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欺负你啦?]伯母,丁银海主动替叶小芸提着娃哈哈、药下车,也主动替叶小芸解释,说:我是昨晚在半路碰见的小芸,她抱着孩子去医院看病,我看她独身一个人太危险,所以开车送她一程。
哟,就你好心?郭春华不感谢人家帮忙,反而阴阳怪气地说:谁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我可不敢猜!妈,叶小芸一夜没睡,脸色很差,面对大清早就针对自己的婆婆,脸色更差,看来你昨晚上睡得很好啊?昨晚上我敲了半天的门,你都没被吵醒,现在这么中气十足的,来找我的茬,你存的是什么心思啊?我能有什么心思?我是担心你。
郭春华:昨晚是真的睡太熟,欣欣没事了吧?她说着伸手过来摸童欣的额头。
叶小芸抱着女儿躲开了婆婆郭春华的手,冷冷说: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你不劳你担心了。
她转头跟丁银海说:丁大哥,你先回去吧,昨晚上多谢你送我和我生病的女儿去医院,你真的是太好心了!不想有的人,冷血心肠。
哎,我先走了。
丁银海放下东西,还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说完,他这才转身离开。
郭春华追在叶小芸身后,你不能这样啊,我儿子刚出去几天,你就在外面乱来。
我告诉你,千万别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否则——嘭地一声,叶小芸把门关上,郭春华被拦在了屋外。
礼拜天傍晚六点,是童成钧和叶小芸夫妻俩约定好通电话的时间。
童成钧如约地打来了电话,叶小芸也准时地接到了电话。
小别胜新婚,夫妻俩有说不完的话。
你在家好不好?你工作辛不辛苦?两人的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关心。
叶小芸连日来阴郁的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点,她说:我好着呢,就是前些天欣欣发了一次烧,不过去完医院已经没事了。
你呢?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童成钧关心妻道:我妈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叶小芸眨了眨眼睛,有热泪涌了上来,没有,都很好。
现在都分了家,各管各的,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我身体也好,你在外面不用担心。
怕在外面打工的丈夫担心,叶小芸把心里的委屈,还有独自带女儿的无助全吞进肚子,什么都不跟童成钧说。
那就好,童成钧放心了不少。
叶小芸:我在老家也没什么事可说的,倒是你,在外面的生活肯定很精彩吧!快给我说说。
童成钧笑道:也还好吧,除了工作,就是休息,也没去什么地方玩。
那跟我说说工作。
叶小芸说:你适不适应啊?厂里的美女多不多啊?之前打过一次电话,丈夫说自己进了鞋厂,在流水线上操作机器压鞋底。
美女是有啊!哼!我就知道。
童成钧在电话里笑,一个美女四十岁,一个美女已婚,孩子两个,孩子爸是我旁边的工友。
呵呵,叶小芸被逗笑了,少唬我,快老实交待!真的没有,童成钧说:我想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有精力注意别的女人。
那就好。
叶小芸被哄得很开心。
童成钧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前些天,我跟同住的工友去公园看了一场演唱会,很多年轻人在那里跳舞,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在,那该多好啊!演唱会?像我们谈恋爱的时候,跑到市里去看的乐队演唱会吗?差不多,比那个更自由、热烈一些,童成钧回忆起从前,不禁勾唇笑了,他们之前看的那个勉强算乐队演唱会吧,其实也就是民间艺人搭的草台班子,风格更适合中老年人的口味。
叶小芸很是憧憬地说:真想亲眼看一看。
童成钧嘴角含笑,说话异常地温柔,会有机会的,等我赚够了钱,在外面安定了下来,马上就接你和欣欣过来。
听到丈夫这样说,叶小芸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前几天遇到的事都不算什么困难了,她点头应着:恩!我等着这一天。
……童成钧挂断电话,张虎年已经在旁边等得不耐烦,嘴里的口香糖嚼了又嚼,不禁吐槽说:你们还真是有话聊啊,足足打了半个小时,家里的老婆就那么香?童成钧抬手敲了一记栗子在张虎年的脑袋上,警告道:说话放尊重点!是是是,张虎年应着,又一脸八卦,嫂子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童成钧在打电话的便利店买了一提纸巾,闻言道:那当然了。
比起安琪还要漂亮?童成钧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不要拿你嫂子跟那个人比,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女——张虎年话还没说完,见童成钧抬手又要揍过来,赶紧举双手求饶,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总拿手敲我头,我本来就不够聪明。
不想被敲,那就管住你的嘴!让张虎年管住嘴,那是不可能的。
他特别八卦地说:我感觉你怎么好像很讨厌那个安琪?人家一个女孩子长得多好看,说话又温柔,人又善良,啧啧,谁不喜欢这样子的女孩子啊?童成钧懒得搭理他,迈着大长腿走得飞快。
哎,哥——张虎年追上去。
推开住处的门,张虎年和童成钧一前一后的进屋,不想撞见了阿凌和安琪倒在床上,抱在一起亲。
他们俩回来的动静,惊扰了这对鸳鸯,赶紧分开来,阿凌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爆红,还不好意思看童成钧他们,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相反,安琪却是淡定的坐在床边,拿过压皱的枕头整理着,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阿凌,你可以啊!张虎年一把揽过阿凌的肩膀,打趣地说:有了女朋友还瞒着我们,怎么?还怕我们跟你抢?我们也是刚交往,阿凌的耳朵也红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不管,请客,请客,张虎年逮着机会就要蹭一顿,说:今晚请吃宵夜!阿凌嘴角含着春风,行啊!那等晚一点,我们去吃烧烤。
我就不去了,童成钧把买来的东西归置到自己柜子里,转身说:明天我还有事,不能熬夜。
哎呀,你难得晚上休息,张虎年不依,说:这可是阿凌交女朋友请吃饭,又不是别的什么饭局。
你们去就行了,吃得开心。
童成钧笑了笑说:这几天一直上夜班,累得很了,想早点睡。
见童成钧坚持不去,阿凌说:那行,等我们回来,给你打包带一些烧烤回来。
晚上十点左右,阿凌、张虎年、还有安琪一行人出了门。
童成钧还坐在灯下看书,他并不觉得困,这段时间做安保晚上上班,一直上到凌晨三点,作息早就固定下来,不到两三点,他绝对睡不着。
还没看一会,突然住处的门响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只见安琪去而复返。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书,好像安琪不存在一样。
安琪似乎却是直奔他而来,她站在门边,双手环胸地俯视童成钧,红唇如血,童成钧,你就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也看到了,我想要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她非常的愤怒,那一晚,她自降身份,主动投怀送抱,没想到童成钧对她避如蛇蝎,直接把她扔下了床,是真的扔下了床,这么高的床,虽然说有被子裹着,但也摔得不轻。
事后,童成钧还把她裹过的被子,用洗衣粉连洗了三遍,好像她有什么病菌一样,她跟童成钧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为了刺激童成钧,她特意撩了同屋的阿凌,还掐着他们回来的动静,故意亲了阿凌。
然而,童成钧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甚至还翻了一页。
童成钧的反应,让安琪气得心梗,她深呼吸着,努力平复心情,继续说:别以为我对你真的有意思,我不过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想钓你玩玩罢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知情识趣。
还是阿凌有意思,对我千依百顺,生怕我受委屈,不过——她看着童成钧笑了,微微倾身向前说:如果阿凌看到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呢?这下,一直忽视她的童成钧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放下书,一双黑眸冷然如冰地看过来,阿凌是一个品性很好的男生,你确定你要伤害他吗?我才不管,安琪尖着嗓子说: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要让你不痛快,别的人算个屁啊!眼前的女人分明是个疯子!安琪解开薄薄针织衫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她笑容诡异地向童成钧走来,我难道不漂亮吗?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童成钧扔下手里的书,说时迟那时快,利落地翻上了他自己的床铺,拿着枕头当攻击武器,对着要爬上来的安琪就是一顿攻击,想把她打下去,阻止她爬上床来。
安琪也没想到童成钧会是这个反应,这该死的上下铺,她要怎么爬上去啊?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在外面等候已久的阿凌和张虎年按捺不住地折了回来,张虎年吐槽道:补个妆要这么久?而且我看她也不像是要补妆的样子。
阿凌温柔地说:女孩子嘛,爱美一点也正常。
然而推开门,看到屋子里的大战,两个人直接傻眼,良久,阿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这是?只见安琪衣裳不整,正在疯狂地想要爬到上铺童成钧的床上去,为此显得有些狰狞,而童成钧冷着 一张俊脸,手里拿着枕头,毫不留情了地将安琪拍下去。
呃……啥情况?张虎年也懵了。
安琪后知后觉发现阿凌他们回来了,赶紧往地上一坐,哭着喊着说:他,他欺负我!张虎年凑着脑袋,看热闹似的问:他怎么欺负你啦?◎最新评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