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要我]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怎么没人来开门?童欣急了。
你先别急,这个小区的安保做得一直很不错,不会有事的。
我打电话叫物业过来开门。
童欣拿手机拨打物业的电话,但打过去电话正在占线中,他们的电话占线了。
景山花苑占地面积很大,去物业那里必须得开车过去,不然得走上半个小时。
林晏时拿目光丈量了下围墙的高度,把雨伞和打包的外卖递给童欣,我试一下看能不能翻过围墙。
你小心些。
童欣高高举起伞,替林晏时挡雨,目测杨楚辞家的围墙有两米高,墙头上安装了尖锐的铁刺,虽然林晏时长得高,但翻过去还是很危险且困难的。
但显然林晏时身手矫捷,像攀岩一样迅速地攀过围墙,躲避开铁刺,翻过了围墙,随即从里面把别墅的大门打开,童欣从打开的大门进入,两人径直往屋子的正门走去。
然正门紧闭,童欣上前再继续按了门铃,还是无人开门,两人后退,接着仅有的一点光线,看到只有二楼的一间屋子是开着窗户的。
我翻进去给你开门。
林晏时挽了挽衣袖,开始沿着倾斜的屋檐往上攀爬,幸而杨楚辞家的别墅是美式别墅,屋檐是向下倾斜的,这给林晏时提供了不少便利。
天很黑,又没有路灯照明,再加上下雨,屋檐很滑,林晏时踩着屋檐攀爬时,好几次脚底打滑,差点从屋檐上摔下来。
你小心些。
童欣看到他身形明显晃了下,不由心口一紧,爬不上去的话,我继续打物业电话,让物业过来撬门。
放心,我有把握。
林晏时找准了力度,身形敏捷地翻进了二楼的窗户,随即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很快正厅的灯也亮了,林晏时下楼了给童欣开了门。
林晏时眉头微蹙: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随着童欣走近大厅,看到扔了满地被损坏的家具、各种物件,还有各种酒瓶,她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杨楚辞。
她往楼上跑去,楼梯上到处扔着东西,有剪碎的男士和女士衣服;打破的红酒瓶,里面猩红的酒流了满地;还有用剪刀从中间划了一道缺口的枕头,白色的鹅绒散落了一地,一直向上蔓延。
她还看到了杨楚辞喜欢并珍藏的各种CD以及书籍,更多的是酒瓶,红酒、香槟、威士忌、甚至是白酒,这些都是杨叔叔地下酒窖的藏品,当初杨楚辞还带她去偷喝过一瓶高价拍回来的红酒。
这些珍藏的酒类,现在全成了空的瓶子。
越往上走,一股浓郁的酒味就越重,童欣走到了杨楚辞的房间,熏人的酒气铺天盖地袭来,入眼的是满地的酒瓶和砸得一片狼藉的房间,而杨楚辞就倒在那片狼藉里。
杨楚辞。
童欣抬脚往里走,熏人的酒气令她窒息得反胃,身体一阵难受,但她还是强撑着不适,冲到了杨楚辞的身旁,伸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靠杨楚辞越近,熏人的味道越重,显然所有空了的酒瓶,都是让杨楚辞喝空的。
杨楚辞。
杨楚辞双眼紧闭,毫无反应,一旁的被子上还有呕吐物,童欣用力拍了他两下,然而还是没反应,她急了,杨楚辞,你别吓我!林晏时弯膝下来,伸手将杨楚辞架在了肩膀上,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再通知他的家人。
杨楚辞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急症室,医生诊断出是急性胰腺炎,情况危急,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危险。
你们是他的家人吗?这种病可不是小病,必须要有监护人在。
我马上就联系他的家人。
两家一直走得很近,童欣是有杨楚辞爸妈的电话号码,她连忙先给杨楚辞妈妈拨了电话过去,电话是打通了,在童欣把事情陈述了一遍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杨楚辞的妈妈说:你打电话叫他爸过去吧。
随即电话挂断。
童欣满脸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杨楚辞妈妈的态度这么冷淡,虽然杨楚辞妈妈对杨楚辞一直要求严格,是一位严母,但对杨楚辞的事一直很上心,怎么会听到杨楚辞因急性胰腺炎进了医院,还怎么冷淡?平静呢?带着诧异的心情,童欣又给杨叔叔打了个电话去,但这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她一连打了五六个,都没人接听。
没有办法,童欣只能给自己的爸妈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爸爸童成钧,电话里传来他急切的声音,好,知道了,我跟你妈妈现在就过去。
童欣还想说让妈妈过来就好,他情况特殊还是别过来了,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就挂断了。
然后没过二十分钟,童成钧和叶小芸就来医院了,签了监护人需要签的各种单子。
此时,杨楚辞已经从急症室转到了监护病房,人还没醒过来。
什么情况啊?叶小芸不明白整天乐呵呵的杨楚辞,为什么会突然喝那么多酒,就算是再喜欢喝酒,也不会这样的喝法,直接喝出急性胰腺炎出来,他是谈恋爱被甩了吗?叶小芸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现在的小孩都赶潮流早恋,少年嘛,感情上受伤,很容易悲春伤秋,把酒当水喝。
童欣摇头,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肯定不是谈恋爱被甩,他压根没开那方面的窍。
童成钧头上戴着棒球帽,脸上带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说:还是等楚辞醒了再问他吧。
童欣把刚刚给楚辞父母打电话的事说了,好奇怪,楚辞他妈妈听到这事很冷淡,一点都不着急。
我打电话给杨叔叔,他没接电话,我就给他发短信消息,发了好多条,他一直没有回复,工作就这么忙吗?叶小芸扭头问童成钧,杨昌他最近忙什么项目呢?童成钧:不知道啊,我最近一直在家,跟他没怎么联系。
哎哎,你干什么呢?这时病房里一阵喧哗,传来了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护士的喝止声,正是从杨楚辞的病房传来的。
童欣他们听到声音,连忙向监护病房走去,只见杨楚辞醒来了,见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输着液,竟直接把手上输液的针头拔了,惨白着一张脸也要从床上爬起来,还对护士恶声恶气地说:你别管我!杨楚辞,你这是干嘛?童欣跑过去按着他,你想死吗?你知不知道你是急性胰腺炎,不好好治疗,真的会死人的,不是开玩笑的。
杨楚辞看到童欣,又看到她身后的童成钧和叶小芸,难以自控地眼眶一红,直接哭了,死就死,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你前几天还好好的。
童欣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还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要不是我突然想起去你家,你可真的要交待了。
呜呜……杨楚辞哭得既伤心又无助,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不要我。
◎最新评论:突然离婚,怎么了啊怎么就突然离婚了,太突然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