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 ✐

2025-03-21 14:44:45

[他竟连她死后都算计好了!]楼姝!魏骁暴喝一声,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找死是吗?楼姝被他掐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却还是依然攀附着他的肩背,虚弱地道:只是想确认一番,省得我做了无用功。

闭嘴!魏骁脱了外袍把怀里的人兜头罩住,沉着脸抱她大步走出了厢房,一刻也不停留地下楼离开。

回了王府,他抱着人直往东苑寝殿走去,一边急走一边下令,立刻把大夫找来!东苑寝殿灯火通明,风吹纱动,层层纱幔最深处,隐约能看见宽阔的拔步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那人双目紧闭面色绯红,乌发濡湿,素白的细手紧紧抓着领口,纤弱的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忍耐,又似乎是想用力扯开衣襟,水润的红唇微微张着,发出细细的喘/息。

魏骁手中捏着一枚药丸,直接掰开她的嘴把药塞了进去。

眼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不再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紧皱的眉不由得放平了几分。

走到外间的凳子坐下猛灌了两杯凉茶之后,等心头的燥热退下,魏骁又重新提步走近了拔步床,垂眸去看躺在床上,已经恢复平稳呼吸的女人。

真恨不得掐死她!似乎是被那道太过锐利的视线盯醒,楼姝缓缓睁开眼睛,看清魏骁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往后缩。

怎么,方才不还浪//荡得很?魏骁眼神落在楼姝肩膀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想到她竟那么听话地任由他人亵//玩,心中立刻不可抑制地升腾起强烈的杀意,只恨太便宜了那个染指过她的男人!又恨她为了他人,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楼姝垂眸静静听着,一言不发撑着手臂坐起来,她简单拢了衣服,然后仰着头去看魏骁,真诚地发问,王爷说的一百位客人可还算数?你!似乎是被楼姝的话气笑了,魏骁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在锦被间,强劲的身躯立刻压了上去,当然作数!魏骁神色越发冷戾,只是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要一百位客人,你陪本王一百日,届时腻了你的身子,兴许能放你阿兄一条生路!至于你!便永远留在西苑做最低贱的奴!好……楼姝剩下的话消失在彼此唇/舌之间,不消片刻,拔步床周围的纱帐随风轻轻摇曳,隐约露出里面相互纠缠的两道身影。

直到榻内传来男人疏解以后的一声低吼,又过了好一会儿,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去吧。

随即一双细白的手指挑开纱帐,从里面走出来一人。

楼姝浑身轻微颤抖着从榻上下来,她哆嗦着手指拢紧了衣服低头穿鞋,稍微整理一番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天刚破晓,东方泛着清浅的鱼肚白,朝霞满天。

她站在寝殿走廊之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略微带着露水的气息,冰凉的气猛地吸入喉咙惹得她连连咳嗽,又像是担心惊扰了里面那人,楼姝捂了唇便匆匆离开。

那夜之后,几乎每晚楼姝都会被召去东苑寝殿伺候,魏骁完全把当作发泄的工具,除了身体上的交流,他们之间再没有只言片语的交谈。

曾经楼姝也试图再像以前那样主动讨好,小心翼翼地试探,只是却只引来魏骁的暴怒,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楼姝,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令人作呕!大多时候楼姝都沉默隐忍下来,但有时被魏骁言语中的轻视刺激得狠了,她也会反//唇//相//讥:是吗……王爷不也享受得很吗……若说我下作,那现在的你岂不是也同样虚伪地令人恶心……唔!换来的却是魏骁更加凶悍的对待。

有好几次,楼姝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张奢华靡丽的拔步床上,但事后魏骁总会找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给她用最名贵的药材调理身体,等她稍微好转,再变本加厉地折辱。

楼姝咬牙数着日子一天天挨着,等着魏骁腻了她的那天。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惊得她心尖都发颤的消息!因为前一天晚上魏骁行事太过放纵,第二日直到他下早朝回来,楼姝竟还没有醒。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外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有消息了吗?回王爷,已经派人在护城河附近的水域寻找,只找到了这枚吊坠。

继续找。

魏骁坐在桌旁,拿起手里那枚早就被水泡得掉色的吊坠端详。

做工粗糙,样式简单,唯一别出心裁的是在尾端用彩色丝线绞出来的一个旭字,他眯起了眼,的确是楼昀的东西。

魏骁不由得想起,以往暗牢之中严刑逼供时,那男人总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唯有一次不小心露出这枚吊坠,方让他慌了神。

想起他即使被打得浑身抽搐,从架子上放下来时,却第一时间扑到地上的那枚吊坠旁,颤抖着身子把它藏进怀里,视若珍宝。

魏骁捏着吊坠,却不由得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他摆了摆手,示意下属离开,自己起身往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楼姝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脑中反复回想着刚才魏骁和另外一人的对话。

护城河水域,吊坠,找人?他们在找谁?一个猜测呼之欲出!魏骁走进内室,乍一看见床上隐约隆起的一团时,微微皱了皱眉,她还没走?醒了就出去。

他一撩袍角在窗旁的矮榻坐下,审视的眼神看向拔步床内。

说完之后却见那人毫无动静,他眉心一拧,大步从矮榻上起身。

起来!他垂眸去看床上那人,见她秀眉紧蹙,红唇微张,呼吸急促间口中似有喃喃自语,一只手还在无意识地去抓被褥,似乎正在做噩梦。

魏骁眉间的疑色稍减,却还是冷了声去叫她,醒来!见她似乎真的深陷噩梦无法抽/身,他立刻伸手去拍她的脸颊,冷喝道:醒来!楼姝这才幽幽转醒,迷蒙着眼去看站在床边神色不悦的魏骁,似乎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她抓起衣服随便在身上裹了两下,低着头就要下床离开,手腕却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抓住。

站住。

魏骁眯了眯眼,低头居高临下地去看面色似有仓惶的那人,刚才可有听见什么?楼姝抬头,眼中似有迷茫,她缓缓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说话,却突然捂着唇剧烈地咳嗽起来,纤弱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魏骁还抓着她的手腕,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因为剧烈咳嗽而带来的身体颤抖,他凝视眼前那张素净的面容,见她咳嗽似越演越烈之势不由得沉了脸。

可有吃药?楼姝摇了摇头,还不待她说话,又听魏骁冷声威胁:为何不吃药,若是想死且想想你阿兄!咳咳咳,不是的……楼姝急急摇头,女儿家的小日子快来了,我身子不太舒服找大夫开了药,担心两种药混淆所以没吃,咳咳咳,忍忍就会好的……魏骁接下来的话一窒,下意识去看她,见她清凌凌站在那,整个人单薄得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一双眼睛柔柔润润看向自己,眉心却始终萦绕着一丝忧色。

他仿佛被蛰了似的顿时松了手,沉了声道:回去吧。

说着直接转身不再看她。

楼姝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身期待又怯弱地去看魏骁的背影,嘴唇蠕动了两下,终于问出了那句话,我……能不能见见我阿兄?魏骁背脊一僵,猛地转过身看她,几乎立刻就要呵斥她痴心妄想!只看一眼就好,王爷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想看一眼……楼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魏骁面前,她仰着头满脸泪痕,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是,咳咳……想在身体还能撑得住之前……想远远看阿兄一眼就好……她放下所有尊严和骨气,匍匐在地,哀哀求着高高在上,能轻易决定他们生死的那个男人。

话没有说完,楼姝却咳得越发撕心裂肺,魏骁目光猛地一缩,已经到了嘴边的不允,生生被他咽了下去!起来,你做这副丧气样是给谁看!见魏骁没有立刻拒绝,楼姝猛地抬头,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再次期待地去看他,眼中光芒熠熠生辉。

也罢,便让你远远瞧一眼,省得整日里魂不守舍,一副丧气样!谢谢王爷,谢谢!楼姝立刻伏倒在地千恩万谢地说着谢谢,撑着地面的手却紧紧捏成了拳。

再次来到那间暴室,楼昀已经从墙上放了下来,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

楼姝只能隔着栏杆远远去看。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看好了就出来。

魏骁丢下这句话,似乎是不准备继续留下,嘱咐人好好看着她之后就离开了。

楼姝双手紧紧扒着栏杆,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地上那人,试图从他凌乱的发丝下看清那张脸。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她有哪里没有看清!楼姝抱着那极其微小的奢望,双目如炬,一瞬不瞬紧紧盯着地上那人。

终于,那人动了一下,随之露出藏在发丝之后的耳垂。

那颗痣,他没有!楼姝只觉得一颗高高悬挂的心,在看清那人耳垂的一瞬间,猛地坠落回了胸腔之中!那人果然不是阿兄!阿兄不在魏骁手里!那日的护城河,他没有被抓住!楼姝突然想起,曾经在师父藏书中看过的奇闻异录,传闻民间有种易容术,手艺高超者甚至可以完全模仿成另外一人……这个发现让楼姝浑身止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她双手紧紧抓着栏杆,死死咬着嘴唇,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人见了她这副模样,立刻小跑过来,低声催促着,时间到了!姑娘请回!口中说着请,动作却一刻也不敢耽搁,他一扬手,立刻走来两名身强力壮的仆妇,二话不说直接拖着楼姝离开。

楼姝也丝毫没有反抗,任由那两名仆妇拖着,她只是努力仰起脸,呆呆看着栏杆里面的那人,默默流着泪。

直到被拖出暴室,仆妇一松手,楼姝立刻软了身体扑倒在地,脸朝下,肩膀蜷缩着,低低抽泣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泪,脸色苍白,趔趔趄趄地离开了。

那日从暴室回来之后,楼姝大病了一场,身体越发虚弱起来,不管魏骁给她请了多少大夫,用了多少名贵的药材,竟也不见她好转。

这一发现,让魏骁不由变得烦躁暴怒起来。

一群庸医!废物!魏骁一把挥落桌上的物件摆设,在屋里来回踱步,眼神阴鸷地盯着瑟瑟缩缩跪在地上的几个大夫,她到底怎么了!为何用了这么多药还不见好!这……这……地上几名大夫啜喏着不敢开口,那位姑娘的病症实在奇怪,按理说用了这么些名贵药材,又精心调养着,早该好了不是,怎么如今情况却是越来越虚弱,似有断气殒命的征兆。

虽然这么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是以都支支吾吾没有人说话。

滚出去!魏骁怒气冲冲来到楼姝栖身的破败小院,砰地一声大力推开门。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魏骁这么大力一推,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魏骁也顾不上门板倒下之后的漫天灰尘,神色不善地大步走了进去。

屋内,楼姝端着药站在窗下的盆栽前准备吹凉,被这巨大的声音惊得一愣,手里的药汁溅了几滴在手背上。

她立刻神色仓惶转过身,惊惧地去看站在门口,脸黑如墨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魏骁跨步走过来,一把夺下楼姝手中的药,怀疑的眼神,在他手中的碗和盆栽之间来回移动。

药喝下去总不见好,原来是把它都倒了?魏骁眼神一眯,竟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楼姝的下巴,张嘴!直到动作毫不温柔地把药全部灌了下去,看着楼姝捂着唇弯腰咳嗽,直咳得双颊通红,泪水连连。

魏骁冷哼一声把药碗重重放在桌上,别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他冷眼看着楼姝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歇下来,本来还苍白的脸色也被染红了几分,只是看着看着,魏骁脸上神色却猛地一变,竟赫然发现她嘴角有着斑斑血迹!你怎么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拽楼姝,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拉,那人竟仿佛没了骨头,整个人往下一歪,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魏骁下意识伸手去接。

咳咳咳……楼姝整个人摔进了魏骁怀里,侧身弓着背,捂唇继续咳嗽,眼看着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气。

等她终于缓了下来,却是闭着眼一副随时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魏骁的眼神却死死落在她的唇上,眼看着唇角本来只是一星半点的红痕,随着她的剧烈喘息却有渐渐蔓延之势。

他立刻伸了手去擦,却见那刺眼的红越擦越多,直到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袖!楼姝!魏骁一向沉稳的声音也失了冷静,见怀里那人早已闭上了眼睛没了动静,他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慌乱。

急急抱了人放回床上,魏骁扭头冲外大吼,来人,快找大夫来!床榻之侧,看着大夫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魏骁心头越发烦躁,不由得厉声催促,到底如何!这……这位姑娘身体实在太虚,又曾经受了大难难免气血不足,前些时日又似是受了大惊吓而噩梦缠绵,导致心悸……你只管说该如何治!这次请来的大夫年纪轻轻却小有名气,有准备大展宏图的雄心壮志,突然被请进了这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府,正要长篇大论一番说得再严重些,好让自己更受重视,突然被这么一喝,顿时缩了缩脖子,立刻言简意赅地实话实说:唯有精心调养,兴许还能多拖一段时日……多拖一段时日?你是说她快死了?魏骁猛地眯起了眼,危险地盯着对方。

这……这……年轻大夫是新被请来王府的,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再加上刚才被这么一吓更是什么也不敢隐藏,这位姑娘有陨命之势,恐活不过半月……住口!魏骁暴喝一声,猛地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大夫,去熬药!谁说她活不过半月!本王偏偏让她活!大夫哆哆嗦嗦地退下,魏骁依然站在床侧,他紧紧盯着昏迷中的那人,胸膛剧烈起伏地喘着粗气。

看了好半晌,他突然弯下腰,一只手捏住楼姝细弱的脖子,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你若敢死!本王立刻杀了你阿兄给你陪葬!那人依然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楼姝的身子越来越差,眼看着已经起不来床。

魏骁每日下朝回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死了吗?得到回答之后,他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越发烦闷。

魏骁来见楼姝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即使来了西苑他也并不进去,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咯血声,只觉得心似乎被一双大手捏着,传来密密麻麻,针尖似的刺痛。

楼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余光瞥见纱影窗旁落下的影子,知道是魏骁又来了。

自从知道她命不久矣,魏骁很少再单独见她,仅有的几次也是在他酒醉意识不清时,跑来她的屋里大发一通脾气。

似乎也是瞧着她快死了,竟好几次大发慈悲地主动让她去暴室看望阿兄。

窗外那人站了许久,久到楼姝躺着都快睡着了,终于,他有了动静。

只是却不是转身离开,而是推门轻声走了进来。

他悄无声息地走至床前,室内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是他推门之后,从室外照射而进的朦胧月光,隐隐绰绰笼在那浅灰色的纱帐上。

微风浮动吹落纱帐,莹莹微光中,帐中人也完全浸润在了温凉月光之下,霜白面容素净而又脆弱,气息清浅。

魏骁背着月光,无声地凝视着纱帐之后那人的脸庞。

楼姝装睡躺着,闻着鼻间传来浓烈的酒气,只觉得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僵硬,她一动不动,室内安静得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

桌上的沙漏沙沙流逝,屋内一片静默。

就在楼姝以为魏骁或许已经走了时,却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询问,果真要死了吗?说完之后,魏骁似乎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伸了手,似乎是想挑开纱帐,但最终还是沉默着收回了手,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确定人真的已经走了,楼姝缓缓睁开了眼睛,夜色中,那双眼睛明亮,清润,毫无病入膏肓之态。

她静静地盯着浅灰色的纱帐顶端看了片刻,然后动了动身子,抬起手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穴位慢慢按揉起来。

自从知道暴室的人不是阿兄的那一刻起,楼姝的计划已经悄然开始实施。

她想离开王府,活着,大抵是不能了。

那便只有死。

楼姝精通按跷之术,熟悉人体的各个穴位,知道哪些穴位按了可以强身健体,哪些穴位按了却会让人病病怏怏,气息奄奄。

咯血之症正是楼姝故意造成的假象,以魏骁对她的厌恶,待她气绝身亡那刻,约莫也是薄席一裹,扔了乱葬岗了事。

只要能离了王府,天南海北,总有能找到阿兄的那一日。

楼姝抱着这样的期待,一日日等着,熬着,让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楼姝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却再次听见了推门声。

这次的魏骁身上没有酒气,他意识清醒,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床上那人。

楼姝,即便是死,你也逃不开我!楼姝闭眼听着,却莫名惊起了一身冷汗。

魏骁又在床边坐了一会,楼姝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慢慢正抚过自己的脸颊,然后慢慢下移,然后猛地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只是很快他又放开了,站起身似乎又打量了许久,才再次提步离开。

这次的楼姝却再也平静不下来,隐隐觉得事情正在向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时间一如既往地平静,虽然每日里都有人准时端来汤药喂楼姝喝下,但大家都知道这里面躺着的是个将死之人,有时候说话竟也没了顾忌。

听小六说,那具棺材是金丝檀香木造的,价值万金!没想到王爷竟如此看中她,对了,我还听说专门请了金灵寺法师为她祈福固魂……就在明日法师就要进府了……后面的话随着说话的人越来越远,楼姝已经听不清了,但仅仅从这几句话中,她终于知道那天晚上魏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檀木棺材,金灵寺法师,固魂!他竟连她死后都算计好了!楼姝悚然一惊,心中清楚,原来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0点更新哦第一次写这么狗的男主,好像有点收不住写得太狗了◎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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