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尿急!眉角抽筋,吃喝拉撒还真是不能少。
偷偷拨开堡垒,竟看到了刘曦的后颈,他昨晚竟然没有谈过睡姿?轻轻撑起身体,往后缩,挪一下,屁屁就痛一下,抑郁啊,像毛毛虫一样缩到床脚,然后像乌龟一样转向,从刘曦那长长的腿上爬过去。
如果有表,估计耗时十五分钟。
好不容易下了床,深吸一口气,再直起那躺了两天的老腰,然后挪动。
我开始相信刘寒珏了,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把我抱到茅房前,不用我挪地这么辛苦。
我挪,我挪,挪到小茅房,掀开布帘,看到马桶的那一刻,奴家热泪盈眶,终于到终点了!一般,马桶奴才是不能用的,不过,因为,刘曦和殇尘是好友,所以这个马桶殇尘也在用,因为我问过他,女人有时就那么无聊,会问些很无厘头的问题。
所以我想,刘曦应该不会介意。
茅房的设计也很巧妙。
在马桶边上除了常用的茅纸盒,布巾,衣架,还会有一根扎根在地理的金杆。
这根杆子的作用,就是在殿下们如果遇到行动不方便时,用来支撑身体。
比如,我这种情况。
我扶住杆子,一点一点下蹲,我滴天,这又要了我的老命了。
等我坐上马桶,已经是大汗出了一层,浑身汗臭。
然而,我的幸福生活并没有到来,因为,我便秘了!真是欲哭无泪啊,昨天桔子吃太多了。
此时此刻,我恨丽妃恨地想爆她菊花!因为是她让我屁股开花,我也不会吃那么多桔子,导致小菊花严重干涩!等彻底解放,人已经差不多虚脱。
再辛辛苦苦起来,扶 着杆子先喘息一会,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心中发急,赶紧提裤子,这一弯腰,屁屁肌肉突然紧绷差点痛得我想撞墙。
在我提起裤子的那一刻,帘子被人掀开,立刻,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他僵硬地放下了帘子。
、真囧,遇到殇尘。
不过,还好是殇尘,不然遇上刘曦更囧,我单薄的内衣一眼看过来就看得出里面裹了厚厚一层。
咳,你好了没。
他问我尴尬地答:好,好了。
然后开始挪动。
他进来,看着我偈老叟一样挪动,心疼地皱眉:你等等,我抱你回去。
好。
我就等他这句话。
站在外面,我忽然很羡慕男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不用做那么多下蹲动作,直接站着就能解决问题,除非,他们要拉臭臭。
而我们女生,就要那么辛苦。
他出来的时候,顺手提出了马桶,然后放到一边,站在我的面前,他没有抱我,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前,靠地极近的距离,我甚至可以隐隐感觉到他那温热的体温。
他的呼吸拂开了我的刘海,他缓缓地,迟疑地抬起了手,我不知如何面对垂落双眸。
轻轻的,指尖触碰到了我的面颊,忽然,他的手插入我的发根,将我摁在了他的胸前,下次不要再逞强了,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静静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听着他的心跳,他悠长呼吸,似在压抑什么,又似在隐忍什么。
因为他的呼吸里,带着痛……他轻轻抱起我,长长叹息一声,目光落在我微微打开的领口里,皱起双眉:你这样会影响发育的。
他轻轻地说,我抬眸看他,用目光反问:那你让我怎么办?他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要尽快出去……忧愁的语气依然带着他对我的不放心和关爱。
将我轻轻放回床的时候,刘曦还是那个姿势,现在从正面看,却觉得他有些可怜,他侧身睡在床边,将自己压缩到最小的面积,似乎是有意往外而睡,所以身体竟是几乎快从床沿上掉下去。
整个人和我的堡垒之间,几乎还可以塞进一个平躺的人。
心中小小有些触动,他一定是大脑中有着强烈的阻止自己身体乱动的意念,才会将这个睡姿,保持到了天明。
又迷迷糊糊一会,来的时候,发现刘曦还睡着,我想了起来,现在的刘曦要给别人造成一种不学无术和放荡随性的假象。
这倒好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忽的,他身体动了动,看似要醒,可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是睡在床沿,他竟是向外转身,当即,他就掉了下去,我情急地穿过堡垒去拉他的衣领:殿下!电光火石间,他掉下了床,单手应该是自我保护地扶住了床沿。
衣领被我拉开,露出雪白的肩膀。
他懵懂然许久,虽然我只看到他的后脑勺,但也已经感觉致函了从他身上慢慢而起的寒气。
殿下!这一声是殇尘喊的。
一只手绕过他的脖颈,打在我的手上:放开!沉沉的话语,带出了非常之抑郁的语气。
从他和我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这种抑郁状态。
我收回手,捂嘴笑。
一个太子殿下,因为和我睡,而滚下了床,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他冷然起身,拉好衣领,在殇尘勾起蚊帐时,他转身抽着眉角指向我,我钻进被子里。
继续笑。
等我钻出的时候,他已经穿 好衣服出去吃早饭了。
殇尘端着碗进来喂我,他叫我就这样躲在被子里,晚上再擦擦身,干脆把裹胸也去了,没人会那么无聊来掀我被子,我想想也有道理,而且,八月的天气,一天不擦身就汗臭,两天不换衣服,人就有馊味了,更别说这条裹胸布。
躺在床上真的很无聊。
刘曦因为早上滚下床的事情而不想理我,尽管那不是我的错。
最可恶的就是他拉着殇尘下棋,故意让我一个人无聊。
最后,我生气了,说他小心眼,他才抽着眉角再把牌拿过来和殇尘一起陪我打发时间。
哎,日日打牌,可见这日子有多么颓废,就这样,一个太子殿下,一个内侍太监,一个腐女,开始了东宫荒废人生的同居生活。
同居第三天……殿下,退位的折子写了吗?殇尘一边出牌,一边问,他的脸上已经贴了好几条。
恩。
刘曦研究着手上的牌,精明的眼睛里算计我们的牌,母后写了,已经递上去了。
那外面怎样?还能怎样,一团乱。
他皱眉,看来这次的牌很不好。
想来也滑稽,现在天朝上下可谓是地动山摇,太子主动提出退位,这就意味着江山已经落入刘塞珏的手中,这需要多大的信任?这位皇后的胆子算大的!而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却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这里,陪着我打牌,和我们一直闲聊。
颇有种打牌论天下的消遥感。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在玄头外禀报:殿下,三殿下前来探望喜公公。
我们三人立刻对视,大家满脸都是贴条。
刘曦扔下牌让他进来吧。
我和殇尘一看,好嘛,这家伙知道输定了就扔牌,真耍赖。
大家匆匆把脸上的贴条去了,然后和牌一起塞到我被子里,这举动,就像大学老师突然来卫生大抽查。
刚把被子塞好,一个毫无生气的身影,就走进了房间,他垂着脸,身形有些佝偻,尽管身上华衣闪亮,但却如穿在一没有精神的乞丐身上。
他走到我们面前,才无力的抬脸,立刻,把我们都惊了一下,面前的的还是那貌美如艳丽女子,神采如园中鲜花的箫莫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