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400加更送到……和明心小和尚一起的日子并不多,大家好好珍惜吧,不过他会时常冒出来滴……一眨眼,万物复苏,一片春意盎然。
行走大师走的一直都是乡间小路,而拖着我的,自然就是明心。
我躺在用树枝和藤蔓编织的担架上,又是一个光头,基本看到我的人,都会以为我是受伤的小沙弥,这个时候化斋,斋饭会特别地多。
我也不出声,算是配合他们行骗了。
明心很单纯,也很听话。
除了行走大师吩咐他做的事情,就连我叫他做的,他也会照做。
是一个真正的善人,没有半点心眼的人。
就像那天他随我一起望天后,过了几日他真的开心地跑到行走大师身前,然后兴奋地说:明心看到时间了!我心底那个笑啊,因为要憋着,所以差点笑出内伤。
此后,明心真把我当做第二个师傅似的尊敬。
这天,我隐隐感觉,躺着变得不舒服,我就让明心把我扶起来。
明心小心地将我扶起,让我靠坐在一棵大树下,然后在我的后腰垫上他们的行囊,立刻,我全身的血脉都觉得舒畅,当躺姿改为坐姿更舒服时,我知道,我快要恢复了。
然后,明心就盘腿坐在边上,拿出一本经书,在那里研读。
坐下之后,看到的世界便截然不同,从天空,变成了地面。
以前躺着转头很酸痛,现在,自然变得轻松,例如一眼就可以看到坐在不远处坐禅的行走大师,身下的担架,身上破破烂烂,已经基本分辨不出男装女装的衣服,还有被树枝木板包住的手脚。
呵,像个穿铠甲的木头人。
一只小鸟大胆地停落在我大腿的木板上,咕噜噜地转着眼睛,笃笃笃,竟是用她的小嘴击打我夹住我大腿的木板,我看着有趣,可是,下一刻的情景,就让我全身寒毛战栗。
小鸟竟是从那块木板里,抽出了一条细细的虫子。
啊!我当即惊叫起来,惊飞了小鸟,也惊到了明心,他立刻朝我看来:明镜师妹,何事?虫,虫,虫子。
我扬手指向小鸟刚刚停留的地方。
明心看了我一会,腼腆地笑了:明镜师妹,你的手能动了。
我的手能动了?!我立刻看向自己的右手,真的!虽然很机械,很僵硬地举着,但是,能动了。
我欣喜地想弯起手臂,可是,立刻一阵刺痛传来,我只有再老老实实地平伸手臂。
然后对着不远处的行走大师挥舞:老秃,你看,我的手能动了。
行走大师和颜悦色地笑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右手能动给我大大的鼓励,我小心翼翼地活动着,活动一会,就休息一会。
然后就开心地坐着晒太阳。
晒太阳好啊,能恢复地更快。
当整个人都变得兴奋后,心就无法安静。
整个人静不下来,就会觉得这样干坐很无聊。
(非~凡论~坛)于是,就想找点事情玩玩。
我看到了一边认真看书的明心。
他和行走大师虽是行脚苦行,但他们也算是渐行渐止,劳逸结合。
转眸看到了一朵尚未绽放的小野花,青嫩的花苞只是刚刚冒头。
坏水浮了上来,挑挑眉,佯装正经。
明心啊。
我也学行走大师的语气。
明心转身看向我,双手合十:明镜师妹何事?我抬起自己僵直的手,指向那朵花:你看着她,守望她的绽放,你便会看到你们佛语里的一花一世界。
明心微露认真,大大的眼睛里映入了那朵小小的花儿。
然后,他挪近那朵花,真的一眨不眨地听着他看。
这傻小子真的盯着小花不放了,还好行囊里有前面镇子里化来的干粮,不然岂不饿到我和行走大师。
到了晚上,明心依然盯着那花。
行走大师也不去阻止,依然坐自己的禅。
而我,就睡觉。
我也睡得安心,好像捉弄明心心里一点也不内疚。
第二天清晨,当我醒来时,却是看见明心躺在小花边睡着了,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露出了安详和幸福的笑容,而他脸庞的小花,已经在阳光中绽放。
人与花和谐共栖的画面让我无法移开目光,在那一刻,我从洒落在他们身上的阳光里,看到了圣洁。
师傅,明心看到一花一世界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行走大师面前,平和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变了,就像那朵花儿一夜之间绽放,而他,也在一夜之间蜕变,变得更加地样和。
还记得上一次他看到时间那兴奋的模样,而此刻,他的脸上只有近乎空灵的宁静。
行走大师满意地微笑,赞赏地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对着冉心双手合十,长长一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明心亦是一礼,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在他们之间而生。
明心化斋去了。
他缓缓说完,走到我的身边,对着我也是一礼,多谢明镜师妹的指点。
啊……不谢,不谢……拔会吧,他真的大悟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着明心缓慢而稳健的步伐,我仿佛看到了又一位高僧的诞生。
看来为了让他早日成佛,我应该多捉弄捉弄他。
明镜啊。
行走大师坐到了我的身边,我转回头看他,他的眉毛在阳光下白的发亮,你可曾想到你的无心之举,却能让明心参悟佛法?我摇头,这谁会想到?呵呵,这便是机缘所在,明心纵有悟性,却无能提点他的有缘人,也是枉然。
难道大师你不是?行走大师摇了摇头:每个人的有缘人皆不同,可能是路边的乞丐,也可能是朝中大官,亦或是被遗弃在路边的腐尸,而明心的有缘人,便是你,只有你能提点他,让他最后得以大成。
(非~凡论~坛)是嘛 ……我再次回眸看明心离开的方向,他能从我的身上得到大成?老秃。
我转回头,那我接下去会如何?行走大师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会,慢条斯理地摇头晃脑:继续做太监。
什么?!我都已经离开天朝了,怎么还做太监?太监命始终是太监命,此国不做,他国做。
行走大师说完,起身晃到了远处,然后继续面对村林坐禅。
我@#¥……我还太监专业户了!怎么做?我现在的胸又包不住,藏不了,(非~凡论~坛)谁会找个女人做太监?这个结果真是让人气郁,还这国不做,他国做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是对自己的哭笑不得,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会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看看这太监怎么做吧。
其实细细一想,这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吗?一个已知的结果:就是我要做某国的太监。
但是过程却是未知的。
究竟怎么做,如何做,给谁做,到哪国做,一切都变得新奇刺激,渐渐的,反而不讨厌这个命运,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真想看看自己都女儿身了,还怎么做太监!心态再次恢复平静,整个人也变得平和。
在行走大师坐禅的时候,我就会看着地上的风吹草动,当心彻底平静下来之时,竟是看到了蚂蚁搬食。
它们擒获了一只小虫,可是在前进中,又被别的虫子吞食,多么渺小围观的世界,却已经解释了大千世界里的弱肉强食。
(非~凡论~坛)一只小雀从树上掉落,落在了树下的荆棘之中,它挣扎着,可是每次一动,那些荆棘就毫不留情地刮伤了它还稚嫩的皮肉。
我看着心疼,想救,自己却动不了。
想叫行走大师时,正巧明心回来了,我就让他去救那鸟儿。
明心便小心地将小鸟救出荆棘,然后送回巢穴。
可是,他却就此对着那些荆棘出神。
他又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