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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迎娶小侍郎

2025-03-28 15:50:11

只感觉到清凉的发丝掠过我的手背,寒烟就从羽熙的身后坐起。

初醒的他似 乎还未彻底醒转,他揉了揉额头,那双清明黑澈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当他关切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时,羽熙便悠然转身不疾不徐说道:寒烟, 秋苒饿了。

寒烟眨了眨眼睛,继续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似是觉得我气色 不错,露出放心一笑,然后起身抬手在羽熙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转身而去。

我看着寒烟的背影,总觉得他和梦中那个模糊的神仙有些相似。

眼中忽然映 入羽熙有些狡猾的小脸,他那双眼睛就如能看见一般牢牢盯视我的眼睛: 我好像感觉到某人又开始花心了。

忍不住地笑了,我双手环在胸前:我感觉到某人是故意把寒烟支走的。

你莫非不饿?我目不可视,如何去交代别人给你做饭拿药,又如何喂你? 他笑眯眯地转开脸,神情越发狡猾。

狡辩。

我轻嗔。

他叼起烟杆:看来神仙那杯茶你没白喝,我从未见过大病初愈的人如你这 般精神。

是啊。

经他提醒,我再次惊奇,而且我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饿。

对了, 那个神仙好像和寒烟有点像。

是嘛~~他露出一分醋意,懒洋洋地仰天倒下,躺在了我的腿上,说不 定像我呢?你?我翻了个白眼,神仙给我喝的是茶,又不是迷药。

忽的,一丝哀伤在我说完后掠过他的双眸,他缓缓起身,目光失去了神采: 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善用迷药的冉当家吧……我微微一怔,这话本事随意说出,却没想到会给羽熙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难 道,这是他的心结?忍不住地,我向他探身,将他拥抱,静静地靠在他因为我突然的拥抱而发怔 的胸膛上:羽熙,正因为我没有把你当做冉当家,多以才觉得你识天下迷药很厉害。

不要把它再和过去联系起来,我还希望今后你能教我,让我在遇到敌人,而你又不在身边时,可以自保。

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在我耳边平稳地跳动,他渐渐将我圈抱,微尖的 下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笑:我怎么会不在你的身边?即使我不在,雪 铭他也会在的。

他说得是那样地正经,正经地让我以为冉羽熙变成了另一 个人,正经地让我感动。

谢谢。

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谢谢你们爱我。

纵有千言万 语,最后只化作这两个字,靠在他的胸前,很温暖,很舒适,这或许就是幸 福的感觉。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这份被爱的感觉,所以,我舍不得死,即使让我做神仙 ,我也不愿。

不知何时,房内出现了淡淡的药香。

我从羽熙的胸膛里抬头,当目光越过他 肩膀时,我看到了寒烟。

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手中端着朱漆的托盘,盘中 ,是一碗清粥和一碗汤药。

他几时进来的?即使我不知道,羽熙也一定知道。

忽的,羽熙在我耳边轻轻 一笑,我便知他是有意让寒烟看见我们相拥。

哎,心中叹一口气,幸好寒烟 不是真正的夫,不然这后院,我还真没信心可以摆平。

说到底,冉羽熙这只 狐狸太狡诈了。

从这天之后,时常看到寒烟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拿着绣针发呆。

有一次小摇光 喊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神,那次我经过他的院子,站在院门口看着他,越 发觉得他出神时和我梦中的那位神仙很是相似。

毕竟他在发呆时,没有女态流露。

七天后,雪铭回来了。

我们在那天一起迁进了新宅,新宅的门楣上,挂着大大的金漆牌匾,牌匾上,是大大的两个金字:菊府。

我得意洋洋地站在台阶下摇头晃脑了好久,而在我自我沉浸的时候,也只有冉羽熙敢来打扰我。

一条驴尾巴掠过我面前,将我从自我膨胀中唤醒,入目就是一个大大的驴屁股,我愣了好久,才明白自己为何对着阿骚的屁股。

原来它走上了台阶,高过了我,忽的,阿骚回过了头,对着我呲牙裂嘴一笑,就像是在嘲笑我,可恶,我治不了冉羽熙,还治不了你个阿骚?我提裙就追打他,他一蹦一跳跳进了大宅,看,菊府里的东西都那么没规矩,连驴子都走正门。

立刻,院中就乱成了一团,我和阿骚撞倒了院中的家人,撞上了忙着搬东西的清清楚楚,我们就像两个小孩子追逐,还踩到了秋秋的尾巴,羽熙的脚,惹怒了寒烟和羽熙。

最后羽熙一声厉喝叫住了阿骚,雪铭一声厉喝叫回了我。

忽然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明明想镇住雪铭的,而今却是依旧他压在我之上。

在小伍和六子也搬入菊府大宅之后,大家晚上一起聚在了大圆桌前,庆祝乔迁新居。

席上,几杯酒下肚之后,六子哭了,他一哭,我也跟着落泪,多少年的愿望,在今日终于实现。

无父无母的小伍和六子,和我这个异世的孤魂,在今日终于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女儿国安了家。

太多的辛酸在酒精的催化下,涌出我们的眼眶,谁说我们足够坚强?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只是在人前的伪装。

雪铭,羽熙,寒烟,小伍以及清清楚楚都在我们落泪后轻声叹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桌上的哪一个人,不想有个家?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因为这个共同的愿望而生。

只是没有想到平日一直被我当做女人的寒烟,却不像我落泪。

他,还是一个男人。

第二天,是个良辰吉日。

两场婚礼在菊府中低调举行。

似乎乡亲们早把冉羽熙当做了我的侍郎,所以有没有仪式,他们都不在意。

这场婚礼,没有大肆地宴请宾客,这是冉羽熙要求的。

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冉家当家,但是仇敌依旧不少,而且,他们至今没有放弃对他的追踪。

所以他不希望过于声张。

当他提出要低调举办婚礼时,雪铭没有丝毫反对。

而我心中与羽熙就有所亏欠,多少有些遗憾,寒烟看出了我的内疚,轻握住我的双手,安慰地微笑。

他的微笑总能让人窝心,他说,真心相爱在于心,而不在于形式。

他的多少安慰了我。

在与羽熙完成仪式之后,我们就为小伍和六子举办仪式。

我从娶亲之人,瞬间变成了两人的亲人,坐在长辈的位置上,接受他们的叩拜。

他们礼成之时,我又哭了。

不知为何,这几天我特别容易流泪。

不是我想哭泣,是在是心中的幸福已经满溢。

晚上,我站在冉羽熙的房门前,久久没有进入。

不知为何,今日尤为地紧张。

是因为真正意义上娶了个二夫?还是因为要跟自己曾经的仇人入洞房?抑或是因为雪铭一天的阴沉脸色?NND,豁出去了!我抬起了脚,就踹开了房门。

慢着,为何进冉羽熙的洞房我要用踹的?ORZ...总觉得不能对这妖孽温柔。

冉羽熙!我来......恩?人呢?之间大红喜铺中,竟无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