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洋溢在菊府的天空之上。
清清楚楚搬走了文修,小伍和想容笑着离去,洛云清也淡定的回房。
寒烟扶着羽熙和我们走在一起,无双也想跟来,我说文修带来了四个新朋友。
他立刻欢脱的奔着马棚而去。
很少有时候,我,雪铭,寒烟和羽熙四个人会坐在一起。
或是我和羽熙寒烟,或是我和雪铭寒烟,也只有家里有事情宣布时,大家才会齐齐到场,除此之外,四个人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各种原因,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月已当空,春天是个生发的季节,一直盼望能有个孩子,哪知他出现时却又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菊里镇马上要变成州府,眼看着一大堆食物即将铺天盖地而来,我这一怀,就是十个月,说实话,将共舞全部交给菲菲,以菲菲的经验,也是一时无法应对的。
大家围坐在我的院子里的石桌旁,心有灵犀地开始讨论今后的打算。
雪铭~~今后秋苒就由我照顾,你还是处理秋苒的公务要紧~~~羽熙说得妩媚,但那双不可视的眼中却透着认真。
月色很明亮,将我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照得分外清晰。
寒烟看向雪铭,目光里是淡淡的劝说。
看来寒烟也希望雪铭就此不要再去京城,而是留在家中帮我处理公务。
我也觉得羽熙这个建议很好,想想雪铭是何许人也。
国家大事都游刃有余,别说我一个州府的事情了。
于是,我看向雪铭,他并没有反对,而且点点头:好,我今后就不入宫了,宫里……也不需要我了……立刻,像蛇一样坐着的羽熙和寒烟都露出了一抹惊讶。
羽熙坐正了身体,寒烟微微蹙眉,他们都没有问为什么,但空气里却多出了一丝落寞。
羽熙,你也别闲着,秋苒南岸的计划很好,既然现在有了一千两黄金,你就去南岸与陆奇轩汇合,速速把那里的根基打好。
雪铭竟是将南迁的事交给了羽熙。
羽熙挑挑眉:你没看见我是个瞎子吗?你真的是个瞎子吗?没想到雪铭提眉反问。
确实,羽熙阿骚组合,那可是天下无双,眼睛神马的纯粹只是个摆设。
羽熙舔舔嘴唇,似是被雪铭的话一下子给闷到了,让他无语回击。
他身边的寒烟幽幽而笑,抬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仿佛也在说,交给你了。
雪铭继续道:如果你觉得阿骚一只驴子不够,你可以带上清清楚楚中一人,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系。
大家都囧了,雪铭的话让人感觉清清楚楚和阿骚是平级的。
雪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而且,你很快就不是个瞎子了。
如果无双无法一次性给你解毒,你可以把无双带上。
如果你怕他不乖,你还可以把洛云清也带上......什么什么?这样菊府不就清空了?我大呼起来,羽熙、无双、洛云清、清清或楚楚都走了,菊府就只剩下雪铭、寒烟和清清或楚楚,菊府一下子清空了一半,那还要扩建院子做什么?准备准备,等着搬家就是了。
呵......羽熙突然轻笑一声,也好,免得在菊府里做和尚......什么意思?恩。
正迷惑间,雪铭忽然赞同点头,为了秋苒的身体着想,这十个月我们都不能和秋苒同房。
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说,只是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吧,你们,你们怎么就十个月这么想不开呢?orz...真囧,怎么好像我是那个什么什么旺盛。
好,十个月就十个月,嘿嘿,还有月子的三个月,憋死你们。
其实你无需故意撵我,我也打算回趟老家去处理一下家事......忽然传来了羽熙的话语。
什么?你要回朝曦夜雨?我握住了羽熙的手,他点了点头,我立刻沉声,不准!我不准你再与朝曦夜雨有任何瓜葛!明朗的月色下是羽熙微笑的脸庞,那双不可视的眸子里带出了感激,他反握住我的手,对着我忽然一挑眉:亲爱的~~知道你疼我~~你这样别人会吃醋的~~咳。
一声低低的咳嗽从雪铭口中而来,我想抽回手,但冉羽熙那家伙怎么肯?他故意紧紧握住我的手,还放到他的脸庞磨蹭,如此亲昵的举动让坐在他身边的寒烟颇为尴尬。
他静静的侧开脸,不像雪铭那样前来阻止。
我抽眉:算了,你还是回你的朝曦夜雨去吧,免得在这里挑事。
呵呵......羽熙笑呵呵地放开了我,秋苒放心,这次回去不是报仇,而是善后。
他说完懒洋洋地靠到了寒烟身上,如蛇的手臂绕过了他的脖子,轻轻柔柔地掰回了他原先侧开的脸,小烟,可怜你今天刚刚扶正,就又要等上一年。
这样,我做主了,秋苒出了月子,第一个月都是你的,怎样,雪铭?雪铭还没来得及反映,寒烟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他再次撇开脸,回避我们所有人的目光。
我也很囧,伸脚在桌子下面狠狠踩羽熙的脚,那混蛋的表情丝毫不变,似乎在说我踩的太轻了。
咳,好......身边竟是传来了雪铭尴尬的声音,我......带着孩子就好......orz...想起来了,在女儿国,除了哺乳,其他什么换尿布,逗孩子玩,哄孩子睡,抱孩子逛都是男人的事。
这里就体现出做女儿国的女人的幸福之处了。
秋苒。
雪铭握住了我的手,带着几分抱歉的神色。
我之前让你不要赴京参加宴会,是为你身体考虑,你......不要多想。
嗯。
我笑了,我没多想,其实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说不去南都赴宴了,一路上太颠簸了。
雪铭露出了放心的微笑,在银白的月光下,分外幸福。
温柔的目光从我的夫郎们而来,这一刻,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真希望这份幸福能永远停留在菊府。
远远地,传来了飘飘袅袅的曲声,是小伍和想容,他们又在夫唱夫随了。
我们四人心有灵犀般都静了下来,一起聆听这从容居而来的天籁之声。
秋苒,你今晚去羽熙那儿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幽幽的曲声中,传来雪铭微微透着落寞的话语。
扶着羽熙和寒烟一起走在月色下,寒烟问我雪铭怎么了?我叹了一声,将肖澜准备宴请各国大使却没通知雪铭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纷纷停下了脚步,目露担忧。
秋苒,你有没有想过当今女皇是如何看待你的?忽然,羽熙笑着问,可是他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深沉。
我拧眉求解,肖澜是怎么看待我的?你抢了她的哥哥,害她过早上位面对朝中各种势力,压力可想而知……羽熙的话就和面前的夜色一样暗沉,即使是兄妹之情,也会因你而吃醋。
她会好奇,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人夺走了她亲哥哥的心,又是怎样的女人,在娶了他哥哥后又娶了别的夫郎,却使她亲爱的哥哥依然心甘情愿地留在她的身边,你说她会怎么想?我低声一叹:会觉得不值得吧……肩膀被寒烟轻轻揽住,我的心因为羽熙的这些话一下子沉重起来。
以前一直想不通肖澜每次看我都像看杀夫仇人,现在算是明白了。
果然是旁观者清,我以为是兄妹就不会吃醋了。
羽熙环抱双手,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唇角微扬,看似抚媚,但凝重的气氛已经从他的脚下而起:肖澜一直在等你出错,好让她的哥哥及时‘清醒’,回到朝野。
但是,你的确能力过人,非但没有犯错,就连她的摄政王肖静都欣赏与你,你的名字渐渐出现在百官的嘴中,这让她这个女皇受到了来自于你的压力……来自于我的压力?我疑惑地看着羽熙,我能给她什么压力?羽熙叹气摇头:有人说女人怀孕就会变笨,果然啊……我沉下脸:快说!身旁的寒烟也跟我一样不解,就连身在女儿国,与雪铭相熟,又孰知肖澜的寒烟都不理解。
我这远在小小的菊里村,又因为知道肖澜不怎么喜欢我,刻意避而远之的人,怎会理解?夜色越来越深,月光宛如银霜洒在羽熙的脸上,勾勒出了他分明的棱角。
他轻哼一声,才慢慢说道:被肖静当作劲敌的雪铭,身为他的妹妹肖澜,会如何?骄傲。
我顺着他的意思回答,并且自豪,而且崇拜。
寒烟在旁点头,他最了解这对兄妹。
羽熙摇摇头:不仅如此,还有超越。
肖澜崇拜自己的哥哥,自然也想早日成为他哥哥那样的人。
但是,她崇拜着的,喜爱着的哥哥却嫁给了你,作为女人,除了觉得你配不上,她同时还会嫉妒你,恨你。
我怔了怔:你果然了解女人……哼,研究女人是我的本能,不然怎会把你伺候地那么舒服?羽熙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一旁的寒烟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