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好,你好得很!竟然你那么有本事, 那我就看看你能李家好成什么样,替你的那个糟瘟老师讨回什么公道!沈父揪着那些证据,捏得青筋都迸出来了, 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我们沈家就没有你这个人, 不管你在外面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爹!孩他爹!沈家其他人全都惊呼地看着他,在一众眼光下,沈孟月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沈家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事情不多了,他们悄悄出去和周边的人打听消息,等听到了沈孟月要入赘李家的时候,全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刚刚说什么,谁要入赘李家?哪个李家,哪个沈孟月?沈学学不可置信地问道。
就是新科状元沈孟月,入赘李记酱鸭的那个李家嘛。
说话的大婶也八卦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这世道怎么了,李家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在沈状元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了人家,现在可不就得到回报了吗。
这人啊,要说还真的做点好事才行。
也不知道这沈状元的家怎么想的,竟然舍得把这样的儿子赶出来。
唉,现在知道怕是肠子都要毁青咯。
沈父一听,脸色煞白,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那么说他们沈家。
他急忙反驳道,你们这说的什么话,天子以孝治天下,做父母还能有什么不对?他做儿子的不都应该受着。
难道还一点也说不得不成?大婶没有想到他那么的激动,诧异的看了好几眼道,你这人倒是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爹呢。
这沈家就是不管沈状元啊,人家上京赶考的钱都是李家出的,读书的钱也是先生给的,这要报答有什么不对吗?知恩图报不是大家该做的吗,更何况还是读书人。
再说了,人家沈状元也没有说沈家不好,就这样对他不管不顾的家人,他还要每个月给十两银子赡养费给父母呢,您听听,这去那里找那么好的儿子?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沈状元不对了呢?沈父听着险些气了个倒仰,这一个月十两银子很多吗?自己当了状元做了大官,就给家里那么一点银子?全家几十口人呢,十两银子顶什么用!不对,重要的是这个小崽子竟然在外面这样说?沈父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等沈家气急败坏的摸到李家,李文娇和沈孟月早就把临安府逛了个遍,因为东西买的太多,只能让店伙计送过来,所以当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沈家一群人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好啊你沈孟月,这是当了状元翅膀硬了,竟然连家都不回了!三哥,你怎么都不回家啊,我们都想了,爹娘还把你的房子收拾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了呢。
沈雪雪蹦蹦跳跳过来,和以前撒娇似的想要抱着沈孟月的胳膊。
沈孟月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躲开她的动作,然后不顾她的震惊看向沈父,您让我离家那天起,我就已经和你说好了,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反身和李文娇温声道,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你现在进去,不然娘该等着急了。
沈母听着他的话,知道这一声娘并不是叫自己,眼睛瞬间红得滴血。
沈父更是气得要用拐杖打他,娘,你喊那个娘。
你娘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呢,就迫不及待的去叫人家了。
还亏得你是什么读书人,我呸,亲娘都不认的狗东西。
李文娇听着这一番话,脸色十分不好看,她本来就不是吃亏的主,更何况这人还骂到她们家了。
当下就冷哼道,怎么,你不知道沈孟月入赘我们家了?我娘不就是他娘。
谁入赘你家了,一个十□□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敢肖想我们家老三,做什么癞□□吃天鹅肉的梦呢。
沈母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沈孟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回头和声细语地和李文娇说道,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别脏了你的耳朵。
说着,不容置疑地把人推回去。
李文娇气得够呛,还想要反驳一波呢,不过想想这好歹是人家亲生爹娘,不管有什么矛盾也不是自己一个外人能够插手的,只能憋着气瞪了他们几眼。
回到家,陈因意问了一声外面什么动静,李文娇不敢说是因为沈孟月的事,招来了沈家。
便闪烁着回道,是隔壁几家的亲戚来了,人多嘈杂。
陈因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太相信。
不过鉴于她最近懂事了不少,知轻重,也不好过多去问。
沈孟月没有让沈家人在外面呆着,他看着李文娇进去了,便带着沈家人回到了沈家去了。
一进家门,看着熟悉的院子,他毫不犹豫的跨进了正厅,坐在他正方的下首,那个平常两位哥哥坐的位置。
沈父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这个儿子回来了,就看见他如此不守规矩,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哼道,怎么,当了状元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孝顺尊亲怎么写了吗。
你看看你坐的什么地方。
沈父不过是一个认得几个字的小吏,还是早早就因伤被辞退的,但是规矩却比什么都讲究,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要求极其严格,像个老古板。
沈家就是在笼罩在这样压抑又诡异的氛围下,所以早早的沈孟月就离家在外求学,哪怕书院只是不远处城北,沈孟月也不想回来。
如今看着这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沈孟月心里平静极了。
他不在理会这位的责骂,从怀里掏出一沓文书递给他,说道,这些事情我已经找人解决了,如果你不想要大哥、二哥他们出事,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联系。
你应该知道的,我会去考取状元能考状元,不止是因为我有才华,还是因为我想要去给老师伸冤,替圣人做刀子。
以后得罪的仇人数不胜数,会不会追究到你们的身上,我就无法预料了。
当初沈孟月坚持说自己老师没有叛国的时候,沈父就骂过他蠢,骂他是不是要把家里人都害死才行。
知道他铁了心要和温大儒站一起,便把人赶出去了,扬言没有这个儿子,和沈家无关。
如今沈孟月考上了状元,他还以为是这个儿子开窍了,没想到这居然是假的,甚至还把自己,把这个家让悬崖上推。
沈父当即被气得心口发疼,哆嗦着手指指着他,你,你,你这个不肖子孙,竟然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为了一个叛国贼竟然敢这样做,你这是要我们全家给你陪葬吗?当时不止沈孟月被抓去拷打了,那些人为了逼他供出温大儒,甚至还抓了沈家人来威胁他,这也让沈家人落下了深深的恐惧。
说起这个,沈雪雪看沈孟月的眼神也不对了,红着眼眶问道,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当状元了,不是没有罪了吗,为什么还会连累我们?听到这个话,沈孟月扯了扯嘴角,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叠东西递给沈父、这个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如果不想要被连累,那就不要再来找我找李家了,不然以后出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你们最好让别人知道,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那是一叠票据,足足有三千两,只要拿去商号就能兑换银两。
这全是沈孟月跟李文娇打了欠条借来的。
不过沈家人不知道,沈父看着那么多钱眼都直了,沈雪雪和两个哥哥也挤上去看,全都被这大手笔给惊到了。
三千两对于李家现在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对于沈家来说却是全家的家当都不止。
有了这些钱,够他们全家舒舒服服过十年八年了。
沈父看了一会,把钱收到自己怀了,看着这个玉树临风的儿子,打量了又打量道,不行,这点钱就想要打发我们?你是要走大官的,李家那个女人也不缺钱,你们起码得给五千,不,一万两才行。
不然我不会让你入赘到李家去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人,但是看着他这样把钱收起来,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接着的狮子大开口,就让沈孟月把所有的难过的情绪都收了回去,冷漠地看着他们。
这些钱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我要入赘李家不是人家姑娘要,而是我要借助李家。
希望你们不要搞错了,要是把这个事情搞砸,这些钱你们也不要想要了。
这话说完,吓得沈父忙用手捂着胸口,生怕沈孟月过来抢回去。
我不信,就你这副皮囊还不能让那个女人听你的?沈父狐疑道。
我这是在告知你们,不是在跟你们讨价还价,这些是看在你我还有血缘在的补偿,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采取别的手段了。
沈孟月看了一眼刚刚给出去的另一叠东西,那是沈家大哥和二哥作奸犯科,偷鸡摸狗的证据和状书。
他找人花钱摆平了,证据全都在他手里,只要他想,立马就能把人送进去。
沈父看他再一次提起这个,真的是气得肝疼。
他知道,沈孟月不是在开玩笑,他这真的是在威胁他们。
只要他们不按他说的做,他一定会把这两个哥哥送进去。
如此狠辣的手段,竟然是拿来对付自己人。
沈父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生下来就把他给掐死。
好,好,好,你好得很!竟然你那么有本事,那我就看看你能李家好成什么样,替你的那个糟瘟老师讨回什么公道!沈父揪着那些证据,捏得青筋都迸出来了,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我们沈家就没有你这个人,不管你在外面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爹!孩他爹!沈家其他人全都惊呼地看着他,在一众眼光下,沈孟月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