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一早就起来了,所以睡觉要求自然醒的某人自然的醒了,被他吵的。
她有些不满他窸窸窣窣的声音,捂着耳朵保持睡意,他却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今天有时间,特意和家里说好了,今天带你回去哦,你还不起来的话,就要迟了,到时候我就说新媳妇赖床,所以来晚了。
小圆一咕噜就坐了起来,她怔怔看着汤曦翰的眼神由一瞬的呆滞化为满腔的热切,才惊觉,昨晚在某人的强硬态度下,她很没用的妥协了,让步了,于是就身无一物的睡了,现在的她,还是保持着昨晚的无遮无拦,而她就这样坐起来了。
她一声惊呼赶紧拽被子,他却一手将她抄起,别盖了,去洗洗,我帮你放好水了。
他将她放在温热的水中,她随手拽了一块毛巾,盖在胸口,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他又看了一眼,好吧,要是我帮你洗的话也许真的会迟到。
但是,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她已经羞得脸泛潮红,含嗔带怨地连声叫道:不要不要,你出去了。
他留下一串得意的笑声给她。
洗好之后裹着浴巾的她才想到衣服都在外面,想叫他帮忙拿,觉得不好,裹着浴巾自己出去拿,似乎也不好。
他在外面似乎在讲着电话,她于是也踌躇着,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他就开门进来,惹得她一声惊呼:你进来干什么?告诉你好消息。
啊?我妈刚刚来电话说,舅舅帮姥爷联系了一个在C市进行学术交流的专科权威,机会难得所以他们全部连夜赶过去带姥爷看病。
所以,今天活动取消,对你来说,不是好消息吗?是好消息吗?她迟疑了一下,那个舅舅是古婧的爸爸?我有三个舅舅呢,不许胡思乱想。
她难得小聪明一回,他就一定要比她还聪明吗?我今天已经安排好休息了,不去他们那边的话,我们一整天的空闲时间,不如……他不让她在那里怔怔走神,又是将她一抱就往房间走去,她挥着拳头捶着他肩膀,叫嚷着: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不是王子,你才没有保护我,你就会欺负我,你不是骑黑马的王子,你就会骑我……那好,我不骑你了,换你骑我,好不好?不好。
为什么我是骑黑马的王子,不应该是白马王子吗?骑白马的不是王子是唐僧。
随便吧,你说我骑什么就骑什么吧。
啊!不是叫你别摸我腰吗?哪儿?就你现在在摸的啊!哦,对不起,我以为是屁股呢。
汤曦翰!嘘,别吵,乖,你听话就娶你。
说完小圆的嘴就被堵上了,除了呜咽啥也说不了了,她的黑马王子后来很有心得的总结,在和他媳妇OX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先堵上她的嘴,不然所有的情绪都会颠覆,所有的气氛都会无存。
********俺是纯洁的分隔线********PS好吧,俺骗人,俺其实是不纯洁的分割线别的情侣在确立关系,也就是嘿咻过后会做什么,小圆不知道。
不过汤曦翰问她今天想去哪里玩的时候,她呆呆着回答:这里有庙吗?他站在熙熙暖光中一个一个的扣着衬衫的扣子,听到这一句,不确定的回首,泛着笑意问:你说啥?庙?穆穆,对,又是穆穆,穆穆说他这样的男朋友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天上掉下来的金饼。
碰上了不仅仅是巨有福份,那还得命大命硬才能受得住啊就像金饼得掉准地方,刚巧在你眼前,一弯腰就能比别人快一步捡到但又不能砸在脑袋上,开玩笑,金饼唉,要是砸脑袋上,还有命吗?你说这样一个黑马王子就是一块没有砸脑袋上而掉在脚旁边的金饼,那得有多少名门闺秀,妖娆妩媚在一旁觊觎啊。
有道是中了奖应该回馈社会,骑上了王子就应该去庙里还愿。
就是寺庙,可以烧香还愿的。
有倒是有,可是,好玩吗?他有点不解。
好玩!离寺庙门口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车子就已经不能开进去了,他拉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穿梭,小时候,和姥姥姥爷来过一次,今天应该是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吧,你看来上香的人这样多。
他在前面回首看着她笑。
人这样多,应该是个好日子吧。
道路两旁满是小贩,有铺着一块布,上面整齐码放着小玩具和工艺品的,也有挎着篮子买着香烛的,各色的小吃车也纵横交错,空气里满是酸的甜的辣的各样的味道的调和。
好容易挤到了寺庙门口的售票窗口又是人,排队的时候,他俯身在她发际用力的嗅了嗅,皱着眉说:全是铁板鱿鱼味呢。
她也不甘示弱,扑在他的大衣上,眯着眼评断:还是你的味重些,臭豆腐加桂林米粉。
走进大殿,望着法相庄严的佛像,她虔诚跪下,郑重许愿,好半天,他轻轻地拽她,在她耳边轻语,你交代太多,菩萨会记不住的,精简一点行不?她起身认真地说:我没有交代太多,就一句话,我怕许愿的人多,他记不住,就多说了几遍。
你许了什么愿?他将手指曲在唇边,饶有兴味的问。
不告诉你。
她别过脸。
不说我也知道。
那就知道吧。
哇,现在骗不到你了,圆圆,你变聪明了,难道……难道什么?没什么。
他笑得满园春色关不住。
什么是什么?快说,你笑什么?交换。
啥?你告诉我你许的愿,我告诉你我笑什么。
纠结了一下,她小声说:但愿人长久。
他吻在她的鼻尖,傻瓜,当然长久,我来帮你实现。
交换了,那你告诉我你笑什么。
喜欢你就对着你笑啊。
她握拳,鼓着眼睛,变成小金鱼,汤曦翰,你又骗我!出来时,门口有小贩在兜售一种许愿牌,他买下一个,工工整整的写上汤曦翰爱朱小圆将它系在据说灵验无比的情人桥上。
她靠着他肩头,细细看着他做这一切,空气中都飘荡着喜悦。
他俩在附近的素菜馆吃饭时,汤曦翰接到古婧的电话,没说两句,她说她也要来,汤曦翰就苦着脸挂上电话歉意地说:怎么办?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我也不是很喜欢,可是……她不想他为难,宽慰他说:算了,也没什么啊,反正都是玩,人多一些热闹啊。
本来和他在一起,的确是哪里都好玩的,可是现在小圆郁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古婧,暗暗叹气,她还真是百折不饶啊,明明那天买衣服的时候已经大受打击,愤然离去了,今天怎么又来了。
一餐饭吃得胃都快疼了,小圆尽量少说话,不给她机会在话里挑刺,汤曦翰也是极客气的招呼她。
其实真是一餐别扭的饭啊,她看看他,他也看看她。
她忍不住嘴角泛起笑。
他于是也抿着唇低下头。
古婧也觉得这个暗流汹涌的暧昧情愫,啪一下放下了筷子。
小圆站起来说:我去去洗手间。
不逃出来她一定会当场笑出来,那样的话,这个假小姑还不生吞活剥了她。
她在洗手间笑着摇头,刚要回席,古婧推门进来。
她微笑着就要出去。
古婧阴着脸说:等一下。
小圆的心一声叹息,躲都躲不掉啊!她静静地站着,温和地看着古婧,等她说话。
古婧挑着眉,你是汤曦翰爷爷给介绍的?小圆不置可否地笑笑。
他们家老爷子的癖好多年如一日的不改,有一回更经典,和街边卖水果的大婶不知怎么混熟了,说是卖水果家里有个女儿是北大的,要给汤曦翰介绍。
我们一家听着乐坏了,他老人家还真是革命情怀总是歌。
只要不把喜儿配给黄世仁,怎么都行啊?小圆不接话,继续听着。
不过那卖水果的闺女,好歹也是北大的,你们护士是中专吧?汤曦翰书读的好,就是读的太好了,有些方面也读呆了,这是我姨说的,不是我说的。
你这一茬,只在他们家老爷子那里报备过,我姨和姨夫那里可能还没过吧?他读书的时候,有多少校花给他写情书你知道吗?他留学的时候,连他导师的女儿都青睐他,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唉!小圆轻叹,这最后一句说出来,可有点过了啊。
这让她还怎么忍,又怎么听的下去呢?我不知道我是谁不要紧,你不知道应该也没关系,只要他知道就好,我先过去了,别让他等急了。
小圆推门而出,没走几步,她也跟了出来,在她身后说:对你来说,牛津剑桥,哈佛斯坦福大家对门开着吧。
对你来说,看得懂的就是桑塔纳和奔驰的不同吧,你凭什么?小圆闻言,神情一滞,步子也僵住了。
婧婧!他出现在她俩的前方,及时喝止。
想是他太久没有等到她俩,已经觉得有问题了,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他冰着脸,严肃的呵斥。
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可能也没有见过他如此一面,红着眼喊道:你有病吧?汤曦翰,千挑万选这么个大西瓜。
要是薇姐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看看她,她有什么,有什么?她哪里好?小圆咬着唇心中大憾,话虽然恶毒,可是哪个字也没有错啊?够了,婧婧。
他牵过小圆的手低头温声说:对不起……忽而抬眉,神色凛凛,我告诉你她有什么,她哪里好?他顿了一下,她有福气,她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