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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被扔出宫

2025-03-28 15:50:08

小澜风的戏在菊丄花到女儿国后,那时他十六岁。

嘿嘿。

我惊然下床,这小子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想起他说从房梁而来,就抬头,立刻满脸黑线,只见在屋顶上,有人开了个小口,然后放落一根绳子,而小澜风就嘿咻,嘿咻地往上慢慢爬。

他爬得极慢,就像毛毛虫在那里蠕动,屁股一耸一耸的,我看得脖子都僵硬了,他还没爬出去。

而从那打开的口子里,我看得了昏暗的暮色,没想到已是黄昏。

小澜风爬出那个小口子,然后便将瓦片再一片片盖好,遮住了我那可见的,唯一的四方天空。

低头,坐到桌边,想了一会,笑了。

拾起被刘曦扔到床脚的罩袍,准备离开。

就在小澜风离开不久之后,便有人又给我送来了饭菜,这一次,我吃光了它。

小澜风的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

刘曦爱的,想得到的,只是小喜。

而刘曦是一个非常果断的人,一旦发现我已非他当年所爱之小喜,只会将我毫不犹豫地弃之,然后将小喜永远埋藏在心中,只当小喜死了。

感觉坐了许久,连那昏暗的光线都已经彻底消失,都没见刘曦前来,如他一日不来,我便会被关在此一日,到时若是出去,鸠摩罗准会雷霆大怒。

一想到鸠摩罗那全身紧绷的肌肉,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主子。

忽的,门外传来话音。

我立刻轻轻跑到门外,在听到刘曦一声闷哼后,房门便轻轻打开。

我就站在门边,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外面已经进入了深夜,难怪房内会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当刘曦黑色阴沉的身影挡住那唯一的,黑夜的光华时,房门便再次关闭,他直接走向房内,我依然站在原处,是不是练武之人视力都很锐利,能在如此黯沉的房内行走如同白日?很快,他同样黑暗的身影便与房内的黑暗几乎融为一体,我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只能靠他行动的身形,来判断他在何处。

他先是走到了桌边,似是看了看饭菜,他是要确定我有没有吃饭吗?然后,他便走到了床边,床上我的被子卷着,黑暗中,应该分不清我到底有没有睡着。

我开始轻轻向他靠近,当他不动之时,我只能隐隐感觉到一团比黑夜更加深沉的黑影,站立在那张床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那张黑乎乎的床铺,然后,他慢慢弯下了腰,而我,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缓缓地圈抱住了他的身体:曦……他惊然站起,我便贴上他的后背:不要记恨我,不要再说出那些伤害我的话,我知道,你爱我……我爱你?真是可笑!他冷漠而鄙夷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我缓缓收紧了手臂,圈住他那窄细的腰身,厚重的华袍带着一种特殊的质感:曦,你与寒珏当年在我床边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愿用江山与寒珏交换我,难道不正是因为你爱我?那是试探!他抓住了我圈住他的手,用力扯开的同时,他在我面前陡然转身,那挺拔却阴沉的身体如同一面阴暗的墙矗立在我的面前,无形的压迫感便随即而来,哼,你该不是等了我一天寂寞了吧。

当讽刺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之时,他便将我扯入怀中,锁住了我的腰身。

他的手,并不热烫,即使贴上他的胸膛,我依然感觉不到他又任何情欲,而那只开始揉捏我腰身的大力的手,带出了他早上未曾发泄完的隐藏在心底一年的愤怒。

他摸上了我系在后背的结,冷笑:你还需要穿衣服?立刻,他用力扯去,那件仅能遮盖的衣衫便滑落在我与他之间,我没有拒绝,而是贴上了他的胸膛:曦……我嫉妒。

微微带着凉意的手在我赤裸的后背开始游走,很慢,带着一种沉思:嫉妒?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而明日你却要与别的女人大婚了。

我的曦要属于别的女人了,我嫉妒那女人,所以,曦,今晚你就属于我吧……我抚上他的胸膛,避开了他的敏感,勾引这种事,过了头,就真的会出事了!我扬起淡淡的微笑,那一刻,一个吻就重重落在我的唇上,我没有回应,只是让他吻着,侵略着,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失望。

他见我不反抗,便顺着我的脖颈而下,重重吮吸。

我发出不带着挑逗的舒服的叹息,他的吻便停滞,我伸向他的腰带,他立刻扣住了我的手,紧紧地,如同要捏碎我的手腕。

怎么了?我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他在黑暗中盯视我,久久地,盯视我。

他脸上的肌肤很细腻,我尽量让自己爱不释手,然后,我插入他的发丝,顺滑的乌丝在我指尖如同水流。

你不是小喜。

我是小喜。

我勾住他的脖颈,想靠近他的脸,他却如同触及腐尸一般抽身离去:不,你不是!我的小喜已经死了!曦,我没死,所以我回来了,想看你大婚。

我急急起身抱住已经站在床边的他,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嫉妒。

我的小喜不会嫉妒。

他的声音不再冷厉,而是透出了哀伤,她没有瑕疵,没有!曦,我是女人,我自然会嫉妒。

我已经没有了殇尘,寒珏,鸠摩罗,冉羽熙,我不能没有你。

我刻意发急,现在天朝已稳,我就能回到你的身边,曦,给我,把你给我。

滚开!他将我重重推开,急促的呼吸甚至有些颤抖,似在压抑那几欲喷发的怒火,原来你和冉羽熙,鸠摩罗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因为你无法勾引到他们!不,不是的,我,我……语气变得心虚,我再次扑向他,他却大大后退,我扑了个空,双手撑在了床沿之上,落寞而哀伤,曦,你是爱我的。

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仰起了脸,如同逼迫自己吞下世上最苦的汤药,发出一声长叹:我的喜儿已经死了……然后,他摇了摇头,绝然转身而去。

我立刻下了床,本想摸地上的衣服,后来想了想,还是先别捡。

果然,他在出门后不久,便再次折回,我兴奋地上前,尚未开口,一件衣服就重重砸在我的脸上:穿上,滚,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拿着衣服跑向他,扯住他的袍袖:曦,你不可以把我丢弃,我不想回傲鹰,这里是我的家,我们一起长大,你是爱……他厌恶地抽走了袍袖,将我冷冷推开,然后就沉沉吩咐:来人,扔她出宫!是!见有人进来,我赶紧穿上衣衫,应该是门口某个侍卫的。

刘曦绝情之时,真是冷酷,居然都不等我穿好衣服就让人进来,还好天黑,不然岂不吃亏?又是黑布袋,又是两个黑衣人,我急了:不,我不出宫,不出宫!这次,我是真的,因为我想见那老太婆。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不再轻柔,并且毫不犹豫地将我一掌打晕。

等我醒来时,眼前是一条漆黑的小巷,身边是我破碎的衣衫,完整的罩袍,和那堆假胡子,我被刘曦像扔垃圾一样扔出了皇宫。

心中带着痛,却又很欣慰。

痛的是,他一旦绝情,就绝地彻底,甚至不念当初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真当有割席断义之决绝。

欣慰的是,他已经是真正的帝王了,当断即断,否则不断自乱。

哎,就这么被扔出来了,明天还要自己去找那老太婆,麻烦。

这次行头得带齐备,以免那老太婆伤我。

街上空空荡荡,已是深夜。

套上罩袍寻路回到使馆,当跨入鸠摩罗所处的院子时,惊讶地看见鸠摩罗竟和女皇陛下都一脸深沉地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而文修则是焦急地在他们面前徘徊。

你们……我抱着破碎的衣衫怔怔站立在门前,登时,三个人的视线便都朝我而来,鸠摩罗的愤怒,女皇的担忧和文修的焦急,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让我心感温暖。

秋苒!文修立刻上前,握住我的手臂,上下打量,整个人也变得开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但是,鸠摩罗显然就不想文修,他冷冷起身,大步而来,然后,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生气地俯视我: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冉羽熙呢!那混蛋在哪儿?瞧鸠摩罗的话说得,好像我很冉羽熙鬼混去了。

女皇担忧地走到我的身前注视着我:秋苒,我们去朝曦夜雨找过你,但你和冉羽熙都不在,你们去哪儿了?冉羽熙走了,去看病了。

我随口答,这是事实,可是,突然鸠摩罗的手就伸向我的脖颈,眼中冒出了火光,我立时反应过来,捂住脖子,可是,伸错了手,袍袖滑落之间,白皙的肌肤上,那小澜风的恶作剧就乍现在众人的眼前。

与小曦的爱爱没有强的成分,这次之后,菊丄花酒真的变成攻受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