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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28 15:35:11

小林太太看著整天坐立不安,在屋内不停踱步的五小姐,冷淡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有一年了吧?自从那天半夜时分,满脸怒意的四少爷,把醉醺醺的五小姐带回京都大宅後,他已经一年没回大宅。

今天,正是他要回来的日子,也难怪五小姐会紧张起来。

她知道那天,两人一定在东京发生了甚么不愉快的事,所以四少爷才会板著脸回来,甚至在把五小姐交给她照顾後,立即消失於大宅中,但没想到他会足足一年不回来。

五小姐,坐下来等他吧。

明夏听见老管家的呼唤,才惊觉自己竟然来回踱步了一整天,马上尴尬地坐下来。

天啊,她在紧张甚么?只不过是他回家罢了,她为甚么这样慌张,真丢脸!看著大宅围墙边的几株樱树,她的心跳蓦地重了几下。

虽然现在的景象比不上那天的宏伟壮丽,但这盛开了的花朵,刺激著她的思维和记忆。

她思念他吗?还是,他们太久没见面,所以她才一反常态?真奇怪,天也黑了,为甚么四少爷还没回来?闻言,她只是定眼看著小林太太,没有回应。

五小姐,我出去看看。

对,天也黑了,他怎会还不出现?难道他根本不会回京都吗?想来也是,他回来做甚么?公司的事他用电话联络就可以了,何需亲自回来?况且,京都有一个他最讨厌的人在,他怎会回来……他不会出现的,她就是知道!明夏想著想著,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无视正在布菜的女仆。

只准备给她一个人吃的饭,就算倒掉了应该也不算浪费吧?她真的没胃口。

躺卧在自己的大床上,她彷佛又轻松了不少。

战战兢兢了一天,现在她感到很累,只想睡,明天就可以再次一个人过著无拘无束的生活,写写作业,出去走走,跟朋友聊聊天……鸟儿婉转的叫声,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好奇怪,她昨晚竟然梦到四哥回来了,还温柔喂她吃粥吃药。

现实中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她?他可是还在恨她呢……梳洗过後,她到客厅准备吃早饭,被坐在饭桌前的高大身影吓呆了!不认得我了?夕木式明带著威严的沉声问道。

还不过来吃饭!她依言走近饭桌,低头坐上自己的位置,难以相信对面那空缺了一年的位置上坐了人。

真是他?她还在做梦吗?不想看到我?夕木式明看著她低垂的头,讽刺地问。

不是。

她抬头看他。

他变得更成熟英伟了,似乎变得更让她陌生……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吃饭。

她也拿起碗筷吃饭,现在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以前一样。

这样的他们,应该是最好的吧?能和平地坐在一起……她舒一口气,脸上也泛起笑。

真好,看他一副无事的样子,看来他早就忘了那件事,那她也不用再这样拘谨了。

走在连接老宅和茶道馆的小石板路上,她哼唱起中文的小调民谣,不经意地看向两侧的樱树,一重一重地点缀著古城的韵味。

这样美的景致她年年都能看见,可是人事却不断变迁,只是在这样风雅的京都中,悠闲平淡的生活,让人忘了时光的流动。

回家吗?她回头一看,见到淡笑著的夕木式明。

你为甚么在这里?没为甚么,我喜欢,难道四处走走也不行?他淡笑的脸转为认真。

她长大了,出落得更亭串玉立,更有少女味道,可是她似乎清瘦了不少,忧愁也更多了几分。

再看到她,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挂记著她。

对了,我差点以为你永远都不回京都呢。

她说笑地拍向他的手臂。

怎么会。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包围著。

明夏想挥开他,却无能为力,暧昧的气氛再度笼罩著两人。

天快黑了,我们快回家吃饭吧。

她不安地提醒著。

我请你去摊子吃饭,怎样?不等明夏回应,他拉起她的手往前方不远的摊贩走去。

夕木式明让她坐在他身边,两人一起挤在小摊子的檐篷下。

他不理她,自个儿跟随和的中年老板点了菜。

她只好跟著点菜,否则今晚她就会挨饿了。

这小摊子座落在市公园的一角,由於这几晚都是赏樱的好日子,所以很多人也来凑热闹,感受一下盛樱的独特魅力。

现在跟那时候……很相似呢!这熟悉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可是她不想重蹈覆辙啊!这里是京都,不是东京。

她还记得这事吗?她不是喝醉了吗?她绞著手中的面纸,小声地回答:也是一样……一样就一样,我不介意。

他伸手向老板拿了两只酒杯和一瓶冰啤酒。

这里没甚么能喝,只有啤酒,喝不喝随便你。

明夏看看他,又看看前面的冰啤酒。

怕甚么呢?只是喝一些罢了,只要控制份量,就不会醉死了。

她拿起杯子,一口口地尝下去。

清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0还是要边喝酒边赏花才有那气氛的。

夕木式明淡漠的俊脸泛起浅笑,知道身边这个心思太纤细的女人,终於能真正放开心胸,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这次你究竟为甚么回来?她易红的脸散发出酒精的热气,脑袋却能维持住思考。

回来看看你。

他诚实地道出原因。

那为甚么一年後才回来看我?她知道这是个蠢问题,也明知道答案是因为他嫌她碍眼,可是她就是想问。

我忙。

所以只有在这学年过完了才回来。

他知道,如果在其他时间回来,说不定他会不愿回东京,而耽搁了正事。

对,你忙,我也忙。

很好啊,这样各自生活,就不会依赖著对方,不会再有那种奇怪的情愫了。

怎么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自个儿在大宅生活,表情也没甚么大变化了。

他只是没待在京都一阵子,他和她就变成这样了吗?她非要用事不关己的态度冷淡他吗?看她继续边吃边暍,他感到一点点的疏离感。

他苦笑,因为他看到渐渐变得更像他的明夏。

她彷佛代替了他,承继了那份孤寂。

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种话的。

对,他回来,只不过想重蹈当天暧昧的行为,那他回来干甚么!她站起来,想远离这个会拉她沉沦的可怕男人。

他放下饭钱,就跟著她走去。

明夏,别走,我有东西给你。

在樱办漫天飞旋的夜色中,她走出热闹的公园,来到人烟稀少的道路上,终於不再沉默,低声控诉。

我不是你的猎物!他一点也没变,还是相当喜欢狩猎的感觉,现在,她成了他最新的猎物了吗?我没说过你是。

四哥,你……还叫我四哥?这回他没有狂怒,冷峭的俊脸只有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得明夏心惊不已。

那只是……习惯?习惯当我的妹妹?我倒从来没习惯过,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说过上千次的话,你到现在还听不懂?在日本,我的户籍是在夕木家这里。

户籍算甚么?不是就不是,我跟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他不屑。

天啊,为甚么酒精现在才发作?让她又开始昏沉了。

她的心很乱啊!很久没这样乱过,他一回来,一切又开始乱了……式明一个大步走上前,把明夏的身躯抱住,用自己的脸颊贴近她烫了的脸,这动作是那么撩人地撼动彼此的心弦。

她来不及回应,就被他深深吻祝两个人宛如置身粉红色的梦中一般,贪婪地吸吮著对方。

明夏被吻得快窒息,急忙想在他浓烈的吻舐中争取喘息空间,却被他霸道地扣住後脑,以便加重他深沉的攻击。

他究竟想做甚么?明夏,乱了就乱了,你想那么多也没用。

他离开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著她的头顶,喃喃自语。

在泪珠尚未落下之前,她深深地投入那拥住她的宽肩。

她迷惑了,究竟自己的心想怎样?既想推开这胸膛,又想摄取他身上独特的温暖。

他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然後,他的胸前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这泪,竟令他心疼!雨丝骤然打在他俩身上,他们看向原来清朗的夜空竟布满黑云,而且雨越下越大,正在歌舞升平的赏花人慌慌忙忙地走出公园,四处走避。

夕木式明看到如此混乱的状况,便猛然抓紧她的手臂,在雨路上奔跑。

明夏只能跟著他,顾不得脸上的泪已被雨水洗去,顾不得衣服鞋袜都湿透了。

他们狼狈地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在她还没看清楚前,就被他拉进去,然後来到眼前这个华丽宽敞的房间。

这是甚么地方?她惊讶地问还未放开她的夕木式明。

能避雨的好地方。

他关上房门,立即就把她的薄外套脱去。

你干甚么?她尖叫。

脱衣服。

他毫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褪下自己的外衣。

她看他没继续对自己动手,便问:这里是旅馆?他没回答,只是定定地凝视她。

在柔和的灯光下,湿漉漉的明夏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实在,仿佛会随时消失在空气中。

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抚摸她的脸,确定一下她的存在。

从她光滑柔软的皮肤中,微微的热度传到他冰凉的指尖上,感觉是那么的好。

她动不了,被他那看来深邃的黑眸和柔情的触摸,锁住了她所有的血液。

她忘了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的哥哥,也忘了自己对他俩之间所有的暧昧感觉的恐惧感。

现在她只看到,一个已刻在她心田中的男人样貌,和一个让她感到不孤寂的肩膀。

他再次覆盖上了她的嘴唇、再次贴合,舌头开始蠢动,在互相贴合的口中,彼此的舌头在接触交缠著。

她听到他略感意外的赞叹,也感到他好像想在她身上发泄那飘忽不定的情绪,不住翻搅探索,饥渴地掠夺她的唇办。

她想推开他,但他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停侵略她的身心,彻底要跟她纠缠下去。

式明……趁他转移至她的粉颈时,她虚弱地呼唤。

嗯?他混浊不清地咕哝一声。

她愕然惊喘,无法承受他突来的抚弄,断续地轻喃:你……对我凶,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是不是?他胸膛深处传来低吟。

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妹妹……你懂吗?然後再次把自己的气息一阵阵地灌入她的嘴里,利用强烈的男性吐息侵略著她脆弱的意志。

她偷偷叹了一口气,为甚么他的霸气越来越盛呢?就算这样的霸气为他增加了几分致命的吸引力,但她就是受不了他这过度的气势沾染上她。

为甚么他还不肯放下以往的包袱,接受她和她妈妈已经是他的家人这事实?为甚么他由始至终也不肯让她堂堂正正地叫他一声四哥?如果他肯,一切都会不同,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况。

他是她在这个家最亲近的人啊,连他都不承认她,她拿甚么立场和信心去抵抗那些一心想赶走她这拖油瓶的亲戚?对女人,你们日本男人不是将她们看成最简单不过的生物吗?她拉低他的头,要他专注於她的眼眸。

他彷佛被她眼中的魔力迷住了,停下侵略,只紧紧搂住她的身子。

对我,你却是最与众不同。

他现在这样抱她、吻她,代表甚么?他喜欢她?还是想藉著rou体,令她承认她只是他拥有的女人,而不是他痛恨的妹妹?现在谁也不能禁止他们,再逃避抗拒下去也没有用。

就让她任性一次吧,让她暂停忘了除他以外的一切吧!式明……她微微心痛,依向他的胸怀。

他把脸颊凑近那纤弱的颈子,轻咬著那微微泛红的耳朵。

不行……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她虚弱地任他轻咬她的下唇,任他贪婪地舔舐她细嫩的脸蛋,任他顺著她女性的曲线上下抚摸。

突然他打横抱起她,一边把她轻放在柔软的大床间,一边继续那销魂的亲吻。

他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喘息,还有她如雷的心跳声,这让他知道,至少现在她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一双手来到她的胸前,敞开她已经凌乱的衣服,轻柔地握抚上嫩白的丰盈,接著低下头,将诱人的嫣红蓓蕾纳入口中。

嗯……她不禁低吟。

她的双手紧抓住他的衣襟,却让他顺势除掉衬衣,赤裸上身。

她只好改攀上他的颈项,希望得到依靠。

他慢慢褪去她所有的衣衫,细吻著她的肌肤。

她全身的肌肤都泛著淡淡的粉红色,咬著红唇想制止申吟的模样,更加诱人。

别紧张。

他低笑,感觉到她似乎紧张得很,於是放慢速度,想让她完全堕入他的情网之中。

式明一手缓慢越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往她全身唯一蔽体的衣料,拨弄著她的脆弱,一阵闪电似的尖锐快感从他的指尖传来,令她颤抖地发出喘息。

在喘息的时候,他的舌探得更深,好像要把她活生生吞下肚去。

她睁开眼睛,盈盈的眸里有些许泪水,看来无助可怜。

她喘息著的红唇半张,却说不出任何话。

有点慌、有点乱、有点难以自主……别怕!看到她娇媚青涩的反应,他轻声在她耳边低诉:我要你整个人,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她点头,昏眩的意识已经被他控制住,忍不住逸出一声申吟。

我不管现在你有没有醉倒,也不准你後悔……他还没让她反应,就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痛得紧皱眉头,不哼半点声音。

哇,真的很痛!他紧紧抱住她,暂时停住所有的攻势,激动地埋首在她的颈窝,轻吻著小小的耳,好像要安抚她所有的痛楚一样。

我很好……她的手柔和地顺理他的短发,替他抹去那薄薄的汗珠。

此刻的他,看不见她的微笑,更看不到她眼中那感动的爱情;但她知道,他的确在乎她,最少现在一定是。

真的?他沙哑的问,怕她有任何的不适。

他从没在乎过别的女人的感觉,可是他却在乎她的。

对。

她动情地回吻他的耳垂,唤起他俩未褪的炽热。

疯狂的激情之後,汗湿的他抱住她娇美泛红的娇躯,慢慢享受细腻的温柔。

他优雅精壮的身躯犹如一只黑豹,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又像是一只凶猛的公狮。

可是现在,欢爱後的他变得懒洋洋,看来全无危险,他的手还占有地在她的丰满上轻轻抚弄,四腿缠绕在一起,身上盖件灰色的薄被。

跟我到东京去。

让我想想……她气弱地答。

天啊,她好累,快要昏睡了,可是她要力保脑筋清醒才行。

不准想,你必须跟著我。

好霸道!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去还是不去?他翻身压在她身上。

哪有这样逼人的?她本来就累,现在被他这样一压,她快受不了!这是逼吗?看身下的女人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突然气消了。

很累吗?嗯……他疼惜地躺回她身侧,拥她入怀。

那好好睡觉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