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妖孽,首先要让妖孽沉淀。
冉羽熙是故意挤着我的。
即使车厢再小,即使旁边堆满了行李和杂物,也够他平躺,可是,他就那样紧贴着我,不让我翻身。
看来他皮又痒痒,来找我挠挠了。
我洗干净了,来服侍你~~~他醉人婉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你就当我是男伶,便不会嫌我脏了~~~其实根本不用把他当做男妓,在我心里,他早就是了。
我轻笑:我有洁癖,就算你把自己当做男伶,我也不会要你。
我只对处子感兴趣。
处子?那……那个男人也是处子?他懒懒地问,往后微微推开了些。
可是,随即却有一根手指轻轻地顺着我的脊椎搔挠而下,引起那里一串酥麻。
我皱了皱眉。
他精于男女之术,如果让他这样躺在我的身边,在我身上撒野,对我肯定不利。
若是到时真的欲望被他撩拨起来,即使我相信自己的定力,但那时也无法获得一个好眠了。
于是我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并且重重摁上他的肩膀,感激地看着他:关于这件事,我要感谢你!他妖媚的双眼笑着眯起,单手枕在了自己的脸下:哦?为何要感谢我,我怎么觉得有些后悔?早知今日,那晚我便该将你收入房中,好好疼爱~~~他朝我而来,想吻上我的唇。
我按住了他的脸,勾唇一笑:多谢你给了我一个处子,而且,还是个极品!立刻,他顿住了身体,眯起的妩媚的双眼也就此打开:他……是个处?正因为如此,我在劫后余生再次遇见他时,我便牢牢抓住机会,向他求婚,我们即将成亲,到时候可要来喝喜酒。
不管怎样,你也算是我们的媒人。
他的眼帘慢慢垂落,遮住了他开始变得暗淡的目光,缓缓地,他退回了原位,喃喃自语:我只知他俊美,拥有那般清澈声音的男子,定是个美人,却未想到……细细看了看他不再妩媚的神情,我便放下了心:所以,我不要你服侍我。
你也猜得不错,我只是敷衍鸠摩罗,因为他也不是处子了。
恩……他轻轻的,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吧,那只有后面了。
忽的,他转身趴在了我的面前,单手撑起脸庞,长发垂落。
对我嫣然而笑。
我后面很干净,媒人碰过,献给你~~登时,我一寒,张口结舌。
他轻轻拿起了我的手,塞到他裤子里,放到了他那挺翘的臀上,风情万种地说:那里只属于菊花公子~~~你有病啊!我是个女人!我想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摁住,细腻,清凉,充满弹性的触感源源不断地从手心传来。
恩……他舒服地放下撑脸的手,趴在车厢,你可以用手指,但是,要温柔点哦~~僵硬。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也会害怕的~~~更僵硬。
可是……为了你,我愿意~~~他忽然撑起身体,在我的唇上飞快地一啄,然后捉着我的手往中心而去。
妖孽升级了!脑中,只剩下这个想法。
我狠狠在他肉肉的屁屁上一捏,他抽了口气:疼~~~这一声,叫地我浑身鸡皮掉落一地,不过,他的手也随之放开。
可见,他也是在故意捉弄我。
我收回手,抽着眉角瞪他:我不要,我没那癖好!那是谁,小小年纪就带着北宫蒲玉来我们朝曦夜雨现场观摩?他慵慵懒懒地问,风情的双眼中,闪烁着狡黠。
拧眉心。
又是谁,小小年纪就买男爱的书来看?重重拧眉心。
我们朝曦卖的不仅仅是人,还有书~~~所以,我知道,你对此道……他凑到我的面前,很,感,兴,趣。
他将一个字,一个字,喷吐在我的唇上,在他又要贴上来时,我抬手推开了他的脸,突然,手心被一条火热的小舌舔过,瞬间,全身因为战栗而无力。
立时收回手,他在昏暗的马车里娇媚地笑,红舌舔过自己的唇,神情充满了挑逗和诱惑。
我是喜欢看,但并不代表我就喜欢做。
是嘛~~他又懒懒地趴回,原来你只是喜欢看,那我最给你看好了~~~说着,他将手伸向自己的身后,开始揉捏他自己的屁股,恩……秋苒……你能不能摸摸我,我需要你~~~~他娇柔的声音带出了情动时的哽哑,转过脸看向我时,那双眼睛里竟然已经春情荡漾。
我瞬间目瞪口呆,他居然自己都能玩得那么high?不愧是朝曦夜雨的老板!既骚又贱。
就跟阿骚一样。
可是,看着他此刻情潮涌动的神情,我不知为何,很生气!我坐起来,然后扯住了他的衣领:起来!他把手从裤子里拿出,然后懒洋洋地坐起,眼中的春情瞬间消失:做什……啪!在他最后一个字没有出口之时,我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很重,因为我的手心也麻了。
他被我打地侧下了脸,经过清水清洗过的长发,顺滑地垂落,遮盖住了他的脸庞。
要服侍我,就不要在我面前作践自己。
那样只会让我恶心,哪里还会对你有兴趣?!我真的很生气。
就算他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用如此作践自己。
他依然侧着脸,就那样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被我用力扯开的衣领因为他肩膀的圆润而有些挂落,看着他那洁白细腻的肌肤,我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胸口。
那一刻,他的身体却是微微紧绷。
刺青能去吗?我轻轻地问,心中带着疼。
他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记住我,但是,我现在还活着,所以这些刺青,已经不重要了。
他一怔,慢慢转回脸,从那遮面的长发里看向我。
我收回手,再次命令:躺下。
他愣了愣,我双手环胸:叫你躺下,没听见啊。
他怔了怔,缓缓躺下,柔软的身体在昏暗的马车里玲珑有致。
平躺。
我再次说。
他便转身平躺。
我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侧身躺下,背靠在他身上,他变得有些僵硬。
我舒服地感叹:果然还是靠着睡舒服啊……而且暖和。
不许乱动,不然打死你!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放松,软绵绵的身体带着暖意。
随着北上,晚上的气候越来越凉,一个人睡,还真有点冷,看来明天要把他们行囊里的所有衣服都拿出来盖了。
你……不打呼把。
我问。
不。
他轻轻地答,带出了认真。
我笑了,闭上了眼睛:那就好……我相信他不会像鸠摩罗那样偷袭我。
不然,他早就撩拨我的情欲,而不是将他的菊花献给我。
冉羽熙,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我的面前会降低身份,把自己当做低贱的男妓。
但是,你却又将别人视如草芥地踩在脚下,无情而冷酷地羞辱他们。
你会将菊花献给我玩弄,但却又残酷地去爆别人的菊,让他们对你又爱又恨。
冉羽熙,你到底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所谓当局者迷,菊花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冉羽熙想在她身上得到的,是爱。
因为就连冉羽熙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想让菊花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