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 ✐

2025-03-21 14:46:41

[不懂]我是疯子?阿月,我早就说过了,我若是疯子,那也是拜你所赐!魏骁单手提着怀瑾,任由楼姝在他身上捶打撕咬,他低头去看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楼姝,见她发丝凌乱,脸色发白,睁大的双眸中满是惶恐不安之色,饱含着对怀瑾的全然担忧,他终于稍微收敛了眼中骇人神色,手一松,任由怀瑾从他手中掉落,便见着楼姝惊呼一声,伸着手扑过去将那个小小的襁褓紧紧拥进怀中。

你记着,这孩子的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阿月,莫说我没有提醒你,他才是你唯一的孩子,可别想岔了。

魏骁钳制住楼姝软下来的上半身,将她搂进怀中,又极为爱怜地去吻她汗湿的额角,甚至还颇为好心情地,伸手逗弄在她怀中呜咽抽泣的怀瑾。

阿月,你看怀瑾这孩子,连哭都是这么乖巧安静,真是惹人怜爱。

楼姝心中悲悯,她垂下头,深深凝视怀瑾那双盈满泪水黑白分明的眼眸,见他瘪着嘴,捏紧小小的拳头,想哭又不敢大声哭的瑟缩模样,只觉得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魏骁揽住自己的腰,搂着往床榻走去。

耳鬓厮磨间,楼姝听得魏骁在耳边轻声呢喃:阿月,别怪我狠心,我只是不愿失去你……黑暗中,楼姝死死咬住唇瓣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双目紧闭,心中却是无限凄凉悲切,身体也越发僵硬冰冷,激不起任何热情,魏骁也感觉到了,颇有几分失去性质,遂停下动作。

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停下来,急切火热的目光在楼姝面上巡视,见她仰面平躺在锦被间,秀眉紧蹙面色冷淡,不论他如何取悦,都是咬牙隐忍不发,魏骁心中顿时起了几分怒意。

阿月,你就是这么表现你的诚意的?楼姝便微微颤抖了背脊,纤长的羽睫轻轻掀开,露出一双沾满泪水的清澈眼眸。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魏骁的胸//膛,随之而来的,是他越发无度的索取。

情到深处,她终是忍不住死死咬住魏骁宽厚坚实的肩背,在他肩头留下一个带血的齿痕,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绝望的呜咽之声。

肩上的痛,顿时更激起了魏骁深藏的狂性,自从楼姝有孕之后,他已经许久未尽兴,眼下自然不愿轻易罢休。

直到食髓知味,他才满面餍足地停下,将早已虚脱无力的楼姝圈进怀中。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痴/迷/爱/怜地亲吻她的额角,眼尾,嘴唇,下巴。

楼姝身体的每一处,都能引发他所有的痴/狂与炙/热,他心中满腔爱意无处宣泄,只能抱着楼姝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着情话。

阿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的心早已为你思之若狂!从始至终楼姝都是紧闭双目,闻言更是再也忍不住地嗤笑出了声。

她冷漠掰开魏骁搂住她腰间的双手,从他怀中退出,又扯过锦被将自己包裹住,冷静地说出一个事实:你爱我?呵,依我看那不过是你为了一/程/兽//欲的借口罢了。

你在胡说什么!魏骁原本还沉浸在温情之中,却不想楼姝转眼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仿佛被楼姝的话刺到一般,面色顿时阴沉地吓人,猛地伸手一把将楼姝从锦被中扯出,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次!楼姝却丝毫不畏惧魏骁的暴戾,满不在乎地甩开魏骁钳制住她下巴的手,仰头盯住他的眼睛,继续冷漠地讽刺:你将我当做什么?大概是一个随时可以供你发/泄/身/体/欲/望的工具罢了。

你说爱我?哼,是我高估你了,你这样的人,连亲子尚且可以掐死,又怎么会懂什么是爱?你说的爱,不过是强取豪夺,不择手段为了满足你一己私欲的托词罢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那你教我啊!魏骁眸中瞬间燃起光亮,口中已经急切地道:是!我只会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一切,那是因为从没有人教会我怎么爱人,若我这样爱你的方式你不喜欢,那你教我啊!你教我该怎么爱你,该怎么讨好你!而不是整日冷眼相对!这座皇城,甚至整个大周,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倾尽天下之力我也定为你寻来!阿月,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好你真的丝毫感受不到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楼姝怔怔地看着魏骁,对上他期待炙热的眼神,喃喃道:我想离开你,你肯放手吗?休想!魏骁却是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阿月,这样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除了这个,其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楼姝心中苦涩,沉默着又垂下了眼。

我想要的早已被你亲手摧毁,何苦现在又转模作样来问我……她便再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闭上眼眸假寐,任由魏骁如何,她也始终无动于衷。

楼姝从未想过,魏骁竟会疯魔至此,不惜用他自己亲生骨肉的性命来要挟她,她自问做不到魏骁的心狠,即便再不甘心,到底还是落了把柄在他手中。

自从产子过后,楼姝因为心病郁结难消,身体本就虚弱,虽然这次因着怀瑾的原因,她已经极力配合太医,但身体虚亏,到底还是伤了根本。

秋日的第一场雨过后,楼姝感染了风寒,原本只是一场小病,不想那风寒却愈演愈烈,以至于后面竟开始咳得咯血,这场病来势汹汹,不过半月竟折磨得她缠绵病榻,卧床不起。

魏骁这次彻底慌了,连杀御医数人,直言若治不好皇后,便让所有人陪葬!但不管他杀再多人,血染红了太极宫前的白玉阶,楼姝的病却没有丝毫起色。

阿月,起来将药喝了再睡吧?太极宫中,甫一走进,便闻得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楼姝躺在锦被间,听见声音,便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见魏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过来,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她实在不愿再喝那苦得倒胃的药了。

她偏过头躲开那碗药,空洞的目光幽幽飘向半开的窗外。

此时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床纬的铃铛泠泠作响,魏骁却浓眉一皱,戾喝:怎么这么不懂事,还快将窗户关上!不要关。

楼姝吃力地伸出一只手抓着魏骁的衣袖,渴望的目光看向窗外爬进来的一抹绿意。

如今已是深秋,处处萧瑟,唯有窗外的那一抹绿色,能让人心情颇有几分愉悦。

可是你的身体受不得风,你若喜欢窗台下的那株绿植,我让人搬进来便是!魏骁说着,就要起身让人将外面的绿植移植到盆栽中,搬来楼姝眼前,供她日日观看。

却不想楼姝摇了摇头,喃喃道:它本就是野草,你若将它移进盆栽,不过几日便会死了,又有什么趣味……魏骁呼吸一窒,下意识去看楼姝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只是他到底没有听楼姝的话,还是执意让人将窗角的那一株野草移植进了盆栽。

阿月放心好了,我已吩咐工匠悉心照料,定不会让它枯死的。

希望如此吧……楼姝倚靠在床头,喝着魏骁喂来的汤药,目光痴痴看向已经闭合的窗沿,那里再透不进来一丝光亮。

那株魏骁让人移植进盆栽的绿植,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它习惯了烈风严寒,却适应不了馨香温暖的室内,眼看着原本青翠欲滴的枝叶,一日日的焦黄枯萎下去,楼姝只是可惜地叹气,魏骁却怒不可遏要将那些照料绿植的工匠全部拖下去治罪!它本就不是生活在温室里的娇花,乍然换了环境不适应也是正常,何苦为难他们?楼姝瞥了眼暴怒的魏骁,轻飘飘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他所有的怒气。

还不退下!打发所有人退下,内殿只剩楼姝与魏骁两人,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魏骁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楼姝躺在软榻间,整个人苍白消瘦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了,魏骁难掩心中慌乱,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试图与她说话。

阿月,怀瑾如今又长大了些,都已经会说话了,你一定不知道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听到怀瑾的消息,楼姝睫毛动了动,然后吃力地睁开眼。

对上楼姝渴望的眼神,魏骁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压了嗓音,极力温柔地说道:怀瑾第一个会叫的就是阿娘,阿月,你要赶快好起来,怀瑾还等着你这个阿娘带他去御花园放风筝呢。

楼姝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没有力气多说,她静静躺在被褥间,不多时又陷入了昏睡中。

尽管每日汤药不断,太医院也是竭尽一切想要保住皇后,但楼姝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到了来年开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消瘦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

魏骁每日惶惶难安,生怕哪一日楼姝无声无息便会撒手人寰,他心中惧怕,楼姝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看着魏骁眼中一日胜过一日的不安,楼姝知道他是怕自己哪天突然就死了,可她自己心中却没有丝毫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相反的,竟还有松了一口气的畅快之意。

或许只有她死了,才能彻底逃脱他的桎梏,再也不用担心会连累他人。

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楼姝昏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更长,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沉睡不醒,她仿佛怎么也睡不够似的,尽管是热火如荼的炎炎夏日,她却始终浑身冰凉。

这日魏骁下朝回到太极宫,却不见楼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抓着一名宫人急声询问,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

得到楼姝是去了御花园,魏骁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容多想,他立刻起身赶往御花园,终于在一片开得正盛的忍冬花丛中,寻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影。

◎作者有话说:还有明天最后一章就正文大结局啦~~◎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有两种:1.阿月死,对她是一种解脱,很勉强算是he,魏狗求而不得be2.放阿月走,一家三口,非常值得期待的he,也是魏狗求而不得be倾向于也喜爱第二种大大,阿月不能死哇,不然我要寄刀片给你,呜呜呜,阿月真的太苦啦,真的好心疼她啊,要去也是魏狗去,阿月要重获自由,得到新生啊,无忧和岑溪还在等着她。

阿月真的会死吗,舍不得w嗷呜,大结局了,希望阿月能找回自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