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提出BUG,大家以后有BUG一定太告诉无良啊。
也好少让无良闹笑话。
哇卡卡卡。
当年太监大院小太监们欢蹦乱跳的日子涌上心头,我和林子不禁相拥落泪,几番风雨,几番坎坷之后,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依旧在宫内跌打滚爬。
对了,我还有了小伍和六子的消息。
我擦了擦眼泪,急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子。
真的!林子欣喜地放开我,扣住我追问,他们在哪儿?大概去了傲鹰国或是女儿国。
等皇上大婚结束,我就去找他们。
好,好!林子因为激动而搓起了双手,在我的面前不能自抑地来回徘徊,我站在房间里取下了衣帽和胡子笑着看他晃来晃去。
对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看向我,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吃惊不已,小喜你……我举起胡子,笑道:为了少些麻烦。
而他却是上前心疼地轻抚我的短发: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我爬梳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因为我现在是傲鹰国的人,那里的男子都是短发。
你……又做男孩?呵呵。
轻笑不由得出口,是啊,我还真是太监命呐,我在傲鹰国做内侍官,相当于太监总管。
啊?林子目瞪口呆,那张温和清秀的脸因为我的回答而僵硬了许久,然后,在暖暖的烛光中,渐渐转为惋惜,哎,当年殿下对你这头长发,可是呵护地相当小心啊。
往事已矣,那个当年喜欢用何首乌为我洗发的少年,已经变得遥远,但却温暖地留在我的心间。
小喜……林子再次握住了我的手,面带凝重,你,你死了后,王爷他……我知道。
我淡淡地笑了,但林子却陷入惊讶:你知道?!所有的话语,皆化作一声叹息,从我口中而出:呵……我都知道,而且,皇上应该在两个月前,就知道我还活着。
那,那皇上怎么没有告诉王爷?!林子惊呼。
是为大局呐……我微微皱眉,拉着林子一起坐在身旁的圆桌边,林子,就当我死了吧,这样,对所有的人都好……不,不好!对王爷不好!林子大声呼喝,我放开了他的手微笑地看着他:至少,他现在很快乐,不是吗?林子黯然地垂眸:没有了你,王爷就会和别的女人成亲的,我每次看着那些宦官小姐围着王爷,我就想把她们赶开,然后告诉王爷,他曾经爱过一个人,她叫小喜……可是,皇上交代我们每个人都不准在王爷面前再提起你……林子……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带着一丝凉意,他一直视我,殇尘,小伍和六子是自己要守护的弟妹,看不得我们受半点委屈。
王爷可能会跟千岛国的公主和亲了,如果有你在,他一定不会娶千岛国公主的……那他喜欢她吗?林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也知道,王爷对每个女孩都一样。
是啊。
他确实如此。
我轻叹一声,我和林子就此陷入沉默。
不知我们握着彼此的手多久,静静的夜里,只是我们一声声长吁短叹,林子叹了一声:真的……不要告诉他吗?恩,还是不要告诉他把。
忘记也是一种解脱呐……小喜……林子细细地打量着我,我觉得这次你回来,变了好多。
你……长大了。
林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我可是一直都比他大的,只不过身形上,年纪上,比他小罢了。
说我长大,倒不如说他长大了,才听得懂我说的话。
以前,他可是对我和殇尘许多对话,都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不说了,林子,我想借一件普通的太监服。
你要入宫?林子陷入紧张,见皇上?不,是另一个人。
林子,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或是我回来了。
不然你会有麻烦。
我异常郑重而认真地看着林子。
他惊讶之余,却是露出了深深地忧虑:难道,那个要杀你的人,在宫里?别再问了。
我立刻打断他。
我们一起长大,林子又深谙宫中的人情世故,他的敏感和聪慧,已不同于往日。
林子不再说话,而是看了看天色。
我拉好了斗篷:我该走了。
那我怎么给你?他问。
我跟随傲鹰国国王而来,所以,我会跟他们住在一起。
估计明日他们就会住进刘曦为各国国王准备的宫殿。
林子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你等等。
他走到衣柜边,打开找了找,找出了一幅画轴,他拿在手中看了一会,才转身再次回到我的面前:这个给你。
我接过画轴,有些迷惑。
还记得王爷给你准备的那个房间里,挂着的那幅画轴吗?我的房间……那个为我而留,全是粉红的房间。
而就在那张精美的粉床边,漂亮的梳妆台上,曾经挂着一幅卷起的画轴……王爷曾说,等你入住后打开。
但是……皇上又吩咐我们把关于你的一切物品全都封存,所以这副画轴,我就保存了下来,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
手里拿着画轴,不知为何却觉得分外沉重,宛如拿着的并不是一幅普通的画,而是寒珏与我那几年之情。
当踏出王府之门的那一刻,原本以为自己会心安,却没想到手中的画轴,让我更加沉重。
回到高升时,我没有电灯,而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注视着面前的画轴。
几番想去打开,却最终放置一边。
第二天一早,高升客栈里一阵骚动,我就看着人影一个接着一个从我门前跑过,好像赶着去看什么热闹。
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可是,却有人敲响了门。
秋苒,秋苒,开门。
是文修的声音。
他怎么一大清早又来叫早?难道昨晚冉羽熙没有给他安排姑娘?穿上衣服,打着哈气开门,忽然有花光入眼,一阵炫目。
等我看清之时,眼前竟是一片宝石。
当然,说一片也有些夸张,而是文修今日的衣衫让我惊讶,他竟然穿上了盛装。
领口,围边,袖口,都有漂亮的细小的蓝宝石点缀,就如将星辰穿在身上,神秘而华贵。
立刻,文修那独特的贵族气质,便被承托出来。
天朝华袍多为金丝银线,而傲鹰国就多用宝石修饰。
准备准备,出发了。
这一声,却是从文修身旁而来,是鸠摩罗。
我朝他看去,他也是一身盛装,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鸠摩罗穿盛装,活着,应该说是他的王袍。
而且,他今日短发上,也戴着一个简易的王冠。
奢华的王袍和华美的金冠,让鸠摩罗王者气度立显,不用再刻意地昂首挺胸,周遭的人便不敢直视他的威严。
而周围也围满了看客,原来大清早的骚动,是这二位引起的。
快点!鸠摩罗变得有些不耐烦,他大步入内,文修便也随即进房,大家都朝房内张望,我赶紧关上了房门。
王,文修,你们今日这是……入住公馆。
秋苒你不是说要穿得正式点?文修干净的脸上,是干净的笑容,干净的文修让他的金发碧眼变得更加明显,显然这二位昨晚已经捯饬干净。
我抓了抓头:可是我没盛装啊。
而且,我真的不想再裹胸了。
现在看见裹胸布,就有种想把它扯碎的冲动。
文修笑了,看向鸠摩罗,鸠摩罗对着他点点头,文修便拿出了一个包袱:我们给你准备了罩袍。
说着,他放到桌上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华美的罩袍。
罩袍罩住身上非常有型,将你整个人都罩住里面,类似于天朝的披风,只是垂感更强,剪裁更加硬板。
所以罩袍在身上,便就看不清我的身形。
文修给我穿上罩袍,然后点点头:好了,走吧。
我看了看,也觉得不错。
然后收拾好行李,戴上假胡子。
文修看着我差点喷笑出来,而鸠摩罗就扯我胡子:你戴上这个做什么!京城认识我的人太多,我要化一下妆。
鸠摩罗挑起了眉:你欠他们钱?那神情仿佛在说:我可以帮你还。
不是,是情。
我耸耸肩,这世界,情事最难还的。
听完我的解释,鸠摩罗便不再说什么。
而文修也发出一声感叹:是啊,人情真的很难还清。
拿上那幅画轴,我们便在围观中出了高升。
忽然发现,连马车都换了。
已经不再是我们那辆只能容纳一人的小破马车,而是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华丽丽的大马车。
呃……这该不是冉羽熙借给你们的吧。
我指着马车问。
鸠摩罗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估计这件事让他比较抑郁。
倒是文修,笑得很开心:是啊,没想到羽熙家会那么大,都快赶上摩罗的王宫了。
咳咳!鸠摩罗重重咳嗽,文修便收住了口。
可见此事让鸠摩罗多不自在。
但是,这辆马车,却只是给我一个人坐的。
而鸠摩罗和文修依然骑着夜刹和小卡。
夜刹和小卡也清洗过了,而且,还穿上了华美的,又是镶嵌着宝石的外衣,立时,那支走在通商古道上的,衣着简陋,风尘仆仆的队伍,摇身一变,成了华丽的,让众人都无法移开目光的王者贵族。
尤其是鸠摩罗和文修,他们不同于天朝男子的俊美和非凡气度,立刻吸引了少女们的目光,成为她们追随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