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9 章

2025-03-22 07:30:55

潘文娴铩羽而归。

这是她预料之中的。

可是, 她还是难过的想哭。

妈,你站在门口是等我吗?王瑞笑着凑上去,搂住潘文娴的肩膀。

潘文娴这才想起, 已经到了放寒假的时间,而她, 竟然忘了。

可不是嘛, 她热情的回抱小儿子,不甚宽阔胸膛如今足够包容她, 瑞瑞,欢迎回家。

说完就要帮儿子拎行李。

王瑞哪会要妈妈帮忙, 只见他单手抄起行李的带子,也没怎么用力就甩到肩膀上。

儿子真的长大了, 潘文娴既惊喜又失落。

她已错过太多, 但愿......瑞瑞能体谅她。

你怎么在我家?王瑞扶着门把手站住, 笑容逐渐凝固。

客厅里, 潘文娟穿着米白色的毛衣, 正弯着腰凑在王凤鸣耳朵边说着什么。

见到王瑞, 她连忙直起腰, 又理了下头发, 瑞瑞回家了呀。

滚!王瑞没留一点情面, 他回过头,脸上布满寒霜,妈, 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你看着办吧。

王瑞在学校通过和彦青的相处, 了解到潘文娟的所作所为, 他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彦青哥。

他选择不回家, 是想留出空间,让爸妈处理好这件事。

结果......他真的很失望。

潘文娴也很失望。

当然,是对自己。

瑞瑞,她放缓声音,瑞瑞自小就是牛脾气,她更不正面和他杠上,只是试图讲道理,瑞瑞,你小姨被人骗光了钱,现在无家可归,所以......呵,真是老天开眼。

王瑞不为所动。

潘文娴进退两难,一边是小儿子,一边是亲妹妹,天平两边都是她重要的人,瑞瑞!她加重语气,瑞瑞,我知道你对小姨有意见。

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何况彦青...他好好的。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脸红。

如今小姨落了难,妈妈作为大姐收留她也是没办法。

不过妈妈可以跟你保证,会督促小姨找工作。

等她找到工作,我就让她离开。

这是潘文娴最大的让步。

照顾妹妹,几乎刻在她骨髓里。

呵,王瑞没有说话,而是大踏步跨进客厅。

潘文娴松了口气,脸上带出几分笑意。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

王瑞直接走到轮椅旁,弯下腰叫了声爸。

一声爸叫完,他已经眼睛通红。

以前威风凛凛的爸爸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还要被小姨欺负(这孩子误会了),真是太可怜了。

爸,我带你去找哥哥,说着,王瑞推着轮椅就走。

潘文娴大惊失色,张开双臂想要阻挡,瑞瑞,你要干什么!王瑞拽拽地看了妈妈一眼,脚步不停,我说过,这个家里有潘文娟就没有我。

至于为什么带走爸爸?他凶悍地回头,我怕爸爸给那个女人欺负死。

儿子擦肩而过,潘文娴这才知道他来真的。

等等,她匆匆转身,结果只抓到儿子的衣角,瑞瑞,你不要逼妈妈好不好?她既不想赶妹妹离开,又不愿和小儿子反目。

王瑞腰挺得笔直,原来在你眼中,我跟爸爸加起来都不比那个女人重要。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

说完,他加快速度冲出王家。

潘文娴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嘴角喃喃说着:不是的,瑞瑞妈妈爱你 ,只是你小姨她......她有直觉,如果真让小儿子这么离开,她以后就是孤家寡人。

潘文娴不假思索追了出去。

潘文娟面带仓皇,内心冷漠,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慢慢的走到沙发边,慢慢地坐下,慢慢的端起凉透的咖啡。

一口饮尽。

哥,彦青哥,开开门。

王瑞也不怕丢人,站在陈家门口大喊大叫。

好在,他还记得给轮椅上的王凤鸣掖好小被子。

锦绣被烦的不行,挥挥手,让田嫂去开门。

看到那父子俩,她又不好把人往外赶,是王瑞啊,彦青还在学校,你们……她希望那两个人自己离开。

王瑞就当听不懂嫂嫂的逐客令,推着轮椅往院子里走,这就是将军吧?果然神气。

他笑着夸狗,锦绣还能怎么办?嗯,看门倒是一把好手。

得到女主人夸奖,将军像是听懂了似的,尾巴疯狂扫地,嘴里还啊呜啊呜嘶叫。

锦绣姐,听说彦青哥的书房里有很多藏书,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

王瑞仿佛不知道脸皮是何物,缠着锦绣说话。

锦绣引着王瑞走进书房,屋里架着火盆,木炭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书房熏得暖洋洋的。

王瑞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又贴心把盖在爸爸腿上的小被子取下,锦绣姐你去忙吧,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至少没把他和爸爸赶出去。

锦绣端上热茶,一杯放在王瑞手边,一杯端到王凤鸣跟前,伯父,喝杯热茶吧。

到底是夫君的亲生父亲,她做不到不闻不问,这是红枣茶,甜甜的,不知道伯父喝不喝得习惯。

阔,可,可以。

王凤鸣舒服的眯起眼,点点扶手上凹陷的地方,示意锦绣把茶杯放在那。

锦绣会意,放下茶杯。

中风后的王凤鸣恢复的并不好,说话含糊不清,更惨的是不能站起来。

锦绣想,这都是报应吧。

为免尴尬,上完茶,锦绣就坐到绣绷前开始绣花。

王瑞捧着茶杯,站在书柜前,认真看着里面的书籍。

他不禁咋舌,彦青哥不愧是高考状元,好多原文书。

额,至于什么母婴护理,婴幼儿教育之类,他直接忽略。

喝完茶,他有坐下来跟爸爸聊天。

平时他们父子难道有这么悠闲的时光,一问一答,倒也有趣。

瑞瑞,凤鸣,你们还好吧?潘文娴急急推开门,说到。

说完她就红了脸,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什么叫还好吧?这是在彦青哥家,能有什么不好的?王瑞真想剖开妈妈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他连忙站起来描补,额,锦绣姐,我妈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她其实是怕我和爸路上出点意外。

潘文娴搓着手走到丈夫身边,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她是想过让他早死早超生,可就是这么一会儿没在眼前,她就担心得快要崩溃。

凤鸣,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她亲昵的摸了摸丈夫的额头。

王凤鸣警惕的后仰,错过妻子的手指,窝,我,我很好。

他竭力纠正发音,让自己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太好了,潘文娴似乎没发现丈夫的躲闪,拍着胸脯庆幸,锦绣,他们两个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锦绣把绣花针扎到边缘,绕过绣绷,脸上笑靥如花,这么早?事情都办完了吗?夏老呢?原来是陈彦青回来了。

哼哼,夏永书背着手踱进书房,王瑞是吧,寒假不能放松自己,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决赛了,你想取得好成绩就要努力。

哼,敢欺负他徒弟老婆,看老子不削死他。

对于学生来说,最可怕的是什么?对,就是放假遇到老师。

王瑞立正,倾听夏教授的谆谆教导,听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黑。

他算是听出来,合着夏教授是给徒弟出气啊?他憋着气,又不敢发作,真的太难受了。

夏,夏教授,您口渴了吗?喝杯茶吧。

希望你喝了茶就忘了骂我,王瑞想。

夏永书坐下,翘起二郎腿,心安理得的接受学生的伺候,王瑞,你不会认为老子的记性这么差,喝了杯水就忘记教训你?哪能。

哼,知道就好。

夏永书继续。

潘文娴看着小儿子高高的个子局促的弯腰低头,对老师服务周到,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想把儿子拉过来嘘寒问暖,最终只是讪笑着站在一边。

王凤鸣到是很乐意小儿子被夏教授看重,他控制着脸上的肌肉,露出和蔼的笑。

讲累了,夏永书往椅背一靠,半瞌着眼睛打盹。

这让想上前打招呼的潘文娴有些尴尬,她求助地看向王瑞。

王瑞只当没看见,而且他还要追逐彦青哥,哪有时间跟妈妈婆婆妈妈,彦青哥,今天我不请自来真是不好意思。

他有私心的,希望彦青哥和爸爸妈妈多接触,说不定感情就好了呢。

来都来了,陈彦青难道还能把人赶出去?他礼貌性笑笑,还好。

彦青哥,王瑞得寸进尺,一个大男孩委屈得眼泪汪汪,哥,我无家可归,能到你这打个地铺么?我不磨牙不打呼,吃得也不多,你看行不行啊?呵,王家那么大一栋房子还住不下一个王瑞?陈彦青被气笑。

眼看着彦青哥要拒绝,王瑞没脸没皮的扑过去,抱着陈彦青一通撒娇,哥,亲哥,你就收留我吧。

我......我是不会跟那个女人共处一室的。

他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

陈彦青秒懂,这样一来,他就不好把人赶走。

在他迟疑的空隙,王瑞已经不见外的把行李拎进来,哥,我就在书房打地铺好了。

陈彦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好吧,书房是他和锦绣的私人空间,这个小兔崽子挤进来算怎么回事?滚一边去!他不耐烦的摆摆手。

王瑞不情不愿的拎起行李,扒着门框,哥,我不想跟陈彦海住一块。

爱住不住,陈彦青捏着眉心,可以预见将来鸡飞狗跳的愉快生活。

王瑞一秒不耽误,直接蹿到对面,把行李大喇喇放到床上。

其实他的心里价位就是住进客房,在彦青哥的书房打地铺那是奢望。

他深谙谈判技巧,先提出对方难以接受的条件,在对方暴走前再抛出最终目标。

果然成了。

转眼到了腊月初五,锦绣全家总动员去赶火车。

然后,被人堵了门。

苏锦绣是吧?我叫薛梁。

男人背着手,高昂着下巴,态度骄矜。

不认识。

你…薛梁气结,指着锦绣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他目光闪了闪,那人说苏锦绣拿着薛家的药方大肆敛财,并承诺不管成功与否都会给他一笔钱。

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做是傻子。

我是薛家人。

他再次昂起下巴。

薛家,薛半城,何等的风光。

薛家?锦绣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挡箭牌地主婆家吗?薛家后人找她干什么?你好,我是苏锦绣。

她自认为是个文明人。

锦绣说话的工夫,苏卫华已经放下行李,护卫到妹妹身旁。

他状似随意,其实警惕的盯着对面那个男人。

如有风吹草动,他保准第一时间冲过去。

他眼角掠过妹夫,弱鸡,关键时刻不顶用。

薛梁已经很不耐烦,既然对方跟他装傻,那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听说,你手里的药方是薛家的?那么……原来是为了药方来的。

她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薛梁跟她非亲非故,莫名其妙找上门来很奇怪。

为了药方,就说得通了。

潘文娟只有这点能耐了吗?锦绣冷笑,她用屁股想想都能猜到,这肯定是潘文娟搞的鬼。

在绣花上已经不可能打败她,就想另辟蹊径,在药方上来个釜底抽薪。

自己可不是软柿子。

你姓薛就是薛家人吗?谁能证明?锦绣眉眼凌厉,步步紧逼,还有,你说药方是薛家的。

行,算是吧,那请你把药方默写出来,不然怎么证明药方是薛家的?就凭你这张嘴吗?呵,你不会以光凭你一张嘴,我就要把药方的巨额利润让给你。

我告诉你,没门。

话音刚落,男人咽着口水倒退几步。

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正常人听到来人是药方的主人家,肯定是心虚加心虚,情急之下就会签下不平等条约。

苏锦绣倒好,不但不心虚,反而咄咄逼人。

她凭什么?!我是不是薛家人,有薛家家谱可以为证。

薛梁理直气壮的挺起胸。

嘿嘿,他不过诈一下苏锦绣。

万一这个女人要他把家谱拿出来?他就说……动.乱时期遗失了。

能耐他何。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家谱已经弄丢了,死无对证?锦绣摊手,既然死无对证,那你还是不能证明你就是薛家人。

我可是听说,动乱时期,薛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国内已经没有正宗的薛家人。

你,怕不是薛家的下人吧?嗤,冒充主人家很好玩?胡说八道,被苏锦绣猜中身份,薛梁恼羞成怒,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我姓薛,是薛家旁支。

苏锦绣,拿着薛家药方发大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想到婵月的火爆销售,他内心火热。

不会呀,锦绣双手一摊,因为我的药方都是自己的,跟薛家无关。

当初我推说薛家,只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呵,没想到,还真有人冒充薛家后人来骗钱,真是稀奇。

……你说不是薛家的就不是薛家的吗?我不信!薛梁梗着脑袋,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薛家是纺织起家,他是没听说薛家有什么神奇的药方。

越想越觉得苏锦绣没有骗他,不过现在骑虎难下,薛梁两股战战,汗如雨下。

那就找警察来评评理。

锦绣发现一个小秘密,这些人心里虚的很,一听说警察就冒汗。

果然,对面那个薛梁脸上的汗跟下雨似的。

骗子。

找就找,谁怕谁啊。

薛梁色厉内荏道: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苏锦绣,怕的是你。

那就报警。

等等,薛梁擦掉鼻头的汗滴,苏锦绣,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把药方所得的一半收入给我,我就不报警。

啧啧,锦绣咂舌称奇,这年头骗子都这么有底气吗?你是不是傻,我干嘛把钱给你?报警。

随着警察的到来,薛梁已经站不住,后背已经湿透了,但他不能表现出退缩,警,警察同志,我要告苏锦绣拿我薛家的药方谋取利益。

我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拿回药方。

药方就是下蛋的母鸡,拿回药方,他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薛梁找到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警察是老熟人。

王胜利诧异的看了眼锦绣,这个姑娘他认得,省名俗比赛第一名,江南第一针,怎么会是薛梁嘴里的坏人?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他示意小苏做记录,苏锦绣,你有什么要说的?在老王警察来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薛梁的话全是猜测,没有丁点真凭实据,怎么看怎么像来敲竹杠的。

而且苏锦绣不慌不忙,跟薛梁的心急如焚形成鲜明的对比,真假呼之欲出。

锦绣自然发现了老王警察偏向自己,语气更加淡定,王警官,苏警官,我很生气。

本来我们全家正准备欢欢喜喜回家,没想到这个薛梁冒出来,张口就是让我还药方。

这不是莫名其妙吗?薛梁同志说他是薛半城薛家人,可他又拿不出证据。

他说我拿了薛家的药方大肆敛财,我告诉他药方是我自己的。

我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僵持不下,这才请警察评评理。

很简单,耽误赶火车,陈彦青有些暴躁,他把锦绣护到身后,其实很简单,大家都说药方是自己的,那就各自把药方默写出来。

不,不公平,薛梁眼前发黑,连忙阻拦,我是薛家旁支,只是听说过家里有这样的药方,哪里知道具体药材?陈彦青,你这不是为难我包庇苏锦绣吗?呵,你既不能证明自己身份,又不清楚药方具体细节,让警察同志怎么相信你?陈彦青面带厉色。

额,薜梁有些抓瞎,他要是知道配方,还来找苏锦绣干什么,不行,这个方案我不同意。

王胜利抓抓头领,有些烦躁,薜梁是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再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就到派出所清醒清醒吧。

他不过就是想来敲诈勒索。

苏卫华冷冷的来了一句。

王胜利睨了眼苏卫华,认出他是最近很红的保安,不错,敲诈勒索,是可以入刑的。

薜梁躲闪开警察审视的目光,我,我 ,我没有证据。

他除了姓薜,其他跟薜半城没一分钱关系。

噢,他妈是薜家佣人算不算?但是,苏锦绣拿着薜家的药方敛财是事实,我,我就是个热心群众。

王胜利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这哪来的傻子,还没审就不打自招,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冒充薜家人了?薜梁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不对劲,是,是吧。

冒充薜家人,讨要薜家药方,不是敲诈是什么?王胜利陡然提高声音,破铜锣一样的嗓子居然挺有威慑力。

薜梁总算知道哪不对劲了,他摇着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至于应该怎样,他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很好,铐走。

薜梁像霜打的小白菜,蔫了吧唧的,警察同志,我也是被人骗了,你们放了我吧。

对,骗我来找苏锦绣麻烦的那个女人叫潘文娟,你们抓她吧。

那个警察同志,她承诺我不管事情成不成都会给我钱,你们一定要监督她,不能让她赖账。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着钱。

锦绣简直无语。

王警官,凭着薜梁的证词,能把潘文娟抓进去吗?这个......这事并没有造成恶劣影响,最多关她几天。

苏锦绣同志,你是被害人,你有发言权。

王胜利提拎着薜梁,认真回答。

其实,他内心来讲,并不想多此一举。

他知道潘文娟,背后有潘家和王家两座大山,他一个小民警得罪不起。

王警官你刚正不阿,顶着压力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锦绣已经把剧本编好,就看王胜利肯不肯照着走。

王胜利低头,做着思想斗争。

小苏用钢笔捅捅老王的腰,用口型鼓励,这一票,可以干。

王胜利闭上眼睛,不干,他就是个基层派出所的小民警,没有出头的一天。

干了,他可能受到表彰,然后更进一步。

当然,这其中也有风险,比如王家潘家的打击报复之类。

但他是军转干部,哪能为这点小风险就退缩。

说得对!当警察就应该不畏强权。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

升迁的机会就在眼前,干。

潘文娟被警察带走拘留,在省城的上层家庭掀起一股风暴。

而风暴中心,就是王家和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