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玄听罢嬷嬷的话,整个人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玉氏说道:姥姥,我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说罢还不等玉氏反应过来,就朝着桐花院而去。
李墨玄刚踏进桐花院,便看到离陌手里端着一篮子针线走了出来,那篮子里,赫然放着那个裂开了的荷包。
他急匆匆的问道:你拿着这些要去做什么?离陌皱着眉看着他:主上让我把这些都扔掉。
还未等离陌多说,一旁的无心看到大步向前,将离陌拽了回来:你同这种人废什么话,主上说了扔掉,那就扔掉。
说罢一把拿过离陌手中的篮子,直接朝着院外一丢,篮子里的针线,散落一地。
无心,你这,有点过分了。
离陌于心不忍,对着无心小声说道。
无心却不以为然:这就过分了?对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还有更过分的呢。
说罢拉着离陌就向着院子里走去。
李墨玄并没有被无心的话影响到,他只愣愣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针线,蹲下身子,从那堆针线中找到了那个裂开了的荷包。
他将那荷包紧紧捏在手里,从那荷包的裂缝中向里侧一掀,一个用明黄色丝线绣成的玄字,赫然藏在那里。
虽是歪歪扭扭,针脚一般,在李墨玄眼里,却如获至宝。
他看着那残破的荷包,嘴唇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眶红了一片:连辛辛苦苦绣的荷包都要丢掉,暖暖,该是气坏了吧。
暖暖,若是不知你的心意,我尚且可以放你离开,如今,明知你心里有我,我又如何能让你离我而去。
他站起身对着隐藏在暗处的炎风,炎火,和炎泽做了个手势。
随后朝着桐花院大步走了进去。
无心见李墨玄快步走了进来,刚想去拦,便被他一道掌风掀开。
他站定身子想上前阻止他进去房间,便发现炎风,炎火两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你们要干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炎风,炎火两人将他一左一右架着就往桐花院外面带。
无心明知自己打不过李墨玄,依旧对着李墨玄骂骂咧咧:姓李的,有本事把爷爷放开,爷爷和你单挑。
炎风许是嫌弃无心太吵闹,从怀中掏出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往无心嘴巴里一塞,对他说道:来,我带你去和黑羽卫熟悉熟悉。
离陌看着无心被炎风和炎火带出院外,心中着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突然炎泽从树上飞掠而下,蹿到她的身边,炎泽将离陌往肩头上一扛,朝着隔壁芙临院飞掠而去。
李墨玄快步走进房间,见洛亦暖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他走到她身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整个人抱起,就往肩上扛,准备出门去。
坐在床上的无痕见他如此,忙对他喝到:姓李的,你做什么?说罢作势就要下来。
李墨玄回头撇了他一眼:我与我娘子的事,你少管。
洛亦暖没想到李墨玄会去而复返,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扛在肩膀上,往外带。
她挣扎着就要下来,怎知李墨玄对她说道:不许动,再动等下吃了你。
洛亦暖何时见过李墨玄这般说话,整个人都懵了。
李墨玄飞掠而上,将洛亦暖带至药楼三楼的房间,这房间本就是为了给洛亦暖休息时用的,每天都有人打扫。
他将洛亦暖扛进房间,将她放下,反手却把房门上了锁。
李墨玄,你做什么?洛亦暖拧着眉,脸色有些难看。
她还未从这两日的余怒中缓过来。
李墨玄大步上前,朝着洛亦暖走过去,一到她跟前,二话不说,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与上一次不同,霸道且极具侵略性,仿佛要把洛亦暖拆吞入腹。
洛亦暖一脸震惊,她试图挣扎但是整个人被李墨玄紧紧环抱着,动弹不得。
她用牙齿重重朝着李墨玄的唇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李墨玄吃痛,嘶了一声,却并没有要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他拖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洛亦暖的唇被肆虐得一塌糊涂。
刚开始还记得挣扎,到最后却似是被他感染,整个人放下戒备,任由他拥吻。
她沉浸在与他的旖旎之中,无法自拔。
直至最后两人都精疲力尽,李墨玄才放过她,两人大口喘着气,嘴唇都受了伤,破了皮。
我只中意你,十年之前是你,现在是你,以后依旧是你。
李墨玄双手握住洛亦暖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我信你心中亦是有我的。
暖暖,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说罢将洛亦暖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
洛亦暖被他这雨点般的告白惊得愣住了。
只任由他紧紧将自己抱住。
十,十年前,你认识我?她仿若在他的话里听到了什么关键的讯息。
十年前,那场宫火之前,同你一起被关在偏殿的人,你可还记得。
李墨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他呼出的气息惹得洛亦暖心里一阵痒。
你,你是那个大哥哥。
洛亦暖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墨玄,曾几何时,她都以为那个护着他的大哥哥已经在十年前那场宫火中丧生火海,怎料得,那个人,竟就是眼前的李墨玄。
如假包换。
李墨玄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暖暖愿意同她讲话,这感觉真好。
洛亦暖心里波涛汹涌,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原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一直都在护着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如今。
那荷包……洛亦暖此时想着,或许该同他解释一下,她知他是误会了。
我知,我都知。
即是知道,又为何同无痕致气?洛亦暖真的想不明白,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荷包动手,最后还把她辛辛苦苦做了那么久的荷包弄坏了。
吃醋。
李墨玄将洛亦暖抱得更紧,毫无心理负担的在洛亦暖耳畔说着:谁让你,对他那么好,那么在意。
就如同你不喜李瑶儿靠近我一般,我亦不喜欢那无痕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