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手掌被乔菲引导着向上, 掌心触碰到那一片火勺热绵软时,江恕仿佛被烫^灼一般,猛地抽回了手:乔、菲、, 他的气息很乱,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别玩儿了。
我没玩儿呀, 哥哥,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乔菲的一双美眸写满了无辜, 眼神湿^润,看着江恕似笑非笑道:我只是, 想让哥哥摸摸我的衣服, 真的湿了啊,免得哥哥以为我在说谎……哥哥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乔菲又笑着往他身边蹭,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脸上, 酥酥麻麻的, 她轻轻撩起眼皮, 姿态妩媚慵懒:哥哥的手掌好大,刚好可以握住我的……暧^日未的笑声越来越近,她附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江恕修长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子,手背上青筋隐隐可现。
出去。
他胸膛微微起伏, 似乎是气到了极点,音色依旧是一贯的清冷, 只是稍嫌喑哑, 又因为生气多了一些喘xi, 倒是更显得生动了。
有点意思。
乔菲舔了一下嘴唇, 伸手试探地去抚摸江恕的手臂, 软绵绵地撒娇道:哥哥,这大晚上的,你让我去哪儿啊?可指尖才刚触碰到他的皮肤,他却仿佛被烫到似得,猛地收回了手——他的反应这么大,倒让她忍不住挑了下眉:怎么?怕我吃了你啊?怕什么,你又不给吃,我还能逼你啊……哥哥,不要这么小气嘛。
以后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这么见外怎么行?江恕喉结滚动,依旧冷着嗓音道:我叫你出去。
乔菲耸了耸肩,倒也不着恼,顺从地拿开了手,妥协道: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总行了吧?她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道:江恕,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今天也逗弄够了,再这么缠下去,只怕适得其反,乔菲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看江恕这个样子,也实在气得不轻,刚好她也有些困了,就先到此为止吧。
她撩了一下头发,将垂在胸前的的浓密卷发别到耳后,施施然地起身下床。
昏黄的灯光下,乔菲身上的真丝睡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身段……她的衣服果然是湿了,尤其是。
口那一片…、湿衣紧贴在身上,她的腰肢明明那样纤细,那里却……他连忙别过了脸,想起她方才附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一阵耳热,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他的手,的确很大……那些话她说得那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对人这么说了。
江恕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可偏偏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在烦躁什么。
今天下了暴雨,其实气温是有些低的,只是房间里空调打的足,所以并不怎么冷,但眼下乔菲湿了衣服,这样走出去,别的房间没开空调,要暖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她身上的衣服又是湿的,万一感冒了……算了,就算乔菲再怎么不对,也不能让她生病……毕竟是女孩儿……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乔叔叔这么帮他们,乔菲是他女儿,他有责任照顾她。
乔菲穿好拖鞋,刚要往门口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江恕的一声等等。
清清冷冷的声音,连挽留都没有一丝温度。
乔菲勾起唇角,慢慢地转过身看他,伸手撩了一下头发,白皙的手指从浓密的卷发中穿插而过,动作随意,配上她那张昳丽的脸,却是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江恕……她懒洋洋地叫了他一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玩味道:怎么,舍不得我啊?江恕喉结滚动,冷冷清清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无波澜:我只是怕你生病。
他也起身下了床,看着乔菲道:把湿衣服换了,你睡这里,我出去。
顿了顿,又改口道:——算了,我不出去,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乔菲说她怕打雷,虽然她说的话,也没有几句是真的,但……女孩子多少总是怕雷声的,后半夜如果还打雷的话,他在这儿……或许会好一点。
乔菲怔了下,失笑道:哥哥,你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刚还叫我走呢,现在又不许了?怎么能这样呢?乔菲一双漂亮的眼睛雾蒙蒙地看过来,委屈道:哥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把我当小狗儿呢。
江恕皱了一下眉:我……我没有。
有也没关系,乔菲上前一步,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笑道:哥哥,我愿意做你的小狗。
察觉到江恕的身子一僵,她笑了下,抬头看向江恕,目光在他脸上肆意打量,最后轻轻停留在他的唇上;这样就可以享受哥哥的爱^抚和拥吻啦。
——她用着最天真最无辜的口吻,说着这样勾^引人的话。
贴得近了,乔菲身上淡淡的体香便丝丝缕缕地缠了上来,避无可避,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仿佛也有着灼人的烫。
江恕慢慢蹙紧了眉,忽然就生了恼恨。
——乔菲这个人,就是这么可恶,浑身上下,仿佛连头发丝也会勾^引人。
她的脸,她的声音,甚至连她的味道……都会蛊人。
偏偏她要用那样天真无辜的神情,仿佛根本不自知。
是真的不知道么?还是享受别人因为她乱了方寸,失智沉沦。
江恕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她的资本,肆无忌惮地撩拨人,然后高高在上地看他们为她俯首称臣,一败涂地。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以玩弄人心为乐,那些人,都只是他的消遣。
他自认足够清醒,可仍难免被她搅乱心神,他深深地一闭眼,内心一阵烦乱。
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再次睁眼看她时,眼底已恢复成了一片清明,看向她的目光依旧清冷淡漠:乔菲,别玩儿了。
我没在玩儿啊,哥哥,我对你那么认真~江恕只是冷淡地看着她。
她渐渐收了笑意,挑眉道:不许说哪种话?说我想……那句话么?哥哥,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么?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江恕却没搭腔,只是淡淡地道:把湿衣服换了。
见乔菲不为所动,只是笑微微地看着他,便冷了脸色,沉声道:乔菲,听话。
好,我换还不成么?她说完转身走向衣橱,随手拿了一套睡衣正要往门口走时,却忽然听到身后的江恕道:就在这里换。
乔菲一怔,以为自己听差了:江恕?她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说什么?江恕意识到她是误会了,耳廓一阵发烫,喉结耸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里暖气足,你在这里换,我……我会转过身去。
这样啊,乔菲慢慢笑道:那哥哥,可不要偷看哦。
不会。
真的么?可是江恕,我有点没有信心。
乔菲,江恕咬着念了遍她的名字,蹙眉道:你什么意思?江恕,你生气啦?别生气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乔菲睨了他一眼,透露出一股慵懒的媚意,她慢条斯理地道:我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啊~江恕一怔,反应过来后脸上微烫,皱眉斥道:乔菲,不要乱讲。
好嘛,只是开个玩笑啊~她忍笑忍得辛苦:江恕,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光着身子硬逼你看吧?拜托,我又不是暴露狂,没那么变态好不好?她撩起眼皮,懒洋洋地乜了他一眼,即使不说话,媚意也从眉梢眼角流淌下来:我为什么要主动脱?江恕,我等着那一天你亲手帮我脱……她的声音带着江南语调的轻软,平时说话就是软软糯糯的,一旦撒娇或者尾音拉长,更是说不出的娇软撩人。
漂亮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少女,软乎乎地对你说着话,即使过分,似乎也没人会舍得凶她。
江恕喉头微动,也只是微沉下脸,语气稍重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乔菲。
好嘛,人家只是说着玩儿的……她忽然叹息了一声,垂下眼睑,声音带了点委屈,似乎有些伤感:江恕,我总是忍不住逗你玩儿……那是因为,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啊……江恕喉头微动,抿了抿唇。
却见乔菲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依旧是那副美艳张扬,肆意撩拨的姿态,多情却薄幸:所以啊,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我已经很可怜了……江恕微蹙了眉,他可一点看不出她哪里可怜——她当初对纪舒,也是这样说的吧?看似深情,实则无心,他一贯知道,乔菲口中的喜欢,到底有多廉价。
她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又哪里需要人可怜。
乔菲这时提了下睡衣,示意江恕道:我要换衣服咯江恕,你可以转过去了。
江恕眉目淡淡,闻言转过了身。
身后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是衣物剥脱,摩擦肌肤的声音……江恕蹙了蹙眉,一阵心乱。
偏偏乔菲更衣的动作缓慢,无端拉长了这种恼人的煎熬,江恕喉结滚动,忍不住出声催促道:乔菲,你好了么?快一点。
身后的窸窣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传来乔菲的一声轻笑,带了钩子似得撩人:哥哥——你就这么等不及啊~她笑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江恕的身形一顿,脊背紧绷,却并没有立刻转过身来。
乔菲挑了一下眉,懒洋洋地道:怎么,就这么不信我?她轻笑道:江恕,我真的换好了,不信,你转过来看看啊。
江恕喉结微动,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视线不自然地从乔菲身上掠过,看到她果然已经换好了衣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乔菲换了一件真丝睡裙,肩带细细地系在肩上,衬得脖颈愈发修长纤细,白皙的肩头泛着莹润的光,再往下便是纤薄分明的锁骨,透着一种脆弱诱人的美感,反而愈发激起人的凌虐欲。
江恕眉头微蹙,垂下了眼,视线下移,入目却是一小截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踝透着淡淡的粉,纤细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她那样娇气,他忽然漫无目的地想到,哪怕只是轻掐,也肯定会弄出痕迹,逼得她眼含水汽,软声撒娇。
再抬头看向她时,他面上依旧是一派清冷,薄唇紧抿,透着一股禁欲:乔菲——他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有些不悦:现在不是夏天,你想受凉么?怎么会嘛,房间里空调打得那么足,我都有些热了……我之前只是随手拿了一件,也没注意,是江恕你一直催我来着……江恕淡淡嗯了声,便不再多说了,只是道:睡吧。
乔菲却忽然走到他面前,仰起一张瓷白的小脸,浓睫扑闪,似笑非笑地看着道:江恕,你还没回答我呢,刚刚我叫你转过来,怎么不立刻转呢?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我之前不是说了么,不会做这种事……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江恕的心脏,她睨了他一眼,桃花眼似醉非醉,眼尾缀着一颗极细的红痣,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媚:究竟是不信我呢……还是哥哥这里不清白?因为心里有鬼,所以不坦荡,越是抗拒,便越是在意——乔菲,分明是这个意思。
江恕清冷的眼睛泛起一丝浅愠,他将乔菲的手指拢下,沉声道:够了,睡觉。
睡觉就睡觉,反正她也困了,软软地应了一声后,她便从善如流地爬上了床,还乖乖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瓷白小脸,对他眨了眨眼睛:江恕,晚安,我在梦里等你喔~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脸部渐渐变得放松。
肉乎乎的小脸,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睡着时收敛了侬丽的眉眼,反倒更凸显她的幼态了。
她的身材是很纤细的,只是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因此有些肉感,其实身上大多地方是很纤瘦的,只除了……他的眸色暗了一瞬,但很快,眼底又恢复了清明。
在床上对面的沙发躺下来,江恕也扯了一床薄毯盖在身上,只是没一会儿便伸手扯掉了。
空调暖气打得足,身上有种异样的燥^热,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了落地窗前。
轻轻拉开了窗帘,外面雨已经停了,窗外悬停了一轮月亮,藏匿在云翳中,若隐若现,被雨水洗得澄静清透,他稍稍拉开了一点缝隙,窗外的凉风裹挟着湿意猛地钻了进来,沁了心脾的凉,这才渐渐平息了他心底的那股无名燥火。
他回头看了一眼乔菲,她还是完整地把自己包裹在薄薄的空调被里,小脸粉扑扑的,呼吸平稳绵长,显然是正在熟睡。
还好,没弄醒她。
他看了她一会儿,唇角不自觉地上翘了一个细微的弧度,露出极浅的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倒是睡得沉。
他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似得逸出一丝笑:没心没肺。
——他对乔菲如是评价道。
江恕离开落地窗时,只是关了窗,并未拉上窗帘。
他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溶溶月色,清绝的月光洒落下来,勾勒出床上的小小隆起。
她在睡梦中侧转着翻了个身,便正对着江恕。
窗外的月光照进他漆黑澄静的眼里,却只从她身上缓缓流淌过。
江恕一时没有睡意,就这么看了她半个晚上,直到天将明,才缓缓睡去。
次日清晨,江恕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时,正撞见乔菲拨弄着头发从卧室出来,他看了她一眼,刚睡醒的小脸粉扑扑的,一头浓密的卷发有些凌乱炸开,她正跟只小猫咪似得专心致志地打理她的头发。
她刚睡醒时一向有些蒙圈,带了点睡意朦胧,低着头凭感觉往卫生间走,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江恕。
江恕淡淡地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走了开去。
等再在车上见到她时,她正哼着歌,心情不错地低头打开车门,一头海藻似的浓密卷发已经被打理通顺,在阳光下泛着熠熠的光泽,略略带了点酒红色,极不明显,乍一看只是黑发,在室内灯光不是很强烈的地方,更是完全分辨不出。
跟之前在卫生间门口见到她睡意朦胧的样子不同,此刻她应是完全清醒了,脸上化了淡妆,漂亮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不化妆时却是另一种美,更显幼态,软乎乎的。
江恕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她微微一怔,旋即挑眉笑道:噢,差点忘了,以后江恕就住在我家了,那自然是和我一块上学了,真好。
却在落座低头时皱了眉,眼底浮现出一丝厌恶。
——她迟早要把赵欣和江恕这对母子赶出去,她的家,她妈妈住过的房子,不可能让小三带着她的儿子在这耀武扬威。
她漫不经心地撩拨了一下头发,将其别到耳后,正准备靠在车座上再睡一会儿时,一旁却递过来一块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宽大的手掌,轻易地就把这两样东西握在手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她一向知道,江恕的一双手是极其漂亮的。
顺着那双手往上看,乔菲的视线落在了江恕的侧脸上,清冷疏离,宛如雕塑,这就给了乔菲一个错觉:仿佛他的这张脸和他手上的动作是割裂开来的,她挑了一下眉:江恕,你做什么呢?这是……给我的么?嗯。
他淡淡地道:乔叔叔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会说这种话?乔菲闻言轻嗤了一声道:他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
却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牛奶和三明治。
拆了吸管插了进去,乔菲就开始慢吞吞地喝奶。
江恕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别只喝牛奶。
乔菲不太情愿地拆开了三明治的包膜,嘟囔道:那人家喜欢喝牛奶嘛……却忽然想起一事,转头看向江恕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猜的。
江恕淡淡地移开视线:你起得迟,洗漱又慢,我猜你没时间用早餐。
所以你就特地在车上等我,给我带早餐啊?她绕到他的面前,不允许他有丝毫的躲闪,琥珀色的瞳仁澄静透亮,蓄满了笑意,玩味道:江恕,你就这么在意我啊?江恕低垂下眼,喉结滚动道:是乔叔叔……我知道,是我爸让你照顾我的嘛。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眼神自下而上、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寸寸地瞭过他:江恕,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听话呢?她红唇轻弯,逸出一丝笑,眼神似睨非睨,透着一股子轻浮的媚:那……能不能听听我的话啊?江恕眉心微蹙,有些不悦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乔菲。
怎么了嘛,乔菲有些不满地乜了他一眼:你只听我爸爸的话啊?那如果我跟你说,我爸爸临走前让你听我的话呢?江恕自然不信,哄小孩似得,放软了声调道:别乱讲了,还有十分钟就到校了,你先靠一会儿吧。
我没有乱讲啊——你怎么知道我乱讲?难不成,你能看穿我的心啊?乔菲笑得暧^昧: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嘛——我现在心里都是你啊,江恕,你真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江恕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语气中无奈中又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好了,乖一点。
乔菲意兴索然,左右也逗弄够了,正要靠回自己的座位上,抬眼正好撞进江恕的眼里,两人靠得极尽,四目相对,乔菲忽然发现江恕新雪似得一张脸上,眼底有一点点青紫。
她挑了一下眉:江恕,你昨晚没睡好么?我昨晚睡着后,你什么时候睡的?你不睡觉,都做了些什么?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但江恕想到昨晚场景,一时脸上有些发烫,快速地掠开视线,哑声道: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是没有没睡好呢还是没有做什么?乔菲好笑道:江恕,别嘴硬了,我都看到你眼底的青紫了——为什么没睡好?是在沙发上不舒服么?都说了让你睡床上,你还不肯。
江恕闻言似乎松了口气,语调依旧淡淡的:没有不舒服。
一转眼却见乔菲正玩味地看着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后,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慢慢靠近了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吐息道:江恕,你这没睡好的样子,可真像欺负了我一晚上……早上阿姨临时回来拿东西,撞见了我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误会什么……她笑得暧^昧,纤细柔软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胸口: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就真的欺负了我,省得受了冤枉。
哥哥……她附在他耳边轻笑道:你说,是不是啊?乔菲用的是气声,声音压得极低,前面的司机开车认真,又戴着蓝牙,他知道他不会听见,可他还是有一瞬间的紧张——他怕别人听见什么,那样对乔菲不好。
他气息有些紊乱,抓过乔菲的手扣在一起,沉声道:乔菲,别玩儿了,你要是再乱说……乔菲歪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就怎么样?这时路上的一辆大卡车抢了道,司机紧急打了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乔菲本来就挨着江恕,这一下更是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她这人从小养尊处优,金贵又娇气,还软乎乎的,倒的确算得上是身娇体软,只不过是轻微磕碰,就呻^口令着喊疼。
江恕连忙扶住她的腰,将她上半身轻轻托了起来,感受到怀里的柔软触感,听着她哼哼唧唧地在耳边喊疼,又想到昨晚的种种,他忽然漫无目的地想到:她这样娇气的人,连这样轻微的磕碰疼痛都忍受不了,昨晚却敢这样撩^拨他,那她在床上……若是也这么娇气……她喊疼的时候,纪舒会怎么对她呢?还有那个宴琛……江恕攥紧了拳,忽然觉得一阵烦躁,心口处胀胀地泛起一圈酸^涩,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仿佛一呼一吸之间,全是戾气,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偏乔菲这时还不知死活地招惹他,问他她再说,他就怎么样?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加大了力道,江恕泄愤似得掐着她的腰,眯起眼睛道:就这样——知道错了么?他逼她服软:还敢不敢乱说了?乔菲一双美眸霎时漫上了水汽,眼尾泛红,透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媚:江恕……她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软声道:疼……江恕眼神一暗,仿佛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她,匆匆移开了视线。
他按下车窗,窗外的凉风扑面而来,裹挟着清晨的寒意,迅速吹散了脸上的热度。
他深深地一闭眼,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却是……仍觉得口干舌燥。
作者有话说:推一下基友的文眼瞎【火葬场】by冬北北追妻火葬场/破镜不重圆/男二上位周安被人害得双目失明,她无家可归,傅明琛将她捡了回去。
她知道他工作忙,所以她甘愿做他恬静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友。
直到傅明琛生日那天,周安意外听见他和朋友的对话——朋友:你养了个废物美人?熟悉的男人嗓音响起,痞气又散漫:酒喝多了,同情心泛滥捡了她。
反正房子多,也不差养她那一套。
朋友:真那么好看吗?男人咬着烟笑:好看是好看,可惜是个瞎子,带不出去。
周安一颗心凉透了。
没过多久,周安消失了。
别墅空荡,傅明琛再也找不到满心都是他的废物美人,才发觉心被掏空了。
2年后,TS首席调香师宴会上初次亮相。
周安身穿一袭淡黄色丝质吊带长裙,衬得肤白胜雪,美艳动人。
尤其是那双盛着秋水的眼眸,灿若星河。
傅明琛看红了眼,他的安安回来了,更漂亮了。
他急忙上前拉住周安,眼底深情可见。
……安安,是我。
他哑着声音才刚开口,就被身后的男人打断。
男人是傅明琛曾想攀附的沈家继承人——沈周年。
他亲昵地揽住周安的腰,温柔笑眼问她:他是?周安冷淡地睨了傅明琛一眼,眼底无波无澜,前男友。
当年瞎了眼,错看的人。
傅明琛追着他们出去,却见周安和男人进了同一栋房子。
一夜未出。
——前男友出现,沈周年醋意浓重,担心她吃回头草。
周安:在哪呀?我去找你。
沈周年报了个地址,克制不了的占有欲疯长,嗓音低哑:你要是来,今晚我不会放你走。
片刻后,周安敲响了他的房门,温软地诱哄:沈先生,我来吃窝边草。
给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