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玥橙打开灯,她把包放在一旁的鞋柜上的挂钩上。
随后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洗手。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轻触唇上的还未消散的痛意。
赫照野。
她垂下眸, 心里默念着,殊不知,这三个字刻在她整个青春里,那样热烈而又隐秘的爱意, 像是她整个青春最耀眼的火光。
你有心吗?他说。
玥橙久违的心如刺痛般, 慢慢侵蚀她的心脏, 她开着水龙头, 忙用水洗脸。
但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突然袭击而来的疲倦感。
水浸湿她的额前发, 她随意的擦了下, 来到昏暗的客厅里, 随意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紧闭上眼睛。
脑海里景象突然回到了高中时期, 那个最徇烂的年纪。
她好像梦到了在操场上奔跑的自己, 汗如雨下, 为自己,也为那个想跟随的光。
她好像看到前方同样奔跑的他。
那是一次, 父母吵架,永无止尽的吵架。
她爸爸说:你想离婚?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 你想在这个时候跟我离婚,想都别想, 这辈子就是耗, 我都要耗死你, 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她妈妈总是撕心裂肺的抓着她爸爸衣服,歇斯底里的骂:玥承扬你混蛋。
而他的爸爸一巴掌甩过去,她妈妈就被打到一边。
正在做饭的玥橙看着打起来的他们,还有坐在地上哭泣的妈妈,又一次……又一次陷入纠结。
她紧紧的扣住手心,要不要帮忙呢?最后一次心理战,她还是忍不住上前挡在她妈妈陈雅秀面前。
别打了,爸爸。
她爸爸玥承扬看见她,直接粗暴的将她推开,带着酒气的口音骂道:滚开,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
她妈妈一听立马站起来,指着他的的鼻子臭骂,玥承扬,你不是人,不是你的种会是谁的种。
我怎么知道你和哪个男人乱搞出来的,滚开。
陈秀雅哭着拽着玥橙的手,拉着她站到玥承扬的面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你的种,死给你看。
你的种,玥橙看着她的妈妈。
好啊,这么有骨气,你死啊,你死啊。
玥承扬迷醉的眼睛,嘲笑的说。
陈秀雅疯了一样哭着打他,我真他妈的瞎了眼会嫁给你。
而在此时的玥橙却感觉浑身的血液僵住,有种痛意蔓延全身,那种刺痛灼烧她的眼眶。
带着她一起死。
这句话不停的盘旋在她的耳边,她感觉心脏被万千针刺,痛到窒息。
她默默的退出他们的战场,自己魂游一般出门,她也不清楚自己走到哪里。
自己可以去哪里?她想找个人说话,可是找谁呢?她拿出被她珍藏的手机卡,这个小磁卡自从办理,还没有手机可以装。
她没有手机,只有卡。
她默默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等到她抬头,就看见自己来到学校里。
学校热热闹闹,声音鼎沸,同学们处处都洋溢着笑脸。
看着学校贴的横幅,她才想起,今天是运动会。
她才来到操场,就被体育委员拽走,玥橙啊,你怎么才来,还不穿校服,这马上就到你的1500米长跑了。
玥橙这才想起,她之前好像被体育委员劝说跑1500,她垂着眼睛,闷闷的恩了一声。
连擦肩而过的赫照野,她都没有看一眼。
班长见她木木像失魂一样,给她绑好号码牌,咋回事打起精神,怎么丢了魂一样。
玥橙浑浑噩噩的被推到赛道,周围都是学生们的鼓励加油的喝彩声。
她置若罔闻,一声枪响后。
其他选手都已经开跑,她慢了三秒。
班长在一旁喊着快跑啊,玥橙,你在干嘛,快跑啊。
炎炎烈日,其他班的同学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玥橙看着周围同学或惊讶,或着急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眼眶好疼,她想逃离这个地方。
她抬脚,加快速度,朝前奔跑。
跑快点,跑快点,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催促着。
滚开,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你的种,死给你看。
滚开。
滚开。
这些话循环的跟在她的身后,是不是跑快点就可以听不见。
风吹在眼睛里,带着生疼,她感觉周围都变得模糊。
那些同学都成了白点,是不是只要跑的够快,就能以往那些窒息的回忆。
带着同学的欢呼声,她任风凌迟她的眼睛。
直到周围好像只剩自己大口呼吸的声音。
直到她听不清任何声音。
她也不知跑了多久,有个女生摊到在她的前侧,她跟着摔在地上。
立刻有同学跑了过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得了第一名,还多跑了一圈。
她大口喘着气,累的摊倒在地,周围很多人都去关心那个同样摊到她身侧,不知是哪个比赛项目的女同学。
而自己这边,只收到他们好奇的目光。
她看到有一个女同学围了过来,看着她问:你没事吧,同学。
她想回答,但她如溺水者,只剩下苟延残喘,挣扎想呼吸外面的空气。
腿上不停的抽着筋,那种想尖叫的疼痛感,生生的憋在心里。
这时,她的上空出现一个面孔,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赫照野微皱着眉头看着她,随后将她扶起,看着她的腿。
还能走吗?他问,嗓音如山间清澈的泉水,清俊的眉眼带着一丝冷峻。
周围的女生都看了过来,她依旧没有说话,腿上抽搐的疼意,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叫出声。
然而下一秒,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一个强有力的旋转她便被背起。
在她意识到发生什么,她已经趴在他的背上。
看着他高大削瘦的背,玥橙沉默着。
在一群学生中那么显著,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背着一个胖胖的女生。
多么不搭的组合。
但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探头议论着。
玥橙:放我下来。
她忍着疼,声音带着沙哑。
赫照野像是没听见,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抱紧我。
便背着她朝医务室走去,玥橙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的侧脸,腿上抽筋般的疼痛时时传来,为什么一个说不上熟悉的人都可以这么帮助她。
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腿上的那股抽搐感。
眼泪默默的,汹涌不止,真的好疼啊。
为什么要有疼痛感。
为什么人要有泪腺。
为什么上帝创造了人为什么不可以一直是快乐。
还有自己出生到底算什么。
她憋着气,眼泪汹涌的流着。
赫照野停驻脚步,微微侧脸,随后又转过头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玥橙半响,调整呼吸,带着一丝鼻音。
谢谢。
至今为止,被他背着的那一段路程,带着疼痛,却又带着暖心的热流。
流淌她整个心脏。
来到医务室,班长和体育委员也赶来,她们嘘寒问暖,按照医生的嘱咐不停的给她腿部按摩。
直到腿部没那么疼,医生跑来说:你这孩子,怎么跑那么久,你这很容易韧带拉伤,你在跑下去,未来几个星期走路可就费劲了。
体育委员说:我家玥橙同学,为了第一真是拼了,真是给我们班长脸啊。
说着她给玥橙锤着腿。
你是第一个拿第一名的,奖励多多啊。
玥橙勉强的笑笑,她没听体育委员再说什么,只是门口消失了赫照野的身影。
这次跑步,像是跑掉她很多坏情绪。
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仿佛随着汗水也都一同被挥洒掉。
她比上一次更加的坚定,一定要好好的学习,比以前更加强烈的远离那个家。
她想解脱。
而且,她比之前更加的努力学习想靠近那个人,以至于每晚学到两点多。
每次回去的路上,做饭的时候,不停的背着英语单词。
早晨第一个到,晚上最后一个回去。
不在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一片迷茫。
她要追上他的脚步。
每一次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她都会第一个跑到学校的公告上寻找自己的排名。
她看着自己的排名从三百名慢慢的爬到前一百名。
每次看到进步,看到她的名字与赫照野的距离渐渐拉进,她都会开心一整天。
那天她在纸条上写着,谢谢运动会的帮忙。
信封里附送了一颗糖,那颗糖是国外进口,非常好吃。
就是非常贵,她本来想买进口巧克力,但是怕他以为自己向他告白,他的身边不缺告白者,所以换成了糖果。
她的钱不多,还是牺牲了三天的车费换来的。
良久,她感受到身后轻碰,随后腼腆的从赫照野手中接过书,她打开夹在信封里的纸条,书里俊隽的字体写着不用。
简简单单两个字,带着他惯有的清冷疏离,但是糖果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扔了,还是随手塞到课桌里。
又或者是和那些,向他告白的情书堆放在一起。
为什么不还给自己??但是没关系,他虽然清冷,眉宇间总是带着不耐烦,但是每次对自己他都是帮助的。
她的内心还是感谢他的。
只是她不知道,也不知何时起,校园里开始传着她和赫照野谈恋爱的消息。
有的八卦消息说她暗恋赫照野,并纠缠着他。
玥橙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她想着是不是因为上次在运动会上他背她的那次。
但是听体育委员说,上次赫照野能背着她,是因为,班级里的男生都去参加比赛去了。
正巧遇见走来的赫照野,只是提了一句,没想到赫照野真的去了。
玥橙隐隐约约的明白,赫照野虽然看着清冷疏离,眉宇间总带着慵懒恣意的不可一世。
但是心地是好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帮自己。
但是他怎么会看上自己呢?她深知自己长什么样子,绝不是让人可以一见钟情的脸。
但在一次下课后,她刚出校门就被一个长相艳丽的女生堵住。
她的身后跟着打扮同样比较惹眼的女学生。
玥橙多多少少认识面前的少女,偶尔在校园里听别人提过,林晶晶,她们高中的校花,眼睛大大的带着完美的下巴,很漂亮。
听说你和赫照野谈恋爱?她微昂着下巴。
玥橙:没有。
真的没有?林晶晶靠近一步。
玥橙见她靠近,靠后一步点头,真的没有。
林晶晶上下打量着她,看你这个样子,阿野也不可能看上你。
但是你给我听好,我找人调查过,你坐在他前面,不要打他的主意,更不能纠缠他。
玥橙:说完了吗?没有!!林晶晶翻了一个白眼,语气霸道,随后掏出一个粉色的信封。
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必须交给他,并且明天的这个时候,给我他的答复。
如果让我看到你耍什么花样。
林晶晶靠近她,仔细的盯着她,拍拍她的肩膀,带着一丝玩味的威胁。
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她们便嘲笑的走了。
玥橙看着手中的信封,垂下眸,赫照野怎么会看上自己呢?这林晶晶是趁此想找她当个中间人告白吧。
但是她这么热烈的性格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呢?用这样含蓄的方式。
还是,用这样的方式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
当天晚上,她趁晚自习期间去跑步,希望能碰碰运气遇到赫照野。
果不其然,随着夜色降临,她看到同样来运动的赫照野。
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平时这么爱睡觉的赫照野,晚上还会想起来跑步。
这和他困倦的人设很不相同。
她紧赶慢赶的跑到和他身侧,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为了解开这个误会。
她还是跑到前面,鼓足勇气第一次主动的拦下他说话。
赫同学,我想找你说个事。
她站在他的面前,微喘着气,尽管她尽量的调整自己的呼气,但还是带着一丝紧张的喘息。
赫照野拿掉耳机,黑曜石般的眼瞳,清俊疏离的眉眼微皱着,什么事?玥橙一时之间有些结巴,她只是匆匆的递上手中的信封。
这个是有人让我给你的,你明天中午给我答复。
说完这些,她面色看似平静,但心如擂鼓,紧张到不行,在他接下后着急的抛开,远离操场。
明明是帮林晶晶转交情书,她紧张什么,紧张到感觉到是自己在告白。
那晚她没能完成她减肥计划的八百米。
一晚上都在想,赫照野看到那封信会是什么神态。
长得好看的林晶晶,虽然有点小太妹的感觉,但热烈又主动,应该不会有哪个男的会拒绝吧。
带着这样的疑问,一直等到第二天。
刚去上课,看到来上课的赫照野,背着松松垮垮的书包,脸色依旧带着困倦和漫不经心的慵懒,还有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目无斜视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玥橙挺直了背,但赫照野没找她。
玥橙等待着,他会不会提前给她答案,还是自己现在就问。
两种声音不停的在心里打架。
或许他一如既往来到教室就在睡觉呢?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假装无意的朝后看去,意外的撞上赫照野眼神,此时他带着耳机,手拿着英语书。
表情很淡,初升的阳光落在他的眼角,也没沾惹出几分柔和出来。
她吓得转进的转回脑袋,心漏掉半拍,这下背挺的更直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脸上热气腾腾,一上午都坐立不安。
一直等到中午放学,她都没转身看赫照野,中间只有课间大休息时,看见赫照野出去一趟。
眼看着放学大家一窝蜂的奔向食堂,她害怕赫照野也先走,这样她只能在众多同学眼中拦住她的去路。
然而在同学走的七七八八的时候,玥橙拦住已经走到她桌位的赫照野。
等一下赫同学。
赫照野掀起眼角看着她,什么事?玥橙眼神闪烁,声音低低的说:就是昨晚交给你的东西,你有什么看法?是这封信的主人让你给我的?玥橙点点头,恩。
赫照野冷哼一声,扔了。
随后就走了。
玥橙:……这……他就这么说的?林晶晶不可置信的说。
玥橙点点头,恩。
靠,这么拽,真他妈的不愧是校园第一赫照野。
林晶晶不知为何有些开心。
连我这样的他都能拒绝的义无反顾,我已经相信,你这样的更是没戏。
死心吧,小胖子。
林晶晶取笑的说,跟着她的几个女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从未有人这般当着面的羞辱她,玥橙忍了忍,随后脱口说:你长得再好看,也不一样被拒绝,而且你的学习还这么差,等你能拿到前十名,再来取笑我吧。
林晶晶似乎没想到玥橙会顶撞她,直接推搡她的肩膀,你说什么?长那么丑怎么好意思说话的。
我都不稀得骂你,真的是脏了我的手。
林晶晶说。
玥橙同样的推了回去,差生文具多,倒数第几名的你们,不知道也招人嫌弃。
这像是刺痛了她们的心病,敌不寡众,玥橙被推倒在地。
你还真是给脸了,谁允许你说这些。
自己什么样怎么好意思说我们,你自己的学习不也就那样。
我们学习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我老师都管不了,你算什么。
我警告你下次遇见我们有多远走多远,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她们几个说完便不懈的看着她,看什么看,你配吗?说着就一个个从她面前走过。
她慢慢的站起身,手掌被擦破。
第一次遇到校园暴力,她从未处理过,也没想到这么大胆回嘴,要换成以前一定会忍气吞声。
今天也不知道莫名哪里来的勇气。
第二天她去上课,因为右手手掌擦伤,写字非常不方便,同桌张文静不解的看着她问你的手怎么了?玥橙掩藏伤口,没什么,昨晚回去意外摔倒了。
张文静阴阳怪气的看着她说:昨晚看见你和林晶晶在一起,该不会她弄伤的吧。
玥橙闷闷的不说话,班长抱着试卷从门口走来,玥橙、赫照野班主任喊你们去办公室一趟。
玥橙不解的看了眼赫照野,班主任喊他们干什么?她带着疑惑起身和赫照野一同前往办公室,来到办公室,班主任只是和和气气的让他们坐下。
随后说:今天喊你们俩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们说下,你们的学习情况。
玥橙:????她的学习怎么了?她有平时关注自己的学习成绩,经过自己夜以继日的努力,是直线上升的。
而赫照野更不用说了,虽然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但一直稳居学校榜一。
学校对他宝贝的紧。
我看过玥橙的成绩,非常好,一直都在进步,赫照野更不用说,一直都是稳居学校第一。
这都是好事,这说明你们在学习的年纪发愤图强,老师很欣慰。
但是,就是再这样的关头,所以才不能早恋。
早恋??玥橙这下清楚了,原来班主任误会她和赫照野在一起了。
老师,我和赫照野没有早恋。
她解释。
班主任说:跟班主任说清楚,大胆承认,老师也不会怪你们,毕竟谁都年轻过,但是你们要认清,你们现在的感情可能都是错觉,你们这个年龄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赫照野这时清清冷冷的发声,老师,我们没有早恋,不过也确实有件事让我困扰。
赫同学,你有什么困扰尽管说出来,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都可以提出来。
班主任殷勤的问。
赫照野将一个信封交到她的面前,玥橙一看,这不就是林晶晶让她交给赫照野的告白信吗?他不是扔了吗?难道赫照野是想举报自己送情书给他?赫照野并未看玥橙,而是懒散又带着清冷的说:希望这位家长可以约束下给我写这封信的同学,影响到我学习了。
班主任急忙的打开心信,带上她的眼镜,皱着眉看着信中的内容。
随后郑重其事的合上情书,她面目严肃的说:你俩先回去吧,赫同学你有这觉悟非常好,看来是老师误会你们了,老师会好好的处理这件事。
玥橙懵懵的,这……她和赫照野早恋的事就经过这个告白信解决了?班主任不追究了?整场下来,她只说了一句话。
赫照野走到她的前面,手抄着口袋,背影高挑,表情很淡,削瘦的肩胛骨,少年气息十足。
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
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玥橙????他什么意思?傻什么?她在说什么?说完这个,他看着她的手,玥橙急忙的将伤口握住。
赫照野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玥橙虽然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但是从这天后,她再也没见过林晶晶来找她的碴。
她本以为,林晶晶怎么着都会按照校园霸凌的步骤一样,找个隐秘的地方堵着她,教训她一顿。
但是,听说林晶晶还有跟在她后面不学无术的女同学统一的都被请去办公室喝茶,并且还是喊上父母一起过来。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林晶晶来找她,就算是放学后无意中碰见,林晶晶都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而且,好像她有了一个暗恋者。
因为也是那天,她收到一个擦伤口的双氧水和一盒创口贴。
这会是谁关心她,真的是长那么大第一次被关注,感觉很奇妙。
同时学校也明令禁止早恋,但这项规定似乎对赫照野没用,他的书桌里永远都有收不完的情书,每两天就得清理一次。
经过这个小插曲,玥橙很快的又进入刻苦学习的阶段。
一直来到高三的魔鬼生涯,强大的学习压力下,玥橙已经没有时间去跑步运动,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刻苦的学习。
她彼时的体重已经瘦了二十多斤,在全班同学惊讶的眼神下,越来越瘦。
五官也出落的越来越标致,逐渐的,随着她越来越出众成绩和样貌,她也开始收到情书。
但是她丝毫未受影响,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她的成绩排名渐渐的排到前五名,经常被老师点名,把她当成励志教材鼓励其他学生,一时之间,她在学校名声大噪。
高考前夕,她看着星空许愿,一定会在高考结束那天,勇敢的对某人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祈求上天上天给她一个好成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