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8 15:38:34

彩荷做梦也没想到,她和未婚夫的相遇竟是在二郎神庙。

二郎神庙!天哪!她千辛万苦想尽办法偷溜出门,为的是去向少华通风报信,顺道去庙里祈求平安,却没想到竟然好死不死和自己的未婚夫正面撞着,就在二郎神庙!她在二郎神庙和自己的未婚夫相遇不就代表……她今生今世和少华无望了吗?「小姐。

」水灵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

「老爷在催您去向二皇子请安,他们现在正在大厅里等着呢!」隔天一大早也就是现在,二皇子突然派人来下聘了,大伙全吓了一大跳。

也不必自首了,状也不必告了,大大的难题全都解决了,既不用担心人头落地、满门抄斩,到手的荣华富贵也不会飞了,呵呵呵……二郎神还真是灵哪!冉家人乐得眉开眼笑,只除了一个人例外。

「小姐!」水灵为难地催着。

「让二皇子等久了不好吧!」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如火烧屁股地冲了进来,说二皇子亲自来下聘来了。

长长的队伍由大门口直排到远远的巷底,等水灵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差一点昏倒。

结果小姐就从刚才哭到现在。

「我不要见!」彩荷哭得声音都沙哑了,「我不要见他!」她不要嫁!她不想嫁给二皇子,她爱的是少华。

「可是……」水灵气恼地跺着脚,「小姐,您自己哭成这个样子……」怎么见人?「我会挨骂的。

」「我不想见他。

」「可是他是您的未婚夫呀!」这下子好了,原本小姐还以为二皇子听到风声之后,一定会大怒地喊退婚!这样她就可以乐得逍遥了,哪知道天不从人愿。

「那个二郎神根本就不灵!」彩荷气恼地拍桌大喊。

「小姐!」水灵吓坏了,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再怎么生气都不能拿神明开刀啊!这样是会遭天谴的。

」请二郎神恕罪,小姐她不懂事,请别见怪。

「如果他灵验就会帮我,把这门亲事退了!而不是隔天一早反而送了聘礼来。

」彩荷气得火冒三丈。

天谴也好、打入十八层地狱也好,反正她就是不要嫁给二皇子,随二郎神处罚!她不怕。

「哎呀……」水灵双手合什朝天空拜了又拜,祈求原谅。

「小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其实平心而论,二郎神真的很灵验!您最担心的‘全家遭殃’、‘满门抄斩’、瞿少公子是否‘会被拖累’等等统统都平安解决了,您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这样该知足了。

「还敢说二郎神不灵!」她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可是他只不过应允了我两个愿望,我第三个愿望都还来不及说呢!」彩荷气恼地拍桌,把她屡次想开口,思绪却立即被打断的事说了一遍,愈说她的小嘴便愈张愈大。

她和水灵都发现了事有蹊跷。

「看起来您和瞿少爷的爱情路……不被看好耶!」连神明都不肯帮。

「否则每次您想要开口请求,便被打断,这……代表什么意思呀?」好像有人故意阻扰耶!小姐还敢说二郎神的不是!水灵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太妙的预感突然划穿彩荷的心房,幼时听到的有关「死对头」家的种种传闻——瞿少华的什么花灵啦……那些她曾一笑置之、当笑话看的「趣事」,竟然像环节一样自动一个扣上一个……形成一道呼之欲出的答案。

「我得去问问!」她拍桌而立,说着就往后门冲。

「小姐!」水灵立刻追上去,「被知道就惨啦!」不顾水灵在她身后喊叫,彩荷拚命往她的目的地跑,而当水灵发现她家小姐竟然跑到瞿家时,差点晕倒。

???当彩荷由仆人领进大厅时一脸讶异。

「老伯,少华呢?」怎么瞿家人面色凝重?「少华呢?」糟了!一定出事了!否则为什么瞿家看起来仿佛陷入愁云惨雾中呢?「少华……去买办去了。

」瞿亨通一看到来人,在冲动之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决定依着瞿少华的意思,将他生病的事隐瞒住。

「哦!」她放心了。

由于时间急迫,也无暇细想为什么瞿亨通一脸的悒郁,单纯的她只想趁着家人还未追来前,赶紧把疑问说出来,也许瞿亨通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三愿会老是被阻扰着说不出口。

瞿亨通听完了,犹如被雷劈中了般,当场口眼张得老大,呆了。

「老伯?」怎么了?瞿亨通突然声泪俱下。

他听彩荷这么说就表示玉帝还不肯放过少华,他的儿子是死定了!「少华活不过二十二岁!」瞿亨通哭喊着,一古脑儿将当年亲眼所见全说了出来。

彩荷愈听,脸色愈白。

「不!」她突然惊喊了声,「不会的!」她惊慌地摇着头。

「不会的,少华不会死的!」可是如果不是预言成真,少华怎么会在感染了风寒之后便一病不起?「二郎神不是不肯帮,他是在暗示你这事他不受理,得由玉帝来决定。

所以才会屡生阻碍,让你的心愿一直无法说出口。

」瞿亨通哭着说。

「我要见他!少华呢?」彩荷也哭喊着。

「我要见少华!他人呢?」突然一名仆人匆匆来报。

「老爷,冉家大公子派人要找冉姑娘!」「快走小姐!」闻言,水灵死命拉着她。

「你这样是会给瞿家惹麻烦的。

」这话点醒了彩荷。

「我改天再来。

」她惊慌地由仆人烦着往后门逃逸。

可是,从此她就没再见到瞿少华。

???「彩荷……彩荷!」遥远的声音飘了过来,把她远扬的神志拉了回来,她露出无奈的笑容。

「该我下了吗?」她才正要举手下子,却发现桌面空荡荡,不由得露出了迷惑。

「下什么下?」二皇子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这下棋是上一回的事了。

」怎么她老是恍恍惚惚的?他心里头突然很不是滋味。

「这次他到白云庙去替身体微恙的太后焚香祝祷时,她也是这副德行,怎么他这么没有魅力吗?皇宫离冉府也有段距离,他跑得这么勤快还感动不了她吗?「外头的传闻我都听说了!」二皇子绷着脸说。

彩荷吓了一大跳。

「我可以不理会传闻,我可以不听别人说,我只听你的答案,你……还爱着他吗?」二皇子那张酷脸直盯着她,害彩荷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没……没这回事!」她赶紧否认。

「是吗?」他扯高了一边唇角,摆明了根本就不相信。

「真的!我只是担心。

」她慌张地解释。

「担心什么?」他不放过她,清亮如炬的眼眸丝毫不肯放松。

「我怕我适应不了嫁入宫中的日子,而且我也舍不得嫁。

」也不想嫁。

「我担心这一嫁过去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自由,老实说……」她咬了咬唇看着他,「我很后悔为什么我必须要嫁入宫中。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二皇子露出了笑容,明了她的徨。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肯把你迎娶进门?」「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任人摆布,直到我遇见了你,」他轻抚着她的脸蛋。

「才改变了念头。

」结果他蓄意拖过一年又一年的婚约,在隔日便吓掉了众人的下巴,他自己竟亲自登门下聘了。

「不管你以前如何……」他盯着她,眼神再明确不过。

「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不得再有任何类似的‘谣言’出现,明白吗?」「我……」她屏住呼吸,被他眼里的威亚吓到。

「明白。

」这表示她以后更别想见到少华了。

少华,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二皇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彩荷,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也许他该去会会那个传闻中的瞿少华,看看他凭什么掳走他的彩荷?他知道瞿少华病重的消息,彩荷被他布下的人马盯得动弹不得,哪里都别想去了,他可以不在乎外头怎么说,却不能不计较她眼里的哀怨。

那不该是为了别的男人发出的幽怨眼神。

「陪我去走走。

」他轻握住她的手,露出了笑容。

他愿意压下心中所有的不愉快,只要她肯以真心回报,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少爷!您怎么起来了?」阿财赶紧来到瞿少华身边。

「我好多了。

」这一病还真是久。

「二郎神的药签真是灵,大夫看不好的病,它三两下就让我退烧了!」他到现在还虚软无力、头昏脑胀的,不过起码不再昏睡,好多了。

「是呀,您可把我们急坏了!每一个人都以为您会——」「死!」阿财连忙捂嘴的表情逗得他直发噱。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

」「不过说真的,我倒是梦见了天庭的奇丽景致。

」「啊?」阿财的心凉了半截。

「您……您见到玉皇大帝啦?」那岂不是大凶之兆,快被召回去了吗?瞿少华轻笑道:「玉皇大帝哪是那么容易梦得见的?就算是他站在你眼前,你也不认得。

不过我倒是梦见了王母娘娘……」真是奇怪!阿财倒抽了口凉气。

少爷他……该不会是……回光反照吧?他得赶快去禀报老爷。

他立刻转身就想走出去。

「等等!」瞿少华唤住他。

「帮我更衣,我要去见彩荷。

」「啊?您还要再去看冉姑娘呀!」阿财的惊叫声让瞿少华心中打了个突。

「为什么我不能去见彩荷?」他目光锐利的注视着阿财,逼得他不得不老实说。

「二皇子已经下聘了。

」「你说什么?」瞿少华倏地揪住他的衣领,吼了出来。

「彩荷姑娘下个月就要和二皇子完婚了!」「带我去见她!」瞿少华立即推开他,恼怒地更衣。

「可是……」「去还不去?」「去、去!」阿财被瞿少华火怒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在杀往冉家的途中,他们意外地碰见了正和二皇子手挽着手,闲适地在大街上闲逛的彩荷。

「彩荷!」熟悉的叫声唤住了她的脚步,她突然僵了下。

「彩荷!」「站住!」二皇子身边戒护周严,忽然由人群中走出了四名布衣侍卫,他们是和二皇子一块微服出访的大内高手。

「彩荷!」不!不能回头!彩荷拚命告诉自己,尽管她好想回首望他一眼。

「彩荷!」瞿少华不死心地想再度追上前,却被出手不客气的侍卫揍倒在地。

「少爷!」阿财惊叫道。

彩荷在心中凄苦的叫道:你这是何苦呢?回去吧!求求你回去吧!你硬要执着的追上来,只会害了你。

「彩荷,你认识他吗?」二皇子故意问,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他……只是生意上往来的朋友。

」少华,请原谅我!如果我不这么说会害了你。

「嗯。

」二皇子显然很满意她的答案。

「可是他怎么一直缠着你?」他突然又说:「你不过去看看,看他想跟你说什么吗?」他故意试探她,盯着她的反应。

不!不能回头!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彩荷!」「不许叫!」再度被揍倒在地的瞿少华一脸是血的困难地伸出了手。

「我爱你……彩荷……」她的心碎了!差点流出的眼泪被她硬生生地咬牙忍住,四周响起一片惊愕的抽息声,伴着他困难的吐息一再刺穿她的心。

二皇子气得七窍生烟,拳头握了再握,凶狠的目光说有多骇人,就有多骇人。

她努力吞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努力不回头看向瞿少华,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我们走。

」简短的三个字却难掩心碎的哽咽。

二皇子更加恼火,他用力抽回手臂,凌厉的眼神一闪,扬起手势,阻止手下继续对瞿少华拳打脚踢。

生平头一遭有人敢当他的面挑战他的权威;有人敢当他的面跟他争夺所爱;有人敢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大声地宣告他未来的妻子是他的珍爱!很好!他倒要看看对方有多大的能耐!「小子!」二皇子回过身弯腰打量着他。

「你好大的胆子!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不知道安分!」「我用真心追寻所爱,不像你用拳头!」「你!」二皇子差点举掌就劈碎他的脑门。

四周突然爆起了一片如雷的掌声,每个人都被瞿少华眼里真切的情意感动,没有人知道这个「街头恶霸」是谁,但是众人谴责的眼光却不约而同地射向二皇子。

这让二皇子气得浑身发颤,几度控制不了自己。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怒喊道,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气得半死。

「你杀了我我一样深爱着她,你控制不了我的心!」「你!」四周在这时又爆起了如雷的掌声,当场把二皇子气得头昏脑胀、脸色发青。

头一次……头一次有人敢把他激得额筋猛跳!却下不了手的!头一次!他恼恨地瞪若瞿少华,瞿少华也狠狠地瞪回去,他挑衅的眼神差点把二皇子气得七窍生烟,气死当场。

突然二皇子狠狠一笑,狞笑地拍了拍他全是血的脸。

「她早晚是我的人,而你又能拿我如何呢?」「也许我拿你无可奈何,但你永远得不到她的心!」「你!」二皇子冲动的拳头差点掼下,却被彩荷由后紧紧抱住。

「别理他!他是个疯子!别理他!」少华,你快走!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吼。

她心碎的呼喊只有上天听得见。

你快走!她紧紧抱着二皇子,将她所有的眼泪全在他的衣衫流尽。

可是他怎么能就这么放了他?二皇子的胸膛剧烈起伏。

彩荷的眼泪不就正应了瞿少华的宣告——他永远只能得到彩荷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好!我饶你不死!」二皇子突然咆哮。

「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得到她的心!」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二皇子只能憋着怒气。

回程的途中二皇子冷着张脸不说话,而彩荷的心却飞到瞿少华的身上,这令屡屡瞥见她更加失魂落魄的二皇子,心中更是恼火。

???夜深人静,彩荷的心情因水灵打探出来的消息而更加恶劣。

「瞿少爷才刚大病初愈,今儿个一早又挨揍,听说回去吐了好多血!小姐,搞不好瞿少爷这一次真的活不过二十二岁!」彩荷听了更加惊慌,焦躁地大嚷:「我要去看他!」去他的礼数,管别人怎么想,为什么她得受这些束缚?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水灵惊慌地瞪圆眼睛,慌地拉住她。

「二皇子就住在隔壁啊!」幸好二皇子现正和老爷在书房商议大事,否则她怎敢找死在这时候进来通报。

「水灵……」彩荷的泪滑了下来。

「你知道我的心情的,我不该弃家人于不顾,所以我一定得嫁!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忙,在我出嫁之前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让我去见少华。

」她哀求地泣诉,只有水灵能帮得上忙。

「呃……好、好吧!」水灵硬着头皮答应,她心里头再怎么害怕,可是冲着姐妹的这份义气,她担了。

「谢谢。

」彩荷破涕为笑,两人赶紧对换了衣裳,趁着夜深之际,二皇子尚未回房就寝,彩荷打算溜出去。

「自己小心。

」水灵不放心地叮咛了声。

「你也是。

」「安啦!」水灵豪爽地笑挥着手,要她放心。

「我扮成您、您扮成我,我就窝在您的房里等您回来,有谁会知道我就是您?更何况我们两个的声音又那么相似,暗暗的,谁又分辨得出我是谁呢?」她笑着将彩荷推出门,催着她。

「快去快回。

」「嗯。

」彩荷对她投以感激的眼神,随即赶紧离去。

水灵待她走远后,门一关,脚软的滑了下来,跪坐在地板上,流了一身冷汗。

老天保佑!她和小姐身高相似,体型相似,甚至长相也满俊的——经常有人误以为她和小姐是姐妹呢!但千万不要有任何变数就好!拜托拜托!千万拜托!???急匆匆赶到瞿家,在阿樵的「偷渡」下,她老远地就听到了咳声,她的心都绞紧了。

「少华!」瞿少华惊愕地抬头,「彩荷?」这……该不会是幻影吧?「少华,你要不要紧?」一看到他嘴角还淌着血、额头青一块紫一块,她就有想大哭的冲动,赶紧冲到他身畔,搂住他的颈子将他的脸枕在她的肩上,和他相偎相依,轻声哽咽。

「我对不起你,少华。

」「这不怪你。

」他沙哑地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吸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阿财和阿樵识相地朝他俩行礼退下,顺道关上房门,留下一片小天地,让他俩倾诉情意。

「我爱你,少华。

」她哽咽地倾诉,这是她深埋在心中一直无法说出口的情意。

他突然绽亮眼睛,仿佛因这句倾诉而又找回一线生机。

「那就嫁给我。

」可是……她哽咽地无法言语,直摇头。

「你爱我吗?」他紧盯着她。

她点头,落下了更多的泪。

「那就嫁给我。

」「可是……」瞿少华想要开口,却突然一阵呛咳,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更白。

彩荷慌了。

他就快死了……这项认知让她忍不住痛哭失声。

「嘘,别哭。

」他忙着安慰她,轻轻将她压向怀里,一起倒向床,让她脸枕着他的胸口,感受他的体温。

「不要死……」她哽咽的道,一脸的无助。

「嫁给我。

」他固执地说,凝望着她微仰起的脸蛋,他的眼里诉说着他想成为她的渴望,让她的心震颤了下。

「我永远是你的。

」彩荷咬紧唇瓣。

也许她和少华今生注定无缘,但起码……她能成为他的一部分,这份回忆将是她今后活下去的最大支柱。

「我爱你!」她缓缓印下她的唇。

他挥开了一边的芙蓉帐,将他俩的身形半掩在雪白的纱帐中,细细的品尝她的柔软沁甜。

另一边的芙蓉帐也跟着滑落,掩住正轻解罗衫的交缠身影,遮住火热的旖旎。

「我爱你!」瞿少华深吻着她,手指迷恋地徘徊在她雪白的顶峰间,被她柔腻饱满的触感激得血脉奔腾。

原来女人的躯体可以如此柔软,如此丰盈,他从不知道拥抱着心爱的女人是如此喜悦,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战兢兢……深怕骇着了她。

该怎么做?她手足无措。

娘虽教导了她许多,但仅止于「坦诚相见」,随便支支吾吾、含混带过,是该这样吗?她圈住他的颈项,任由他亲吻个够。

还是……该这样?她反手抱住他有力的双肩,惊愕地发现他有力背肌的起伏紧绷。

突然她的双腿被有力膝盖更开,她惊骇地喘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他」亲密的抵着她从没被人碰过的禁地。

「把你交给我。

」他喘息道,十指与她的交缠,热烈地印上绵绵的细吻。

由粉颈直至胸口,他柔软唇瓣所轻刷过的每一处,全热烈地挑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悸电流,在她的血液里头四处奔窜。

舌尖一路下滑至她的小腹……她慌了起来,「少华……」全然陌生的少华,看起来就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她一直以为他温文儒雅,殊不知他也有刚猛强劲的一面,让她深刻地领会到男女力量的悬殊。

顺着他舌尖徘徊,她又惊又羞,在体内四处惊窜的电流正急着寻找可以流窜的出口……「彩荷。

」他捧住她的脸,紧紧地吻住她的小口,让她的呻吟消失在他的舌尖,让她疼痛的惊呼瞬间淹没入他的口中。

「啊——」她惊喘着,小口却被他坚定地吻住,惊慌的泪在她的眼里浮现。

「彩荷……」他叹息,更加拥紧了她,直到她不再疼痛,渐渐适应「他」的存在,见泪眼不再迷蒙,他缓缓露出了笑容。

于是律动开始,上天赐与人类最原始的完美节奏,在交缠的呻吟和喘息声中,尽情奔放直到天明。

???「谁?」有人敲门!睡在彩荷房里的水灵惊坐而起。

「是我。

」水灵倒抽了口凉气。

是二皇子!完了!完了!「这么晚了……您……请回吧!」水灵缩在床里声音忍不住直打颤。

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他轻笑了声,也不知是什么手法,利落地打开了原本已拴好的门,反手关上。

水灵狠狠倒抽了口气,眼睛和嘴巴张得老大,活像看到了鬼一样。

「你……你……」稳住!千万得稳住,问题是她发抖的声音一直稳不住了。

她的心脏也快要跳出喉咙!「我想见你。

」二皇子轻笑地说。

在黑暗中摸着椅子坐了下来。

凝睇着床上透出的光亮,那是雪白绸衣发出的光泽。

「岳父大人说得对,我该用心想想该如何得到你的心。

」而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依岳父的建言——没有比让爱人体会爱情的「奇妙」的方法更有效!换言之,先得到彩荷的人,就能很快掳获她的心,这方法对他来说,是再拿手不过了,所以他来了,就选在今晚,就选在现在。

「你……想清楚了吗?」水灵骇然地说,望着他步步逼近,简直吓呆了。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笑望着抱着棉被,几乎快要缩进墙壁里的人儿。

「别怕,我们早晚会成为夫妻。

」他一定会非常温柔地对待她。

「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啊?」她尖叫了声,快要晕倒了。

「别怕。

」他笑着朝她伸出了手,眼里全是柔柔的情意,「今生今世我一定会好好待你,陪你一块老。

」「我、我……」水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圆睁着杏眼看他笑着挥下了纱帐,将她和他回锁在一方天地间。

不!她想喊却不敢叫,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衣扣,正要脱衣。

我的天哪……她快要哭出来了,双手蒙着眼睛不敢看。

的脱衣声响,灵敏的挑动她的神经,几乎快要将她的神经绷断,而庞大的人影却在这时跨上了床,朝她压了过来……「天哪!救命哪!」她忍不住地惊喊出声。

「啊?」他突然顿住。

想不到他的妻子竟然在新婚之夜朝他喊救命?水灵则惊愕地捂住小口。

他……听出她不是小姐了?他突然疯狂大笑,胸膛剧烈地震动,把水灵吓得改捂住耳朵,一脸的错愕。

「我会好好爱你!」他真挚地说。

「今生今世你是我的惟一,我永远不会纳妾。

」他向她保证。

「不!我……」水灵愕圆着眼睛,看向愈伸愈近的手……他不管她的抗拒,一把抓住她就将她带入怀里,在她惊愕的抽气声中和她眼对眼,望着黑暗中那双惊愕、着慌的眼睛,他露出了骇人的满意笑容。

岳父说得对,彩荷只想嫁给他,一定不会拒绝。

于是他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他的唇,在堵住那双散发着沁甜的柔软唇瓣中,他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才是他珍爱的女人!他愿意陪着她一起老,一块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