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项不臣番外——杀红发兽人抬起头,看了那只少年雄兽一眼,望着他被拖拽出来,扔在了过道上。
他这一看,脸就露在了一名狱卒的眼中,立马眼神发亮。
正这时,只听得嘭一声,一只被挑中的少年兽,竟然挣脱了对方的钳制,一头撞到了石墙上,血水与脑浆溅了好大一滩。
贱货!害得老子又要拖尸体。
狱卒恨恨地踢了尸体一脚,从腰上拿下铁钩,如之前一样扎进了他的胸腹,往外拖出去。
少一个了,剩下的都不怎么样。
一名狱卒望着剩下的囚徒,一脸嫌弃。
要么年纪大,要么身板太硬。
这里不是正好有一个级品吗?一只雄兽捏住红发兽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扭向众人。
虽然,野了些,可正因为这样,才够刺激嘛。
立马有其他狱卒围了上来,伸出手来拍着他的脸孔,哄笑道:哟~怎么把他给忘了。
还真是长得俊啊~当时只记得他凶猛了,没注意看脸。
这样的货色,早应该带过去了。
听说,光这家伙就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正好,当是为那几了兄弟报仇了。
早带过去,就他那凶样,你敢上吗?凶吗?还真是挺凶的。
啧啧,看这小眼神,恨不得吃我肉呢吧?那人揪着他的脸颊,一手抓着还有大半个的馍,粗鲁地往他嘴里硬塞,很快撑破了他的唇,染了一手的血,而后得意地笑道:小子,吃饱点,不吃饱,等下怎么承受得了哥几个呢?来,给项队长拿碗水来,没看到人家吃噎了吗?水来了,水来了。
看热闹的胖子真用破碗收集了一点桶里的残水。
递了过来。
红发兽人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的雄兽,却没有拒绝递到嘴边的水,咕咚咕咚地几口喝了干净。
这么听话?我以为你死也不会喝呢。
那名狱卒让其他人放下上面吊着的铁链,而后开了锁。
从铁铐上抽去链子。
吊了足足五天,双臂早已僵了,红发兽人躬着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嗨,这动作可真像是降落的鸟儿啊,这翅膀像不像?有人上前将那两条手臂拍了拍,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红发兽人慢慢地伸展着身躯,一点一点地拉直身体。
全身骨头,特别是脊椎骨正嘎吱嘎吱地响。
痛,很痛很痛。
但他没有吭一声。
而后,若无其事地将右脚提起,慢慢地褪出长钉。
结痂的伤口重新破开,血水再度流出。
狱卒们膛目结舌地看着他的动作,特别是望到长钉上留下的嫩肉时。
更是脸皮子抖了又抖。
狠,真狠!混在这座活地狱的狱卒,都是活生生的魔鬼,铁石的心肠,没有怜悯心这种东西。
剥皮剔肉的活没少做,强(禁)暴奸(禁)淫更是拿手。
但是,他们狠。
那是对别人狠。
而眼前这位,对敌人狠,对自已也狠。
眼看着他另一只脚也要从钉板上抽出来,有名狱卒胆怯了,嗫嚅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还是别惹这个硬茬了。
把他再吊回去吧。
领头的那位其实此时心里也有些发怵了,但是对上红发兽人嘲讽的目光,立马道:怕什么?他双臂又不能动,脚也是半残,怕是走个路也困难。
等着。
今天哥哥我,一定要把他制得哭天喊地不可。
对,怕他个鸟啊。
我也要,我也要。
最好,这家伙能结实些,别和其他人一样,只一天就挂了。
那名胆怯的狱卒总觉得这只红发兽人很危险,但是,看看他身受重伤,还饿得很虚弱,又觉得就算是只凶猛的豹子,此时也是拔了爪子的。
应该……是他多虑了。
狱门咣一声,再被关上了。
囚室中,许多人都舒了口气。
不管明天是怎样的命运,至少今天这一关是过了。
也有些人目送着被押解着远去的难友,红了眼眶,这是兔死狐悲,他们的今日,也是明天的自已。
赤脚走在冷硬肮脏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痛彻心扉。
他却恍若无事。
五名少年兽人都不约而同地抖颤着靠近红发雄兽,似乎是要汲取他的镇定,也像是要寻求保护。
他们被带到了刑房,一间很大,四周墙上都插满了火炬、地上堆满了各种狰狞的器械的石室。
这石室正对门的地方是个石砌的平台,比平地高了一尺。
平台上铺了白色的兽皮,兽皮上有一张躺椅,躺椅上此时正躺着一只白衣白裤的青年雄兽。
青年雄兽有一头粉红色的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
脸很白,唇很红……当然,可能不是天生那样红,而是被他正喝着的液体染红的。
兽人嗅觉灵敏,红发兽人自看到那白衣人,就嗅出他杯中物不是酒,而是血——兽人的血。
就算是处在刑房内唯一干净的石台上,就算他穿着一身白衣裤,就算他笑得一脸的温和无害,那也不是天使。
只是只喜欢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他,就是这座活地狱的狱长,太素帝国的五王子楼森。
活地狱是他关押迫害反对者的地下囚狱,当然,也有纯粹看中了人家皮相所以掳来玩乐的少年雄兽。
而他所掳之人,是不分国界地域的。
有太素帝国的,也有邻邦赤读帝国、风涧帝国、岚路帝国的。
而红发兽人,正是赤读帝国派到太素的针。
他在赤读帝国的档案上,名字叫项不臣,而在太素帝国,名叫项以,是一名药商。
他这次的任务,是找出活地狱的确切地点。
经过两个月的活动,他与手下队员逐渐接近了了几个疑似活地狱成员的雄兽。
但不想,在最后跟踪到地狱口的时候,竟被对方的暗桩发现,将行动的几人一网打尽。
手下队员,当日就被对方一一折辱杀害,唯有留下他,嫌马上杀了不过瘾。
就留下了性命。
楼森望着这次被提出来的几人,目光流连在项不臣的脸上身上,而后突然地启唇笑了,对那几名押送的狱卒道:你们怎么连他也搞来了。
下面没货了吗?殿下,下面真没好货了。
这样啊,那再让暗狱十组的去掳些来好了。
是。
楼森望着他,沉吟了下,转动着杯子道:把他扒干净,让我验下货。
是,殿下。
狱卒上前,三两下就扯掉了本就破破烂烂挂在他身上的布条,将他精壮漂亮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雄兽间裸露身体本不算什么,但如果对方都是些同。
那就不一样了。
面对这么多人的视奸,项不臣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因着莫大的耻辱感而涨红了脸。
楼森的目光不住地扫瞄着项不臣的长腿,眼中燃起了一小簇火焰。
狱卒们跟了他多年,熟知他的脾性。
知道向来只看不上手的殿下是看上他了。
连忙机灵地将项不臣转了身,让他验看臀部。
挺翘,紧实,非常完美的形状。
下腰,让殿下看看菊花……狱卒拍着他的后腰,带着轻挑与傲慢。
项不臣陡然转身,凶煞的眼睛直刺他眼睛里。
竟让手中至少有几十条人命的狱卒也心底发寒。
算了,先带他下去洗干净。
楼森第一次有了体谅的念头,说道。
他想,还好逮到他的那日没有马上杀了,如果收服这头漂亮傲慢的变异火焰豹,真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想着。
等下能将对方压在身下,肆意进出他的身体,身体竟然就开始发热了。
他眨了眨眼,朝着留下的其他狱卒道:开始吧。
狱卒们狞笑着,先将两只少年兽拖了出来。
一只绑上了半人高的t型圆木架上,一只绑上了一张金属椅子上。
双手双脚都被搁在扶手上捆结实,以十分屈辱的姿势露出了下体。
两名少年十分惊惧,脸色雪白如纸,眼睛瞪得很大很大,拼命地吸着气。
当狱卒伸手扯烂他们的裤子时,他们尖声大叫起来,却引得这些暴徒哈哈大笑。
当粗长的棍状物刺进他们的菊花时,两人齐齐地惨叫一声,开始拼命地扭动挣扎起来。
奈何,这两样设备都十分结实,死在上面的兽人不知凡几,它们却依然牢固。
当狱卒认为血水足够润滑后,就弃了棍子,从裤子里捣出自已发涨的根部,就着血水捅了进去。
少年才刚松一口气,就马上又惨叫一声,夹紧了臀肉。
臭虫,夹那么紧,想断了老子吗?放松,放松。
否则老子直接用刚才的棍子捅穿你肠子。
狱卒啪啪地拍打着他的臀肉,威胁终于起效,在身下人放松肌肉时,他就迫不及待地*起来。
当项不臣被洗刷干净,披了件白袍子走回刑室时,里面已是人间地狱。
除了t型木桩和椅子上的两只,另三只也已被绑在了不同的刑具上。
一只是用铁链悬空吊着,身后一名狱卒正箍着他的腰声大力地进出,而这名少年兽痛得面容扭曲,眼神泛散,嘴里无意识地啊啊叫着。
一只是头肩着地,身体被倒提着,被人像打桩一样地干着。
最惨的是那个给过项不臣馍的少年,被按在了一个有钉柱的木床上,双胛骨被洞穿,随着身后的每一次顶撞,就是会拉扯到骨肉。
他是最后一个上架的,却是第一个昏迷的,可以预计,也将是第一个死亡的。
火在燃烧,项不臣赤红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一切,听着啪啪的*撞击声,少年们痛苦的呻吟与喊叫,狱卒们的淫言秽语。
楼森自他重新回来后,一直盯着他,而后将一个小瓶扔向了项不臣身边的狱卒,笑道:别害怕,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做这种事,应该双方都感到快乐才对嘛。
吃下里面的东西,你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殿下可不会随便看上什么人的,而且还得他赐药。
你可别辜负了殿下的厚爱哟。
狱卒看出来楼森对这枚捉到的针有几分认真,便也客气了许多。
从瓶子里倒出一枚粉蓝的药,递到他嘴边。
项不臣慢慢地笑了起来,笑得邪恶而妖孽,他直直地看着座上的楼森。
张嘴吞下了药。
能让楼森随身带着的,当然是极品。
只几分钟时间,项不臣就感觉到全身如着火一般,面泛桃色。
那双凶厉的眼睛也变得水汪春情。
楼森觉得这样的项不臣真是太勾人了,因着药前药后的巨大反差,令得他更加兴奋。
难受吗?乖,到我这里来,我会给你舒解的。
楼森躺不住了,坐了起来,眯着眼睛诱哄道。
项不臣像是在做着挣扎,脸上神情开始不住变幻。
身后的狱卒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本就脚上伤重,一直靠着口气硬撑着。
此时春(禁)药发作,腿本就发软,又被这样一推,就跌倒在了地上。
楼森冷冷地扫了那名推人的狱卒一眼,狱卒一嘟嗦。
想要上前扶人起来,楼森却又挥手制止。
他要看项不臣是不是会像狗一样爬过来。
但他失望了,项不臣挣扎着,又站了起来,而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石台,喘着灼热的粗气木愣愣地望着他。
想要吗?想要就自已来。
楼森将杯子扔下了石台,姿态妖娆地缓缓躺倒。
撕开自已的衬衣,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
项不臣的眼神更加迷乱,情(禁)欲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俯下身去,脸孔对着他裸露的胸膛喷着灼热的鼻息,而后一点一点地往上移。
楼森低吟一声,竟在对方什么都还没有做。
仅仅是感觉到他呼吸时,就已硬了起来。
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快点做?他撑起上半身,仰着脖子想要将胸前的小红果送到对方嘴里时,项不臣竟然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他暴露了的咽喉。
殿、殿下……天啊,殿下!你这个畜牲。
快放了殿下!看热闹的狱卒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扑上了石台。
但是,项不臣此时已咬断了楼森的喉管,楼森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脸血的雄兽迎向冲来的几名狱卒。
有人竟然能在服用神仙醉后还能保持清醒,更神奇的是,他竟然在对方咬上自已喉咙后,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就高(禁)潮了。
那些正忙碌的狱卒纷纷扑将过来,项不臣在用膝盖撞碎一只狱卒的头骨后,也被他们击倒在地。
拳头腿脚如雨般击打在他身上,疯狂谩骂的狱卒发泄着对今后的恐惧。
五殿下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死于囚犯之手,这要如何向国王陛下交待?项不臣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却是哈哈笑得肆意邪性……阿臣,阿臣……七七用湿毛巾擦拭着他满脸的汗水,一边叫唤着,试图将他从噩梦中叫醒。
睡到半夜,她突然就感觉到了身边人像是惊跳了下,而后开始抽搐。
打开台灯,看到他满头大汗,眼珠在眼皮下飞速地转动,显然是做了噩梦。
但是,叫了下,却叫不醒,只得先去浴室拧了毛巾。
项不臣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憎恶与凶狠。
阿臣,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唔……七七被他猛地扣着后脑勺凶狠啃吻。
过了很久,久到口中有了血腥气,项不臣才渐渐地气息平稳下来,吻得越来越温柔。
谁也不知道,他项不臣死在活地狱后,再睁开眼,竟是回到了少年时期。
兽神大人既然让他重活一回,那他就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
于是,他主动找上了灵武堂按在寒城的针,有了前世的记忆,他所提供的消息当然是百分百正确的。
而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借灵武堂的力量,在暗狱组到赤读帝国掳人时,摸到活地狱的本部,在对方还刚刚成型时,就消灭掉。
而那个楼森,更是在逃亡时,被他追踪而至,秘密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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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项不臣的番外稍微有点虐,因为看到你们都很善良,虐点不高,所以已经尽量写得温和了。
这两章禅空不算很满意,但也算是勉强解释了阿臣为何会有些怪异。
他的前世,没有选择告诉任何人,只是偶然间会午夜梦回。
而七七,则是他的救赎。
第二百七十五章 诞生怀孕到了第九个月,掘雅苑进入了全面备战的紧张状态。
七只雄兽,除了梅抱衾与玉棠会去宫里办差外,其他人都守在七七身边,连水医生也搬进了掘雅苑的客房。
年季摩、煦、郑狩、项不臣四人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动手整理婴儿房。
几位爸爸为此还向一些老工匠们现学手艺,做了木质的婴儿床和小木马等小玩艺儿,做得像模像样,让七七感动了一把。
不在有多漂亮,多华丽,这是他们的拳拳爱子之心。
而圣女堂里那三只超级空闲的女圣殿下,则是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去服装厂买儿童服。
望着成箱成箱的婴儿服,七七很头痛:婴儿长得快啊,这哪里穿得完?!屡次跟她们说衣服已经足够了,她们每次都说好好好,转头就又把东西提来了。
退回去吧,伤人家心。
只得先收着,等孩子长大了,尺码对不上时,穿过的就留着给后面的孩子穿,没穿过的直接捐低阶的圣女堂和育崽堂吧。
虽然,现在钱多得花不完,但浪费什么的最可耻了。
女王陛下现在不召七七去王宫了,改成自已三天两头往圣女堂跑。
她这样频繁地进出七七的掘雅苑,免不了会碰到那三只女圣,见得次数多了,几人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很多时候,会一起打打牌,下下棋。
唉呀,我叫你出这张,出这张,你非得出那张,被人撩了蹄子了吧?离江坐在朦月身后,看到朦月的牌送了对方分数,不由哀叹一声,拍着大腿,那个懊恼劲,比打牌的朦月本人还要激动。
你倒底会不会打牌啊?不会打,就换我来。
说着就要来起来要抢朦月的座位。
朦月连忙抱好牌。
并且一屁股顶开对方,翻白眼道:你水平高的话就不会做冷板凳了。
七七嗤嗤地笑起来,陛下职业素养很好,抽了抽眉毛硬是忍住了。
保持了一贯的风范。
至于玉脂,则没注意那两只,全身心地投入在对后面牌向的思考当中。
她玩的向来是风雅的棋,讲究的是走一步看三步,以谋略定胜负。
奈何,离江与朦月这两只不会玩高大上,只会玩这种平民化的纸牌。
这种牌吧,技术是讲究的,但牌运也很讲究。
如果抓了一手烂牌,任你智多星转世。
也翻不了盘。
不过,像离江、朦月那两只,纯粹是出门不带脑子的,就算抓了一手好牌,到了她们的手里也会变得惨不忍睹。
五个人。
只有四个可以上桌,于是,规定哪个最后一名,就坐冷板凳。
到目前为止,冷板凳一直只在离江与朦月两人的屁股下移动。
两轮下来,离江与朦月又掐起来。
朦月将纸牌往桌上一扣,嚎道:离江。
你有完没完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就算现在玩的不是棋,但牌也一样的。
你上位时,我有在你耳根边上瞎咧咧吗?没有吧?你吵吵得我头都昏了,不输才怪。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要我输。
离江瞪圆了眼睛,捧着心口处。
一副伤心欲绝状:朦月,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这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为什么不坐在七七身后,为什么不坐在玉脂身后,为什么不坐在陛下身后?你这个没良心的。
怎么可以这样怨枉我?嘤嘤嘤……望着假哭的离江,朦月额上青筋直暴。
哈哈哈……七七扶案大笑,笑得猛了,一下岔了气,便开始咳起来。
七七。
在房间里人手一刀,做着木刻的四只雄兽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跑了过来。
抚背顺气的顺气,拿水的拿水。
七七突然愣住了,眼睫忽闪了几下,握住了边上年季摩的手,望着他道:好像是羊水破了。
众人傻了几息,年季摩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打横抱起七七,就往楼上跑,一边喊道:水医生,七七要生了,快来!虽然只在人前晃了一下,但是在场都是什么人啊,眼都尖着呢。
清晰地看到七七屁股下的裙子湿了好大一滩,可不正是羊水破了嘛。
七七要生了,七七要生了。
郑狩又想笑又想哭,脸孔很是狰狞。
而后,一转头,看到那几个都嗖嗖地追上楼去了,也不甘落后地跑上去。
一边还在鬼叫着:七七要生了,七七要生了……正在厨房忙活的凌月,也连忙丢下手里的菜杆子,跑了出来,但是上了一半的楼梯就顿住身形,想了下又噌噌地回去。
开始翻出食材做易消化又高能量的食品,下崽子可是很花力气的,一定要让七七攒足力气,免得到了后期体力不足。
楼下的客房门嘣一下被大力地撞开,一道白色人影就冲上了楼去,马上就听到水医生在楼上激动到颤抖的声音:真的要生了吗?我来看看。
而后,是关门的声音。
啊,七七真的要生了啊?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刚刚还在笑着呢,怎么一下就羊水破了?等一下,是不是会有软呼呼的小崽子抱了?离江在厅里转着圈圈,嘴里嘀咕着。
说到小崽子时,还伸出两手臂比划了下长短,而后又虚空做了个搂抱的姿势,露出一脸的傻相。
朦月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傻到家了。
与这家伙做了几十年的邻居,真是人生的一大不幸,都把她的档次给拉低了。
离江,沉住气,你看看人家陛下,那可是小兽崽的亲奶奶,都这样镇定……朦月想给离江找个学习的榜样,指头一指,便看到女王陛下一脸优雅从容,面含微笑地在旁边的茶几上倒着茶。
如果,不是那手抖得连个茶杯都对不准,倒也真算是镇定。
可是,看看茶盘上四溅的水,朦月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深呼吸了几下,女王陛下才终于对准了位置,拿起杯子时又洒了一小半,才喝到了水。
找到了自已的声音:时荣,去王宫通知太子回来,孩子出生,亲父必须要在场。
让他铭记。
为了延续他的血脉,七七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的。
是,陛下。
时荣应声退下,等出了掘雅苑,刚才还仪态翩翩的人立马就发足狂奔起来。
出了圣女堂,更是双手拢在嘴边,一路呼喊而去:七七女圣殿下要生了~七七女圣殿下要生了……要生了,七七殿下要生了!帝都沸腾了,听到消息的人都涌向紫阶圣女堂方向。
紫阶圣女堂是神圣所在,他们当然不敢靠得太近。
只在外围驻足等候消息。
梅抱衾正在批公文,陡然间听到隐隐的……要生了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站直了身体,竖直了耳朵细听。
待听到第二声时,人就冲了出去。
王宫另一头,正训练着学员的玉棠也突然间跃上了房顶,人影晃动间就失去了踪迹。
留下一群莫名的雄兽,直到时荣牌大喇叭的声音传过来,他们才晃然大悟,而后纷纷嚎叫起来。
啊。
来了来了,是太子殿下和玉棠大人从王宫回来了。
围观的人群看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跃过高墙,跑过房顶,踩着众人肩头而过,立马就有人认出来,叫破身份。
两人冲进自家房子时。
底楼的大客厅里已聚满了人:女王陛下和他的雄兽们、三名女圣殿下与她们的雄兽们。
快去,快去。
陛下见两人停下要打招呼,便挥手,让他们先上去。
虽然,凭着她的经验。
第一胎费时较久。
但,雌兽在这种时候总是希望孩子的亲父能陪在身边,毕竟这是两人共同的结晶。
梅抱衾与玉棠也不迂腐,闻言便只朝众人点下头,冲了上去。
当两人满头大汗打开门时,只见七七侧卧着,正享受着凌月的喂食。
除了医生与年季摩外,另几只坐在房间的一角。
阿衾,阿棠,别担心,现在才刚刚发动呢。
七七吃着巧克力奶昔,对着两人甜甜微笑,很放松。
现在的痛真的微乎其微,如果不是因为羊水破了,她倒还想与陛下她们再打几局的。
说来说过,还是刚才又是大笑又是咳嗽,太不注意了。
两人上前一人摸她的头发,一人握住她的手,在向水医生确认了情况后,两人才回房去洗澡。
这一身的汗和灰尘,会给七七的房间带来细菌。
而且,第一次与两宝贝见面,一定不能留下邋遢的形像。
羊水,是上午10点15分破的,到了晚上八点时,七七的阵痛已到了最后阶段,就算她性子坚韧,也痛呼出声。
现在,房间里只留下了水医生及他的两名助手,还有就是陪产的幼崽亲父,其他雄兽都被赶到了过道里。
听着里面一声声叫喊,几只雄兽心痛如焚。
楼下的众人也不好过,巴巴地望着产房方向。
围观的人群也都翘首以盼,从上午一直等到了夜里。
好在,时荣回堂里时向陛下报告了路上看到的人群,陛下便下令他带着城卫军去采购一些食物与饮用水,去发放给等消息的人。
这令得人群更加热情高涨,这一个小举措,为陛下收获了许多人心与声望。
终于,在夜里11点22分,产房里响起了嘹亮的哭声。
是雌兽,太子殿下的幼崽。
水医生的助手开门伸出头来说了声。
恭喜,恭喜陛下得了王长孙啊。
朦月等人连忙向女王陛下道贺。
女王陛下也顾不得矜持与风度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一边道谢,一边整理了下衣领,走上楼梯前,向时荣道:你去宣布下,23点22分,王长孙梅冰沁诞生。
孩子的名字,她早已与七七、梅抱衾两人商量好了,只等出生就可宣布。
第二百七十六章 蛋生细软的黑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粉粉嫩嫩的一张小脸,张着小嘴露出里面光秃秃的干嚎着。
梅抱衾抱着这软软的、小到不可思议的一个宝贝儿,就算之前有过相关的培训,还是觉得全身抽紧,弯起的手臂僵得和金属一样,掌心的汗在渗出来。
但同时,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继承了他血脉的幼崽啊,是他和爱人的结晶呢。
七七朝着哇哇干嚎的女儿看了一眼,而后就无法再分出精力关注了。
唉哟,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用力,殿下,马上出来了。
水医生在床尾叫道。
七七两手抓紧了年季摩的手,又一声大叫,第二块肉终于滑出了身体。
因为姐姐在前面开了道,这个小的出来得十分顺利。
幸苦了,七七。
我们宝贝很好。
年季摩向着被医生接在手里的幼兽看去,眼中闪过璀璨的光芒,而后拍了拍低头亲吻她被汗水湿透的额头。
谢谢。
培训时,有看过雌兽生产的录像,可那里面嚎叫的不是自已的爱人,看的过程中只是不停地想像着真到七七生产时的痛苦,他就揪心。
而当真正的身临其境,望着她挣扎努力,却不能为她分担,那真是他这一生来最大的折磨。
七七喘着粗气,疲累得想马上闭眼昏睡过去,但是她还撑着最后的一点精神头,直勾勾地望着接了孩子就去清理的另一个助手。
殿下,好了,来看一眼第二个孩子吧。
水医生让助手把打包好的第二个孩子递到七七面前,自已则处理着产后的事。
粉蓝色的印花包皮,在中腰处系着深蓝的带子,圆滚滚的,很饱满的样子。
完全没有第一个女儿那样软绵绵的感觉,难道老二是个小胖子……七七硬抬起头朝着婴儿包的头看了一眼。
而后她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七七没事吧?年季摩紧张地问。
水医生朝着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没事,太累,睡过去了。
等醒来就会好很多。
年季摩便放心地从助手手中接过自已的蛋——不错,各位客官没有看错,粉蓝色印花包皮里的就是一个形状有点长的蛇蛋。
咱们可怜的七七也看过产妇培训的片子,但上面的范例选的是生的小雌兽,所以与梅冰沁一样,一出生就是人形。
而雄兽刚出生时,是兽形的,要到满月后才会化成人形。
至于,咱们的冰山帅哥年季摩,因为是蛇族的。
有他基因的小雄崽当然就如同他的祖祖辈辈一样,以蛋的方式出生了。
这样的常识,大家都以为七七是知道的,所以没有特意说明的必要。
所以,咱们的七七殿下在看到自已生的老二是只蛋后。
一时承受不住打击,就昏了过去。
悲催的是,在场的人都以为她是正常的睡觉,没人想到她幼小的小灵受到了惊吓。
两位亲父各抱了自已的崽出了房间,立马被人上来围观。
比起光溜溜一层青灰色外壳的老二,还在干嚎的老大显然讨喜很多。
虽然,大家都想抱抱。
但都不敢出手。
那么软呼呼的一个小东西,这粗手大脚的,碰伤了可怎么办?倒是带过三个孩子的女王陛下经验丰富,以很规范的动作抱过了小东西。
这孩子长得可真像七七啊,看着头发,看这小脸盘儿。
看这细嫩的皮肤,长大了又是一个祸水。
未来的王储,加上这长相,如果再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那得引起多少雄兽的疯狂啊。
陛下笑眯了眼。
已经想到了自个儿孙女未来桃花满天飞的场景了。
七七是被饿醒的,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能不空虚嘛,不说你的胃里没食,而且子宫里也空了啊。
七七,醒了啊,饿吗?我去叫凌月把饭菜端上来。
郑狩黑脸笑得跟朵墨菊一样,从她床边蹿了出去。
七七发现自已从产房回到卧室了,现在房间里陪着她的是项不臣。
项不臣见她看过来,就笑着躺到她边上,压着半边的被子。
以手支着一侧的脸,另一只手握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亲了亲她的脸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还有点痛。
对了,老二……为什么会是个蛋?她确定昏过去前没有看错,那青白的光溜溜的一片,没有五官,还有在包袱皮下圆润的形状,那绝对是个蛋,没有错。
噢?!项不臣疑惑地眨眨眼,而后才想起七七来自另一个与兽界不同的地方,便笑着解释道:是我们疏忽了,竟然忘记七七不是在兽界长大的。
七七眨眼,等着他解释。
七七,兽人的雌性的一生都是人形,而雄兽在出生至满月前是兽身,之后才能变化人形。
因为,年季摩的兽身是白蟒,所以,有他基因的小雄兽,当然会以蛋形出生。
别担心,等满月了,就会是个和冰沁一样的可爱的小孩了。
这样啊?真神奇。
所以说,以后,你的孩子出生时,会是只小豹子。
阿狩的儿子就是只小黑熊、阿棠的是小独角兽、煦的是只小黑狐……阿凌的,就又是一只蛋?凌月是鸟,所以,他的儿子是以蛋形出生的,没错吧?如果,都是雄兽幼崽的话,是这样没错。
七七望着自已虽然瘪了,却还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头上开始冒冷汗。
所以说,以后自已的肚子里出会跑出那么多个品种出来,都够开个马戏团的了。
这个口味真有点重啊!七七,饭来了,饭来了。
郑狩推开房门,后面跟着端着食盘的凌月。
项不臣坐起来,将七七扶着往上提了提,给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郑狩将之前几人做的床用矮几,放到了七七腿的上方。
凌月就开始布菜。
七七饿坏了,被侍候着吃了几口,就问道:孩子们呢?在婴儿房吗?是在婴儿房,等你吃完饭就抱过来。
凌月往她嘴里塞了口食物后,拿了湿巾抹去她嘴角边的汤汁。
因为,幼崽一出生就离开了母亲,所以,都是喂奶粉长大的。
不过,王室的孩子不同,她们都喝母乳。
看七七的体形就知道是乳汁丰沛的体质,喂养小冰沁是没问题的。
现在,二蛋也是养在身边的,一起吃母乳的话,就不一定够了,雄兽幼崽的食量很大。
所以,我的食物里都加了催乳的成份。
想到会有小崽崽含着小樱桃吸食,七七心里有了丝异样的感觉,像被小猫尾长扫过心尖尖一般。
她微红了脸,道:阿凌想得真周到,除非身体条件不允许,孩子当然还是喝母乳最好。
不过,二蛋……这什么名啊?吃过饭,两位爸爸就抱着各自的娃过来了,七七先接过老二,并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皮看:冬瓜型的一枚蛋。
因着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面对这么一个异型,她竟然越看越爱,啾啾亲了两口,就把蛋放在了自已枕边的被窝里。
而后接过梅冰沁,解开衣扣,尝试着第一次给孩子喂奶。
婴儿有寻乳的天性,一进了母亲的怀里,就开始转动头部寻找。
当她粉红的小薄唇含住乳(禁)头时,七七一声满足的喟叹。
兽人孩子可比纯人类的孩子力气大多了,那小嘴儿就是个小吸盘,没几下就通了奶,将乳汁吸进了嘴里。
第一次,奶水还不多。
吸完一边,再换一边时,七七注意到周围几只雄兽盯着她胸部的目光都绿了。
七七低头看,那吸过的一侧乳(禁)头,发硬发红,还有一滴白色的汁液挂在上面要落不落的,七七拉着衣襟将它盖住。
阿季,小冰沁的名字是陛下起的,只是征求了我的意见。
二蛋……当小名是可以,不过,大名还是要另取一个。
叫年清辉,怎么样?等小冰沁睡熟后,七七搂着她轻抚,一边问坐在床沿上的年季摩。
我的孩子,都会养在身边,他们的名字的第一个字,都会延用生父名字的第一个字。
你们看,可以吗?兽界,除了王室,是没有姓的。
像年郑凌什么的都是利用其发音,没有姓的作用。
但是,七七觉得,她会给每一只雄兽生至少一个的孩子,所以,有必要在他们的名字中加上其生父的字,以示归属。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都姓杨,但她不想在异界开创一个杨氏。
那样,置梅氏王宗于何地呢?在场之人都听明白了七七的话,所以说,不光是血脉,光从名字上就能区分谁是谁的娃了吗?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年季摩心里被感动塞得满满的,其他人也都动容。
七七很在意他们的感受,并一直在努力地维护他们的利益。
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
她一人独占了七份的真情,不管兽界的雌兽觉得如何的理所当然。
她是从另一个文明而来,感到幸福甜蜜的同时,还有满满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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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赤读喜事多赤读帝国的喜事不断,自杨七七成圣之后,先是查出有孕,接着是梅抱衾太子册封,现在又是双胞胎的平安降生。
全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帝国实力有保障,而且王室后继有人。
而风涧帝国、岚路帝国、太素帝国则是送礼送到心颤。
赤读帝国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啊~这一桩接一桩的,礼送得差了还不行。
谁叫人家有个16岁就成圣了的女圣殿下呢?看人家强劲的走势,以后说不定还要看赤读的脸色行事,所以,现在先打好关系,这礼再肉痛也不能轻。
风涧帝国的国王陛下剑翼心里一琢磨,赤读如此风光,还不就是有个杨七七嘛,上次甩出了半个帝国的诱饵人家都不上当,摆明了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所以,他决定亲自出马,要趁着参加赤读王长孙的满月洗礼,把那人拐过来。
太素帝国的老国王楼郎,最近痛并快乐着。
作为太素的最高掌权人,他很高兴看到自已播的种,现在长成了一片树林。
在这片树林中,其中十棵经过了重重考验,砍翻了其他兄弟姐姐得到了他的正式承认得了楼这个高贵的姓氏。
现在,这十棵最强的树又经过残酷的厮杀,最终留下了两棵。
这两个,绝对是最狠、最毒、最聪明的。
而作为一只兽界的雄兽,他又很痛苦。
别的雄兽想要得一传承而不能,想他几十年转战于不同雌兽的床榻,那么辛苦地耕耘,才得了数量庞大的儿女。
却眼睁睁地要尊徇着太素王室的祖训,放任他们自相残杀,只留一根独苗。
想到,自已成王的经历,心就又冷硬起来。
太素的每一个王,都是踩着同胞兄弟姐妹的尸骨鲜血而来的。
背着手。
望着墙上挂着的巨幅四国版图,目光牢牢地盯着赤读的帝都。
四国的实力,本来是很平均的,终过多年的努力。
太素本来已有优势。
没想到,因着杨七七的出现,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16岁成圣,现在17岁,更是生了异父的双胞胎。
无论是天赋,还是其生育能力,对其他国家来说,都是一种灾难。
杨七七,现在是全赤读人的偶像,是精神领袖。
是一面旗帜。
不在于她一个女圣能独自抵挡多少军队,有多少杀伤力。
而是她对人心的凝聚力,号召力。
这面旗帜,能插在赤读,为什么不能插在太素的帝都?只要。
把杨七七弄过来,最好是心甘情愿的为自已所用,那自已一统四国的梦想就不会再是梦想了。
父王。
大王子楼煌先一步走进殿内,身后紧随着九王子楼兰。
楼兰年青俊美,虽断了一臂,却依然不减风华。
眉宇间的张扬,与不羁的坏笑。
令很多雌兽前赴后继如饮甘露。
他是那种天生就讨雌兽欢心的人,用旧纪元时的说法,那就是头顶有种马光环。
这点完全地遗传了他老爹的基因,就是在一雌多雄为习俗的兽界,也能轻松建立后宫的那种传奇。
楼煌36岁的年纪,有一双太素王室标志性的金眸。
但头发却不是纯粹的银色,而是偏青灰色。
他戴了个遮到鼻子的银色半面,所以看不见全貌,只能看出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有些透明的白。
唇却殷红如血。
唇瓣很薄,笑的时候唇角向两边拉伸,看起来很是森冷。
两人这段时间展开了大清洗。
除去前几年死去的老五楼森,楼渊干掉了老三楼兰、老七楼伤、老十楼迁;楼煌处理了老二楼佳、老四楼检、老六楼寒、老八楼情。
两人就像是在进行杀人竞赛,都在用同胞的血,向他们的父王证明自已更适合太子的头衔。
现在,杂草除干净了,就等着最后的一搏。
等到了真正的王见王,亮出了牙齿,那就是你死我活。
这次,突然得到父王的召见,两人暗自将最近来自王宫的消息理了下,又联系了目前的四国形势,再看到楼郎现在背对着他们望着版图的位置,就对今天所为何来猜了个*不离十。
煌儿、渊儿,你们最近的表现很出色,我看到了你们的优秀。
但是,王位只有一个,太子也就只能有一个。
我不说废话,将来,想要继承我的位置,就将赤读帝都的杨七七给我带回来。
谁能带回人,我就封哪个做太子。
你们听明白了?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挑衅与嗜血。
明白。
那就由你们两人共同出使赤读,参加他们王长孙的满月洗礼。
如果赤读的女王陛下在这里的话,一定冲上去给这条太素的老色狼几个老大的耳括子,并且要吼聋他的耳朵:你玛的太素的太子之争关赤读毛线啊!还派这两只小色狼来抢我儿媳妇!杨七七不知道风涧帝国的陛下还不死心,更不知道太素的色狼也盯上了她这块汁水鲜美的肉。
她正沉浸在喜得儿女的喜悦中,与雄兽们一起学习并琢磨着怎样照顾幼崽。
当然,小名二蛋的年清辉现在不用操心,也就是每天抱着讲讲话做胎教,或是放在温水里擦拭下外壳什么的。
而王长孙殿下就不同了,人家要吃、喝、拉、撒,不满意了就露着牙床干嚎,中气十足。
好在,兽界缺的是小孩,多的是成年兽人。
一群人被小屁孩搞得乱成一团,却没人嫌她烦,还很享受被奴役的生活。
可不是嘛,掘雅苑外多少人想要这种折磨都还不得呢。
没看到王宫里的那位陛下天天往这里跑吗?她还想要把小冰沁带去王宫住一段时间呢,可是七七以孩子太小为由,没同意。
还有离江和朦月、玉脂她们,那也是天天泡在掘雅苑啊,每次抱着小冰沁就会笑得跟三个老傻瓜一样。
七七后来知道,三名女圣中朦月生过两只兽崽,玉脂生过一只,但都按规矩送走了,而离江就没生过兽崽。
七七就怪异地看了离江一眼,猜想着她这小孩般好玩,是不是因为没做过母亲,所以才在心理上永远长不大呢?还有件事,每天都收到从全国各地寄来给娘三的贺礼。
有以前待过的圣女堂的堂主、院长、朋友、熟人,也有不认识的。
还有帝都的百姓,他们就更方便了,离得近啊,直接就把东西往门口一放。
每次开门,都会捡到礼盒、包袱啥的。
七七无法,只得带着一娃一蛋上了晶屏,向关心、祝福孩子的广大人民表示感谢。
讲述了下他们现在的生活近况,甚至放了段给两小家伙洗澡的录像。
最后,号召大家不要再送礼物。
礼物风波终于淡下来。
小冰沁长势非常好,个子拔长了,肉也长了,精神很好,睡眠也足。
一双眼睛黑油油的像最纯净的黑晶般,望着人时能把对方清晰地倒映出来。
水医生过几天就检查一次,无论是身体还是其他方面的各项指标都非常优秀,这让所有人都很高兴,也很有成就感。
水医生当然也给二蛋检查,测量下心跳与活动频率什么的。
有时,也会用一种蓝色冷光源来照,这时,从光源的另一头,就能看到蛋壳变得透明起来,里面条蛇蛇有时盘成8字,有时首尾相边成0字,有时是s型。
很有点看皮影戏的感觉。
每当这时,七七都不得不再次感叹世界真奇妙。
日子过得飞快,马上就要到满月了。
兽界的传统,王室的成员在满月时,是要办满月洗礼的。
到时会邀请友邦代表来观看神庙大祭司的洗礼授福礼式,表示该王室幼崽受兽神的庇佑。
当然,这项规则,奇葩的太素王室是不举行的他们的国王是雌的倒罢了,是雄的话,到处洒种,实在太能生,每个都举行的话,会忙死的。
所以,太素帝国是向来出去观礼,而本国是不会行满月洗礼的。
于是,在参加过梅抱衾的太子册封大典后,三国使者隔了几个月再次踏上了赤读帝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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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楼煌圣山的满月洗礼神祝与七七当时的成圣大典时的程序很相近,都是在那个温泉池里泡泡,而后去神殿里接受大祭司的祝词及洒圣水。
要说不同的,就是为了安抚什么也不懂的小婴儿情绪,七七全程陪同。
洗温泉是她抱着下去洗的,而大祭司手持那卷超级长的祝词稿神神叨叨时,小奶娃就窝在母亲怀里睡觉觉,嘴里还吐着小泡泡。
在圣山转了一圈回来,就是与女王陛下及梅抱衾接待三国来宾。
岚路来的是老朋友南书太女殿下。
这位天才雌兽看着小冰沁的表情很好玩,脸上肌肉僵硬,神情有点扭曲。
七七恶作剧了一把,将幼崽直接放在她怀里,看到对方瞬间成了木头人,额头还淌下了一滴晶莹汗珠时,不禁笑出声来。
为了防止太女紧张过度而昏厥,七七终于还是把小娃抱了回来。
双臂间徒然一轻,南书木木地低头看了看空了的怀抱,又抬头看着七七抱着幼崽走向别人,眼中慢慢开始燃起光亮。
好像……很有意思……她低喃。
软软糯糯的小东西,热呼呼的,挥着白嫩的小拳头,用一双无垢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时,她感到了春暖花开般的砰然心动。
殿下……在说什么?刚才也被小幼崽晃了心神的守护兽,没听清她说什么,便问。
南书扫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热度,让他心漏跳了一拍。
你们要加把力,三年内,我要怀上幼崽。
她说完,又别过了头,又恢复了淡漠无波的样子。
南书身后的几只雄兽都涨红了脸,而后互相对了下眼神。
确认没有听错,刚才那话真是殿下说的。
南书是个修练狂人,对两性间的活动并不热衷。
她的几只守护雄兽对于她的意义,是战友而非伴侣。
可能由于年纪还青。
对于子嗣也从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此次赤读之行,竟然能让她开窍,这真是意外之喜。
三年内怀孕……虽然时间紧迫了些,但他们一定会努力的。
七七,我能抱一下小冰沁吗?正与梅抱衾交谈的剑翼,见七七走过来,便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身后的侍者,张开了手。
那语气与动作,自然得好像是自家人一样。
放心。
我在来之前练习过抱幼兽,不会伤着她的。
梅抱衾心中闪过不悦,但想到七七跟他们明言过对这位国王陛下没有兴趣,便又释然了。
七七多情重情,但不滥情。
她既然已经接受了自已。
就不会再接受与自已有威胁的剑翼。
能得陛下的厚爱,是我家冰沁的荣幸。
七七将冰沁放进剑翼伸出的手臂里。
向来不认生的幼崽,眼珠子盯了面前笑得极为温柔亲和的面容一会儿,然后扁扁嘴,扯开嗓子开始干嚎起来。
让于会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
梅月桓更是顾不上与太素的代表交谈,直直地走了过来。
从尴尬的剑翼手中抱过了宝贝乖孙。
哎呀,不好意思啊,剑翼陛下,小冰沁认人呢,女肖母嘛。
梅月桓笑上歉意地说着,但怎么听着就是没有一点道歉的诚意。
反而透着股的得意劲儿呢。
认人,还女肖母。
母王陛下,你敢不敢不扯上我啊!七七心里吐槽,面上只得给剑翼解围:幼崽的喜怒总是变幻无常的。
剑翼暖暖的目光望着她,而后缓缓勾起唇。
柔声道:我向来奉行‘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我的。
七七默了默,对着他的脸道:这句话很励志,但,有些事是注定了不是通过人为的努力能成功的。
就像是很多人都很努力地修练,但是,有时天赋真的是无可跨越的,否则也不会只有那么几个成圣了。
剑翼对她的感情虽有一部份带了政治目的,但不可否认也有真情实意。
不过,一方面是七七对他实在没有感觉,另一方面,在她选择了梅抱衾并且与他生下梅冰沁后,就注定了不会与其他国家的王室成员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更不要说是联姻这种事了。
那不是给自已的雄兽和女儿添堵吗?是啊,很多事都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梅月桓笑着侧了侧身,现出跟着她过来的太素使者。
七七,衾儿,这位是太素的大王子楼煌殿下。
刚才,他与我商量一件事情,我想把这件事交给你们来处理,无论作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七七其实早就注意这个人了,至于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他参加这种宴会竟然也戴着一个银色半面。
七七殿下,太子殿下,我能与你们单独找个地方谈谈吗?当然,请。
宴会厅边上的一个单独房间内,侍者奉上茶点后退出关上门。
三人围着茶几落座。
楼煌目光扫了一遍房间,向两人道:事情很机密……放心,这里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门外有侍者把守,不会任人靠近。
七七接过梅抱衾递过来的茶,道。
自一进房,她就用精神力检查过整个房间的角角落落。
那我就放心了。
楼煌拒绝了茶水,开始当着两人的面解扣子,露出里面层层的纱布,上面正有淡淡的血迹渗出。
太素王室的法则,两位必定都清楚。
我的兄弟姐妹中,最终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
现在,能竞争王位的只剩下我和老九。
但是,很不幸的,我在途中中了他的计,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还有保命的底牌,就到不了这里面见你们了。
真是可悲的命运,我很同情殿下的遭遇与处境。
但是,这是你们太素的事情,与赤读无关。
梅抱衾微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大王子死在了赤读的境内,你的父王也不会来责问我们。
毕竟,大家都知道谁是凶手。
不,太子殿下错了。
据我所知,老九对七七殿下誓在必得。
他那样阴险毒辣,不择手段的人,盯上了你的雌兽,殿下定是会寝食难安,食不知味的。
于其,让他登位,借了太素的国力来设计七七殿下,倒不如与我合作,除了这个心头之患。
这样,你安心,我得王位。
他说着,开始扣上衣服,而后信心满满地望着梅抱衾。
碰到关于七七的事情,梅抱衾不能不妥协。
好吧。
我可以跟你合作,说下你的计划。
看了七七一眼,梅抱衾点头应下。
楼渊因着蓝井女帅的事情,他是不敢堂而皇之地进入到帝都的,现在,必定是等在我回太素的路上……半小时后,楼煌抽出桌上放着的湿纸巾,将刚才用来勾划地形的茶水印抹掉。
三人站了起来,七七突然向楼煌道:楼煌殿下,我以前有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吗?感觉有点熟悉。
楼煌默了几息,轻笑起来:七七殿下的感觉非常的敏锐啊,时隔这么久,你竟然在没见过我面容的情况下有此疑惑。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黑煞山下,黑凰会。
……你就是那个黑凰会长?那个会长裹着斗篷,根本就看不到长相和体型,不过,高度倒是与这个楼煌能对得上号。
如此,倒是能解释得通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他所说的保命底牌,就是黑凰会了。
不过,他一个王子,竟然会是四国公敌势力的头目,还真是让人吃惊。
更让两人吃惊的是,那个楼渊到底有多少实力?连掌握着黑凰会的楼煌都不是他的对手。
两位,会为我保密的吧?楼煌眨了眨左眼,嘴角也勾着笑。
呃……暂时。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必要的时候,黑市那种毒瘤,还是要剜除的。
七七殿下真是个实诚的人。
楼煌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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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后悔的眼泪楼煌殿下,这样藏头露尾,有用吗?锦坐在路边的石上,脚边插着他的长刀,他的眼睛越过打头的银色半面雄兽,而后直直的看向他身后随从里的一只。
外表可以模仿,但是,气息是掩盖不了的。
他的身后,是夜纪的另外五只雄兽,或站或蹲,都望着楼煌一行人,脸上的神情也各不相同。
麻木的、寒冷的、嘲讽的、严肃的、冷酷的。
那只被锁定的雄兽,推开众人,走上前,越过了半面雄兽。
缓缓抬头,伸手拉下连衣帽,赫然又是一个银色半面。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啊,你们真是太不可爱了。
楼煌气息全开,可能是因为重伤的原因,没有发挥出五阶高级的威压,而只有初级的水准。
但就算是这样,也让四阶临界或高级的锦等人呼吸都滞了一下。
通常,对付不可爱的人,我都不会客气的。
快如闪电的冲锋。
锦虽坐在石上,但手一直没有离开刀柄,见到对方一动,反手拔出长刀,往面前一挡。
吱一声,楼煌插向他面门的手被长刀架住,一个横拖,发出令人牙酸的磨擦声,还有几点火星。
锦不愧是夜纪的雄兽队长,反应与武技都是一流的,如果不是楼煌的手套也是一件宝物,这只手掌就保不住了。
楼煌虽比锦的阶别高,但是重伤在身,虽然现在已结痂,但总不能完全放开来打。
而锦,却是拼尽了全力,对面前的楼煌,像是对着宿仇一般,那眼中的恨意与不甘如潮汐般的汹涌。
两人拼得难解难分,其他人也混战在一起。
作为埋伏的一方,当然不光只有锦等六人,在开打之初。
林中石后就蹿出了几十名作平常赤读百姓打扮的雄兽,但他们身上肃杀的血腥味与利落的身手,无一不宣示着他们的来历不简单。
而楼煌的随从,经过一路的逃亡。
留存到现在的,都是些高手中的高手,足已以一挡二,所以,面对远多于他们的敌人,倒也不至于马上就溃败。
拼斗中,锦突然一声长啸,气息突涨,在战斗中突破到了五阶。
楼煌被他一掌打翻在地,长刀就要刺向他胸膛。
锦!突兀的一声。
自林中传来。
锦动作一顿,回身而望时,咯啦一声,手腕在巨痛后,几乎是同时。
胸口被刺穿。
夜纪自林中跃出,而后望着陡转的形势傻了一般。
锦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悲哀与不甘。
楼煌在锦回望的一瞬,抓住时机扭断了他的手腕骨,而后抢过长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而后,他就那样握着刀柄推着锦的身体前冲,直到将人钉在一株大树上。
血,丝丝拉拉地自嘴里流出来。
锦在后背撞上树杆时,才终于闷哼着望向近在咫尺的雄兽。
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不会败给你。
锦每说一个字,嘴里就有更多的血流出,一句话讲完。
他已如风中的烛火,虚弱得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楼煌勾着唇笑:真伟大,非常感谢你的牺牲。
他说着,将手中握着的刀柄一点一点地往前推着,直至到柄。
而后。
才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看向还呆呆傻站着的夜纪。
夜纪双手捧着心脏的位置,望着那个被钉在树杆上的人。
他曾经也是自已心爱的人,多少次的缠绵啊,本来都已经淡忘了,现在却都自记忆的深处翻卷上来。
一幕一幕,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刻骨。
刚才,他已经突破到五阶,如果不是自已的那一声叫唤,那死的绝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
别…哭……锦努力地动了动手,想要伸出去擦干她的眼泪。
这是他爱如心尖的雌兽啊,那样冷然的一个人,竟然会泪流满面。
就算是为了他自已而流的,他也舍不得啊。
举到一半的手颓然地落下,但停止了呼吸的雄兽,却没有低下他的头颅,固执地朝向爱人,没有了灵魂的眼瞳依然映着她的面容。
锦——夜纪凄厉地叫了一声,冲向尸体,对着挡在面前的楼煌射出十几把冰刃。
楼煌不敢直掠其锋,身体向后翻跃,而后半蹲在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夜纪扑到了树下,捧着锦的脸,不住地亲吻着他的脸孔与满是鲜血的嘴唇,甚至是将舌探进了他的嘴里,状若疯癫。
锦,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
得不到回应的夜纪最后只得抱住他的腰身,嚎啕大哭。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只要能把锦还给她,她一定不会再沉迷于楼渊的男色。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卖。
她必定要为自已的错误付出代价。
夜纪握着刀柄,用力将它自树杆上拔了出来,也自爱人的体内拔出。
血还没有凝固,溅了她一身一脸,她却全不在乎,任长刀当啷一声落地,而后抱住锦的尸体,缓缓地向林中走去,没有回头看楼煌一眼。
夜纪的其他雄兽也抽身出来,护在她身后,向外撤走。
楼煌望着她的背影眯起了眼睛,寒芒在眼中闪烁。
夜纪,你就这样走了?楼渊自林中漫步而出,脸上笑着,眼神却很危险。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名戴着面纱的雌兽,看头发的色泽与裸露出来的皮肤就知道年纪不轻了。
夜纪的身体僵了僵,没有看楼渊,而是看向那名雌兽,淡淡地道:我想带着锦回家。
想清楚了?那名雌兽问道。
是,想清楚了。
好,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夜纪在听到这句话时,就心生警觉,立马凝出本命灵冰楔,但寒气才现,一根土楔就自地下突起,贯穿了她的身体。
她痛苦地仰着脖子,张大的嘴里伸出一截的土楔,抱着尸体的手臂还不肯放下,却最终只能任他滑到了脚边,手指只勾到了锦的一片衣角,紧紧地拽在手心里。
泪水涌着,她的眼珠子想要往后转,想要看到那个下令要她命的人。
出手的是晴女圣殿下,但作出决定的一定是他。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却从没有信过她。
其实,就算她因为锦的死亡,而心灰意冷,甚至是怨恨他的,但她更多的是恨自已。
根本就不可能投靠到与他为敌的一方,他这是何必呢?最重要的是,他亲手杀了自已的骨肉啊。
为了在这最要紧的关头能助他一臂之力,她隐瞒了怀孕的事情,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眼看着自已的雌兽与兄弟先后死去,大魔等几只雄兽都疯狂了,大叫着扑向最近的楼渊等人。
但是,有晴女圣坐阵,一个土陷,就差点让他们全军覆没,勉强逃出来的也被蜂涌上来的人抹杀。
而后,他们的尸体被扔在夜纪的土楔下,被晴手掌一翻,全数掩埋,连点血迹也没留下。
楼煌,你死定了。
楼渊走向前,踩过埋尸地,步入场中,与楼煌相对。
楼煌笑:那可不一定噢~晴望着楼煌的眼睛突然一眯,楼煌感到脚下一软,土地竟如水面般开始波动。
几乎同时,腰间一紧,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扯,他顺势往后飞跃。
落地时站立不稳又噌噌噌地倒退几步,直到后背被一只温软小手托住。
谢谢。
楼煌回眸而笑。
不客气。
七七放下手掌,望向对面的晴女圣。
终于见面了,赤读帝国的天才雌兽,杨七七女圣殿下。
晴上前,走入场中。
我是太素的晴女圣。
晴,太素的三女圣之一。
土系,三十二岁成圣,现年五十五岁。
五十五岁,在现今的四国女圣中是很年青的一个岁数,所以,她是太素的重要支柱之一。
没想到,这个楼渊竟然如此有本事,能把人网罗到手中。
难怪,连掌握了黑凰会的楼煌都不是他的对手,被追杀得惶惶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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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只上传了一章。
今天有两章的,现在第一更奉上,晚上11点左右第二更。
第二百八十章 龙凤斗到达了女圣这种阶别,那就是国宝般的存在,基本上都不会轻易与另一名女圣正面对上。
但今天,杨七七与晴,免不了一战。
梅抱衾留守在帝都,守着两个娃,年季摩等六人跟着七七出来。
就在梅冰沁的满月洗礼当天夜里,年清辉的蛋壳开始龟裂,一只白生生胖乎乎的小手自里面探了出来,而后是一条小腿儿。
几个大人七手八脚地将他从蛋壳里解放出来,看到了猜想了一整个月的幼崽长相。
银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瞳,额上的细鳞也是分毫不差。
这整一个的就是年季摩的婴儿版嘛。
喔~喔~小清辉眼睛骨溜溜地在一圈大人脸上转了一圈,而后果断地朝着七七伸出了小手臂。
哎呀,宝贝儿真可爱。
七七立马被小帅哥的萌相给俘虏了,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最后还亲了娃的亲爹:阿季小时候原来这样可爱啊!年季摩表情不变,面皮却染了红色。
望着完全继承了自已样貌的小兽崽,眼波温柔了许多。
除了抱着小冰沁的梅抱衾外,几只雄兽都十分艳羡。
郑狩更是上前自后圈住了七七的腰,在她耳边哼哼道:七七,我小时候也很可爱的,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小熊崽?七七脑海里立马浮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黑熊,正坐着用前爪抓着脚趾……好像是挺好玩的。
不过,才刚生了俩,做了九个月的孕妇,她可不愿立马就又怀上,好歹也要轻松个两三年再生。
阿狩现在还是很可爱啊。
七七转头堵住他的嘴……七七,注意安全。
年季摩自后叮咛道,眼睛余光却是瞄着楼煌。
七七收起对一双儿女的思念,应了声:你们也是。
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在这样的非常时刻。
竟然走神了。
才离开几天的时间,竟然如此地想念。
不知他们是不是喝得惯奶粉,会不会因为不见了她而哭闹。
对面的晴,突然整个人沉下地去:这是土行。
达到了女圣阶别。
像晴这样的土系异能者,可以自由穿棱于地下,来无踪,去无影,偷袭刺杀的威力大增。
可惜,七七不单单是木系异能者,她还是精神异能者。
精神系的一项重要功用,就是侦察。
精神波笼罩着整个战场,突然间手中凝出木矛,扎进左前三步的位置。
土层一阵翻涌后。
就没了动静。
七七拔矛,只见顶尖处染了暗红,那一击没有落空,成功刺伤了对方。
而后,她目光一凝。
看向密林之中。
身形一晃,持矛追了上去。
速战速决吧,年季摩大人。
楼煌目光追着七七进了密林,失了身影,而后朝着年季摩道。
年季摩点头:正有此意。
七人并着七七带来的其他几十名雄兽向着楼渊带来的人掩杀过去。
楼渊露出诡异的笑容……长矛一支接一支地自手中掷了出去,卟卟卟地扎入土中,追着晴逃蹿的方向深入林中。
突然间。
七七跃起,单手挂在一株树的横枝上,她原先站立的地方,一块石头正迅速沉到地底,一眨眼间就点滴不存。
起!她一声喝,前方地底震动起来。
就像是只巨兽正里面翻滚。
地面崩裂,土块飞起,周围的树木下沉倾倒。
小动物纷纷离开家园,四散而逃,这片树上原来的鸟雀也鸣叫着蹿到空中。
森林是晴这名土系异能者的主场地。
但又何偿不是杨七七这名木系异能者的主场地呢?现在,就看,是土埋了木,还是木破了土。
这百米之地内的土就像是烧开了的水,不断地喷涌着,将范围内的树木植被一点点地拉了下去,眼看就要被彻底吞没,却猛地一阵巨颤,一枚褐色的巨球自下举起。
巨球顶部露出的人头赫然就是晴女圣。
被各种植物根茎包裹得动弹不得,如此狼狈之下,她看着七七的眼睛却是闪闪发亮:杨七七,果然后生可畏。
不过,这还没完。
七七吊着横枝的手臂一用力,人已抛着半圆,翻了个身,蹲在了横枝上。
只听得咄咄声响,横枝下的树杆上多了无数的细孔。
如果,不是她躲得快,此时已被打成了筛子。
橙光女圣殿下。
七七目光锐利如箭地射向一处,只见一块巨石后慢慢步出一个人来。
非常醒目的粉红色长发编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额上系着一根五彩丝带。
七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只有六十岁上下。
黑色的无袖背心及织彩的及膝褶裙,一双黑色中筒靴。
眉眼深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长体健,十分英气。
这正是资料上太素的另一名女圣,橙光。
七七的瞳孔收缩着。
调动一名女圣,还能说是楼渊手段了得。
但,出现了两名女圣,那就不可能是一位王子的手笔了。
——这是针对她的陷阱。
惊才绝艳的七七女圣,堪当太素国母。
橙光背手升起一轮金色弯钩,上面嵌着五彩的宝石,好不炫丽。
那金钩一闪间,已自晴的身边转了一圈回来,悬在橙光脑后,将她衬得如一尊神祇般。
来太素,我们一起统一四国。
或者,埋骨此地,由我们终结你的神话。
七七怒极反笑:想终结我,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挥手间,周围植物的枝杆根茎纷纷袭向对面两人,如狂魔乱舞。
出!才挣开被金钩割断了的根茎,晴还心有戚戚,见到这些讨厌的根根蔓蔓再度卷来,连忙招出自已的元素灵:土巨人。
一个三米高的土人拔地而起,弯腰伸掌,将晴周围的藤蔓扫开,捞起她放在肩膀上。
而后,开始左右开弓,挥打着想要靠近的所有植物。
而杨七七与橙光也各自召出了青龙苍、金凤炎。
半空中,七七脚踩青色巨龙,身披迷洛洛战衣,手持刺藤,发丝飞扬,裙角飘飘,一脸肃杀,如来自远古的女战神。
橙光,同样站在金色的巨凤背上,悬于脑后的金钩宝相庄严。
疾速地对冲,两只元素灵就要擦身而过时,苍的长尾拍了出去,击打在凤臀之上。
炎受了重击,鸣叫一声。
苍也没占到便宜,与炎接触的地方鳞甲受伤开裂,金系的元素灵,果然皮厚骨坚。
双方错身时,橙光的金钩射了出去,速度快得只留一道淡薄的光影。
七七挥出打神鞭,堵住所有的进路。
只见鞭影如圆,将人护在中心。
金光在周围闪烁间,每一次的现形,都是被鞭子阻了去路而后所造成的一瞬间的停顿。
地面上,晴将防御交给了巨人,而她则全力坑埋那些树木。
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植物都已被她坑埋,但是,竟还有源源不断的植物自更远的地方将根须自土里拔出,如动物迁徙一般跑来。
看着密密麻麻蜂涌而至的各种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植物,令她的心头发怵。
同样是女圣,显然杨七七比她要强得多。
在一心二用下,还能调动比她更大范围的元素。
神色复杂地望了眼半空中正激战的两方,她再度调动土层开裂,陷落了这一排的植物。
在它们还来不及爬出时,再挥撑将裂缝并拢。
开裂,掩埋。
下陷,并拢。
无数次重复地操作,就算她是女圣,能源充沛,也已冒了一层汗。
而就在这时,地表巨烈地开始晃动,其强度如中级地震一般。
如此狭小的地方,吞埋了太多的植物。
在它们集体的躁动挣扎下,土层已镇压不住。
该死。
土巨人被破土而出的众多植茎盘卷拖倒后,晴只得跳离。
脚下立时升起一个土台,让她得以远离。
当她再去看时,土巨人已被包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子,徒劳地扭动挣扎,却是越挣扎缠缚得越紧,缠得越多。
终于,再也动弹不得。
而半空中,再一次错身而过时,橙光一声尖利的惨叫,捧着头倒栽下来。
炎连忙鸣啼着旋身俯冲,于她落地前接住。
精神攻击奏效,七七在金钩因失去有效控制而颤抖停滞时,一鞭子抽飞。
而人,更是踩蹬着苍的背,飞跃而起,半途中脚尖一点金钩,二度借力飞起,同时手中刺藤抖直如杆,戳在了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橙光麻穴上。
一击得中,刺藤再度变软,卷起了她的腰。
当苍接住杨七七时,她长藤一扯,已将橙光掳了过来。
晴瞪目结舌地看到向来战力强悍的橙光女圣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根长藤捆绑着被杨七七横置在身前的龙背上,在她一掌劈了橙光后颈后,金凤不甘地鸣叫着消散,同样消散的还有金钩。
七七对着站在土台上的晴咧嘴一笑,指挥着苍飞她冲来,另一只手的长鞭挥出。
土盾,凝!晴惊醒,双手连连挥动。
一排十二面土盾环绕着晴。
苍脸盆大的眼睛里满是鄙视,张嘴一口龙息。
在十二面土盾瓦解消融的同时,鞭子啪地一声击在了土台上,直接打掉了台子的一角。
跃起的晴还在半空中时,鞭子已经上撩,卷住了她的脚踝……ps:感谢热恋^^亲亲的打赏。
第二百八十一章 楼渊败逃看到年季摩与楼煌冲杀过来,楼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年季摩的身法是游花步,飘渺迅捷,抢在楼煌之前反肘挥出匕首。
银光所过之处,正是楼渊的脖颈。
楼渊身体如风中摆枊,顺着刀势侧向倾斜,险险地避过了第一刀。
楼煌速度只晚了年季摩一线,当他第一招挥出时,他刚好踩到楼渊的生位。
这个位置十分巧妙,即堵了楼渊的逃逸生路,如是反转身体的话,对年季摩也同样有威胁。
年季摩的匕首落空时,他正刚好探出手爪,直撩正倾倒过来的楼渊的咽喉要害。
楼渊避无可避,像是自动将脖子送到了对方的手上。
玄丝手套的质地很独特,有着金属的冷凉,又有丝织品的柔韧。
当触上皮肤,有几分像是蛇鳞滑过的错觉。
没有飞溅的鲜血,没有洞开的伤口,也没有临死前绝望的嘶吼。
楼煌的手滑过他的脖颈,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双腿横扫年季摩。
目标也是脖颈,身体最脆弱的一个节点,他这一脚之力,足够将他的头踢飞。
脚扫过了脖子,却是全无阻力,踢中的,只是眼中的残影,强劲的力道,带着破空的呼啸声。
在楼煌变招时,场中的战阵也变了。
本来该是楼煌的残部与年季摩所带的人夹攻楼渊的部下,现在,楼煌的人却是纷纷倒戈,对着身边的赤读众人狠下杀手。
奇怪的是,赤读一方竟然像是早有准备,对方动手时,他们几乎是同时地出手对抗。
甚至有几名楼煌的人反而因预料不到对方会反击,而在措不及防下,中了招。
玉棠一手扯住握着短剑的手腕,另一只手握拳轰在对方的左胸口。
那人几乎是立时毕命,口吐鲜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碎肉。
眼珠几乎要瞪出眶来。
说好的偷袭呢?说好的绝杀呢?项不臣一脚踹飞了一个,犹不过瘾。
目光正好扫到一个被凌月的推手逼退过来的雄兽,便眼睛一亮,拦腰就正中对方肚子。
将人踹得飞出去一段,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哼出声来。
才一会会儿,刚才还混在一起的两伙人,随着楼煌一方被清理,赤读一方的几十人队形开始收缩,与他们泾渭分明。
真是精彩的将计就计。
楼煌笑着,望向年季摩。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和七七、太子在密室商议时,七七就识破你了,梅渊。
楼煌楞了下,而后揭开银色半面。
取下眼中改变瞳色的软晶,露出了真容,果然是楼渊。
真是让我有些难堪啊,以为是很成功的一次扮演,没想到那么早就被识破了。
这几天。
原来我一直在做着小丑吗?不过,在开打之前,能不能为我解下惑。
我与楼煌,还是有几分相像的,特别是这下半张脸。
而且,这玄丝手套和半面可是倾真价实的都是从楼煌的尸体上扒下来的,我到底露了什么破绽了?他身后的楼渊在见到主人露出了本来面目后。
也在脸上搓揉了几下,落下一层肉色黏土。
这是只本身就与楼渊有着五、六分相像的雄兽,难怪扮演起来惟妙惟肖。
而他,正是楼渊的御用替身渊影。
七七看人,身体重过长相。
而你的身体条件非常好,用她的话说。
就是‘骨格清奇’。
这么稀有的身体条件,据七七说,唯有项不臣可与你媲美。
长得这么有特点,她从第一眼就开始疑惑。
当你向七七说,你是黑凰会长时。
她基本上就已肯定你是楼渊而非楼煌了。
为什么?据我所知,楼煌虽以黑凰会长的身份与七七接触过,却没有露出过本来面目。
是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黑凰会长的气息,她记住了。
不知你用了什么办法来模仿了他的气息,但是,真的与假是还是会有所区别的。
有道理。
而后,她向女王要来了楼煌的资料。
楼煌向来神秘,他无论到哪里都会戴着半面的习惯给了你冒充他的便利。
但是,他是个左撇子啊,而你因为断了左臂,就算是装了机械臂,也只能用右手。
还有其他的一些破绽,我就不一一说了吧?楼渊摸鼻子,苦着脸道:确实不用再说了,我第一次知道,自已原来是这么傻,这么天真的。
楼煌是个硬碴,如果不是他之前就混迹黑市,布下了自已的势力的话,就不可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天被父王楼郎召回去布置了拿下杨七七的任务后,楼煌就悄悄回了黑市,打算布置了人手拿下七七。
而楼渊可从没想过与他正大光明地对决,他向来是不择手段的。
对楼煌来说:拿下杨七七=拿下太子之位。
而楼渊的想法更直接:杀了楼煌,自已就是父王唯一的子嗣=太子。
所以,楼渊启动了黑市自已的势力,启用了在黑凰会的所有针和暗中投靠了自已的所有人。
先是毒药废了他一半的武力,而后是围剿楼煌与他的死忠。
这一战,杀得天昏地暗,死伤者不计其数。
而他腹部的伤,就是在这一战中受的,同样,能突破到五阶,也是在这一战。
最后,要不是鬼手背后捅了楼煌一刀,真还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能笑到最后。
楼煌死,楼渊收了他的手套与半面,放在了楼郎的桌上。
虽未正式册封,但他已是太子。
不同于赤读的紫阶圣女堂,是独立于王室的存在。
太素的三名女圣,对于国王却是言听计从,由此,楼渊才能调动橙光与晴。
年季摩、玉棠几人当然实力强劲,但楼煌的部下,除了太素王室的,还有原本黑凰会及黑市的高手,达到五阶的有八个之多。
力量与力量的碰撞,武技与武技的对决。
郑狩杀红了眼,仰天嚎叫一声,变身黑熊,一爪拍下。
对面的渊影为了与楼渊同步。
自断了一臂,这一变身就成了三条腿的獒,凶猛不输于郑狩。
两只巨兽很快地扑咬厮杀,滚成一团。
血飞溅。
尘飞扬,杀声震天。
玉棠也习得了游花步,每一次突袭到敌人跟前,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是当胸一拳,基本上一拳就打爆对方心脏,一击致命。
偶有反应迅敏的,伸臂格架的,臂断再一拳爆心。
伸手挡拳的,掌骨碎而一拳爆心。
他就如一个人命收割机。
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凌月与煦,配合默契。
一防御,一攻击。
两人可以独战一个,也可以群战三个、四个。
项不臣与年季摩则像是在进行屠杀比赛。
两人有时并排行进。
一个匕首如流光,每一次的挥出,都会带出一篷血雾。
一个出腿如风,脚脚不落空,呯呯之声不断。
时而左右分道,辗战一圈,再碰面时。
互打了个手势。
年季摩:五。
项不臣:六,比你多一个。
于是,一个面含得意,一个冷若冰霜,再度冲进敌群。
年季摩等人占尽上风,但赤读其他人虽也是挑选出的好手。
却不是黑市那一伙亡命之徒般习惯于搏命。
而且,太素一方的人多于赤读人数两倍。
所以,伤亡较重。
楼渊退在战团之外,在关注场中厮杀的同时,更关注林中三名女圣的战斗。
他将太子的册封推迟。
并封锁楼煌的死迅,演了这一出事后怎么看怎么蠢的戏,不就是为了将杨七七掳到太素吗?所以,雄兽这里哪怕全军覆没都没关系,只要橙女圣她们能擒住她就行。
虽然,自已的把戏,她一早就识破了,好在,她竟然还是跟着出来了。
只要出来了,就给了他们机会。
半空中的龙争凤斗,看得楼渊如痴如醉。
这样强悍傲岸的雌兽,这样美绝人寰的雌兽,才配得上他的宣誓!这样的雌兽,放出来的话,真是祸害一枚。
所以,他会将她囚在王宫,困在床上,用最华丽的链子锁着,成为他一个人的爱宠。
突然间,寒意袭身,楼渊举臂格挡。
吱啦声响,年季摩的匕首划破他手臂的袖子及仿真皮肤,露出里面的机械臂。
丑陋的金属杆柱与相扣的齿轮暴露出来,最先进的义肢,可以通过断臂的肌肉运动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如抓取东西,握手什么的。
但是,楼渊很不喜欢这东西,假的就是假的,没有真的那样灵活,也没有触觉。
所以,除非必要,他宁愿让那一只袖子空着。
楼渊右手握住左臂接缝处,拧转了下,很快地取下了它,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咣当声。
对于他来说,这个机械臂是个累赘,没了它,自已的速度更快。
升到了五阶,楼渊的身法有了进步。
正如杨七七所说的,他也是个练武的奇材。
只是,面对年季摩的游花步,他依然逊色。
但他天生反应敏捷,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能成功避过致命的伤害。
就算如此,身上的小伤也在不断地增加,浑身犹如血染。
再一次的摔倒在地,眼角瞄到了半空中踏龙而来的身影,她的脚前两个捆成毛毛虫般的人,让他瞳孔一缩。
二对一,竟然还是败了。
事不宜迟,摸出弹丸往身前一掷,蹿起一篷灰色烟雾。
紧接着,哧哧之声不断,来自黑市的雄兽纷纷掷出自已的烟雾弹。
因为数量多,所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战场,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等风吹散了烟,场中除了被遗弃的尸体,楼渊带走了所有的人。
至于重伤不能动的,则被他们扭断了脖子。
心狠手辣,不愧是出自黑市。
郑狩等几只雄兽气得直骂,直到七七自青龙背上跃下,将晴与橙光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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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结局太素帝国唯三的女圣,其中两名在赤读帝国的地界里被杨七七活擒。
这是太素帝国狼子野心,对赤读帝国挑衅的活生生的罪证。
这也是赤读帝国杨七七女圣的首次对邻邦的威慑,宣告她强大的战力,与坚定不移守护赤读帝国的立场。
楼渊带着残部,躲过赤读的层层追杀,在牺牲了渊影与绝大部份追随者的情况下,终于回到了太素的王宫。
站在刑架下,单手握住垂下的皮绳,赤着上身,咬牙承受着鞭刑。
特制的鞭子,最粗的部位也只有小指般粗细,油黑发亮,却异常的坚韧。
每一次抽到背上,都会留下一个条细线,而后创口鼓涨红肿,血水包裹在皮下,流不出来。
这样的伤口,破坏的不是皮肉,而是筋骨。
痛入骨髓,深入灵魂。
楼郎坐在椅子上亲自观刑,望着唯一的儿子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脸沉如水。
十二鞭了,再打下去就真的会伤到根基,想要通过调养恢复就不易了。
施刑的打手飞快地看了下国王陛下的脸色,见到对方没有要出口阻止的意思,心里真的好想哭啊。
能够干掉众多的兄弟姐妹,成了唯一的王位继承人,这个楼渊的狠辣与心机都是毋庸置疑的。
而他,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也必然是太素的下一任国王。
而自已,把这个将未来的陛下打残的打手,下场一定会相当地凄惨。
如果,陛下不观刑,他还可以放水,向未来的主子卖个好。
现在,却只能打实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如果可以,他情愿代替九王子挨鞭子啊。
就算残了,也比以后被剁成零碎要好。
咻咻……楼渊是硬气的,但到了二十鞭时。
终于无力抓握皮绳,跪在了地上。
本来撑着的一口气,也泄了,缓缓朝前扑倒。
但人。
却还是没有晕过去,侧着头,看着座上的父王。
计划是他出的,人也是他带走的,两名女圣被擒,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特别是,当赤读的罪责书比他更先一步地送达了太素,提出二十座城池的赎金时,帝国上下哗然了。
楼郎面对文武百官的责问,与各地民众的请愿声潮。
和以往一样的武力镇压已不能见效。
唯有让楼渊站出来承受民众的怒火,平息他们的怨气。
手边的盘子里,还放着那份罪责书。
里面的口气强硬,内容嚣张:不交二十座城池的赎金,就将两名女圣当货物一样拍卖给岚路帝国和风涧帝国。
并且正式向太素开战。
曾几何时,赤读还在看太素的脸色行事,就算是被欺上家门,只要不揭了脸皮,他们也不敢吭声。
就像当年毒杀楼冥,就像之后与黑市勾结,在黑煞山绑架灵武的堂主玉棠以诱出杨七七。
就算赤读知道里面有太素的身影。
之后,都是不了了之。
那是因为,当时赤读王室的凝聚力不够,朝中百官人心涣散,软骨头的保守派占了上风。
而紫阶圣女堂中,三名女圣年纪太大。
后继无人,所以,整个帝国的底气都不足,不敢与太素硬碰硬。
但,自杨七七成圣后。
一切就都不同了。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她就是一面旗帜,能让赤读上下万众一心,团结在她周围。
她给了赤读勇气与胆色,让他们敢于直面太素。
楼渊,现在是个烫手的山芋,他真想把他扔到赤读,任杀任剐随便,只要能把那二十座城池抹去。
可惜,不行啊。
先不说赤读虽然愤恨楼渊此人,却绝不会认为他值二十座城池。
否则,也不会在罪责书里没有提他了。
最重要的是,楼郎的年纪还不算太大,却在几年前被一名他强上的雌兽伤了子孙根。
医生断言,他已失去雄兽的本能,播种生涯过早地结束了。
换言之,现在,想要太素王室的血脉得以传承下去,只能靠楼渊了。
所以,楼渊不能死。
停,刑满。
近侍领会了楼郎脸上表情的意思,连忙极时地出声。
打手连忙放下鞭子,想要上前搀扶地上血人一样的王子,却被对方的两名近侍捷足先登。
带回寝宫好好休养。
楼郎声音冷沉如冰。
父王……因疼痛而汗出如浆的楼渊,趴在侍者的背上,在经过他身边时他虚弱地叫了一声。
楼郎望着他的眼神很诡异,有恨铁不成钢,有烦躁,有担忧,有愤怒,同时还有别的东西。
楼郎不回声,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在他们消失在地牢尽头后,他才向近侍道:找十个生育过的雌兽进宫。
是,陛下。
这名近侍果然是很了解他的,立马明白了他的打算。
安排在什么时候?在行刑时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吧?所以,根本就没有顾忌到是否会伤到楼渊的筋骨。
因为,往后,已不需要他在武道上走下去。
从此,他将是一只被囚禁的鸟儿,唯一的功用就是播种,生下王室的下一代。
三天后。
楼郎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落在罪责书上。
三天后,九王子寝宫——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楼渊趴在床上,赤着上身,望着自门口鱼贯而入的五只雌兽,面色立马变得青黑。
这几天用着好药,伤好得快,但是皮肉下的痛楚依然煎熬着他。
那种鞭刑他知道,那许多鞭下来,他的身体算是毁了。
表皮看起来,红肿全消,只留下了几不可见的粉痕,但内里却伤了根基。
与他接触的无论是医生还是侍者,都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早上能下床时,他想去院里透下气,却被守门的侍者阻拦。
他知道,自已被软禁了。
而现在,当他看到这几只雌兽时,终于知道他的父王打算怎么处置他了。
他虽没有贞操观念,之前也与许多的雌兽*过,但主动上雌兽的床,与被几只雌兽强迫,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也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而且,之前,与他交欢的雌兽,没有七七那样绝色。
但好歹也是五官端正,年青有为的。
哪里像现在这几个,看着都是三、四十岁的,长相也是没有经过挑拣,看着就已足够他恶心的了。
而且,他一旦让楼郎如了意,也意味着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但是,他能反抗吗?当然不能。
伤重未癒,她们又人多势众,其中竟还有一名黄阶的木系女君。
哟~九王子殿下。
我们可是奉命来嫖你的。
陛下说了,只要能成功怀了你的崽,可有500万索的奖励噢。
那名女君用藤条将他捆绑结实了,翻了个身,而后痴迷地摸上他的脸。
不过,我倒是不稀罕什么钱,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能让赤读的蓝井女帅痴迷到那种地步,想来,那方面的能力定然相当出色。
先不说技术怎么样,光这张脸,就名不虚传了。
她说着不顾他仇恨的睛神。
捏着他的腮帮子,强行将舌头探了进去。
呜呜呜……楼渊甩着头,喉中发出一阵悲鸣。
哧啦一声,另几只雌兽撕开了他的裤子,而后惊喜地叫道: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
九殿下的艳名可不是虚得的。
本钱果然了得。
啧啧,比我那几只的都要粗长。
好几只手挣着搓摸着他的下体,还有人摸上了他胸前的红樱。
楼渊挣扎着,背后的伤口更痛了,像是被火在灼烧一般。
心中莫大的耻辱并不能阻止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在她们的再度惊叹声中,有人跨到了他的身上,臀胯一重,就陷进了一个黏湿的所在。
我操……嘴里那条舌头刚刚插离,他才骂出两个字,就又被一团黑漆漆的巨肉堵住了口鼻。
那只将大黑兔塞到他嘴里的雌兽笑得无比淫(禁)荡:操?放心,今天姐们五人呢,有你操的。
嘿嘿,据说,一共十人噢,做一休一。
我们姐几个今天一定把你榨干了,不给明天那五个留余粮。
边上的雌兽看看楼渊翻了白眼,连忙将她那团黑肉推了推,露出了他的鼻孔:小心点,看你把人都弄得喘不了气了。
噢噢,刚才太激动了,没注意。
正在楼渊身上起伏的雌兽爽得嗷嗷叫:老娘玩过那么多的美雄兽,还是第一次骑王子呢,真是太爽了。
淫声浪语不绝于耳,楼渊忍受着*上的摧残,他脑中想到了求而不得,如隔云端的杨七七。
还想到了那天追杀过来的蓝井,无悲无怒的脸上是坚定的杀意。
还有就是被土楔贯穿身体惨死的夜纪,她在最后时刻,头部是作着回转的动作吧?她是想看他最后一眼,只是,因着那时楼渊在她背后,终未能如愿。
无论是蓝井,还是夜纪,都是真正爱他的人。
落到如今地步,是他将宣誓效忠当儿戏,玩弄了一个又一个雌兽的感情的报应吗?楼渊在第一次反思自已的作为时,撒出了自已的种子……经过十天的朝会与商议,太素在最后的时限内割让了临近赤读的二十座城池。
但在接回橙光与晴两名女圣后,立马就发动了偷袭战,想要趁着那二十座城池民心未稳,赤读未能全部掌控时,再拿回来。
不想,赤读方面早有准备,而且,杨七七的亲临让那二十城民心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归顺了,成了真正的赤读人。
所以,太素官员所想像的里应外合驱逐侵略的场景没有发生。
而军事对抗,赤读帝国以程宗武为代表的鹰派可不是吃素的,比他们还强了一线。
到得最后,太素的三名女圣全体上了前线,却被杨七七一人击溃,橙光更是受了重伤。
程宗武率着赤读军队向着太素国内挺进,追着败逃的部队一路上势如破竹,连下八城。
太素议和,程宗武拒绝,又拿下两城。
楼郎不得已,只得请降,从此年年朝贡。
两年后,楼渊骨瘦如柴地死于寝宫床上。
楼郎唯一的儿子死了,不过,他并不难过,因为,那让楼渊精尽人亡的十名雌兽中,有一名怀了身孕。
这位遗腹子终于可以摆脱太素王室子弟的惨烈命运,不用再与兄弟姐妹搏命。
作为唯一血脉,无论是雌是雄,是天才还是蠢才,等老国王楼郎把腿一蹬,王位就是他(她)的。
ps:感谢热恋^^亲亲的打赏。
本书到此完结。
明天开始,是番外,每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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