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深吸一口气道:或许你说得都对, 宴琛没有我,他的人生照样精彩肆意,但是我发现, 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他了, 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不可能会主动放手的。
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在这个问题上, 她认为已经没有再和宋瑜讨论的必要。
她放下手机后,才想起江恕察看江恕的情况, 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头看向了她, 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一双眼睛墨意沉沉,里面包含了太多情绪,浓得化不开。
乔菲喃喃地叫了他一声:江恕……目光下移, 却忽然发现江恕原本用手掌捂住的地方, 正透过指缝缓缓渗出鲜血。
乔菲被吓了一跳, 连忙下了沙发,翻箱倒柜找出了医药箱,然后走回江恕身边, 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
她有些笨拙地打开医药箱,声音因为歉疚而细若蚊呐:对不起江恕, 我……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没关系。
——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生她的气,可以无底线地包容宽恕她, 这次也不例外:不怪乔乔,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自己弄的。
乔菲皱眉看着他:这怎么会是你自己弄的呢?明明是我推了你, 你磕到了茶几才……话音诡异地戛然而止, 乔菲忽然想到, 客厅里的茶几是实木圆茶几,上面并没有突出的尖端,就算江恕撞上去了,顶多有些淤青,怎么会流血呢?除非是原本就有伤口,但已结痂止血,被她这么一推,磕到了茶几,于是伤口又重新裂开,这才血流不止……江恕又说这是她自己弄的……她忽然想起了宋瑜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江恕有自残的行为……她只觉得喉头发紧,一双手松了又握,好半天才缓缓伸过去,想要掀起江恕的衣服察看。
堪堪碰到江恕的衣角时,却忽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他看着乔菲,似乎并不想在乔菲面前示弱:我没事的,乔乔。
乔菲轻咬嘴唇,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我想看看,可以么,江恕?江恕喉结滚动,慢慢松开了手,连放在肋下捂住伤口的手也慢慢拿开了——他一向拒绝不了她。
没了压制,伤口处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渗了出来,里面的白色印染T恤已经泅染开一大片血迹。
乔菲小心翼翼地掀开衣角,只见江恕的左肋下,赫然显现三道长约一指的伤口,此时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淋漓,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乔菲手上沾染了江恕的血,黏ni温^re,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
伤口像是用尖锐的小刀划伤的,每一道都很深。
乔菲鼻尖泛酸,眼中浮上了水汽:江恕,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不要伤害自己。
我没事的,他用干净的右手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湿意:过几天,很快就好了的。
乔菲眼尾泛红,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我……江恕别开视线,眼神黯淡了下来:我只是太讨厌那样的自己了,我恶心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明明清醒地知道,可就是无法控制,也改变不了……于是只能通过一些方式来宣泄……不要这样,江恕,乔菲攀上他的胳膊,咬唇道:你没有不好。
既然我没有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乔菲皱了皱眉,低头从药箱里拿出碘伏、止血药和纱布,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她岔卡话题道:这样的伤口,万一以后留疤了怎么办?江恕勉强笑了一下:男生留疤不算什么……乔菲小心翼翼地帮他消毒伤口,但因为她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她一贯又是娇生惯养的,并不怎么会伺候人,所以一不小心,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些。
加上碘伏消毒,本来就是有一些疼的。
她力道一个没控制住,就听头顶上方江恕轻嘶了一声。
乔菲停下动作,仰头看向江恕,有些无措地道:我弄疼你了么?没有。
他几乎是立刻否认,柔声道:一点都不疼。
乔菲已经习惯从他嘴里听不到什么真话了,她低头继续帮他洒上止血的药粉,之后用纱布进行粗糙的包扎——虽然不太细致,但至少止住血了,包得也算严实,应该不会轻易散开。
她在最后系纱布的时候习惯性地系了个蝴蝶结,江恕笑了下道:真可爱。
乔菲眨了眨眼睛道:什么?没什么,江恕笑了下道:乔乔帮我做的包扎,我很喜欢。
乔菲好笑道:我包得这么丑,有什么好喜欢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这种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你说喜欢包扎,万一以后经常受伤怎么办?江恕唇边的笑意却愈发浓了:那我以后受伤,乔乔还帮我包扎好不好?乔菲叹了口气道:江恕,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譬如你肋骨下的伤,虽然位置不算显眼,平时穿衣服就看不到了,但是留疤的话,还是会不好看的。
江恕怔了一下:我留疤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对不起乔乔,我不会让我的身体留疤的,你放心,如果留疤的话,我也会想办法去掉……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很重要。
江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不喜欢,我的这具身体就没有任何意义,爱不爱惜又有什么所谓?——我只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乔菲皱眉道:江恕……她不再说话,低头收拾好药箱后就要起身离开,可才刚站起,手臂却忽然被人用力一拽,她跌进了江恕的怀里——她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她才刚刚帮他包扎好伤口,他也不怕再裂开!好在她并没有撞到他的伤口,江恕现在这样,她也不敢用力挣脱,唯恐不小心又碰到他的伤口。
他搂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不断地乞求道:乔乔,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好不好?唇瓣擦过她的颈侧耳廓,灼re的呼吸密密麻麻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江恕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摩挲——那是她最敏^敢的部位之一:乔乔,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包扎伤口……江恕,你别这样,你放开我……不放,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推开我……乔乔,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有一件,你不能让我离开你,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你不能在我没办法离开你之后再把我一脚踹开,那样太残忍了……乔乔,我求你,别这么对我……我不贪心,我不奢求你像我爱你那样爱我,我只要你能分我一点点的爱意,在你□□琛的间隙,能够分我一点,那就够了。
所以乔乔,能不能对我心软一点,别离开我好么?宋瑜之前的话一遍遍地回荡在她耳边,她很难不对江恕心生愧疚,其实要弥补他的方式很简单,他真的很好哄,只是她也有她的顾虑。
可是,我已经有宴琛了,乔菲道:而且我答应过他……没关系,他不会知道的。
江恕将她搂得更紧了,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地面的瓷砖上,怔怔地道:我只会在他不在的时候陪你,就比如今天,我是从宋瑜那里知道他这几天不在,所以才过来的……他听到他的声音麻木地在半空中响起,仿佛被抽干了灵魂:我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的事,我只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过来,那样,他永远都不会发现的。
乔菲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可是我答应过乔书良,必须和你分手,不然他就不会给我我想要的。
江恕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交易,但还是立刻回答道:没关系,我可以在他面前配合你演戏,让他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你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了。
他甚至都没问具体的原因……乔菲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江恕,你……江恕亲吻了她的额头,虔诚地道:乔乔,我爱你。
乔菲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道:可是,我答应过宴琛,我还是害怕……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恕就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吮$x着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口的话吞入腹里。
他知道,那是他不想听到的话。
他甚至想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卸入腹,那样,她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江恕狠狠地吻着她,似乎要将这几日的思念和怨憎一起发泄出来,一直将人吻得喘不过气,才缓缓地放开。
少女被吻得晕晕乎乎地软在他怀里,双眼氤氲着水汽,眼尾泛红,雾蒙蒙地看着他。
——檀口微张,红润柔软的唇瓣已经被亲得全删了别锁了谢谢,这里就是女主被亲狠后一些反应。
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亲就软。
江恕轻笑了下,俯身动情地吻向。
锁骨,轻轻。
听我说谢谢你全删了别说了这里就是男主吻女主,女主很不争气江恕勾起唇角,他知道无论乔菲心里对他的爱到底有多么微不足道,但她的身体永远最喜欢他,身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将她打横抱去了卧室,动作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身上的浴巾一扯就掉,少女无处躲避,美好的。
完整听我说谢谢你。
江恕眸色变得优深,他俯身亲吻了她的眼睛,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柔软得不像话,带着点温惹的这里就是女主亲吻男主的手指含了一下脖子以上吧别锁了谢谢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离得开他这个他没关系,离不开他的生题也是一样的。
他一边用手安抚着她,一边从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了套——他虽然没来过这套房子,但他知道乔菲的习惯,她习惯把套放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将套放在枕头边上,他并不着急拆开,而是覆在了乔菲的生上,细致地吻着她,手上的冻做却不挺。
乔菲白皙圆润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生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娇穿练练,但仍是挣扎抗拒道:江恕,不要……不要?江恕扯了下唇角,附在她耳边暧日未笑道:乔乔都这样了,还说不要?说谎的女孩儿可是会被惩罚的……他说着,便乘法了她一下,乔菲立刻弓起足背,浑身禅离……她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鬓角已被汗水打湿,发丝黏腻地粘在脸上,她川西着,眼中一片茫然:可是宴琛……上方的江恕目光冷了一瞬,轻咬了乔菲的唇瓣,不悦地道:乔乔,不要提他的名字……你分给我的时间和爱意本来就少得可怜,你有大把的时间去陪他,所以,不要在和我在一起的有限时间内提他好不好?他温柔地吻着她:乔乔,乖一点。
乔菲想说什么,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生题的会干让她说不出话来……正当她渐渐放纵自己陈伦勤玉时,手机却忽然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的脑袋有些混沌,一开始,她以为响的不是她的手机,因为她怕别人吵她睡觉,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音的。
但这分明是放在她身侧她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脑子慢吞吞地转了一圈,她又想起宴琛回来后,她怕错过他的电话,便取消了静音……可这个铃声也不像电话或者微信的铃声,倒像是……她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手机上与别墅可视门铃连接的app发出的声音,这个声音说明门外有人正在按门铃……可是知道她这栋房子的除了宋瑜之外根本没有别人……而宋瑜既然让江恕过来了,那她就不可能会再过来,那按门铃的会是谁呢?明明只要打开手机,就可以知道门外到底是谁,可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迟迟没去察看手机。
她的地址,真的只有宋瑜一个人知道么?不对……她忽然猛地睁大了双眼——在离开宴琛的别墅前,管家曾问过她,接下来要住哪儿,她随口道:当然是回我自己的房子呀。
管家态度恭敬,微笑着道:那乔小姐方便留下一个地址吗?少爷要是问起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既然答应跟宴琛一直在一起了,自然是对他没有什么隐瞒的,他想来她这儿,随时都可以。
——她毫不吝啬地给了管家一个详细地址。
而知道这个地址的管家自然不会来找她,来找她的,只能是通过管家,同样知道她地址的宴琛!乔菲一瞬间连呼吸都凝滞了,整个人都在不可自抑地微微颤^r抖。
伏在她生上的江恕自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关切地道:乔乔,怎么了?乔菲咽了口口水,视线重新聚焦,抬头看了他一眼:江恕,我……她嘴唇有些哆嗦:你……你先下来,有人在敲门,我要看看是谁……江恕喉结滚动,闻言起身,又动作温柔地将她扶了起来,之后识趣地退到一旁——从乔菲惊慌失措的反应上来看,他多少猜到了门外那个人是谁。
他咬了下后槽牙,目光下垂,隐忍不发。
乔菲匆忙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又拉过薄被盖在身上,遮住凶口颈侧的暧日未痕迹。
她靠在床头,又转头看了一眼江恕,见他远远地站在床的另一边,这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外的视频。
与此同时,微信上也发来了谁的视频,乔菲没心思细看,顺手接通了。
可视门铃外面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只能够传输声音,但微信上的视频可以。
只是一齐接通的时候,两个软件上的声音完美重合——说明门外的人正是给她打视频的人。
她听到熟悉带笑的声音叫了她一声:乔乔。
乔菲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映入眼帘的漆黑碎发下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清澈见底,因为视频被突然接通,少年的眼睛亮了一瞬,像是跌进了漫天星光。
精致疏离的五官一下子变得鲜活,他笑了下,露出唇边一颗小虎牙,整张脸霎时流光溢彩。
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依旧心动,但此时乔菲却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果然是宴琛,他提早了两天回来,打得她这样猝不及防。
她想到了宴琛先前跟她视频时对她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原来这就是他给她准备的惊喜。
这原来的确是惊喜,可是现在……乔菲镜头下的小手紧紧攥着薄被,贝齿轻咬唇瓣。
宴琛慢慢敛了笑意:怎么,见到我不开心?没有,不是的,乔菲连忙抬头,解释道:我只是刚才在睡觉,手机上的铃声把我吵醒了……因为刚醒,所以我现在还有点懵。
宴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是么。
他扯了一下唇角,笑得轻慢:乔菲,这么久才接视频,接了也不想着给我开门么?——他的大少爷脾气有点上来了,是她整天嘤嘤哭着说想他,他为了能早点回来见她,几乎是两天没怎么合眼,这才能比预期提前了两天回来。
他本来以为他提早回来她会开心,结果却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乔菲一颗心怦怦地跳,她知道宴琛这是不开心了,也顾不了太多,只能先哄他道:别生气老公,我马上下来给你开门。
宴琛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想了想又道:你刚醒,身子是不是有些犯懒,不如你告诉我密码,我自己上来。
乔菲立刻紧张道:不,不行!说完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连忙找补道:那个……老公,人家想亲自下来接你嘛。
宴琛翘了一下唇角,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愉悦:乖,那我在楼下等你。
小少爷还是很好哄的,但却未必好骗。
乔菲挂了视频后,怔怔地靠坐在床头。
一直在角落的江恕抿紧嘴唇,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想要安抚她,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在颤^t抖。
他皱眉道:乔乔?乔菲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哆哆嗦嗦道:江恕,怎么办?宴琛他回来了……我完了……他从没有见过她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侬丽的眉眼笼罩上一层破败之色,毫无生气地望着半空中的一点,似乎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绝望。
江恕看着她这个样子,心脏仿佛被利刃穿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其实现在宴琛还没发现他,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乔菲却似乎给自己判了死刑,无非是关心则乱,因为太紧张太害怕,反而没有头绪了。
江恕缓缓攥紧了手,喉结上下滚动,动作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别怕,乔乔,没事的——你的房子有后门吗?乔菲绝望地摇了摇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带着哭腔道:没有……江恕心疼地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好了,乖,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会被他发现的……乔菲闻言,果然不再哭了,只是还有些抽噎。
他看着她,忽然有些恨恨地道:他凭什么让你这样担惊受怕,你又不是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知足?但眼下为了乔菲,他却不得不做出妥协:没关系的,他咬牙道:我……我可以躲起来。
乔菲泪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怔怔地道:江恕……江恕亲吻了她的发顶,叹息道:没关系的,会没事的……垂在身侧的手却狠狠地攥成了拳。
——为了乔菲,似乎没有什么屈辱是不可以忍受的。
乔菲让他藏在了衣柜里——她爱买衣服,衣帽间里全是落地衣柜,藏一个人人并不是难事。
乔菲把他藏好之后,又顺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衣换上——江恕刚才在她凶口颈侧留下了痕迹,不能再裹浴巾了。
只是拿出了穿上后,才发现这件睡衣布料虽然多,但是是春秋季节穿的,现在换上,未免有些热。
不过她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宴琛现在还在楼下等她,她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了。
她换好衣服正要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卧室,随便拿了瓶香水喷在了自己的颈侧。
——门打开的一瞬间,宴琛正抱臂倚靠在门框旁,听到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臂,长腿一跨,迈进了门。
乔菲默默地关铱誮了门,正要回头,却跌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宴琛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窝,轻轻摩挲道:想我了没?乔菲乖顺地道:想的,每天都在想。
宴琛满意地翘起唇角,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道:那还让我等这么久,乔乔,你开门怎么这么慢。
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抽动了一下鼻翼:乔乔,怎么在家里还喷那么浓的香水?你不喜欢么?乔菲咽了口口水道:我特地洗了脸,喷了香水……就是为了见老公……她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眼神湿^t润地看着他道:老公,好几天没见了,你突然上门,我都没有准备,所以只能喷点香水……因为我想香香的来见你,你不喜欢么?宴琛笑着掐了一下她的脸:傻瓜,我当然喜欢啊。
只不过……他附在乔菲耳畔,暧日未笑道:乔乔什么都不用,就很香了,我很喜欢。
乔菲软软地伏靠在他的怀里,糯糯地撒娇道:老公……宴琛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一手搂抱着她,一手掐着她的细腰,慢慢这里没什么好锁了吧乔菲已经软倒在了他的怀里,一手抚摸着他的喉结脖颈,忽然听头顶上方宴琛叫了她一声。
乔乔,今天身上怎么……这么阮,这么淌?他皱了皱眉,他是知道乔菲的体质的,一贯是身娇体软,平常抱在怀里是软绵绵的不假,但身上要这么阮这么淌,通常只有他碰了她之后才会这样,可他如今才刚回来,还什么都没做,她怎么……乔菲一颗心跳得厉害——她当然明白宴琛是什么意思,她生题上的反音她控制不了,刚才被江恕服弄过后,广场了一次后就这样了。
她手脚冰凉,唯恐被宴琛发现什么:那是因为……是因为想老公想的……是么,宴琛轻轻摩挲她的下巴,调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姐姐能想我想成这样?乔菲笼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磨蹭:因为,这次分开已经好几天了,我特别想你,因为特别想老公,想到连生体都有反音了……少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美眸湿^t润,檀口微张,眼神无辜中又透露出一点渴求。
明明是侬丽至极的一张脸,美艳不可方物,却偏偏流露出那样脆弱无辜的神情,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婴儿肥,其实是与眉眼极不相符,放在她脸上,却又透着一种娇憨……纯^t欲到了极点。
——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怎么这么看着我?宴琛的嗓音有点哑:勾^t引我啊?乔菲眼神更加无辜了:才没有。
小脸却已经红扑扑地埋进他的怀里,双手牢牢地圈住他劲瘦的腰。
宴琛轻轻松松地就将人打横抱起,乔菲身材看着有一些肉感,四肢纤细,该有肉的地方却并不含糊,加上脸上也肉,所以乍一看还是有一些肉感的,只是抱在怀里极轻。
加上软乎乎的触感也不错,所以宴琛很喜欢抱她。
——想不抱她也不行,她这段时间黏人的要命。
在上楼梯的时候,宴琛无意低头看了她一眼,瞥见她穿的睡衣,随口道:对了乔乔,今天怎么穿这么多?不热么?现在是夏天,穿春秋的长款真丝睡衣,或许是稍微有些热,但其实也还好,主要是乔菲一贯穿的清凉,腻在他身边时,身上布料更是少得可怜,他这一下看到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时有些不习惯。
——他大概是被她带坏了,居然也越来越喜欢她穿得稍,甚至什么都不川的样子。
事实上她穿多穿少,穿什么样的衣服都美,但,什么都不川,最美。
怀里的乔菲似乎怔了一下,她圈着他的脖颈,看着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好半天才道:我……那是因为人家例假快来了,要注意保暖……为了不让他起疑抑或再追问,她反客为主,撒娇着控诉他道:老公你怎么这样,一点都不关心我,都不知道我快来例假了,还问我为什么穿这么多……你就想看我穿的少,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的身体。
宴琛脚步一顿,低头停下来看来:乔乔,他挑了下眉:你要冤枉死我么?我才回来几天?这都还没到一个月,我怎么知道你的例假规律?我不管,乔菲嘴巴翘得老高,耍赖道:我不管,你就是不够关心我。
宴琛俯身与她额头相抵,轻轻摩挲她的鼻尖道:好,我以后一定记得姐姐的例假好不好?乔菲顺杆往上爬,作得不得了:只有例假么?难道只有我说什么,你才会去做么?我不说你就永远都不会做么?宴琛笑了下道:那姐姐想我怎么做?乔菲恃宠生娇,只知道作来作去,具体要让宴琛做什么,她哪里有想好,因此只能笼统地道:自然……自然是要多爱我一点,多喜欢我一点。
宴琛抵着她饱满光滑的额头,轻轻叹息道:我难道,还不够喜欢姐姐么?他深吸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泄愤似得,在乔菲的脖颈处啃^t啮了一口:我都接受姐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交往过别的男生了,我还不够爱你么?还好,都已经过去了,要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只有过姐姐一个人。
乔菲闻言有些心虚,尤其是他说到都过去了的时候,她目光更加闪躲,连忙岔卡话题道:那……那你以后,要多关心我一点,多关照一下我的身体。
好,宴琛轻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我待会儿,就好好地关照姐姐的生题。
乔菲害羞地道:老公……柔顺地伏靠在宴琛的肩上。
然而在宴琛看不到的地方,她蹙紧了眉:江恕还在屋子里,宴琛不出去,他也就没办法出去。
一直待在衣柜里滋味肯定不好受,里面装满了她的衣服,一米八几的男生,要躲在那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闷热幽暗——衣柜里可没办法开空调。
肯定很难受,她想,她得想办法快点支开宴琛。
不防头顶上方忽然响起宴琛略显低沉的一声:乔乔。
乔菲懵懂地抬头,正好对上宴琛探究的目光:在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他眉梢轻挑,眼神晦暗不明:不会——是在想别的男人吧?乔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连忙移开视线道:你……你冤枉我……宴琛观察她的神色,觉得她好像是有点被吓到了,便安抚她道:好了,老公跟你开玩笑的——胆子怎么小成这样?乔菲又重新靠回了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不好笑,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生气了?宴琛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别生气了,我没有怀疑姐姐,我只是提醒姐姐,我很小气的,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我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你。
乔乔,他叹息道:你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他越是这样说,乔菲就越是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透着沁骨的冷意,裹挟着她。
因为被说中了心事,所以她反而要愈发闹出动静,来掩饰她的心虚:你不用老是提醒我,难道我答应你的事还会做不到吗?你这样的提醒,好像是在试探我似得——你就是不相信我。
夫妻之间要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那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夫妻?宴琛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他揣摩着这两个字,笑得玩味:姐姐就这么想嫁给我啊?乔菲把脸埋在他的颈侧,轻哼了一声道:明知故问。
这四个字一下子把小男孩给哄高兴了,也成功地将话题从她有没有想别的男人引了开去。
——她太了解宴琛了,也太知道怎么哄他,很容易就能蒙混过去,但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她才刚将宴琛哄好,可一转头,他将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时,无意间瞥见江恕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套……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他将她放到床上,转而拿起床头柜上的那盒套,修长手指轻轻夹着盒子,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乔乔,他道:我都不在——你拿这玩意儿出来干什么?他是知道乔菲的习惯的,套一向是放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除非是马上要用,否则不会随便拿出来。
该死,刚才怎么会忘记收好!不幸中的万幸,是江恕还并未使用——这盒套的包装依然完好。
对上宴琛质询的目光,乔菲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连手心都濡湿了一片,她强装镇定,掩饰性地将一侧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宴琛笑道:你现在不是在了么——我就是看你在了才找出来的。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从侧面抱住他道:琛琛,我这些天很想你,难道你不想我么?就是因为太想你了,所以才会在知道你回来后把什么都准备好……是么。
宴琛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他越是这样,乔菲心里反而越是没底,她一心虚,声势就会大一些,试图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松开了手,退后些许,看着宴琛道:不然呢?难道你怀疑我?怀疑我是要和别人用这个?可是我用了么?这盒套不是都还没拆封么?宴琛将手上的那盒套重新放了回去,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乔乔,你性子懒,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从来都是让我去拿套,还没有主动为我准备过……他搂上她的腰肢,将她一把勾带过来,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带有审视意味地在她脸上逡巡:姐姐真这么想我么?想我想到转性为我准备套?还是说,其实是我打扰了姐姐的好事,那盒套并不是为我准备的——之所以还未拆封,是因为我不打招呼就过来,坏了姐姐的好事,是不是?乔菲咬紧了嘴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褪去。
宴琛眼中暗流涌动,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动作温柔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按捺着道: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他藏在那儿呢?乔乔,他诱哄着道:乖,告诉我吧。
他极短促地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倒是想问他一句——是不是活腻歪了。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从隔壁衣帽间传来一声动静,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尤为突兀。
宴琛嗤了一声,目光淬冰似得冷:金屋藏娇,原来姐姐这‘娇’,藏在衣帽间了啊。
作者有话说:后小半段修过了,最后两千字是新内容,之前买过的宝子可以再看一下。
然后不好意思宝子们,我又有考试了,可能会暂停更新一个月这样子,但是不会坑的,考完试回来日更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