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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杯绿茶

2025-03-22 07:33:07

温如归脸红红道:你误会了, 我没做那样的事情。

佟雪绿目光扫过他的裤子: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裤子挡一下?温如归这才想起裤子被弄湿的事情,耳朵红了:……是碰到桌子上的水杯造成的。

那你刚才在里头做什么?为什么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佟雪绿觉得温如归虽然现在学会争宠说点小谎,但应该不是那种白天就DIY的人, 就算他做了,一般她一问他就会老实招了。

温如归眼睫轻颤一下, 正要说没什么, 就见佟雪绿奶凶奶凶道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

温如归这才把放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我的手受伤了, 刚才在清理伤口。

佟雪绿看去,只见他的手背红肿了一大片,上面还起了水泡,不由吓了一大跳。

你的手这是怎么了?温如归露出羞敛和抱歉的神色:我想着你今天要回来,便提前回来想给你做烤鸭, 没想到我太笨手笨脚,一不小心撞到了煮开的水……佟雪绿光是听他讲都能想象当时的惊险, 心里顿时一阵心疼:你的确笨手笨脚的,伤口用水降温过了吗?温如归摇头。

佟雪绿把木棍丢一旁,走过去拉着他另外一只手去水龙头下冲洗:在水龙头下冲洗十五分钟, 还有这个水泡不要戳破它, 让它自己好起来。

温如归点点头, 样子很乖。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点完头又担心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注意到他的情绪,佟雪绿抬起眼眸看着他:我干嘛要生气?温如归想了想, 干巴巴道:因为我……太笨手笨脚?佟雪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把头低下来, 我这样仰着头跟你说话很累。

温如归很听话微微弯腰, 头向前倾过来。

佟雪绿一手勾住他的脖子, 如秋水般的眼眸跳动着明目张胆的勾引:傻瓜, 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

说完她凑过去,压在他温暖的唇瓣上。

温如归没想到她会突然亲吻自己,脑子一阵发空,等回过神来下意识就要搂住她的腰。

佟雪绿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不准乱动,手继续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温如归唇瓣一疼,心跳如雷,耳尖在阳光下红透了:好。

过了一会,佟雪绿眨着眼睛:现在还疼不?温如归正想摇头,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改口道:还有点疼。

佟雪绿眼底闪着笑意:原来如此,那我继续耍流氓了?温如归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掐住她的细腰:嗯。

如果受伤能换来她对自己耍流氓,他不介意再多受伤几回。

又过了好一会,佟雪绿才把他轻轻推开,唇瓣嫣红:以后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再这样,我可就要限制你三个月内不准对我耍流氓。

……刚才还想着多受几次伤都无所谓的温如归显然被这话给吓到了,支吾了一下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佟雪绿笑,转过去看他放在水龙头下的手,看上去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红肿了:继续冲一会,我回家拿烫伤膏过来。

这年头被烫伤后,很多人都是涂抹牙膏或者酱油,或是用菜油抹一抹就行了,其实这很不科学。

后来她让爷爷在军医那边买了一些烫伤膏回来,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温如归冲洗好手后,佟雪绿给他小心擦洗干净再涂上烫伤膏:不用包扎,避免二次烫伤,这烫伤膏你拿着,每天擦两三回。

温如归如墨的黑眸看着她:你等会不给我擦了?佟雪绿笑:你这是想得寸进尺?等会爷爷要回来了,你确定要我帮你擦?想到萧司令铁面无私的脸,温如归老实巴交地摇头: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要是被萧司令看到,只怕接下来两天他都没好日子过。

佟雪绿笑了起来:你就这么怕爷爷?温如归舔了舔唇角,没吭声。

佟雪绿揉了揉他轻柔的头发:你乖乖在家里休息,我去把剩下的烤鸭做出来,免得变嗖了。

温如归跟着站起来:我过去帮你。

佟雪绿目光落在他手上:你确定?……虽然手没法帮忙,但两人难得见面,温如归哪里舍得回房睡觉,像只小尾巴粘人地跟佟雪绿去了厨房。

夕阳透过门廊洒进厨房,温如归站在余晖中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佟雪绿动作麻利处理着已经死透的鸭子,抬头间看到他站在门口,挡住了大片的夕阳。

红霞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染上了一层光,他眉眼温柔,嘴角带着笑。

佟雪绿朝他眨眨眼睛:温同志,此时此刻,你是不是在想耍流氓的事情?……不说就是默认了?臭流氓!……**佟雪绿做了烤鸭、糖醋排骨和清蒸鱼,又炒了两个青菜,等大家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温老爷子知道温如归手受伤了,又是心疼又是嫌弃: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知情的人知道你是疼媳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很没用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萧司令一眼。

萧司令从鼻孔哼了一声:可不就是没用,做个菜都能把自己弄伤,回头还要雪绿照顾他。

温老爷子护犊子不依了:老古板,你这思想有问题,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怎么凡事到你嘴里就变味了?雪绿可个好姑娘,可这普天之下你想找个跟如归这样好的孙女婿,你还未必找得到。

萧司令翻了个白眼,动手夹了两块鸭肉,蘸了蘸佟雪绿调出来的酱汁,放进薄饼里头,又夹了葱和小黄瓜,然后卷起来咬了一大口。

温老爷子看他没吭声,这才满意地也卷了鸭肉薄饼来吃。

佟雪绿亲自给温如归卷了一个:接下来一周你少吃羊肉和辛辣的东西,虽然伤口不是很严重,但不能留下疤痕了。

他的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比艺术家的手还好看,她可不想上面留下任何伤疤。

温如归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夹起通红晶莹剔透的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你多吃点,你瘦了。

佟雪绿歪头:瘦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她把卷好的鸭肉薄饼递过去,拿起筷子夹起糖醋排骨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顿时盈满了整个口腔,滑腻鲜美的汤汁在嘴里爆开,令人回味无穷。

众人则更喜欢佟雪绿做的烤鸭。

鸭皮色泽红艳,如抹了一层泛着油光的红油一般,鸭皮焦脆,鸭肉细嫩爽口,肥而不腻,一点也不输给全聚德的烤鸭。

把片好的鸭肉包在薄饼里头,加上爽脆清甜的小黄瓜,正好解掉了鸭肉的肥腻,香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吃下去。

姐,等我生日了,你也给我做烤鸭行不行?佟嘉信嘴巴塞得鼓鼓的,还不忘记提要求。

可以。

佟雪绿点头。

佟嘉信正要高兴得跳起来,就听见佟雪绿继续道:如果你这次期中考两科都能过七十分的话。

佟嘉信:……刚吃完饭,一个身影就如同小炮竹般从外头冲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是魏珠珠吗?魏珠珠跑得双颊通红,气喘吁吁道:雪绿姐姐,等会我大哥过来,你就说没有看见我。

说着她身子一矮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桌子盖着桌布,正好挡住她的小身子。

果然不一会儿魏然就咬牙切齿追了上来。

虽然很生气,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喊人打招呼,然后才问道:请问珠珠有没有过来?佟雪绿正想说没有,就见佟嘉信指着桌子底下道:魏然大哥,猪猪在桌子底下。

魏珠珠:……众人:……魏然把桌布掀开一块,恨声道:魏珠珠你给我出来。

魏珠珠气得不行,瞪着佟嘉信道:佟嘉信你是个猪啊,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玩了,你居然背叛我。

佟嘉信一边嚼着鸭肉,一边光棍道:我又没答应你不说,所以不构成背叛。

再说了男孩子本来就不能跟女孩子一起玩,所以这个威胁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作用。

魏珠珠用鼻孔对他哼了一声,缩在桌子底下就是不出来。

魏然道:魏珠珠,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现在就回去把你的宝贝全部丢出去。

魏珠珠急了:你敢,你要是敢丢我的东西,我就让爷爷打你。

魏然睨着她,脸上表情写着你看我敢不敢。

萧司令:魏然你是做哥哥的,应该让着妹妹。

魏珠珠在桌子底下点头如捣蒜:萧爷爷说得对,你应该让着我。

魏然:萧爷爷,不是我不让着她,是她太过分了,她让豆芽拉屎在我床上。

众人:……萧司令咳嗽一声,继续主持公道:珠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快出来给你哥哥道歉。

魏珠珠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脸红红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抱着豆芽在你床上睡觉,豆芽突然挣扎了起来,我还以为它冷,我就抱着它不让它动,谁知过了一会儿它就在你床上拉了。

众人:……佟雪绿嘴角抽搐了一下:珠珠,豆芽挣扎不是冷,它是想下床去拉屎,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不能抱着它,得抱着它出去外面。

豆芽是月饼的女儿,如今不到两个月大。

月饼好像知道豆芽是自己的女儿,平时很宠着它,家里给它做了好吃的,它一定要多要一份给豆芽,要是没有,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留给女儿。

魏珠珠挠了挠头:我现在知道了,对不起哥哥。

魏然:道歉没用,你现在回去把豆芽的屎清理干净。

说着他把魏珠珠扛起来,两兄妹骂骂咧咧回家去了。

等他们一走,佟雪绿让萧嘉鸣和佟嘉信去洗碗,又让萧绵绵去院子溜月饼。

等几个孩子一走,佟雪绿这才道:温爷爷、爷爷,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接着她把自己被质疑高考作弊,又被搜查宿舍的事情说出来,当然还包括她的反击。

砰的一声。

温老爷子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简直岂有此理,‘撑死’那两家人还真是嫌死得太慢,居然敢对你动手,我……宗叔赶紧给温老爷子顺气:司令您别动气,赶紧喝口水。

佟雪绿也赶紧安抚道:温爷爷您不用担心,他们没有伤害到我。

温如归的母亲姓程,奸夫家族姓史,温老爷子因为太厌恶他们了,要么用那两家人来代指他们,要么就说他们是撑死家族。

萧司令也气得脸通红:这次没伤害到你,是因为你机灵,要是你那天没反应过来,可不就是着了他们的道?说完他狠狠瞪了温如归一眼:我就说温家不靠谱,看吧,现在还没结婚就连累你了。

温如归手捏成拳,声音低沉沙哑:对不起,这事情你应该一早跟我说的。

佟雪绿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这事跟你无关,你不用跟我道歉。

怎么不跟他的事,那个女人可是……萧司令愤恨道。

爷爷!佟雪绿扬声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互相指责,这事如归也是受害者。

撑死两家可以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可想上辈子他们对付温如归的时候,手段肯定更加卑劣。

就算程秀云再卑劣,她也是温如归的亲生母亲,温如归可能一方面要因为这样的母亲而蒙羞痛苦,一方面还要被大家指责有这样的母亲。

她不想他这辈子还要遭遇这种痛苦和无助。

萧司令也不是想指责温如归,他只是太担心和心疼孙女,所以说话才没有经过大脑。

这会儿被佟雪绿一提醒,脸色不由讪讪的。

佟雪绿继续道:温爷爷、爷爷,我觉得撑死两家这样做,肯定是想报复这些年来温家对他们的压制,这是三个家族之间的恩怨。

萧司令道:不,现在是四个家族,再加上我们萧家。

一群王八羔子,居然敢对他的宝贝孙女下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要是再倒退几十年,他真想一枪崩了他们。

温老爷子点头:没错,现在是四个家族的恩怨,雪绿、如归,你们俩不用担心,这事情我跟老古板会处理好。

佟雪绿:两位爷爷打算怎么做呢?萧司令和温老爷子两人对视一眼,摇头:暂时还没头绪,不过总会想到办法的。

佟雪绿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想用权势压他们,可现在跟前面十年已经不一样了,我不赞成两位爷爷用权势去压他们。

温老爷子:雪绿,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佟雪绿点点头:自从史俊民撺掇其他人说我高考作弊后,我就开始留意他们两兄弟,撑死两家这次高考总共有两个人考到京市来。

史俊民在中文系,程志业被京大师范大学录取,如今在教育学院,程志业高考的成绩不算特别优秀,但数学和物理考了满分,听说师范大学的教授想让他转去数学系,但他拒绝了。

拒绝不奇怪,奇怪的是师范大学举行数学比赛时,数学系的教授想让他去参加,程志业答应了,可在考试前一天把手烫伤了。

温老爷子捋着胡子道:你是想说,程志业是故意躲着不去参加数学比赛的?屋里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佟雪绿身上,对她和温如归两人相握的手选择视而不见。

佟雪绿点头:中史和数理化这五个专业如今是最热门的专业,尤其是数学和物理,这两个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专业,国家如今急需这两方面的人才。

如果程志业没有这个能力也就罢了,可他的数学和物理考了满分,按理说应该是对这两门有着超高的天赋和兴趣,可他考了这么好的成绩不去这两个系,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没太大优势的专业来攻读,所以我怀疑——他冒名顶替了别人的高考成绩。

这话一出,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宗叔突然打破沉默道:这应该不能吧,他们怎么敢呢?佟雪绿唇角冷然一勾:为什么不敢呢?撑死两家被打压了十年,他们迫切想要翻身,高考就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出路。

按照撑死两家这么迫切想要翻身,如果程志业真的很擅长数学和物理,他不可能拒绝去数学系。

去了教育部,等毕业后一般分配去做老师,做老师的待遇根本没办法跟数学系比。

数学系的天才学生很有可能被国家科研单位录取,从此衣食无忧,就算没办法录取,分配的单位也比当老师好。

她就是得知了这事情后才产生了怀疑,更何况从历史来说,七八十年代冒名顶替别人高考成绩的事情并不在少数。

温如归沉默了好久,这会儿突然开抬起眼眸道:爷爷、萧爷爷,我觉得雪绿分析得很有道理,程志业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了别人的高考成绩。

听到他这话,温老爷子的目光担忧地落在他身上。

程志业是温如归二舅舅的儿子,血缘算起来应该是温如归的表弟。

温如归黑压压的眼睫微垂着:爷爷,你们尽管动手,不用顾忌我。

温老爷子沉默了一下才重重点头:行,既然这样,那明天回头我就拜托人去调查一下。

萧司令:我也让人帮忙……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老爷子给打断了:老古板你暂时别动,我这边有固定的人脉监视着撑死两家,你的职位太打眼了,你一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萧司令哼了一声:你能行吗?你那边的人要是有用的话,怎么会没发现有奇怪的地方?温老爷子瞪着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反正这个事情你先别插手,我要是搞不定你再出手。

萧司令咧嘴一笑:行,那我就等着你来求我。

温老爷子:……**温老爷子精神不济,和宗叔回隔壁去了。

萧司令则去书房辅导和监督萧嘉鸣几兄妹学习,重点监督对象是佟嘉信。

客厅里只剩下温如归和佟雪绿两人。

春末夏初的夜晚,晚风徐徐。

白色的月光投在院子里,地面落下树木斑驳的剪影,不知名的虫儿在石头缝里放声鸣叫。

温如归黑眸深邃,眼底闪过抱歉的光芒: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佟雪绿倾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我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不许你再说对不起了。

说着她俯低下去,张口在他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

温如归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凑过去吻了吻她柔软的唇瓣:我母亲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佟雪绿点头:我之前问过宗叔,你会不会怪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打听她的事情?温如归摇头:不会,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跟谁打听都无所谓,他对她从来就是不设防的。

佟雪绿坐在他的大腿上,手勾着他的脖子:如果有一天我们要跟他们直面对上,你会怎么样?温如归看着她,好一会才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佟雪绿仰头,良久才挨近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下巴。

声音极低道:如归,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得有我在你身边。

千万不要走上绝路。

温如归不知道她暗示的意思,俯低下来,在她的唇瓣轻轻吻了吻。

好,我会记住的。

**方静媛放假也回家了,她的刘海变长了,头发也没有形状了,所以想去找佟雪绿让她陪自己去剪头发。

走到一半,她突然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

肚子涌来一股熟悉的疼痛感,随即一股血疯狂涌出来。

她朝周围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往身后一摸,果然摸到一手潮湿。

真是要命。

居然这时候来月经。

方静媛脸涨得通红,想转身回家。

可悲催的是工人下班了,一大堆人从工厂里涌出来。

方静媛只好退到一边,身子贴着墙壁,想等这些人走了后再回去。

就在这时,萧承平骑着自行车经过,看到她来了一个紧急刹车:方静媛,你在这里做什么?方静媛拼命朝他使眼色:你赶紧走。

萧承平看她不断朝自己眨眼睛,咧嘴笑道:方静媛你眼睛咋了?她这样该不会是在向自己送秋波?萧承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赶紧下车过来:走,我载你回去。

方静媛气得脸通红:萧承平你个绿豆眼,你赶紧给我走,我不用你多管闲事。

说完她肚子突然一痛,脸上的血色仿佛被抽走一般,痛得蹲在地上。

萧承平吓得脸都白了:大脑壳,你这是怎么了?他眼睛突然注意到她站着的墙壁有血的痕迹,顿时更着急了:大脑壳你哪里受伤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公主抱抱起方静媛,同时沾了一手的血。

方静媛羞愤得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我没受伤,你赶紧放我下来。

萧承平着急道:你都出血了,怎么还没受伤?你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把她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方静媛看大家看过来也不敢动,只是在萧承平要转身朝医院骑去时,她咬牙切齿:我来月经了,你现在马上立刻送我回家。

萧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