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被羊这么一雷,哪里还有心情冉羽熙,我要拔光她的羊毛~~~不对,是小澜风的毛!!!。
晴空一声雷,妖孽从天而降。
这位消失了有一年的朝曦夜雨大当家,这位被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觊觎的美艳妖精。
当他再次出现时,便立刻吸引了亭中众人的目光。
妖孽果然是妖孽,无论那些目光是怨恨的,是嫉妒的,是痴迷的,还是猥琐的,无不都集中在了我的身后,他们的眼中都只剩下了那个艳丽的身影,那个总是柔如无骨的香艳妖精。
没想到菊大人与冉羽熙有此深交。
所有人中,只有寒珏神情淡然,轻声而语。
我看向他,刚想说话,后背就被人重重压住:秋苒~~~你怎么今日才来看我?立刻,杀气四起,冷箭四射。
显然在座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中,有不少都是冉羽熙的爱慕者。
而这些爱慕者的爱慕者们,又因为冉羽熙的出现而嫉妒着,愤恨着。
鼻尖是环绕不去的烟味和艳香所混合成的一种诱人的香味,他整个人挂在我的后背上,我险些被压趴下。
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们就正式谈一下生意。
我冷冷淡淡地说,坐好,你很重。
耳边拂来一声轻笑,背上的重量缓缓减轻,上官铭轩目露欣喜地起身:羽熙,你回来了!恩。
冉羽熙懒懒地应了一声,便在我身边坐下,侧目看去,依然是艳丽的华袍,只是领口不再如当年般敞开,露出他那白皙,鲜亮,诱人的胸脯和那总是若隐若现的茱萸。
但是,他的下身一如往年,衣摆微开,雪花白的大腿从袍下伸出,交叠在另一条腿上,漂亮的指尖勾着他的板儿拖。
今日,他又有所不同,在架起的那条腿的脚踝处,他系上了一段红绳,细细的红绳上串着一朵金灿灿的用黄金雕刻而成的小小的菊花。
噗!我无水自喷,指着那朵风骚诱人的小菊花险些失态,你,你,你戴脚链做什么?扬脸间,只见他嘴里叼着烟杆,眯眼而笑。
呼……他朝我喷出一口烟,我挥开那些烟雾。
而我的惊呼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纷纷都弯腰去看冉羽熙的脚踝,上官铭轩立刻走到冉羽熙的身边,伸手便要端起他的腿,却被冉羽熙用烟杆阻止:这就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我有主了。
什么?众人惊呼,上官铭轩当即扣住了冉羽熙的双肩,小熙,你在胡说什么?!是啊,羽熙,你这么可能有主?哈!妖精终于有主了。
也好,有人管着免得到处勾引人。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众人口中而出,大多数十惊讶和不可置信。
而引起这轩然大波的人,却丝毫不在意地懒懒地往桌上斜靠:我有没有主,与你们何干?他笑得分外妩媚,刹那间,有主的妖精却变得更为炙手可热,更加挑起了大家争夺的欲望。
是谁?!是不是那个菊花公子!上官铭轩拉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冉羽熙勾着唇笑了笑:铭轩,有客人。
立时,上官铭轩感觉到了失态,缓缓放开了冉羽熙,然后撇开脸退回了原位,垂脸不再说话。
我便冷冷道:冉羽熙,通商之后,严禁你贩卖我国无辜少女!傲鹰不是天朝,不容你胡来!几乎是严厉的语气,转移着话题,也引开了那些当家人在冉羽熙身上过多的注意力。
遵命。
冉羽熙笑眼半弯。
我斜睨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说完,我便起身行礼,朝曦夜雨这般地方秋苒实在不惯,若无他事,秋苒就先告辞了。
众人此刻似乎依然处于冉羽熙突然出现,有突然说自己有主的惊讶中,他们都茫茫然地起身,纷纷回礼。
寒珏立刻起身:菊大人不多坐会儿?我撇眸看向冉羽熙:不了,多谢王爷挽留。
说完,我便盯着冉羽熙:先前我帮你隐瞒行踪,你不该送送我吗?他笑着起身:秋苒不说,我也定然相送。
说话间,他便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我便对寒珏颌首一礼,走在了冉羽熙的身前,他晃悠悠地跟在我的身侧,双手环胸,叼着他的烟杆。
走出方亭之后,我抬头看他:你现身做什么?他俯脸一笑:因为你来了~~说着就要往我身上贴。
我板起脸:你没骨头吗!他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神情:看见你就没骨头~~摇头,看了看周围,见已是无人的小径,便认真地看向他:我要你约北宫蒲玉出来。
他的眸中微露一丝惊讶,随即化作一片哀伤的神情:秋苒你见异思迁~~~说完,他就往我扑来。
我挡,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倒下来:我找他是有正事!而且,他当年将我遗弃在你这里,欠了我的,定然会对我知无不言!冉羽熙缓缓退回原位,漂亮的眼睛眯起,深沉浮现他的脸庞:这倒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不过……秋苒,你想知道什么?我可是比那小子知道地多得多,我对你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我皱起了眉,这件事办好,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冉羽熙那清幽的口气里,似带出了不舍,今后再无往来?那倒未必。
我扬起脸看他,注视他变得有些晦涩的眼睛,而是考虑是不是要与你为友。
立时,他陷入了怔愣。
他怔怔地站在我的面前,拿着他那根金色绚丽的烟杆,那艳丽的外衣在他的怔愣中层层褪去,透出了那被他藏在最深处的一份真。
清风抚过,轻轻扬起了他随意盘起的发丝和那华美的衣摆,雪白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而那脚踝上串着菊花的红绳,撩拨着你心底的某根心弦。
请你以后在我面前穿裤子,我看着凉。
我随意地说着,然后转身而行。
走了许久,他才追了上来。
笑眯眯地叼着他的烟杆跟在我的身边,就像这一路行来,阿骚总是载着他晃到我的车边。
我没有问冉羽熙为何要戴上菊花脚链,也没有问他所说的主是谁。
或许,我并不想听到他口中的那个答案,但是,对他隐含的恨,却因为他身上的纹身,和他这一路的守护,已经慢慢消散。
之前,只是听行走大师的话放下,而今,却是真正地原谅和释怀了。
当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寒珏正站在门前,身边停着一辆马车,看见我时,便颌首微笑。
你说……他对你的欣赏,是不是来自于他当初对你的爱?冉羽熙忽然在我身边轻轻感叹,我如同看怪物一般看向他:你也懂爱?他眯眼而笑:我不懂,但感动于明阳王的痴情。
痛到忘记心爱之人,那又究竟是怎样的痛呢?所以,我想那就是我所不懂的爱吧。
他叼起了烟杆,眸光清澈地闪动。
我垂落双眸,寒珏之痛亦是我之痛。
我能不再逃避冉羽熙,却依旧无法面对寒珏。
冉羽熙笑着晃入了朝曦夜雨,留了一个妖娆的背影给我。
那一刻,我真以为冉羽熙那只妖精修炼成仙了,居然也谈起了人间之爱,真是让人咋舌。
回头时,寒珏依然站在原处,在淡淡的阳光下对着我微笑。
他的目光依然温和,他的神情依然温柔,但是,那眸中已经没有了当年他看着我的,深深的宠溺。
刻意当作不知他在等我。
从门边贴墙而行,却没想他走了过来,而且拦住了我的去路:菊大人且慢。
王爷何事?本王可否称菊大人为秋苒?自是可以。
寒珏笑了笑:本王有些事想与秋苒单独相商。
不敢不敢,王爷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
我表现地异常谦卑。
那请秋苒先上马车吧。
他扬手之间,马车便已停在他的身旁。
我陷入犹豫和多疑,他却笑道:本王只想送秋苒一程。
那既是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我站在了寒珏的身后,请王爷先上马车。
他笑了笑,便提袍走上马车。
然后我跟了上去,与寒珏在马车内对面而坐。
马车缓缓而行,我便将目光放在鞋面上,市集喧闹,寒珏也始终未曾说话,我便望出车外,却发现马车走的方向并非是使馆,而是城东。
王爷,这路好像错了。
我立刻看向寒珏,他却微微而笑:看来秋苒对京城很是熟悉。
不妙,上当了。
说要送我,结果把我拖他家去了。
寒珏已经不再是当年我熟悉的那个少年了。
除了他温和的笑容,他的心思,远比当年更加缜密,更加难测了。
秋苒过虑了。
既然鸠摩罗王可与本朝忠义侯相约打猎,本王为何不可单独邀见秋苒?果然,他知道北宫蒲玉约鸠摩罗打猎,才会在同时送来请柬,这个套,设地天衣无缝。
秋苒虽然就职傲鹰,但却是天朝之人,难道不可与我这老乡叙叙旧吗?寒珏放柔了语气,称呼自己为我,以老乡的身份来与我交谈,想进入我心之意图已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