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粉红六月开始啦~~~~~草莓漫天飞啊~~~~~。
阿骚很有灵性,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毛驴,当然,也是最骚的。
我没有去驱使它往何处去,而是由它带着我前行。
它带着我进入小巷,绕着朝曦夜雨,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高墙之内的精美红楼。
红灯已经渐渐高挂,代表着京城夜生活的开始。
来到一侧边门,它对着门昂~~~昂~~~~地叫了两声,门便吱呀呀地打开,然后,就看到了一身艳丽华袍的冉羽熙。
今天,他没有叼着他的烟杆,也没有有意将他那条雪花白的大腿露在华袍之外,只是那一头丝光的长发,依然随意地挽起,无法梳起的便随意地垂落在脸庞,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他在开门时,便懒洋洋地靠在打开的门上,然后唇角一勾,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媳妇你终于来了,为夫等得可真是心痒难耐啊~~眉角抽了抽,这里有时娶媳妇就是让毛驴去接的。
阿骚笑眯眯地走进了门,冉羽熙就往我这边倒:我可爱的小媳妇,让我先亲一下~~~~扬手,啪打开了他的脸,这次不再是耳光了,他笑呵呵地摸着脸:媳妇你打地越来越轻了,莫不是心疼我了?去关门!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便懒洋洋地关上了门。
下了阿骚,我便问他:北宫蒲玉今日跟鸠摩罗又去打猎了,你怎么今日约他,晚上会来吗?他牵过阿骚,摸了摸:打猎时白天,晚上他会来的。
哎……你开口闭口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真是让我心寒呐……他抱住了阿骚的头,妩媚地贴在他的脸上醉醉地问:阿骚啊阿骚,秋苒可香?昂~~~~阿骚拉长脖子嚎叫,我立刻一身鸡皮。
那秋苒的身体可温暖?昂~~~~~登时,从头到脚发寒。
秋苒摸你的时候,可兴奋?昂。
在阿骚又要高昂时,我扬手就给了阿骚一个耳光:别说了,我要吃饭!冉羽熙,给你两个选择,一,在这里跟阿骚继续调情。
二,别再说恶心我的话让我吃不下饭,那么,我就允许你陪我吃饭。
冉羽熙立时从阿骚身上离开,站着那总是软若无骨的身体,然后笑着一礼:秋苒请,饭菜已经准备妥当。
恩。
我沉沉地应了一声,大步走在前方。
而阿骚也丝毫不介意我打了它,反而跟上来,跟狗一样嗅我屁股。
我眉角只抽,恶狠狠地命令:吧阿骚牵走~身后传来冉羽熙呵呵的笑声,然后就是一声轻叹:阿骚啊阿骚,秋苒的屁股是你能碰的,去去去,去找你的母驴。
昂~~~阿骚不开心地离去,留下冉羽熙如同随风摇曳的柳枝,晃在我的身旁,他不再说话,就像以往一样,笑眯眯地跟在我的身旁,那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好能让我闻到他身上那特有的艳香。
似是知道我不喜欢看到朝曦夜雨的人,或是被朝曦夜雨的人看见,所以冉羽熙带我一路走来,竟是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然后,就到了冉羽熙的那个院子。
他住的房间我自然认得,当初,我就是在他那间艳丽的房间内,将他……从头到脚验了个遍。
至今还记得雪铭当时僵硬的表情,感觉到他在心底发寒和同情冉羽熙。
冉羽熙并没有带我进他那间极其艳丽的房间,而是对面的一间,似是客房,因为布置简洁而雅致。
桌上的饭菜也很清淡,但却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不知道他如何清楚我的喜好,难道是当初在朝曦夜雨的那段时间?因为雪铭会吩咐朝曦夜雨的小厮准备怎样的饭菜。
夜幕渐渐降临,明明朝曦夜雨是消遣欢快的地方,但冉羽熙的院子,却分外清静,除了偶尔听到曲乐声外,几乎不可闻朝曦夜雨应有的喧闹,宛如这座院子根本不在朝曦夜雨之中,而是独立于世外。
吃饭的时候,我取下了大胡子,因为戴着那个吃饭实在不便。
而冉羽熙笑眼半弯地,献媚一般地替我夹菜,如同那些陪酒的女郎男伶。
他透着醉的声音和妩媚的神情,都是最好的开胃菜。
我不由得揶揄他:你如此陪我,不知要多少银两。
他笑眯眯地靠近,然后就感觉小腿被某人的脚趾搔挠,他百般妩媚地说道:只要是你,陪夜都是免费~~~我收紧小腿,终于明白他总是穿板儿拖不穿鞋袜的原因,那东西脱起来简单。
却没想到他开始用脚趾撩拨我的裤腿,大有想钻入我裤腿的意图,而他的神情却丝毫未变,宛如下面的事情,与他冉羽熙完全无关。
那似有若无的搔挠足以激起他人心底的情欲和兽丄欲,然后将这只挑逗的妖精狠狠摁在桌上,再将他从头到脚地凌虐,满足那从心底而来的邪恶欲念。
冉羽熙,我问你,文修那晚在朝曦夜雨发生了什么?我移开自己的腿问。
冉羽熙单手撑脸,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但散漫的神情显然他并不打算认真回答:秋苒,为何不去问文修?他不说。
哦~~~那我就无可奉告了,这房门一关上,你说……我能知道什么?他凑到我的面前,眯起了那双透着狡黠的细长的狐狸眼睛。
不说?冉羽熙笑眯眯地就是不说话。
正想进一步逼供,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主子,侯爷来了。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通报,冉羽熙懒洋洋地站起,刚刚说了声:知道了。
就听见怦!地一声重响,然后一阵黑色的旋风便卷入了屋内。
侯爷,您慢点。
小厮的声音有些焦急,但却被冉羽熙阻止:让侯爷进来,你下去吧。
是。
当小厮说出这声后,北宫蒲玉那肃然的身形便已经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而自始至终,却都不见小厮进入房间,可见冉羽熙的家教非常严谨。
姓冉的,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他一见冉羽熙就没有好口气地问,甚至,目光都不落在他的身上,宛如面前之人他极其厌恶,甚至不屑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
可是,他如果不看冉羽熙那个方向,又怎能看到我。
于是,我在冉羽熙想说话时,便起身冷冷道:不说他找你,是我找你。
我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北宫蒲玉的注意,他朝这边看来,可是冉羽熙却是故意将我遮住了他的身后。
冉羽熙这家伙,真的很欠揍。
冉羽熙,你走开!我推开了冉羽熙,便在疑惑中的北宫蒲玉的面前出现,立时,他扬起了手:你不是傲鹰国的……不,不对!你是!你居然是!你,你,你。
他的神情因为对我面容的逐步认清而越来越惊讶,甚至,最后因为不可置信而僵立在了原地。
房内,只有冉羽熙依然那样笑眯眯着,他软若无骨地晃动北宫蒲玉的面前,忽然,对着他哇!一声,北宫蒲玉从惊愕中惊醒,冉羽熙笑着摸上了他的脸:见鬼啦。
北宫蒲玉当即惊跳后退,却不是因为见鬼,而是因为冉羽熙的触摸。
他犹如被浑身腐烂之人触碰一般,厌恶地拼命用手去擦冉羽熙摸过的地方,恁是将自己半张脸擦了个通红。
哈哈哈……冉羽熙仰脸大笑,然后回眸对着我抛了一个媚眼,蒲玉就留给你了,慢慢聊~~~任何话放到冉羽熙的嘴里,都变得暧昧异常。
我抽着眉角,侧身对他:你好滚了。
遵命。
冉羽熙便如那软蛇晃悠晃悠地离开,将房间留给了我这个鲁莽憨直的侯爷北宫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