跟他玩那种,想换一换,沈亦承正搞在中途,耐着性子问她怎么换,宁嘉说要骑马,沈亦承忍耐着,和她说:真是宠得你…但还是宠的,宁嘉玩了一会儿就不想玩了,躺在他的胸口不动,沈亦承将她盖好,宁嘉想起什么,问他:是不是要生日了?怎得知道?宁嘉说:我爸以前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唠叨什么沈二要生日了之类的…沈亦承和她道:我是十月初八。
宁嘉打开手机,查了查,是阳历十一月三号,还有一个星期。
她爬起来,看你是寿星的份上,伺候伺候你。
沈亦承不想让她这样伺候,慢吞吞的,她自己又哭哭啼啼,唯一的好处便是不必动,宁嘉累得都出了汗,躺在他颈窝里说:真累。
伺候你更累。
宁嘉不乐意了,怎么可能…她在他耳边说:你怎么弄我都行。
沈亦承被勾得翻身压过,握着她的喉咙道:胆子越来越肥。
宁嘉满眼都是氤氲的情意,粉蒸过一般,沈亦承低低说她小变态,弄得后背绷直,等他跌落云端,死死躺在她身上,宁嘉还要一手抚他的发,一手在他的后背,唇吻着他的脖颈。
她是真心喜欢,沈亦承也没有真的用力,年龄小,经不起折腾,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用了二分力度,七分技巧,还有一分…只搭在她身上的忧愁。
靠她的吻缓缓化解。
宁嘉问他:上次去参加你的生日宴,我还在上小学,沈公子,你凌晨能回来么?沈公子轻笑:不同我一起?我不去了…我只想和你二人世界。
不想做一代贤后了?…不想,就想做你的巫山神女。
沈亦承侧躺过来,揽着宁嘉说:我不想做楚王。
宁嘉垂下眼睛:我看我才是楚王,一睁开眼,我的美人就飞走了。
情话连篇,一张小嘴,能说会道。
沈亦承弯唇,同你的二人世界,你要怎样?宁嘉说:我先提前跟周秘书、李助理通通气,给你买点喜欢的东西,然后把你骗到我家,灯都关了,我在黑暗里给你唱happy birthday……沈亦承笑意很深,然后呢?然后我恭喜沈公子二十九大寿,再努努力,明年就三十了。
听着像骂人。
宁嘉道:怎么会呢?然后沈公子许完愿望,吃了我的蛋糕,里面被我下了迷药,除了我亲,谁都亲不醒。
他低低笑出声。
那你何时亲醒我?宁嘉说:我不知道,二叔,或者我想跟你一起沉睡。
沉沦不醒,或抵死缠绵。
沈亦承收拢手臂,早点下单你那迷药,别到时候我还醒着。
宁嘉心里一动,仰头看他,真有二人世界?有。
中午我回趟沈家,晚上陪你。
宁嘉瞬间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小声欢呼: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